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功成身退
“武右卫门？前辈确定那个天忍就是武右卫门？！”听到叶秋离那番漫不经心的回答，扈飞却是再次狠狠地大吃了一惊，赶紧抓着叶秋离刚刚提到的那个人名重复追问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
“不错，他就是这么自报家门的，甲贺天忍，武右卫门。怎么，你认识他？”听扈飞的意思仿佛相当了解这个武右卫门，叶秋离也不禁有点好奇起来，迅速接着他的疑问反问道。说实话，对于这个死在自己手下的天级忍者，他除了知道一个武右卫门的名字外，其他的东西完全一无所知，倒真是对不住那个家伙了。
听到叶秋离的回答，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扈飞赶紧将自己知道的况说了出来：“啊！回前辈，这个武右卫门晚辈倒是不认识，晚辈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他是日本忍者组织甲贺流的领军人物，也是现在日本武道界排行前三的顶级高手之一，身份地位确实非同小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他亲自出动，看来小日本抢夺资料的决心不小啊！”
“你们倒是对这个武右卫门挺了解的啊，以前跟他交过手？”听完扈飞明显语气不善的回答，叶秋离随即又颇感兴趣地问了一句。从扈飞的神态中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武右卫门显然与龙组有着不小的纠葛。
听到叶秋离问起他们与武右卫门之间的仇怨，扈飞也没有任何隐瞒，当即便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交过手，我们龙组外勤科可是有不少好手折在了他的手上，双方的仇怨算是结大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他呢，只可惜一直都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还有我们那该死的行动准则！唉！！！……”
事实上，龙组的外部行动成员几乎与每一个日本天级高手都有着血海深仇，武右卫门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整个龙组从建立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优秀人才死在日本高手的手中。只可惜，慑于组织的约束，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报复，也只能寄望于那些民间高手多多斩杀犯到他们手中的日本武士，廖慰心迹。
“真是可惜了！如果早知道是他冒险来到了中国，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杀死他的。就算我们自己不能动手，也可以拜托其他民间高手将他斩杀当场，为我们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恨恨地讲述过龙组与武右卫门的恩怨纠缠后，扈飞很快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现实中来，不自禁地长叹了一声。
“难道你们龙组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来到中国的天级忍者究竟是谁吗？你们的报部门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看扈飞的意思，好像他们一直都不知道万里迢迢地前来中国抢夺绝密资料的日本天忍是武右卫门后，叶秋离也不尽有点疑惑不已，他们的报工作是不是做得太差了，或者根本就没有？！
听到叶秋离这个半点脸面都没留的问题，扈飞也颇为尴尬，神显得十分羞愧：“这方面的报工作我们当然做过，而且一直都做得十分详细。就像现在日本有哪些先天高手，我们都有详细的了解；他们各自所在的位置，所从事的活动，我们也有一个大致的监控。这次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况，关键还是有人内外勾结，给那些日本忍者提供保护伞，帮助他们偷渡入境，致使我们的报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事实上，世界各国都有专门的报人员来刺探、了解、追踪其他国家的天级高手。尤其是现代社会信息科技如此达，想要认真查找一个人的话，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因此，全世界的天级高手基本上都是公开的，各自的资料在各国都有登记备案。……当然了，前辈是例外，前辈的资料连我们龙组都没有，其他国家自然也不可能有了。”解释完关于武右卫门的问题，扈飞又稍微提了一下世界各国对先天高手的关注况。
“嗯，这倒也正常，毕竟先天高手实力超强，有所了解总是必须的。”听完扈飞的解释，知道各国政府对各个天级高手都有登记备案的况，叶秋离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就像现在美国航行于世界各大海洋上的航母舰队，世界主要国家肯定都有着极为详细的报资料，甚至就连大致的位置坐标也是时时追踪确认，这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先天高手使用得当的话，也算是一种极为强大的超常规力量了，由不得那些有心人不多加注意。
