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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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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语塞。

“不愿意?”她瞪着眼看着我。

“不是我不愿意。我的钱都在公司里啊。”我说,摊开双手。

“你以为公司还能开多久?”小芹说:“别看乡干部每天坐店里没事,他们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听他们说,如果你不把公司移交,乡政府就会查你的帐,按他们的说法,乡办企业就应该由企业办管,其他人管就是犯法。”

我的心再度一凉,老子小看朱士珍了!

2 10、釜底抽薪

我还没有想到对策,朱士珍先动手了。提供

赵德亮的烈士称号批了下来,县里特别召开了一次大会,会上由县委办主任亲自宣布,赵德亮家属秦月白同志解决进入农古乡企业办工作。

一听到结果,我的脚底下冒上来一股冷气。月白到企业办上班,表面看是安抚,拿一份工资,背地里绝对是朱士珍的主意。

果然,会议结束的第三天,月白嫂就施施然来了。

“郁秘书,我是来接管乡公司的。”月白嫂开门见山。她脸色还沉浸在丧夫的哀痛里没走出来,冰冷着如同罩着一层寒霜。

我招呼她坐,倒了一杯水给她。她接过去,并不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点心虚,想避开,却发现她的眼光始终没离开我的身体半点。我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月白嫂,你喝水呀。”

她把杯子放在椅子上,说:“我不渴。”

我心虚地笑,问道:“是朱乡长叫你来的吧?”

“你不要管是谁叫我来,这是我的工作。”她语气冰冷,丝毫不给我半点温情的交流的意思。

我心里有气,说:“你想怎么接?”

她的脸上冒上来一层笑意,说:“很简单,你撤走原来的人,把账本交给我就是了。”

“那么简单?”

“确实就那么简单。”

我无语,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我说:“月白嫂,你不要被人当枪使了啊。”

“谁能有这个本事?”月白盯着我说:“老牯牛在生的时候都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人死了,我还怕啥子?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她连珠炮的发问,说得我的背上一阵阵寒意。

我解释说:“月白嫂,你不知道公司的内情。”

“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现在还是公司经理,是法人代表,所以你来处理。”

我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她现在是烈士遗孀的身份,又是政府下属企业办的工作人员,任何一个身份我都不能得罪。

我也明白现在是无力回天的情况,只是我投资进去的十多万快,总不能白白就奉献出去。我得拿回来!

公司的始作俑者是柳汉,我应该找他讨个主意。

去了柳汉家,他一瓶老酒端在手里,靠在门口的一株苦楝树上,看着遥远的对面大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他已经从乡政府办公室搬了出来,现在的农古乡政府,没有他半点的立足之地。

看到我,黯淡的眼光闪了一下,瓮声瓮气地问:“有空?”

我就说了月白来接管公司的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柳汉听完我的话,说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我摸不着头脑啊,由他去?由他去谁来负责我的投资?

柳汉带着歉意说:“小郁,有些事看开些,眼光要远,看事情要看到骨头里去。”他打了个很形象的比喻:“你看这苦楝树,结出来的果子好看吧?可是它连鸟都不吃。为啥呢?不能吃啊!有些人就好像这苦楝果子一样,好看,但吃不得。”

我实在不明白这话里面包含的玄机。

“任何事情啊,都有个两面性。”他指着自己说:“郝乡长干一辈子工作,到北京还是我骗去的。结果一检查,要住院,他拿不出钱啊。总不能看着他死吧。我就找老赵商量,先从赞助款里借一点。老赵是拿着孙德茂家的那笔钱垫上去的,本来我想呢,郝乡长再怎么样,也是死在岗位上,不说评个烈士,也要给个因公牺牲的名义吧。”他喝光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把瓶子扔到脚下,踩了踩说:“结果怎么样?县里说是因病去世。你要我怎么给他交代?”

他的眼里浮上来一层泪光。男人啊,不到伤心处,不会流泪哭。

我的心颤了一下,想起郝乡长病恹恹的样子,想起他虚弱的笑容。我想哭!

