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其他类型 >千人斩 > 第 31 部分阅读

第 31 部分阅读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外面的那个人,还在那里站着,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柄短刀,眼珠子瞪得溜圆。萧远不禁好笑,自己还在意没有点倒他,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和倒下又有什么区别!无奈又走到那人面前,在那人身上点了几下,解了他的禁制。萧远转过身去,刚走了两步,后面那个叫老二的就追了上来,深施一礼说道:“朋友慢走,我家公子有请!”

再次走进屋里,那个年轻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平静地斜躺在角落里。萧远走过去,直接就坐在了稻草上,说道:“公子唤了在下,莫非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我见兄台相貌清奇,本来是我的二弟他们得罪了兄台,岂料兄台见了我之后反倒不再怪罪他们,我便知兄台心胸大度,是一位可以深交的朋友。请兄台回来,当真是有事情要麻烦兄台了。”那位公子话语诚恳,让萧远也无力拒绝,他又要为不必要的事情烦心了。公子喊了一声老二,叫他抱酒过来。然后又对萧远说:“兄台见笑,我素日里喝水不多,倒是离不开酒,即便是逃难至此,老二他们也给我弄了两坛酒来!”

倒了两碗酒,那公子自己端了一碗,一饮而尽。然后对萧远说:“兄台若是不嫌劳烦,就请喝了这碗酒,在下方可托付兄台一些事情!”那公子咳嗽了几声,眼睛一直看着萧远,于是萧远也将碗端起,一口气喝下碗中的酒。萧远笑着对那公子说:“你我虽说萍水相逢,但我萧远也是好友之人,即有相邀,敢不从命!”

“好!”那公子猛然一拍掌,自己又咳嗽了几声,捂住了前胸。吓坏了一旁的老二,急忙扶了一下公子,说道:“看你,本不该再喝酒了,就是不听,这酒比性命都重要吗?”

那公子因为疼痛,眼角溢出了泪滴,却说道:“想我连山公子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别人的欺负,不料今日在京城,受了这等磨难!若天不可怜,怕是性命也要留在这京城了,连累了你们弟兄!”

老二和被萧远点住的那个,听了那连山公子的话,‘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公子说道:“我们已经托江湖的朋友送信回老家了,老家很快就会来人帮忙的。公子千万不要多想,好歹再撑个几日!”

“公子既然与在下相交,当是不拿我萧远当外人看了,我从见到你就看出来,你伤的不轻。在下虽不是郎中,倒也懂一点医道,何不让在下看一眼。”萧远说着话,靠近前握住了连山公子的手腕。他并不懂得号脉,只是听道长谈论过几次,他这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给老二两个看,免得他们以为自己会有恶意。

这连山公子虽没有说来自哪里,又因为何事受了何人的算计,但是可以看出这老二两个人是万分的忠心,这种人应当是家仆,和主人是从小长起来的,从小就懂得了听主人的话,护卫主人。他们可以娶妻生子,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关键的一点,他们能够舍命护主!这次不知如何,他们两个没事,主人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再不照料好主人的话,有了什么以外,他们也没有办法回去向老主人交代。萧远斜眼去瞧那个老二,见他果然紧盯着自己。

萧远不动声色,松开了连山公子的手,又慢慢撩开公子的衣襟,看到他胸前包了一块布,布下面有一道伤口,深可见骨!那伤口是砍得,没有捅进内脏,虽然过了几天伤口有些腐烂化脓,萧远还是松了一口气。他笑着对老二说道:“麻烦兄弟倒一些酒出来,我给你们公子洗一下伤口。”

连山公子看着萧远,说道:“多谢兄台施以援手,给我洗伤口的事情,还是让老二来吧,他已经给我洗过几次了,岂敢劳烦兄台!”萧远笑了笑,却没有争辩,站起身来让到了一边。接着对连山公子说:“公子胸前伤口的问题,在下可以帮着处理一下,如果所料不差,公子应当还受有内伤,是从背后击打的,那个就要麻烦一些了。”

萧远此言一出,惊呆了那个老二,连山公子也是面色一动,急忙对萧远说道:“兄台真是高明,看来我是遇到贵人了!”

萧远哈哈一笑,说:“贵人自不敢当,只要公子信得过,在下当竭尽全力!”

