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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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守卫们看到贾善良现在这个样子,觉得挺恶心的,以前虽然对犯错的人有过刑罚,但是绝对没有把躯体弄得这么难看。伍洁草不在的时候,大家都退避三舍,可是今日少庄主有令,要将贾善良倒挂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终于有两个单子稍微大点的人,拿了绳子,在贾善良的脚腕上缠绕了几圈系起来,将他倒吊起来。
刚刚贾善良摔在地上,那地上便有一滩近乎发黑的血,不知道是从贾善良哪个地方流出来的。
第二日,刑场上的守卫来报告伍洁草:“少庄主,现在天气炎热得很,贾善良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化脓了,散发出很浓烈的味道,反正他也活不了,不如我们将他扔到远处的树林里,去喂那些血鸦吧。”
守卫们在刑场很苦恼,因为贾善良的伤口没有及时包扎硝烟,再加上天气的问题,已经臭气熏天,若不是喷了防止苍蝇的药物,大概贾善良的身体早已经被苍蝇包围了。守卫们实在受不了了,只是少庄主下手歹毒,他们也不敢轻易抱怨半个字。伍洁草倒是善解人意,很体谅地说道:“通知刑场上执勤的兄弟,全部回去歇着吧,反正贾善良又跑不了,不用一直守着了,哪里凉快便去哪里把。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让厨房熬些绿豆汤给你们解解渴吧。”
守卫千恩万谢,领命回去了,可是下午却又来找伍洁草汇报:“少庄主,大家听到庄外有血鸦的叫声,怕是那畜生闻到了腐烂的气味,循着这味道飞来了。咱们要不要把贾善良处理掉,以免引来更多的血鸦?”
“贾善良还没死吗?”伍洁草问道。
“这混账东西的生命力还真顽强,伤口都感染成那个样子,竟然还活着。”守卫不禁表示自己的惊讶。
“那正好啊,我看咱们这山庄的庄墙如此之高,血鸦并不是能飞得很高的鸟,所以它们才会在庄外急得叫。不过应该还有几只奇葩能飞进来的,到时候能看到贾善良被血鸦活活啄死,也未尝不是一种奇观。咱们庄上没有其他人受伤,应该不会受到袭击。哦不对,庄旗旁边的贱女人小醋,我还不想让她死,你们去用罩子将她罩起来,以免被血鸦吃掉。以后我会赏给她更美好的惩罚。”伍洁草淡然地吓着命令,若是以前,她看到流血的画面,都会有些害怕,可现在,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她没有丝毫的怯意。
果然,过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山庄里便是血鸦的叫声,伍洁草赶紧去了刑场,却发现有四五只血鸦已经在啄食贾善良的身体,贾善良痛得大叫,挥动他的残臂扑打血鸦,却只会引来血鸦更猛的攻势。说来巧的很,大概是因为贾善良心脏的位置很干净,没有一滴血,这血鸦便没有上来就啄他这致命的地方,反倒是顺着他被阉割的那处,以及那断腕处开始啄食。
这血鸦倒不是贪婪之物,吃饱便拍拍翅膀离开了。但是很快又会有新的血鸦来啄食,贾善良身体上的肉已经七零八落,而且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可是他却没有死透,这痛苦他感受得一清二楚,这惨相他自己也看了个明明白白。
“啧啧,真是可惜,本来生着一张那么好看的皮囊,现在却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这当真是你活该,谁让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伍洁草看着贾善良,十分鄙夷地说道。贾善良恨恨地看了伍洁草一眼,谁知他白眼一翻,一只血鸦便扑了上去,将他的眼珠给啄了出来。血鸦并没有将眼珠吃下,于是,这眼珠便垂挂在了眼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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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鸦继续攻击贾善良的身体,终于有一只鸦狠狠地将鸟喙□了贾善良的心脏,他的心脏噗得爆出好多血,那只血鸦吓得倒退了一下,却又似乎出气一般,稍稍停顿了一下便朝着贾善良的心口猛啄,直至啄出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贾善良受尽折磨,总算死去。死对他来说简直太幸福了,如果继续活着遭受这种种虐待,那简直比下地狱还难受。
伍洁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围观的守卫:“小醋也受伤流血了,为何先前她没有招来血鸦,反倒是贾善良来刚来没多久,就引来了这些鸟?”
