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我们当然不会听信这种没有根据的传说,不久就来了施工队,开始修建渡假村。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村人劝告我们,那个小庙动不得。可是按照规划,哪个位置应该是山庄的大堂。”他停下来又露出一个苦笑,“就是这里!”
“难道……真的有人死了?”
他点头:“开始拆庙的那天原本是个晴天,却突然狂风大做,顷刻间暴雨从天而降,我们不理,还是冒着雨把庙宇推倒。村人见警告无效,竟然陆续搭船离开这里。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以为意。可是渐渐的,随着十五的到来,人越来越少,到了十四那天晚上,百来个人的村子竟然走的只剩下村长一家。第二天傍晚,村长带着家人过来码头,在鲜红的夕阳下,他拄着拐杖对我们说了最后一番话。”他又顿了顿,像努力地克服着什么,又接着说道:“他说,‘你们触怒了天神,只有鲜血才能平息,月圆之夜,苍会降临其中,带走男人的生命!’可笑的是,当时的我们对即将来临的大祸浑然不觉,还嘲笑那是无稽之谈。”
“夜很快来临,吃过晚饭,工人们没什么娱乐,大都聚在屋外打牌聊天,也有的四处走走。岛上景色很美,尤其是那小湖,到了晚上,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闪耀着银色的亮点,仿佛将天上的繁星摄入其中。那天我,老张,许嫂和老许,也就是许嫂的丈夫一起打牌。老许手气不好,连输几天了,那晚还是没能转运。到了快午夜的时候,他站起来推牌不打了。我们劝了几句,他就独自散步去了。我们也没在意,跟新加入的小赵又继续奋战起来……”
许嫂流着泪,哽咽着:“真不知道我什么鬼迷了心窍,他走了我都还继续打,我为什么不跟上去?为什么不……”
小周默然,他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才又继续说道:“过了一阵,我们突然听到凄厉的尖叫,一声接着一声。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刹那间安静下来。半晌才回过神来向声源跑去。不过几分钟而已,月光下,我们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尸体……,那时候,我们都想到了村长所说的苍。除了它,我实在不能想象是什么猛兽能把一个人的身体完全撕开。”他的眼有些湿润了,手微微地颤抖着:“老许……老许他……他的身体散落着,血到处都是,正慢慢地浸入泥土,那景象我一生也无法忘记……”
“别,别在说了……”
许嫂掩着脸哭泣着,泪从手指间的缝隙滑落出来。我们都沉默了。
小周看看了她,向老张使个眼色。于是,蓝帮忙扶着她,同老张一起往宿舍走去。等三人看不见了,小周才吐了口气,又讲道:“当然,定下神来以后,我们都认为老许是遇到什么野兽。你们不知道,这里刚开始修建的时候原始得厉害,林子太多太密,别说晚上,有时候白天,太阳也射不进去,所以动物特别多。或许有什么猛兽也说不定。我自己就亲眼看见过豺。报警以后,警方查了一正,认为没有什么可疑的,就定案为意外被野兽袭击。后来大家都加强了警戒,晚上不再单独外出。过了快一个月,再没有发现什么猛兽出没,大家都渐渐的忘记了这件事情。可是到了十五,又有一个工人惨死,那样子跟老许一模一样。谣言就开始流传起来,许多人暗暗地在刚刚修成的大厅外面跪拜。有些胆小的,收拾了东西,跟着七天一般的渡船回去了。短短半月,工地上的人就少了一半。老张不信邪,还带着我们剩下的人坚持着。可是灾祸又一次发生了,这一次死的是过来查看工程的工头。他十五早上到的,讲了一番话安定人心,说什么以身作则,当天晚上就在岛上过一夜,一定不会有事。没想到的是,讲完话之后仅仅半天,他的尸体就同之前两为一样,散落在湖边的小路旁。”
“这回就由不得大家不信邪了!”老张从转角处出来,走到我们中间:“第二天一早,正好有渡船专门过来接工头,所有的人都收拾好东西,争先恐后地上了船,只剩下我们几个留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留下来?”玫问出了所有人共同的问题。
老张苦笑:“许嫂是不愿意离开她丈夫。我是无处可去,不如留下来陪她。至于小周,我想他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理所当然的,大家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小周。
他靠在桌上,烟灰长长的,居然没有断落下来。
“我想,我的心底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吧!几千年来中国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实在太多太多,我不知道其中几成是真实的。这件事我实在不知道该信不该信,姑且留下来看看。当时真的害怕出现第四个死者,因为岛上只有我和老张两个男人。可是过了那一夜,睁开眼睛,我的手手脚脚都还在身上。看看身旁,老张也醒了过来,一切犹如昨日。所以我们也就慢慢地放下心来。没想到,今天,它竟然又出现了!”
