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7 部分阅读
切嗣指着其中一个段落。
“你看这里,远坂时臣提交给魔术协会的关于绮礼的报告。修炼的范围包括炼金,降灵,召唤,占卜……在治愈魔术方面甚至在其师远坂时臣之上。这个积极性到底是什么呀?”
这个时候,舞弥也发现不对劲了,主动往下阅读文档,看结尾部分关于言峰绮礼能力的概括。
“原来如此,这个绮礼确实奇怪,可是即便如此,也不用引起你这么重视才对。多才多艺就意味着平均中庸,这样的对手我一个人就能轻易解决!还是说,你的自信已经因为这三年的休憩而迟钝了!”
“并非如此,我是感觉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
听着不理解的舞弥略带嘲讽的冷笑,切嗣耐心的解释道。
“确实,无论让这个男人干什么他都到不了‘超一流’的境界。说到底他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可是他这种完全通过努力所达到的程度却快得可怕。肯定付出了别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才达到这种境界的。可是,却在还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停住,然后毫无任何留恋地转入下一个领域。他一直以来辛辛苦苦培养的东西都如同垃圾般被抛弃。”
“这有什么问题吗?这样的情况有很多吧,在接近成功的时候,因为畏惧那个结果或者在追求的过程中感受到疲倦而选择放弃,追寻新的兴趣和事物!”
“普通人确实是这样,可放在一个出身于圣堂教会的圣职者,就太奇怪了。”
啊!
舞弥这才想起切嗣最初说的那部分内容“本来是’第八秘会‘的代行者,是担当监督一职——言峰璃正神父的儿子。”
“他明明选择了比别人激烈很多倍的生活方式,可是在这个男人的人生里,却从来没有让人感觉到‘热情’这个东西。这个家伙——肯定是个危险的家伙。”
切嗣这样下了结论。舞弥知道他话语里所包含的意思。
当初跟随娜塔莉亚学艺的时候,娜塔莉亚曾经当面说过,即使舞弥的战斗力远在切嗣之上,每次练习对战也都获胜。可一旦在不限制战斗场所的地方进行生死之战,舞弥败亡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所以,对于这些便宜兄长兼师兄的战斗习惯,她也非常清楚。当他说“麻烦”的时候,虽然觉得对手很棘手,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太把对方看作威胁。对于这样的对手的处理方法和胜算,切嗣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但是当他做出了“危险”这个评价的时候,这就表示需要他真正全力以赴对付这样一个人。
在三年前切嗣的战斗生涯中,能够得到他这个评价的,数量不超过一掌之数。而十年前,这些“危险”的敌人,都是交给犬夜叉来解决的。
“这个男人肯定什么也不相信。只是不停地在寻求答案,所以才经历了那么多。结果他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就是这种从心底空虚的人类。如果说这家伙心中有什么的话,那只有愤怒和绝望吧。”
“拥有一个强大的心灵吗?真是讨厌的说法,或许对你来说,这个代行者对你来说是比远坂时臣和阿其波卢德还要厉害的强敌吧!”
隔了一段时间,切嗣默认地点了一下头。
“一个恐怖的男人!确实远坂和罗德.艾尔梅洛伊是强敌没错。可是我觉得言峰绮礼这个人的‘生存方式’更恐怖。”
“生存方式?”
“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彻彻底底的空虚。他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愿望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要赌上命来争夺圣杯呢?”
“难道这不是圣堂教会的意思吗?据说那些家伙误以为冬木的圣杯是圣者遗物,所以才以此为目标不是吗?”
“不对,只有那种程度的动机的话,圣杯是不会赐予令咒的。这个男人作为master被圣杯选中了。他肯定具有把圣杯弄到手的原因。这到底是什么,正因为看不清这一点所以才觉得恐怖。”
切嗣深深地叹了口气,用阴郁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显示屏。试图从枯燥无味的文字所构造的言峰绮礼这个人物中再搜索出什么东西来。
“你觉得像这样一个空虚的、没有任何愿望的人得到圣杯会发生什么事?这个男人的一生都是由绝望堆砌的。作为愿望机器的圣杯力量也许会染上他的绝望之色呢。”
切嗣过于沉溺悲伤的感慨,引起了舞弥的一阵不屑的冷笑。
“既然你这么担心这个家伙,那把他交给我就好了!作为我复出的一个祭品,越恐怖越好!”
