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
“那小周呢？他是岛上的员工，跟我们昨天才见面，又怎么回事？”
“昨天……昨天……”男人的身子突然一震，低下头来瞪着玫：“我明白了！”
“什么？”
“小周那家伙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被杀了灭口！”他坐直身体，又说：“你看，他跟我们都是刚刚认识的，而岛上的人，许嫂也好，老张也好，都跟他有些感情，也不注释装出来的，知道他死信的时候，你看他两表情就知道了，所以凶手应该是我们组里的人！所以，他定是知道了什么被凶手发觉！你还记得吗？今天早上在桦的尸体旁，他怪怪的，先蹲下来摸了摸泥，后来又去看周围那些树，直到回来，都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象是那样的，我还看见他好象拣了什么东西放进口袋。”
“什么东西？”
“没看清。我那会正怕得厉害，只稍微睁了睁眼，就只看到那么一下！”
“说起来那时候李也好象知道点什么！可是凶手为什么不杀李？”他下了床，在一旁来回地度步。
“可是他嫁祸给李了啊，原本那人怕是想让李做他的替罪羊吧！”
“对！一定是这样，可是他没想到居然出了个欣！”
玫害怕起来，走上前抱住他：“怎么办呢？我们给困在这，中间还有个杀人犯！”
男人拍着她的手，吐出口烟雾，道：“怕什么，只要尽量不落单，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明白了，到底是谁干的，藏在心里，有个防范。”
“恩。”玫点头，想起刚才奇怪的黑影，又说：“刚才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影子从窗外闪过，我吓了一跳，过去看，却什么也没有，可是我绝对没有看错，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偷看，我真有点怕！”
“什么黑影？”黄导狐疑地看着她，有些心惊。
“我也不知道，看来像个男人，一闪就没了。”
“总之万事小心！”
看会电视，玫觉得饿了，黄导已经睡着了，打着呼噜，声音大得厉害。她看看表，已经快12点。想想，还是去找蓝她们弄点吃的。
走廊上静悄悄的，只余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墙上是几盆半死不活的巨大的盆栽的影子，风吹过来便使劲地摇上一摇，仿佛要伸出手来将人掳去一般。蓝和虹的房间是107，从玫这边过去要顺着走廊转个弯。弯道是直角的，旁边正放了座仿古的青花瓷瓶，那里的窗开着，外面不远就是工地，那破旧的小木屋在黑暗中更加阴森可怖。玫想起刚才的黑影，身上一阵寒意。她害怕的停下来，却意外的听到男人的声音。
“老何，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凶手不就是他！”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可能，你想想，他看上的人却向林表白，你说这……”
“那他也该杀林，怎么会杀桦？”
“黄导哪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有点怪，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玫忍不住抽口气——天！怎么会是他？她贴墙站着，悄悄地听。
男人又说：“真想不到，要不是上次不小心听到李讲给露听，你看看，有谁想得到他居然也喜欢男人！”
“是啊，还以为只是好女色……”
“那小周呢？会不会也是他干的？”
“难说，你看那小子长得目青眉秀的，多像女人，难保他不动心，万一人家不答应，他来硬的，没得逞失了手也说不定……”
“……”
玫捂着嘴向后退，天，如果他是凶手？哪天找林的时候那样的大雨，要想溜开一会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今天下午，下午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完了，她还在奇怪，这恶心的中年男人，不但好色，还有虐待狂，每次都要折磨她好久，下午的时候却破天荒第一次这么快就解决，难道是利用她做不在场证明？吃完午饭以后他做什么去了？玫回想一阵，确定没有人见到过他，她还以为他回房间午睡。玫打个寒颤，发现，那不正好是小周的死亡时间吗？
她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前，那道门仿佛重逾千斤，若是推开，就有可能一步踏进地狱，她挣扎着，试图与诱惑抗拒，我不能进去！绝不能进去！可是，若不进去，之前所做的努力不是全都白费？那下一部戏的女主角也轮不到她，只要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只要自己小心……
门还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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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在场证明
原本恰倒好处地周旋于数个男人之间一直是我暗自得意事。可是现在却开始心虚起来。那时候为了得到这个角色，我也暗暗地向林投怀送抱过。若黄真是那个变态的凶手，那我又要怎样才能瞒过他呢？
我忐忑不安地跟着这个男人来到厅里。人还没有到齐，我们等待着，很快，每个人都要说出这两件案子发生时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瞬间，我有种奇怪的感受，我们在这里，好象正进行着一个游戏，一个无限撒谎的游戏，谁撒的谎最真，最不被识破，谁就越安全，反之谁就最容易死掉。我，玫，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暗暗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沉住气。说实在的，经过昨天一天，我实在有些弓杯蛇影了。
