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阅读
欢欢也不与张一鸣争辩,又掏出一支枪管,手法娴熟地接到手枪抢身之上。“这是特制的消音管,不但消音,还可增加枪的威力。一般来说,枪械的自重和枪膛的长度是判断其威力的两个简单要素。现在这支枪的重量和长度都是军用手枪的两倍以上,配上不同的专用子弹,它或者可以一枪让你的脑袋炸得无影无踪,或者可以一枪从你的前额穿过后脑,只留下一个跟子弹一样大小的弹孔。”欢欢一边说,一边举起枪指向张一鸣的额头。
张一鸣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挡在额前,“喂,你的老师没教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要拿枪指着同伴?”
欢欢对张一鸣的本能反应十分不满,“你当我是用手电筒对着你吗?用手挡住有什么用?你至少应该把头偏开。”
“是,是,您教训得是。”张一鸣偏开脑袋,“可还是请您老人家把枪放下,我觉得这比我把头偏开更安全,更保险。”
欢欢放下手臂,说道:“枪里没子弹。”
张一鸣想说没子弹也别乱指,但还未开言,欢欢却又不满地冒出一句:“我哪里老了?”张一鸣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还是说正经事吧,跟女人一旦纠缠起年龄、漂亮等问题,那会没完没了。“这个东西,”张一鸣指指手枪,“怎么带进去?”
“你放心,他们毕竟不是机场安检,赌场是开门做生意的,他们不会搜身的,何况我们有贵宾卡。”
“那就带上吧,以备万一。”
欢欢想了想,觉得张一鸣从没有用过枪,一时半会就算学会了,也必不熟练,于是又回卧室取出一把匕首递给张一鸣,“枪还是由我带着,你用这个。”
张一鸣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有这个?”看着欢欢手里的匕首,他仿佛见到了天外之物。
2
张一鸣曾见到过两把与此刻欢欢所持的一模一样的匕首,每次见到都现血光。
第一把,在他和周甜营救琳儿的时候出现,那把匕首刺死了周甜,现在已经被警方收取为物证;第二把,在他和周蜜为周甜扫墓的那次出现,当时他被行刺,受了伤,而行刺之人后来被方正辉全部干掉,那把匕首现在在张一鸣自己手里。
显然,欢欢拿出的这一把是上述两把之外的第三把,为什么欢欢手里会有这样的匕首?
“这匕首你哪来的?”张一鸣再次追问一句,脸色阴沉下来。如果证明欢欢跟恶之花一伙人有勾结,那么别说欢欢是乐乐和姚静的大姐,就算是她俩的亲妈,张一鸣也不会放过她。
欢欢吃惊地看着张一鸣,“怎么了?我从一个对手那里夺过来的,看着不错,就留下来了。”
张一鸣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欢欢和恶之花也有过节,他这时才想起卢老曾说过,恶之花和桃李结本来就是夙敌。
“哦,没什么。”张一鸣接过匕首。
撇开恶之花一伙人的恶行不说,就这种匕首本身而言,的确是上好的利器。说是匕首,其实它的形式比一般匕首特别,可刺可劈。它锋利异常,不清楚由什么材质制成,刀身泛着隐隐的幽光,望之即令人不由心生一股寒意。据说每件兵器其实都有灵性,如果主人驾驭不了它,则会给自己带来不祥,因为从根本上说,兵器终究是嗜血之物。
欢欢觉得张一鸣对这把匕首的反应有点奇怪,但是时间不多了,她也不及细问。
因为将张一鸣装扮成一大款模样,欢欢今晚则扮成了傍大款的小蜜。她穿一件窄小的热裤,紧紧包住丰臀,露出白皙诱人的大腿,足蹬一双黑色高筒皮靴,上身裹着是紧身露跻装,头戴长波浪的假发,鼻上架一副茶色墨镜,肩挎女式小坤包,极是性感撩人。
欢欢将手枪放进自己的坤包,比首则插进了高筒靴内,然后伸手挽住了张一鸣的胳膊,对镜检查有无破绽。
欢欢个头不低,加上为保持身手,长期坚持练功,身材堪称一流,今晚为扮演小蜜身份,嘴上亦点了绛唇,此刻挽手站在张一鸣身侧,但见镜中一对佳人,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绝配。
张一鸣自己都看得心里只荡,忍不住说到:“欢欢,你要是喜欢男人该多好。”
欢欢沉默不语,张一鸣哪里知道,此刻欢欢的心里更是按奈不住的冲动,见到镜中的自己和身边的人儿,她恨不得时间永远停止下来,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走吧。”张一鸣说。
欢欢再没有把手从张一鸣的胳膊上松开,挽着他就这样出了门。
3
地下赌场当然不是指修建在地底下的赌场,相反,地下赌场在一栋气派的小楼里;地下赌场也不是只有赌博,还有其它很多休闲娱乐。这里对外的名称叫鹏城俱乐部——是一个私人性质的会馆,一个会员身份就值上百万。
对于今晚这个成功人士,青年才俊的身份,张一鸣的气质派头浑然天成,根本不需要伪装,这比要他扮成黑道人物容易多了。而欢欢本就冷酷高傲的气质,与今晚这个傍上大款后目无旁人的小蜜身份也是相得益彰,稍有缺憾的是她与张一鸣之间的亲热还略显生疏,亲热的分量也稍嫌不够。
但是这些小小的缺憾无关宏旨,张一鸣带着欢欢走进俱乐部大门的时候,服务生的目光早被欢欢露出的半截肚皮和整条大腿吸引过去,欢欢露出鄙夷的眼神,挽着张一鸣昂首而入。倒是一个迎客的小姐笑容可掬地鞠了一躬后说到:“先生,这里是私人会馆,您是第一次来吗?”
