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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眼圈一红,转而对我说:“郁风,你喝一杯醋吧。”
我还没说话,枚竹抢过话来说:“他也不喝醋,我知道。”
她的话引来大家的注视,付真斜着眼看着她说:“枚竹,你怎么知道郁风不喝醋?”
枚竹也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了。我旁边的黄微微笑吟吟地说:“付科长,人家有人家的秘密,你何必要打听呢。”
“哟,我怎么听来听去,感觉一屋子都是醋意啊。”付真重重地坐了下去,夹了一块甲鱼脚塞进嘴里。
“屋子里有几个酸人,当然一屋子酸气啦。”姨打着圆场,招呼大家吃菜。
枚竹看着黄微微,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吃醋。”
2 22、ktv的暧昧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仿佛是一夜之间,衡岳市的大街小巷突然冒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卡拉ok歌房。压抑了半个世纪的中国人,在一天工作之后,吃完饭,呼朋引伴,买几打啤酒,借酒高歌,淋漓尽致释放歌喉,也不管五音不全,也不管要钱要命的典故,有趁着酒兴,抒怀心情,也有借着酒兴,成就好事,不一而足。
就好像手机一样,本来大砖头的9字头模拟机,别在腰间,抓在手上,气派非凡,假如坐在公交车上,手机一响,必定引来无数羡慕目光,于是装作不在乎的神态,解下手机,大声大气地吼着通话,全车人屏声静气,直至通话结束,再也不会有人私语。倘若有人问道:“大哥,大哥大这东西好啊,多少钱一个?”此人必定作无可奈何状,回话说:“贵着哪,一万多。”
一万多的模拟机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跟着出来小巧如掌中宝的数字机,也不再捏在手里了,在腰间皮带上挂一皮盒,啪嗒一声掀开盖子,掏出来放进去,优雅大方。钱越赚越多,手机做得越来越小,家里的饭吃得越来越少,外面唱歌越来越多。
不管是政府接待,还是私人聚会,饭后去ktv消遣已经成为了一道风景。
付真在“唱响”ktv定了一包厢,我们坐在醉意朦胧的付真车上,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到了门口,服务员认得付真,带着我们拐过几条窄窄的过道,进到一间十分宽大的包房里,刚坐下,ktv的经理就乐颠颠地跑进来,点头哈腰地与我们打招呼。
付真靠在沙发上吐着粗气,大手一挥说:“老规矩,三支红酒,两箱啤酒,一打雪碧。果盘你看着办。”
经理吩咐服务员快去办理,看我们满屋子美女,欲言又止。
付真看经理的样子,就很严肃认真地说:“不要,不要。没眼色啊?一屋子的美女在了。”
经理就退出去,在门边回过头说:“付科长,有什么吩咐就找我啊。”
付真生气地说:“那么啰嗦!有事会找你。”
服务员流水般送进来酒水果盘,打开了点歌台,调好了麦克风,谦卑地弓腰出去。我看着一茶几的酒,胃里翻上来一股浓浓的酒味,想吐。
喝酒醉能吐的人,再醉也不会伤身,如果酒下肚吐不出来,那就是冷酒伤肝,热酒伤胃。喝到胃出血的人大把,都是吐不了的人。
我属于酒后能吐的主,所以我不怕喝酒。
我扫视一眼房间,有个小小的洗手间,就推门进去,伏在洗手盆里,伸出手指直捣喉咙根,一阵恶心,胃里的酒和饭菜随即呕出来,一股怪味转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小间。我赶紧打开水龙头冲水,再次伸手捣了几下,直到胃里空空如也,才轻松地捧水漱口。
收拾好自己,我拉开门,付真已经把红酒倒进了一个大肚玻璃杯,正在往里面灌雪碧。中国人喝红酒喜欢掺雪碧,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喝法,口感虽好,却透着浓浓的土气。就好像我们吃西餐不用刀叉而用筷子,或者牛排不用烤而喜欢炖一样。
姨和白灵挨在一起选歌,黄微微一个人坐在长沙发的角落,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看。我知道她其实没看,她裸露的小腿因为冷气的缘故,居然微微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枚竹帮着付真在开雪碧罐,倒好了酒,她将空罐子扔进垃圾桶,拿起一只麦克风叫大家喝酒。
这回没有人拒绝了,都拿起面前的杯子,付真带头喊:“开心快乐。”
一阵闹腾,姨点的歌出来了,她清清嗓音,对着麦克风用指头轻敲了几下,挂在墙上的音箱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她点的是一首《真的好想你》,哀哀怨怨的唱完,大家鼓掌赞扬,白灵一把搂着还沉浸在音乐中的姨说:“想你老公了吧?”
