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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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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谅有点不置信这个音讯,可是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吵闹,他不得不出来查看,杀手们仍潜伏在原处不动,防止敌人声东击西

“那是你要找的人吗?”将军问

沈谅神色阴沉地点点头,“是”

那就是欢奴,即使离得很远,沈谅也能认出他来,虽然那张脸曾经由少年变为青年,但是三年的奔波逃亡没有刻下太多的痕迹,只是神色比沈谅记忆中的要惨白,仿佛他不断躲在地下不见天日似的

“预备放箭”将军传令,他遭到金鹏杀手的影响,担心了好几天,没想到“群龙之首、五峰之王”会是这么一位疯子

“等等”沈谅还是不放心,他只看到欢奴,没有见着荷女,欢奴虽然杀了许多人,但是有红顶大鹏的协助,在沈谅心目中,对荷女的剑法印象深

将军有点不太高兴,这里是疏勒国的军营,金鹏杀手只是主人,却干涉他下达命令,但他将不满藏在肚子里,营地里还藏着二十名杀手,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沈谅召来十名杀手,这个时分没必要保密了,杀手走出军营,零散地排开,迎向黑马骑士,这些人各有分工,三名杀手担任杀人,七名监视空中的状况,那只大鸟才是他们最防备的对象

杀手们一手持刀,一手提着一触即发的臂弩,弩箭上抹着见血封喉的毒药,足够毒死一头大象

疏勒国的兵士们忍不住偷偷撇嘴,这里不是璧玉城,对以多敌少这种行为承受度不高,甚至有点鄙视

黑衣骑士没有下马,渐渐举起一柄金鹏堡特有的狭刀,然后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兽角

疏勒国的官兵从来没有听过如此高亢的号声,心中为之一震

十名杀手紧张地停住脚步,低头向天空中寻觅乌云样的大鹏鸟

号声未歇,多的骑士从山口中涌出,重剑平放在肩头,沉默地催马小跑,只要马蹄蹂躏大地聚集而成的轰响与号声相迎合

将军与手下的兵士们脸上骤然变色,一共有多少大雪山骑士,一千、两千?还是多?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剑客同时出现,这些粗野的山民从一出生末尾就争斗不休,能聚起上百人的队伍就是了不起的成就

军营里总共只要不到一千名兵士,往常阻截零散的逃亡剑客绰绰不足,与对面雪山崩塌似的骑兵大军相比,却无异于以卵抗石

马匹放慢度,重剑分开肩头,屠戮之气弥漫天地,死亡的滋味充盈每一个人的鼻腔

阵前的十名杀手像立于荒野的孤独小树,面对的却是摧枯拉朽的狂风暴雨

在持续执行命令与转身逃生两种念头之间优柔寡断,杀手们得到了选择的时机

剑客们甚至没有出剑,马群驶过,十名杀手曾经成了碎片

“放箭放箭”将军高声喝叫,心头生起消灭的预见

兵士们手忙脚乱地陈列阵型,弯弓搭箭

在他们头顶,一朵乌云飘过

“魔鸟”

惊慌的话音刚落,一名兵士曾经被抓到空中,随即惨叫着跌落,那声响令人如此胆寒,一半兵士扔下兵器,预备逃跑

沈谅不敢置信眼前的场景,那的的确确是欢奴,怎样能够真的成为“群龙之首、五峰之王”?