“好了,现在一切就这样了。我也落个清闲,混到老,混到死,去他**毛的。”他强作笑容,伸出手来问我要烟。

“借钱的事怎么传出去了呀?”我问。

“别人要搞你的鬼,还怕没名堂?”他反问着说:“你姨父部队来,你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小子这个动作搞得大,你差点把你姨父都害死了,你还不知道吧?”

我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如果这事牵连到了姨父,我拿什么脸去对我的姨啊!

他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老鹰嘴出个烈士,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上级领导的意思啊,我没看法。”

“真没看法?”

我摇头表示没有。

“一白遮百丑啊,一个烈士,就掩盖了失职。”他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世界上不会有现成的果子摘,人在做,天在看。”

我知道再想从他这里得到主意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柳汉自从被纪委问话以后,老态迅速显露了出来。现在看他佝偻着背靠在树上的样子,我的鼻子酸了一下。

人,最怕一生一帆风顺。任何人的一生,不可以没有挫折。即使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或许今后会为一顿饱饭而颜面尽失。挫折越多,勇气愈大。勇气与个性有关,个性越强,勇气愈强,但抵抗挫折的能力就愈少。柳汉这一生虽然一直屈居在农古乡,可天高地远的地方,他与一个太上皇又有何区别?平常什么都是自己一个说了算,现在要到农业局去做一个闲职的副局长,他心里非常明白,县委是拿他的党委书记的位子和郝乡长的死来抵消他的挪用公款罪。表面上看他是升了,升到县里做官,实际上就是把他挂了起来,农业局副局长的这个位子,就是宣告他的政治生命到此结束。

自己没有得罪关培山书记,他明白。但姓关的书记也从来不给他好面子看。每次县里开会,他农古乡坐的位置最偏,住的房间最差,甚至多年来没有给他们一个公开说话的机会。反面教材却非她莫属。每次关书记都会在会议上拿他做典型,他心里就有气,因此农古乡通电通路的计划半点也没给关培山汇报。

刘启蒙县长是个开明的有着慈善心态的老态,他多次找柳汉谈话,就是想着要把农古乡的面貌改一改。可他是个政府的县长,尽管是个县委副书记,但最多就是个摆设。听到柳汉的汇报后,就决心要先干起来,出了成绩,不怕你关培山有指鹿为马的本领。

≈nbsp;天算地算,不如人算,关培山一场联席会议,就把他们的计划打得稀里哗啦。计划破了,人不能留,否则谁能保证半路不杀出来个陈咬金,于是纪委出马,连人带事,一举拿下。以刘启蒙县长为首的一派完败给关培山。这样就出现了朱士珍登堂入室,掌控农古天下的局面。

我的心越来越紧张,看来自己也被卷入了这一场斗争中来了。我就是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恶浪吞灭。但到现在我还是安静地过日子,这一点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难道我的背后也有人在暗中支持着我?

想到这里,我没来由地苦笑了。

管他娘的,大不了老子回经贸局继续做我的勤杂工!

2 11、冰儿,我想

薛冰兴冲冲跑来告诉我,说赵金明夫妇要宴请我。

我奇怪地看着她,赵金明没来由宴请我,干什么?

薛冰红着脸说:“也许,我表姐她还有什么话要说嘛。”

我恍然大悟,金凤一直就在关心我和薛冰的婚事,前段时间忙于处理老鹰嘴的事,一直没腾出空来。想起老赵被纪委带走后,我只见过金凤一次,突然她要宴请我,我自然不好推脱。

薛冰忙着帮我收拾屋子,灵巧的身影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她从被子底下找出我的一条内裤,涨红着脸扔进盆子里。端起盆子就要出去。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冰儿,我自己来洗吧。”

她嫣然一笑说:“怎么啦?怕我知道你的丑事啊?”    我的脸就红了,确实,内裤上沾着我的万千子民,现在变成了一块黑斑。他们都屈死在这条棉质的裤子上,张扬着眼睛怒视着我。

我尴尬地松开手说:“内裤这东西,脏啊。”

“我不嫌。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能接受。”她害羞地一笑,端起盆子出去了。

多么**裸的语言!爱情在山里儿女心里,来得比山泉水还要清冽。爱一个人,就要接受这个人的一切!这是谁的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薛冰的爱,是丝毫不惨杂质的纯爱。

我听到她在外面哼唱着歌谣,到底是音乐老师,她的歌声丝毫不亚于任何专业的歌唱家。我从窗户里看出去,她平静的脸庞在阳光下显着圣洁的光芒,一种母性的柔爱在太阳底下尽情的弥漫。我的心一阵激动,生有此妻,夫复何求!