“怎么可能!真是无稽之谈!”黄导一拍沙发,站了起来。“我才不相信有这么离奇的事!”
“是啊,太不现实了,野兽还好,怎么可能有什么怪兽嘛!”
“也不说不定哦,那尸体……那尸体……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坐到林的身边,他的额头已经不再滚烫,我有些害怕。对于神神怪怪的东西,我向来是半信半疑的。
欣也缩着身子挤到我身边坐下。她惨白着脸:“你们别说了,我真是很怕!”
李走到中间,垂着头,无力地摆摆手:“算了,别争了。警察很快会来。大家都很累了,不如早些休息,明早再去看看桦。”
他看着林,问道:“你现在好些了没?待会吃点药,多盖点,好好睡一觉吧!”
我点头。扶他起来。欣跟着我,后面是蓝,玫还有虹。她们都怕怕的。玫还在强做镇定,她没有见到尸体,不知道可怕。
进了房间,我服侍林睡下,自己也飞快地关紧门窗专进被窝,我害怕,害怕窗外的怪兽……
他一反常态的翻过身来,紧紧地拥着我。他还有有些发热。尽管屋子里开着空调,我还是出了不少的汗,却也不肯让他放开。在他怀里,要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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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蝴蝶之死
有一种蝴蝶,朝生夕亡。当太阳落下山头,黑暗降临人间,它的生命也随之流逝。到了第二天,太阳依旧升起复又落下,它们的生命也随着开始,又伴着结束。不知道我们中间还有谁是那样的蝴蝶。也许,这世间的一切,都总是缓缓地隐没在月的阴影中间……
外面的风依然大的厉害,走了没几步就见到不少断落的枝叶,最大的几乎相当于一棵七八年的小树。雨停了以后空气便特别清新。血的腥味远远地便传了过来,昨夜的景象更加鲜明的浮现出来,我想吐但尽力忍着。欣却已经吐了出来。李扶着她坠在后面。
转了个弯,桦的尸体就在眼前了。雨后的地湿的厉害,他就在那一团泥浆里。旁边的小路上是雨水冲刷的痕迹。昨日乱七八糟的脚印只余几个还有着浅浅的印子。泡得发白的肉从破烂的衣服中凌乱地翻落出来,他的一只眼睛还在原来的位置,死死的瞪着我们,尸体上已经有少量的虫蚁蠕动着。我打个寒颤,整个人都几乎掉在了林的身上,却无法移开眼睛。
不少人忍不住哭了出来。不过瞬间而已,就已经天人永隔。小周和黄导双手合十,默默地拜了拜。一会儿,他奇怪地蹲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地上的泥,又若有所思的站起来,眼光飞快地在大家身上一扫,很快的,又避了开去。
“你看到什么了?”低低的,我听到有人在小声问他。林似乎也听到了,我感觉他的手轻轻的动了动。
他摇头,“没什么……”
一直没有出声的李看了看大家,说道:“我看,咱们是不是先别靠得太近?不然什么现场线索都没了。”
我们都退后几步,地上的脚印立刻显现出来,横七竖八的,挤成一团。我又看看小周,他微微地皱了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为什么,我竟有些心虚。便又往林身上靠了靠。李发现了,抿着嘴,默默地看我。
蓝奇怪地看着他:“什么线索?还不是野兽?”