伤口洗完以后,萧远问老二要了一张草纸,咬破指尖,在纸上画了一道符。这是在仙人岛,薛神医教他的祝由科,只可惜当时薛神医离开的早,没能让萧远多学一些。萧远瞪眼看着,自己画得那张符,似象似不像,反正也是那样,改也没办法改得,就放在一个碗里烧了,倒进了一些酒,让连山公子喝了下去。

草纸是老二给的,萧远又用了自己的鲜血画符,看着公子喝那道符灰,老二倒是不紧张。看着那连山公子,喝完以后闭眼喘息,片刻之间睁开眼睛,用手去触摸胸前的伤口,突然眼光一亮,对萧远说道:“兄台真是好手段,我这伤口不疼了!”

萧远大笑起来,只要自己的鬼画符管用,那就没什么担心了。萧远又用那块布,盖住了连山公子的伤口,对他说:“如此将养一两日,便可大好了!”

萧远身后,那老二又‘噗通’跪下了,这次却是冲萧远跪的,老二以头触地,对萧远说道:“感谢先生救治我家公子,以后老二的性命也送给了先生,千里相招、概不推辞!”

第二卷第二章1节因由

萧远回到东升老店的时候,道长还没有回来,只有林彩儿在她的房里,见到萧远就开始抱怨,说那帐房说好的,店东下午就会来店里,这都快黑天了,怎么还不见个人影儿?萧远说你着急什么,不是已经来到京城了吗,也找到了东升老店,那店东还能躲着不见你吗,说不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萧远不再理睬林彩儿,独自进了房间。他还在想那连山公子的事情,毕竟是第一次相见,萧远没有问他们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好在自己出手不凡,治好了连山公子的外伤,损失一点钱财算不了什么,萧远看出这连山公子是个可以相交的朋友。萧远还在想:那连山公子的内伤,该如何医治呢?

天黑以后,道长还没有回来,萧远就独自到了楼下,要小二端了一盘牛肉、一碟花生,自己喝起酒来。这店家的酒饭对外,因此有许多人到这里来喝酒,可以听到很多新鲜事儿,就如中午听到的,那些人谈论陆小王妃丢了的事情。萧远不太关心什么陆小王妃的美艳、她丢了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儿,萧远想听听,有没有关于连山公子的事情,那些奇装异服的北地人,在京城虽不是什么新鲜,但是他们出了事情,就成了新鲜事儿!

萧远环顾了一遭,没有看见几个进来吃饭的客人,有几个三三两两食客,都是在这店里住下的外地人。一转眼,萧远看见道长从外面走进来,低着头,直接奔楼上走去。“师傅。”萧远喊了一声。道长抬头看了萧远一眼,走过来坐下,见只有萧远一个人,就问:“怎么就你,那丫头呢?”

“那丫头在楼上,我没有喊她。”萧远说道。

正说话,只见林彩儿跑下楼来,到了帐房那里又问:“伙计,你们店东到底来没来啊?惹恼了本姑娘,小心我拆了你们这家店!”

萧远看着林彩儿发飚,正想笑着看热闹,道长却叫了林彩儿一声。林彩儿走过来,假装恼怒的对道长说:“好啊道长,就你们两个在这里吃喝,也没有人招呼我一下!”

道长没有抬头,拿筷子指了一下萧远,说道:“是他一人在这里吃喝,我也是刚回来坐下。”

“哼!”林彩儿冷哼一声,白了萧远一眼,说道:“我就知道,道长吃饭哪里会不叫我?也只有他会这样做。”林彩儿坐下来,用手一拍桌子,又喊道:“小二,给本姑娘上一个白切鸡、再来一坛酒!”

那小二刚见林彩儿发飚,听见她的话怎不利索,只听见后面‘当、当、当’几声刀响,一盘白切鸡端了上来,一坛女儿红,就放在林彩儿面前。那小二也不作声,转身刚要走,林彩儿又拍了桌子,喊道:“怎么也不拿筷子,让本姑娘用手抓吗?”

