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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保连着喝了几杯酒,夹了几筷子菜,拿起两个包子来。冲萧远说道:“萧兄弟慢饮,在下去去变回。”
马三保匆匆下了楼,朝外面走去,萧远听见林采儿喊了马三保两声:马大人,马大人。没有听到马三保的回答。接着就听见林采儿上楼的声音,一直到了萧远面前,问萧远:“那马大人为何,急匆匆地就走了?象兔子一样快!”
萧远没有回答林采儿,只是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书,林采儿拿起了看了半天,一下子拍在桌子上说道:“世上竟有如此万恶之徒!”
一直等到了掌灯时分,马三保没有回来,道长也没有回来。呆得无聊,萧远在房间里练了几招剑法,那林采儿坐在桌前托腮看着,突然就说:“你看你,那里是在舞剑?分明就是一个乡野村夫的样子。”
也是,萧远拿着那把降龙剑,想的却是杨独行的剑招,以及马三保的刀法,东一下学的是杨独行的快剑,西一下又成了马三保的快刀。但他心里却是不服林采儿的,毕竟自己学习的榜样,都比林采儿高明许多。于是萧远说道:“丫头,用你管?”
林采儿也是无聊,见状站起身来,对萧远说:“那咱比试比试?”也不等萧远回答,林采儿拔剑在手,冲萧远迎了上去。林采儿的剑法不含力道,纯粹是和萧远玩儿。但她自幼习武,一整套剑法烂熟于胸,攻守兼备,一上手萧远就乱了套了。
萧远连退了两步,立定身形,见林采儿站在那里看着他,很得意地笑着。说道:“怎么样?我说你是乡野村夫,不假吧?”
萧远突然又想使坏,就问了声林采儿:“林姑娘,你见过乡野村夫打孩子吗?”林采儿一怔,萧远又说了句:“看我这一招!”不等林采儿有反应,萧远身形前冲,手中以剑作刀,用上了马三保的快刀招法。这几天里,萧远几次见马三保出刀,只可惜马三保出刀太快,萧远看了几次才学了两、三招。此刻萧远用出了刀法,逼得林采儿也是后退了好几步。
三招已过,萧远无以为续,暂停了。但他怕林采儿攻来,林采儿剑法绵绵不绝,他和林采儿打斗了几次,也不过抵挡她十几招二十招的。此刻刀法没了怎么办?萧远急中生智,接着又来了一遍。一眨眼三招又过了,林采儿就笑了起来,说道:“再来。还是这三招吗?”
“还是这三招!”萧远回答了林采儿的话,手中的活却没停下,剑又攻了出去。林采儿抵挡了两次,以为萧远这次又要重来,不想招架起来萧远剑法突变,他又耍起了杨独行的剑招。一招‘凤点头’,林采儿躲闪不及,头上的发簪就被萧远打掉了。林采儿头发散乱,一下就急了,说道:“看姑奶奶教训你!”
萧远本意玩闹,无意之失,一见削散了林采儿的头发,也是心下大惊。只怪林采儿剑法虽熟,却是常和那些镖师们喂招,真正临敌的机会很少,才至于有此之失。林采儿快剑攻来,萧远一面招架一面说道:“林姑娘,在下唐突了、在下唐突了!”林采儿不管那么多,唐突也好有意也罢,倒是要出来气才能罢手。萧远心神慌乱,没有了玩闹的心劲儿,十招刚过就坐到了地上,林采儿一剑挥来,挑破了萧远肩膀处的衣服。
好险的一招。就差那么一点儿,不是砍了萧远的脑袋、就是卸了他的膀子。萧远来不及起身,挥剑当了一下,一只手就拉住了林采儿的裤腿儿。林采儿站立不稳,收势不住,剑脱手而去,整个儿身子扑向了萧远。
这真是成了乡野村夫的打法。萧远被压来的林采儿撞得躺在了地上,脑袋被撞得嗡嗡作响。林采儿摔倒在萧远身上,只一会儿功夫就急忙爬起,顺手给了萧远一个嘴巴子。口中说道:“你个无赖、你个无赖!”
这一下,当然也是萧远着急的打法,不存在什么存心不良的想法。只是气的林采儿哭起来,说着萧远无赖,在那里委屈着。想想也是:一个大姑娘家,趴在自己的怀里,她当然要羞愧、当然要气愤难当!
