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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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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章3节对弈

萧远上前两步,喊了一声:“杨兄,你怎么在这里?”

杨独行回身看了萧远一眼,也是一阵惊奇,说道:“怎么是你?萧兄弟,你住这里吗?”

萧远亲切地扶了杨独行一把,回头又问那店小二:“到底因为什么?你们在这里争吵,难道不让我这兄弟住店吗?”

那店小二看了萧远一眼,很为难的样子,又看了杨独行身边的一位妇人一眼,回头才对萧远说:“客官,我们这里还剩了一间客房,但是他们二位,非要两间客房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萧远此时才注意,在杨独行身边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位绝佳的美人儿,因为行路困乏,现在正依着桌子,无奈地看着杨独行与小二争吵。萧远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何难,你们只管给这位娘子安排房间就可以了,我与这位兄弟同住。”萧远揽了杨独行就要上楼,不想杨独行脱开了他的手,却回身提起了两个大包袱,另一只手挽起了那妇人,说道:“现在好了,夫人,我们上楼吧。”

楼上,小二已经打开了闲着的房间,杨独行一行人进来,小二接着就送了热水进来。扶那妇人挨着床坐下,还未等萧远等人说话,那妇人就摆了摆手,说道:“几位,先到外面去吧,容我歇息一会儿,咱们再吃饭。”杨独行递给了妇人一杯水,回头拉着萧远与林彩儿,到了外面与萧远说道:“萧兄弟,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京城还能遇见你。许多日不见,进来可好?”

“一言难尽啊!”萧远没有往楼下面走,直接拉杨独行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杨独行的包袱扔在了床上,然后拉杨独行坐下,又对他说:“杨兄当日与马三哥离开后,不几日我又回到了灵儿那里,除了接这林姑娘以外,又处理了那顾捕头与官府的一点事情。随后到了仙人岛,那十郎兄弟又随了刘静三走了,且又住了两日,为了帮林姑娘寻找她的爹爹,我们这才来了京城。”

萧远大致数落了一番过往,回头却问那杨独行:“杨兄,你我分手这几日,你过的可好?我记得你是回徽州去了,如何有到了这里?”

杨独行笑着不语,看了萧远半天,突然起身,却是到水盆那里擦了一把脸,回头又喝干了萧远给他倒的水,拍了萧远的肩膀两下,才说:“你我兄弟有缘相见,也算是天意,我的事情嘛,以后有时间了,一定慢慢讲给你听;现在重要的,是要连干三大碗!”

萧远哈哈一笑,说道:“休说三大碗,一定要喝足了才好!”两个人说着话就往外走,一旁林彩儿站起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就咱们去吃饭,不管杨家娘子了吗?”

一句话,杨独行听了急忙回身,作势要堵住林彩儿的嘴,低声说道:“小妹妹休要胡说,此乃我家少夫人,开不得玩笑。”不用杨独行解释,萧远早就看了出来,此女人定不是杨独行的娘子,即便她再是沉鱼落雁之姿色,也可看出是嫁过人的。既然不与杨独行要一个房间,可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到了少夫人门口,杨独行上前敲了两下,低声喊了一句:“夫人,可曾睡着?”

房间里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没有睡着,你进来吧。”

推开门,见那妇人已经梳洗过了,正坐在桌前吃茶。那妇人见了萧远他们也不道安好,也不搭话,即便对那杨独行,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夫人,歇息地如何,随我们一起到下面用饭可好?”杨独行仿佛看不到那妇人的冷漠样子,依旧低声询问。

那妇人翻了一下眼皮,看了杨独行一眼,说道:“我就不下去了,叫小二端两个菜上来,再有一碗汤就行了。”杨独行也不说话,施了一礼,就与萧远两个走下楼来。“杨兄,我看这妇人毫无善意啊!”萧远说。

“不要胡说,你不知道其间缘故。”杨独行回了一句,不再说话。

到了楼下,找了一张空桌坐了下来,“小二。”萧远刚喊了一声,又被杨独行给挡住了,杨独行说:“兄弟,见了你们,我真是太高兴了,正有许多的苦闷无处解脱呢!今天我请客!”

