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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秀
“胡沛然，快走，去开会！”我刚午休完，从住所骑车到学校，正准备进入教研组办公楼上班，路家明站在楼梯口，拦住我。龙腾小说网提供
我很诧异：“什么会？你蒙我吧？哪有下午刚上班就开会的？”
路家明道：“我哪知道？我也是刚看到通知，今天下午所有班级都不上课。语文组的人全上去了，冯老师叫我等你。”
下午上课预备铃响起，路家明一把拉起我快速飞奔：“快走，要迟到了。”
进入会议室，人已经坐得满满的，领导们悉数到场。我和路家明没有按照平时开会的规定座席入座，而是在后边靠近角落处找了一个位置，免得领导发现我们迟到而批人。
我坐下后，扫视一眼会场，惊奇地发现平时极少参加会议的总务处主任，生活后勤处主任、生活老师，两栋宿舍楼的管理人员以及食堂老板都在；仔细一瞧，不需参加学校任何会议的总务处工作人员，门卫、保安、校医等人全在；甚至还有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在座。我问路家明：“这是怎么回事？”
路家明摊开班主任工作记录本：“谁知道！”
校长黄谈览清清嗓子，表情极其严肃：“老师们，同志们，今天紧急召集大家开这个会，是因为学校近期有极为重大的任务要完成。”
众老师忙铺开会议记录本，准备记录任务要求。
黄校长道：“今天上午，我被州教育局领导叫去，与市教育局领导一起参加了一个紧急会议。会上说了，下周也就是九月中旬，自治区教育厅新上任的一把手将到我校进行一次非常规教学检查。由于我校是本次检查中，全州唯一一所指定检查学校，所以州、市教育局两级领导都要求我校做好充分准备，迎接检查，并圆满完成任务，绝不能给本州、本市丢脸。”
“事关重大，我校已经几年没有如此重大的检查任务，我和校务会议各领导商量后，决定今天下午停课，召开大会，作一次全面的工作安排。”校长表情很严肃。
“首先，我强调纪律。迎接检查期间，任何岗位在岗人员如果工作懈怠、大意疏忽，不认真、无法超额完成本职工作，造成学校名誉损失，检查过后将追究个人责任。”
我想，这便是秋后算帐。这段时间得乖乖上班，不给领导有任何机会发火。
黄校长继续道：“其次，为迎接本次检查，校长办工作人员中午没休息，赶印了一份责任书，各科、室、处的领导都要签定责任书，各班主任也要签定，下面发责任书。”
校长、书记、众副校长、校长办主任、教务处主任、政教处主任、总务处主任、生活后勤处主任、工会主席、保卫处主任、实验楼负责人、电教楼负责人、各教研组组长、各年级组长与副组长、食堂老板、各教工家属楼楼长、各班班主任纷纷签名。
冯杰堂签完名后，转头看了一眼语文教研组座席。我看他脸色很严肃，估计责任重大。
全部人签名后，校长道：“下面，我来布置具体工作。”
我忙拿起笔，准备记录具体要求。
“一，卫生。今天会后，各部门领导组织下属教职工全力打扫卫生，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各班主任组织本班学生打扫卫生。卫生方面由鲁书记率政教处主任，带领学生会指导老师、学生会主要成员检查，检查学校内的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评分必须严格，有一丝不干净，你们立即要求班主任、科室领导组织人员改进，经检查签名后，可以允许学生放学。”
“食堂卫生由食堂自行负责、家属楼的卫生由各楼长组织本楼教工在下班后清扫，都必须经检查签名认可。卫生不行，检查组领导直接就将我校给否定。所以，一定要搞好卫生。”
“还有，宿舍楼卫生由学生完成，生活后勤处主任一定要亲自在岗督导。要求学生将床单等日用品清洗干净，将宿舍内的物品摆放整齐。”
我听得有点无奈，拿起的笔也放下了，普通老师不需要负责什么，只要能把相应工作做好即可，要操心的事不太多；倒是苦了班主任。