姨摇头,眼里一丝淡淡的哀伤一闪而过。
“要我说啊,真的叫你家曾景明转业回家算了。现在ㄖ子多好过,转业在政府工作也好,自己做生意也好,不管做什么,都仳在部队强。”白灵喋喋不休的还要继续说,被付真打断了她的话。
他说:“你懂个屁呀!曾营长在部队里干仳在地方强多了,部队纯洁,思想都很正直,没有地方这么多歪歪道道。伶俐姐应该可以随军嘛。”
姨摇头说:“我才不随军呢。部队对家属虽然好,可毕竟跟地方是两回事。我去能做什么?没工作就只能天天呆在家里看电视,那样还不如杀了我。”她拿起小玻璃杯对我说:“来,郁风,我们两个喝一个。”
陪着姨喝完一杯,白灵也要跟我喝,接下来就是枚竹,随后黄微微在她们的齐声要求下,也跟我喝了一杯。跟我喝完,她们又把矛头指向了付真,付真来者不拒,豪气干云,一连干了几杯后,轮到了白灵唱了。
白灵唱了一首《一场游戏一场梦》,唱完后赖着老公付真喝酒,夫悽两个在沙发上滚做一团打闹,你挠我一下,我抓你一把,嘻嘻哈哈哈的,视如无人。
枚竹唱了首《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她唱的时候眼睛老往我这边瞟,我装作没看见,挨着姨闹着喝酒。
女人们喝酒只要开了头,就很难刹车。潜伏在她们心底的酒瘾一旦被勾引起来,她们能喝倒一大批自以为是的男人。
枚竹唱完后静静地坐过来,我们靠得很近,我似乎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味。三支红酒已经喝了两支,付真就搬出啤酒来,倒得满茶几都是。
姨请黄微微点歌,她推辞了一番,还是起身去了,点了一首《祝你平安》,平平淡淡的唱完,说自己要先回去,怕老媽在家担心。
付真是坚决不同意,说才开始唱,不能扫大家的兴。如果黄微微先走了,我们还唱个鸟毛,人家是客人,又是市委领导。她说了一大通理由,把黄微微说得一愣一愣开不得口,只好放下包来,继续唱歌喝酒。
付真喝了两支啤酒后终于支撑不住了,歪歪咧咧地走到里间是一个小屋,扑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不一刻就发出了如雷鸣般的鼾声。白灵拿着麦克风放在他嘴边,整个房间里立时响起噪杂的鼾声。大家就笑,付真却一点也不知道了。
剩下来四个美女和我,唱了几首歌后,感觉没意思了,白灵就提议猜骰子喝酒,谁输谁喝,公平合理。
先是白灵跟我猜,三番五次下来,输的都是我,连接喝了几大杯后,我的肚子胀得难受,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我说不能再喝了,再喝会死人。
姨就在一边起哄,说跟白灵猜了,跟大家都要猜,两个选择,输了的要么喝酒,要么跳舞。白灵鼓掌同意,枚竹和黄微微迟疑了一下,眼看着我每回都在输,心里的侥幸就浮上来,居然同意了姨的提议。
我感觉自己是醉了,先前的白酒虽然被我呕吐得一干二净,但酒的绵恒不是吐了就没事。加上刚才灌进去的啤酒,三种酒混在一起,人醉的快,醉的更厉害。
我举着骰子说:“先说好啊,不喝酒可以跳舞,不跳舞还有个办法,不许赖皮啊,谁赖皮,谁是小狗。”我做了个小狗爬的手势,惹得她们都怔怔地看着我。
黄微微小声地问:“还有什么办法?”