“好啊,你说来听听吧,也许我们真就可以帮忙呢!杨大哥。”好不容易,林彩儿才从思念爹爹的愁绪中走出来,那好奇的劲儿又来了。

杨独行对着林彩儿笑了一下,忽然就闭了嘴,对着店小二说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来几个,好酒来两坛,已经有七八天没有喝酒了,难受!”杨独行说着话,随手扔出来一锭元宝。然后又吩咐小二送到楼上一些饭菜。

林彩儿依旧想着杨独行刚才的话,追问道:“杨大哥,你倒是说啊,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

杨独行笑着,依旧没有搭理林彩儿。萧远接口道:“你不要问了,他有事情,他自己会说。”

“用你管!?”林彩儿白了萧远一眼,突然又来了小姐脾气。

萧远不再说话,林彩儿这一句话气他个半死。不是一个人愁苦的时候,有萧远在身边她就高兴。现在突然又出现了杨独行,这丫头又转了肠子!真正是女人心、海底针!

时间不大,小二就端来了两个小菜,还有大盘的牛肉和鸡鸭。

那杨独行倒是不管萧远与那林彩儿斗嘴,自管给萧远倒满了酒,又给自己倒上,然后端碗说道:“来!为了这不如意的江湖,为了没有未来的后来,咱们干了!”萧远还没有端碗,那林彩儿就抢过酒坛去,给自己倒了酒说道:“来!杨大哥,相见即是有缘,我随你干了!”林彩儿说完话,也不管杨独行什么反应,独自就把酒倒进了嘴里,然后一抹嘴唇,看着杨独行与萧远。

杨独行也看萧远,萧远无奈摇头,无奈笑笑,只能端起碗,与杨独行碰了一下,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没有办法,有这丫头在跟前儿,他是不能与杨独行好好说会儿话了。自从在仙人岛与杨独行联手并肩,对付了那扶桑武士以后,萧远又从杨独行那里学来了许多剑法。这种情谊,已经不单单是普通朋友的说法了。

那杨独行倒不在乎林彩儿说什么,林彩儿说什么他都笑,萧远倒是无话可说了,只能跟着喝酒。只消停一会儿,林彩儿又问杨独行道:“杨大哥,那女人既然不是你家娘子,为什么跟着你?”这次萧远不再阻拦那丫头,任她说什么,反正你杨独行也不在乎,且看你如何回答!自然,这也是萧远想知道的答案,只是萧远永远也不能这样问杨独行。

朋友,有时候一个眼神,可以抵挡千言万语!

“不是她跟着我,是我在跟着她!”杨独行说道。

林彩儿一愣,无话可说了。萧远也是一愣,但是没有显露出来。这千里独行的剑客,如何会跟着一个女人?这不是一个剑客所为!也不是杨独行的性子!可是杨独行这样做了,谁也无话可说。萧远明白为何那妇人对杨独行也是说话冷冰冰的了,看来她也不想一位杀人不见血的剑客见天的跟着自己。可是没有杨独行跟着,那妇人就成了一个人独自抛头露面了,为什么!

那酒正喝的无趣,那妇人却走下楼来,来到了杨独行的面前。这次不错,面对着萧远还露出淡淡的一笑,但是一笑过后,依旧是冷冰冰的眼神。那眼神,如果出现在一个江湖人眼中,萧远就认为那是一双能够杀人的眼睛。那妇人看了杨独行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明天出去找个院落,租下来,你就不用跟着我了!”落了话音,掉转身去,头也不回,直接就回了楼上。

杨独行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提起来一坛酒,昂起脖子,张开嘴一股脑倒将下去。然后站起身来,也不理会萧远和林彩儿两个,直接就上楼回了房间。那林彩儿见杨独行走了,竟也是一句话不说,起身便上楼去了。萧远瞪眼看着杨独行离开,又看着林彩儿离开,心里顿时觉得不顺,这酒喝得,竟然有了一辈子的沧桑!

萧远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剩下的半坛酒,不知不觉中竟然感觉醉了。这也是自打萧远喝酒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醉了。慢慢地,萧远就趴在了那桌子上,睡了。

直到天亮,小二打扫的时候,推了萧远醒来。萧远抬头,抹了一把脸,房间也懒得回了,直接就到了外面。这杨独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杨独行了,萧远想。

再次去了相国寺,萧远直接去找道长,到了那里却没有见到道长,只有那个智深和尚在打坐。看到萧远,智深和尚一下就跳了起来,说道:“你那个杂毛师傅,昨天下棋赢不了,非逼着小僧挑灯夜战,小僧不干,岂料他扫了棋盘,起身走人了,真是惹恼了我!”

