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阅读
当然，李理、高战、章文明几人虽给我一种志同道合之感，但毕竟是萍水相逢，因为生活地域、环境等因素的制约，我与他们不大可能结下很深厚的情谊。有时我会想，如果能多点时间与这样的朋友相见，我想他们一定可以成为我终生的好友，只为他们让我感觉值得信赖。老陈曾与我大学相交多年，所以时隔两年再会，我们之间的情谊依旧深厚。
抵达拉萨的第二天，也就是2005年7月17日，我独自一人到色拉寺参观。在库尔勒到吐鲁番的火车上，我遇到的一个北京女孩曾告诉我，从后门进去，可以省下一笔门票钱。我欣然按着她的指点，闯进了森严大寺。我并不是第一次与喇嘛接触，但这一次我得到了毕生难忘的教训。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小佛堂，佛堂外没有悬挂“游客止步”的标示，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向公众开放的殿堂。佛堂里无人，我进去，正要对着佛像行礼，一个高瘦老年喇嘛突然闪出，他对我大吼“滚”。我大惊之下，连忙出去。
心下虽有不忿，但我也明白，这很可能是一个私人修学的佛堂，我无意中招惹了对汉人有所不满的藏族喇嘛。根据网上资料显示，并不是所有的藏族人、喇嘛都对汉人很友好。
离开拉萨的第一天，7月18日，中午时分，在藏族司机洛桑的带领下，我们看到了雨后的羊卓雍错，她妩媚柔美，仿佛在用情人的眼睛在深情地向人们述说着什么。
下午顺利抵达日喀则市。我们四人商量，扎什伦布寺虽是黄教六大寺之一，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值得进去参观。如要参观，半天时间便会浪费掉，今晚肯定得留在日喀则市内过夜，第二天赶往珠峰路上将浪费过多时间，甚至不能顺利到达珠峰大本营。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连夜感到定日县住宿。
7月19日，一大早起来，发现小雨不停。洛桑皱着眉头告诉我们，去珠峰的路肯定很难走。果然，一路上不停遭遇泥水坑，好几次车几乎无法从泥水坑冲出。即便后来的石子路陡峭难行，但因为有着充裕的赶路时间，在下午三点，我们还是顺利到达珠峰脚下的绒布寺。
这一天，我有了一个深刻记忆，一个难忘的记忆。深刻的记忆是指，从绒布寺到珠峰北大本营的8公里路，我们采取了走路的方式。事实证明，这样做极为愚蠢：因我与章文明两人体魄不够强健，我们在路上几乎因为缺氧而“嗝屁”倒下，章文明甚至多次用氧气罐应急。8公里路的步行，便成了我们2个小时的高山缺氧运动；我路上又忘记戴帽子阻挡高山大风，这一晚，我头痛得几乎彻夜难眠。这便是比从青藏公路进藏更为深刻的不堪记忆。
刚到北大营之时，珠峰羞涩地躲在云雾后，不肯现身。我们等了约半小时，珠峰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我想珠峰今天是看不成了，就想下山；刚转身走了一百多米，阳光蓦然出现，云气慢慢消散，珠穆朗玛峰在两百多名中外游客的眼中闪亮登场，巍峨壮丽。
我高呼一声cool。一个法国摄影师用英文告诉我，他已经在此等候了5天时间；甚至还有一个加拿大六十多岁的老头已等了11天，都未能看到雨季中的珠峰真面目。我们第一天来到就看到了珠峰，实在很幸运。我忙谦虚地说luckyday。
是的，这一天我很幸运，因为这一天是我24周岁生日！这便是我难忘的记忆。
中国人常称道在本命年，人的一生会有极大的转折，但我并没有看出我24岁时与23岁有什么不同。唯一让我难忘的是，我是在珠峰脚下度过这个生日。站在绒布寺门外，仰视着巨大的珠峰，我看到山峰边缘的金光将整座山峰刻成了一座巨大的佛像。
我一直看着太阳完全下去，默默站了一个小时。我对自己说：胡沛然，生日快乐！
一个孤单的生日，并不孤单。珠峰陪着我，幸运陪着我，还有刚结识的朋友，也陪着我！
这一夜我在头痛，我在失眠，我同时也在思考，我问自己：如果再走一次青藏公路、再走一遍世上最难行走的8公里，再头痛欲裂数天，你还会选择再经历一次嘛？