其实,邻桌上放着一个竹筒,里面有十几双干净的筷子,道长就是从那里拿的筷子,见林彩儿有几分的蛮横,那小二竟然是不温不怒,转身到邻桌那里,从竹筒里抽出了一双筷子,恭恭敬敬放到林彩儿面前,说了声:“姑娘慢用!”退开了。那小二在林彩儿身后,身形未动就突然转过身去,几步就走远了,正巧萧远看见他的举动,不禁心下一惊。

敢情,人家见林彩儿一个女孩子,懒得计较,如果换了萧远,一边喊着拆人家店、一边又不停拍桌子,人家早就不干了。萧远感觉在哪里见到过这种身法,或许是马三保、又或者是杨独行,反正,那是练家子的一种身法。萧远只到了这京城一天,一是见了那测字先生、又见了那连山公子、现在看到这样一位店小二,竟也有如此的功夫。这京城真是藏龙卧虎之地,马虎不得!萧远想着,低头喝了一口酒,假装没有看到那小二的举动。

“道长,你这半天没见面,去了哪里?”那林彩儿啃了一个鸡翅,又浅浅的抿了一点酒,装作象一位风尘女侠一样。

“贫道去了城西的大相国寺,去看早年的一位旧友。”道长说。

一句话提醒了萧远,那法师所说的佛牙舍利,不就是在那大相国寺里藏着吗!自己还不知道大相国寺在哪里,道长竟然去那里访友了。“师傅,您什么时候再去那里,记得到时告诉我,我也想去那里看一眼。”萧远说。

“我与这位旧友已经是多年未见,当年他就在大相国寺出家,只是这次我去了,却没有见到他。我想两天后再去一次,但愿有缘相见,一诉别情!”

大相国寺,那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萧远摸摸怀中,那许久都没有观看的佛珠,这佛珠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玄机。

回到房间里,不长时间,传来了敲门声,萧远打开房门,见一位陌生的老者站在门口,双手一拱说道:“几位客官安好,小可是这店的店东,不知哪一位客官打听姓林的消息?”

林彩儿抢先跑到门口,说道:“是我要打听的。那姓林的客人,就是我的爹爹!”

店东渡步到了房内,给道长见了一个礼,回头仔细观看了林彩儿一眼,又说:“姑娘且慢,且听小老儿细细说来,那位姓林的客官长的威猛,随身带着一杆长枪,可就是姑娘要找的人吗?”

林彩儿点了下头。

那店东点了下头,微微一沉,说道:“那为林姓客官在小店住了半个月,平常日子总是早出晚归,也常有朋友来找他。后来不知为何,那客官惹了一些官面上的人,为了行事方便,他就搬到大相国寺去了。走时留话给了老朽,若有女孩子来找,就可以交代去大相国寺了。那客官走后,又有人来找他,见他不在,也就算了!”

相国寺,又是相国寺!看来这相国寺倒是一个让人侧目的地方,没管道长和林彩儿是如何想的,萧远是存了心,要好好去拜访一下大相国寺的。萧远回到房间,看那串佛珠的时候,依稀在一个珠子上看到了两行字:我以我身化众难、地狱不净不成佛!

天亮后,萧远出了房门,发现林彩儿早已经出门而去了,萧远明白她去了大相国寺,这丫头,没在夜晚直接去大相国寺,就已经不错了。萧远去敲道长的房门,发现道长也早已不见了踪影。无奈何,萧远到楼下用了早饭,自己一个人溜达着出了城西。

来了京城,道长也变得神秘起来,萧远说不上道长在忙什么,反正有事情自己就走啦!萧远倒乐得自在。

刚过了一个小胡同儿,萧远就听见后面有人悄悄喊了他一声:“先生,这是要到哪里去?”

回头一看,却是连山公子手下的老二,只不过,那老二已经换了汉服,弓着个身子,就像一个依着墙角晒太阳的老汉。不是他叫了萧远一声,任萧远从他身旁走过十次,也想不到,这个人,曾经就是凶狠彪悍的汉子。

“你怎么在这里?”萧远问了老二一声。出手给连山公子治伤以后,这老二对萧远恭敬多了。

“在这里,专门就是为了等先生。”老二赶了萧远一步,和萧远一并向前走着,又说:“先生不要怪罪,昨儿先生走后,我那兄弟就悄悄跟了先生回去,知道先生住在了东升客店。今天,我是奉了公子的话,专门等先生的。”

“等我?难道是你家公子的伤势没有好转吗?”萧远问。

“哪里,我家公子的伤势已经大好了。今天早晨看了公子的伤口,见那里已经结了痂,只剩一条细细的红印记了。”老二低着头,始终慢萧远半步,象是萧远的一个随从。“公子请先生,一是为了感谢、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吧!”