舞弥体内的魔力开始鼓动,无形的气流在她手心凝聚出一把黑键,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跳跃着。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总之保存在我这里的圣杯之器,我绝不会交给任何人。唯一能够捧起它的人,只有我,这一点绝对不容更改!”
“您的意志就是我们的心愿!”
舞弥和切嗣同时将右拳按住左胸的心脏,躬身应道。
停顿了一下,切嗣突然开口。
“夫人,我想到了,把最强的servant的力量使用到最大限度的方法。”
第073章 葵和凛的离去
隔着大西洋和太平洋的远东小岛,被切嗣怀着强烈戒备的绮礼刚刚离开地下工房,回到了一楼。在经过走廊的时候,他碰到了正和一个特大号行李箱苦斗的少女。
“下午好,凛!”
也并没有特意想讨她欢心,只是很平常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双马尾辫的少女拖着箱子停住脚步,用大大的眼睛直盯着绮礼。
在这个屋子里和凛已经见了三年面了,可是这个女孩看绮礼的目光里还是没有消失猜疑之色。
“……下午好,绮礼!”
用有些生硬的声音,但是仍然很端庄得体的态度回礼的凛,虽然很年幼,可是颇有乃母之风,一举一动已可见淑女风范的端倪。她可不是别人,而是远坂时臣的女儿。和同年龄的小学生截然不同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要出门啊?这行李可真够大的。”
绮礼看了一眼她手上那明显有些巨大的行李箱,问道。
“嗯,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去禅城家叨扰一阵子了。去学校也是坐那边的电车去。”
由于圣杯战争即将开始,所以时臣决定让家人暂时到隔壁镇上——妻子的娘家去住。
不能让她们母女暴露在冬木战场上,这实在太危险了。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安排。
但是身为女儿的凛却好像对此很不满。现在她虽然仍然礼貌周全,那那可爱的小嘴却明显的嘟起来,一看就知道很不高兴。虽说是个淑女胚子,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孩子,不能指望她彻彻底底做到那个份上。
只是,看着她那细致的脸庞和纤细的外表,绮礼总会联想到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女孩身上。
凛的妹妹,远坂樱!
并不知道对方看着自己的脸而联想到了已经离开了一年之久的妹妹身上,樱以带着嫉妒的不满眼神瞪着绮礼。
“绮礼你留在父亲大人的身边,和他一起战斗是吧!”
“是啊,这是身为弟子的我应该做的。”
凛脸上的不满之色更加强烈了。她并不是无知的小孩子,作为远坂家的继承人,她已经接受了时臣的英才教育。关于将要发生的冬木圣杯战争,她还是具备一定的初级知识的。
关于要到母亲娘家避难的原因,作为正当的理由她也能够理解。可是仍然有所不满的是——一旦她走之后,绮礼将一个人在远坂家的房子里旁若无人的昂首阔步吧。
凛对父亲时臣的敬慕程度非同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比起正统继承者凛,先一步成为时臣弟子,并跟随他学习魔术的绮礼让凛感到非常讨厌。
犹如原本属于自己的财产被莫名其妙的家伙跳出来抢走了一样。
“绮礼,我可以信任你吗?你会一直保护父亲大人到最后吗?愿意和我做这个约定吗?”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这场战争平稳到可以让我跟你做这个约定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让你跟夫人去避难了吧?”
