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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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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品厥了嘴,嘟囔着说:“跟了你也能读书写字啊,还能练功呢!”

萧远就笑了,逗七品说:“可是你跟着我,那就成了江湖好汉!以后就做不了县官了。”

“那就做江湖好汉!不做县官了。”七品说话很干脆,看来这县官对他也没有多少吸引力。

萧远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逗七品:“那你现在去问老夫人,还有你灵儿姐姐,现在咱们在她们家里住,她们说了才算数。你没见道长刚才拿钱出来吗,你要想走,也得拿点钱出来。”

七品听到这里情绪低落下来,又嘟囔着:“我去问灵儿姐,看她问我要钱吗?”

萧远说:“好!你现在就去问吧。”

“小子。”萧远刚要回房,道长又喊住他,走过来与他说:“那一千两银票,是杨独行送给我们的,要我们以后用。贫道看你与那灵儿姑娘有了真情,我们又没有什么东西送人家,于是就拿出来,给你做人情吧!”

“哎呀!那就要谢谢道长了。要怎样表一下心意呢!”萧远从心里感谢道长,这不就是雪中送炭吗?萧远又说:“可是道长,我不知道要买些什么才好啊。”

“这个啊,你问贫道,贫道也说不明白的。不过我想,无非就是买些吃食用度,给她们母女添一身衣服,然后,再就是给那朱灵儿,买几件首饰。剩下的银两,干脆你就给了朱灵儿罢了,告诉她留着以后生活上用。”

萧远对道长一揖到底,说道:“道长您对我这么好,小子谢谢您了!”

第二天,萧远和朱灵儿去街市上,果真没有买太多的东西。他只是让朱灵儿又扯了一块布料,陪朱灵儿挑了一副耳环,然后就是买了两只烧鹅回来,陪道长喝酒。那一千两银票,刚拆兑开了,也只花去了十几两,萧远把剩的银子,全给了朱灵儿。当然,话说明白了,朱灵儿也不推辞,毕竟萧远已把这里当了家,开始为这个家打算了。

进了家门,萧远就看见了府衙里的那位姓顾的捕头,正在厅里坐着和道长喝茶。这位姓顾的捕头来,说明一定是有事情了,萧远把东西放到一旁,急忙赶去和他见面。相互见礼,那姓顾的捕头就说:“萧兄弟,你说这事情说有头绪,来得有多快吧!我们才不过两天没见面,那些少女们的事情已经清楚了。”

“是吗?”萧远听了果然激动,急忙坐到了那姓顾的面前:“顾大哥你快仔细说说,让兄弟好好听一听!”

原来,衙门里破了长乐帮的案子,救回来那许多的孩童,街头巷尾就成了美谈。恰巧就有一位好事之徒,找到了顾捕头,说他曾听见一赶大车的说过,有人雇他拉走过一车的女孩子。顾捕头就跟着那好事之徒,找到了那个车夫。那个车夫本来胆小,干了这么大一个事儿,才露了这么一句,恰巧就被这好事之徒听到了。见到了顾捕头,只需要几句恐吓,那车夫就原原本本道明了原委。

那顾捕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来,铺到桌子上,说道:“这是咱们山东各府的地图,虽然不甚详细,但是看个大概,是没有问题的。”萧远也凑过去看,虽然他看图不甚详细,但加上顾捕头的解释,就好理解多了。

那顾捕头指着地图说:“你看,这是咱们的位置。向东直走,路过沂州府,就接近海边了。那些少女就是这样被拉走的。这条路不穿州过府,只走个府县地界的交接处,所以就没人理睬他们。那个车夫说了,到了海边,就把那十几个少女装到了船上,顺着水就向北去了。”

萧远问道:“向北去?去了哪里?”

顾捕头又看了萧远一眼,说道:“你来看啊!”顾捕头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说道:“既然又坐了船,就算半天的水路,也能到这里。我们要寻找,就要从这里开始往北找。”

“这车夫帮他们运一次人,来回用了二十几天。那么后来这几个人,按时间算,现在还没有坐船呢!”

萧远听到这里高兴起来,还没有坐船,说明还没有到地方;还没有到地方,就说明红姐他们还没有受折磨。他接着问顾捕头:“顾大哥,那我们是不是要快些赶了去?”

