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阅读
我想,原谅了她,似乎我从此便可以和她说再见。毕竟,我当初曾想过和她成家的念头早已消去,想追求她成为女友的想法更是不再有。当初的一时妄想,现在看来仅仅是一种可笑的冲动。一段时间的理智相处中,我对她早已失去最后一丝念想。
此后,我失去了和她的联系。
2005年6月7日,又是高考,我辞掉了可以获得不菲酬劳的高考监考工作。当天一大早,我便从舒服被窝里爬起来,我祈祷:愿老天保佑,保佑黄晚霞考试顺利,顺利考上自己喜欢的好大学,从此过得顺顺利利!
随后两天的考试期间,我一直浑浑噩噩,仿佛心里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正要离开我的身体。黄晚霞并未和我相爱,她即将离去的伤痛并无陈珂离去时给我的痛苦多。但她总是要离去!想到这,我便无奈苦笑。
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已经爱上你。你毫无滞碍潇洒离去,留下一个自找麻烦的我。暗恋的苦涩竟是如此沉重,甚至能压得我无法呼吸。
整个6月,我一直没有精神,因为这一个月,是黄晚霞离去的一个月,是曾经的陈珂离去的一个月。
2003年的6月陈珂突然爱上我;2004年的6月陈珂毅然离开我;2005年的6月陈珂依然留在我的心里。两年未再见的人,竟也能不时在我梦中浮现,那张脸依然清晰,在6月更显清晰。
6月,我再次恢复孑然一身状态。离别的日子里,任何美好事物都已离开我。即便是在我心中并不美丽的莫菲菲也悄然离开。
爱情,已真的在我心里陨灭了吧!我如此想,犹豫中却又不敢绝对肯定,不敢认为自己所想就一定是正确的!毕竟,生活中的一时念想,谁又能保证便是永恒?
高二春季学期的最后一个月,对着学生上课时,我脑海中不时会出现“他们即将离开我”的念头:继续带高三,应该没我的份!
高二8个班,升上高三后再加两个补习班,整个年级凑成十个班。吴老师是老教师,她肯定上;袁丽一直带重点班,不让她上高三说不过去;路家明一直是班主任,如不上高三恐怕也不可能。
剩下两个语文教师岗位,冯杰堂与李峰绝跑不掉。如此一算,很明显没有我的份,心里不禁大感失落。毕竟,上高三,意味着自己的成绩被学校领导肯定;意味着教师价值的实现;意味着教师尊严的确立。只是,我没有拿得上台面的成绩哪!高一、高二两年,我的成绩不大好,偶有垫底,平均成绩也绝没有超过路家明等人的班。
哎,原来,当了两年老师,我并不是一个洒脱的人,并不是一个视名利如粪土的人!发现了这点后,更感自己缺陷众多。当然,我们也可以称呼“渴望成功”是积极向上的“良好精神风貌”;当然对我来说,我的人生目标并不在教育事业上。
第十八章旅行体悟人生
小结第二个学年,我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收获,爱情的追求彻底失败,生活也没有了目标,我完全陷入迷茫之中。炎热的暑假即将降临,带高三的事仍没有着落。心飘飘荡荡,找不到一丝安稳,于是酝酿许久的外出旅行正式启动。
在收拾行装时,我发现缺少一双好的登山鞋、抗高原反应的良药红景天,忙从网上购来。一切准备就绪,我揣着一颗驿动的心踏上旅途。
我原来一直以为,外出旅行是调整心情的最佳方式,能让人内心重新获得快乐,获得从俗世中无法得到满足的快乐。但,旅行毕竟是生活的一部分,无论生活在哪里,每一个人只要有钱都可以去旅行。所以我坐在库尔勒往吐鲁番去的列车上,慢慢想明白,其实,在中国任何一个角落生活,都是生活。2年前来到新疆,想过不同的生活,委实是很幼稚的念头。顶着同一片天、同一个太阳,脚踩着同一方土地,我又能逃到哪去?
