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阅读
那场雨下得好大,只一个下午,已经是坑洼积水、河沟满渠了!
新皇龙颜大悦,于是下诏,在这京城外,选了一个好地势,给凌云真君建立了道观,取名【承天观】,意思是承天垂怜、拯救万民。无奈凌云真君不惯喧嚷,在道观落成之日,便回了大隐山。这京城的道观,气势磅礴,只可惜便宜了那些鱼目混珠的小道!更有那几位大臣,来烧了几柱香,随了几百两香火钱,便约了主事,去给新皇讲道,成就他自己的好事!
道长要萧远来的地方,便是这【承天观】!
那日道长去相国寺,路过一个街市的时候,见有几个道人,随便就拿了小摊上的东西,有一个小贩嘟囔了一句,便有一个小道挥掌打来,将那小贩打倒在地。道长有心要管,却见那几个道人已经扬长而去。这道人在街市上横行霸道,竟是无人敢管,于是道长就随了那些道人而去,一直到了【承天观】!
夜已经很深了,萧远才和道长摸索着,到了那里。四周一片都是静悄悄地,看到的景物有限,听到的声音也是有限,萧远找了半天,才发现一处低矮的围墙,两个人就从那里爬了进去。萧远是凭着一股子好奇,才随道长来了这里,但是看到道长不用穿墙术,萧远又有几分生气,只怪自己平日里贪玩,到了使用的时候,才明白还有很多东西,道长都没有教给他。萧远在墙头以上使劲儿拉道长的时候,心里就后悔来了这里。
正面的大殿,在一片漆黑之中竖立着,没有灯火,也没有声音。等萧远看明白了,这是一座道观以后,就悄声地问道长:“师傅,为何非要在夜晚来这里,大白天不是一样来吗!”
道长没有出生,在前面悄悄地向着后面爬去,萧远无奈,只有在后面慢慢跟着。后面的厢房里,看到了灯光,也听见了说话声,正是两个人要靠近的时候,忽然就有一个人,推门出来,哼着小曲儿,走到一棵树下,在那里撒尿起来。萧远和道长已经离那个人很近了,微光之中还能看到那人头上的发簪,正是道士打扮。那个道人双手抖弄了几下,又掩衣角入怀,转身向屋内走去。开门的一霎那,萧远看见,屋内点了炉火,桌子上摆满了鸡鱼肉蛋,另外还有几个道人,都围着桌子坐着,在那里谈笑风生!
道长没让萧远惊动他们,这喝酒吃肉,并不是什么大过错,道长不是还喝酒吗?他萧远还有女人呢!再往后面走去,又看见了亮灯的房间,两个人凑到了跟前儿,却听不到什么动静,萧远悄悄起身,舔开了一块窗纸,向里面看去,见里面矮榻上,躺了一位肥胖的中年道人,正有一位小女子,蹲在那里给他捶腿,还偷偷地抹着眼泪儿。
萧远来了怒气,正要站起来推门,却不想被道长按个正着,动弹不得!此刻,就听那躺着的道人喝道:“若是还哭,道爷不但不与你玩耍了,还要抓了你的爹娘老子来,一并儿把你们活埋了!”
那女子听了此话,果然不敢再哭啼,又低下头去尽心服侍。萧远想要发火,却被道长死死按住,后来又拉他去了别处,离得远了,道长才说:“你着什么急!四下里都查探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由于这【承天观】乃是新皇下诏而建,占地十分宽广,那房舍也是建的一丛又一丛的,向前摸索了不远,就听见在前面的房舍里,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女子尖叫!萧远急忙跑了过去,在房门外面一看,是两个道人,正在折磨一个少女。那少女被吊起了双手,胸前的衣衫被撕掉了大半,白嫩的胸脯整个儿外露着,一个道人正将嘴脸凑了上去、、、、
“嗨!”来不及说话了,萧远只嚷了一嗓子,整个人就撞门而进,一拳挥出,先将那个在一旁看着的道人,打倒在了地上。少女面前的那一个,刚转过身来,萧远的另一拳也就到了,正好打在了那道人面门上,那道人直接就飞了出去!萧远也是情急,一拳使出来吃奶的力气!
