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集(1)
第六集
简介
一只仿制遥控器引起程宗扬注意,再向云苍峰详细探问六朝历史后,他赫然醒悟,这世界似是而非的怪异景象,” >本就是众多穿越者造成的,这边一个岳武穆,那厢一个赵鹿侯,这些不道德的穿越者把历史弄得乱七八糟,害他这个晚到的人想混点好日子都没处着手
” >情温顺的白夷人原来是兔子的后裔,这些兔子美是很美但中间却很多兔儿爷,搅得初来白夷的一行人都要吐了藉着云氏商会与白夷的交情,苏荔准备联合白夷对抗鬼王峒
第一章 异物
一只手缓慢而坚决地按在祁远嘴上,将他的呼叫堵在口中。
那只手很干净,皮肤上有着阳光的味道,手指结实而灵敏。
祁远强忍着心底的恐惧转过眼睛。云苍峰和谢艺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云苍峰长袍下摆卷起,掖在腰间,眼神一瞬间锐利如刀。掩住他嘴巴的是谢艺,那个温和的男子神态依然从容,甚至还对他微微一笑。
看到他的笑容,祁远狂跳的心脏莫名地安静下来,他慢慢呼了口气,控制住身体的战栗。
三个人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住房门。
乌黑的发丝仿佛无数毒蛇,在门上蜿蜒着越伸越长。它们游动着无声地攀住石壁上一枝火把,发丝烟雾般缠住火炬,火焰随之黯淡,悄无声息地熄灭下来。
沉寂中,忽然传来&l;噗&r;的一声怪响。在火把上游弋的发丝猛然张开,然后快速拧成一束,朝声音传来处掠去。
声音传来的地方,朱老头趴在地上,用衣服蒙着头,屁股翘得老高,扯着呼噜睡得正熟。刚才那声怪响,却是他放了个屁。
这会儿谁也笑不出来。那发丝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从门上一直延伸到朱老头身边。沉睡中的朱老头对即将来临的危险懵然无知,他在衣服里哼唧两声,咂了咂嘴,舒服地拱了拱屁股,接着又鼾声大作。
谢艺手指一” >一” >握住刀柄,整个人仿佛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暴起发难。
就在这时,那些发丝却在离朱老头数寸的地方停下来,在空中停了片刻,然后慢慢退开。
祁远汗透重衣。旁边,云苍峰细缓悠长的呼吸一丝不乱,他一手按在祁远肩头,干瘦的手掌并没有多少力量,但那分镇定却让祁远不能不佩服。
另一边,谢艺黑色的瞳孔越来越亮,紧盯着发丝妖异的锋芒。
那些发丝纤细之极,仿佛一团朦胧的烟雾在半空浮动着。发悄悄无声息地微微旋转,似乎在搜索每个人的方位。祁远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像鼓点一样强烈。
沉寂中,一颗石块忽然呼啸着飞来,发丝灵蛇般昂起,发枪向前一探,缠住石块,其余的发丝受到惊动,波浪般同时舞动起来。
接着又是两颗石块飞来,发丝无声地分出两缕,将两块石头分别缠住。紧接着,一道身影呼的飞过,毫无顾忌地投入到潮水般滚滚浮动的发丝中。
祁远瞠目结舌。说起来,敢走南荒的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但对这些妖异的发丝,祁远是打心底生出怯意──谁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这家伙不知道是勇气十足还是够鲁莽,竟然就那么直冲过去。飞掠的身姿一往无前,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这分胆气,任谁也得甘拜下风。
看清那人的样子,祁远下巴险些掉下来。那人头上蒙着一件破衣,竟然是熟睡的朱老头
祁远回过头,只见程宗扬站在朱老头刚才躺的地方,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手,然后咧嘴一笑。
这小子下手可真黑啊。祁远顾不上感叹,朱老头已经横飞过去,瘦巴巴的身体顷刻间被漆黑的发丝吞没。
蓄势待发的谢艺随即出手,他拔出腰侧的钢刀,旋身扑入飞舞的发丝中。那一瞬间,火塘昏暗的篝火映在刀上,犹如一片血光。
海藻一样生长着发丝的木门应刀碎裂,木层像一群纷飞的蝴蝶,在凌厉的刀风下翩然飞开。