萧远一笑说道:“我师傅说过,你们是多年的相识了,他的性子师傅还不知道吗。”

那智深和尚拉了萧远坐下,递给萧远一杯清茶,对萧远施了一礼,又说:“昨日见施主的棋艺甚是精绝,可愿与小僧对弈一局?”

萧远摇摇头,没有回答,正打量着这间屋子。这里没有供奉佛像,属于僧人自己做课业的地方,一排排的经书架子,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床。看来这智深和尚已经不是刚入寺的小沙弥了,只有有了一定地位的僧人,才可以单独住一间房子。再往一边看,萧远突然就看到了一杆长枪,这长枪甚是熟悉,不就是林承宗的那杆长枪嘛!

不论大小的寺庙,和尚都有练武的传统,这个萧远知道。因为他们长时间礼佛打坐,练武就等于活动了身子骨,不与江湖上的练武之人等同。但是僧人练武,手上的兵刃多以棍子和腰刀居多,哪里来的这杆长枪?看来这林承宗真就来过这相国寺,只是不知现在在哪里,为何又将长枪放在了这里。

“师傅,这杆长枪是何人的?”萧远问道。

智深和尚看了萧远一眼,说:“怎么,施主认识此物吗?”

“当然,此物很像我的一位朋友的物件儿。只是不知现在为何在师傅这里。”

智深和尚没有回答萧远的问话,却又接着问他:“你那位朋友,是不是姓林?”

萧远点了点头,等着智深和尚回答,那和尚却是诡异一笑,念了一声佛号,说道:“出家人不打妄语,但是也可以不对你讲,若想知晓其间内情,除非、、、”

“除非什么?”萧远追问了一句。

那和尚笑着走到了棋盘那里,坐下来,说道:“除非让小僧再见识一下施主的棋艺。”

萧远不禁一笑,看来这和尚对于棋局,亦是一痴。于是就走过去坐下,对那和尚说道:“好,既然师傅如此有心,在下就与师傅对弈一局,咱们边下边聊如何。”

那和尚一笑,说道:“如果施主困住了小僧,又帮小僧解开了,小僧自当回答施主一个问题。”说着话,那和尚就在盘中下了一个子。既然如此,萧远心中就有了计较,定要让这智深和尚寸步难行,一局之中就要问明白所有事情。萧远也不与智深和尚计较,依着自己的路子,在盘中布了局。

时辰不大,萧远就困住了和尚的半数黑子,看着和尚抓耳挠腮的样子,萧远就笑着问道:“师傅,现在可用小可帮你解困?”那和尚却大手一挥,说道:“现在不用,现在不用,我还能自己应付!”和尚说完话,终于艰难的在盘中又下了一子。萧远看和尚落下的那一子,虽是经过了熟虑,却还是下错了地方,一下就给萧远留出了许多杀招,于是萧远就捡不甚重要之处,落了一子,一下吃掉了和尚的七颗黑子。

那和尚一下就跳了起来,喊道:“施主你太不厚道了,如何一下吃了我的七颗子!”

萧远大笑着拱手作歉,说道:“是师傅不用在下开解的,难不成落满了子,也不许在下拔子吗?那这棋还下来何用?”那和尚也是一笑了然,又坐下来盯着棋盘。萧远就笑着指了一处给和尚看,说:“师傅且看这一处,两手以后,你连这一处也失了。”

“那你且饶我这一处,小僧回答施主一个问题。”

萧远听了一笑,就问道:“那杆枪可是林承宗的?他现在在何处?”

那和尚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只顾着在盘中落了一子。萧远心生恼怒,说道:“师傅没有信用啊,为何不回答在下的问题!”那智深和尚听了萧远的话,抬起头来,辩解道:“小僧点头,就已经回答了施主的一个问题,你再让我一手,自然就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听此言萧远哭笑不得,这和尚也太狡诈,点头就算回答了一个问题,那一句话还要就两处来说。无奈,萧远又困了和尚一手,和尚看他的时候,他一摆手,直接让和尚连着落了一子。

那和尚接连落子,仿佛占了莫大的便宜,不禁抚掌大笑了起来,不过他也不耍赖,直接就对萧远说道:“那林承宗命运不济,已经仙游了,就被小僧埋在了后面的碑林之中。”

一句话,吓了萧远一跳。与林承宗分别,也不过半年左右,如果说他办完了事情,直接回了中州老家,去照顾夫人了,那还算是正常。这和尚说他已经故去,并且就埋在这大相国寺里,而且还是这和尚亲自埋得,不由得萧远心头大震。于是萧远问道:“何曾如此?他是如何死的?”