欣跟着露和林过来了。
李也神情憔悴的来了。
还有老何，老周，老刘他们几个也终于到了。
开始了。
黄导看看大家，清清喉，说：“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这两件案子，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之中，因此谁没有不在场证明，谁就最可能是凶手。”他顿了顿，露出威严的神情，“既然如此，大家就把自己的不在场证明都提出来，看看这个隐藏在背后的杀人凶手到底是谁！”
“桦案发那天下着大雨，不过我仔细看过现场，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尸体的温度大概是35度。人的身体在水中，平均每10分钟下降一度。所以，当天桦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应该已经死亡二十分钟。而我们找到林的时候黄导刚刚看了表，应该是11点20。”李沉吟了一下。
黄导又接着说：“所以听到露和欣你们的叫声时，正好没过多久，最多不超过11点25分。
“知道你们找到了林，我们在原地说了会话才往回走，露姐姐和李在前面，大约过了6分钟我们就听到他们大叫，那么发现尸体的时间就是11点31分。那桦的死亡时间就应该在11点11分左右。”欣说完，停下来走到前面。才又说道：“现在，就请大家提出从11点到11点40的不在场证明。那就从我开始吧！”
“我从8点多的时候就和露，桦还有老张一组出去找林，我们走的是大厅正好方的那条小路，到11点40的时候一直都人和我在一块儿，先是露姐姐和老张，后来是黄导，林，蓝，小周和老张。”
“我是和李，小周，蓝分在一组的，到遇见露她们之前没有人离队，遇见以后，露和李走在前面，我们几个扶着林走在后面，我们可以互相做证，都有不在场证明。而我们走的是右边的小路。”
“我们走的是左边那条路，我一直和老周，老刘还有小兵，许嫂一组，我们也没有分开过，桦的事也是回来才听说的。”
“我们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虹一直留在厅里，哪也没去。”玫说。
看了看大家，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林：“林，我想问一下，在李他们发现你你之前你做过什么？现在，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就是你了。”
“我？”林愕然地看她，气愤地说：“怎么可能是我，那天下午开始我就迷了路，后来又不小心拗伤了脚，下那么大的雨，后来还发起烧来。再说了，我跟桦无怨无仇的，对他还挺好，你说这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吗？”
露依在林肩上，说：“那么现在几乎人人都没有作案动机了，桦或许真的是个意外！”
“不可能的。”李摇头，“昨天我们都去看过现场，我觉得这事不是意外。”他叹气，又接着说：“本来小周也和我有同样的意见，我们都有所发现，可他却……，我想，凶手一定是同一个人，小周的被杀和我被嫁祸就可以证明，如果他成功了，就能把我们一举除掉！”
“你们究竟发现了什么？”
“首先是地上的脚印，大部分的脚印在我们到达之前都被雨水冲走了，只余下几个，其中有一组很奇怪，看起来一只深一只浅。这些印记，很明显是腿上有伤的人留下的！”李转身指向林，厉声说道：“就是他！所有的人，只有他的脚才拗伤了！也只有他才没有不在场证明，才有充分的时间作案！”
我大吃一惊，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黄导。
“不可能——”露站起来大叫，双手紧紧的握着。“不可以只凭这点就说是林，这里的人，有几个是没有嫌疑的？首先李，你就跟桦吵过架！玫也是，”她走过来指着我，大声说道：“你一直为了没选你做主角不高兴吧，所以才又找到了黄导！还有……”
“露，”林温柔地叫她，“别急，李也不过是提出他的看法而已，的确，这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的！”
李不理她，又严厉地说道：“第二点，更奇怪的是，这脚印不但有的是向着山庄方向，有的却是背对着山庄！这你又怎么解释？”
林却不慌不忙地喝口茶，说道：“我说过我迷路了，迷路以后在路上来回的走是很正常的！”
“你撒谎！”李还是不肯放过他：“那条路太好认了，只要向左转一个弯再向右转有可以看到山庄！”
林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李啊~我说你是侦探小说看太多了。我既然迷路，那转一个弯也好两个弯也好，都弄不清了，又伤了脚，能走多远？看看，不对就又折反过来也很正常嘛！”
“那好，”李恨恨的：“还有第三呢，桦死的时候，身上有很多撕裂的伤口，尤其是左胸，烂得不成样子，而其他的地方，虽然也有很多伤口，可是你们应该发现，那些伤口再怎么厉害，也部至于一塌糊涂，换了野兽，是不可能这样的，而且，他的身上，也没有被啃咬过的痕迹，所以，这些伤口都是人为的！目的是为了掩饰真正致命的痕迹！”
“而那痕迹，很可能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人为的！”他威严地看看大家：“所以，桦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这个人很聪明，给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他一定就在我们之中！”
第三章 痕迹
这扑朔迷离的小岛上，尸体是唯一的证人。记得在某本小说上读到，连环杀手，毁尸灭迹，多少案件的侦破都只是从一个小小的痕迹开始。我，跟着大家的脚步找寻隐藏在浓雾中的身影……
