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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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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可是如果皇帝下了命令的话,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些年来,宛如这丫头虽然不是六尚之首,但是她的心灵手巧确实是有目共睹,让他颇能体会当年佟妃娘娘将她送到太子府的居心,凭她的秀外慧中,一定能够得到他主子的疼爱。

只可惜,她偏偏就是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让他只好暗地里使劲儿,三番两次在主子面前提及她的名字,让他对她感兴趣。

可偏偏他的主子一向注重宫里的秩序,从来不碰御嫔之外的女子,虽说这样可以避免宫闱的丑事,但是却也在无形之中断绝了梅宛如晋身后宫之路,转眼间,她就快要二十岁了,再过几年就是可以出宫的年纪,如果她没有得到后宫之中任何主子的挽留,几年之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出宫,出宫之后,就算是与寻常男人论及婚嫁,也将不受干涉。

温公公在心里轻叹,虽说他乐见宛如丫头得到幸福,但是,不能将她留在帝侧,将是一件令人遗憾终生的事。

「皇上,另日您应该见见宛如,她不只是茶煮得极好,谈吐也是卓越不凡,这杯茶如果是由她亲自为皇上呈上,相信她必有另一番见解能与皇上解愁。」为了能把疼爱的丫头给推销出去,温公公就算拚得老脸不要,都要说尽好话,一张笑脸像是挤得出蜜似的。

「朕为什么要见她?是她要你当说客的吗?」雍纶挑起眉梢,冷笑地瞅着近身老臣,「朕向来不喜欢有人邀功,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更何况她只不过是泡得一手好茶,难不成,朕要为了能喝到一杯好茶嘉许她吗?」

「不不不,皇上,宛如从来不邀功。」就是因为她老是不喜欢邀功,才教人伤透脑筋呀!温公公一边叹息,一边心惊胆跳,深怕给宛如惹祸上身,「奴才只是觉得她与皇上应该能够契合,才会提出建议。」

「不必了。」这三个字,他说得极轻却也很笃定,「如果你打的主意是让朕把她纳入后宫,那就不必了,后宫里已经多的是想与朕‘契合’的女子,朕不想再多一个来烦心。」

说完,他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不许再来打扰他。

在他的身后,温公公与小恭子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由得都在心里叹息,一前一后地退开,或许,皇上与梅宛如两个人天生就是注定了没有缘分,否则不会因为各自的坚持而一再错过。

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天生没有缘分,或许,他们就不该再强求,就只怕成就的不是一桩美事,而是一出悲剧。

第二章

滂沱大雨。

从昨儿个晚上开始下起的雨,一直到清晨都还不见停歇,宫里几处低洼的地方都积了水,其中一处正好是梅宛如出入必须经过的地方,先前她就已经提醒过负责的官署要着手修缮,开通疏浚排水的沟渠,不过他们说上头没给经费,他们做不了这工程。

关于这件事情,她问过温公公,请他老人家想办法,他身为内务府总管,在宫里说话的分量十足,再加上内务府主管皇宫里的经费统筹,相信他一定能帮她这个忙。

只是,官署才正答应考虑修缮沟渠,老天爷又不作美地下起了大雨,偏偏明天佟妃娘娘要回宫小住一阵子,此刻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迎她回宫的事务,她自然也不能得闲。

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就是除了瑞香姑姑之外,最亲近佟妃娘娘的近身女官,就算后来派她去了太子府邸,佟妃逢年过节也总不会忘了打赏她,每回尚工局替要替娘娘裁制新衣时,娘娘也不会忘记替她添几件新衣,就像是把她当成自个儿的女儿般疼爱。

其实,她知道佟妃一向不是刁蛮的主子,生活起居一直都非常简单朴实,让她忙碌的原因,是因为几个年长女官的未雨绸缪,再加上几个后宫嫔妃为了讨好长辈,才会想方设法要他们这些奴才好好张罗,她们都知道讨得佟妃欢心,就等于是讨到了皇上的欢心,替自己的将来铺路。

梅宛如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小锦囊,快步地走在雨里,锦囊里装的是有应斋的玫瑰糖,这是佟妃从小就爱吃的零嘴,一年只做一季,正巧此次回宫刚好碰上了店家做糖的时节,所以她特地订了一份给佟妃解馋。