“天杀的!看小爷收拾你们!”此刻,萧远才有功夫拔出剑来,依旧奔了那个想要亲少女胸脯的道人而去,那道人还没有站起来,糊里糊涂地,被萧远铁剑一抹,就断了脖子。
此刻,那个先挨了萧远一拳的道人跑到了门外,扯开嗓子便喊:“快来人啊!有贼人进来了!呃!”他的话还没有喊完,道长一剑就刺入了他的胸膛,嘴里还嘟囔着:“无量天尊!到底哪个是贼人啊!”
萧远没有回头,只听声音就知道,道长已经结果了那个喊叫的道人,就急忙上前斩断了吊着少女的绳索,随后脱下自己的长衫,披在了那少女身上。唉!白天连天红刺破了他一件长衫,这下午刚又买了一件新的,现在又要送人了!
拉着少女到了门外,就看见道长持剑在那里守着,从四面聚来了二三十个道人,都举着火把、握着刀剑!
“那里来的贼人!敢闯道爷的地盘!你们不知这里是阎罗地府吗!来这里闹事的,都是有来无回!”说话的,正是那个躺在矮榻上,让人捶腿的那个中年胖道人,此刻正提了一把长剑,站在众人的前面。他看到了死在道长面前的那个道人,大手一挥,他身后的道人呼啦啦围了一个半圆,将萧远与道长围在了房前。
萧远来不及多想,那胸中的怒气还没有完全出来,于是将身旁的少女往道长身旁一送,挥剑就冲了上去。萧远知道自己的剑法是二五眼,对付平常人等,还能来他个百儿八十回合,要是遇见了高手,那十个回合就落败了。但是眼下无奈,比起道长的稀松平常来,他萧远还能对付一阵子。
萧远冲过去,那胖道人身后却冲过来一人,迎住了萧远,可惜那人力弱,两个回合便让萧远砍伤了手臂。还有人往上冲,却被那胖道人喝住了,那胖道人一把拉掉自己的长衫,扔在了一旁,挥剑直奔萧远而来。双剑相交,萧远的虎口震得发麻,但却将那道人的剑砍了一个豁口,那道人一愣,萧远的剑又奔了他的面门。
这次却错了,萧远没想到那道人很胖,躲闪起来倒是异常灵巧,萧远的剑刚到了那人面门,那人一闪就躲开了,挥剑就刺向了萧远的胸膛,萧远再要躲闪,可就来不及了!
第二卷第四章1节复仇夜
也许,这次是真的完了,道长就在身后,但是就算道长来救,那也恐怕来不及了。就在萧远转念,那电石火光的一瞬间,已经抵达了皮肉的剑尖儿,突然就被什么给抵挡开了,一个身影纵身跳过,挥剑就刺向了那胖道人。萧远呆愣了一会儿,还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谁,直到那人喊出了一句话:“萧兄弟,没有伤到吧你!”
是杨独行,萧远的心头如释重负,立刻回答道:“我没有事,多谢杨兄帮忙。”既然来了杨独行这生力军,萧远当真就不再害怕了,毕竟这杨独行就是一个剑客,不像他萧远,道法是半路出家、功夫也是半路出家,偷袭还可以,真正用了兵刃,就略逊一二了。其实是萧远不明白,他好歹也经历过几次打斗,只不过是临敌之时略显胆怯罢了,看那杨独行的快剑,与那胖道人比斗,片刻之间就过了几十招,杨独行却也没占到上风。
萧远一旁看着,见杨独行也是苦苦拼斗,不禁有些呆了。这时看得明白的,莫过于站在萧远身后的道长了,他见萧远只顾了看杨独行拼斗,情急之下喊道:“小子,快动手啊你!”
道长的这一句话,不仅提醒了萧远,也让那些站在一旁的道人有了反应,他们见杨独行缠住了那胖道人,就挥舞着兵刃,朝萧远和道长而来。道长见势不好,急忙将那个少女又推回了房内,他便站在门口,抵挡冲上来的道人。有一个人从萧远身边跃过,是奔道长那里去的,也许是看道长年老,容易对付一点吧,不料萧远长剑挥舞,回身一剑,就刺入了那人的背心。只这一剑,那人只一声惨叫,扑倒在地。萧远的杀心顿起,神明也清醒了许多,猛然喊了一声:“你们这些妖道,祸害黎民,败坏道家的名声,不杀之,留有何用!”