“这样还不是人人都有嫌疑？”我有些急了，早一天找出凶手，就可以早一天安全，我实在不想过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不如，我们在去看看现场？”
“也好，说不定还会有所发现！”
我的提议立刻得到了赞同。李走到门口：“走吧，我们先去桦那里看看，不知道昨天的大雨之后，还会有什么留下！”
欣冷冷地插嘴：“也说不定将什么埋藏的显露出来……”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心中的震骇，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吃惊。前前后后的站在小路上，只注意道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桦的尸体不见了！
前方的小跑路干干净净的，昨天夜里的雨把一切冲刷的更清洁了，若不是隐约还有写血的腥味儿，还有谁能发现，这里一天多以前竟发生过一起凶案？李推开人群走上前去，他蹲下来，看看地上的泥印，有看看那棵树，树皮少了一块，露出褐色的刮痕。欣也走了过去，仔细地看着刮痕，又看看周围的树，或多或少，都刮下些树皮。也有的还能看见黑褐色的血迹。
“尸体是被拖走的，向那边。”李指着前面，一面走一面说：“这里的痕迹虽然掩饰过了，但还有些小小的遗漏。”
“是昨天晚上干的，大概午夜吧。你们看，桦身后的树皮都被刮去了，颜色却还很新，是褐色的，但还少少的夹杂着清色。昨天下雨，刮痕被雨弄湿，所以水分流失比较慢。”
我远远地和蓝她们一块，坠在众人身后，想要将恐惧甩到无法感觉的地方，心里还是感觉毛毛的，像今天的天气。天还是很阴，飘着细雨，使眼前的景色朦朦胧胧的，我向远处看去，这个诡异的岛上，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压抑，使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玫，你的手好凉。”
“你也好不到哪去。”
“玫，我好怕，已经有两个人死了，你说，什么时候会轮到咱们啊？”
“虹，你别胡思乱想了，依我看啊，说不定他们这些人暗中有什么纠葛，只要我们别参合进去，就一定不会有事！”
蓝的口气异常坚定，像沧海中一根浮木，我仿佛看到了希望，迅速地攀了上去。
小路遥遥地向前延伸着，把我们带往湖边，周围一片静谧，只听见各人粗细不一的呼吸和脚落在半干泥地上的声音。李一直快步走在前面，转个弯，我便看不见他了。
“你们都过来！”只是一会儿他回转过来，对我们招手。
“有发现吗？”欣大声问他，跑上前去。
众人都加快了脚步。昨日的黑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的手开始出汗，紧紧地抓着虹与蓝，跟着跑上前去，心提到嗓子眼上，咚咚地跳个不停。转过弯，湛蓝的小湖出现在眼前，湖水荧荧地，散发出妖异的光，似乎随时可以涌可怕的巨浪，把世间的一切都席卷其中……
李蹲在地上，双手拿了块扁扁的石头用力挖着，看得出来，旁边堆着的，都是些新土。欣也过去帮忙。
“凶手不知道把什么埋在下面，我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土颜色不太一样，所以挖开看看。”
老张冲上来，大叫：“住手，别挖！”
李愣了愣：“怎么？”
“那……那是昨天我埋的！”
“你？埋了什么？为什么要埋了它？”
“没什么，不过是些老许的旧物，”他见他们住了手，微微地松口气：“我不过是不想许嫂睹物伤情罢了！”
“既然挖开了，就让大家看看吧？”李皱了皱眉，盯着老张，手又动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
他不理他，欣站起来，眼神锐利，她尖刻地说：“不看看怎么知道真的是老许的旧物？”
“也对！”
“当然要看！现在谁都有可能是凶手，我们怎么知道你埋了什么？”
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老张转过身来，说不出话，只得长叹一声，颓然道：“你挖吧！”
东西埋得不深，不过一小会儿便已露出些边角，看起来，像是件衣服。李扔下石头，改用双手，很快就将它提了起来，那果然是一件衣服！原来大概是深蓝色的，现在已经发灰了，看起来很旧的样子，沾着不少土和灰，有好些地方也磨破了，还星星点点地有着不少印记，都集中在胸口，远看起来和酱油差不多。李盯着那衣服，又把它放到鼻端闻了闻，递给欣。
“你看看，觉得这是什么东西？”
欣接过来：“像是血迹。”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好象有些时候了。”
“老张，这是什么时候的衣服？”
“不得记得了，老许的东西。”
许嫂走上前来，接过：“让我看看。”
“啊——”她低呼一声：“怎么是这件？”
我们围上来，问：“这件怎么啦？”
“这是好几年前的衣服了，因为是他生日时我买的，所以一直不舍得穿，只那年夏天在城里的时候穿了一下，后来就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的？”
许嫂想了想，说道：“那天好象很热，老许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到第二天晚上才回来。那时候我已经睡了。到了早上，我洗衣服，发现他只换了裤子，衣服却没了踪影。晚上问他，他却说不知道，总都放那了。后来我找了好久也没找着。”
她狐疑地看向老张，问他：“这衣服怎么在你这儿？”
老张靠在树上，表情阴晴不定的。张了张口，没说话。
李走到他的面前，拿着衬衣，历声问他：“你为什么把它埋在这？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不肯回答，猛然地推开他，跑到湖边狠狠地瞪着大家：“这与你们无关，别再问我！”
“你不说清楚，我们有权怀疑！”李沉声说道。