“二，档案。我们学校目前还缺少什么档案，由江大力副校长、冷娥副校长率校长办主任、教务处主任，组织相关工作人员检查档案室。过去五年内教工的个人教学档案必须齐全，如有不全，立即将所缺档案页印好，发到教工手上，让他们补上、填满。”
“三，教学。各任课教师的教案、教学计划等必须按规定写完，如有欠缺，补齐。如果交上来的作业、作文、实验手册还有积压未批阅的，立即披阅完发回给学生，不得留存。”
“四，教研。教研室主任负责带各教研组组长补齐教研计划，以前一些立了计划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完成的教研任务，必须补全相关的资料、记录、照片等。”
“五，学校资产清理。我亲自率领总务处主任进行检查，电教楼、实验楼、各办公室电子办公用品、体育设施、音乐室、美术室等都是本次检查的对象。请相关人员做好自检，我会再反复检查。”
“六，学生活动。政教处主任会同年级组长、班主任将缺少的活动记录、照片等补齐。”
“七，教工业余活动。工会主席带人组织实施，补好相关活动记录。”
……
“最后，再次强调要求，每天下班、放学前，按今天下午搞卫生的规模反复搞，卫生检查组每天跟踪检查。不仅一定要搞好，还一定要保持好校园清洁。有谁不注意卫生，老师们互相监督，上报给我。同时通知学生爱护校园环境。”
听着校长一条又一条的要求，我全面陷入麻木状态中。检查检查，检查谁？一所自治区级别的名校，根本不需要检查。为什么领导还要来？或许是在乌市住久了想到外面走走、看看各地风情；或许是领导刚上位，需要到各地了解情况，方便开展工作？我不得而知。
校领导又为什么这么严肃对待检查？校长在位时间很长，大场面应该是见得多了，何必对一次看起来不是特别重要的检查如此重视？我同样不得而知。
为什么要补档案造假？因为不清楚领导侧重于检查哪一方面，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全国人民都在造假，都在虚构数字，一所小小的学校，造个假，又咋了？何况，领导根本不在乎造假，人家心里有数哪！
为什么要搞好卫生？学校重视搞好校园卫生，校园干净整洁，上级领导自然想到是一高校领导为尊重来访的上级领导，故而特别认真对待检查任务，这样下来，他们心里会特别高兴。这是一个对上下皆好的必备环节。
我问冯杰堂，他一脸轻松，和会上的严肃表情完全不同，并且来了一句时髦话，不过是场作秀罢了，别担心！学校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那么一场秀要好好表演。
听到他的解释，我明白了上述关键，宽心下来。反正我只是一名普通教师，没有任何职务，只要搞搞办公室卫生、补补记录、将作业批阅完就行了。在这次热热闹闹的大检查准备过程中，最辛苦的自然是班主任。正所谓是，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干的比驴还多，吃的比猪还差。
各科室的头儿最近日子过得特别“痛苦”，每每在学生晚自习已结束之时，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校长、书记也时常在各处巡回检查。
学生们虽对检查抱怨极大，却也得乖乖地干好每一样由班主任布置下来的任务。
经一个周末不休息、加班干活后，全校师生“期盼已久”的检查组终于到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在各级领导、校领导的陪同下，领导走在一片寂静的校园里，意气风发。老师们穿着整齐的套装坐在办公室，随时等候被领导叫去问话、问学校的情况；幸好，问话的“幸运”始终没有落到语文组老师头上，也便没有了机会让学校“突击工作”变得黯然失色。
检查组在校园内待的时间不过区区一个小时，据我猜测，领导只是参观了校园，看了看学校的设备就走了。一个星期的准备，换来一个小时的“临幸”，工作量与效果不成比例。
