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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仔的话让阿美心里一慌,她的内裤被张一鸣撕破,已经扔掉了,现在外裤里面是真空状态。
阿美甩出张一鸣给的那一万块钱,不想跟明仔再纠缠。她并不是怕明仔知道她又接了客人,她知道,只要有钱,这个男人是根本不在乎她去接客的。但阿美不想让明仔知道昨晚的事情,一丝一毫都不想让他知道,因为她想把昨晚的一切作为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她要在心中留一个美好的净地,将昨晚的一切珍藏。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只因想到昨晚的一切不会再有,因此即便是张一鸣强行进入她的菊|穴,即便现在还能隐隐感觉到菊蕾的刺痛,但这些现在对阿美都成了一种异样的甜美回忆。虽然知道一夜情人是个谎言,但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就为了这个谎言,阿美愿意原谅张一鸣最开始一次的失态和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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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仔先是被厚厚的一沓钱吓了一跳,随即一把抓在手里。
“臭表子,没想到你的b这么值钱。”明仔手指蘸了点口水,开始点钱。虽然他一眼能判断那是一万块,但是他要享受点钱的快感。
阿美被明仔的恶言气得两眼泛泪,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彻底绝望了。哀莫大于心死,既然已经绝望,阿美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气的。她抹抹眼泪,冷冷地说到:“那你还想不想再赚比这更多的?”
明仔惊异地抬起头,“当然想啊。怎么,昨晚那个男人要包你?”
阿美又一次看清面前男人的嘴脸,但是她已经不生气了,跟这种人,还考虑什么廉耻。“这不是卖b的钱,我早已经是残花败柳,没那么值钱。你要能帮人做一件事,那人还会给四万,他昨天找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什么事?”
阿美于是把找捞仔的事情说了。
跟阿美最初的反应一样,明仔一听说找捞仔,立刻心生警觉。然而,四万块钱的诱惑实在很大。“他真的就是想买捞仔那块表?”明仔怀疑地问道,“你觉得他像什么人?道上的,还是条子?”
阿美看着明仔委琐的样子,怎么也寻不见当年自己钟情的上进小伙的影子,明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固然是他自己的变质,但是捞仔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阿美现在巴不得张一鸣是警察,能把捞仔抓起来。很可惜,以阿美的眼力来看,张一鸣既不是警察,也不是黑道人物,阿美也看不出张一鸣是干嘛的。
“我看他既不像警察,也不像你们这种人,他就是一个想买表的。他说了,那块表放在捞仔那里不值什么,只有在他手里才有价值。”
明仔的眼珠转了转,心想,也不知捞仔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不过就算是条子或者道上兄弟来寻仇的,反正也牵连不到自己头上。能赚几万块,何乐而不为,先摸摸捞仔的意思再说。明仔于是说道:“我现在去安排一下,看捞仔愿不愿意见这个人。晚上我来帝豪找你,给你答复。”
4
当晚10点,帝豪ktv,阿美一个人躲在休息室坐着,今晚她特别没心情去跟客人们周旋,推销自己手下的小姐。
这个时候,一个小姐找到了阿美,“阿美姐,明仔在外面到处找你呢。”
“哦”,阿美想起今晚的事情,起身出了休息室。
“阿美,你跑哪去了?到处找你。”明仔今晚难得的没有以秽语骂她,语气中似乎还有一点讨好的意思。
“累了,休息了一下。怎么了?”阿美问。
“洪生来了,正在楼上的房间和人谈事情,我说了有人想买那块表的事情,洪生很重视,想找你问问情况。”
阿美知道,这个洪先生是个大人物,是捞仔的大哥。捞仔身边这些兄弟,包括那个愣头青捞仔本人都很怕他。阿美闻言也不敢怠慢,忙跟随明仔上楼去了。
洪生还在跟人谈事情,明仔和阿美被拦在房间门外候着。半个多小时后,房门开了,阿美看见首先出来的是一个女人,衣着华贵,气质冷艳,被墨镜遮住一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洪生跟在后面,很客气地送这个女人出来。
“花姐,希望我们能长期这样愉快地合作下去。”送到门口,洪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对那女人说道。
那女人看上去比洪生年轻许多,但是洪生却对她这样客气,口称花姐,还送到门口,阿美心想这女人一定非常有能耐。
女人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一翘,不冷不热地回答洪生道:“没问题,不过洪生你这次的账要尽快给我结清,以后自然好商量。”
女人倨傲的态度让阿美更加心生感慨,同样是女人,她自己受到男人的欺凌和鄙视,这个女人却能让男人恭恭敬敬。阿美心想,别说哪一天自己能像这个女人一样,恐怕想有资格跟这样的女人比肩站在一起,都是一种奢望。
对女人的要求,洪生满口答应道:“一定一定,这两天就办好,到时候我再请花姐来谈以后的合作。”
“那好,我等你消息。”说完,女人目不斜视,昂头走了,哪里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瑟缩的阿美。
卷六 第五十八章 帝豪之约
1
那女人走远后,远远候在一边的明仔和阿美才上前,明仔哈了一下腰,恭敬地冲洪生叫了一声。
洪生看一眼阿美,向明仔问道:“这就是你马子?”