清冶的月光映入屋内,门外的院落空空如也,淡淡的月光水一样洒在地上,连影子都没有一个。
房门破碎的刹那,那些浮动的发丝宛如泡沫上流过的幻影一样,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墙上的火把失去束缚,缓缓重放光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谢艺平静地提着刀,目光像夜星一样明亮。在他身后,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是真是幻。
背后传来一阵鬼叫,却是被程宗扬扔出去的朱老头失去凭藉,从半空重重掉落在地,摔得他一阵鬼哭狼嚎。
院中一个小伙子飞身跃来,人在半空已经张开弩机。祁远连忙过去挥舞着双手道:&l;没事没事你们那边有动静吗&r;
小魏俐落地收起弩机,落在地上。&l;没。&r;
祁远还不死心,&l;刚才门外的是谁&r;
小魏挠了挠头:&l;没见着有人啊。&r;
祁远回来摇了摇头。谢艺不言声地收起刀,程宗扬与云苍峰对视一眼,然后过去,朝地上的朱老头踢了一脚。
&l;又做梦了&r;
说着蹲下身,一把掀开他蒙头的衣服。
朱老头愁眉苦脸地躺在地上,一手扶着腰背,哼哼唧唧道:&l;亲娘哎就睡这么一会儿,俺这把老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呢&r;
&l;没散。结实着呢。&r;
程宗扬把破衣服丢在朱老头脸上,&l;天还早,要三个时辰才吃早饭,赶紧睡吧。&r;
谢艺那一刀动静不小,屋里的汉子都坐起来抓住兵刀。云苍峰和祁远分别过去安抚,只字不提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凝羽也坐起身,目光闪闪地看着程宗扬。程宗扬在她旁边坐下,笑道:&l;没事,我听到外面动静,以为有贼呢。&r;
&l;我都看到了。&r;
凝羽平静地说道。
程宗扬瞄了瞄四周,低声道:&l;喂,那是什么东西&r;
凝羽摇了摇头:&l;我不知道。&r;
程宗扬有些遗憾地说道:&l;可惜没看到谢艺的实力。你觉得,他跟你比怎么样&r;
凝羽想了一会儿,慢慢道:&l;我看不透他。&r;
凝羽是第四级的实力。连她也无法看透谢艺的实力,那他至少已经进入第五级坐照的境界。
&l;我呢&r;
程宗扬开玩笑道:&l;刚才我扔朱老头那一把,有没有第三级的实力&r;
凝羽一笑,揽住程宗扬的脖颈,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
这会儿屋里还聚着二十多名汉子,凝羽就这么直接搂住他脖子,程宗扬虽然是现代人,也不免有些尴尬,心虚的咳了一声。凝羽丝毫无视旁人的目光,反而搂得更紧厂。
鼻端充盈着女” >的幽香,程宗扬下腹一阵冲动,阳具不由自主地勃起。不知道是不是长途行走和肢体的运动,使自己这个现代人越来越依靠身体的本能,他发现自己的” >欲变得越来越强烈。与凝羽交欢,也经常有意犹未尽的感觉,有时刚在她体内发泄过,身体就又变得亢奋。
不过乐明珠告诫言犹在耳,程宗扬只好闭上眼,按捺住升腾欲火,枕在凝羽大腿上沉沉睡去。
云苍峰和谢艺也分别睡下,没有再理会那些发丝的去向。倒是祁远没有他们能沉住气。剩下的时间他连眼睛都没合一下,干脆抱着刀坐在门口,眼睛盯着屋后那间小房子,一边跟小魏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天色放亮。
住在小房子里的叶媪早早就起了身,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那头黑亮的长发梳得整整齐齐,衬着她满脸的皱纹,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一张老媪的面孔和一名少女的长发合在一起。她笑着对祁远打了个招呼,神态间看不出丝毫异样。
朱老头披着那件破衣服蹲在门口,咬了” >树枝在嘴里嚼着,正在吹牛:&l;我说的吧有火塘有床铺有热水石头,大爷可没骗你,这一晚睡得解乏吧&r;
石刚怒道:&l;你的热水还是我烧的呢刚转个身,你就拿去洗了。朱老头,你也太缺德了吧&r;
&l;瞧你说的,&r;
朱老头虎着脸道:&l;大爷什么都缺,就不缺德咦这门是怎回事&r;
祁远咧嘴一笑:&l;风吹的。&r;