我仰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的一张小小的蜘蛛网。一只蚊子飞来,撞了进去,使劲地张扬着躯体,似乎想要挣脱束缚,蜘蛛躲在角落里,冷静地看着蚊子,直到它不动了,才慢条斯理地过去,一口咬掉还在微微颤抖的头。

我的眼前就幻化出一张蜘蛛网来,仿佛我就是那只蚊子,而蹲在角落的不但有金凤,还有阴险的朱士珍。

薛冰拿手在我眼前晃动,我一惊,想要坐起来,她一把按住我说:“你还躺会吧。我去买点糖果来,待会给雨儿吃。”

我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要了。你就呆着,等我。”薛冰越来越像我的老婆了,她纤细的腰肢真如弱柳扶风一般摇摆,我的心一动,一把拉过她来,伏在我的胸口。

薛冰还想要挣扎,我的手已经突破她的胸衣,直接揉到她的**。

她低吟一声,不再动弹,任由我解开她的胸罩,眼前突然呈现一对挺拔丰润的**,我的呼吸就开始急促,我低下头,一口衔住她的**。她小小的**在我的爱抚下慢慢地硬了起来,最后如一粒桑葚子,娇艳透着一点点的黑。我的另一只手并没闲着,握着她的另一个**,慢慢温柔地抚摸。她在我的爱抚下发出一声声勾人心魂的娇声,双手环抱着我的腰,上下抚摸。

我附在她耳边说:“冰儿,我想。”

她闭着眼睛不做声,用娇红的面庞默许了我的要求。

我的手就穿过她的裤子,占领了她丰茂的草地。入手温润。她夹紧了我的手,紧张地说:“风,轻一点。”

我笑笑说:“老婆,我会温柔的。”

我的手触到一片温软的肉,她颤栗了一下,把腿微微张开了一点。手指头就沿着一片沟壑摸索,滑过一座山峦,正要深入到奥秘的里面,她摇了摇头,娇羞的面庞让我心动无限。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膨胀的身体开始发热。

她解开我的衣服,把洁白的面庞贴在我的胸口,抚摸着我的身体,喃喃说道:“风,你想要,就给你吧。”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爱欲横生,我恨不得张嘴一口吞下她。

底下的手肆无忌惮起来,手指头已经触到山峦里面的柔软,心神一荡,差点就要喷射出来。

正当意乱神迷之际,门被敲响,外面响起小芹的叫声:“大白天,关着门干嘛呀。”

我抱歉地笑,赶紧抽出手,把满手的**擦在被子上,起身去开门。

小芹看到薛冰红着脸坐在床边整理衣服,一脸的不高兴,嚷道:“薛老师,你在呀?怎么关着门啊?”

小女孩子说话没心机,直来直往:“你们在搞什么呀。”

我尴尬地笑,说:“小孩子,乱说话。说,找我做什么?”

小芹的眼光在床上扫了一遍,说:“我去了县供销社了。”

“你去哪做啥?”

“租他们的地方啊。农古乡供销社我租下来了。”她嘻嘻地笑,快活地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你真的准备开店啊?”我对她的举动一点也不奇怪。盘小芹是个胆大的女孩子,她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不开都不行了。租金都交了,一年两千块。”她说,过去拉起薛冰的手,啧啧叹道:“薛老师多好看的手啊,真漂亮。”

薛冰红着脸抽回手说:“小芹妹子,你不在公司干了吗?”

“不干了。我自己开。薛老师,你没看到城里啊,开店的都是我这般大的人。赚翻了呢。”小芹突然话音一转,盯着我们看,说:“你们在谈恋爱?”

我点点头表示承认,薛冰微笑着说:“不行吗?”