张一鸣停下脚步,看那小姐一眼,冷冷问到:“你不认识我?”张一鸣很清楚,这种场合,气势最重要。
那小姐赶忙又鞠躬道:“对不起,先生,我是新来的,刚到不久。”
张一鸣掏出贵宾卡,一扬手递给那小姐,“这是我的卡。”然后又指着欢欢,“她是我带来的。”欢欢配合地挽紧张一鸣的胳膊,头往他肩上一枕,胸前两团柔腻紧紧压着张一鸣的上臂,秀鼻一哼,扭过头根本不看那迎宾小姐。
小姐不敢怠慢,接过卡后碎步快速跑向总台刷卡。张一鸣看着她高开叉的旗袍下,裹在肉色丝袜里的大腿忽隐忽现,感觉到一种春光乍泄的诱惑。
很快,那小姐又跑回来,双手捧着贵宾卡递还给张一鸣,再次鞠躬道:“马先生,感谢您的光临,祝您和小姐玩得愉快。”
“你不错。”张一鸣收好贵宾卡,看着这个迎宾小姐说,“叫什么名字?”
“谢谢先生夸奖,我的工号是80号。”小姐又鞠一躬。
这小妞,不卑不亢,做事还蛮有分寸。张一鸣不禁仔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眉清目秀,虽然做迎宾小姐,神色间却没有献媚之态。
毕竟不能在门口过多逗留,张一鸣不再理会这个80号,带着欢欢向内走去。
“去电梯口,上四楼。”欢欢轻声在张一鸣耳边说。
4
俱乐部总共四层,下面三层是各种饮食休闲处,上了四楼,气氛果然不一样,另外又有男保安把守。但是,可能因为这里从来没出过事情,所以管理的架势还在,其实却已经松懈,再检查了一次贵宾卡后,张一鸣和欢欢并没有费什么周折,即得以进入了四楼的大厅。
进得厅后,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整个大厅就是一个完全正式赌场大厅,各种耳闻或眼见过的赌博项目,这里都有,例如色子、轮盘、牌九、押宝等等。
“这些其实都是小项目,就跟正式赌场一样,大厅里面其实是给散客来小赌怡情的。”欢欢挽着张一鸣的手,开始在大厅里慢慢地逛游,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对他解释。“真正要赌大的,都在贵宾室。那里面是客人之间互赌,赌场方面不参与,只抽成。以什么方式赌,赌多大,完全由参与的人自定。不过,赌得最多的还是梭哈,这是香港传过来的,最刺激,技术含量也最高。”
“这里要是有人来查怎么办?”张一鸣看到这赌场的档次、规模都出乎他的意料,最初他以为会是在一个乌烟瘴气的房间里,一帮乌合之众在声嘶力竭地大呼小叫。
“你仔细看看各个赌台的下面。”欢欢说。
张一鸣垂眼一扫,好久才发现一个奇特之处,每个赌台下面都有轮子,轮子的支架可折叠收起。
“这些赌台都是特制的,需要的时候,把下面的轮子放下来,支起赌台;赌台的台面下还有暗斗,可以将面上的设备全部放下去,人手足够的话,可以在十几分钟里将赌台变成一张张大桌,然后全部推到旁边的秘密仓库里放着,而大厅可以放上其他桌子,变成麻将和扑克娱乐场所。”
“真是厉害。”张一鸣轻轻感叹一句。
张一鸣和欢欢一边轻轻说话,一边继续游走,不知不觉间,俩人的亲热状态越来越自然起来。欢欢今晚在腋下和|乳|间都喷了香水,此刻与张一鸣隔着他的衬衫肌肤相贴,一缕缕甜丝丝的诱人气味从她身上飘进张一鸣的鼻息,令张一鸣心醉不已。
“欢欢,你今晚真是又香甜,又漂亮。明明就是个男人杀手,你干嘛只喜欢女人呀。”张一鸣对着欢欢的耳朵,不无遗憾地说到。这可是他今晚第二次提到这个话题。
欢欢这回没有再沉默,她加了一分力气抱紧张一鸣的胳膊,轻轻嗔道:“我哪有只喜欢女人。”
欢欢的话令张一鸣十分意外,她不是一直讨厌男人吗?张一鸣想,她不是还跟自己争姚静吗?