他跌跌撞撞地向帐篷跑去,将拦路的兵士全都推倒在地,就算举动失败,也得先杀死那名铁匠,不能将其留给欢奴

营地里曾经乱成一片,一切人都在争抢马匹,将军正命令亲兵在本人人中间杀出一条血路

没人留意帐篷里发生的事情,沈谅冲出来,看到外面多了两个人,护在铁匠与学徒身前

一名温婉而冷漠的少年,手中握着长剑,一名绿色眼珠的少女,手里拿着狭刀

剩下的十名杀手不见踪影

沈谅仓皇参加帐篷,他曾经得到了斗志,只想跟着大家一块逃跑

大雪山剑客冲进军营,仿佛洪水淹没路上的一切活物,红顶大鹏高低坎坷,像一个高兴的孩子在玩本人最喜欢的游戏

沈谅看到人群中的欢奴跳下黑马,收起狭刀,拔出利剑,骑士激流自动在“群龙之首、五峰之王”身边分开,给两名狭刀持有者让出生死决战的孤岛

沈谅拔出狭刀,他是洗心院刀主,绝非默默无闻之辈

帐内,两名学徒簌簌发拌,铁匠达伽却保持着镇定,说:“我要一百斤乌山精铁,才能给你们的主人打造天下最锋利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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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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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闻是没想到本人会穷困潦倒至此,每天早晨睁开双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怎样才能哄骗几粒米来充饥,他曾经由于饱读诗书谈吐异乎寻常而备受左邻右舍的尊崇,甚至有本地的财主想要将女儿嫁给他,却被他拒绝了,大丈夫志在四处,何患无妻?等到他周游列国四五年,一事无成黯然回乡时,被他拒绝的财主拍着心口,暗自庆幸了好几天

如今的方闻是在乡里就像是隐形人,熟习的乡邻不是视而不见就是躲着走,怕他启齿借钱或是沾上倒霉,明天竟被两名生疏的大汉堵在院子里,仿佛他的倒霉还没到头似的

当时,方闻是正在隔壁哥哥家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哀求、威胁、威逼,微言大义、地理地理,什么招术都用上了,就是地狱里的鬼王也得心动,可嫂子却连眼皮都不抬,照常喂鸡收拾院子,一粒米也不肯“借”,小叔的声响对她来说跟聒躁的知了没什么区别

口干舌燥,饥火焚心,方闻是再次生出时不我遇不如归去的消极念头,两名生疏的大汉推门不请自入,他们显然曾经打听到确切音讯,一见着衣裳褴褛的书生就问:“你叫方闻是?”

大汉穿着毡衣,风尘仆仆,容颜粗野,语气也很僵硬,像极了几年前绑架他的土匪,方闻是顿有不祥之感,急忙摇头

不断不说话的嫂子这时的反应却出奇的快,抢先启齿,“就是他”

黑布袋从天而降,方闻是才疏学浅,面对下去就动粗的大汉,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脑袋被套个正着,眼前一片黑暗,接着被人抗起,末尾本人最后一段倒霉生涯

方闻是的嫂子长出一口吻,颇有多年顽疾一朝康复的酣畅感,可是想到当家的日后能够会问起,于是等大汉走了一段工夫之后,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抢人啦”

左邻右舍都走出家门张望,只来得及看见马匹扬起的灰尘,心中疑惑,什么人如此不开眼,要抢一名穷酸?再说何必抢呢,来人说句话,同乡们就会将书生绑起来送过去,有人供饭,方闻是本人也会情愿

两名大汉带着方闻是再接再励地行进,每天只休息很短的工夫,第一天上去,方闻是就觉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但是当大汉拿出干粮时,他还是一把抢过去狼吞虎咽,甚至没问一句这是要去哪

大汉吓了一跳,第一次觉得这位书生或许有点门道

方闻是猜到他们这是在向西行走,奇异的是,大汉没有选择最安全最迟滞的天山南路,那条路经过璧玉城,有金鹏堡的保护,他们尽走群山以北的荒野,有时分连路都没有

填饱肚子之后,方闻是末尾担心人身安全的成绩,他很客气地向两位“兄台”讯问,得到的答复却是被破布塞住嘴巴,两名大汉相互之间也很少说话,只要单调的马蹄声,日夜不停,即使在睡梦中耳朵里萦绕的也都是得得得

所以,当半个多月之后,旅程终于完毕,头上的布袋被摘掉,嘴里的破布被拿出,方闻是感觉本人仍飘浮在动荡的马背上,双脚像是踩在绵花堆里,大汉一松手,他就倒在地上,半天赋回过神来

这是一座很大的帐篷,光线阴暗,装饰复杂,铺着粗糙的毡毯,两边或坐或站着十几位粗野的女子,每人身边都竖着一柄又长又宽的重剑,方闻是有一种感觉,这些人的身份地位与剑的大小成反比

第一印象很快就不攻自破,最外面的矮榻之上,盘腿坐着一名年轻人,从地位下去看应该是首领,身边的刀剑却最短小

年轻人神色惨白,似有虚寒之症,相貌本来应该是英俊的,却被那副阴霾的表情遮盖不少

在矮榻左右各站着一名护卫,左手是名极俊美的少年,方闻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右手是名十多岁的少女

方闻是连吞几下口水,说出早已埋在心中的假话,“大王饶命,小的一介书生,无钱无势,想必两位大哥是抓错人了”

矮榻上的年轻启齿说话,声响冰冷,稍显慵懒,却有一种生杀在握的威严,让方闻是彻底置信他就是“大王”

“方闻是,你不认得我了吗?”

