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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的总经理和cl的张总、何总还在紧急磋商,您再等等好吗?”女孩子陪笑着说。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会场里已经喧闹起来,抱怨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越来越不耐烦。本来,银行的人员惯于被人所求,如果在其他场合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早拍屁股走人了。问题是,银行的钱已经放了出去,现在欠钱的是大爷,家纺欠了各银行那么多钱,大家实在希望张一鸣今天能给出个方案,把钱还上,所以不能不耐着性子等。
又是十几分钟,当人们的耐性达到极限,有人真准备撤离之时,轻纺集团的人出现了,家纺公司的总经理也一同来到了会场,但是没见到张一鸣一行。
刚进来的这些人脸色都很沉重,银行方面的人看到他们的脸色,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会场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各位”,轻纺集团的毛总开了腔,他的声音很低沉,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道:“我不得不很遗憾地通知大家,虽然我们与cl方面进行了长时间的协商,双方的态度也很真诚,但是考虑到家纺公司已经相当恶化的经营现状,cl控股已经决定放弃收购家纺公司。”
家纺的刘总这时接着毛总的话说了下去:“作为家纺的总经理,我也刚刚得知cl放弃收购的消息。说实话,我很难过,很伤心。家纺退市以后,可以说步入了绝境,cl的收购成了我们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曾经满怀期待,以为家纺能绝处逢生。可惜,……。我也不多说了,经过和我们的大股东轻纺集团商量,我们家纺公司决定申请破产。各位银行的朋友,请回去后准备材料,到时候我们会通知大家进行债权的登记确认,待家纺的资产处置变现之后,按比例向各银行偿还。”
刘总的话音刚落,会场里炸开了锅。
“什么资产变现,按比例偿还。你们家纺破产后还能变现出几个钱来,还要安置职工,你们哪里还有钱还给我们?”有人愤怒地高声质问。
“你们不能与cl再谈谈吗?他们肯定能救活你们,干嘛急着破产啊?”有人抱着一线希望地问。
轻纺集团和家纺公司两位老总也不说话,只以一副无可奈何的脸对着大家。叫着骂着,会场里的人也累了,大家渐渐地安静下来。失望甚至绝望的情绪空前弥漫。
张一鸣一行人这时静悄悄地走了进来。有人看见了他们,但是没人理睬他们。事已至此,还理张一鸣干嘛?没意义,也没心情。
“各位,”张一鸣开言,“有谁能告诉我今天几号?”
会场沉默了一阵之后,有人没好气地答了一句:“4月1号。”
张一鸣笑了起来。“没错,今天是4月1号,是西方的愚人节。现在都时兴过西方的节日,所以,毛总和刘总配合我们,和大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cl并没有放弃收购家纺,家纺更没有要申请破产。”
哗的一声,会场里第二次炸开了锅。但这次人们的情绪是兴奋的,轻松的。在人们兴高采烈地庆幸之时,乐乐和钟晨在各位银行代表的面前放了一份文件。
张一鸣抬了抬手,请大家安静下来。“各位财神爷,各位好朋友,刚才虽然是一个玩笑,但是,我想大家一定最真切地体会到了一件事情,如果家纺破产倒闭,对大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家贷给家纺所有的钱,都将付诸流水,化为泡影。只有家纺活着,你们的钱才有收回的希望。家纺怎样才能活下去?光靠我们cl一家不行,还要靠大家的支持。请大家明白,帮助我就是帮助你们自己。”