“是。”明仔点头答道。
“进来吧。”
明仔和阿美走进房间,洪生坐定后,问阿美:“你叫阿美是吧?是有人找到你,说想买捞仔那块表?”
“是、是的。”阿美有点害怕。因为厌恶明仔和捞仔他们的所作所为,她从来没跟他们打过很深的交道,更别说跟洪生这样的大佬接触。
“能跟我说说情况吗?”洪生尽可能将声音放得和蔼,他并不想吓住阿美。
张一鸣只要跟捞仔见面,并没有叫阿美刻意隐瞒什么,何况阿美也不知道张一鸣太多的情况。于是,阿美将昨晚的情形讲了一遍,只是隐瞒了和张一鸣上床以及张一鸣给钱的事情。
洪生听完之后,不置可否,闭目想了一阵,然后睁开眼,对阿美说:“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把这位王先生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跟他联系一下。”
阿美忙取出张一鸣写有手机号的那张纸条,递给了洪生。
“王先生说这块表很值钱是吧?”洪生笑着问。
“是的。”
“好,如果生意谈成,我会赏你们的。你们可以走了。”
听了洪生的话,阿美忙不迭地退出了房间,虽然洪生看起来很和蔼,但是阿美仍然感到气都有点出不来似的。张一鸣能否见到捞仔,阿美也无能为力了,她做到这样也算尽了力。看今天这架势,阿美觉得不像是为一块表那么简单,而洪生藏而不露,却又隐然而现的气势,阿美在心里宁愿他不见张一鸣。阿美感到,这一场见面肯定是一场血光之灾,张一鸣哪里会是洪生的对手。虽然张一鸣以家人的安全威胁了阿美,但是阿美心里总觉得不那么可怕,她不相信张一鸣真会去伤害自己的家人。而洪生虽然尽量显得和蔼,阿美却觉得他可怕得多。
2
张一鸣一直在自己住的小宾馆等阿美的消息,晚上11点过,他新买的手机响了。张一鸣断定这是阿美的消息来了,因为这个号码还只有阿美知道。
“喂?”张一鸣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王先生,你好。”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张一鸣警觉地问。
“我叫洪三宝,是捞仔的大哥,能跟你谈谈吗?”对方开门见山地说。
张一鸣没想到找捞仔却把他大哥找出来了。阿森说捞仔一直有一个很罩着他的大哥,难道就是这个洪三宝?
