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阅读
“姑娘休要啼哭,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如果你愿意,现在把你送回了飘香院,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明白,我们既然抓了那恶贼,就不会让他好过,只怕日后官府追查起来,会连累了姑娘,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去处!”
沈幼君听了这话,渐渐放下心来,说道:“奴家身世飘零,且只有飘香院这一个容身之处,不去那里,奴家便不知去那里了,即便日后官家追问起来,奴家也只有据实相告了!”
“这有何难,干脆你跟了我们公子回关东就是了,幸好我们公子还没有结发妻子!”旁边,连山公子的一个随从,随口说了这样一句话,倒是弄得连山公子不好意思起来。眼见这沈幼君虽在青楼,除了身世凄苦不得不为以外,但是还尽力保全自己的清白,这年月,到哪里去找一个洁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的好女孩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将小姐送到红丫头那里去吧!”连山公子不能当即就表白,可以娶了这位洁身自好的女子,还是要给她一个转变的机会,同时,自己也要再观察她一段时间,总是要两情相悦了才是最好!下面有两个人,听了连山公子的话,立刻就带着那沈幼君,离开了。当然,这些话,那困在麻袋里的左总管,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左总管被放了出来,害怕被打,依旧没有出声。
这左总管当营官的时候,常年操练,也是生的虎背熊腰,一把长刀舞得是水泼不进,拳脚功夫也很了得。可是到了现在,他却一点也不敢施展,做一个窝囊废,还有人可怜,若是现在耍了光棍儿,只怕小命儿立刻就完了!左总管两下里看了一眼,有提着刀的两个人站在自己背后,哪里还敢动弹!
连山公子看了这左总管一眼,说道:“左大人,你看,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了,你就领我们去银库吧,早些把银子领出来,我们也好上路!以往我们之间的不愉快,我们也不再计较了!”连山公子虽然如此说,但他知道,这左大人如何也不会领他们去提银子。按他的想法,这一刻姓左的应该跪地求饶,求他们暂且放过他,让他以后用别的方法来补偿他们。
那左总管摇头往外看了一眼,天色三大两了,就说道:“好啊,容我洗一把脸,咱们一起,去银库那里提银子!”这一句话,却难为住连山公子,这姓左的敢答应,莫非他真就没有动我们卖马的银子?思前想后,连山公子就明白了,这厮不过是想了一个花招,不管是擒住他们,还是他自己脱险,都要到了外面才有可能。但人就是这样不甘心,如何也要看一眼,到底是不是还有那银子!
“那十多万两银子,在我们眼里,也不是什么大的数目,但那是许多人辛苦多年的所得,不容舍弃!”连山公子看着那左总管,一字一句说道:“真若是没了那笔银子,大不了我们马场陪给那些养马人;可是你若还是欺诈我们,真就是留你不得了,到时哪怕你躲进了皇宫内院,我们都有办法杀你!”连山公子这番话,故意要再敲打一下那姓左的,但那姓左的竟然不在意,洗完了脸,就等着出门了。
也是那姓左的命不该绝,连山公子一行人刚到了大街上,就有一队官军迎面而来,想躲闪也来不及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连山公子还想要上前,看紧一点姓左的,但他刚伸出手去,那左总管就象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向那队官军跑去,边跑还边喊:“快来人啊!杀人了!”这变故来的太快,连山公子还想要上前,但是被两个手下拦住了。
“快走吧公子!抓不住他了!”
那边,官军们刚反应过来,顺着左总管的指点,向这边追了过来。两个手下架起连山公子,就躲向了一个小胡同,拐了一个弯,向城外跑去。那时两个官军刚刚打开城门,还没来得及设岗盘查,几个人就闯了过去,等到后面的追兵到了城门口,他们已经离了大路,串进了一片树林!
一直到了下午,几个人转了大半个京城,才从一个无人看守的偏僻路口,进了京城。虽说是天下不太平,这京城之地却是多年没有战事了,上至朝廷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都已经遗忘了战争。这京城虽有四门,城墙却多出坍塌了,老百姓为了方便,经常从那些豁口出入,渐渐就踩成了小路口!