李抬手,摩挲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尸体上面,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昨天的雨,无论有什么也该被冲走了,不过树上还有些血迹留下来……”
小周猛地一震,表情怪异地看他,又看看树。李有些奇怪,走到他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他却摇摇头,我听见他小声回答:“别在这里说。”不由得心中一禀。
等了半日,风还是没小到哪去。现在的岛上,断了通讯,船也无法过来,看样子,只有自生自灭了。许多人留在现场也没什么用,那东西并不好看,终于有人提议回去。我们都莫不做声地顺着来时的路走,到了大厅我才发现,林的脚似乎好了很多,只微微的不太灵活。
“林……”
我打开门叫了一声,愣住了,房间里空空的,厕所的门大打开着,没有人。他的衣服胡乱地扔在角落里,昨天那件脏的却没了踪影。我关上门,呆坐在床沿上。他明明说累了想睡,我才在外面大厅里跟那几个女孩子聊天的,怎么回来却不见人呢?我关上窗帘,无意识地从外套中拿出折叠水果刀把玩。这刀还是他买给我的,手掌般长短,红色的刀柄,因为体温的缘故,暖暖的。好半天以后,才把它打开,削苹果吃。
门突然开了,林喘息着闪进来,看见我,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他轻轻地关了门,开始换衣服。
我皱眉:“你搞什么?好好的穿了干净衣服又换成脏的,现在又换回来,又没下雨,你穿雨衣做什么?”
“没……什么,我出去走走,怕又下雨。”
我放下刀,将手中的苹果递给他:“你脚好了么?”
他在床沿坐下,一边点头一边看我,眼睛在沉闷的空间里反射出点点光芒。
“你怎么了?”
他低下头,盯着苹果。半晌,把它放到鼻尖。
“你做什么?”
他摇头,突然叹口气,用力把它扔进垃圾桶去,又拿起桌上的刀看了看,走进厕所:“我不知道是不是犯了错误……也没什么,以后,你别再用这刀了!”
我跟过去,他正努力的洗着:“为什么?”
“为什么?”林苦笑,又表情怪异的看我,“你说为什么!”
“林……”我欲言又止,他实在有些奇怪,从昨天找到他以后,就一直怪怪的。或者是太过吃惊了吧,我想。
“露姐姐,开开门。”是欣的声音。
我让她进来。
“快中午了,我来叫你们吃饭。”
“恩。”
林也走出来,我转头看他,那刀子,还在厕所里放着。
餐厅里的桌子还是有几张拼在一起,人几乎到齐了,只差李和小周。我们坐了下来,老张怪异地冲林笑了笑。
“怎么菜还没来呢?”虹不耐烦地说道。
“是啊,都老半天了,李和小周也不知道哪去了,找不着人。”
“蓝已经去厨房——”
“啊——啊——啊——”
玫的话还没有说完,远远地传来一阵凄厉尖叫。
“怎么回事?”
我们惊疑地看看,不约而同的往厨房冲去。那是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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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圈套
在迷雾之中,愚笨而有自以为是的人类,中了圈套还恍然不自知,有谁能揭开它呢?揭开以后是不是就踏出了圈套?谁人知道,世事无绝对……
蝴蝶的尸体虽然成了尸体,却还是美丽的。像眼前的景象一般!
小周躺在血泊里很显然已经没了气息。他的手齐肘断掉,伤口层锯齿状,血肉模糊。而头上却破了一个大洞,大量的鲜红的血迹在身后的墙上幻化出美丽的花朵,形如牡丹。大腿处,粘稠的,暗红的血液还在缓缓地流出来,仿佛将要凝固一般在灰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玫和虹扶了不停颤抖的蓝跟在后面,她还在嘶声力竭的大叫。人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包括手握铁锔的李。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小周了无生趣的躯体,无声地张大嘴巴。
“当!”的一声。铁锯落在死尸旁边,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那是一把山区常见的铁锯。两尺来长,背部有些厚,刃却很锋利,带着串近一公分尖利的锯齿,上面还附着了零星的血迹。
“你!”