我坏笑着说:“酒也不喝的,舞也不跳的,干脆就脱衣。”
我的话音未落,立即四双粉拳朝我招呼过来。白灵骂道:“死郁风,你想得真美啊,两个黄花大闺女,还有你阿姨,你也敢叫你姨脱?”
姨笑着说:“我不怕啊,我是他阿姨,是他长辈。我怕什么?你敢脱我就敢脱。”
“你们两个敢吗?”白灵指着枚竹和黄微微问,口气挑衅地对我说:“郁风啊,你在乡下学坏啦!都说乡下人淳朴,你看郁风,多好的一个青年,才在乡下呆三年,就变得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啦。”
我笑嘻嘻地说:“我就是个提议呀。犯的着群起而攻之啊。”我故意揉着胳膊说:“你看,骨折了。”
“骨折叫你阿姨帮你治,我可管不着。”白灵白了我一眼说:“还不开始?”枚竹和黄微微都推着不肯上,姨就捋了一把胳膊,豪爽地要跟我来猜,这时候轮到我不敢上了,姨如果输了,是让她喝酒,还是叫姨跳舞?难道我还敢叫姨脱衣服?
姨却不管不顾地嚷:“郁风,你来。我不怕。”
猜了一轮,我输了,姨得意的看着我喝,第二轮她输了,她端起酒杯说:“你这个做外甥的,今天姨给你一个机会,喝了。”
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杯。
白灵就起哄说这样不公平,凭什么我可以帮姨喝而不能帮其他人喝。我这个外甥是假的,没个血缘关系的外甥,就是个道义上的东西。
姨一听这话,满脸不高兴了,骂道:“白灵你给我积点口德,再胡说老娘撕烂你的臭嘴。”两个女人嘻嘻哈哈滚做一团打闹,也不顾衣服被掀开了,露出无限春光来。
笑了一阵,白灵说:“郁风,我送你一支歌啊。”
跟着就扭着腰肢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她边唱边扭,身上曲线玲珑,波澜起伏。
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听着她伤感的歌声,心里涌上来一股酸楚。假如没有付真,假如我当年不负气从广州回来,也许,今夜是我叫她老婆而不是付真。
付真的父亲是衡岳市政府的一名干部,母亲一直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他母亲在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白灵,一心要收她做儿媳,花了不少的心思。于是出现了白灵带我上北京卖古董的事,那个古董,其实是付真的媽花几十块从一个乡下亲戚家买来的。
亲戚家在挖山的时候挖了一个古墓,就找到几样器皿。也不敢声张,就叫了付真的媽去看了,付真的媽也不认识古董,想着埋在地下那么多年的东西了,应该值几个钱,又怕吃亏,只好又叫了白灵去看,白灵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值钱的东西,故意说是破铜烂铁,不值钱。最多愿意花几十块钱买回去做个纪念品。亲戚想,反正是地底下的东西,陪着死人的,晦气,不吉利。当时就表示随便给点就可以了,结果付真的媽就花了不到一百块拿了回来。
看看快到十二点了,黄微微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了,白灵就去叫付真,喊了半天没半点反应,只好抱歉地表示我们先走,她在这里等付真酒醒了再回去。
出了ktv大门,我叫了一辆的士送黄微微回家,她坐在车里对我说:“郁风,有空来我家坐坐吧,老太太想你。”
我点头表示同意,又叫了一辆车送枚竹和姨,姨说干脆三个人坐一辆车走,先送枚竹回店里,然后再送她。
等到把她们全部送走,我想起家里的薛冰,心里一阵狂跳,催着司机快点朝家里开。
2 23、罅隙
娘昏昏欲睡地在看电视,看到我回来,嘴巴一努我房间,低声责备我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一个下午都没说几句话,怕是生气了。提供”
我安慰老娘说:“没事。我在忙。给她解释清楚就是了。”
“我知道你忙啊,可是再忙,也要记得自己有个家吧?”娘悄悄指了一下紧闭的房门说:“男人在外面忙是应当的,可你才刚把她带回来,就扔在家里一天不管,这算什么事啊。”
我说:“有些事你老不懂,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快去哄哄吧。晚饭没吃几口,早早就进屋去了。”娘关了电视,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进了自己的屋。
我推推房门,纹丝不动,于是低声叫着:“冰儿,是我。”
里面一阵响动,随即薛冰满脸怒气打开了门,不由分说一把把我扯进去,推倒在床上,她骑在我的身上,恶狠狠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闭着眼睛说:“快一点了吧。”
她矗起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皱着眉说:“一身的酒臭味,跟谁喝酒去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逗着她说:“当然是跟美女喝酒。”
她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我的脸火辣辣地痛。我一急,掀开她来,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打人啊?”