他们又转了两个胡同,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向租住的那大宅院走去。
那个时候,萧远刚去那大宅院不久,老二端给他的茶,还没有喝,就看见连山公子几个人回来了。见了萧远,连山公子自然是抱拳行礼,说道:“先生怎么来了,怎么一个人干坐着,那红丫头呢!”
老二回答道:“小姐带着两个人出去了,留话说是一会儿就回来。”那老二看了一眼萧远,又说:“萧先生是刚到,也没有见到小姐,我正沏了茶。”
萧远也站起来,对连山公子回了一礼,说道:“公子的话好快,都不知如何回答你了!”两个人相视而笑。
由于萧远给连山公子治过伤,因此那连山公子倒不拿萧远当外人,当下就说:“先生,我们昨晚出去找了那厮,可惜杀了几个下人,那厮又跑掉了!”
“哈,这下可有得官府忙了!”萧远拍掌笑道:“昨天晚上,我与两个朋友,在【承天观】里也打发了七八个道人,想来,官府现在已经不可开交了!”
萧远刚说了一半的缘由,那连天红兴匆匆地回来了,身后除了两个手下,还跟了两个不相识的妇人。
第二卷第四章3节事出有因
连天红见了哥哥,就说:“看你们男人,一个个办事拖拖拉拉,你看我痛快吗?”说着,指了一下身后那两个妇人,又对一个手下说道:“去,带她们去见早晨来的那位姑娘!”
连山公子还没明白是怎么一个意思,那连天红就来拉他,还说:“快去看看吧,说不定,这其中就有一个是你日后的丈母娘!”这句话连山公子倒是明白了,接着就明白,这两位妇人是那沈幼君的亲人了,若在早先,连山公子会以为妹妹这样做略显唐突,但是现在那姓左的跑了,这样做又成了必要。连山公子明白妹妹的意思,他也该去安慰安慰那惊魂未定的一家人了。
连山向萧远施礼说道:“先生稍坐,我先到后面看一看。”萧远点头应允。
那连山刚离开,连天红就忍不住了,向萧远絮叨起她哥哥劫回来的这一位美人儿,又说她是如何去了飘香院,带回来了那女子的亲人。萧远听来也不禁好笑,心想这兄妹二人倒是有趣,做事情不加思考,任性而为!也幸好那日在场院里,他为连山治伤,连山最终没有说出拜托自己的事情来。
“想不到姑娘如此豪爽,真是平常男子不及万一!”萧远虽是夸奖了那连天红一句,心里却感觉后怕,萧远他们在【承天观】做的事情,事前没有由头,官府里没有直接的抓捕对象,即便那胖道人一干人等又回到了【承天观】,官府里追问起来,他也只能说:一个道人,两个剑客而已!然而这连山做的事情就不同了,那左大人还活着,杀他几个家丁有什么用,姓左的张嘴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红姑娘,依在下看来,你们要火速离开京城,讨要银两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即便想要报仇,那也要等以后再说!”
那连天红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说道:“为什么要走?我们还想大闹他们一番呢!”
“你哥哥该杀的人没有杀掉,反倒杀了一些无辜的人。你想:若是官军围了城,挨家挨户的搜,可是有人一眼就能认得你们啊!”萧远说这话的时候,正巧那连山公子进门,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没有说话,听了萧远的话,他才明白这事情的严重,不过他倒是甚有决断,立刻就喊了老二老三两个来,吩咐他们带上沈幼君一家三口,立刻出城,昼夜不停地赶往东北。
“唉!”连山公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从老家调来了援手,原指望能够要回银两,杀了那厮,不想是现在这个结果!”萧远站起来,拍了一下连山的肩膀,说道:“公子不要如此想,你那时负伤危急,能够全身而退,那援手的职责也就尽到了!难不成,还要让你们的人,将性命丢在这京城吗!”
连山点了一下头,回头对妹妹说道:“先将无关人等,分批撤出城去,分开了往东北赶!”
此时,那连天红也不再说大闹一番的话了,自从她听了哥哥的话,又见到了萧远,自是对这位萧岛主佩服有加,眼下见他一番话,哥哥立刻听从,不禁内心生了几许倾情。她对哥哥说道:“萧大哥的话很对,哥哥你朝了相,干脆你先出城,到城外等着老二他们,一起作第一批走吧!”