“前辈所甚是！各国登记天级高手资料也是想要对他们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以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与矛盾。……不知前辈能否告知姓名来历，我们也好为前辈做一个登记，向相关人员通报一下况，免得不知之下冒犯了前辈。”看到叶秋离能够理解政府部门的工作，扈飞立刻打蛇随棍上，问起他的具体资料。
“哦，现在中国在世的所有先天高手你们都登记了？登记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比如为你们服务之类的？”虽然能够理解扈飞的解说，但是听到自己也要登记，叶秋离还是不禁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反感。
察觉到叶秋离语气不善，扈飞赶紧解释道：“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仅仅只是简单登记一下而已。像前辈这样的先天高手，我们怎么敢提要求呢，一般也就是今天这种外敌入侵，或者国内生巨大动乱时，龙组才会出通知，请求各位加以协助。平时众位高手都是绝对自由的，只要不违反国家法律，干什么事都可以。”
其实扈飞也知道，先天高手都是一群以自我为中心，自尊心超强的人，很是反感别人强迫他做事，但是龙组的规矩却又让他不得不这样做，那些不用接地的大领导可不会听他这样的小角色解释先天高手怎么怎么不好相处，因此觉叶秋离语意不快后，他只能尽力周旋，以免叶秋离产生什么误会。
“至于前辈所问的其他先天高手，在前辈之前现世的，我们龙组都有登记；即使一些武林大派、千年世家中从未露面的隐世高手，我们也有相关的资料。”快速解释一番那个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要求后，扈飞又取用其他先天高手的事例，以证明自己并不是无理取闹，故意冒犯叶秋离。
听完扈飞的回答，叶秋离立刻就感觉到政府对练武之人的监控绝对严密得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就连那些一直隐世不出的世外高人都查探到了信息。同时，他也十分庆幸自己仅仅只花费了一年多时间就顺利突破到先天境界，而且之前一直都在安心修炼，没有依仗着那点微末实力在社会上做出什么惹人注意的大事。否则，在先天之前就被龙组觉行踪的话，恐怕连人身自由都要受到限制，并且被逼着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
刚才扈飞也说了，龙组是不敢向先天高手提要求，而不是不会向习武之人提要求，其中欺软怕硬的意思其实十分明显。若是遇到后天境界的武者，尤其是像叶秋离这样孤家寡人的，恐怕龙组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现之后立刻就要把人控制起来了。那时，不说失去自由，丢掉小命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你就记一下吧，叶秋离，金陵人士，无门无派。”虽然十分反感龙组的霸道，但是叶秋离也不愿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与之生矛盾，因此，等到扈飞解释完毕后，他非常干脆地就报出了姓名资料。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先天高手，也不怕龙组来找他的麻烦，大不了以后敬而远之就行了。
“啊！谢谢前辈！”终于成功得到叶秋离的第一手资料，扈飞显得十分兴奋，赶紧连声道谢起来。毕竟，比大熊猫还要稀少的先天高手不是那么容易遇上的，而且就算遇上，也不一定那么好说话。他此时能够毫不费力地就现一位此前从未记载过的先天高手，并且顺利得到他的资料，那在他们龙组也算一个不小的功劳了。
记下叶秋离的资料后，扈飞仿佛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赶紧向叶秋离问道：“那个，前辈，不知道那个武右卫门怎么样了？逃跑了吗？”他却是终于想起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现那个日本天忍的行踪。
“哦？你问的是那个家伙啊？那就是了！”听到扈飞的疑问，叶秋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一般，一脸无所谓地指着地上那具身分离的忍者尸体，十分随意地回答道。
听到叶秋离说他刚刚看到的那具尸体竟然就是日本天忍武右卫门之后，扈飞当真是目瞪口呆，惊骇欲绝，忍不住颤声惊叫起来：“什么？！前辈你竟然杀了他？！！”
虽然知道叶秋离也是一位先天高手，实力应该不差，但是在扈飞的心中，他毕竟只是刚刚突破成功，与那些成名已久的顶级高手还有着不小的差距，面对凶残狠辣的日本天忍，能够抵挡一二，暂时不落下风已经很不错了。解决此次危机，他的最大的依仗还是那些即将赶到的先天高手，到时以众欺寡，自然可保无虞。
他却是从未想过叶秋离竟然拥有这样强悍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个老牌天忍斩杀当场，一时考虑失误，忘了反复叮嘱叶秋离切不可狠下杀手，以至于酿成眼前这种出乎预料的后果，与自己之前设计的剧本完全相反。这种况怎能不让他惊骇莫名，不让他后悔不跌！