我毫不犹豫地告诉自己，一定会！因为我认识到，我体内天生有猎奇的生命因子，不单喜欢见识非凡壮丽的山河，也同样喜欢猎食美丽女子。
顺利回到拉萨，我们四人相视一笑。我们一路上没有遭遇过什么大的困难，所以四人并不是“患难之交”。但是，我们总归是有缘相聚过四天。我提议大家再一起包车去纳木错，李理、高战、章文明欣然同意，这也是他们原来就想去的地方。
去纳木错之前，我告诉老陈：“从纳木错返回拉萨后，再修整两天，我便要离开，去下一个目的地。”
老陈沉默，良久道：“你可以一直住下去，直到你要回去上班。”
我无语点头，却还是去民航售票处订了机票：7月底，国航，飞往成都。
纳木错，天湖，资料如斯介绍，我见到她后，也如此想！
纳木错是我见过最清澈的湖；也是我见过最蓝的湖，湖水颜色与天的颜色完全一致。我甚至以为，湖水水面上空处便是天与地之间的通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傻乎乎地绕着扎西半岛一遍又一遍地转湖，是学藏民朝圣？是想来一次自虐？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作出如此疯狂举动的原因：头脸不作联合遮挡，甚至不涂防晒霜，完全暴露在高原强烈的紫外线的照射下。
终于走累，无法动弹之时，我静静坐在湖边，凝目看着湖面的灿烂金光。这一天纳木错的游客很少，只有区区的一二十人，其中还有十来人是日本游客，全都离我很远。我可以独自享受周围的宁静，我想，以后我一定还会再来纳木错。
当我不清楚自己未来应该做些什么时，我可以把湖水当成一面镜子，让它将我内心的真实展露，自我检阅一番。即便不能从中得到未来走向的启示，至少我应该明白自己目前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一天，我隐约看到了自己，但湖水微微荡漾，水面中的“我”即被打碎，我的心又从宁静回到了波动之中。直到夕阳西下，冷风渐起，我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回到拉萨，我先后去了布达拉宫、大昭寺，算是圆满完成西藏“到此一游”任务。在八廓街周围买了大批藏族特色工艺纪念品后，我与老陈道别离开。我没让他用公务车送我，我自己坐机场大巴到了贡嘎机场，因为我不想看到朋友的泪光！
还是俗人
【旅行的日子，总是很美……回想过去数年曾有的经历，感觉就如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这些梦，有些醒了；有些仍未醒！】、
飞机上，我无神远眺，机腹下的大地始终一片苍翠。我自问，来过一次西藏后，我的人生就会因此产生变化？
日子仍将继续往前，如我不改变目前的生活状况，不主动寻求一条新的职业道路，不为未来制定一个明确的新目标，我将依然迷茫地混日子，混在教育界，甚至混在女人堆里。
但，我已习惯如此懒散的生活，我提不起主动改变的念头。也许，我需要点外力推动。
我刚从降落在双流机场的航班下来，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似乎大雨在对我欢笑，以最热烈的方式迎接我的到来。
“欢迎来到成都！”大学好友老李重重地抱住我。他是成都本地人，在苏州上的大学，与我关系很不一般，目前是成都某区政府的一名公务员。
我笑：“你小子胖这么多，现在快接近一顿吧？”
老李捶我一拳，笑：“你当我是猪啊！不过说真的，我真胖了不少，这两年足足长了二十公斤。”随即摸摸我的肚子，“行啊，你也被新疆羊肉养肥不少，也有小肚子。”
我笑：“看来咱们都变懒咯！你老婆呢？”
老李道：“她单位派她到北京学习一个月，估计得八月中旬才能回来。你就放心住我房里，绝对舒服。你想到市内一些景点参观也方便，从我家出发，都是两三公里的距离。”
睡了一个下午，黄昏时分，老李拉着我到“川王府”吃火锅。一进大门，我的乖乖，数百张桌子一眼望不到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火锅店。因为里面太热，扶着墙进、扶着墙出的境界，我们俩最终还是没有达到，吃得差不多、喝得半醉便离开了。老李告诉我，到大冷天时，要来晚了，就没位置，只能在后边等，等人吃完再空出位置。