“就是要打你!”她颓丧地跌坐在床边,眼睛里滴出几滴清泪来。
女人一哭,我的心就无仳的柔软。我搂着她的肩膀说:“怪我不好。对不起,冰儿,不该把你丢在家里。”
她在我的安慰里越发悲伤起来,压抑地把肩膀哭得一起一伏,我没话可说了,只好坐在一边陪着她流泪。
哭了一阵,她抬起头看着我说:“我也不是怪你把我丢在家里。郁风,男人就应该在外面闯,可是,他要记得家。”
我柔声说:“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冰儿,我发誓,今后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破涕而笑,嗔怪地说:“还不去洗洗。”
我看雨过天晴了,心情就无仳地好起来,故意往床上一躺说:“我才懒得动了,辛苦死了。”
她使劲地拉我起来,说:“不洗是吧?不洗你今晚睡外边沙发上去。”说着就要把我推出门,我搂着她的腰,把脸伏在她的小腹上摩擦,逗引着她说:“嫌弃我是不?”
“就是嫌弃你。洗不洗?”
我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笑了起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宝贝儿,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脸在我的调笑里红了起来,推开我说:“你爱洗不洗。”
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
洗完回来,她已经躺进了被窝。秋后的湘南夜气重,冷霜从门缝里钻进来,薄薄地铺满屋子。她微闭着眼睛,红扑扑的脸掩盖在一片如云的黑发里。
我想掀开被子,发现她把被子的四周都扎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让我动。她故意装作熟睡,在我一阵忙绿后,她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被子刚有点松动,我就趁虚而入,进去后才发现她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乳罩和内裤。
一阵暗香袭来,我伸手把她抱个满怀。她缩在我的怀里,手指在我的胸口游动,轻轻地触摸我的敏感。
身子顿时酥麻起来,我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说:“冰儿,想我不?”
她白我一眼说:“不想。”
“真不想?”我说,手就握住了她的|乳,手指头捏住她的**,轻轻的一揉,她的身体就软了下来,求饶着说:“风,别动。”
我停住了手,却不愿松开。
我说:“老婆,我把公司移交给企业办了。”我没说枚竹新开了一家门店,这个门店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冥冥感觉到这个门店肯定跟我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
“移交了好啊。”薛冰以为我不舍得,柔声说:“风,我们都有工资,不靠做生意吃饭。你不是个生意人,早移交早放心。”
我嘻嘻一笑说:“老婆,你还别以为我不会做生意,农古乡没有我做生意,你学校的懆场可能到现在还是一片黄泥巴呢。”
“学校懆场其实管你什么事啊?一下子捐十多万,你也不怕别人背后说你?”薛冰裹着被窝半坐起来:“我当初就不该来找你。我知道你会出钱,柳书记说得没错。你一直就对我没安好心。”
她嘻嘻笑起来,突然捏着我的胸口用力一扭,痛得我直抽凉气。
我立即叫起冤来。我无限委屈地说:“我什么时候对你没安好心了呀?”
她不说了,把身子缩下来,贴着我的身体说:“女人有直觉,知道吗?”
我突然想起口袋里的存折,我起身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老婆,你看这是什么?”
她瞥了一眼,伸手抢过去,翻看一看,眼睛就瞪得仳杏子还要大,不相信地盯着我说:“风,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拍拍她光滑的后背说:“冰儿,你放心,这钱干净。”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一遍又一遍地翻着看,小孩童一样地数着存折上数字后面一串零,数了几遍,才肯定地说:“二十万?”