“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总之与这次的案子无关。”
“我们怎样才可以相信你？”
老张沉默下来，他仰起头，老半晌才长叹一声：“其实这是我和老许之间的旧事了。我不想再提的原因很简单，我们认识虽晚，却是难得的投机。我这个人很少朋友，老许算一个，小周也算一个。不过是他穿这件衣服那天，我们为一点小事吵起来，一言不和，竟动了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冲动了些，很快就和好如初。只是衣服破了也脏了，他不想许嫂不高兴，便放在我这……现在老许去了也有几年了，唉——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我看到它，也是难过，想想，不如埋掉……”
“真的？”
他点头。
我看他的脸上写满了哀伤，散发出来，像灰色的雾，笼罩着。无条件的，我相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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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消失的证据
人的悲伤是有感染力的。老张悲切的表情深深地打动了我，在那一瞬间，我感动了，无条件的相信了他。没有想的事，一次判断的失误竟然带来了终我一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并且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知道除我以外还有多少人相信了他。我想，至少在那一瞬间他是真实的，毫无做作的，像我这样缺少阅历又不够聪明的女孩子，又有几层可能不会上当受骗呢？或许，我输得理所当然。不过，那时候，我对李的质疑很是不以为然的……
李和欣的表情如出一辙，都带着疑惑。看得出来，他正努力推敲着。好一会儿，也没有吱声。
最后，还是黄导先开了口。
“还是说说昨完大家的不在场证明吧，毕竟，咱们都是出来查看尸体的。可现在，尸体不见了，很明显，是凶手把它藏了起来，现在，谁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谁就有可能是凶手！”
“有什么好说的，凶手一定是在半夜弄走了尸体，大家都在睡觉，谁有什么证明！”虹反对着。
“也不一定！”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也许凶手是午夜的时候外出的。我忆起那黑影，更加肯定了，顿了顿，忍住害怕才又说道：“昨天快12点的时候，我在床上看电视，风吹动窗帘，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那时候，一个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万一你要是看错了呢？”露开口问她。自昨天林被指认为凶手之后，她沉默了许多。我们讨论案情的时候，她大多闭口不谈，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问她也不开口。仿佛幽灵一般，悄声无息的，不知道若是伸出手去，会不会从中一穿而过。
我摇头，肯定的回答：“不可能，我的眼睛一向很好，窗外虽然很黑，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有人从那里经过。”
其实我是非常害怕的。这样的回答无疑是肯定我有可能分辨出谁是真正的凶手，他会不会杀我灭口呢？我不知道，可是，我的背上已经隐隐的爬上一片鸡皮疙瘩，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盯住了，使我一动也不敢动。
还是蓝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解救了我，至少使我在心里上轻松了瞬间。
她问：“老张，昨晚玫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他摇头，“不是我，我大概半夜3点多出的门，到了这里已经4点了，午夜的影子怎么会是我？那时候我睡不着，还在床上抽烟看电视，一不小心还把床单烧的个洞，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他的回答使我的心一下子又提了嗓子眼上，跳个不停。究竟谁才是凶手？我弄不清楚，林，或者李，还是黄？又或者是别的躲在我们身后拿着利刃挥舞的人？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别的人呢？”欣问道。
“我和虹已经睡了，而且因为害怕，门窗都关的很严，我们可以互相证明。”
“你呢？露？”
“我当然和林在房间，午夜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我和老刘，小兵他们打扑克牌呢，一直到1点多困了才睡觉的。中间没有人出过房门半步！”老何斜藐着他，满不高兴的说着。
我的心一紧，他在撒谎！想起昨天听到的谈话，那时候，我明明听到老刘叫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推测或许是有根据的，所以害怕漏了口风，引来凶手。我忍不住暗骂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议事口快，就说出看到过可能是凶手的黑影，这不是自找麻烦么？说不定还会印来杀身之祸！
许嫂也说：“自从老许去了以后，我一个人，就一直早睡，一般是9点就睡了，睡前我还给老许烧了纸钱。昨天12点，我早就在梦中了。不过当时欣和李过来问有没有吃的东西，我开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