检查组数十人一走，全校师生一片欢腾。学校当天下午便召开会议，校长一脸喜气洋洋：“领导今天到我校检查工作，对我校评价很高。州教育局领导很高兴，决定给我校奖励一笔钱；校务会议成员商议后也决定，增加一笔额外奖励，按照工作量奖励给老师们。”
奖钱的消息比领导离开的消息更令人振奋。
根据语文组秋季学期的教研计划，我被安排九月下旬上一堂公开课。想到公开课我便发怵，与例常行课期间被其他老师听课相比，公开课的性质完全不同。例常听课不过是老师们为完成听课任务而做的日常工作，听完之后老师们一哄而散，各自忙活自己的工作。公开课则是将老师摆在全校老师们的跟前，甚至外校的同学科老师也会蜂拥而至；那场面，那家伙，人山人海，那是相当壮观。
我想，课后一定会进行公开评议，也就是公开评点本堂课，找毛病找缺点，共同帮助教师进步；说难听点，叫“挑刺”，甚至“鸡蛋里找骨头”。我最怕的也正是这点。站在大教室的大讲台上，本身就已能令人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怯场心理，更何况自己还将被被人任意评说，宛如市场上的一块猪肉被买肉的人翻来覆去地察看，一会说这不好，一会说那不好。我想，如果公开课稍有闪失，今后我将难以抬头见人。
知道我有所不满，冯杰堂老师告诉我，其实公开课是挑战，同时也是一个机遇。课讲好了，名声自然传出去；校领导也会对我更看重。
将《山居秋暝》一课教案写好，送冯杰堂组长处审阅；不行，修改，送上去，又发回；再改后，冯杰堂才算满意了些。根据教案，我制作了一份多媒体教学课件，送教研室主任处，最终他只是给我小改了部分，我的准备工作由此得以全面通过。在反复修改的过程中，我老感觉自己写的教案非常糟糕，自信心被严重打击。后得知，有些老师的教案被改七八遍都不罕见，而且负责人还不满意。
上课这天，领导们坐第一排，两个班的学生坐其后，本校语文组教师与外校教师坐最后。我手心全是汗水，台下近两百双眼睛直盯着我，我感觉他们似乎要将我的衣物剥光，猥亵我。
十秒的紧张后，我以“新疆的秋”作为导语，直接导入这首著名诗歌所提到的秋景，以生动语言描绘诗中所写情景，使学生能凭空想象诗人所见之景。我在中间过程将秋景图片展示给学生看，自我感觉还算不错，由此慢慢稳住心情。以秋景入人情，接着介绍王维个人情况、生平经历、一生思想变化等，以此导出该诗写作背景，从而推导出诗歌抒发的情感。心神大定之后，我从诗中的意象出发，分析自然美与诗人人格美的完美统一，指出诗歌在写作上值得借鉴之处。
这堂课的结构并不复杂，冯杰堂老师帮我完善了其中的重点内容，修改了部分课堂语汇，要求我尽量用不带口语的表达将整节课完整上好。
令我惊奇的是，老师们并没有指出我上课的缺点，比如我自己能感觉到的口头语过多、声音不够洪亮、课堂步骤过渡不自然、师生间的互动环节完成质量较差；而是大肆表扬我，说道，“胡沛然老师的课结构严谨”、“胡老师的课以丰富的教学手段，生动地再现了课文情境，使学生理解更快更深入”，“胡老师仪态大方”，不一而足。我越听越高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师们态度如此客气？往坐在评价圈外的外校老师脸上一看，我感觉他们似笑非笑。
评议过程结束，我签名确认听课评价后，李峰与我并肩离开，他看我一脸疑惑，便解释：“小胡，今天你的课嘛，整体上确实不错，很用心备课，讲得很到位。但是，你刚工作一年而已，还有不少不足之处。老师们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你还是一个新人，又是第一次站到这么大的讲台上，能达到目前水准，实属不易。对新人，就应该多鼓励。另外，有不少外校老师来听课，怎么说，我们也得一致对外吧，哪能抹学校面子？最重要的是，今天校领导都来听课，你的表现本已不错，再加点好话，你在领导心目中评价自然能上一个档次，对你将来的职业发展有不少好处。”
我恍然大悟：“真应该好好感谢老大哥、大姐们的厚爱！”
李峰又道：“没什么，应该的。其实，公开课是一场作秀，而且是很虚假的作秀。公开课不是为学生而讲，而是为老师、为领导而讲，授课对象已经改变。所以你的课不仅要让学生能听懂，更重要的是向领导展示自己的授课能力，尽力让他们满意。”