守卫解释道,这里所谓的血鸦,并不是见血就攻击的那种,最重要的还是腐烂的气息能将他们吸引来,小醋虽然流血,但是因为时常上药,伤口并没有溃烂,可是贾善良的身体却已经腐坏,而且腐坏的面积很大,说到底,他就是一具还没有死透的尸体,所以血鸦才会对他有食欲。
“哼,不早告诉我,我还让人专门去遮盖了小醋的身体,唯恐她被啄死了,看来净是做了些无用功。”伍洁草虽然抱怨,可是心中也并无不满,她知道,大家看她手段狠辣,不敢随便挑她的理。这样也好,当年在军营中就是不够强硬,才会被人那样欺负,现在她总算立威了!
☆、喜结连理
这日早晨吃饭的时候,竞哲扬、魏风凛、伍洁草和惠三冠同桌而餐,后厨了解这四个人的口味,每次饭桌上必定少不了各自爱吃的一道菜。只是如今在竞哲扬的眼里,吃是小事,女儿能觅得如意郎君才是大事。
如今,竞哲扬心中已经有谱,他趁着大家高兴,开口道:“惠医生,我看你对我女儿有情有义,当日在地洞时,我女儿不过是擦破皮受了点伤,你却那么着急上心给她涂药,可见她在你心中地位不一般吧。”
惠三冠明白竞哲扬的意思,一是觉得他对伍洁草有意思,二是觉得自己和她肌肤相见,毫不见外,大概是很乐意在一起的吧。然而,惠三冠并不喜欢活生生的女人,可是他这羞人的癖好却无法说出口,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竞哲扬。惠三冠忽而想到自己最好的兄弟盛誉斓死前嘱托自己的话,让他一定要照顾好伍洁草,自己不应该逆了兄弟的意思,也便只好说道:“少庄主美貌天成,坚毅果敢,自然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对她有意就好,我看让她嫁给你,也不会委屈了她,不如今日我就将她许配给你吧。”竞哲扬说道。和惠三冠相处了些日子,他对惠三冠已有了些许了解,觉得他的确是佳婿人选。
“多谢伯父成全,哦不,我该叫岳父了!”惠三冠赶忙对竞哲扬行大礼。
伍洁草却撒起娇来:“爹爹你也不问问女儿愿不愿意嫁给他,若是你许了,我却不遵,岂不是让他下不来台?”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竞哲扬捏着女儿的脸颊问道。
“哪有啦,爹爹你笑话我!”伍洁草说着便转过身去,她的眼中不由地流出了两行美人泪。曾经,她也嫁过人,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叫盛誉斓,他是那样的疼心她,尊重他,只可惜,上天不怜惜这对佳偶,盛誉斓年纪轻轻便死了。伍洁草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去爱别人,现在父亲为他许婚,她也很想拒绝,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虽然对惠三冠有十足的好感,可那究竟是不是爱?
然而,回想起当日,盛誉斓死去的时候,惠三冠请求枫林早,想要让伍洁草专属于自己,如果这只是因为他贪恋她的美色,那么在她下葬的当夜,他又为何会冒着被枫林早杀头惩罚的危险,去挖开她的坟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她是否还活着?今日,父亲提出将自己许配给惠三冠,他亦是高兴地点头答应,若是不爱,这几点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伍洁草是被人负过的人,她不该再去负另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当日她眼拙才看上贾善良那种败类,但今日不同,惠三冠终究不是那种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她应该放心地与他成亲,不去伤他的心,和他一起过和和美美的小夫妻生活。
现在,这门亲事就算是这样说定了,只是,坐在一旁的魏风凛却走神了。人的感情是一种说来就来的东西,在它到来之前,或许自己根本都不知道将来爱上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年龄是大是小。就好比魏风凛,他何曾想过自己会爱上好朋友的女儿?他多看伍洁草一眼,就多爱她一分,分开的时间多一点点,思念却总是又深几许。
只是,魏风凛知道,他要永永远远地压抑住自己的感情,所以即便现在他很吃醋,心中很堵得慌,却也故意装作风轻云淡。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听到竞哲扬说:“这都已经二十八了,婚事就定在初一吧,竞云山庄的庄主要嫁闺女,一定得像模像样的,可别委屈了我的女儿。”
“爹爹,哪有啊,这分明是我在娶媳妇嘛,别委屈了三冠才是。”伍洁草往爹爹的碗里夹了点青菜。要不是因为每次吃饭,伍洁草都会陪着,竞哲扬才不会坐在餐桌前用餐呢,因为按照惠三冠的吩咐,他现在还不能吃肉,不能喝酒,只能每天继续喝粥,吃一口人参,吃一点点水果蔬菜,看着这一桌子美味佳肴,他其实挺馋的。伍洁草曾经提出过陪父亲吃素,可是竞哲扬坚决不同意,女儿在军中已经受尽了欺负,难道在家中还不能过得滋润一点吗?