因此,如果不能远离过去生活的影响,就应该通过旅行增长见闻,多体悟人生,抓住有限的人生时光及时行乐。
在领悟透这一点后,我来到了第一站火洲吐鲁番。正午时分到达,我感觉火焰中的城市温度似能融化我的血肉之躯。我买好当晚到敦煌的火车票后,乘坐公交车抵达吐鲁番汽车站。但我对吐鲁番这一个小城市,实在提不起多大兴趣游玩,便在汽车站外拦了一辆小桑塔纳出租车;约好价钱后,司机唐师傅承诺将在当天全程陪同我游玩本地名胜。
进入葡萄沟内,立马感到清凉。唐师傅带我到了一家清真小饭馆,且是露天的。他认识饭馆老板,老板没收他拌面钱,还给我们送了一个大西瓜。吃完西瓜,身上感到舒服许多,肚子饱了,但逛葡萄沟各处景致的心情也没有了。于是我很随意参观完博物馆、在葡萄架的庇荫下走了一段路,很快要求唐师傅送我去火焰山。
在去火焰山之前,有记忆以来,我所知道的空气最高温度不过是41摄氏度。但当天中午,我站在世界上最大的温度计下,发现刻度为59。我问工作人员,他说,在吐鲁番地区尤其是火焰山一带,这个温度实在再正常不过;因为这是太阳直晒的结果,所以比实际空气温度可能要高三四度。即便如此,温度也已高得吓人,我大惊。他接着说了一句更为震撼的话:现在下午四点左右,地表温度为80摄氏度上下。
我几乎晕厥,难怪刚才走到石牌“火焰山”附近,我穿着薄皮革旅游鞋,能感觉到地面如同火烧一般烫脚底。我勉力一笑,道:“你们将一桶水放在阳光下直晒,就算不能将水煮开,也可以用来洗澡。吐鲁番真省了不少燃气费、电费啊!”
他呵呵一笑。
n950次快速旅游专线车,由乌鲁木齐发往敦煌柳园车站。此刻晚上十点多,我正坐在这趟车上离开吐鲁番。车厢内空调送来的冷气让我全身一阵放松,我暗呼一口气,想道,总算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城市。在吐鲁番停留的短短十个小时,我感觉自己如同在炼狱中走了一回,真希望以后别在夏天来火洲受罪。
既然已决定回忆过去的荒唐经历,我不会再过多地描述本地驰名中外的景区,因为去过敦煌的人大概都去过这些景点,不外乎都是“到此一游”。
上午抵达敦煌后,我立即到飞天宾馆对面的长途客运站,顺利买到了第二天晚上到格尔木的卧铺车票。当天下午我去了鸣沙山、月牙泉,享受了一回滑沙的放纵之乐。
走了大半天,我早已疲劳得不行,而且还计划第二天早上去莫高窟,所以我想早点睡下以便恢复体力。但敦煌实在很热,几能赶上吐鲁番。令我无奈的是,我住的所谓宾馆的空调非常老旧,送来的凉风太弱,无法让我入眠。
这时才不过晚上九点多,我翻来覆去无法睡着,更无法忽视房内的热气。我不得以,便起床,信步往附近的沙洲市场走去,准备乘凉消解酷热。沙洲市场是敦煌市最重要的工艺品购物、美食集散地,与长途客运站所在的严管街并称为到敦煌旅游必到的两处市内地方,两处街道都有大量的各地风味小吃店。
我走进沙洲市场,看到在灯光映射下,广场各家摊位几乎都宾客满座的,于是随便挑了一家尚有两个空座位的小吃店,在店外坐下。有很多人正在用便携式ktv唱机吼歌,我听着他们的嘶吼,不觉心烦意乱,连有人问我要吃什么都没听到。
“先生,你要点什么?”一个女声问第二遍道,接着敲了敲桌子。
我惊醒,忙转头看向来人。一瞬间,我精神不觉一振,来人是一名年龄明显不大的女子,脸容风情万种,宽大的白色短袖恤衫完全不能裹住她的巨胸。她没有穿服务生制服,我道:“你不是这里的服务员?”
她点头轻笑:“嗯。对了,你要吃点什么?”
我道:“先来一扎杏皮水。”
她很快端来,我抓过杯子,立即饮下半杯,全身一阵舒畅,不单冰凉,而且味道酸酸甜甜,喝完后,舌尖还会萦绕一股快意。
女子看我放下杯子,甜笑道:“你这么喝,小心喝坏肚子。”
我道:“没问题,我今天喝了五扎都没事。”一扎不过两元钱,却有一升的量。
她继续笑:“你今晚可就惨了,肯定拉肚子。”
我愣,嘴硬道:“不会不会,我这人是牛肚,什么东西下去都能包容,绝不会出问题。”
她仍笑:“你想吃点什么?”