方闻是抬起头,细心看了一会,脑子飞快地转动,希望能想终点什么,随后眼睛一亮,“是你啊,哎,怎样不早说?兄台一向可好?家里人也都好?”

年轻人等他说完,“四年前铁山大营,方先生可还记得赠马之人?”

有了这句提示,方闻是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年轻人,可还是想不起名字,“是你你……怎样……你不是……这是哪?”

“这里是大雪山山口,我叫杨欢,曾经不是金鹏杀手了”

大雪山方闻是震惊了,这里离家乡最少有上千里,本人居然被抓到这个鬼地方来,不用问,周围这些狰狞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大雪山剑客了

乡下僻远,剑客冲出大雪山直逼疏勒国边境的事,还没有传到方闻是的耳朵里,但他模模糊糊对“杨欢”这个名字有印象,记得这是金鹏堡几年前的潜逃者,他可从来没将这事与本人若干年前见过的杀手学徒联络在一同

“杨老弟”方闻是信口开河,转念又改换称呼,“杨大王……”

一名独眼汉子冷冷地纠正,“群龙之首、五峰之王”

方闻是一怔,这个名字太长,他有点叫不出口,独眼汉子给他一个简称,“龙王”

“龙王陛下”方闻是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怎样都觉得这个年轻人和本人见过的杀手学徒不像是同一个人

“没有‘陛下’,就是‘龙王’”独眼汉子孜孜不倦地教诲什么都不懂的书生

“龙王”方闻是真心觉得这个称呼非常奇异,但他的心神曾经镇定上去,可以很好地粉饰真实情感,“召见在下,不知有何吩咐”

“方先生还记得当初的承诺,我如今有五千人马,找你出谋划策”顾慎为也不喜欢“龙王”的称呼,但这是五峰族长磋商好几天献上的尊称,他只能承受

方闻是当然不记得随口说过的一句话,不过有人找他出谋划策,终归是坏事,或许他等了二十几年的人生转机点就落在此时此刻,“嗬嗯,当然当然,五千人马,不错不错”

顾慎为了解方闻是的为人,“方先生旅途劳顿,不妨稍事休息,明日再谈”

虽然宴席上的菜肴种类不多,却很丰盛,不是大块的肉,就是||乳|酷奶酒,方闻是吃了几年来最饱的一顿饭,直到肚皮高高鼓起,再也塞不进一块肉,他才腾出工夫细心察看年轻的“龙王”和手下野蛮的剑客

想让他方闻是出谋划策,也得有点根基才行,他可不会给一群乌合之众当军师

察看的结果不是很悲观,剑客们沉默寡言,武力没成绩,可是相互间非常警戒,谁也不瞧谁,总是一只手抓肉,另一只手放在离重剑不远的地方

龙王杨欢由两名少年服侍进餐,每道菜都要由其中一位试吃

这里还没有树立成套的规矩,进出的剑客不用通报,掀帘就闯,也不行跪拜之礼,冲龙王悄然点头就算尊重

不过方闻是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一切人都惧怕这位年轻的龙王,这种惧怕发自内心,除了那两位侍者,甚至没人敢过火接近他

饭后,方闻是前往指定的帐篷时,在营地里所见所闻让他心中加模糊

来交往往的剑客不少,但是一定没有五千人,很大一部分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和五六十岁的老人,他们也跟帐篷里相互警戒的头领一样,分成几伙,一触即发的氛围非常分明

只要比仇恨弱小的恐惧才能压制住这些人

方闻是对大雪山剑客很绝望,对年轻的龙王却越发猎奇

那个年轻人,有什么本事能镇住一群野兽般的剑客,让他们低头称其为“王”?

那天早晨,方闻是肚子撑得舒服,辗转反侧,没怎样睡好,于是干脆起床,在帐内来回踱步,去茅厕蹲了几回,将那些他以为永远也用不上的知识重整理出来,就在他感到有点饿的时分,心中产生了成形的想法

第二天,龙王没有召见他,方闻是就在营地里走来蹿去,四处跟剑客们聊天,了解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剑客虽然粗野,不同部落之间势同水火,对主人却都很热情,有问必答,从不扯谎,让方闻是添加了几分决计

第三天早晨,龙王单独召见谋士,帐篷里除了他们只要两名少年侍者在旁

方闻是胸中有数,也不客套,一见面就问:“龙王,请你告诉我一句假话,你与金鹏堡为敌,是要报仇呢,还是想当西域霸主?”