绮礼不愿意说安慰她的空话,所以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事实。于是凛的目光变得更凶恶,瞪视着厚颜无耻的师兄。
“果然,我对你还是一点也不喜欢。”
只有说这种和年龄相称的闹别扭的话时,绮礼才对这个少女抱有好感。这时候,绮礼心里偶尔会涌起一股冲动,那就是让樱和凛见面。
或许那会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吧。
可惜,至少现在,绮礼还不想死。哪怕成功了召唤出了属于自己的英灵,可面对樱,绮礼依然没有丝毫胜算。单纯凭借魔力,那个女孩就可以将自己和哈桑吞噬干净。
更别说,在她身后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男人。
不过,现在还只专心应付这个正在释放着小孩子应有的任性的少女吧。
“凛,这种失礼的真心话以后千万别在人家面前说哟。要不然的话人家会怀疑教育你的父亲的品格。”
“和父亲大人没有关系!”
一看他把父亲也拉出来当挡箭牌,凛立刻气得满脸通红,以一种择人欲噬的目光瞪着绮礼,而这正是绮礼所希望看到的。
多么骄傲无垢的女孩,以后想必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魔术师吧!
“你听好了绮礼!如果由于你的差错让父亲大人受了伤,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我——”
此时,在这个可以说是绝妙的时机,葵的身影出现在玄关。
跟一年前相比,原本因为失去一个女儿而憔悴忧伤的她,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青春的风貌。优雅贤淑的气质看起来如同一位高贵的皇女。
然而,绮礼是不会被她的外表所欺骗的,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在他的老师时臣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这个人暗中修行魔术,并且成绩斐然。绮礼感觉,单论魔术的较量和比拼,葵已经胜过了从将魔术作为自己存在的一部分的时臣。
当然,在真实的战斗中,强大的魔力和魔术,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够取胜。葵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可并非达到樱那种无可抵御的地步。至少绮礼有不少于十种方法击败葵。
早已做好外出准备的葵,因为凛一直没有过来,所以才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居然会看到女儿同绮礼对峙的一幕。
“凛!你在干什么呢?这么大的嗓音。”
凡是跟时臣有关的东西,葵都不喜欢,甚至于讨厌。所以见到此刻女儿凛在同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单独说话,她面露不悦的责备道。
“啊,那个,我……”
“临别之际,她是来鼓励我的,夫人!”
绮礼知道葵不待见自己,因此装得很平静故意帮凛说好话,可是凛反而更生气了。但是在母亲面前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扭过头去。
“我帮你拿行李吧,凛,那个箱子对你来说太重了!”
“不用!我自己能拿!”
凛比刚才更拼命地拖那个箱子,也因此和箱子陷入了更加厉害的苦斗,可是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出了玄关。绮礼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像个大人,可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取笑凛。
留在后面的葵,在凛走出去后,以警告的目光瞥了绮礼一眼。
“言峰绮礼,希望你不要和凛太过接触,虽然我讨厌在‘圣杯战争’开启之前就暴露身份,可如果是为了凛的话,我不惜一切代价!”
“我明白的,夫人!不过,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需要我传递情报吗?”
“不要做多余的事,就算时臣真的成功召唤出了那位英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樱并不希望我们干涉她的复仇,这既然是她的意愿,我们也只能遵守!”
“听从您的吩咐!”