“你看。”那顾捕头又指了地图,对萧远说:“我们只要是从这里,斜插着向东北方向走,骑着兵营里的快马,只要三天就到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府台大人下乡去了,下午回来给咱们出行文。再说了,钱得彪答应了,给咱们挑五匹快马!”

萧远听到这里大为不解,只给五匹马,那能去几个人?他又问顾捕头:“只有五匹马,衙门里去几个人?”

“衙门里只去两个,还有就是你们三位了。”

“钱得彪他们不去吗?咱们几个人怎么能救了人回来?”

“萧兄弟,你不要着急。”那顾捕头见萧远着急,赶忙劝着萧远坐下,对他说:“朝廷规制:在和平年代,营兵不越境的。你想啊,咱们这里的大兵,都呼啦啦跑那里去了,这里有事情怎么办?即便衙门里,也只出两个差官,余下的事情,要请当地的官府帮忙。你看那马三哥,不也是一个人出来办差吗?”

说到马三保,萧远明白了。只是那马三保功夫了得,又岂是别人能比的?

看来,即便是道长和萧远不答应去救人,他们也只去两个差官了。萧远明白,即使没有红姐在里面,他也会跟着顾捕头趟这个浑水。同样,道长也会去凑热闹,捉妖和救人,同样是济世。因为他第一次见道长的时候,道长就在济世救人,当时还说有个山东人叫刘敬三的,可能就是这附近的人。

事情就算是说定了,萧远要留顾捕头吃饭,顾捕头死活不留下。他说他去是定了的,但是还要找一个伶俐的捕快,和他一起去。于是就约定好了,明早在府衙门口碰头,一起出行。

送顾捕头出了大门,往家里走的时候,萧远问道长:“师傅,林采儿身上有伤,能和我们一起吗?”

道长沉思了半天,白了萧远一眼,说道:“她本来不是和我们一路的,只不过是后来遇见了。现在也一样,她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跟着呢,就留下养伤好了。也许那林镖头回来,就领着她一起回洛阳了。”

萧远往自己的房里走,道长在后面喊他:“小子,你不陪我喝酒啊?”

“我有买来的烧鹅,师傅你先撕了吃!”

那朱灵儿在萧远的房里,正赶着给他们做衣服,萧远见了她就说:“我们要走了。”

朱灵儿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

萧远说:“府衙的顾捕头来告诉了,说是知道了那些少女的去处。”

朱灵儿又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

萧远说:“你放心,我走了,还会回来的。”

那朱灵儿没有抬头,依旧说了句:“我知道。”

朱灵儿连着说了三句她知道,见萧远不作声了,就抬起头来,看着萧远笑了。说道:“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也许以后你还会有家,还会有好几个家,但这里也是你的家。你说,你能不回来吗?”

萧远无话可说,上前抱住了朱灵儿,亲她。

朱灵儿说:“你先不要闹了,我着急给你们做衣服。晚上吧,晚上我过来陪你!”

第十章2节黑山岛

这一天晚上,萧远和朱灵儿说了半宿的话,也述说了半宿的缠绵。朱灵儿憋着劲儿,要了萧远两回,最后瘫软在那里。说道:“你走吧,但愿我能给你们萧家,生下个孩子。即便是你半辈子不来,我也再无埋怨了。”

萧远说:“我会回来的。这林采儿还在这里养伤,那边事情有了一个结果,我就会回来。不管是接林采儿也好,还是为了别的事情,我都会回来看看你!”

朱灵儿翻身起来,抚摸着萧远的下巴,斜趴在萧远身上,说道:“等你在外面风光够了,再也不想到处乱跑了,你的那些情啊仇啊的事情都完结了,那时你再回来,陪我过后半生就行了!”

萧远没有说话,只是尽情地抚摸着朱灵儿。命运又给了他这样一段缠绵,给了他这样一份牵挂,他萧远何其有幸。一会儿朱灵儿咯咯笑了,说萧远摸得她痒,摸得她受不了。朱灵儿说不要来了,说萧远憋了多少年的火,都泄在了她这里,她哪里受得了这样啊?这不是辣手摧花吗!