小芹沉默了一下,说:“好啊,郁哥哥是该找个老婆啦。薛老师配我哥,天造地设的一对呀。”说完笑眯眯地靠在薛冰身上撒娇说:“薛冰姐,你可要看好我哥,这人啊,心花着呢。”

她的这话让我无地自容。薛冰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是不是啊?”

我正色训斥小芹说:“再胡说,看我不收拾你。”

盘小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带着坏笑说:“来啊,来收拾我啊。”

我无言以对。一个男人,如果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说话,只有吃亏的份。

笑闹了一阵,薛冰要邀请小芹跟我们一起去金凤家。我把她拉到一边说:“她去合适不?”

薛冰歪着头看着我,微笑着说:“哪里不合适了?你不会是心虚吧!”

2 12、干爹干妈

赵金明两口子眼巴巴等我们去,老赵牵着孙子逗弄着大黑狗,赵雨儿两岁了,长得唇红齿白,看到我,伸开双手要我抱。

堂屋的神龛上摆着两只红蜡烛,一碟盐茶米谷,两个小小的红包放在上面,似乎是拜祖宗的架势。

一起进屋,坐下喝了一杯擂茶,老赵带着孙子先出去玩,留下我和薛冰、小芹,赵金明夫妻几个人。老赵认识小芹,对她的到来感到很高兴,使个眼色叫小芹一起出去。小芹装作没看见,低着头喝着杯子里残余的茶水。

沉默了一阵,赵金明支吾着说:“郁秘书,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你考虑一下。”

我还以为他知道了金凤的意思,要给我和薛冰做媒,自然是满脸高兴。说:“赵主任,不见外啊,你说就是了。”

他就说了前段时间老赵被纪委带走了,他和金凤带着儿子在县城转悠了两天,苦于找不到门道,始终未见着人,心里一个急,看到路边有个看相算命的,就带了儿子去算命。算命的先是算了老赵的事,告诉他们会一切平安,又给雨儿算了一卦,大惊小怪地说雨儿天命带煞,要寄养别人名下才能保平安。

起先两个人不信,郁郁闷闷付了算卦的钱,走时还叽叽咕咕的说算命的话都是骗人的,不可信。

到得几天后,老赵真的毫发无损地回来,夫妻两个才相信算命人的话,老赵回来后,雨儿反而病痛多了,天天不是头痛就是脑热,有时候半夜哭闹起来,不到天明不收口。烦得夫妻两个愁眉百结,寻医问药,半点也没见好。

金凤就想起了算命人的话,夫妻两个寻思着找谁来寄养,把七大姑八大姨想了一遍,没有合适的,又把乡政府的人筛选了一遍,还是没有合适的。最后还是金凤出了个主意,说让郁风来做儿子的干爹。赵金明当时就表态说,儿子有干爹不行,还得有个干妈。郁风没老婆,做儿子的干爹怕是不合适。

金凤就把我跟薛冰的事说了,说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何况男未婚,女未嫁,又在谈着恋爱,男才女貌的一对人儿,做儿子的干爹是再好不过。赵金明找不出反对的理由,老赵也极力赞成,这样就出现了赵金明夫妻请我们吃饭的事。

金凤说话直来直往,开门见山就说:“我妹子冰儿今天要做我儿子的干妈,你来做干爹。”

我一听,惊讶了半响,事先没有半点的信息,突然来这个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薛冰红着脸悄悄踢了我一下,我看她一眼,半天不敢表态。

盘小芹笑嘻嘻地说:“金凤嫂子,怎么不叫我做干妈?我也做干妈。”

金凤扭了她一把说:“小孩子家家的,人都没长全,就想做妈了,羞不羞啊你。”

小芹正色道:“金风嫂,你看我哪里没长大啊。”

金凤闭口笑着,搂过小芹的肩膀说:“妹子啊,嫂子在说正事。等你结婚了再来做雨儿的干妈,好不好。”

小芹不依不饶嚷着现在就要做,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来塞进红包里,到处找雨儿送。

大家就笑了起来,小芹的这番举动在我们眼里纯粹就是孩子气,也不见怪,告诉她雨儿跟着爷爷去了菜园子,让她去找。

赵金明看我不表态,起身把我们杯子里续满了茶水,说:“真不好意思啊,郁秘书,雨儿认你做干爹,高攀了呀。”