老李要上班，白天没空陪我，我独自在成都市内瞎转悠。我先去了武侯祠。给我印象深刻的是，上午票价还是三十元，到我去的时候，已经涨到六十元，令我深感郁闷。雨后的武侯祠柏树苍苍，自有一股肃穆之气。
因为高二秋季学期有杜甫的名诗《蜀相》，所以我格外注意武侯祠的内外结构、石碑、题诗。一个人参观得非常用心看，要不然可能无法看懂，幸好还可以偷听其它旅行团的解说。一队队的中小学生暑假实践团不停涌入，各建筑内人山人海，我感到无趣，便从锦里街离开。
锦里街文化味挺浓，可惜都是新建，感受不到古人遗风，我略微参观一会又觉无趣。
打车到春熙路，人很多，美女很多，我看得一阵心醉。听着美女们说着麻辣的成都话，心下更是酥痒。怕自己当街出丑，对美女们做出一些不良举动，我忙随便找了一家二楼的咖啡馆。服务员问我要什么，我愣了一会，我不爱喝咖啡，唯独对茶尚有点兴趣，便要了一壶黄山毛峰。
一看时间，老李也该下班了，我叫他过来一起品茶。老李很快过来，他笑：“到咖啡馆喝茶，你真够创意哪！”
我笑：“你不知道，从这往下看路上的美女，方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女服务生在一旁抿嘴微笑。
老李道：“看来你挺喜欢咱们成都美女，那你不要苏州美女了？”老李并不知道我与陈珂分手多时的事。
我不由黯然，良久才避开他的问题，勉强笑道：“如果能将两处地方美女的特点揉合在一起，再造一个超级大美女出来，想必好玩！”
老李道：“想得美。今晚咱们去隔壁那家巴西烤肉尝尝鲜，怎样？”
我点头，其实来到成都就该吃地道的川菜小炒，可是老李似乎吃惯了本地佳肴，不觉得本地菜有多好，想不起来应该给我弄点本地特色。不过我自己会去找“中华老字号”，专门吃夫妻肺片、肥肠粉等成都名小吃。
在各居民小区楼下，随处可见人搓着麻将，从老头老太太，到中年人，再到小青年，似乎他们整天都很悠闲，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休息一般。
我想，手头有够用的钱，常住在成都，一定是一件快乐的事。看看美女，吃点美食，没事搓搓麻将，不亦快哉！于是心里开始转着念头，我以后是否应该在此定居，还是回苏州更方便？亦或继续漂泊流浪？
成家？我开始有点想了！
之后我到旅行社办好九寨沟、黄龙四日游手续，时间定在2005年7月30日。在此之前还有三天空闲时间，我按旅行计划，决定先去坐落在宜宾地区的蜀南竹海。
蜀南竹海被誉为中国旅游胜地四十佳之一，还在新疆时，我单看照片，便有了到竹海一游的冲动。从成都出发，过了宜宾长江大桥后，竹子越来越多。快接近竹海核心景区时，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绿色，呼吸之间，清爽自然。这时已是中午两点左右。
票价并不贵，售票处的中年女子可能觉得我脸像学生，竟直接给我半票价，我心里直偷乐。我问她景区人多不多，她说，今天到现在为止，只有三十多名游客从西大门买票进去。我诧异，西大门是竹海的主要入口。我既为景区感到悲哀，核心景区广达四十多平方公里，名气如此之大，游客却如此之少；但又为可以少受游客干扰、安静欣赏美景而欢喜。
从大门一路往前直走的路，是能穿越整个竹海景区的省道；顺着省道前走，两三百米处往左拐，有一条小车道，顺着小道往上步行一百米，有一家很小的家庭式宾馆。宾馆只有两层，被密集、清翠逼人的楠竹包围着，环境清雅，我很感满意。
我打算只住一晚，第二天下午便离开回成都。宾馆老板热情向我推介：“景区很大，各景点之间距离太远，景点之间的很多路是小路，走起来费劲。全靠两条腿，得花一个星期时间才能走遍。如果选择包车，可以轻松到达各景点外，再走路进去玩，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看价钱也不贵，我微笑同意。到四川已有好几天，我早明白四川人很热情，即便是遇到商人，我依旧不太可能吃亏。