“那不行!前番送马,就是哥哥计划不周,以至于失了银子;现在,那姓左的又是从我手上逃走的,说什么我也要留下来,好歹要了那厮性命!”连山公子这番话,虽说是丈夫所为,但是在萧远看来,就有几分的不识时务了。
萧远走到连山面前,说道:“公子且想,那左总管除了领人抓你之外,那就是哪里隐秘就往哪里躲了,怎么还会给你机会再抓他一次!你现在若是不走,等到这全城都贴满了你们的画像,那时再走,可是就更难了!”
终于,那连山公子想了许久,都没有甚好的理由来让自己留下,就答应走了,他对妹妹恳切的嘱咐要小心,那连天红一边点头一边回答说:“哥哥,小妹又不是没在江湖上走过,不用你这么嘱托!”
那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这刚租下来的宅院,接着就要舍弃了,萧远待得也是无趣,原本想来与连山喝上几杯,却想不到分别在即,于是就对他们拱手做别。到了门外,萧远才想起来,他今天是为什么来了,就说:“你看,原本想来喝酒的,不想没有喝到,我朋友就在两条街以外租了宅院,我去那边帮忙,才顺便过来的!咱们就此别过吧,祝连山公子一路顺风。”
“先生。”连山公子喊了萧远一声,说道:“感谢先生援手,救治了在下,有朝一日先生到了关外,定要去我那连云马场,咱们一醉方休!”
萧远并没有撒谎,他却是跟着杨独行来看他租下的宅院,到了这里,杨独行眼光不错,不但是那少夫人喜欢这个院子,萧远看了也甚是喜欢。一块儿搬家过来,那林彩儿就忙着与那少夫人上了街市,租房住不比客店,清静舒心是有了,可是哪一样都少不得,衣食住行各样用度,后来,杨独行忽然拍了一下脑门,说道:“看我,得赶紧给夫人找一个丫头啊!”那杨独行与萧远匆匆作别,就走了。
因此,萧远才去了连山公子那儿。
回到了客店,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道长却有不知去了那里,萧远去道长的房间看过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包袱被人动过了,原本是包袱压在剑上面,现在怎么成了剑在上了呢!那包袱里没有一钱银子,谁又会动呢。萧远走过去,拿起了铁剑,就看到了铁剑小面的一张字条:岛主,楼下有不明身份之人,师傅先去下棋了,告知那丫头,得空便来!桑木留。
很简短的一个留言,只有萧远一看即明,道长去了智深和尚那里,但是别人却想不到,一个老道会住到和尚庙里!萧远看完以后,就把字条烧了,然后去了楼下,看看到底都有些什么人,让师傅如此紧张。楼下的食客却是很多,都是冲着这家客店的美味来的,只可惜萧远不能长待,不然倒可以劝说店东,有这么好的大厨,干嘛不再开间酒楼!
只有角落里一张桌了,萧远急忙走过去坐下,占住了位置。小二看见了他急忙过来与他答话:“客官,您是住店的,只有请您老包涵了,先喝杯茶等一等,打发走了两拨儿,再给您上菜,您看行吗?”
“直接给我上壶酒吧,我先喝酒等着!”萧远说道。
萧远坐在角落里,没有人轻易注意到他,但他可以看清所有的食客,眼光扫了一遍以后,萧远就明白了,师傅说得不明身份的人,不过就是两个衙役,来这里探听消息来了。那两个衙役酒已经喝了大半,现在关注的,是另一个桌子的人说得话,萧远再朝那边看去,不禁偷偷笑了。
小二送来了一壶酒,为了道歉,又送了一盘油炸花生,让萧远先在那里嚼吧着。
那几个食客萧远认识,就是第一天来住店萧远见过的胖猪头和公鸭嗓,那天他们正谈论着陆小王妃的风流事儿,只是不知道现在又在说什么,惹得官府的人都在偷听。萧远静下心来,心无旁骛,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比那衙役坐的远了,但是也能听见一二。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御史大人明天就要被问斩了!”说话的,是那个胖猪头。
“这有什么稀罕!你没见他的家人都被发配边关了吗?家里的家丁仆人都跑了,就剩了一个老婆子和一个丫环,今天还被官卖了!”接话的是那公鸭嗓,边说边唏嘘不忍。
萧远知道,这都是林承宗找上御史之后,发生的事儿,不但他自己性命不保,还连累了御史大人,由此可见,自古忠臣难善終,此话一点不假。
“还有一事儿,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儿我到城外去办事儿,回来的时候,见府里的衙役都去了那【承天观】,听说那里出了人命,死了十多个老道呢!”说话的是一个老头,也是与他们同桌之人,看来这惯于瞎侃之人也找同伴儿,不管是听来的还是瞎掰的,统统当作看见的说。就说在【承天观】里,不算受伤的,道长杀了两个,他萧远不过也就杀了六个人,杨独行光顾了与那胖道人斗剑了,一个也没超度,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死了十多个呢!