会场里一片安静,张一鸣顿了顿继续说:“现在各位面前都有一份文件,是我们起草的一个协议。大概的内容是,家纺欠各位所有的钱,从cl收购家纺开始,三年内停止付息,也停止计息。请大家相信我,给我这三年时间,我一定让家纺重焕青春,最终把欠大家的钱连本带利,一分不少的还上。如果大家不能答应这个条件,那我们将真的考虑放弃收购。因为仅凭cl一己之力,我们没有把握救活家纺。各位有权作决策的,我希望您能现场就签了这份协议,没有决策权的,请现在与您的上司联系。我看,今天来的大多是有决策权的,我请求您给与我们,也给与您自己一个机会。”
张一鸣又顿了顿,最后说道:“我还想补充一点,这是个多方协议,就是说要在座的每一位都签署,协议才能生效。有一家不签,协议就是废纸一张。我说完了,拜托大家,谢谢大家。”
卷三 第二十三章 战地黄花
1
张一鸣的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战术大获全胜,愚人节的游戏给银行头头们的冲击是巨大的,在此之前他们都想过,但没有真切体会过家纺破产的后果。各家银行最终都签署了免息协议,其实大家都明白,和家纺现在马上就死相比较,就算家纺三年后仍是一个死,对银行也没有更大的坏处;从某些个人的角度而言,可能还有好处。如果这三年里有人退休或调任,三年后家纺是死是活,贷款是收回还是泡汤,就与自己无关了。
张一鸣一行、轻纺集团、家纺公司三方亲密合作,一出好戏,搞定银行。随后,cl和轻纺集团正式签署收购家纺股份的协议,cl成为了家纺公司的大股东。完成这一切之后,大家一起好好庆贺了一番。
张一鸣留下何凯华、乐乐和钟晨三人,让他们去家纺公司,开始着手安排接管事宜。张一鸣心里挂着一件事情,只身飞回了北京。
近二十天里,张一鸣和乐乐都在广州,姚静一人在北京。虽说有乐静酒吧需要打理,姚静不至于太无聊,但第一次和其他两人分别这么久,仍是让姚静十分思念。这种思念最初是与日俱增,及至后来,变得似乎是每一小时,甚至每分每秒都在累积。
当张一鸣走进乐静酒吧的时候,店里正好没什么客人,姚静见到他,激动得忘乎所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引得店里那些服务员小姑娘们都偷偷窃笑。
“想不想老公?”张一鸣和姚静进了姚静在酒吧里的办公室后,搂着她问道。
“想。”张一鸣此刻坐在姚静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姚静坐在他腿上,一边回答,一边拿起张一鸣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放在自己的ru房上。
“有多想?”张一鸣又问,同时开始搓揉姚静丰满柔软的|乳|肉。
姚静轻哼了起来,说道:“老公,我们回家去吧,回去我告诉你。”
张一鸣也已经性动,下体隔着衣物顶在了姚静的臀部,姚静的扭动让他有些难耐起来。“好,回家。”张一鸣将姚静抱下地来,只觉得她已经四肢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回到世纪公寓,一进家门,姚静就软在了张一鸣的怀里。
“老公,我好想你。”姚静开始哆哆嗦嗦地解张一鸣的衣服,却半天没能解开。
倒是张一鸣利索,三下五除二,先是松开了姚静的裤腰,她的外裤便滑落到地上,然后一把拉下姚静内层的保暖薄裤及真丝底裤,姚静的下体便白生生地裸露出来。张一鸣性动难耐,又迅速解除自己下身的武装后,一枪把姚静挑了起来。
姚静就如溃败的军队,毫无抵抗之意,甫经接触,即告投降,洞开城门,恭迎强敌的征服与占领。她贝齿紧咬下唇,一声娇啼,双手抱住张一鸣的颈部,然后两脚踢掉缠绕的保暖薄裤及内裤,手上一用力,两脚离地,圈倒了张一鸣腰上,就这样整个身子挂到了张一鸣身上。
张一鸣回身,将姚静顶在墙上,耸动起来。
泥泞不堪的姚静很快就来了一次,张一鸣用原姿势抱着她,走进卧室,将战场又转移到了床上。
……
一轮缠绵过后,两人交股而卧,体味着激|情之后的余韵。
“静静,老公真想死在你里面。”张一鸣轻咬着姚静的|乳|珠说道。
“真的吗?”姚静眼里闪动着光彩。
“真的。每次跟你做的时候,感觉都特别舒服。你特别柔顺,不光是你的性子柔顺。我觉得就连你的身体,你的器官,也都是异常柔顺,就象有灵性一样,善解人意。每次进去,你那里面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懂得怎么顺着老公的意,抚慰得老公心都要酥了一样。”