我感觉还是有点饱,并不是很想吃东西,但坐在这里不要点吃的,恐怕留下来闲坐也不方便。便道:“一份驴肉黄面吧。”
她点头,忙向店里厨房走去,我道:“别急,我等会再吃。到时再叫师傅做。”
她转身回来:“好的。”然后坐在刚才位置上。
她脸上的风情与她的年龄明显不相称,我不觉起了好奇心,而且她的大胸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看得我心直痒痒,恨不能抓过来啃几口。
我道:“你家开的?”
她点头:“真聪明,这样都能猜到。”
我心下暗笑,这不明摆的事么?便道:“我看一眼就能知道你的身份。”
她问:“噢,你先看看我多大?”
我仔细盯着她的脸看,再往她的胸部扫去,道:“二十。”
她拍手:“厉害。”
“还有,你正上大学。”
她不笑了,我继续道:“刚读完大一,对么?”
她表情很惊讶:“你真厉害!你是做什么的?”
我眨眨眼,笑道:“人力管理。”管学生虽不是人力资源管理,却勉强算得上“管人”,我在此处偷换了概念。我继续微笑,“请你现在把芳名告诉我。可好?”
她点头:“汪媚。河北人,苏某大。”
我惊喜,大笑出口:“太好了,我也是苏某大的,99级,今天能遇到师妹,缘分哪!”
汪媚愣了片刻,随即高兴地伸手过来:“很高兴认识大师兄。”汪媚的手柔滑,也有夏天留下的汗水,我握着,不由一阵心神荡漾。
依依不舍放开她的手,我道:“没多大,没多大。可别把我叫老了。”
汪媚道:“你刚才过来,我还以为你刚考上大学呢?”
我心下憋屈,怎么老被人当成小毛孩?又有一丝窃喜,去新疆两年接受充足的阳光浴,虽黑了许多,脸依旧显得青春。
我笑:“哎,你这样一说,我可不能当你师兄咯。你不如叫我胡哥,我大名是胡沛然。”
汪媚微笑,眼睛弯弯,如同初一的月牙儿,美丽得令人心颤。她道:“那好。胡哥,你是特意到敦煌旅游的?”
我道:“对。下午去鸣沙山、月牙泉看了看,感觉很好。”
她点头:“确实很美,尤其是太阳下山时更美。我爸妈来这里开店已有四年,每年暑假我都会过来看望他们,每次来我都会去一趟月牙泉;可惜门票贵了点。”
我问道:“你是在河北老家上的学,然后考到苏州?”
她点头:“嗯。那你现在哪工作?”
我道:“新疆。”
她脸上很是羡慕:“真好。虽然敦煌离新疆很近,但是我都还没去过!”
我笑:“你想去一抬脚即到,还用得着考虑嘛?你去了,我保证接待好你。”
她狠点头:“那就一言为定!”又伸手过来,似乎要向我表示谢意。我忙一把牢牢握住,再不舍得放下。周围食客自顾着自己,全然无人理会我俩的亲密举动。
我道:“那我现在到了敦煌,你这个主人,是不是该好好招待我?”
她笑:“自然。说,你想去哪玩,我陪你。”手却没抽回去,依旧放在桌面,任由我握着。
我道:“只剩下一个目的地,明天上午去莫高窟,你有空陪我?”
她想了想摇头道:“实在很抱歉,明天上午我爸妈会带我去拜访一位伯伯,这是早已约好的。”沙洲市场上午营业的小吃店不太多,她爸妈的店同样如此。
我笑:“没关系。那……”我突然停下,双手都一起握着汪媚伸来的右手。我口里一阵干涩,道:“汪媚,你的手……能不能都伸过来。”
汪媚微笑不语,乖巧地将左手也放入我的手中,我忙抓紧,喉间更是干涩,抓过杏皮水杯想喝点水润喉,却已空空如也。我想了想,小心问道:“咱们坐这说话不方便,要不你陪我带宾馆去,说会话?”