“恭喜霓儿,等你大婚那日,义父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魏风凛忍着心口的疼痛说道。
这时枫林晚正经过门外,魏风凛的这句话刚好传入他的耳中。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伍洁草,直接去求爱或许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他想好好表现自己,让伍洁草主动喜欢上他,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嫁人了。枫林晚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手中的账本全部滑落到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什么人?”伍洁草听到动静,立刻起身将门打开,却看到了正在捡东西的枫林晚,于是说道,“枫林晚,听门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少庄主,您误会了,我若是来偷听你们闲话,何不稳妥些,要带这些书来,只会更加累赘。”枫林晚解释道,他唯恐自己给伍洁草留下不好的印象。
“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也算是帮过我的人,要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伍洁草邀请道。
“不,还是不了,我已经吃过了,少庄主,我先去账房了。”枫林晚说完便匆匆离去,伍洁草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他跟他哥哥还真是性格迥异。不过也是,枫林早从小便很出众,在他的光环之下,只怕枫林晚会活得很卑微很辛苦吧。可是枫林晚善良多了,而枫林早十足地就是个人渣。
魏风凛跟竞哲扬夸赞道:“看,霓儿不但武功长进了,人也警觉机灵了好多呢。”竞哲扬摸摸下巴,对于魏风凛的表扬照单全收,他当真是爱极了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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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枫林回到房间,蹲在地上抱头大哭起来,他原本就知道,人世间有太多的得不到,比如哥哥能得到大将军这样显赫的地位,可是他却不能,他性格文弱,内心怯懦,对于喜欢的东西,只要哥哥说想要,他即使内心再想要,也不会说出口,即使和哥哥无关的东西,他喜欢却也不敢鼓足勇气,大胆地去追求。
日子转瞬即逝,这几天竞云山庄张灯结彩,初一那日,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嫁娘扶着伍洁草,将她搀进了喜堂,坐在高位上的竞哲扬与魏风凛笑逐颜开,惠三冠满面春风,那本就绝世无双的容颜,在今日更是容光焕发。伴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的说词之后,伍洁草便和惠三冠结为连理了。
“誉斓兄弟,你的嘱托,我算是完成了,安息吧。”惠三冠在心中默念道。
竞云山庄大摆酒席,不分等级,宴请山庄上所有的兄弟。竞哲扬没有按照民间的习俗,让夫妻二人礼成后,女儿便去新房里等着,而是让惠三冠在这里就掀开了女儿的盖头,然后两个人一起向山寨的兄弟们劲酒,在宴席上一起吃饭。伍洁草今日格外的美艳,震撼全场。
“今日是竞云山庄大喜的日子,我很感谢兄弟们,若不是你们,便不会有竞云山庄的今日。这个月,每人四个季节的衣服各发一套,并多发五十两白银,我这是对兄弟的心意,也是我给女儿的贺礼。大家举起手中的酒杯,尽情地喝吧!”竞哲扬已经十几年没像今日这样高兴了,一时间忘了不能喝酒的禁忌,将手中的酒杯送到了嘴边,倒是惠三冠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竞哲扬手中的酒,对大家说:“大家谨遵岳父的吩咐就是,岳父不胜酒力,今日就由我来代替岳父,向大家敬一杯!”
惠三冠说着,仰起头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喉头一动,烈酒下毒,好家伙,这酒要是被竞哲扬喝下去,他保准没命了,惠三冠额头流出了冷汗,幸好自己眼疾手快。他赶紧小声提醒竞哲扬:“岳父,身体要紧,等过些日子身体全部康复了,您再喝酒。”
竞哲扬知道惠三冠是为自己好,虽然不能痛饮有点扫兴,但还是点了点头。这画面被枫林晚尽收眼底,只是他并没有听到惠三冠小声说的话,也没有想到惠三冠不让竞哲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