前面的一个道人,一时间被萧远的疯狂劲儿吓呆了,举着火把还没有动,不料萧远身子前冲,直接把剑送进了那人的小腹!紧接着上来两个道人,都是奔了萧远而来,想趁着萧远身形未起,一起制住了萧远,但是萧远没有起身,一记缠刀刀法,斜斜的出去,立斩了一个道人的小腿。这个人扑倒了,‘嗷嗷’地嚎叫着,另一个人紧接着就跳了回去,没有人敢再逼近萧远。
萧远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仍在苦斗的杨独行,便明白那胖道人虽是作恶,但那一身功夫却是不含糊,看样子不在那寒山、莫抱石之下!萧远还没功夫去帮杨独行,这周围的几十个人,都要靠他萧远来超度了,想到这里萧远立身长啸,挥剑冲向了那周围的道人。
萧远这一冲,对方的阵脚就乱了,也把一些人赶到了道长这里,道长倒是不怕,他就在那房门边靠着,只要应付好前面就行了。靠前的两个人,被道长刺倒了一个,另一个人接着就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道长的攻击范围,只呐喊着,不往前冲了。萧远这边也学乖了,他用上几招刀法,再用几招剑法,十几招下来,被他刺伤了两个。转眼去看杨独行,萧远就有了主意,再打斗,他便逐渐向那胖道人的身后靠去,离得有些近了,便开始等待机会。
那杨独行的剑法,快捷无比,身法也是闪转腾挪!只见他一个跳跃,一剑刺来,那胖道人挥剑隔开,却也退了一步,当发现身后的危险时,却是慢了半拍,萧远一剑扫过,就在他大腿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那胖道人没有喊叫,只是负痛地哼了一声,一下就跳到了一旁,身形未停,直接就遁向了暗处!
“哎!你怎么跑了!再来与小爷打斗啊!”萧远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
眼见主事之人跑了,众道人也都不是傻瓜,呼哨一声,都将火把扔在了地上,转眼间就逃得无影了!
萧远走到杨独行面前,问道:“没受伤吧?”
杨独行摇了摇头,只顾了喘息,没有回答。
那杨独行白天在街市,尾随着那两个道人,一直出了镇子,来到了荒野,原本以为,如若那两个道人,在荒野里下手,败坏了那姑娘的清白,杨独行就会出手。但是看他们越走越远,杨独行就好奇地跟着,正巧要看一看他们的巢|穴。不料,这跟着跟着,就来了【承天观】。到了这里,杨独行倒是沉下心来,看这里有如此多的道人,心里就做好了计较,如何也要等到了晚上,再想个法子救人。
天黑了以后,杨独行在暗处,看着那些道人分到了几处,就计算着,先对付那一波省事儿,突然就听见围墙那儿传来了声响,接着就看见有两个黑影摸了进来。杨独行不敢确定,来的人是敌是友,于是又往一旁躲了一躲,要看看这两个人,是如何地行事儿!
就在萧远撞门而入,救了那个少女的时候,杨独行看出了萧远,还未等上前相见,那些道人就围了上来,于是杨独行就在萧远最危险的时候,替他挡了一剑。
举着火把,到处查看了一番,也不知那些道人都躲到了哪儿,只是顷刻间管不了那么许多,萧远他们就带着那两个女子,退出了那【承天观】。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城内,天色也已微明,道长直接回了客店,无奈,杨独行和萧远两个,只得一人护送一位姑娘,让她们投亲靠友,暂且躲藏起来。
萧远与道长动手的这个夜晚,有另一件事情也在发生,就是那连山公子了。
傍晚萧远离开了连山公子他们租住的大宅院,那连山公子并没有停歇,悄悄去了连天红设的一处暗|穴,挑了几位好手,约莫等到了二更时分,几个人就出门了。马匹虽然卖到了神机营,但是那负责杂务的总管,却是住在城内。这位姓左的总管,原出身也是一个营官,带过兵的,后来因吃酒误了点卯,受了杖责,赶出了军营。
奈何这左总管,乃是陆王公随从的儿子,那随从跟随陆王公上阵杀敌,对陆王公护卫得十分周到,且跟随了几十年。现今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地不成气候,气的老泪纵横,陆老王爷不忍心,便与那提点神机营的将军递了个话,让那厮做了这主管杂务的头儿。不需点卯不用操练,平日里还有人给送银子,这左总管的日子过得是比神仙都舒服!
