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9 所以苏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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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楚芯果轻轻的一声对不起让苏殁回过神来，苏殁轻笑了一下，眼里尽是倦意：“你和我对不起有什么……”

下一秒，苏殁落进了一个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温暖的怀抱，楚芯果控制不住地抱住了苏殁，她像是通过这样的动作抱住了刚才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个没人认可的孩子，心灵上沉痛的内疚得到了救赎。

尽管……她那莫名的内疚不知从何而来。

楚芯果没敢做太大举动，她那声“对不起”并不是因她对苏殁的质问而感到抱歉，而是对她下一秒要抱住他这个冒犯的举动而道歉。

只一下。

在苏殁还没来得及回神的时候，楚芯果放开了手。

她在楼梯间半蹲了下来，眼里有得了便宜的讨好笑意划过，从而被一种柔和的情绪代替：“苏殁，要知道世间很多东西是我们生来就得不到的，并且永远都得不到。得到的人没有错，因为那本就是他的东西。而你也不必对他报以任何不安的情绪，因为你也有着他得不到的、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苏殁，这八天来，我看到的是一个自学成才、沉稳冷静、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很会弹琴的苏殁，这些是苏鹤她所没有的，唯一在你身上才会出现的东西。”楚芯果眯眼笑了起来，柔柔的音色，“所以苏殁，为什么要心慌？”

楚芯果控制不住地对苏殁好、控制不住地照顾苏殁。

只因不想这样出色的苏殁站在阴沉的角落。

她想带他走出来。

外面阳光明媚。

所以，苏殁，我们不必惊慌。

苏殁第一次怔怔地看着楚芯果，像是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人。

“你知道什么……”他不自觉吐露出无意义的一句，楚芯果见苏殁的情绪恢复了一半，便如释负重地舒了一口气，重新笑起来：“如果你肯告诉我，我很乐意听一听。”

苏殁白了她一眼，不再看半蹲在楼梯上的某人，转身下楼。

楚芯果愣了愣。

……还真是会过河拆桥。

好吧，这才是恢复如常的苏殁。

楚芯果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直到最后，楚芯果、苏殁和苏鹤，还是一个不落地坐在了岑伯的车里。

苏殁坐在副驾驶上，无视了岑伯欲言又止的神色，面不改色地淡然表情望着窗外。

苏鹤好不容易争取了和楚芯果坐在一起的机会，抱着楚芯果的手臂偷偷观察苏殁的神色，还是很后怕。

她悄悄地靠在楚芯果耳边忏悔：“芯果……我哥哥他……没事吧？不生我气了吧？”

楚芯果瞥了她一眼，又无奈又恨得牙痒痒的，同样和苏鹤咬耳朵：“知道你哥哥会生气你还气他？”

“我……”苏鹤哑口无言，委屈了起来：“我也不想……谁让哥哥每次都不肯出门……不管是在中国还是英国……无论是和我出门也好，和爹地妈咪也好，还是自己出门也罢……他都不乐意。”

楚芯果满脸黑线。

苏殁还是个宅男啊……

“你不知道。”苏鹤突然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我偷偷听到他们说，哥哥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