&l;这风可真够大的&r;
朱老头接了一句,接着又来了” >神:&l;说起来这风也算不了什么。想当年我在海上,遇到那风──整个海里的水都吹得竖了起来海底的珊瑚、珍珠那些宝贝都露着,满眼都是伸手随便捡还有海底的龙” >,那瓦都吹得光溜溜的&r;
祁远笑道:&l;朱老头,你使劲就往死里吹吧。小心闪了舌头。&r;
云苍峰跨出门,朝叶媪笑呵呵道:&l;昨晚几个手下不当心,撞坏了尊宅的大门。我让人给你重做一扇。&r;
叶媪倒不介意,含笑道:&l;那门早就朽了,家里没个男人,也没法收拾。劳你们费心,老身去给你们拿些吃的。&r;
云苍峰一手按住老媪的篮子,笑道:&l;山里打些粮食不易,咱们有带些干粮,不劳麻烦了。易彪,去砍些木头,把门修好。&r;
叶媪笑着收起篮子。这边程宗扬打着呵欠出来,看见叶媪,便笑道:&l;大娘这头发真漂亮。正好我带了把上好的黄杨木梳,就送给大娘吧。&r;
说着将一把制作” >美的雕花木梳递了过去。
叶媪接过梳子,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花,连声道谢。忽然她眼睛一闪,看见后面的凝羽。
凝羽换了一袭白色的袍子,衣内仍套着皮甲。程宗扬要她不用那么累,南荒闷热的天气还衣甲齐全,凝羽只说已经习惯了,倒是衣外的斗篷很少再披。她长发用一条丝带束着,整齐地披在肩后,像黑色的绸缎一样滑软光亮。
叶媪拉起凝羽的手仔细审量半晌,苍老的眼中露出一丝伤感:&l;我女儿若是还在世,也该这么大了&r;
凝羽轻轻一挣,却没能挣开,神情间有些不自然起来。
叶媪一笑,放开手,温言道:&l;这里僻静,没有外面那些事。姑娘若是遇上什么不顺心,来老婆子这里住上一段就好了。&r;
凝羽淡淡道:&l;多谢。&r;
程宗扬松了口气,凝羽那” >子,真怕她当场翻脸。
叶媪不再言语,她把梳子” >在发髻上,坐在门前,默默望着远处。
易彪等人手脚俐落,又有祁远这个什么都懂一点的人在一旁指点,几个人刀削斧劈,不多时造了一扇木门出来,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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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框里。
祁远试了试门装得还结实,然后提着袋子到叶媪的住处,留够了盐巴,按照云苍峰的交待,没有多给。
朱老头” >神不坏,口沫横飞地吹了半个时辰,把几个年轻人侃晕,才得意洋洋地住了口。他说得口干舌燥,过来涎着脸朝叶媪道:&l;大妹子,有水没给口水暍暍。&r;
叶媪起身进了自己的小屋,拿了瓢水出来。朱老头眉开眼笑,连连谢道:&l;大妹子真是好人儿,一看就是有福气的。老头我看得清,你命里注定是儿女双全,子孙成群&r;
叶媪递过水瓢,笑咪咪道:&l;借你吉言。&r;
祁远听这家伙满口胡抡,连忙放下盐巴,把朱老头揪了出来。
朱老头还在咋呼,&l;怎了怎了我说的有啥不对&r;
程宗扬在他脑后拍了一记:&l;你闭嘴吧。&r;
商队的汉子牵过马匹走骡,束好货物,准备停当。众人向叶媪道了谢,然后上路。程宗扬道:&l;朱老头,怎么走&r;
朱老头还在生祁远的气,一脸的不乐意,指着来路道:&l;回去,过了村子再说。&r;
程宗扬和祁远倒抽了一匣凉气。
那村子看似平常,但一晚上没见什么人走动,连灯光也看不到一星半点,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再想到村口那个沾血的草结,几个知道的背后忍不住发寒。出门在外,平安第一,这种险地最好能避就避。
朱老头得意起来:&l;看把你们吓的这村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走过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r;
&l;拉倒吧。&r;
石刚抢白道:&l;我昨天才问过,人家叶大娘说这村子十几年没外人来过。&r;
程宗扬试探道:&l;咱们能不能绕过村子,正东面跟花苗人会合,再一道往南走&r;
朱老头翻了翻白眼,嘴里嘘了两声,把颔下的山羊胡吹得老高。
祁远打量了一下周围,不禁苦笑起来。面前的村落依山而建,想绕过村子等于是在山里再开出一条路来,谈何容易。