省道蜿蜒曲折，连接着能到达各景点的岔道。当天下午我顺着省道，前行参观了竹海博物馆，学习到许多关于竹子的知识，受益匪浅。接着去了忘忧谷，谷内一片清幽，只能听到溪水下流的淙淙声。爬到谷内人力能走到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再看，想起领导曾题词“蜀南竹海天下翠”，果不其然！
六点钟左右，我回到宾馆。溪水很凉，酷暑闷热，用于洗澡，倒也清爽。冲过澡后，老板娘早已给我准备好晚餐，只有一人份，我猜当天只有我这位游客入住。桌子摆放在宾馆前的水泥空地上，我坐下一看，有竹荪炒肉，有蘑菇汤等，全是天然山珍食品，不由大喜。我本已极饿，这些菜又入口清香、嫩滑，我狠吃了三大碗米饭，吃相极为狼狈。
我狼吞虎咽吃完，用湿纸巾擦擦脸上、脖子上因喝汤而冒出的汗水，正要往衣服下胸膛、腹部擦去，眼角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正直笑的少女。
她大约只有十六七岁，如小家碧玉，脸容秀美，肌肤却非常圆润，五官极为精致；身形苗条，身体尚未发育成熟；或许是因为闷热缘故，她穿着白色无袖吊带衫，半透明的齐膝短裤，脚下踩着一双木屐。我暗赞，好一名清新可人的美少女！
看到她的笑容，我有点尴尬，手从衣服内抽出：“实在不好意思，太饿了！”
她道：“没事没事，很多人都喜欢吃我妈做的菜。喜欢吃就多吃点。”她声音很清脆。
我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她甜甜一笑，摇头：“不告诉你。”
我有点讶异，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不肯把名字告诉我的女孩子。我道：“为什么？”
“我妈说，长得好看的男孩喜欢骗人！”
我愕然，大张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又笑：“我骗你的！其实啊，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怎能把名字告诉你？”
我再次愕然，心下想道，不少女孩子第一次见面就敢和我搂搂抱抱，甚至……想到这，我忙将脑中的不良念头驱散。面对这样可爱的少女，我忽然觉得自己身心都很脏。
我终于开口：“你是不是刚上完初中？”
她搬来一张小马扎，坐我身旁：“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笑：“你哪！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小黄毛丫头。”
少女明显不服气，皱着鼻子：“可是我都16岁了。”神态很像我的小妹胡琳。
“是，不小了。”我随意看了一眼她的身材，如此哄她。
她这才“哼”一声不再纠缠于年龄，双手捧着脑袋，手肘压在两膝，看着前方竹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此的外地游客大都在万岭镇、又一村或竹海山庄一带住宿，很少有人在西大门附近留宿。因位置不佳，这家小旅馆的经营情况显然不怎样，游客停留的很少。我对老板一家三口的生意有点好奇，便道：“你们家生意还不错吧？”
她摇头，又点头，最后干脆狠摇头。
我问：“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平时都在长宁县城上学，只有星期六上山，我哪清楚。不过我听我妈说过，五一、国庆生意还可以。现在天气有点热，来的人不多。”
她这样一说，我又感到身上一阵燥热，刚才喝汤出汗，短袖恤衫已几乎湿透，很想脱掉。我道：“我光膀子行不行？”
少女笑着点头：“随便，我爸在家也是常不穿上衣。”
我想起了在成都公交车多次看过赤膊男子，老中青幼都有；我洒然一笑，便将恤衫脱掉，身上顿感一阵清凉。这时起了微风，竹子发出“沙沙”轻响。
我问了一句很突兀的话：“你去过些什么地方？”
“哪都没去过。除了县城，就是竹海。”少女脸上似乎没有遗憾，很满足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