张一鸣的描述让姚静再次动情起来。“老公,静静的身子就是用来抚慰你的,静静就是要身子的每一个细胞都顺着你,特别是那里面,每一寸,每一分,都是你的领地。你就是那里的主人,你就是静静的国王。”
随后,姚静“哦”地呻吟一声,叫道:“我的陛下,您来占领您奴婢新的领地吧,将您的权威散播开来。”
姚静缩进了被子里面,不一会,张一鸣感觉自己的权杖进入了一个新的国度——那是姚静的小嘴。张一鸣从来还不曾攻占过这里,今天,他终于成了这里新的君王。姚静柔软的细舌代表这个国度的臣民,谦卑地服侍着新的主人。
2
第二天一大早,张一鸣独自驱车,来到京郊一处地方。原来,这里有北京警方一处不大的陵园,安葬的都是因公殉职的公安干警的骨灰,名为公安烈士陵园,警方内部称这里为黄花冈。周甜就长眠在这座园内。
张一鸣下车后,拿着买好的一束鲜花,往周甜墓碑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周蜜已经在那里,静静地站在姐姐的墓碑前。
张一鸣走近后,周蜜看见了他。“张总。”周蜜招呼了一声。
张一鸣点点头,走到墓碑前,轻轻地把花放下。
“谢谢你,张总。”周蜜轻声说。
张一鸣长吁一口气,似乎想抒发胸中的郁闷。每每想起周甜,想起她就在自己怀里死去,张一鸣心中就有挥之不去的沉重和悲痛。
“今天清明节,我来看看你姐姐。”张一鸣对周蜜说。“你不要叫我张总,我听着总觉得很别扭。我跟你姐姐算是,算是……。”
张一鸣一时语塞了。算是什么呢?张一鸣发现,在潜意识的深处,他总觉得自己跟周甜有种很亲密的关系,但真要说出来,才发现他和周甜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这种认识让他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张一鸣真的很希望自己和周甜之间有一种能够说得出来的亲密关系。
周蜜打破了沉默。“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心里也觉得你很亲切,就像……”,周蜜似乎鼓了鼓勇气,说了出来,“就像是姐夫一样。我以后叫你张大哥,行吗?”
“好。”张一鸣没有犹豫,也没有扭捏,点头应允了。周蜜的话印证了他内心深处的感觉,让他相信周甜跟自己真是有着前世的宿缘,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福薄,两人乍一相遇,即成永诀。
“姐姐要是没有死,又真有你这样的姐夫,她该有多幸福啊。”周蜜喃喃地说道。
“在天堂里,她也肯定是幸福的。”张一鸣没有一丝绮念地揽住了周蜜的肩膀,让她靠到了自己怀里。周蜜将下巴搁在张一鸣的左胸上,陷入对姐姐的思念之中。
张一鸣感到这两姊妹的感情一定非常深厚。他的目光越过周蜜的肩膀,扫向整个陵园。时间尚早,陵园里还没有其他扫墓之人。陵园周围的山坡上,绿草青青,其间繁密地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黄花。想到所有安息在这里的人们,都是在保护别人的生命或财产的战斗中牺牲的公安战士,张一鸣不由得想起“战地黄花分外香”这句诗来,霎时间觉得有扑鼻的香气袭来,并慢慢弥散到漫山遍野。
3
张一鸣和周蜜最后向周甜鞠了三躬,便动身准备返回了。周蜜是一大早打的来的,现在正好和张一鸣同车回城。
出了陵园,过一段山路,才能到大路上。这段山路有些颠簸,张一鸣车开得较慢,转过一个弯后,只见有一人捂着肚子,蹲在路中。张一鸣按了一下喇叭,那人抬了抬手,示意稍等片刻,然后努力想站起来,腿直起一半,似乎不支,终又蹲了下去。
“怎么搞的?”张一鸣嘟囔一声,停车下去,走向那人。
渐渐地能听见那人轻轻地哎哟呻吟声。“怎么了?要帮忙吗?”张一鸣已经走到那人身边,伸出手准备扶起他。
突然之间,张一鸣心中警兆忽现,感到一股熟悉的阴邪之气陡然间在四周暴涨,这是张一鸣第三次接触到这种真气,对它已是相当熟悉。
只见地上的男人抬眼望向张一鸣,露出一个怪异的阴笑,同时已经飞速站起,并借助站起之势,一掌向张一鸣当胸攻来。