绮礼躬身行礼,葵随即走出了远坂家的宅邸,进入到了停在外面的私家车上。车子里只有凛一个人,所以坐上驾驶位的是葵。
第074章 绮礼的夙敌
远坂宅邸,不仅是司机就连所有的佣人,从上周开始已经都被辞退了。一方面是为了避免牵连无辜,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极其小心的防谍对策。毕竟没有比负责时臣生活起居的佣人更好的接近手段了。不过时臣并没有小心到对佣人也保持戒心的程度,所以这个建议是绮礼提出来的,而且有一半几乎是强迫时臣实行的。
在战斗方面,出身于八秘迹会的言峰绮礼明显远在时臣这位号称精英的魔术师之上,那是只有经过残酷的战斗才能获取的技艺。
不过,避免普通人卷入战斗也是圣职者的职责也就是了。
远坂宅邸的庭院,车子开始启动。在车子开走之前,凛瞒过母亲的眼睛,通过玻璃对着绮礼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绮礼苦笑了一下目送她们远去,然后回到空无一人的宅邸。
老师时臣还没有从工房里出来,因此绮礼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了有关卫宫切嗣的报告。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异端魔术师有这么强烈的兴趣。也许是因为从被师父时臣所鄙弃的这个人身上,感到某种很痛快的感觉吧。
在这个屋子里持续了三年的时臣和绮礼的师徒关系,总是有点讽刺性。
对于绮礼认真的听课态度以及领悟速度之快,在作为师父的时臣看来都无可挑剔。原本是很讨厌魔术的圣职者,可是他却对所有领域的魔术都抱有浓厚的兴趣。那简直可以用“贪婪”来形容的求知心去学习所有秘法的态度,让时臣非常高兴。
现在时臣对绮礼的信任绝对不可动摇,甚至到了让独生女儿凛对绮礼执师兄之礼的程度。
但是和时臣的深情厚谊相比,绮礼的内心却越来越冷淡。
在绮礼来说,他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埋头修炼魔术的。在教会长时间修行,可是结果却一无所获,因此绮礼才把希望寄托在和教会的价值观正相反的新的修行上,仅仅如此而已。可是结果却事与愿违。在魔术探求的这个世界里,绮礼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乐趣,也没有得到任何满足。反而使得心中空洞的半径又扩大了点。
时臣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绮礼的失望。和“父亲璃正属于同一类人”的这个看法果然是正确的。时臣对绮礼所寄予的评价和信赖和璃正简直是如出一辙。
像父亲和时臣这样的人和自己中间有一条无法跨越的线。绮礼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时臣所讨厌的人物抱有极大的兴趣吧。
他心想,说不准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就属于“线的另一侧”的存在吧(基情四射)时臣对卫宫切嗣的警戒好像单纯是对他“魔术师猎杀者”这一恶名的警戒。所以根据时臣的要求所制作的调查报告书也把焦点放在了“和魔术师对役的战斗履历”这点上,在此之外的记述都比较简单。
但是,在按照年代顺序看切嗣这个男人的经历的时候,绮礼开始逐渐得到某种确信。
这个男人的行动带有很大的冒险性。
从被娜塔莉亚和某个神秘男人收养之前,他是受到魔术协会“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卫宫矩贤的儿子。在父亲被娜塔莉亚所杀(为了掩饰切嗣弑父的事情,娜塔莉亚将杀死卫宫矩贤的揽下)后,卫宫切嗣居然成为了杀父仇人的养子。
然后,在养母娜塔莉亚·卡明斯基身边学习了赏金猎人的技巧,并且同养父母以及义妹久宇舞弥一起执行任务。直到娜塔莉亚在猎杀魔术师奥德·波尔扎克的时候意外身死,卫宫切嗣才开启了自己一个人的自由暗杀时代。
而正是从那时起,他才真正开始崭露头角,显露出了自身非凡的技艺。切嗣出色地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可是这些任务之间的间隔却明显太短。从准备阶段和接受任务的时间考虑,只能认为他同时在进行多个计划。而且这些计划都是平行的,他出没在各地的纷争中。而且时机偏偏是在战况最激烈,已经到了毁灭的阶段。
他简直是要故意赴死似的,好像有某种强迫症二样的东西……他的行动原理明显的是要自取灭亡。
可以毫无疑问地这样说。切嗣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利己心,在他的行动中获得的利益同承受的风险是不相符的。他不可能是那种以金钱为目的的自由暗杀者。
那么——他为了寻求什么呢?
“……”
不知从何时起绮礼把报告书放在旁边,以手支下颚,陷入了沉思之中。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具有别人所不能及的动荡生活经历,在绮礼看来并非与己无关。
毫无自豪感的魔术师,失去信念的男人,时臣这样评价他。
如果这样的话,切嗣这种狂热的,简直像在追求毁灭的经历,又或者可以说是追寻遗失答案的巡礼?