那和尚不惊不怪,一脸的平静,说道:“死就死了,也不急在这一刻让施主知道。老规矩,施主让小僧一手,小僧就告诉施主一个问题!”

萧远真想拂袖而起,但是又不能那样,于是他挥手一摆,让和尚又落了一子。

和尚倒也磊落,落字以后,就对萧远说道:“那林承宗去见御史,被宫里的人知道了,于是就离了客店,搬到我们这寺里来住,不想那些人能力非凡,追到了这里,对他下了手、、、”

事情已然明白,萧远就想离去,快些见了那丫头,也不让她再四处找寻了。因此萧远不再让子与那和尚,况那和尚得了几手的便宜,在盘中已经占了上风。接连下了几手,萧远的颓势已经扭转,智深和尚却哈哈笑了起来,对萧远说道:“后来小僧听说,此事还拖累了一位御史,那御史快被问斩了,家产也充了公、家里的仆人丫环都要被官卖!”

这句话萧远倒不重视,和尚说来,也就是为了萧远能再让他一子,于是萧远就又让了那和尚连手。萧远原本想带走那杆枪,后来一想在这京城街市上,拿一杆长枪太扎眼,于是就打消了念头。也不用问什么了,想追查事情倒也容易,一找那御史,宫里的人不就找来了吗!

萧远对智深和尚说道:“师傅,你我还是不要下了,如此到末了也就是个平局,不如在下给师傅留一个残局,让师傅无事时拿来消遣。如果师傅悟透了,那可就棋艺大长、佛法也大长了!”

和尚听了却也高兴,抚掌答应了。萧远又说:“师傅,且带在下去看一眼林老前辈的坟吧!”

第二卷第三章1节连天红

萧远离了相国寺,在回城的时候,见那些当差的官人正在张贴告示,萧远凑过去看了一眼,恰巧是公示御史将要被开刀问斩的事情。自古来,御史言官是可以风闻奏事、轻易不会因言论获罪的官吏,此时却说御史与外官勾结,阴谋获罪,定于斩首等等。萧远一看便知,此事便是智深和尚所说,林承宗连累了御史老爷。

这京城里的一潭水太深了,林承宗误闯进来,焉有不殉难之理!

回到客店里,那林彩儿却不在,杨独行两个也离开了,不知是不是那丫头随了杨独行,一起去找房子了。萧远去了道长的房间,见道长还在熟睡,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从道长的睡相,萧远就看出道长是一宿没有合眼的样子。萧远刚要离开,道长却睁开了眼睛,喊了萧远一声:“你回来了,可见着那丫头没有!”

“徒弟也正想找她,告诉她,她爹爹出了事情。”萧远说道。

“唉!”道长叹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又说:“还是不要告诉她吧,她一个女孩子家,怕是经受不住。”道长这一句话让萧远一惊,看来道长早已知道林承宗亡故了,只是怕林彩儿受不了,才没有说出来。

“师傅,如果不对她讲,难道任由她这样找下去吗!何时才算是終了!”萧远站在那里,等着道长起来,其实他心头也很矛盾,虽说想要见到林彩儿,不要她再为了找父亲那样辛苦,但是想到她若知道了实情,岂不是要悲伤坏了。

“但愿可以瞒她一时。等有了合适机会儿,便让她回了老家便是。”道长起来,梳洗了一番,便朝外面走去,萧远见道长走路又瘸了许多,就知道道长这一两天并没有闲着,只是不知为了什么事在忙。道长在前面摆了一下手,意思是让萧远跟着他,走到门外,道长又说:“那丫头的娘亲不是还在老家吗,正好没人照顾,但愿等一两天,那丫头泄了气,便劝她回老家就是了。”