这次收马的事情,原本也不用那左总管费心,你想人家给军营供马,哪一匹不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只为一个长久的生意,人家也不会将次一些的马匹卖到京城来。如果换做平常,左总管收了连山公子一点好处,给帐房里吩咐一声,直接去银库里提银子,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奈何这左总管近日多了一个花钱的去处,还是一个大把花钱的去处,只能是见谁宰谁了!
在这京城里的烟花柳地之处,有一家飘香院,原来也只是二流的园子,只有几个徐娘半老的女子支应着,可是这近日里,突然从南边秦淮河岸来了这么一位妙不可言的人儿,直接就进了这飘香院,并且与老鸨讲好了协议,挣了金银两下里四、六开。新来的这女子名叫沈幼君,年方一十七岁,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家里原本也趁有万贯家财。这沈幼君自小只在绣楼里玩耍,家里有几位夫人轮番调教,且不论那琴棋书画、管弦丝竹,更生的一副柔润的好嗓音。只因为这沈幼君的老父,做生意阻碍了官家老爷,因此就招来了泼天大祸!安了一个私通贼匪的罪名。
自古来有道是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讲的就是这么一个理儿,那官家老爷惊堂木一拍,三班衙役便来拿人,上得堂来一顿打,三审定案把脏栽!说什么明镜高悬清如水,谁又见袖里乾坤夺金银!
且说那沈幼君的老父,自从被关进了大狱,家里面是想着法子往外面救人,岂料那官家老爷正要你如此,与那师爷文案三班衙役都做了扣儿,一层一层地扒人皮!
等到家里的积攒都花光了,再变卖田产,快到了一贫如洗之时,那边人却死在了牢里。
如此,那沈幼君一家人便如落叶一般飘零,一直到了京城,原本只是唱曲儿度日,奈何亲娘患了病也是无钱医治,万般无奈之下,那沈幼君便散开了头发,披了红披,抱张琵琶进了飘香院。
列为看官,那沈幼君身世凄苦堕入青楼原本与旁人无关,自然与那左总管也没有关系,只因这中间又冒出来一个人,便害的那左总管一命赴黄泉!
那人是个有名的小张闲,惯与胡同内的姑娘们来往,跑腿儿听差的,且又常与那左总管来往,一块儿听曲儿玩鸟,这小张闲那一天是误入了飘香院,正巧见到第一次为客人唱曲儿的沈幼君。论起来,这小张闲应该是阅女无数了,因为他常年里就在青楼走动,可自打他见了这沈幼君,就感觉别的姑娘都如粪土了。
小张闲受过左总管的恩惠,时常思报,见了这女子以后,他第一个便告诉了左总管,正巧那日左总管无事可做,便与小张闲一同来了这飘香院。天色还早,那沈幼君还没有出来献唱,两个人就直接进了沈幼君的房里,左总管拿出了一锭银子,要沈幼君先为他唱了一段儿。
那一日,恰逢老父亲忌日,沈幼君心中不乐,就唱了一段悲切的曲子。曲子悲切,且又思想起自己的身世,那沈幼君不禁就落下泪来,端的是一唱三叹、梨花带雨!如若是别的客人,早就拂袖而去了,偏偏这左总管就看直了眼、听入了迷。那沈幼君还没有开脸儿,一副小女孩子的打扮,这偏巧又对了左总管的眼神儿,一曲終了,左总管把身上的百儿八十两银子全扔下,起身就走了。
第二日,那左总管来得更早,进门来先掏出了五十两金子,递与了沈幼君,就在她房里吃酒、吃茶,听曲儿,一直待到了半夜,才起身离去!
这左总管扣住了连云马场的马,独自领出来库银,找了他当营官时的兄弟,商量着,就对连山公子下了手。那一夜,左总管也去了,一个兄弟偷袭了连山公子以后,他又在他胸前来了一刀。回到营内,左总管又使手段,弄残了几匹马,报到了将军那里,因此才有了官军追拿连山公子几个的事情!