萧远怕林采儿回过劲儿来,会对他不依不饶,就在一旁陪说好话:“对不起林姑娘,在下唐突了。”
正僵持着,有人就上了楼来,推门而入,一见是马三保回来了。马三保没有说话,也没有注意两个人的神情,直接摸过来水壶,倒了一碗水,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喘息了几口,才看到两人僵在了那里。他问道:“怎么了你们,有事吗?”
林采儿不说话,萧远接口问道:“马大人,你去查的怎么样?”
“我见到道长了,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第七章2节凶案
原来,道长在夜半回到房间以后,摆弄了下罗盘,就发现此地不远处有五鬼闹门之象。他推开后窗在夜空中看了许久,最后确定要朝着哪个方向去找,就到外面扣了林采儿的窗棂,因此下林采儿才有种像是做梦的感觉。天亮以后,道长不管萧远他们如何闹了一宿,自己出门而去,到街市上寻找那一处有乱象的宅院。
道长走了许久,在街市上转来转去,渐渐出了人群热闹之所,到了一个偏僻之处,就看见一处破落了的大宅院。那门庭很大,朱红的双扇大门风吹雨打地渐渐没了颜色,上面牌匾上书写的《尚书第》三个大字,已经斑驳地快看不清了。看来这家人,不知是哪一朝哪一代,出过一位尚书,只不过,现在已经败落了。
道长轻轻推了一下门,那大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道长念了个法咒,用法眼看了看,见守门的两个门神,都在门外两边的石鼓上坐着,无精打采倦顿欲睡的样子,兵刃也扔在了地上。看样子,这门神不司其职,已经是很久的样子,像是被什么卸了法力。就连道长走过来,那门神也是不管,依旧是眯着眼睛,各自睡各自的。难怪这家会败落,道长想。
进来门,院子里除了几棵树,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虽然是打扫的干净,但也是人气不旺的样子。两旁的树枝上挂着白绫,这家死人了。
听到了哭声,也看到了大厅里跪着的几个人,道长走上前去,念了声道号。有一老夫人,头发已渐白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突然见门口站了一位道人,激灵了一下。接着就说:“老天有眼啊!老朱家祖宗显灵,来人管事了!”
跪着的人有三个,都回过头来看道长。上首是一位妙龄少女,脸煞白,困顿无力的样子;下首跪着的,像是一对夫妇,农人打扮,都披了白;棺前的灵位上书写着:《义仆张重》四个字。道长又上前两步,朝灵位施了一礼,念了一声道号。
“道长你好,老身这厢有礼了。灵儿,快去给道长端一杯茶来。”那夫人站了起来,冲道长施礼,见那少女也起身,到后面去端茶。道长走到夫人面前,还了一礼,让那夫人坐下,他也坐到了夫人旁边的椅子上。
“贫道冒昧前来,打搅了你们,夫人休要见怪。”道长说。
“哪里能见怪呢?老身家境败落,出了这等凶事,也想不到找谁前来帮忙。”那夫人看着道长,哀哀地说着:“没办法,只有老身和膝下小女守灵。那两个,是我这去了的老仆人的儿子儿媳。”
那少女端了茶来,递给了道长,重又跪在那里。道长看那意思,知道那棺中之人必是横死,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敢问夫人:你这仆人是如何故去的?”
“哎!”那朱夫人叹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我这老仆人,跟了我们一辈子,到老了,又为了救我这小女,惨遭杀身了。”
“即是凶案,不知夫人报官了没有?”道长问道。
“昨晚出的事,忙到了现在,还没有想到要去报官。”
道长说:“要报官了才好,官家还有一番查验的。”
那朱夫人点了下头,喊了一声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张兴,你去衙门吧,把你爹爹的凶信,告诉他们,要他们来人查验。”
那个叫张兴的男人,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出门而去了。那朱夫人,就给道长讲了一些他们家的往事。
老朱家自从不在朝廷做官,也以历世几代了。早先传下来的百十亩地,由几家农人种着,顾着一家的花费。后来家境不好,卖了几十亩地,只留了这张重一家人。张重在城里照看着他们孤儿寡母,他的儿子儿媳在乡下种地。日子已经是一日难熬似一日了,却又出了这等事情。
时候不大,官府里来了几个人,有一个捕头、仵作,想不到后面跟来了马三保。马三保见到道长,惊讶了一声:“道长,你怎么在这里?”