事情还是师傅想的周全,萧远就想不到要拖得林彩儿泄了气。

两个人到了楼下,叫了几个菜,又要了一壶酒,道长要萧远陪他喝一杯。那小二过来,正好是昨晚阻拦杨独行的那个,见了萧远就说道:“客官,你早晨走了以后,那几位也一起走了,那男的要我传话给你,他们是出去找房子去了,要你们不要等候。”

道长正在诧异,哪里来的几位,不就是林彩儿一人吗?萧远看了笑道:“想不到吧师傅,那杨独行又来了,并且还是跟着一位夫人来了京城。”

“跟了一位夫人?是何意思!”只怪萧远没有说明白,道长听得更迷糊了。

萧远无奈,只得解释道:“是随了一位夫人,杨独行也没有说明白,是哪家的夫人。我想也许是那徽州贾家的哪一位夫人吧,只是不知为何来了京城。”

听到这里,道长没有再问什么,看来他似乎另有别的心事儿,一连几天都在忙的心事儿。萧远见道长不在问杨独行的事情,于是他就问道长:“师傅,今天早晨我就去了相国寺,为何没有见到你?”萧远没有说出,智深和尚说师傅扫了棋盘的事儿,免得道长面皮上难过。

听了萧远的话,道长笑道:“那和尚说我什么来着?”

“只是说师傅昨晚就离开了相国寺,别的一概没有说。”萧远哄瞒着道长,并且装作平静地追问道长:“师傅你离开了相国寺,为何没有回到客店里来?”

道长没有回答萧远的话,只顾着自己喝酒,差不多时才对萧远说:“今晚你早些回来,陪师傅探查一个地方。”萧远点了一下头,问道:“师傅,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道长白了萧远一眼:“你记住了,在外面不要惹出是非,这京城之地藏龙卧虎,能人甚多,等了了那丫头的事情,我们也要早些离去才好!”

萧远点了一下头,不再问道长什么。道长是早已过了好事的年纪,谨慎一些也属正常。

吃过了饭,道长回楼上休息,萧远独自又出了客店。既然师傅决定要隐瞒林彩儿,那么林彩儿回中州老家的日子也就近了,萧远正应该想想如何才能找到那法师说的佛牙舍利才对。萧远又从怀里拿出了那串佛珠,只是很难看出有什么玄机。看来,还是要找人来问问比较好,萧远又想到了智深和尚。萧远留给了他一盘残局,等他研究个一两天之后,萧远再去找他,再问问这佛珠的事情。

光顾着沉思了,萧远没有注意远处飞驰来了几匹快马,到了近前,萧远警觉之时,已经是难以躲开了。眼看前头那匹快马,即将要把萧远撞飞的一霎那,马上之人一勒马缰,愣生生让那匹快马停了下来。马上之人甚是恼怒,没有迟疑,直接挥起马鞭,朝萧远打来!

萧远一越之下,躲开了那人的马鞭,张嘴便骂道:“哪里来的狂徒,如此狂妄,不怕找打吗!”骂完以后,萧远朝那马上之人看去,不禁呆了。那马上的人,却是一位红衣女子,正巧是萧远在相国寺见过的那一位。那红衣女子却不认识萧远,正在为有人惊了她的马发怒,一听之下这位还发火骂人,于是又一鞭抽来!

萧远又一下躲开,伸手指着那女子说道:“姑娘!何必如此野蛮,不见在下让了你吗!”

那条马鞭象是有灵性一般,过去之后又卷了回来,萧远躲得慢了几分,那鞭梢过来抽中了萧远的衣袖,将萧远的袖口撕开了口子。萧远正在恼怒,那女子却说道:“本姑娘用你让吗!又不是打你不过!”看见萧远的袖口破了,露出了一截光秃秃的胳膊,那女子竟然‘咯咯’笑了起来。

萧远气急不过,眼看打不着那红衣女子,就趁那女子没有防备,一纵上前,挥掌拍向了那马的耳根儿。那女子没有注意,想不到萧远会出手,那匹马也不曾躲开,一击之下竟然将那匹马打地摔倒在地!

那匹马倒下之后,接着又站立起来,一看就是训练良好的马匹。也是萧远力道不够,没有对那匹马带来伤害。那女子跳开之后,却是来了脾气,也不再用马鞭了,反正已经落到了地上,直接就拔出了剑,冲萧远拼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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