现在,一切都忙完了,她只需要再到凤殷斋里,将玫瑰糖给搁进漆盒里,剩下的就只等佟妃明天回宫了。

虽然大雨打湿了她大半片襦裙,但是她不以为苦,因为这份差事是她自个儿要做的,她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走进凤殷斋,她很快地找到装糖的漆盒,虽然已经好些年不在这个院里当差,但是这里的陈设一切如昔,就如同她孩提时一般。

梅宛如打开锦囊,解开糯米纸,顿时一阵玫瑰的香味扑鼻而来,有应斋的玫瑰糖虽然受欢迎,但是一年只出一季,因为他们亲酿玫瑰酱,必须等半年熟成之后,才开始做糖,香气与风味自然不同于一般,因为是坚持的好味道,所以就算许多王公贵族们爱吃他们家的玫瑰糖,也绝对不催促,怕坏了这家老店坚持了百年的好味道。

蓦地,门外传来了声响,她转眸望向门口,听见了小恭子熟悉的嗓音,「皇上,让奴才替您撑伞。」

「不必了,你们都到一旁的庑房去歇着,朕想一个人到母妃的寝宫里去巡视一下,看看是否已经都准备妥当。」雍纶低沉的嗓音随之而起,在大雨之中依旧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是。」小恭子笑着回答,之后扬声带着人退开。

听见主子所说的话,梅宛如出神了好半晌,果然,从以前到现在,佟妃就是他心里最在乎的人,巡视的工作只需要派人过来看看即可,但是他却不放心地亲力亲为,当然是因为对象是自个儿最敬爱的母妃。

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这一点,也是她觉得他尚有可救药的原因。

但是,现实的情况不容许她沉思太久,她听见了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接着就是收伞的声音,她没来得及将漆盒盖子合上,便立刻转身逃进左手边一扇小门里,这里是她儿时最爱抄的近路,直接通往后面的小院。

雍纶走进屋里,还未及定神细瞧,就闻到一阵清甜的玫瑰香气,他的目光随着香气看见了漆盒里的玫瑰糖,他不觉地泛起一抹浅笑,心想那些奴才准备得真是周到,闻这香气,他就知道是母妃最爱吃的有应斋玫瑰糖。

但是,他的目光立刻瞟见了来不及收拾的锦囊与糯米纸,知道这糖才刚搁上不久,然后又见到了桌案旁濡湿未干的女子鞋印,他看见鞋印消没在左边的小门之前,门扉微掩,隐约还透进一丝凉风,可见那人才刚走未久。

他顺着鞋印走出了小门,走过了穿廊,据他印象所及,在这穿廊的尽头有一个小门,刚从西麝国回到中原时,他与母妃住在这个寝宫里,就常从这个小门溜出去玩。

「哈啾!」

女子的打喷嚏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循声在长廊转角的小鱼池里看见了一个狼狈的身影,她挣扎地起身,瑟缩着身子又打了个喷嚏。

「真是凄惨,朕的陷阱没害到父皇,倒是害着了你。」雍纶走到小池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一身湿淋的梅宛如。

在他孩提时,曾经弄松了小池边的一块石砖,只要踩到了这块被动了手脚的砖石,就会重心不稳跌进小池里,不过多年来,他的父皇一直没踩中陷阱,多年来他也忘了这件事情,直到今天亲眼目睹为止。

梅宛如抬眸瞪着他,不敢置信他这个「凶手」竟然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自己的恶行!

看着她一张脸蛋被湿透的发丝给掩住大半,衬着她圆瞪的眸子,看起来就像是刚出水的女鬼一样骇人,雍纶虽然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取笑他人,但是仍旧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不要笑了。」她咬牙切齿的嗓音从嫩唇之间迸出。

老天爷!她这辈子还可能比他更讨厌一个人吗?不,他这个臭皇帝绝对会是这天底下她梅宛如最厌恶的一个人!