他转过来,“不,不是我,我晕过去了。”
老张猛冲上前,一把扭住他的衣领,额上青经突起。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拳头雨点般落在李身上。
“你居然杀了他!你这个混蛋!你……你这个杀人犯……”
李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我看到他的眼,还是那么清澈,和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那么的不相称!真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平日里,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可是事实具在眼前。我转头,不忍再看。
“别打了!”欣跑上前去拦住老张,她扶住他,看着我们:“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就算是公安机关办案也不能这样,起码也要给他个解释的机会!”
“有什么好解释的?凶案现场就他一个人,穿着血衣,手里还拿着铁锔,不是他还是谁?”老张恨恨地,两手紧握成拳,如猛豹一般,随时准备向裂物扑去。
许嫂喃喃地自语:“不是苍,难道真的不是苍?”
虹大吼:“昨天是不是你?一定是,一定是!”
欣不理他们,只看了看李,转过头来,眼里闪烁着坚毅的光:“总是要让他说的,要打,等弄清楚了事实再打!”
她扶着他坐到一边又回过身来:“黄导,老张,麻烦你们看着他,现在警察不能过来,我想看看尸体。许嫂,把你的手套借我用一下。其他的人,请退后一点。”
我看着欣在尸体旁边绕来绕去。她一反常态地忍住了血腥味道,仔细地查看着。又双手拾起地上的铁锯。半晌,走了过来:“李,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李苦笑:“你说吧!”
“你是什么时候到厨房的?”
“不知道!”他叹气:“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原本我在后面林子里想昨天的事,后来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在我脖子上,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地上,又听见蓝的大叫,然后你们就都来了。”
“他做了什么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张恨恨地说。
“一定是撒谎!”
“人脏并获,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别打杈!”一直没啃声的黄导说话了:“小李我也认识好些年了,这样的事,我觉得不像他干的出来的!”
“你在树林的时候是几点钟?”
“刚回来以后我就一直在哪了。”
“有什么人看见你?”
李想了想,“小周,他过来同我说话。”
“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他摇头,“我站在树下,可能被叶子挡住了。大家不容易看到我,不过……我却看到……黄导和玫……他们也在林子里,不过距离我有一小段路,被叶子掩着……”
“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你又没有不在场证人!”
“不……”李对着黄导苦笑着:“对不起了黄导,我不得不说!”
黄和玫愕然地看看对方,刷地红了脸。
大家的眼睛又整齐地射向他们两人。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看见他们在……那个……”
“这也没什么,是吧!”黄尴尬地说道:“你们别都盯着我看,男女之间,也是正常的不是?”
“那么,你看见黄导和玫的时候又是几点?”
“大概下午5点20吧,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吃完午饭我就到了林子里面。不久小周过来找我,我们说完话,他离开的时候是1点05分。那时候我刚好看了表,记得很清楚。后来我在树下靠着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发灰了,又过了好一阵我才听到有人说话,转过头看,发现是黄导和玫。”
欣过去,拉去李的衣袖,旋即放下。又说道:“你把铁锯拿起来瞧瞧。”
李依言而行。
“老张,黄导,我想你们可以放开他了,人不是他杀的!”
“什么?”
众人齐叫。
“虽然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但小周却一定不是他杀的!我可以肯定!”
“为什么?”
“第一,李只是个编剧,他平时拿二十斤米都会喊累。”
“可他拿起锔子很轻松啊!”
“对,不过,你们看看,这尸体上有数不清的伤口,很多地方都被锯断了,如果真的是李做的,那他现在手应该很累才对,又怎么能轻轻松松的举起铁锔子呢?你们拿拿看,这是山区用来伐木的锔子,很是有点重呢!”