“有什么区别?”

“报仇是公家的事,不是西域一切人都跟大雪山剑客一样,对金鹏堡怀着血海深仇,你在这里能随便找到同盟,出了这山,还有几个人情愿冒着生命风险就为替你报仇?反正我不情愿西域争霸则是胜王败冠、风险极大利益也大的事,参加者为的是名、是权、是财,天下人皆愿分享所以啊,你想报仇,我帮不上忙,不如放我回家种地;你想争霸,没准我能出点主意”

顾慎为没想到方闻是会说出这样的话,低头沉思了一会,“争霸也得杀人?”

“杀人有数”

“我要当西域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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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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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为与方闻是彻夜长谈,小姑娘铁小巧困得不行,伏在矮榻上睡着了,初南屏尽忠职守,不断保持着警觉,他听不懂龙王与谋士在说些什么,耳朵全用来倾听帐外的声响

初南屏自然有紧张的理由,龙王遭遇暗杀可不是一次两次,他发过誓,决不让这位共修者死在别人手里

次日下午,顾慎为召集五位族长共商要事,方闻是平生第一次以军师的身份发言,兴奋得不断没闭眼,满脑子都是合纵连横的想法,竟也不觉得疲倦,当他向几名阴沉的大雪山族长分析当前的情势时,意气风发,似乎整个天下都握在他手中

“大雪山危如累卵,若不早做预备,熬不过往年就得全军覆灭”方闻是承受龙王的建议,一启齿就来个危言耸听

五位族长听到这话都不屑地大笑起来,弹多峰独眼族长龙啸士最先提出反驳,他被神鸟大鹏啄去一只眼珠,地位反而因此上升,拥有龙王面前第一顺位的话语权,“全军覆灭?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来,大雪山三次击败疏勒国大军,杀敌有数,我军损失寥寥无几,金鹏杀手十几次暗算,全都有来无回,成串的人头如今还挂在营地大门口”

方闻是谦逊听毕,表现出对弹多峰族长的尊崇,然后问道:“既然如此,大雪山为何不向疏勒国进军?而是留在山口坐等防御呢?”

“就等龙王一声令下”龙啸士挥拳砸在身前的矮桌上

“由于我们没打算分开大雪山”年岁最大的落神峰族长龙擒鹰提出另一个说法,其他三位族长各有倾向,纷纷点头,都没有启齿

只要方闻是连连摇头,“嘿嘿,诸位觉得大雪山连战连捷,在下却以为大雪山一蹶不振,何谓胜何谓败,不能只看一时一地……”

军师的话有点隐晦,惹怒了五位族长,龙啸士扬起重剑,喝道:“胜即胜,败即败,清楚明白,有什么一时一地的,难道大雪山在战场上杀敌斩将,反而是战胜者?”

大雪山剑客挥剑未必是想杀人,很多时分只是表达心情的一种方式,方闻是明知如此,心中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伪装低头思索,背负双手,迈出几步,离龙啸士远一点,说:“让我打个臂喻,过去这些年,大雪山五峰争斗不休,相互间有胜有负,可是与宿敌金鹏堡一比较,难道不是一蹶不振?即使所谓胜者……”

方闻是话没说完,五位族长一同亮出重剑,齐声呵责,方闻是知道本人说错了话,急忙向龙王身边靠拢,剩下的半截话也咽了回去

顾慎为抬手阻止愤怒的族长们,“不知者不罪”然后转向惊魂未定的军师,“方闻是,大雪山五峰归一,过去的事不可再提,谅你无知初犯,不予清查,再犯即是死罪”

方闻是拱手致歉,心里却一突突,提示本人,跟这群野蛮的山民打交道,可得小心在意,千万别霸业未成,就死在莫明其妙的事情上,“让我另换一个臂喻,甲乙两国,甲国十万精兵,派出一万,乙国两万精兵,也派出一万,大战之后,甲国全军覆灭,乙国损失五千,谁胜谁负?”