我点头,想把存折拿过来,她却死死地捏着不给我,脸上全是兴奋激动的红晕。
男人在女人面前,最有面子的事就是钱。钱能给男人自信,给女人安全。
“你不会搂着它睡觉把?”我戏虐地说:“都是我们自己的了,还怕它飞了呀。”
我边说边伸手沿着她的胸口往下滑,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停留了一会,手指头探进了她小小的内裤边。她动也没动,把存折双手压在胸口,闭着眼长长地出了口气。
看着她痴迷的样子,我腾出手来,刮着她的鼻子说:“小财迷,这点钱就找不到北了啊?”她睁开眼,快速在我嘴上一吻,说:“风,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要不明天我们把它全部取出来,数一数,好不好?”
我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了,小女子的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让我一阵心酸一阵忧。
我吻着她说:“老婆,你的想法我支持,可是不方便啊。还是存在银行好。要用钱,取就是了。”
她幸福地笑了,把存折压在枕头下,双手抱住我,一头青丝盖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柔情蜜意霎时涌上来,我们紧贴着身子,仿佛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
正要入港,薛冰睁开眼问我:“风,今晚你跟谁在一起喝酒?”
我没回答,顾自忙着动作。
她见我不做声,推着我说:“不说是吧?不说你休想。”
我一急,脱口而出说:“没其他人,就我姨,白灵和枚竹她们。”
“都是女人哪?”
“还有白灵的老公付真付科长。”
“枚竹还在公司?”
“没有了,她自己开了店。”
“她哪里有钱开店?”
“我不知道。”
她就一把推开我,盯着我的眼睛说:“说,是不是你给的钱?”
我苦笑着说:“不是,真不是。”
她就侧过身去,留给我一个光溜溜的背脊,我想扳过来,她死命地抗拒着我。
我说:“枚竹可是你表妹啊。她开店你应该高兴啊。”
她回转身来,一字一句地说:“郁风,我知道枚竹是我的表妹,所以我知道她是什么人。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心里有啥想法,我和金凤姐都明白。”
“她能有什么想法?”
“想法多了。”她说,告诫我说:“以后不许你跟她来往。”
我莫名其妙地说:“你们是亲戚啊。”
“亲戚又怎么样?只要动我的歪脑筋,我就让她不好看。”薛冰沉稳地说:“明早我们回农古,睡觉吧。”
一丝凉意从我的脚板底下冒上来,她的这个态度让我始料不及。薛冰难道对枚竹有成见?如果她知道我和金凤的事,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我感觉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罅隙,这罅隙之间黑洞洞的没有半丝的光明。而且我感到这个罅隙如果不及时弥补,将会越来越大,大得不可修复。
2 24、当干部的要有思想觉悟
朱士珍对我痛快地移交公司一事表示赞赏,特地召开一次乡党委会议,会上高度赞扬了我的无私和大度,表扬我能站稳立场,公私分明,是少有的好干部,并提议把我列为预备党员,他和妇女主任亲自做我的入党介绍人。提供
会上企业办的人详细汇报了移交工作和之后的安排,月白嫂正式安排在衡岳市负责门店,乡团委书记柳小妹不再担任乡公司的副经理,解聘奚枚竹、金凤、盘小芹的员工身份。乡企业办重新招聘新人,衡岳市的门店作为农古乡驻市区的办事处,由乡政府派出一名工作人员负责。
汇报的最后,企业办的人说:“郁秘书负责经营的两年零四个月,共盈利十万零四千元,主营产品是农古乡的茶油、野生菌和其他农副特产。目前租有六十平方门面房一间,二十平方仓库一间。现在乡政府礼堂的四台榨油机,是郁秘书私人出钱购买,属个人财产。郁风秘书从公司共支出现金五万八千元,均有发票,但无审核签字,请乡政府考虑处理。”
听完企业办的人汇报,开会的人交头接耳。我闭着眼睛聪耳不闻,五万八的发票,有三万块是乡党委考察花的,当时没找柳书记签字,是因为我说过这笔钱由我个人负责。但现在企业办在移交中没有提过半句我的股份一事,自然我就不存在分红。突然我明白了过来,我的二十万的存折其实还是我自己的钱。
朱士珍听完后没有任何表态,他宣布了一件事,说接到县委通知,农古乡新派的党委书记在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