昨天已近黄昏,众人急着投宿,没有留意村子的模样。这时天色大亮,众人才发现,眼前整个村子都被巨大的蕨类植物所覆盖,偶尔出现一座泥土垒成的房屋,上面也爬满各种藤蔓。村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类和动物的声音,昨天遇到的几个村民,此时也不见踪影。
村口的四凶煞草结给众人心里留下浓重的” >影,队伍中没有一个人作声,各自牵着马匹闷头赶路。
走在前面的祁远忽然停住脚步,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l;怎么了&r;
程宗扬赶过来,低声问道。
&l;瞧。&r;
祁远用手指了指,小生示意。
路边放着一片刚砍下来的芭蕉叶,叶上放着三只用藤条编成的筐子。一只筐子摆着两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另一只盛着灰褐色手掌大小的皮毛,一块一块叠得整整齐齐;最后一只的物口叩很零乱,几件色泽黯淡的首饰、几粒石子串成的项链,还有十几枚古旧的铜铢。
程宗扬道:&l;这是干什么的&r;
祁远还没回答,朱老头已经伸过头来,抢道:&l;山里人不懂得怎么做生意,遇到商队路过,就把东西摆出来,人不露面。你看中就拿走,放着货搁在筐里。&r;
云苍峰下了马,低头看了看,忽然眼睛二兄,拿起一块石头。
那石头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山岩,灰扑扑的不起眼。但一角却被凿开一小块,对着阳光一看,里面绿汪汪看不出有多深,竟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云苍峰反覆审视良久,呼了口气道:&l;程小哥,单是这块石头,贵商馆此行就不亏了。&r;
祁远似信非信地接过来,眼角也突的一跳,失声道:&l;龙睛玉&r;
云苍峰点了点头。
程宗扬拿过来,只觉那石头沉甸甸的压手,外表看起来跟普通的砾石没有太多差别,但破碎的一角闪动着蓝绿的光泽,犹如苍龙的睛瞳。
&l;这东西值多少钱&r;
祁远咧了咧嘴。&l;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见过有御法师把它琢成戒面戴在指上的,据说能让施法速度加倍。那价格,啧啧指尖大小一块,就要好几百金铢,说不准还是被人用过的。&r;
手里的璞石足有拳头大,另一块虽然没有破口,但体积也不小,如果里面都是龙睛玉,可算得上是一笔横财了。
祁远道:&l;云老哥,这个怎么作价&r;
云苍峰摇了半晌头,道:&l;老夫也没想到此行会遇上龙睛玉。我带的丝绸这些山民也未必想要,还是你们留着吧。把盐巴都放下,上面抹平,不要留尖。&r;
云苍峰指点说把盐巴抹平不留尖,祁远是知道的,意思是这点货并不足以支付璞石的价格,下次再来还要补偿。但几匹骡子驮的盐巴还有三百来斤,若都放下,祁远倒有些不舍起来。万一这璞石里并不是龙睛玉,或者只有看到的那么一层,拿几百斤盐巴换,那吃亏就大了。
程宗扬瞧出他的不舍,笑道:&l;怎么怕上当&r;
祁远苦笑道:&l;倒不是怕上当。山里人朴实,没有咱们那么多花花肠子。只不过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r;
&l;不过几百斤盐巴,不如赌一把。&r;
程宗扬对云苍峰道:&l;云老哥,这石头我们白湖商馆留着,到内陆再剖开,如果有赚头,咱们一人一半。赔了钱,都算我的。&r;
云苍峰道:&l;无功不受禄。我若拿了,那不就白捡五成利润&r;
&l;怎么是白拿如果不是云老哥的慧眼,我就是拿在手里也不识货。这五成利润,就当云老哥的签定费好了。&r;
云苍峰略一思索,展眉笑道:&l;那就却之不恭了。&r;
祁远在另一只筐子里翻了翻,&l;是些鼠皮。不值多少钱。&r;
程宗扬道:&l;也留着吧。放几样东西,不吃亏就行。&r;
说着程宗扬随手翻拣最后一口筐子。筐里的物品多半是山民从外面得来的,不知放了多少年头。几件首饰都黯无光泽,铜铢也锈迹斑斑。忽然他目光一闪,接着心头狂跳起来。
筐子一角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物体,它是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黑色的表面积满灰土,背面光滑,正面排列着几行大小不一样的按钮──如果自己没有认错,这该是一支遥控器