“第二,我看过尸体,虽然上面有很多道伤口,手也断了,但是真正指明的伤口却是后腰和脑后,你们可以去看,脑后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个伤口是由重物撞击所形成的,边缘上还附着些泥,而这里是厨房,你们可有看到有什么东西上面既有泥又有血的?”
我四处看看,摇头。
“第三,死者颈部的伤口很大,血应该喷洒出来,所到处的墙上有有血迹。而伤口下窄上阔,说明凶手是从正面割开他的。大量的血喷出来的时候一定会弄到凶手身上,可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李的衬衣上只有少量的血。”
“第四,你们看死者身上的血迹,是暗红色的,可是颈部的伤口却在静脉。血应该是鲜红色的,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简单,这个伤口是人死以后才造成的!人死后三小时,血液中的氧份逐渐消失,血的颜色就变得暗淡了。”欣看看大家,又继续说道:“而尸斑也是在这个时间以后形成的。而小周的腰下,臀部以及大腿背后都是尸斑。而你们看李身上的血迹和小周脑后以及周围墙上的血迹却是鲜红的,这应该不是小周的血,许嫂,今天晚上的菜是不是有鸡之类的东西?”
“是的,下午杀了两只用来熬汤。”
“这就对了,凶手行凶之后,死者大量流血导致死亡。凶手因该是先把试题藏起来,后来才找了机会把李弄晕,然后将他们两人放到这里,布置成杀人现场的样子。而移尸到这里的时候,死者的血已经流了很多,不够造成这样的情况,于是,凶手就用了鸡血代替。所以,我认为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凶手为什么一定要造成这样恐怖的样子呢?”
“我想,他大概是为了要掩饰什么!这里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而这个线索一定很重要,说明了凶手的真实身份,要知道,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中间!”
第一章 猜疑
梦想是美丽,每一个女孩都有自己的梦想。而梦想却往往难以实现,因为人不能活在梦中,人是活在现实的,现实往往残酷无奈……所以,有的人,用很多手段,来帮助实现自己的梦想,比如玫。
据说,玫是生于玫瑰绽放的时节,因此她的名字叫玫。她的母亲或许希望她如玫瑰般娇美,但是,世事往往难从人愿。好再她还有些妖媚,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在人群中,仍是很能吸引大众目光的。可是到了这个美女数不盛数的演艺圈里,她这样的姿色,这样的资力就需要些额外的努力了……
此刻的玫正斜倚在黄导的被窝里,肩上披了一袭半透明的纱丽,隐隐露出内里无边春色。床上覆着一层薄被,把她那副饱满而玲珑有致的娇躯一显无疑。她一副庸懒无力的样儿,拿着电视遥控器翻来覆去。
房间里开着扇窗,外面的树像黑暗中的妖魔,不住地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风吹进来,使原本静止的帘子飘浮起来,露出了一丝缝隙。
只是黑影一闪。
她僵硬了身体,站起来,拉开窗看。依旧是一片黑暗,连月光也没有的夜笼罩了世界,她长长地松口气,拉上窗户。
床上传来男人不满地声音:“你搞什么鬼,关那么严实,不热啊!”
她闭一闭眼,露出个妖娆万分的笑,柔软的身体倚了过来,白嫩嫩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荧荧的光。
男人暗自吞了吞口水,好个浪荡的骚货!只可惜下午才要过了一回,累得慌。又想起竟被李那小子发现的事来,欲火顿时消了大半。
女人却没能发现这霎那的情绪转变,依旧风情万种地伏在耳边娇笑。
“别,好好躺着去!”黄导一手推开她,不顾佳人抗议,拿起支烟,点燃。
“都什么时候了,还心情来这些!”
玫一愣,专进了被窝,靠着他:“你说这凶手到底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
“他为什么杀人?这是同一个人干的吗?”
黄导缓缓吐出口烟,浑浊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杀人总是有动机的,不外乎财情名。桦那小子,做人一向不错,懂得进退,又没听说有什么女朋友,应该不是为情。钱也没什么,那就只剩下名了,莫非他得罪了什么人?或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东西?”
“那小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