张一鸣本是准备扶他,因此手已伸出,并且由于开始对方是蹲在地上,故张一鸣的身体已经有了向前下俯的趋势。于是对于对手攻出的这一掌,张一鸣就似乎是用胸口迎上去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张一鸣要后退已是不可能,情急之下,他将伸出的手由前伸变为向右一挡,同时身体尽最大可能地向右扭腰闪避。
“啪”的一声,张一鸣的左手磕在了对方袭来的右手小臂上,将对手的出掌撞偏了一点方向,再加上张一鸣的扭腰动作,对方原本攻向他左胸的一掌,击到了他右胸和右肩之间的位置。
一声闷响,张一鸣只觉得痛彻心肺,右肩像断了一样,整条右臂再也抬不起半分。当然,张一鸣也没有完全被动地躲避,就在他右肩中掌的同时,他的右脚已经踢向对手的裆部。正是因为这一脚,对手失去了进一步攻击的机会,向后一跃,避了开去。张一鸣如今能有这等实战应变能力,是得益于欢欢对他近一个月的陪练和指导。
所有过程都发生在极短的一瞬间,直到张一鸣中掌,对方跃开,仍留在车里的周蜜的惊叫声才传了出来。周蜜打开车门,下车向张一鸣奔去。
“回车上去。”张一鸣一边叫喊,一边防着眼前的男人再度发起攻击。但是已经晚了,山坡上又冒出两个人,向张一鸣和周蜜围了上来,将他俩围在中间,和汽车隔了开来。张一鸣本来还想找机会返回车上,驾车撞击偷袭之人并逃离现场,现在这计划行不通了。
“你们干什么?我是警察。”周蜜向三个准备围攻他们的人叫道。
周蜜并没有穿警服,但是听到她的叫喊,后来的两个人围拢的步伐还是滞了一滞。
“别管女的,废了这小子即可,给老三报仇。”第一个男人冲另外两个发话。
三人于是放弃了周蜜,向张一鸣围去。
“不准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周蜜再次叫道,同时和张一鸣贴到了一起,关切地问道:“张大哥,你怎么样了?”
“没问题。”张一鸣强撑着说。一是不让周蜜担心,二是让对手摸不清底细,不敢太轻举妄动。同时,张一鸣心里犯疑,从对手的真气来看,是他见识过两次的恶之花的武功。由于他跟乐乐和姚静在一起,而恶之花和桃李结又有宿仇,所以恶之花今天找他的麻烦,本不是太奇怪的事情。但是刚才男人说给什么老三报仇,反倒叫张一鸣迷惑了,他什么时候跟恶之花里面的哪个老三结了仇呢?
4
看情形,对方又准备发动攻击了,第一个男人双手微抬,开始蓄势。张一鸣也凝神静气,暗运密宗太极之功,调动真气贯注于四肢。还好自从卢老告诉他要以意控气之后,他一直在坚持练习,现在他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调动自己的真气。
周蜜也看出了情况的紧急,这几个人似乎是亡命之徒,她的警察身份吓不住对方。而因为并非执行公务,她也没有携带枪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辆开往陵园方向的奔驰轿车从张一鸣对手身后的弯道上转了出来。因为张一鸣他们堵在路上,奔驰车嘎地一声停了下来。
“救命。”周蜜见有人来,急忙挥手呼救。
最早偷袭张一鸣的男人显然焦躁起来,之所以选在路上拦截张一鸣,是因为他以为会一击得手。没想到张一鸣反应迅速,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击,以致拖延了时间。再不速战速决,两个方向上都可能来车,到时候人越来越多,就无法下手了。想及此,他嗖地抽出一把匕首,踏上一步,向张一鸣刺来。
见到这把匕首,张一鸣终于知道对方的来历。这把匕首跟当初刺伤周甜的那把一模一样。看来,这人嘴里叫嚷的老三,一定是指被周甜一枪击伤,后来在医院死去的那个绑匪。张一鸣想起那晚女绑匪飞身跃下六楼前,回头所瞪的那狠狠的一眼。那么,这些人肯定还不知道此刻跟张一鸣一起的周蜜是周甜的妹妹,否则,他们怎么会放过周蜜?
张一鸣侧身一闪,避开一刺,同时飞脚回踢对方握住匕首的手腕。“快闪开,你先走。”他对周甜喊道。
这时,奔驰车里的人在观望一阵之后,下来两个黑衣大汉,一人手执一把巨大的扳手,向张一鸣冲来。
张一鸣见状心里大惊,暗叫一声不好,开始的时候见他们只是观望,没有动静,还以为是来扫墓的外人,没想到竟然还是对方的人,可笑周蜜刚才还向他们呼救。难道今天竟然要命丧于此?