其实我的内心在翻江倒海,雨儿是我的儿子,按他们的说法,雨儿必定是我亲生的儿子。亲生儿子认老子做干爹,我啼笑皆非啊。

在场的四个人,三个人心里明白。只有薛冰蒙在鼓里。

金凤抱歉地一笑,柔声说:“雨儿现在这个毛病,我们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他天天这样。做父母的,只要儿女好,天山的星星也想摘下来。郁秘书是读书人,应该能理解父母心。”

她这一军将着我,我想推辞的借口都没有了。

我迟艾了半响,说:“我是怕自己不够格做孩子的干爹呢。”

“除了你,我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做雨儿的干爹了。”赵金明笑笑,但我看见他的笑容里包含着别人看不懂的意思。

金凤不高兴地说:“也不是这样。冰儿做雨儿的干妈,干爹还能找其他人?哪不是乱套了?”

赵金明一拍脑袋说:“哎呀,鸡还在灶上炖着哪,我去看看。”

说完转身走了,扔下我们三个相对着坐。

我说:“好,既然薛冰老师是雨儿的干妈,这个干爹我做定了。”

薛冰就嚷道:“你做你的干爹,扯上我做啥。”

金凤微笑着接过话说:“不是扯上你,是命里注定。”

接下来就是拜干爹的程序。薛冰出去找老赵他们,堂屋里就只剩下我和金凤。

金凤看了我一眼,带着歉意说:“委屈你了啊。”

我笑笑说:“没有的事。”说完长叹一声,这出戏确实让我手足无措。

两个红包,小芹拿走了一个,金凤要赵金明再拿一个出来,每个红包里装进去一百块钱,神龛上的红蜡烛点着了,一条长凳摆在神龛下,我和薛冰端坐着,赵雨儿乖巧地跪在我们面前行了三跪九磕之礼,金凤把红包送给我们。我们把红包里的钱抽出来,再装进去三百块送给雨儿。拜干爹干妈的仪式就算正式完成。从此以后,赵雨儿就名正言顺成了我的干儿子。

等到我们一起身,小芹就坐了上去,嚷着叫雨儿拜她,说自己无论如何要认这个干儿子。小孩子也觉得好玩,又按刚才的样子拜了一把,小芹笑呵呵地一把抱起雨儿,使劲地亲着他,嘴里喊道:“儿子,儿子,我的儿子。来,叫干妈。”

大家就笑,小芹也不在乎,歪着头说:“我认个干儿子,你们笑啥笑。”

赵雨儿也乖巧地贴着她不肯下来,搂着她的脖子叫干妈。

接下来就是吃饭,老赵非得要我和薛冰坐上席,说是规矩。就好像刚才我们包红包一样,三百表示啥呢?道家的太极八卦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左手是赵金明夫妻,右手是老赵,小芹本来在下首坐着,后来挪到跟老赵坐一起,说自己也是雨儿的干妈,不能坐末尾。

一顿饭吃下来,老赵说了在纪委的一些事,听得我心惊肉跳。

2 13、老赵在纪委的经历

纪委办案,一般都在宾馆。

何元接到县委命令赶赴农古乡调查,说是乡党委存在贪污挪用情况,情况还火急,须立即启程。

听说去农古乡办案,纪委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去。不是托病请假,就是说家里有老人病人要照顾,脱不开身。办案不能单独行动,何元没办法,只好押着刚分进来两个大学生,跟着自己去了农古乡。

县委在他走之前作了指示,案情由人大反映过来,起因应该在乡级人大哪里。最好是找起因人了解情况,免得被动。就差没把朱士珍说了出来。

到了农古,柳汉作为地方最高行政官员,本来要接待,无奈他奔波在工地上,无暇顾及到何元,吃住的事情一下子安排不了,两个大学生就闹着要回去,说地方不配合,干脆直接传唤到县里调查。何元不同意,没有一手证据,他不可能作出如此鲁莽的事。

刚好人大主席朱士珍在家,看到这种情况,立即叫来了办公室的小马,嘱咐把乡政府接待上级领导的两套客房打扫干净,又叫来食堂的老王,嘱咐一日三餐一定要办出特色。

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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