第七章3节暗夜
仵作来了,当然要再开棺,验尸。
两个捕头在大院里走了几遭,眼看了几处。道长跟着他们在院子里转悠,马三保就说:“我正接了行文,要查这一方面的凶案呢,想不到这就有了事。”
昨晚夜黑,夜黑当然就是杀人夜!
仵作出来,说道:“伤有九处,刀刀见血!致命处有二:一在喉、一在胸。看来,此人当属舍命护主,拼死相搏。”
又去问那叫朱灵儿的小姐,小姐说:“夜暗,沉沉欲睡之时,有黑衣人二,破窗入。一方手帕捂住了她的嘴,未及喊叫,就被迷晕了。余下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到了醒来,已见仆人身死。”
那个张兴说:“他们夫妻,是来府上送钱粮的,还帮忙干了些杂活,见天色晚了,就没有回乡下。岂知夜半时分,就听见他老父亲的喊声,起来了就看见他们的父亲拼命拦着两个黑衣人。幸好他们二人都是务农出身,有些力气,随手拿了两个圆凳上前帮忙。黑衣人见有帮手,扔下口袋中的小姐,翻墙而去了。”
捕头验看一番,要走了。道长拉住了马三保,说道:“要提防那些人再来,应该有人在这里守夜。”马三保看了一眼另外的捕头,见那捕头努嘴摇头,就知道难得有人手来守夜。马三保突然想到一事,就说:“道长,我们为何要住客店呢?请教一下老夫人,我们来这里借住多好呢。”
道长点头称是,就去看那朱夫人,说游方之人多有不便,请夫人慈悲,收留他们到府上暂住几日。朱夫人连忙道谢,明白是为他们家好,说仙长们能来,当是老天有眼了。
于是,马三保回客店,叫来了萧远和林采儿。
不知那马三保因何事耽搁,本是未时分手,却是到了戌时末,才带了林采儿和萧远来。道长在那大院里前前后后转了几圈,见那后院已是久日无人打理,荒草丛生。在那荒草丛中,还有两个小小的坟头,也不知是何人,竞埋在了院子里。
见到了道长,先是林采儿着急,她问道长:“道长,原来你在这儿啊,又出了什么事?我们何日开始上京?”问完了这话,林采儿也没有感觉到唐突,那马三保就在一旁站着,要让他知道了林采儿身上还有一份黑账,那会怎么样。
萧远也是一惊,心想这傻丫头又开始口无遮拦了。他看了一眼马三保,见他只顾了和道长研究什么,并没有注意林采儿说了什么,才放下心来。萧远上前一步,拍了一下马三保肩头,问他:“马大人,我们在这里,能查到什么吗?”
马三保看了萧远一眼,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那个叫张兴的,端了酒菜上来,请道长他们用膳。道长招了一下手,让都围着桌子坐下,然后说了一句:“都少喝一点酒,等会儿要捉鬼的。”
道长要林采儿住进了朱灵儿的房间,要萧远在前厅里藏着,他和马三保埋伏在两厢,就等着来人现身了。
他们都躲开了,剩了萧远在前厅坐着,灭了灯火,四下里黑咕隆咚的,萧远渐渐来了睡意。本来,这几日马不停蹄,身体就乏了,坐下来就想睡。一想到这厅里还有一口棺材,里面还躺着一个呢,就有些毛骨悚然。
第七章4节埋伏
萧远想到:那些夜行人今晚也许不会再来,刚刚在这里杀了人,那里有如此大的胆子再来犯案;或者,有什么人当真看上了这家的朱灵儿小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反正,萧远的脑袋昏昏沉沉,他就靠在厅外廊下的墙边,眯上了眼睛。
也不知那三个人,怎么样了?这夜,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天空连一丝风也没有,远处偶尔传来一声惊恐的鸟叫声。
萧远迷糊当中,慢慢醒来了,接着听到远处传来的邦子声,但是他没听清是敲了几更。萧远揉了揉眼睛,却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仔细再听,又没有动静了。萧远一下子精神起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声音,他想不出来。
当眼睛适应了这夜色,萧远就隐约看到几个黑影,慢慢摸索着朝这厅门口走来。真的来了!萧远说不上兴奋还是惊恐,只是他趁那几个黑影还没到跟前儿,就悄悄地挪动身体,到了大厅门里的后面。先让这些人进来,然后捉住几个,这就是道长的意思。