这时候也容不得张一鸣多想,管他大哥小弟,先谈谈再说。“可以啊,洪先生想谈什么?”张一鸣回答。
洪三宝在电话里笑了一声,“就是那块表的事情。你不是找到帝豪的一个小姐联系捞仔吗?正好我在这里,她就跟我说了。”
张一鸣沉吟了一下,“我是想要那块表,和洪先生你谈也行,不过我要捞仔在场。”
“哦?为什么呢?”洪三宝不急不徐地问道。
张一鸣迅速在脑子里编着理由,“洪先生,我们也别绕弯子,这块表肯定不是捞仔自己的,我呢,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收藏家,我们搞收藏的,要是每件货都要求来路纯正的话,那就收不了什么东西了。但是,关于表的来历,我还是必须向你的兄弟问一些大概情况,这也是为了以后对我自己的保护。你看怎么样?”说完这些,张一鸣想了想,又决定再搏一把,反正为了帮李建国报仇,他决定不惜一切,因此又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来,你不放心可以多带几个人。”
洪三宝大声笑了起来,“王先生真是爽快,我们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家谈谈,生意不成还可以做朋友,我要带那么多人干嘛?你定个地方吧。”
张一鸣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帝豪是他们的地盘,就定在帝豪,这样他们更放心,才可能让捞仔出现。而且,在深圳呆了那么多年,张一鸣对帝豪的环境比较熟悉,因此这个地方对他而言未必不利。
“就帝豪吧。”张一鸣说。
“好,那我明天在帝豪定一个包厢,你等我电话。”洪三宝也很爽快。
和洪三宝通完话不久,张一鸣接到了阿美的电话。“王先生吗?我是阿美”张一鸣听出阿美的声音哆哆嗦嗦的,似乎有点害怕。
“怎么了?”张一鸣问。
“我,我本来想联系捞仔,但是,但是正好捞仔的大哥来了,他姓洪,他知道了你找捞仔的事情。我已经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了。可是,我觉得这个人好可怕,你最好还是,还是别见他了。等他走了,我再帮你想办法约捞仔。”
听完阿美的话,张一鸣忽然觉得自己跟所有那些欺负阿美的人没有什么区别。明知道捞仔一伙人是一群豺狼,为了让阿美替自己寻找豺狼,欺骗、逼迫、威胁,每一件事他都做了。阿美本就软弱,在这前有群狼,后有恶虎的境地下,如何能不害怕。
“谢谢你,阿美。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姓洪的已经跟我联系上了。”张一鸣真心地向阿美道了个谢,不想把她再牵连进这里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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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一楼是大厅,二到六楼是ktv包厢,六楼以上是客房。包厢在过道的两边,一面的包厢是临街的,另一面的包厢在帝豪的背面,面对的是后面的一个居民小区,这些情况张一鸣都比较熟悉。
第二天晚上,二楼的一个包厢里面,洪三宝和前一天见面的那个女人在密谈。
“花姐,那笔钱今天已经打到你的账户里面了。”洪三宝对女人说。
“谢谢。我今天已经看到了。”花姐淡淡地一笑。
“花姐身手了得,做事干脆利落,洪某实在佩服。今后,希望还能够和花姐多多合作。”
“没问题。”花姐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收钱做事的,只要你能出钱,我当然愿意跟你合作。”
“好,为我们今后的合作,我先敬花姐一杯。”洪三宝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外面洪三宝的一个手下敲门进来,附在他耳边说:“洪生,他来了。”
洪三宝闻言点点头,“叫他稍等一下。”
手下出去后,洪三宝又展开笑颜,对花姐说道:“花姐,我今天约了一个人在隔壁包厢。我怀疑这个人是来找事的,但是现在还没摸清他的底细。待会,如果隔壁有什么动静,不知道花姐能不能帮我一把?”
花姐看着洪生,冷冷一笑。“怎么?就开始要人情了?我说过,我是收钱办事的。不管大事小事,我都要收钱的。再说,你那些手下呢?”
洪三宝尴尬地嘿嘿一笑,“花姐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人情。这次如果有事,劳你花姐出了手,那就算是一单生意,我会付钱的。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本不打算待很长时间,主要是跟花姐你见面,所以没带几个人。而且,主要是这次这个人我还没见过,不知道他的底细。我怕万一小的们应付不了,就请花姐你做个后援。”
花姐冷冷一哼,“没摸清底就叫我出手?要是条子怎么办?你想害我?”
“不会的。”洪三宝赶紧否认。“从他做事的方法看,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条子,他好像没什么经验。但是他又很胆大,像是有恃无恐,我也有点迷惑,所以才找你花姐压阵的。”
花姐冷冷的,仍然没有最后表态。
洪三宝又拿出一个耳机,递给花姐,然后说:“花姐,你可以从这里面听到我们在隔壁的动静。你自己来判断,如果你觉得他不是条子,而我那些手下又有些镇不住的时候,你就出手,怎么样?”