雍纶双手叉腰,朗朗的大笑声依旧不断地从他的胸膛震出,直到他听见她气愤的音量大喊道:「你有必要笑得那么猖狂吗?该死的,不要再笑了!」

「你骂朕?」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危险低沉的嗓音。

「我……不敢。」梅宛如低着头,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是因为痛骂得逞,颇为痛快。

「怎么?现在才将爪牙收起来,不会嫌太迟了吗?」这会儿换雍纶满心不悦,他挑起眉梢,眸色一沉,神情显得有些不悦。

「奴才不敢。」她将头压得更低,低垂的眸光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你一口一声不敢,但是你刚才分明就做出了欺君犯上的举动,难道是朕听错看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拽起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拖出水面,在他面前站定身。

他眯细锐眸,看见她飞快地掩饰眸底的笑意,只是她的动作再快,也难逃他敏锐的观察。

「皇上要降罪就降罪吧!奴才欺君犯上是事实,这天大不可饶恕的罪过,奴才今儿个没想能活了!请皇上把奴才给赐死吧!」她说着就要双膝跪地,但是一只膀子被他牢牢地揪住,让她膝盖点不了地。

「是你替母妃准备有应斋的玫瑰糖?」他沉声问,心里有一种被她先声夺人的郁闷感觉。

「是,奴才知道娘娘最爱吃那家老店的玫瑰糖,所以特地去买回来,以往都是瑞香姑姑替娘娘准备,皇上不会是嫌奴才多事了吧?」她说得可怜兮兮,眸底有一丝慌张,不是因为他的怒气,而是他揪住她膀子的大掌,炽热的温度透过湿透的绢衣,仿佛就要烙到她的肌肤上,那亲匿而直接的触碰教她心慌。

「你叫什么名字?」

「宛如。」

听到她说出自己的名字,雍纶为之一愣,定了定神,深沉的眸光上下打量着她,「你比朕料想中还要年轻,老是听奴才们喊你宛如姑姑,朕还以为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宫人们喊我姑姑,是因为我进宫多年而尊称我,与年纪无关,而且,我确实已经十九岁,过不久就会满二十,宫女年过二五就可以出宫,算起来我的年纪确实不小了。」

听她说到年过二五就可以出宫,雍纶心里顿时泛过一丝憾然,不是不舍,而是觉得这皇宫里少了宛如这个人,他的生活会失去不少乐趣,「你既然进宫多年,朕为何从未见过你?」

「皇上见过的,当年皇上还是太子,地位高高在上,而宛如只是一个小宫女,您当然不会注意到宛如。」她低垂螓首,感觉到他锐利的盯视,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她挣扎了下,希望他可以顺势放开手,却没料到她越是挣扎,他的大掌力道收得越紧。

当年,她刚进太子府邸,曾经近身伺候过他,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摸透了他的个性硬好,只是,她总是混杂在一群小宫女之间,再加上容貌也不是太突出,他没有注意到她,其实也不是一件太令人讶异的事。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热衷于打猎射骑,喜欢与容家的爷儿们谈论兵法,比起自个儿的父皇,他其实更亲近容牧远大将军,俨然把他当成自己的爹亲,直至现在仍旧十分敬重。

「你的说法把朕讲得好像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似的,朕不以为自个儿是一个如此糟糕的主子。」雍纶撇了撇唇,一脸不以为然。

认识了他那么久,梅宛如觉得他就这番话说得最有自知之明。她抿了抿唇,低敛的杏眸闪过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看见她唇畔勾起的一弯笑痕,雍纶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她并非是倾国倾城的美色,但是五官十分纤细灵秀,一双眸子如湖水般清澄,望着他时,他几乎可以看见自己在她眸底的倒影。

蓦然,他放开握住她膀子的大掌,就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身分差别,不染指不是御嫔的女官,一直以来都是他谨守住的铁则,这一点,就连他的母妃都笑他冥顽不灵。

虽然一直想要他放手,但是当他真的放手时,少了他掌心的温度,梅宛如这才开始觉得寒冷,她抱住了身子,对于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沉默感到无所适从,但她也只能陪着他一起不开口说话。

这时,在他们之间,就只剩下廊外滂沱的大雨声,就像浪潮般,将他们困在这廊下动弹不得。

「朕一直想当面告诉你,朕喜欢你泡的茶。」他扬起微笑,定定地看着她,说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这时,见着她抱住身子不自禁地发抖,他解开身上的长褂披到她的肩上,见她发愣的样子,他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梅宛如生平从未像此刻一般呆滞,她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说话,说多谢他的夸奖,他是主子,得到了主子的夸奖,身为奴才的她应该要感激谢恩才对,但是,此刻的她却因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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