这听上去像是一个算数成绩,族长们嗤之以鼻,龙啸士回道:“当然乙国胜,就算只剩一个人,敌人全军覆灭,也是乙国胜”

“可是甲国十万精兵只损失一成,乙国两万精兵却亡其四分之一,此战虽胜,第二战、第三战、第四战呢?”

族长们觉得谋士的话有点道理,又像是强辞夺理,全都低头,寻思着怎样反驳

方闻是趁胜追击,持续说道:“臂如一国,长驱直入敌国,烧杀抢掠,取得大量战利品,但是损失一半人马,以致于来年没实力再出兵,是胜是负?再臂如一国尽是精兵强将,每战必胜,敌国兵力虽弱,金钱却有有数,战胜之后马上组建军,源源不绝,长此以往,谁胜谁负?”

族长们渐渐明白了军师的意思,落神峰族长龙擒鹰再启齿时客气了许多,“方先生不用再‘臂如’了,就说说我们大雪山跟金鹏堡、疏勒国”

方闻是初战告捷,决计大增,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龙王,持续说道:“大雪山三战连胜,但是寸土未得,疏勒乃西域大国,损失区区上千人不在话下,接上去十战、百战都能打得起,大雪山呢?每一战都要死几十个人,不断打下去,还能剩几个人?恕我讳莫如深有话直说,所谓五千人马,不过是‘号称’的?”

大雪山剑客不习气扯谎,被方闻是这么一问,都有点脸红,龙啸士咳了两声,“五千是没有,大概三千”

“三千?这是虚数,实数呢?”

龙啸士说不出口,低头不语,顾慎为插口道:“实打实一千二百人,一千五百匹马,有时多些有时少些”

方闻是昨晚与龙王谈的多是西域大局,细节了解得不多,听说人数如此之少,心中不由有点打鼓,转念一想,本人冬眠多年,好不容易得到赏识,虽然不能大展拳脚,牛刀小试还是可以的,于是摇摇头,“以区区千余人马对抗疏勒国,恐怕诸位永远没时机见着金鹏堡,不如就此散了,大雪山地方千里,大家跟从前一样,躲在外面老死终生,岂不好?”

族长们很少与谋士打效道,一激就怒,又都亮出重剑,连声呵责,大剑峰族长是名虬髯壮汉,脾气暴烈,在龙王和落神峰老族长龙擒鹰面前不断隐忍着,这时再也按奈不住,一巴掌拍碎了身前的矮桌,长跪而起,横眉怒目,“小子,你瞧不起大雪山吗?我们打个赌,三年之内,我要是登不上金鹏堡,人头给你,登上了,你把人头给我”

方闻是又向龙王身边靠拢几步,心想早晚得给这些剑客定些规矩,否则的话,本人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混迹其中真实风险,表面上却临危不惧,反而仰头大笑,“这个赌也太容易了些,只需成了俘虏,自然无时机登上金鹏堡”

大剑峰族长愤然站起,单手擎着重剑,怒喝一声,就要斩了刚上任不到一天的军师,方闻是激将法用过头,把本人也吓了一跳,一步蹿到龙王身前,美少年终南屏长剑出鞘,站到军师身边

龙王不启齿,落神峰族长龙擒鹰急忙起身,挡住暴怒的大剑峰族长,“疯了吗你?忘了我们一同发的誓词?”

大剑峰族长心中一惊,他们曾经指天发誓忠于龙王,其中一条就是在龙王的帐篷里不能随意杀人,于是垂下重剑,喃喃低语,大雪山剑客都不怎样会道歉,说的话只本人才能听清

龙王仍不启齿,一场小小的风波算是就此过去,方闻是心中稍安,扭头看到初南屏仍持剑而立,眼睛看着的却是本人

初南屏冷冷地说:“龙王五步之内禁入”

方闻是原以为大雪山没有规矩,这时才发现其实是本人不熟习这里的规矩,想起昨晚夜谈的时分,龙王跟本人不断保持着距离,于是讪讪地退后几步,连咳几声,整理被打断的思绪

弹多峰独眼族长龙啸士启齿打圆场,“听方军师的意思,想必已有攻破金鹏堡的妙计”

“妙计是没有的”方闻是改不了抠字眼的缺点,话一出口本人也懊悔,忙又补充道:“不过大略还是有的请问诸位,疏勒国与金鹏堡,大雪山跟谁的仇深一些?”

方闻是虽然宣称不参与报仇,但也懂得随机应变,对大雪山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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