花姐接过耳机,戴在头上听了听,这才点头说:“好吧。”
4
张一鸣在包厢里等了一阵,洪三宝和捞仔终于来了。加上开始在包厢里陪着张一鸣的三个人,现在对方一共五个人。张一鸣并不太担心,他主要还是想先见到捞仔再说,尽可能不要在这里有什么行动,而是咬住他,慢慢寻找机会。
洪三宝一进门就露出一脸笑容,向张一鸣伸出手去,“王先生是吧?对不起,有点事情,来晚了。”
张一鸣和洪三宝握了握手,平静地说道:“没关系,来了就好。”
捞仔也伸出手来,张一鸣借故说“时间不早了,我想先看看东西”,没有和捞仔握手。妈的,张一鸣心想,老子恨不得掐断你的脖子,还握手?
捞仔尴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一脸的不忿。洪三宝在一旁看见这个细节,打着圆场道:“没错,先谈生意,后讲交情。捞仔,把手表拿出来。”
张一鸣和洪三宝、捞仔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洪三宝的三个手下站在一边。捞仔取出手表,放在三人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没错,就是李建国那块“海军上将杯”,张一鸣一见,心里一阵冲动,恨不得立刻一拳砸碎捞仔的脑袋。
张一鸣装模作样地拿着表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后问道:“这块表应该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捞仔一听,沉下脸道:“你要买表就买表,问这些干嘛?我可不知道这块表这么值钱,要不是见你出这么高的价格,我才懒得跟你来谈这些。”张一鸣为了引他出来,报的价是30万。
张一鸣冷笑一声道:“这表要是你偷的,骗的,或者就算抢的,我都无所谓。但是,如果是你杀了人弄来的,我就得考虑考虑了。我可不想跟人命扯上关系。”
“考”,捞仔嘴一歪,露出一副蛮横之相。“不怕告诉你,这表还就是老子抢来的。不过,死没死人就不知道了,老子抢了东西之后,难道还去看看那家伙被打死没有?妈的,活着算他运气,死了算他倒霉。”
一股怒火从张一鸣的丹田直窜上脑门,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用冷得近乎像冰一样的声音说道:“你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
“偿命?谁找我偿命?那个死人变鬼来抓我?我不信邪的。”捞仔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
张一鸣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如果此时有一把刀在手,他肯定已经一刀捅了过去,挖出眼前这个杂种的心来看看。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洪三宝哈哈笑了起来……。
卷六 第五十九章 怒杀捞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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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落下,洪三宝眯起眼盯着张一鸣说:“王先生,我看我们大家都不要演戏了。开诚布公的谈谈,怎么样?”
“什么意思?”张一鸣心里一惊。
“什么意思?王先生心里清楚吧?”洪三宝老奸巨滑地说。
“我不清楚。要不洪先生给我解释清楚?”张一鸣试探着,不知道姓洪的知道了些什么,又打着怎样的算盘。
洪三宝不再打太极,朗声道:“好。王先生既然非要我说,我就说说。”
张一鸣冷眼看着洪三宝没作声,他想听听洪三宝会说些什么话出来。
洪三宝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对旁边的一个手下一挥手,“去,叫他们上一瓶酒。”
没多久,一瓶马爹利xo送了进来,洪三宝亲自打开,给张一鸣和自己各倒满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对着张一鸣一举,说道:“王先生,我洪某今天来,是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和你交朋友的。我很佩服王先生的胆识,先敬你一杯。”
喝红酒的这种长脚大肚杯容量很大,只是通常人们不会倒满而已。洪三宝这次满满一杯,一饮而尽,既显得很给面子,又暗暗有营造气势,先压制住张一鸣的用意。
张一鸣冷眼看着洪三宝,也不言语,抓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一口干掉,比洪三宝更快、更利索。虽然张一鸣已经隐隐觉得情况对自己很不利了,但是区区一杯酒而已,难道这个姓洪的能在里面放了毒药不成,这个时候岂能输掉气势。只是可惜了这些酒,因为红酒不是这么个喝法。
“好,王先生够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洪三宝哈哈一笑。
张一鸣牢牢地稳住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可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淡淡地一笑,“洪先生,客套话我们就别说了。你说是来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好解决啊?”