程宗扬心里怦怦直跳,脱口道:&l;这是哪里来的&r;
祁远和云苍峰摇了摇头,都露出茫然的表情,显然从没见过类似的物品。倒是朱老头在旁看了两眼,老气横秋地说道:&l;这是山里人用的小东西,拿来砸核桃的。&r;
砸核桃程宗扬彻底被震惊了。山里人砸个核桃还把工具做的这么讲究
&l;老头儿,你不会以为这东西是&r;
程宗扬还没说完,朱老头就拿过遥控器,抡起来往筐上一砸。
&l;是铁的吧&r;
&l;啪&r;
遥控器背面的盖子松开,掉出两枚奇怪的电池。
&l;咦&r;
朱老头纳闷地说道:&l;怎这么轻呢&r;
说着抡起来还要砸。
&l;停&r;
程宗扬一把拦住他,不由分说地把那支酷似遥控器的物品抢过来,塞进背包。
&l;这个我要了。&r;
璞玉被祁远贴身收好,那些不值钱的鼠皮随便塞进行李。商队把所有的盐巴都留在芭蕉叶上,顶部抹平。云苍峰又加了一串铜铢在上面,众人这才离开。
程宗扬紧紧捣住背包,脑中乱纷纷的,一时理不出头绪来。虽然看不出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物品,但它的形制、曲线、结构,握在手中的触感,无一不告诉程宗扬,这是一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遥控器。问题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在自己之前,曾经有人穿越到这个世界
程宗扬回过头。那个小小的村寨隐藏在群山间,周围都是莽莽大山,没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昨天他们开出的小路,只二仅时间,就被新长的藤蔓和蕨叶掩没。如果不是朱老头领着,谁也想不到这里还有人居住。
&l;老四,四凶煞是什么东西&r;
祁远脸色微变,低声道:&l;当心,在南荒这可是禁忌,不敢乱说的。&r;
他朝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l;四凶煞是南荒流传的四种恶鬼:炎煞、江煞、” >煞和虎煞。传说这四种凶煞在南荒山水间游荡,带来各种灾祸,平常人都避之不及。&r;
&l;那他们还扎了草结&r;
&l;有些村子跟人结仇,被欺负得狠了,把整个村迁到山里,全村人都拜这些凶煞。那些草结是用来给凶煞指路的,指望它们帮自己复仇。这些村子的人怨气大,把外面的人都当了仇人。外人不知底细,进了村子,少有能活着出来的。&r;
祁远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l;咱们算是运气好,没沾惹到村里的人。&r;
说着又不放心地去” >那块龙睛玉。
凝羽仍骑在马上。她的伤势远比预料得严重,三天来仍没有多少起色。那天她与鬼王峒武士缠斗了一日一夜,虽未受伤,但真元几乎耗尽。
西门庆留在她体内的” >寒之气,已经在她子” >内蛰伏良久,与程宗扬交合时,这股” >寒之气已蠢蠢欲动,但因为程宗扬真阳太过浓郁,将它强行克制下来,未曾发作。她真元一弱,这股” >寒之气趁机肆虐,重创了凝羽的经络。
花苗新娘给凝羽留了几丸丹药,用来调理她受创的经脉,但凝羽丹田的气息仍是一片紊乱,即使再过十余日也未必能够运用自如。
凝羽回过头去,远远看到那老媪坐在那幢孤零零的石屋前,篮子放在手边的地上,那头光亮的长发散在膝上,一手挽着,一手拿着那把黄杨木梳慢慢梳理。
与凝羽目光一触,那老媪满是皱纹的脸庞慢慢笑了起来,嘴唇轻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
凝羽无由地感到一阵恶寒,整条脊骨都仿佛浸在冰冷的水中,忍不住娇躯发抖。
&l;怎么了&r;
程宗扬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凝羽。
凝羽咬住发白的唇办,良久摇了摇头。
程宗扬松了口气,&l;你看你,还说能撑得住呢,差点就摔下来了。&r;
凝羽不敢回头再看,但身后叶媪那两道目光像冰剌一样,仿佛要穿透她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