这几个人猫着腰,到了厅门口,站住了。一个黑影试探着朝里面扔了一块小石头,那小石头落在了一把椅子上,发出了一个声响,然后,又没有动静了。萧远这边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明显听到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道长他们醒了没有?要是这几个人进来了,又要跑,那怎么办?自己这三脚猫,偷着下手,或许能办他们一两个。余下的,那就没办法了。
第一个黑影已经进了门,后面的跟着鱼贯而入,他们走到了大厅的中间,又站住了。萧远害怕起来,用一只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猛一紧张,再发出了什么声音。
有一个人点着了火折子,晃了一下又熄灭了。萧远在火光的一瞬,看到他们朝大厅的后门走去,后门就是那朱夫人和小姐他们的卧房了。尽管林采儿在朱灵儿的卧房,但那林采儿也是个姑娘家,如何不会惊恐?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进了卧房啊!萧远想怎么办,动手吧!他突然又有了主意,站起身来,一步买到了厅门外,反手拉住了两扇大门,咣当一下就关上了。
这声音够大,道长他们和林采儿都该醒了吧?萧远站在厅门口,双手握剑,准备好了,只要有人出来,就先砍倒他们一个。没有人到厅门口来,萧远听到道长发出了一声怪叫,接着马三保守护的那一面,就有人撞破了窗子,有俩个人跳到了外面。道长在装神弄鬼,把黑衣人赶到了马三保那边,马三保伸家伙,动手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很大,接着就有人惨叫,看来马三保快刀了得,已经处理了一个。
紧跟着,道长那边也有了动静,刚听见窗子的碎裂声,就听见咕咚一声,有个人还没跳到窗外,就被道长打落到了厅里。接着又有人跳出去,和道长动了手。
怎么搞的?有人从前面进去,怎么没人从前面出来?萧远在厅门口干等,着急了,就一脚把厅门揣开,看看有没有人到这边来,和他萧远玩一阵。
没有人过来。只听得两边打得热闹。萧远从厅门口探了一下头,见厅后面亮起了灯火,厅里面也能看清东西了,就拿着剑跑进了厅里。马三保那边自是不用担心,这些人都去会他,也只够他出一阵汗而已。道长那边也暂且不管,也让他老人家活动一下筋骨。还是先到后面看看,有没有人闯到了后面。萧远到了厅里,就看见那个掉下来的黑衣人,正颤抖着站起来,萧远不由分说,过去就给他腿上来了一剑:站起来干嘛?趴着吧你!
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噗通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萧远也不再管他,就奔后面而去,刚绕过那棺材,就看见一个躲在后面的黑影,挥掌向他打来。
掌风凌厉,不及躲闪,萧远剑尖一摆,就刺向了那人的掌心。同样是一惊之下,两个人的反应都很快,那人撤掌后退,虚晃一式,却飞起一脚,踢向萧远下路。萧远剑尖下摆,砍向了那人的腿。不想,此招正应了杨独行的快剑招法,萧远心中大喜,接着就挥剑,按着杨独行的剑招,攻了上去。也不知这杨独行从那里学来的剑招,果然是有过人之处,就萧远这三脚猫,用了几招,也削下了那人的一块衣襟。
正该那人惊骇之时,萧远这里又没招了。萧远一停顿,那人又立定了身形,同时用手抚摸了一下萧远剑尖划过的地方。他受伤了!萧远大喜,不料那人一见受伤却是发怒了,招式一变,手掌变成了鸟爪子,直奔萧远面门而来。
萧远挥剑接招,不甚灵光,被那人逼着后退了几步。这是林采儿露面了,她一手掌灯,一手提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打斗。此时萧远已是险象环生,肩头的衣服也被那鸟爪子抓破了,肩头的肉也是生疼。这丫头,怎么还不把灯放下,过来帮忙?难道要看着我萧远受难,被这鸟爪子取了命去!