洪三宝这时嘿嘿一笑,也不恼张一鸣的装聋作哑。“王先生,你不是来买表的吧?”
“那你说,我是来干嘛的?”张一鸣反问。
洪三宝知道张一鸣在套自己的话,但是他无所谓,因为他心里已经百分之百断定张一鸣不是条子,既然这样,对张一鸣交底又如何?现在这种情况下,洪三宝觉得自己是稳占上风的。
“如果没猜错,王先生,这表的主人是你的亲人,或者朋友?我看,王先生不是来找表,是来找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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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姓洪的果然老奸巨滑,一下就猜中了张一鸣的身份和此来的目的。张一鸣脑海中念头急转,考虑如何应对,是继续否认,还是就此摊牌?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坐在洪三宝旁边的捞仔脸上已经挨了一记耳光,面颊上登时出现五条血印。这一记耳光是洪三宝打的,下手非常重,没有虚假做作的成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先生赔罪?”洪三宝向捞仔怒斥道。
洪三宝这一耳光确实够狠,捞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他摸着脸颊,不敢对洪三宝生气,却狠狠地盯了张一鸣一眼,充满了怨毒和不服气。要不是有洪三宝压着,像张一鸣这样的人,他觉得自己一手可以捏死两个。
不复归不服,大哥的话却是不敢不听的。捞仔给自己满上一杯酒,随意地向张一鸣举了举,口吻十分散漫地说道:“对不起了,王先生,我对你的朋友下手重了点,我给你赔罪。”说完,咕隆咕隆地喝完了杯里的酒。
别说张一鸣根本就没打算接受道歉,放过捞仔;就算张一鸣本有此意,捞仔这种不恭的态度也让他改变了主意。张一鸣看得出来,捞仔只是迫于洪三宝的压力在应付自己而已。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张一鸣懒得计较捞仔的态度,冷冷看了他一眼,只当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张一鸣目光中的冷芒让捞仔心中一寒,突然间有一丝恐惧从捞仔的心底爬上来。妈的,就这样一个臭书生,难道就老子还怕了他不成?何况这里还是在自己的地盘。捞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洪三宝对张一鸣的眼神也颇为吃惊,从各方面判断,张一鸣实在不像是历经杀场,经验丰富和手段老到的黑道中人;通过跟张一鸣握手,洪三宝也断定他不是常年摸枪的警察。别说摸枪,就是一般的硬物,张一鸣都很少摸到。洪三宝几乎可以肯定,张一鸣就是一个坐办公室的所谓白领人士。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竟然也能够散发出这样肃杀的气息?竟然也能够给人如此强大的压力?他凭什么这样有恃无恐?是自身实力,还是拥有强大外援?
洪三宝和捞仔这样的人不可能理解,张一鸣的气势,源自于一种精神力量。张一鸣千里迢迢,独自南下,就是抱着一种必杀的决心,不杀敌,就杀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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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张一鸣也并非完全鲁莽行事,他对自己的密宗太极心法已经十分自信,这种心法练到越深处,越显得内敛,张一鸣相信自己的外表会给对手极大的迷惑,因此只要他利用好这点优势,出其不意,定能达到目的。像捞仔这种人,小流氓而已,他之所以嚣张,是因为人们太善良。就像在番禺的红头佬,张一鸣一拳就可以打断他三根肋骨,而且绝对有信心他避不开。可惜,那时候张一鸣没有必杀之心,所以落得被动,幸亏有胡总所救。
张一鸣知道,此刻再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再想隐瞒自己的目的,都已经是徒劳的了,洪三宝他们早就猜到了这些。张一鸣本来并未决定今晚一定动手,如果可能,最好的情况是今晚见到捞仔后吊住他,然后寻找机会偷袭,争取一击得手。对于捞仔这种干惯拍头抢劫勾当的人,张一鸣觉得偷袭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对他最好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