萧远天不亮就起来了,没有惊动身边的朱灵儿,看着她睡得正香,萧远轻轻舔了一下她的鼻尖。这朱灵儿的美梦做的踏实,老天赐她了这么好的一个情郎哥哥,也许在梦里,她还在和萧远厮缠呢!

喊了道长,两个人出门而去,在大街上,就看见那赶来的几匹马。萧远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长、萧兄弟,你们可好啊?咱们又见面了!”

是马三保,想不到还有他。那顾捕头昨天也没有提起马三保会去,萧远老远就喊道:“马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等那马匹近了,马三保从马上跳下来,向道长抱拳施礼,说道:“我是昨天半夜到的,因为天晚,就直接住府衙里的。我这也是奉命同行,不敢耽搁的!”

“怎么?这件事儿,也有你们那边的份儿?”萧远问他。

“可能吧!我送回去两个孩子,交了差,府台大人却说,下面又报上来了少女失踪的案子。也说不准和这事儿有没有关联,反正有行文,来一趟就是了,还能和萧兄弟好好喝几顿酒!”

几个人出城上马,一字排开,由那顾捕头领路,向了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话少。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海边,在一个渔村边上停下了。

在靠近海滩的地方,萧远他们见到了晾晒着的大片渔网,有几排低矮的茅草房,走进了就看见那里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官府公秤、不欺不瞒!”四个大字。只可惜,那个收鱼的官秤那儿锁了门,想找个人问问也不容易。萧远四下里观看,见远处沙滩上,有两个妇女在那里补网,萧远就走过去问她们。

“这位大姐,有老了。”

有一个黑珍珠般的黑里俏,三十岁模样的女人抬起头来,看了萧远一眼,似乎不明白萧远说了什么。“这位大姐,在下问你一个事儿。”没有办法,萧远只得再重复一遍。

那个女人嘿嘿地笑,又露出一口白珍珠般的牙,说道:“啥事儿?你倒是说吔!”

萧远问她:“你们这个收鱼的官秤那儿,怎么没有人啊?”

那个黑珍珠放下手中的线梭,站起来,用手捋了下头发,就问萧远:“你们从哪儿来的呀?到底要找谁!”

哎!真是麻烦。萧远哪里能说清楚,自己到底要找谁!想一想,无非就是找一条船、找一个岛罢了。可是怎么问呢?总不能说,你们这里来过大船吗?那船有多大,萧远也没见过;要是问,你们这里哪个岛上有强盗啊?这女人还不马上就跑了?就像是看见了强盗一般。

“大姐,我就想找个人问问:这附近的海上海岛多吗?除了打渔的船以外,还有没有别的船经过?”萧远说。

“是这样啊!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打渔的,也不是买鱼的。”那黑珍珠告诉萧远,那官秤天不亮就开秤,那时候打渔的船都靠了岸,买鱼的也都到了。到了中午,这海滩上,除了沙子,就没有人了。除非海上有风浪,或者有被风浪打坏的渔船,这海滩上,才能见天的有人有船。

那黑珍珠说:“想要问事儿,到村里去吧!村里那些老人,知道的多些。再就是村里有酒馆儿,喝酒、吃饭、住宿都可以的!”萧远听到这儿,对黑珍珠说了声:谢谢!回去告诉了道长他们。一听到这小渔村里还有酒馆,那马三保二话不说,直接上了马,打马就进村了。

这个村子的中间,有一十字路口,路旁有一排整齐的房子,院子里立着一根高杆,上面小旗飘扬着,写了一个大大的:‘酒’。院子的门口,还挂了一对气死风的灯笼。萧远他们走进了院子,就有一位小二迎过来,说道:“各位客官,快里面请!这个时候来,就是赶路错开了饭点儿了。你们先去叫几个菜,叫后厨快点炒,你们慢些吃。我这里,先给客官把马喂上了!”

这个小二,比州府那些大馆子的小二都不差,叫萧远他们去点菜,他这里就喂上马了。多利落!

天已过晌,饭馆里没人吃饭,只有两个老头在那里喝茶下棋。又过来一个小二,送上了一户茶,还有一碟干烤虾、一碟干烤海鱼。小二说,这都是奉送的,因为靠海,这都是特产,余下要什么菜,客人自己点就是了。马三保张嘴就问人家有没有牛肉,萧远知道这是出门人惯用的菜,可以做酒肴,还抗饿!见那小二点了点头,萧远就说:“那就来两大盘牛肉,一坛酒!”