之后,切嗣不断展开的战斗在三年前突然谢幕了。这是因为接到了第二任养母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的召唤,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已经得到了“答案”现在绮礼在很热切地期盼着和卫宫切嗣的相遇。他终于找到了参加冬木战斗的意义。
依然,对圣杯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如果切嗣为了它打破三年沉默的话,绮礼也就得到了排除万难来到这里参加这场战争的意义了。
必须得问这个男人。你是为了寻找什么才参加这场战斗的,结果你得到了什么。
言峰绮礼无论如何都要和卫宫切嗣对峙一场,即便那是双方赌了生死存亡的战场。
在不同的地点,在同一时间,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在战斗的命运驱使下,同时认定了一生的夙敌。而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这次战争,对于他们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希望……又或是毁灭!
第075章 间桐家的一天
从结论上来说,间桐雁夜的精神力量终于承受住了苦痛,但是肉体却已达到了极限。
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头发已经全部变白。肌肤也是所到之处全部浮现出瘢痕,其他的地方血色全失,变成像幽灵一样的土灰色。名为魔力的毒素在静脉里循环,从几乎透明的肌肤下面可以看到它们在膨胀,全身好像爬满了青黑色的裂缝。
就这样,肉体的崩溃以比想象中还要快的速度进行着。特别是对左半身的神经的打击比较严重,左腕和左脚甚至一度完全麻痹。通过暂时性的康复运动暂且恢复了功能,可是左手的反应仍然要比右手迟钝,一旦走快了左脚就会拖地。
由于脉搏不规律引起的心悸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吃东西也不能吃固体物,而替换为葡萄糖输液。
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说,作为一个生命体还能发挥作用已经到了让人觉得奇怪的程度了。尽管如此雁夜还是可以站立走路,具有讽刺性的是,这全靠他用性命换来的作为魔术师魔力的恩惠。
这一年间一直在侵蚀雁夜肉体的刻印虫,已经成长到可以作为模拟魔术回路发挥作用的地步了。现在正为了给垂死的主人延续生命而拼命地发挥作用。
如果单从魔术回路的数量来说,现在雁夜已经具备了一个魔术师所必备的魔力了。
对于这个结果,就连始作俑者的樱也感到意外。而一直见证着这个进展的间桐脏砚就是纯粹的绝望了,间桐家最后一位拥有魔术资质的人,用生命为代价获取了现在这副魔术师的身体。
最令他痛苦的是,这个结果还是雁夜自己主动追求的。
仅仅只是为了偿还对那个恶魔的愧疚,已经对某个男人的复仇。
一个一个,都是笨蛋啊!
不过,即使心有不满,现在灵魂寄宿在曾孙间桐慎二体内的脏砚,也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就是了。
然后,在一个月前,雁夜的右手赫然出现了三个令咒的痕迹,圣杯好像也认同他为间桐家的代表。排除樱这个违规介入圣杯的master之外,间桐家可以说拥有了两个master。
只是,樱的servant,那个名为犬夜叉的男人不在,因此雁夜进行servant召唤之后,他们也只有一个servant就是了。不过脏砚知道,一旦雁夜召唤成功,樱很快就能发现,利用咒印,她能够将失踪的犬夜叉召唤回来。
这正是圣杯战争中联系master和servant关系的咒印的一个最重要的作用。
那就是在master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利用消耗一个咒印,将servant召唤到身边。脏砚从来没有放弃过逃离樱的控制,所以在犬夜叉失踪后,脏砚并没有告知樱利用咒印召唤犬夜叉的方法。
而雁夜这个十年没有接触过魔术的人,自然就更不知情了。
可是一旦他召唤成功,一定立刻就能得知这个秘密。如今,脏砚之能寄希望于雁夜处于对犬夜叉的嫉妒,而隐瞒这个秘密了。脏砚不能提醒雁夜这件事,一旦他说出口,即使瞒着樱,盘踞在他灵魂之上的狱龙,也会将这个消息告诉樱,令他前功尽弃,甚至彻底的激怒樱。
这个时候激怒樱,只是自寻死路。因为根据脏砚的估计,雁夜的生命大概也只剩一个月了。不过在雁夜夜本人来看,这些时间已经够用的了。
圣杯战争已经进入到了读秒的阶段了。如果七个servant全部被召唤的话,战争甚至在明天就可以揭开序幕。战争的实践,参照过去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