我慨然点头：“是啊。正常行课，只求学生能听明白，能完整理解知识点并牢牢掌握住，便已达到教学目的。哪用像今天摆出一批又一批的资料、图片，只为图个课堂好看？”
前段时间连续忙活，我的欲望没有舒展。期间一晚，我抽出时间意图慰劳“小老弟”，偏巧温丽“大姨妈”来访，不得不紧憋一二。
稍显轻松后，我主动约温丽共进晚餐，温丽欣然答应。
傍晚下班，离开校门后，温丽自然挽住我的手。我想，街上遇到同事的机会或熟人机会应该不会很大，由得她去，让她美一美也好，晚上会给我更好的配合。
刚进入塔里木餐厅，我忽然看到王凤正和几个人坐在靠门处，她正直直地看着我，我一阵难堪，忙将温丽的手甩开，点头向王凤致意。上次她提过温丽询问我情况的事，今天温丽又挽住我的手，糟糕糟糕，她肯定会以为温丽是我的女友！
想到此，转身就走。温丽一把拉住我，道：“好不容易到这了，干嘛又走？”
我胡说：“上次我们不是来过？这家餐厅菜味道不咋地，咱们再找一家！”
温丽眼睛大睁：“如果来过，我怎么没有印象？不行，今天非得在这吃。”
再次进来，王凤脸上掩不住笑意，让我更感尴尬。我想，温丽这女人，咋就如此不懂风情呢？今晚非得好好操练她一番！
王凤等人很快离开，离开前向我笑着挥手，我暗爽，终于能轻松些，不用如此难受了。
不想温丽又是一阵脸黑，问道：“你和那女人是不是很熟？”
我点头：“是啊。她就在隔壁办公室，天天都能见着的。刚才没和她说话，真失礼！”
温丽语气怪异地说：“哪有没有熟到上床的地步？”
我心下大怒，你温丽凭什么管我？语气冷硬地道：“今天不行，明天或许就把她给上了！”我在“上”一词狠下重音。
温丽冷笑：“今天干嘛不行？她刚走不久，你追过去还有机会操她。”
我更怒：“你嘴干净点。一个女人，就不能说话斯文些？”
温丽还是冷笑道：“你都能操，我干嘛不能说操。我还偏操你了。”
我一阵急怒，突然又想，待会有你好看。面色缓和下来道：“算了。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好吃饭，回去再说，怎样？”
温丽脸色稍霁，点头：“好。回去你好好给我解释。”
回到寝室，温丽坐在床上，我坐转椅上。她问：“王凤和你究竟什么关系？”
我故作叹气：“哎，你不是知道嘛？同事关系呗。”
“那你刚才和她眉来眼去的什么意思？”
我实在不想和她继续缠绕此等问题上，但想着今晚的“性”福，不得不忍气吞声：“带着你进去，她看到我们，肯定会笑我，我想干脆就不见她为好。”
温丽突然冷道：“难道带我进去很丢脸？”
我强笑：“自然不是。如果觉得丢脸，我又怎会和你在一起？”
温丽这才笑了：“算你识趣。”
我看她笑了，也开心地笑了。我搂住她的肩膀道：“今晚咱们是不是好好交流感情，增进了解，以后杜绝产生此类误解？”
温丽主动脱衣服：“那你可得好好努力才行！”
我急忙解除衣服，扑到她身上：“自然得好好将你耕耘一番。”突然心里一动，想到前面曾心里发狠说过，今晚一定要将温丽好好惩戒一番。
我进入她，缓缓动作：“今晚给我开放后门，怎样？”
温丽猛摇头：“不行。”
我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她更摇头：“不行就是不行。我以前试过，疼得很。而且今晚也没弄干净。”
我心下冷笑，果然是阅历惊人的女人，连后庭花也开过。便道：“好好，不试不试。”我将温丽翻转过来，从她背后进入。一阵动作后，我突然用保鲜膜包裹的右手食指中指插入菊花中心，狠狠抠了一下。
温丽惊叫：“不行，你快出来。”身子反转，想将我推开。
我不管，左手紧紧搂住她的臀部，腰部、右手同时动作。很快便感觉下体温润无比，我明白是温丽已达到高潮；手指处也感觉里面一阵抽搐，我拔出一看，手指外的薄膜上竟有丝丝血迹。我得意一笑，想道，你温丽不是狠嘛？今晚我就让你出血！
温丽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就不听话？”
我更笑，冷笑、畅快地笑，却不说话！