第二卷第四章2节突生变故
左总管多花了银子,与那老鸨讲好了,便将沈幼君接到了家里,已经住了两日。尽管是坏了规矩,老鸨也无法阻拦,因为那沈幼君,并没有卖身给她。这两日,他一直就想着与那沈幼君成就好事,但那沈幼君就是不应允,还把怀里揣的匕首,亮给了左总管看,哪怕说好要娶她过门当侧室,那沈幼君也说要娶了才可以!今夜,也许是最后一夜,明天就要送回到飘香院里去了,看着那可人的脸蛋儿,想着那曼妙的身躯,以及摧花之乐,左总管就在沈幼君喝的茶里,下了一点,哪怕你将门窗栓得再紧,只要不以死相抗,那就可以了。
可惜那左总管不会知道,他住的地方,已经被连山公子的人,打听的一清二楚。
左总管听小曲儿到了二更天以后,沈幼君就上了药劲儿,急忙回房上好了门栓,躺下睡了。左总管独自喝酒,到了三更以后,觉得那美人儿应该睡熟了,正要起身去赴那云雨之会,就听到院子里进来人了。打开房门向外面一看,一柄寒剑横在了脖子上!
“左大人,想不到吧,兄弟没有死,也没有逃走!”连山公子将左总管逼回了房内,后面的人,有两个守住了房门,余下的都呼啦啦进来,围住了左总管。
“连少爷,既然落入了你等之手,那也是命该如此,你想怎么办?”左总管倒也识趣,不敢强横,他在寻找着一线生机,也许这连山公子提出来别的要求,那他今晚就算是逃出了鬼门关!
“几百匹良马,十多万两的银子,你说我想怎么办!你若还想活下去,就不要想着再用什么手段!”
“我给你们出具文书,你们去领银子不就是了吗!”左总管说完这话,看到连山公子的剑,挪开了他的脖子,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又说道:“兄弟那日鬼火蒙心,做了对不起公子的事情,日后想来也是后悔,今日见到公子可是太好了,银子付给你们以后,兄弟定当再还你一份大大的人情!”
连山公子看着左总管,知道他再用拖刀计,也许今晚不杀他,明日他就会躲进了陆王公府邸,或者躲进了军营,那时再想杀他,可是难了。“狗杀才休要骗我,这几天你花天酒地,花的不就是我们的马钱么!”说完话,连山公子长剑前伸,那左总管心惊胆颤,急忙叩头,长剑便在他的背上划了一道。还没有想好现在就杀了他,但是给他一点痛楚倒不为过。
“公子且慢、公子且慢!”那左总管一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说道:“小人花的钱,自然是小人家以前积攒的,公子的马钱,还没有提出来,明日我便去那禁军库房,提出银子来交与公子。”
院子里传来一声喊叫:“哪里来的贼人,快进前受死!”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下去了,几声兵刃响过,两个人又回来,朝着连山公子点了一下头,那个喊叫的仆人,已经被处理了。
左总管的这个院子里,有几个家丁,都是会使枪弄棒的,左总管还怀疑,为何这外人进了院子,他们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现在明白了,即便有个家丁发现了他们,也会被他们瞬间就击倒了。
有一个兄弟过来,在连山公子的耳边低语,说在一间客房里,发现了一位服了的女子,连山公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一起带走吧!”还没等左总管明白什么事情,身后的人,一下就将他击晕在地。
落脚的地方,是一个荒废了的院子,连山公子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即便事情不顺,让这姓左的跑了,他也找不到真正的安身之处。那左总管被装在麻袋里,扔在了地上,刚活动了一下,哼哼了几声,身上便挨了几脚,有一脚踢到了肋骨处,疼得麻袋内的左总管,当即就流下了眼泪,此时他才后悔,不该惹这些祸事的。
那个迷糊着的女子,被放在了炕上,喷了一口冷水过后,才猛然清醒过来,看到这几个围着的大汉,吓得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龟缩在了炕上。
有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坐在一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被那恶徒迷倒在了房内?”
沈幼君胆战心惊,慢慢的回答道:“小女子,在飘香院唱曲儿,被他,被他请到家里来,意图要败坏了小女子的清白,”沈幼君看到了地上的麻袋,就明白那一定是左总管了,只是不知他如何惹了这帮强人,沈幼君的回答有一个好处,就是表明了她与那左总管没有任何关系。尽管她曾经感激蒙左总管错爱,但是后来被他三番五次的调戏,又被他迷倒了,也许不被抓到这里来,自己就被那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