道长问了一句:“干粮是什么?”那小二接口道:“客官,您算是问着了,在咱们这里远近闻名的,就是包子了。这每天早晨渔船一回来,我们掌柜就到海边去,扛几条大鱼回来,专门做包子馅儿。天天都是新鲜的!”

“好了!不要啰嗦了,去弄一屉包子来就是了。”那顾捕头性子烈,不耐烦地喊道。

等着上菜的空儿,马三保去了那下棋的老头那儿,给那两个老头添了茶水。其中一个胖一点的老头,抬头看了马三保一眼,见他并不是小二,客气地点了点头。马三保一笑了之,坐在了一边看他们下棋。那老头看到了马三保,是和道长他们一起进来的,但他不喝酒,却坐到这边看他们下棋。就坐到马三保心里有事,他问道:“小哥是外地来的吧?到这里又什么事儿么?”

“二位老丈,你看我们已经叫了酒菜,能不能赏脸过去喝一杯?在下也好请教一些事情。”马三保说。

那胖老头看了一眼道长这边,又看了马三保一眼,说道:“哦!还挺客气!那就喝一杯。”说着话,那胖老头站起来。另一个老头怒气冲冲站起来,说道:“每次你都这样儿,有人来了你就陪人家说话;每次都不能好好下棋!我走了!”

胖老头指着走出门去的老头,对马三保说:“我们下了十年的棋,真正下出了输赢的,倒是没有几盘。”

“爹!”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人,说道:“爹,你又把我叔气跑了?”萧远抬头去看,却是那在海滩上见到的黑珍珠。那胖老头对马三保他们说:“这个是我闺女,也是这小馆子的老板!”

说是他闺女不稀奇,哪个闺女都有爹的;说是这酒馆的老板就稀奇了,萧远刚才还见他在补网。黑珍珠见萧远象看猩猩一样看她,满眼里是惊奇,就只是莞尔一笑,到后面去了。

老头说他姓吴,早年也在衙门里应差,老了,就来跟了闺女。吴大爷说这外面有个岛,悬崖那边盛产燕窝,每年都有数不清的人来采燕窝。有为了卖钱的、有为了当贡品应差的,每年采走了不少,也摔死不少人。那些伤了的,救回来以后,都送到我们这小酒馆来,等他们好了,再送他们一点盘缠,让他们回家。本地的渔民,就只管在近海里打鱼,没有人去攀爬那悬崖石洞,采那要命的燕窝。

马三保听那吴大爷唠叨了起来,就说:“吴大爷,我们可不是来采那燕窝的!”

“恕老朽眼拙,正是没有看出你们的老路,老朽才用话试探的。”那吴大爷笑呵呵地,指了马三保说:“你们三位像是吃官饭的。”然后又指了道长和萧远说:“他们两位更容易看出来。”那是,道长始终是一身道家打扮,萧远也还是酸秀才的模样。

“只是老朽不明白了,各位应该不是一路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此话一出,不得不佩服吴大爷的眼里,不亏是衙门里吃过官饭的。比起后来那b超的探测能力,也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不是?吴大爷好眼力!”马三保说:“我们走到一起,是为了一件案子,正要请教吴大爷您呢!”马三保就把两省差役努力,还有江湖朋友参与的这个案子,告诉了吴大爷。换做了平常人,早就吓跑了,那吴大爷却一如平常。听完了马三保的话,吴大爷说:“你们说的不一样的船只,倒是没听有人说过。只不过,此去东北四十海里以外,有一个叫黑山岛的地方,听说那里住了一群人,倒是不一般。我们这里打鱼的人,轻易就不到那边去。”

吴大爷说:那个黑山岛上住了一些外邦番子,不好相处,虽然有几个人能说中原的话,但还是没人敢去他们那里。在海里打鱼的人,见了他们的船,也都远远的就躲开了。

萧远听到这里,就问那吴大爷:“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到那个岛上去看看!”

吴大爷沉思了半天,说道:“那只有找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敢带你们去黑山岛!”