说着话,两个人来到了那个场院,见那连山公子也换了汉服,正坐在屋门口,笑吟吟地看着萧远。“先生真乃神医圣手,只一个晚上,我这伤口就全好了。”连山公子说着话,站起来,一把握住了萧远的手。

“公子还是不要激动,毕竟你还有内伤在身。”重新扶连山公子坐下,萧远又说:“这内伤是需要慢慢调养的,可惜在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子。”

“现在倒是不用着急了,过一两天老家来了人,不但什么事也不用我管了,我这伤也不会白受的!”

萧远看着连山公子,说话时眼角隐隐的恨意,心下不禁一动,就说道:“在下倒是好奇,很想问公子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冒昧。就公子的伤势来看,这下手之人,当真是凶狠残忍,不知又是为何?”

那连山公子朝萧远拱手说道:“先生救命之恩尚未致谢,哪里来的冒昧!先生若是不烦,那我就说一说。先生应该看出,我们是从塞外来的了吧?”

萧远点了点头,静静的听连山公子讲他的事情。

原来,在长白山后,有一个连云马场,每年都有一批好马,卖给朝廷。这连山公子,就是连云马场的少当家,此次来京,就是送马的。但是此次与以往不同,负责收马的总管换了人,又因为私下里索要金银未果,不但扣下了马匹,还派人暗下杀手。

故事不长,听得萧远心惊肉跳。

第二卷第二章2节入寺

萧远去了相国寺。

也真是京城之地繁华,这寺庙里香客往来不绝。这相国寺的由来,萧远也是略知一二,传言在前朝有位西域高僧到了京城,点化了一位为情所困的皇族,在宫里讲经的日子里,又消弭了一场不为外人道的灾难,皇恩浩荡,就为那高僧在城西建立了寺庙,与皇族有功,敕名【大相国寺】。再后来,有在朝廷不得势的王爷,中年就到这里落了发,到老了竟然修成了不坏之躯,更被传为了是金身罗汉转世,这相国寺就愈发有名起来。近些年兵祸连年,天灾人祸丛生,皇家为了迷惑人心,到处设道坛祈福求雨、更是请了有名的道家,在京城连连的做法事,才让这相国寺的名字暗了些。

佛家也罢、道家也好,萧远倒是能用旁观的眼睛看事情,比如那法师,还有尹火龙之流,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布袋和尚和桑木道长比较的!

萧远没理会站在门口的两位知客僧人,直接进了大院,那僧人倒也不拦他,光是他们身边的善男信女,就把他们忙坏了。有几个人在殿外的大香炉旁烧香磕头,也有人直接到大殿里面拜佛,只有萧远两手空空,晃晃悠悠地进了大殿,怎么看也不象一个礼佛之人。

迎面供奉的,是本师如来的立身塑像,约有三丈高,两旁站立着迦叶尊者与阿难尊者。再往两旁看去,则是坐相不同的十八罗汉。有两个小僧在那里打扫,一个小僧跌坐在香案前,闭目念珠、敲打着木鱼。

萧远本来心情庄重,突然一眼看到那个敲打木鱼的小僧偷睁了一下眼睛,朝跪拜的妇女看了一眼,萧远随着看去,却见那跪拜的,乃是一位身披红袍的女子,面容娇好,只是不掩眉间的英气!那女子没有念祷,也没有磕头,只是跪了一会儿,就起身向殿外走去,站在殿门口的两个老者,也随着红衣女子转身离去。

这位红衣女子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萧远想。不知小和尚是看她身有戾气,还是看她貌美。离开大殿,萧远见有许多人奔了一个角门而去,问了一位僧人才知道,原来那边是藏经阁,每一日都有一位佛法高深的大师讲经。不但是讲给寺内的众僧人听,每日里来的善男信女,也是可以听经的。萧远想过去一瞧,但是见有那么多人呼啦啦地跑去,他还是打消了念头。

萧远转身去了一个偏院儿,从几棵古柏一旁穿过去,见远处高坡的房檐下,正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对弈,萧远便朝那里走去。走近了,便看出一位是道长,另一位则是一位僧人。也许那便是道长说得故交吧!上了高坡,就见高墙以外有一条走廊,那边也是一条通路,有许多人从那边向后面走去,后面连绵不绝的房屋,像是也有许多佛堂。

到了进前,道长看见了萧远,就喊了一声:“小子,快过来看一眼,我这棋局还有没有救!”

