No.38 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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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o⊙)……

楚芯果：Σ( ° △ °)︴。

抓……抓错人了啊！！

像是知道楚芯果想什么似的，苏殁头也不回地说：“别说话，抓的就是你。”声音里的怒意还未消散，不知身前的人想了什么，抓住自己的手蓦地收紧，楚芯果手腕上一阵发麻的疼。

“苏……苏殁，你冷静点。”楚芯果不由得出声，探了一下苏殁脸上的表情，赴死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心慌。”

前面埋头走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抓着楚芯果手腕的手又更用力的握了一下，突然放开。

两人站在旋转楼梯上，苏殁抬头看比他多站了三阶的楚芯果，眼里很是复杂，呼吸还是沉重的：“楚芯果，你在说什么？”

“我……”楚芯果后退了一步，站得更高，犹豫地出口，“我什么都没说。”

“你说我在心慌？”苏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一下，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他上前几步，和楚芯果站在同一阶梯上，眯了眯眼，“我看起来像是心慌的样子？”

……像、像极了。

这话楚芯果能说吗。

楚芯果很擅长通过人的眼睛观察人的情绪，然后把自己摆到适当的位置上。

当苏殁抓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苏殁身上说不出的滋味……在这层说不出的滋味之下，那燃烧的怒意就像是用来掩盖什么情绪的存在。

当楚芯果看到苏殁的眼睛，就了然了。

他在心慌。

虽然这样的结论让楚芯果也很费解。

但是不会有错的。

人的眼睛不会欺骗人，苏殁的眼睛又是那样的干净。

他是在心慌。

楚芯果小心地往后看了看，发现苏鹤没有跟上来，便放心了些。

她有些复杂地看着苏殁：“苏殁，你在怕什么呢？”苏鹤说得没错，苏殁是在害怕什么才不与她出去的。

或许苏殁生气的不是苏鹤本身，而是这句话。

“我没有。”苏殁突然冷静了不少，别过头去，不再强势地问楚芯果答案，而是自顾地下了楼。

楚芯果连忙跟上去，轻轻地开口：“苏殁，你这样对苏鹤不公平。”

“其实苏鹤她……”楚芯果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殁一个转身吓在了喉间。苏殁此时此刻的眼里不仅仅是冰冷那样简单，幽黑的眼里反射不出一丝的情绪，他嘴角的笑容此时充满了自嘲的意味，质问楚芯果的语气又硬又冰：“我这样是对她不公平？”

苏殁说话的音量并不大声，话里却很沉重：“其实她没有错。对，她是没有错……可是我呢？”

“楚芯果，告诉我，我又有什么错？”苏殁的音量渐渐弱了下去，脸上自嘲的意味却越发明显，冰冷在此刻都化作了示弱，苏殁此时看起来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卸下了坚硬的铠甲。

楚芯果突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像是透过此时的苏殁，看到了一个十指都血肉模糊的孩子，近乎沉痛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质问她自己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