“哎!不瞒你们说,我有个亲戚是吃官家饭的,前日里告诉我,因为去年冬天没下雪,皇家看今年又象是大旱之年,正有心再请那真君老道,来求雨做法呢,不想这里出了这等事儿,也不知皇家如何对那真君交代!”
这倒是个新鲜事儿,尽管萧远从那【玉真十三篇】上看到过祭天祈雨的记载与法门,但是从没有与师傅谈起过,那凌云真君如果真来设坛祈雨了,萧远倒是要去一观。
萧远只顾了听那边的人白话了,没有注意后面桌上的几位客人,此时那几位客人吃罢了饭,扔在桌上一锭银子,正要往外走,店门口突然迎进来两个拿剑之人,堵住了去路。那桌上的客人,除了一个空手之外,另外三个都带长剑,此时见去路被封,那空手的立刻出手,操起一条长凳扔了过去,门口的人一躲闪,拿剑的人就冲了出去。这时,萧远才见那两个衙役起身,抽出腰刀向那几位客人扑去。那空手的客人到门口时回了一下头,吓了萧远一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先长乐帮的大管家,寒山!
抄了长乐帮的老巢,萧远的功劳不小,此刻若被寒山看见了,定然不会饶过萧远。
外面的拼斗结束的很快,两下里一触就分开了,有一个衙役受伤,寒山他们没有纠缠,跃房而走了,衙役这边的四个人,沿着大街追了下去。
那个胖猪头又说话了:“看吧,这衙役一进门来,眼睛就寻摸哪一个带剑,果真盯上了那一桌,四个人倒有三把剑!哈哈,说不定,他们就是杀害老道的凶手!”
萧远听到这里,心里那个美啊!这下不用再担心了,这回官府一定认准了寒山他们,就是凶案的正主儿。萧远此刻才想到,事出有因!那夜在火把之下,看不清楚他们的装扮,官府只追查三四个一伙的带剑的人,这不,他们四个人,只有寒山没带剑!
第二卷第五章1节劫囚杀官
早晨,萧远去了杨独行那里,见只有杨独行在家,萧远问了一句才知道,原来这林彩儿又陪了少夫人,出去采买了。杨独行倒是高兴,若是没有林彩儿在,他还不知如何帮少夫人张罗这一切呢,萧远也不多话,见那杨独行也没有心思陪自己,就只对他讲了见到寒山的事儿,意思很明了,官府开始追查凶手了。杨独行只是‘嗯’了一声,多话也不说,萧远便让杨独行捎话给林彩儿,要是寻找道长与他,去大相国寺就可以了。
萧远原想着要回客店收拾行李,后来感觉还是不明白道长的心思,就准备先去相国寺,见了道长再说。刚过了两条街道,就看见两旁的许多人都往前跑去,还听见远处传来的铜锣声响,请教了一位先生,萧远才明白,这是官府开道的铜锣,那御史大人就要被押赴刑场,开刀问斩了!满大街的人都向那边跑去,有许多是看热闹的,管他要砍哪一个的脑袋;也有许多知道内情的,都不禁为那御史大人惋惜!
萧远被人流裹着,也向那边走去,他也想看一看,这位御史言官被问斩,会是何等情形。萧远倒是不甚同情那御史老爷,从他当上这官开始,就应该知道,等待他的,应该就是这样结局了。萧远同情的是那御史老爷的家人,他们的命运,是自己无法掌握的,她们被流放、被官卖,甚至陪同斩首,那才叫真的冤屈!