那位僧人也抬头看了萧远一眼,没有说话,萧远见那僧人年岁比道长要小几岁,坐在那里甚是和蔼,眼目之中清澈无比,显得修为甚深。再看那棋局,道长所持黑子,已经被白子围的甚是凶险了。仔细看了一会儿,萧远发现,道长的黑子也并不是一点优势也没有,那黑子在盘中暗暗隐了一个优势,可惜道长着急,没有利用起来。萧远见道长举棋不定,就用手指了一下棋盘中的一个位置,道长一子落下以后,似乎没有看出什么优势,那和尚也每当回事儿,跟了一步,当萧远又指点道长下了一步以后,那和尚就惊呆了。

那和尚重新审视了萧远一番,说道:“施主棋艺不凡啊!这两手,犹如兵行险地、出奇制胜啊!”

萧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道长接口道:“和尚,你看我这弟子如何?”

“你这弟子人才倒是俊秀,但好像棋艺并不是你所传授吧?”和尚打趣了道长一句,道长也没有辩解,却让萧远与那和尚见礼。萧远对那和尚施礼说道:“弟子萧远,拜见大师。”

那和尚微微一笑,念了声佛号,说道:“什么大师小师!叫我智深和尚便是了。”

说完话,两个人继续对弈,萧远就站在一旁,朝四下里观望。因为脚下是一个高处,朝四下里观望那是一览无余,就连前面的大殿,后面的高塔和碑林,都看得一清二楚。这偌大的相国寺,里面一排排的青松和翠柏,高矮不等的房屋,都被萧远环顾了一遍。

萧远想再去走走,可是道长又喊住了他,道长在局中又面临困难了。萧远又支了一招,那智深和尚却笑了起来,对萧远说道:“如此以来,那这棋局要下到夜晚了。”言之下意,是不要萧远再帮道长了。萧远心中一动突然来了主意,没有理会智深和尚的话,接连给道长指了几手棋,正当智深和尚要恼怒时,萧远却笑着对他说:“大师,你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在下就离开了!”

智深和尚大手一摆:“你说、你说!”

“‘我以我身化众难、地狱不净不成佛!’这是什么意思?”萧远问道。

智深和尚没有抬头,当然也没有思考,他一边看着棋局,一边回答萧远说道:“这是地藏王菩萨的宏愿,他以自身渡化地狱众恶!”和尚回头看了萧远一眼,问道:“还有什么?”

萧远对智深和尚深施一礼,说了声:“谢大师。”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又问了一位小和尚,萧远到了供奉地藏王菩萨的殿里,由于位置偏僻了一些,这边倒没有多少人过来叩拜,里面也只有一位小和尚在值守,萧远进去上了一炷香,四下里转着看。地藏王菩萨立身莲台,周围没有别的佛像,四下里清帐遮墙,除了几张桌子以外,真就没有什么可以注意的地方。

萧远又站了一会儿,感觉心中烦闷,就走了出来,再到道长下棋的地方,两个人却都不见了。眼看天色将晚,萧远不愿耽搁下去,不见了道长倒不要紧,也不知那林彩儿回到店里了没有,萧远就顺着原路朝外面走去。

“萧远。”刚到了外面,萧远就听见有人喊他,抬头一看却是林彩儿,正在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坐着。萧远知道林彩儿应该也到这相国寺来,却是一天也没有见到她,现在要走了,才见她无精打采的坐着。走到林彩儿的面前,萧远问道:“怎么样,可曾问出你爹爹的下落?”

林彩儿摇了摇头,闷闷不乐。

“好了,还是先回去吧,大不了明天再来!”萧远说。

站起来,随着萧远一起走,林彩儿还是忍不住念叨:“为什么呢!不是说来了这相国寺吗,怎么问谁都说不知道呢!”

萧远也说不好,因此下萧远也不做声,只是又拿出来那串佛珠看着,萧远想着自己的心事。就这样往回走着,快到客店的时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