就在这时,围攻张一鸣的三个人中,有人冲着奔驰车上下来的两个黑衣大汉叫道:“你们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起做掉。”
听到这声呼叫,张一鸣倒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对方的援兵。两个黑衣人根本不理会围攻张一鸣那三人的威胁,其中一个黑衣人眼见张一鸣有可能被对手再次刺来的匕首所伤,将手中大扳手“呼”的一声向张一鸣的对手扔过去,手法又准又狠。看来,黑衣人是来帮张一鸣解围的。
张一鸣的对手见到迎面飞来的扳手,慌忙一低头,扳手从头顶堪堪而过,头皮似乎都能感到凉飕飕的有一阵风擦过。也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张一鸣踢中了他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
“撤。”那人见势不对,两个黑衣大汉似乎铁了心要救张一鸣,于是呼唤同伙撤离。三人迅速向小山坡上跑去,他们显然很习惯在这种小山坡上攀爬奔跑,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张一鸣的左臂还是被匕首划伤,开始往外流血。右臂则根本抬不起来。
“你没事吧?”黑衣人已到身边,问道。
“没事,谢谢。”张一鸣在心里暗自感谢,也许是周甜的在天之灵保佑了他和周蜜,让他俩避过一劫。
这时,就见那辆奔驰车的车门再次打开,一个女孩子走了下来。
卷三 第二十四章 女医刘红
1
张一鸣认出了向自己小跑过来的女孩,霎那间,他的心中感慨万千。难道真的是周甜在天有灵,护佑着自己?否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有她带着人恰巧出现?张一鸣转头望向来时的方向,山陵阻隔,道路弯曲,早已看不见烈士陵园,看不见周甜安息的地方,唯有那些密密麻麻繁茂的小黄花,从陵园一直蔓延到这四周山坡上,在北京四月清晨的微风中摇曳着。似有一股醉人的香气再度沁入张一鸣的心脾,令他觉得周甜似乎就乘着这缕芬芳来到了自己身边。一时间,张一鸣几乎要流出泪来。
“你怎么样?”女孩已经跑到张一鸣的身边,面容里流露出真情的关切。她就是张一鸣和周甜那次救出的女孩。
“谢谢。幸好你们来了。”张一鸣现在不再隐瞒伤势,左臂的刀伤还不算什么,但右边的疼痛让他咧起嘴来。
“我是来拜祭周警官的。开始我没看出打架的人是你,一看清你,我马上叫他们下车帮你了。”女孩见到张一鸣似乎很痛,急得眼圈都红了。“我叫人先送你去医院吧。”
这时,奔驰车上最后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袭藏青色风衣,面容沉静,内敛中仍透出一股威严。他也走到了张一鸣身边,先前帮张一鸣解围的两个黑衣汉子退到他的背后。
“琳儿。”风衣男人叫了女孩一声。
女孩会意,向张一鸣介绍说:“这是我爸爸。”随即又转向风衣男人道:“爸,就是他和周警官救了我。”
“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女孩琳儿的父亲向张一鸣伸出右手,张一鸣右臂已不能动弹,只得用左手与他握了握。琳儿的父亲看出了张一鸣的情况,故也没介意,继续说道:“我姓方,叫方正辉。我去了美国将近一年,最近刚刚回来,才知道琳儿遇劫的事情。找机会我会登门致谢,今天你的伤势较重,我先叫他们送你去医院。我和琳儿拜祭周警官,完了再去医院看你。”
“谢谢。”张一鸣点点头,没有推拒。因为右手伤重,他已无法自己驾车。
“你的这位朋友也陪你一起吧。”方正辉指了指周蜜,向张一鸣说。
“她就是周警官的妹妹。我俩今天也是来给她姐姐扫墓的。”张一鸣向方正辉介绍说。
方正辉一听,转向周蜜,握住了她的手说:“谢谢你姐姐。是琳儿连累了她。”
“方先生您不用自责。我姐姐是警察,她所做的是她分内的事。”说完,周蜜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和姐姐一样,周蜜其实也是比较内向腼腆的。
张一鸣捡起刚才偷袭之人被自己踢落的匕首,和周蜜一起回到自己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