汪媚看着我,月牙一般的双眼依旧甜笑,片刻沉默后便答应了我:“好。”
我突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与汪媚有手拉手如此之举,她的父母也不来责问我们?我努嘴示意,要不要问问店里她父母再走,汪媚摇头示意说没关系。
我拉起她的手便想走,连杏皮水的钱都忘记付账。她突然松开手,道:“先别走,我先给你拿一份驴肉黄面,你到半夜肯定会饿得很。”
汪媚转身又端来一杯杏皮水,手里还提着一个快餐盒,她对我道:“这杯杏皮水给你拿回去喝,我走的时候再将杯子拿回来。这是驴肉黄面,味道很好。你不用付钱,算我请你。”
我点头,接过杏皮水,拉起她的右手往我宾馆而去。宾馆前台服务员见我带回一名女子,脸上满是诧异,却也没问我原因。
我没问汪媚为什么要跟我到宾馆,进入房间,我便一口吻住了汪媚丰满的唇。接下来,渴求发泄的两人直接进入正题。床上战完一把,我将汪媚搂进浴室,当头浇下的冷水冲洗了我们身上的汗水,却又再度点燃我们的激|情。
从浴室战到床上,从床上又战到窗户前,这时已是十一点多。汪媚双手抓住窗棂,翘起丰臀,我从背后进入,浑身一阵畅快。窗户正对的正是敦煌博物馆,夜色中的博物馆给我们之间的浓情增添了一份强烈的历史刺激感。我心内甚至有一有种狂暴的念头:以壁画、绸布等冰凉载体无言躺在博物馆中的飞天们,你们是否看到了我的快乐?
是的,我很快乐;汪媚也很快乐。
此刻她正慵懒地靠在我怀里,彼此赤裸的肌肤贴着,混不顾身上流下的汗水。我吃着她带来的黄面,喝着杏皮水,很是惬意;心里想,汪媚真是善解人意,知道zuo爱后男人会很饿。
她道:“师兄,我们是不是一夜情?”
我摇头,微笑:“当然不是。”又叹气:“你马上就要回家睡觉,留下我一个人冷清清地待在宾馆,真没意思。”
她笑,轻吻在我唇上,道:“你不想冷清,那就一直留在敦煌,一直留到我返校报到。我会每天都陪你玩。”
我笑,无奈苦笑,在汪媚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傻师妹,我还得回去工作哪!”
“师兄,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为什么我却很想靠近你?”
汪媚的诧异也正是我的不解,我想了想,道:“也许是缘分!”
听了我的话,汪媚搂得我更紧,她的巨ru压得我一阵呼吸不畅。她淡淡笑了:“你已经知道我在哪上学,知道我在哪个年级,至于专业,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想来找我,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缘分,或许你会给我再一次惊喜。”
我心下不以为然,我与汪媚并不是缘分,而是彼此冲动的欲望在寻找发泄的机会。
汪媚很快离去,留给我一道曲线美丽的背影。
第二天参观莫高窟后,我也离去了。带着对汪媚的一点不舍乘坐夜班车离开敦煌,前往下一站格尔木。夜色下,颠簸中,我脑中汪媚的长相逐渐变得模糊。
早晨六点抵达格尔木,我被格尔木的低温冻得一阵鸡皮疙瘩。卧铺车的司机知道我要去拉萨,给他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坐他朋友的顺风车去,只收我油费。我在网上已打探清楚,像这类车一般都是政府公车,常在拉萨、格尔木两地来回跑,出公差,司机便会顺道拉点游客,只为挣些外快。
我点头答应。我原以为可以坐得很舒服,甚至可以在车后排睡觉,却想不到只有5座的越野车,除了司机外还拉了其他3名游客,我不得不和他们挤坐在一起。
车奔行在路况不佳的青藏公路。我在敦煌、格尔木时已提前、多次吃过“红景天”药,但我的高原反应还是慢慢出现了,阵阵恶心极想呕吐、阵阵头痛的感觉反复出现。到了风火山附近,我感觉自己的头已快爆裂。看到窗外蜿蜒的青藏铁路,心情很激动;但此时,我更多地在想,如果晚来一年,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乘坐火车一路顺畅抵达拉萨!