就是不去求她!萧远想:自从见了这丫头,她就看我没好看过,今儿就是趴下了,也不能求她!萧远打得艰难。那人一招横扫,萧远挥剑接招,那人的鸟爪碰到了剑上,愣是震得萧远手臂一麻,剑身也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那边,林采儿放下了灯,看着萧远,说道:“小子,怎么不用刀法了?”
明明是在取笑萧远,但听起来又像是在提醒他。萧远回了一句:“这就用刀法!”
萧远也是赌气的回答,又像是明白了林采儿的意思,他抢先攻出了一剑。
那也是没招的一招。萧远平平攻出了那一剑,那黑衣人竟然没接,而是后退了一步,意思是看萧远又用出了什么招法。不想此时却又给了萧远机会。再试一试马三保的快刀,能不能象杨独行的剑法那样有威力。萧远招式一变,又绵绵不绝的施展开来,那人接不下招式,后退了几步,才明白上了萧远的当。对阵之时,焉能给对手先发制人的机会?
那人后退了好几步,让萧远杂耍一般用完了那几招,见萧远又停下了,就笑了起来。说道:“小子,看来你就这两手活啊。”说话间,那人要动手了,不料马三保跳了进来,亮了一下手中的刀,说道:“论刀法,我的活多,你来吧!”
想不到如此巧妙,道长接着也进了大厅,他说道:“要不,试试贫道的道法如何?”
空气似乎凝滞了那么一瞬间,那人出手了,却是攻向了林采儿。道长和马三保同时起身,要扑向前时,那人却把灯火打灭了。瞬间黑了下来,又没了动静。没有了方向感,谁也不动了,突然窗棂呼啦作响,那人已到了院子里。
来不及点灯,到外面一看,黑黑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了。
厅里面掌好了灯火,四下里查看,才找到了三个黑衣人,还死了一个。萧远一看被他刺伤的那一个,不知何时,也跑了,地上拉出了一个血道。
萧远说:“要知道他还能跑,我就把他的那一条腿也弄伤了。”
“萧兄弟,回头我教你分筋错骨手法,保管你逮住的人,一个也跑不了。”马三保说。
“只要我们抓住了一个,这件事就有眉目了。”道长说着:“现在就问问,那些女人和孩子都在那儿?天亮了再把他们交官府。”
马三保拉过来一个黑衣人,那人被马三保的手法制住了,疼得他是嘴歪眼斜、呲牙裂嘴,趴在地上如一只软绵绵的狗,恨此生有了如此。马三保在那人的肩头拍了一下,又在别处点了两下,解了他的禁制。那人接着就趴在地上磕起头来,哀求道:“不要再收拾小人了,大爷!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就连我不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第七章5节夜战
道长看了萧远肩头的伤,见只不过是划破了皮肉,就稍微包扎了一下。他责备林采儿道:“刚才为什么不出手?如果伤的比这还重,你就高兴吗?”
“我以为他行呢。给我打架本事很大,对敌了就不中用!”林采儿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她是在记恨萧远在客店里对她的轻薄,尽管她知道那并不是萧远的本意。如果马三保和道长再晚进来一会儿,萧远支持不住了,她也是会出手的。
道长不理睬林采儿了,过去看马三保问抓住的那几个人。萧远也跟了过去,独独留林采儿站在原地。好在朱夫人已经起来,还有朱灵儿,以及张兴夫妇,他们就围在林采儿身边,问东文西的。
任谁也想不到,犯这些案子的人,竟然是长乐帮的人。那个挨了马三保分筋错骨手法的黑衣人,果然是老实的可爱,不用马三保多问,他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然,那些不知道的,他是没法说的。马三保提及,他就垂下头去摇一摇,生怕马三保再给他来一下。
黑衣人说,那些抢走的孩子,都交给了大当家,说是为了练功用。但是大当家的样子,是下面的弟兄谁也没见过的,只有二当家莫抱石和大总管寒山见过。大当家居住的地方,是帮中的禁地,说是为了保护大当家闭关练功。禁地的门口总有十几个人守护着,只有二当家莫抱石和大总管寒山能够进去。那个黑衣人说,即便他入帮已经三年了,也不知道大当家是什么样。
抢去的那些少女,却都交给了大总管。前期一共抓了十个女孩子,用两辆大车拉走了,但是不知去了哪里,因为赶车护送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