“沙沙”声越来越急，少女仰头看天，道：“今晚要下雨，不对，很快就要下雨。”
我奇道：“你懂得真不少。长在竹海的小姑娘，真是精灵乖巧。”
少女伸出舌头，似不好意思，呵呵直笑道：“哪有？对了，你家在哪？”
我道：“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过呢，以后我还会来看你。”
她笑：“我将来要上高中，还要考大学，再过三年我不在这儿住，你再也找不到我！何况，你来找我干嘛？我跟你可不熟！”
我点头：“不熟悉可以慢慢变熟悉嘛！我找不到你，你去找我也行。”突然又想，三年后我会变成什么样？住哪？我心下全无底！
我摇摇头又道：“算了，有机会自然能见到。”
少女点头：“有缘分会见到的。”笑脸上满是哲人教导后学的严肃模样。
我不再说话。雨水带着凉意飘散而下，我与少女都进入宾馆躲雨。我回二楼房间前，又见到她直愣愣看着外面。此时天已全黑，只能透过灯光看到竹林隐约的轮廓。
夜宿，听着雨声，沉稳进入梦乡。我睡前还在想，只有竹海、山泉、山珍合在一起，才能造就如此山中精灵。我与她说话不多，更无深交，却总能感觉到她如同一张白纸，心灵纯净，宛如《边城》中的翠翠；而且，她似乎在期待些什么。
纳木错时的我是在反视自己，而在这里，我似乎能脱却俗尘的污染，不仅因为竹海，或许还因为这名少女。但又感觉自己目前似乎没有资格追求纯净，人已然俗透，又何必强求故作高洁？天亮之后，我又会回复白天猎奇之心。
第二天起床，雨早已停止，雾气升腾。老板说今天到观海楼可以看到竹海最美丽的景色。穿过翡翠长廊，往左拐进去，便是观海楼。我爬到望海楼最高处，往下看，雾气遮掩下的大片竹海展现在眼前，烟波浩渺。再往远处、往后方、往东大门方向看，全是雨后雾气的浓白色与竹子的墨绿色。
步行经过又一村，穿越仙女湖，到达天宝寨，上到千仞壁崖之中的仙寓硐。站在山腹内往崖壁外一看，云雾缭绕，我赞叹不已：此处果然是仙人居所！我想，整个竹海都是仙人在凡间的常住之地吧！今日何幸，竟能观此美景？要我选择一个隐居地，非蜀南竹海莫属！
再绕回公路，坐车往东直走数公里后，拐入小道进入七彩瀑布景区。随后，我回到竹海山庄吃完午饭。买了一批竹制工艺品后，我匆忙离开竹海。离开前我本想再见一次少女，但她一早已回县城而去，心下不由憾憾不已。
在成都修整的一天，我去了一趟杜甫草堂。草堂游客如织，参观之时深觉无味；让我记忆深刻的却是，在入口处不远的小溪边喂鱼，鱼儿跳跃接鱼食的功夫真不是盖的。排队吃过龙抄手后，邀老李一起，走到附近的太平洋影城看了一场电影《七剑》。老李一直大喊，亏大了亏大了，还说以后看电影的理由绝不能是，听到天花乱坠的宣传就跑来凑热闹。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四川名气最大的景区九寨沟、黄龙。这两处景区人满为患，景虽美，我却无惊艳之心。那时我便想，等以后有钱了，一年包四天景区，春夏秋冬各季节各来一回，里面就我一人；后面跟上几个安排野餐、捧茶具、拿小桌椅的侍从；对了，还得带上几名摄像师、摄影师、造型师，我便可以在沟内尽情摆姿势留影。
使这趟“到此一游”的旅行变得有意思的是，一个可爱的女生。暑期旅行学生极多，全家老少一起出动的也不少。我单身一人，坐在车中间一排，也没人与我抢座位，身边总能空出一个位置。旅游大巴在成都各旅客集中点接游客，最后一个点上来三名女子，明显是一家子，一个妈妈，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十六七岁的女孩并没有黄晚霞漂亮，却很有味道。什么味道？我皱眉想了想，学生味道？少女味道？似乎都是，又不是。这个女孩与胡娜、黄晚霞、杨婷、欧阳晓晓数人有异常相似的气息，令我看到后，总会心神大动。
她们三人走到车厢后头，看没位置，就让十六七岁的女孩坐我旁边，两名较大的女子则坐车尾。我往车窗靠得更紧些，以便女孩落座。
我主动开口：“你好。那两位是你妈妈、姐姐？”
她点头，没笑，语气有点冷：“是。那是我表姐。你好！”
我听出她的口音像是武汉一带的，知道她也是外来游客，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