越过唐古拉山口后,路况更糟。我忍住浑身不舒服,尽力往天上看。白云似乎伸手可以触及,我心里稍微好过一些。在安多吃过下午餐后,车子继续往前。司机此时已经不休息连续在路上行驶了15个小时,我很担心他会因为疲劳驾驶将我们数人永远留在青藏高原。幸好,他顶住了疲劳。凌晨两点,我们终于抵达拉萨。从出发到抵达,已过去整整20个小时。
已在西藏自治区政府工作两年的朋友老陈将我接到住所,笑道:“你小子可真是能熬,坐一天一夜都能顶住。我要到西宁那边出差,路上肯定得住一晚,哪有不停疯跑的?你那辆车的司机真不要命。你要真交待在路上,我可对不起你家里哟!”
我无力一笑,喝完一杯糖水后便勉强沉入睡梦中。这一路,我永远铭记在心:从公路进藏是真正的“花钱找罪受”!
第二天中午,老陈请我到一家火锅店吃饭,庆祝久别两年后的重逢。他道:“是继续多休息一晚,还是吃过午饭就出去玩?”
我想了想,身体还能撑住,便道:“去走走吧,慢慢适应。拉萨的海拔也不算高。”
老陈立即给办公室打去电话请假。我问:“你请假打个电话就行了?”
他笑:“嗯,就这么简单。”
“对了,你不是要到中尼边境、珠峰大本营嘛?咱们吃过饭,先去八朗学旅社、吉日旅社找人包车。”
我点头:“你是不是很熟悉那边情况?”
老陈摇头:“不,我只是听说过。你来之前应该了解过相关情况吧?这事还得你亲自办。至于我,我要到什么地方,一般都是公务车,哪用得着包车?”
我笑:“要不你给我派辆车?”
老陈笑:“你以为我是自治区主席?如真能想派车就派车,那当然爽得很。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干部。”
到了吉日旅社,恰好遇到两个男子,正在看留言栏上“寻人一起包车”类的贴子,而且只看去珠峰四日游的贴子。两人个子都在1米75左右,我看他们模样,很像学生。于是我主动搭讪道:“两位,你们是到珠峰?”
他们点头,我笑:“太好了。你们还缺人不?我也想去珠峰,可是找不到人。”
两人笑着点头,我伸手过去与他们示好,自我介绍道道:“我叫胡沛然,两位是?”
胖一点的男子道:“我是章文明,这是高战。”
高战道:“很高兴认识你。这里刚好有一条留言,是一个香港人,叫李理。他说等了两天都找不到人一起包车,希望我们和他联系,他已经联系好车子。”
我大喜,道:“那太好了。老陈,你先回去,我和他们商量商量,看什么时候能出发。”老陈点头自行离开。
高战打通了香港人电话,香港人李理从旅社二楼走下,用港味特浓的普通话微笑道:“三位,幸会幸会,今天总算找到伴一起出去玩。”
我笑:“真是幸会。我是苏州人。”
高战道:“我和章文明都是北京人。呃……我们今年刚大学毕业,下一学期保送读研。我和你们说清楚吧,我们俩都是清华大学的。如果你们后面才知道我们来历,恐怕会觉得我们不够朋友,竟对同伴隐瞒身份。”
李理笑:“怎么会?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
我道:“我在新疆,是……是石油系统的普通职工。”我不由自主地撒谎,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自称为“老师”;也许,我潜意识不想再当老师。
三人点头。随后我们商定第三天出发,包车费用分摊下来,每人一千元整。李理说,车价还可以下压,但藏族司机是一匹“老马”,熟悉路况,而且是一个优秀的解说导游,所以情愿多花点钱,路上坐车也舒服些。我们都没表示反对意见。
因为章文明与高战是同伴,我将钱交给了他们,以备后天司机接我们之时给他钱。高战问我为什么对他们如此放心,第一天见面就敢将一笔现金给他们保管。
我笑:“我独自外出旅行也有好几年时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眼便能分辨得清;另外,我也明白,能到西藏旅游的年轻人,普遍文化程度都较高,素质也较高;最重要的是,来西藏旅游的年轻人往往怀着梦想,有梦想的人,坏不到哪去。所以我毫无保留相信你俩。”
章文明、高战听完这番解释,神情激动;这样一来,彼此间关系立即拉近许多,不再生疏。至于李理,我直觉他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我相信这一路西行,我们四人能愉快相处。
回到老陈住所,将事情一说,他感慨道:“交朋友,第一面就能决定对方是否值得交往。想当年,我和你不也是第一次认识就喝倒睡马路边上嘛?”我哈哈一笑。
当然,李理、高战、章文明几人虽给我一种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