第十章3节黑山岛

吴大爷说的这个人,叫武十郎,是这渔村里唯一不打鱼的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父亲经商,后来死在了外面,母亲自幼给别人帮忙,现在得了一身病,常年的不出门。武十郎随父亲经商时,见了不少的江湖侠客,回来以后就一门心思做侠客,舞刀弄棒的,再也不随别人出海打渔了。这武十郎十来天就准备下一年的烧柴、几天就备足半年的粮食,再给母亲准备了常吃的汤药,他就随着邻村的浮浪少年走了。

隔一个十来天功夫,这武十郎就回来一趟,给母亲留下一些散碎银两,陪母亲住一两天,然后又走了。他时常背弓挎箭、手提朴刀,活脱脱一个绿林好汉!同村的人问起他时,他说他在城里,帮一个朋友看家护院。但是前段日子,听那些在海上打渔的人回来说,他们在海上见到一艘大船,上面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像是武十郎。

吴大爷喝了口酒,说道:“巧的很,这武十郎现在在家里,昨天还来了酒馆,自己打了一壶酒,给母亲熬了一锅鱼汤。见到了我们闺女,说了不到两句话,他就跑了!”

“为什么要跑呢?”萧远问道。

“哎!还不是我们闺女,见十郎他年纪轻轻地,不走正道儿。也不说积攒一点钱财,过几年好娶一亲事。我闺女劝过他几次,说轻了他不理,说重了他就跑。到后来,总是趁我闺女不在的时候,他才到这酒馆里来!”

马三保冲道长点了一下头,几个人心下都明白了。当真要有这不寻常的志向,才会有不寻常的未来!因此下,他们匆匆吃完了饭,叫那吴大爷领着,去了武十郎家里。

那武十郎的母亲,正坐在院子里,支了一个砂锅熬药,矮矮瘦瘦、神情病魇的一位妇女。见了吴大爷,那女人就站起来,说了句:“吴大叔,您老怎么来了?”

那女人的一双眼睛,紧盯着萧远他们看,还上下打量着马三保他们三位官差。吴大爷咳了一声,坐下来,说道:“你不用担心,这几位官人来此并无恶意。他们来找十郎,是想请十郎,帮他们一点忙的。”

那女人冲着屋内喊了声:“十郎?”片刻,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了门口。这武十郎一身黑衣,扎裹停当,只是在胳膊处裹了一块白布,象是受了一点伤的样子。武十郎见到马三保他们,愣了一下,看样子是惧怕官府的人。吴大爷就说:“十郎啊,不要害怕,这几位官人是找你帮忙的,快倒几碗水来!”

十郎里外屋看了一下,又问:“娘啊,家里还有热水吗?”

没等十郎的母亲答话,那吴大爷又说:“干脆啊,咱们到酒馆里坐坐吧!那里不光有热水,还有酒有肉呢!”

武十郎跟着吴大爷他们,一起回了酒馆,端了水上来,吴大爷就对十郎说:“十郎啊,你不是老想着做侠客吗?现在机会来了,这几位官人,就是来找你帮忙的。”

“跟着官府的人,也能做侠客吗?”那武十郎嘟囔着。

“哎呀!怎么能如此说呢,老朽在官府干了一辈子了,不也是没做过什么坏事吗?你听一下这几位官人的话,不就明白了吗?”吴大爷见十郎不开窍,气得敲桌子。

马三保拱手,向武十郎施礼说道:“小兄弟,我们三个官差,和这两位江湖的朋友,一起来到这里,为的是救一些被抢来的少女。你说,这两位江湖朋友和我们在一起,就不是行侠仗义吗?”

武十郎怔了一下,不知如何说了。

萧远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兄弟,这三位差官大哥真是不错,不能与那些只会欺压百姓的狗官混为一谈。同样是为了救人,如若是合不来,岂不早就分开了?”

武十郎点了一下头,说道:“那、、、这里全是些渔民,哪能有被抢来的女孩子呢?”

“十郎,你去过黑山岛吗?这几位官人想去看看。”吴大爷见十郎放下成见了,显得很高兴。

武十郎看了吴大爷一眼,又看了道长和马三保他们,好像突然就明白了,说道:“哦!你们是说那个岛啊!那里住了好些个扶桑浪人。”

萧远问道:“怎么,你去过那个岛吗?”

那武十郎接着就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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