到了街口,前面过不去了,手持长枪的卫士,已经将主要街道控制起来,只能是监斩官兵和囚车通过,余下一概阻拦。萧远过去的时间正好,前面那监斩官和开路卫士过后,囚车就过来了,在囚车的四周,有几个高手一般的人物,护卫着囚车里的犯人。萧远见那御史,脑袋低垂,只是随着车子的摇动,跟着摆动,丝毫看不见他有自己的动作,很可能已经成了一具尸首。这种事情不稀奇,萧远从记载上就看过,有些犯人到了刑场还胡说八道,因此就会被提前处死,到刑场再挨一刀,只不过是做给众人看罢了!
身边有几个人议论,萧远听了几句,好像说前面不远处就是刑场了,那里早已有禁军护卫,搭好了监斩棚。萧远不愿再看下去了,反正就是一刀,自己又阻止不了。
萧远正想离开,突然响起一声呼哨,人群呼啦一下就乱了,回头再看,只见不远处的胡同里,冲出来一辆木轮车,那车上堆积着浇了桐油的木柴,火正烧的旺,那着了火的推车向着路中间冲来,到了路中间就歪倒了,正好将那大街拦腰截断,将囚车拦在了后面。
萧远一见就感觉惊奇,不知哪里来的好汉,要做这等惊天壮举!
那一堆大火燃烧的好,只需要在火堆两旁的墙角处,站两个人把守,前面的官兵,一时半会儿是难以过来援助了!一时间,喊叫声大起,从两旁的窗户里,露出来许多人,那箭矢如雨点般射将下来。萧远见事儿不好,那箭如流星,哪里能管你官兵还是平民,急忙躲进了一旁的一间绸缎店铺。路中间,只剩了那一辆囚车。
此时,有几个壮汉,冒着箭雨冲杀了出来,直接朝着那囚车而去,跑在前面的人,已经到了囚车跟前儿,挥刀向那铁链砍去。刚才那阵射向官兵的箭雨,只是将官兵逼得离开了囚车,也躲到了两旁,此刻见有人冒死劫囚,却都从两旁杀出来,刚才那几个守在囚车四周的高手,冲到了前面,长剑一挥,那个砍剁铁链的大汉就倒下了。
这时,有几个好汉跳跃起来,越过了人群,直接到了前面,接下那护囚车的高手,两下里拼杀起来。
此刻倒是难住了萧远,若是帮忙,这劫囚车的好汉他一个也不认识;若是依旧旁观,眼见着那些好汉就要落了下风。萧远躲在绸缎庄里,向外面看着,心里甚是矛盾,围上来的好汉,被官兵挡在了外围,冲到里面的好汉,此刻正被那些高手斩杀。
萧远明白,现在他就是想帮忙,也冲不进去了,后面的胡同里,已经传来了喊杀声,定是挡在前面的官兵,找了个胡同,绕了回来。不要受了池鱼之殃,还是躲远一点好,反正这架打得也窝囊,萧远就从后面上了二楼,推开窗子向外面看去,后面的官兵围了上来,那监斩官骑在马上,挥剑朝前指着,大声喊叫:“休叫贼人跑掉一个!全部给我拿下!”眼看着,这群好汉就要陷进汪洋之中了!
萧远在楼上,眼睛看得真切,就在那监斩官指挥着人往上冲的时候,突然从两边的房顶上,蹿下来十多个人,都握着长剑,如穿花彩蝶一般,向那监斩官杀去。萧远心头一震,此刻突然明白了,原来这群好汉的目标,是这个狗官,好手都在后面埋伏着。
那监斩官的身前马后,原有那么几个兵丁,正好迎住了飞身而下的剑客,尽管那些剑客功夫了得,一时半刻也进不了那监斩官的身前。萧远这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晚看见的寒山,那寒山功夫高超,一剑砍杀了两人,奈何原本向前冲的官兵,发现了身后有异,掉头又开始往回冲了。
萧远身在事外,已经看出来,尽管寒山他们功夫了得,也是靠不到那狗官面前了!寒山有些恼火,将手中的长剑,用力掷向了那狗官。萧远看到这里,不禁心中一乐,知道这寒山做了明智选择。眼看那剑就到了狗官面门,不料又有一剑飞来,两下里相交,‘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萧远尽管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