第二天上班，第二节没课，我坐着看资料准备下堂课。王凤走进来，笑意盎然地说：“胡沛然，行啊，这么快就泡上美眉了！”
我无奈苦笑：“见过海市蜃楼？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
王凤猛眨眼：“我没见过，我听不明白你的话。我还是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事情。”
我摇头：“你爱信不信！”
李峰闯进来：“小胡同学，听说你又有新朋友？”语气在“新”字上拖得长长的。
我不答，转头盯着王凤，恶狠狠地说：“是你散布的谣言？”
王凤笑：“当然不是我。”
李峰摇头晃脑，接口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哎呀，年轻就是好啊，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青春动人，真有活力。”一副羡慕不已的语气。
我明白，肯定是昨天去吃晚餐路上被人看到了。我叹气：“我的姑奶奶、我的大爷啊，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
路家明下完第二节课，接口道：“信，我信。快说说你们恋爱的细节！”
我心里一阵鄙视，路家明肯定是想知道我和女人做事的细节。我耸耸肩、摊开双手：“同志们，人民教师啊，怎能对八卦、谣言产生如此不正常的兴趣？”
站起身继续道：“尤其是老大哥老李，更是为老不尊啊！我要请冯老师鄙视你们。”
李峰大笑，伸手搭在我肩膀上：“关心年轻人的生活是我这位老人家应做的嘛！应该多问问，应该多问问。来，咱们到外头花圃坐坐，你详细说说其中的故事，我以过来人身份，为你好好谋划谋划，让你的爱情更幸福、生活更快乐。”
我一把推开李峰，王凤、路家明哈哈大笑。
此后数晚，我一直和温丽在一起，宣泄着憋闷的淫欲。即便她有晚自习或我也有晚自习值班，我们都会等对方下晚班，之后共赴巫山。
国庆前的一天下班后，吴老师说她家的电脑有些问题，不能上网，她知道我自己有电脑，平时也爱玩，便邀请我去她家解决电脑问题，我一口答应。
吴老师老公姓赖，他叫我随意弄，能弄好就成，话语中有股隐约的权威；我这才想起他是市属某油水十足的局的二把手。鼓捣一阵后，很轻松地解决了问题。我刚要离开，吴老师忙拉住我，她说今晚有人请她们两口子吃饭，叫我一起去；赖局长也热情相邀。我想，也好，顺道在外头见识见识。
到了梨乡饭店，本次宴席的主人、中年富态的刘老板已经热情地等在门口。刘老板看到赖局长从车上下来，忙一阵小跑，握住赖局长的说：“赖局啊，最近要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你赏面过来。更难得的是嫂子也一起来了，真是让我深感荣幸啊！”
和吴老师握手后，他没看我，直接走在前面领路，吴老师忙伸手介绍：“这是我们学校的胡沛然老师。”刘老板“哦”了一声也没伸手过来，我浑不在意。
吴老师接着介绍我：“胡老师，这是库尔勒有名的大老板刘老板。”我没理他，也是轻“嗯”一声。我想我没必要去求这个刘老板和我认识，与他认识或不认识，结果都是一样，何必对他主动热情？
圆形大桌子，赖局长坐在上首，刘老板一旁相陪，吴老师靠赖局长坐着，我则坐在远处。我想着，这顿饭吃起来恐怕不会令人感觉愉快，倒不是出于刘老板表现出对我的轻视；而是因为彼此身份的差异，一是有钱老板，一是穷教师。
开始上菜，刘老板站起来敬酒，赖局长安然坐着。刘老板道：“赖局今天愿意赏脸与我一起吃个便饭，我先干为敬。”豪气地一饮而尽。
赖局长笑：“好，刘老板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豪爽。我陪你喝一杯。”也是一饮而尽。吴老师在旁白了一眼。
刘老板忙对吴老师道：“嫂子，不用担心，这酒度数不高，我知道赖局爱喝五粮液，但为身体好，也没敢多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