虽然他的心中也十分希望可以杀死武右卫门，为自己死去的战友报仇，但是那一切都是建立在其他民间高手动手，与他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的基础上的。此时，武右卫门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他的眼前，死于他的任务过程中，那如何不让他惶恐不安，大感头痛。他已经在反复思量，回到龙组后怎样面对领导的怒火了。
看到扈飞一幅惊骇失色，呆如木鸡的表，叶秋离当然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只是他却丝毫没有在意，依旧漫不经心地说道：“嗯，一时下手重了些，有什么问题吗？”
此前听到扈飞说起他们龙组领导人制定的那些行动准则时，叶秋离就十分不以为然，在被震惊得哑口无之际，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逆反心理，更加想要将那个日本天忍斩杀于当场。因此，在与武右卫门的争斗中，他从一开始就不顾真气的消耗，绝招齐出，狠下死手，丝毫不让武右卫门有躲避逃窜的时机，打的就是速战速决，在龙组来人之前就彻底将之解决掉，不给其他人插手救援的机会。
而最终的结果也没有超出叶秋离的控制，心慌失措之下，武右卫门不慎做出了一个极端错误的选择，被他抓住机会一击毙命。事实上，若不是为了找机会磨砺自己的战斗技巧，他也不会与武右卫门纠缠那么久。真想要一击致命的话，使用隐身符隐匿踪迹，然后暴起偷袭，绝命强杀，绝对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
既然事已至此，扈飞也不敢对修为远超一般先天高手的叶秋离有什么意见，看到他那副满不在乎的表后，也只得懊恼地长叹一声：“哎！前辈啊，您这是让晚辈为难啊！”
“呵呵！这有什么为难的，你们领导问起的话，你直接实话实说就行；日本人想要报复的话，也让他们来找我，无需你们担忧。……再说了，先天高手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可能主动留手？”对于扈飞的叹息，叶秋离显然没太过于放在心上，丝毫没有认为自己斩杀一个日本天忍后会有什么了不得的麻烦。
此时他已经对自己的修为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了解，即使不动用修真手段，他的实力也可以在天级高手中排列前茅。他可不相信那些龙组领导在知道这样的现实后还会自找不痛快地前来骚扰他，实力就是他的通行证。至于日本人？他们不来找他的麻烦，他还准备继续找找他们的麻烦呢。
了解到叶秋离的态度，再加上事已经生，知道任何举动都于事无补后，扈飞也只能接受现实，再次长叹一声：“哎，也只能这样了！……”话未说完，他已经跨步上前，开始收拾武右卫门的尸体。
“呵呵！好家伙，骨断筋折，五脏俱碎呀！这得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势才会如此啊！……而且，这家伙最后竟然还是自己自杀的？！……”大概也是知道在叶秋离超强实力的震慑下，这件事最终只会不了了之，扈飞仅仅只是失落了一小会儿，很快又恢复到正常心态，对着武右卫门的尸体啧啧惊叹起来。
说到底，武右卫门终究与他们这些龙组外勤行动人员有着血海深仇，知道这个家伙被人杀死后，扈飞的心中其实也充满了快意，他此前之所以绪低沉，也只是因为规则限制，怕回去不好向领导交待而已。
“轰轰轰！……”
还没等扈飞将凌乱的现场打理干净，叶秋离就听到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直升飞机螺旋桨搅动空气的轰鸣声，在这寂静的深夜中，显得是那样的震撼和轰动。跃上枝头仔细一看，他现，那飞机正在向着自己这边飞来，想来是龙组高手怕紫金山上那位先天高手强行将武右卫门斩杀，提前赶来了。
察觉到龙组的人终于赶到后，叶秋离也不等扈飞继续说话，迅速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好了，你们的人已经来了，后面的事你自己处理好了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也不等那个从直升飞机上直接跳下来的先天高手赶到，立刻运起完全大成的《草上飞》，踏着草尖叶稍，仿佛凌空虚渡一般，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中。
“果然，警察永远都是最后一个赶到现场的！……”虽然叶秋离本人已经远去无踪，但是这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还是随着清风传入到扈飞以及刚刚赶到的龙组高手的耳中。
“哎，前辈！——前辈！——你稍等一下。……”看到叶秋离说走就走，丝毫没有半分犹豫，扈飞根本来不及阻拦，才刚刚跺着脚喊了两声，就已经完全见不到他的半点身影。
“哼！资料没事吧？扈飞！”就在这时，龙组支援过来的先天高手终于赶到了现场，看到扈飞活蹦乱跳的模样后，立刻阴沉着脸色问道。
“啊！报告司徒长老，资料绝对完好。”见到来人，扈飞赶紧行礼回答，却是再也顾不上呼唤叶秋离。当然了，他喊也没用，叶秋离绝对不可能回答他，因为这个家伙此时正隐着身形悄悄躲在一边旁观呢。
原来，叶秋离之前虽然做出了飘然远去的动作，但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趁着夜色的掩护，迅速从乾坤袋中取出千变万化面具、幻影夜行衣和万里闲庭靴装备上，之后又动幻影夜行衣的隐身功能，隐形匿息后再次折回到现场，藏身在一边的树木间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