张一鸣正想问个明白,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似乎有一道目光携一股杀气,投向自己的后背。
欢欢也感觉到了这股杀气。
俩人同时一愣,四目相对,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疑问的眼神——“怎么回事?”
卷七 第六十六章 意外高人
1
愣神只是短短的一瞬,就像一对情侣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交换眼神,传达心里的浓情蜜意,寻常人不会注意,也不可能看出异常。但是就这一瞬之后,张一鸣和欢欢都感觉背后的冷芒和杀气迅速消失,对方肯定知道张一鸣和欢欢发现了他。
也就是说,现在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既然这样,何必再掩饰,张一鸣干脆回过头,去搜寻刚才投射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的来源。欢欢似乎明白张一鸣的心思,也跟着回过头去。欢欢和张一鸣之间真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张一鸣对密宗太极心法只是疏于使用,但是一直勤于修习,因为床上诸女的缘故,他对心法始终勤练不辍,未尝有一日放松。因此,张一鸣的功力其实已达到相当的层次,六识的敏锐度也可列入高手境界,虽然缺乏足够的对敌使用经验,主观上可能疏忽对周围情况保持警惕,但在真正危险的时刻,他的身心却能够自动产生警觉和快速应变的反应,因为密宗太极心法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他的体质,提高了他的潜能。
所以,当张一鸣主观上已经提高警觉,有心去寻找那个人时,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在不远处一张押大小的赌桌边,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印入张一鸣眼中,此人体形削瘦,身高与欢欢接近,大约170c左右,看上去实不起眼,但直觉告诉张一鸣:就是他,没错。
张一鸣的直觉很快得到了证实,当他凝起心神,用目光盯住中年男人的背部时,就像刚才张一鸣和欢欢的反应一样,中年男人的身体也僵了一下。普通人一般是很难对背后的目光有反应的。
哈哈,不怕你不显原形。张一鸣心中对自己的功力有点得意,以前除了在床上让姚静她们仨女俯首称臣,死去活来之外,张一鸣很少有机会运用心法于实战对敌之中。
张一鸣转头对欢欢一笑,欢欢也回报一个会意的笑容。张一鸣看着近在眼前欢欢的笑靥,眼角瞟着中年男人的后背,心头忽一闪念,一低头,张一鸣吻住了欢欢今晚刻意修饰过的红唇。
欢欢没有丝毫准备,双唇被袭,一声嘤咛,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2
半晌之后,欢欢回过神来,再想推拒之时,发觉为时已晚,香舌已被张一鸣摘去,含于口中逗弄,纤腰亦被张一鸣紧紧挽住,令两人身体相贴,动弹不得。
这是欢欢的初吻——如果她跟姚静之间的假凤虚凰不算的话。欢欢的心底自是不拒绝张一鸣,她曾经想象过一万种向张一鸣表白的方式和场景,让张一鸣改变对她的观感,知道她的心思,但也绝不会想象到初吻是在这样充满风险的时刻,在四周满是人群的环境里被张一鸣夺去。
但是,特殊的时间地点,突如其来的强虏芳唇,虽然没有一种浪漫和温情,却有另外的令人颤栗的刺激,欢欢此刻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舌头上,一向强悍的欢欢此刻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柔弱,她的身心都变得像那枚被张一鸣俘虏的娇嫩香舌,被他予取予求,无力抵抗,也无心抵抗。
四周的人群大多专注于自己的赌注,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场中这一对相拥热吻的情侣,即使有人看见,也只是匆匆一眼之后便转向别处。张一鸣站在那里吻着欢欢,放弃抵抗的欢欢闭上了双眼,张一鸣却一边玩弄着嘴里的香舌,一边用双眼始终盯住中年男人的后背。张一鸣要让此人有如芒在背的感觉,逼他回过头来。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如干脆认识一下。
中年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如张一鸣所料地转过头来。立刻,两人目光相遇,张一鸣露出一个笑容。中年男人脸色平和,丢在大街上、人海中,决不会有几个人能想象到他只用目光就能发出杀气,他见到张一鸣的笑容后,也回报一笑,便又转头到赌桌上去了。
此时,张一鸣才吐出嘴中欢欢的香舌,松开她的红唇。张一鸣觉得欢欢的唇舌又香又甜,口内津液亦味美如饴,心中着实贪恋,然而靠施以突袭方得以偷香,此刻放开后张一鸣怕欢欢生气,便解释道:“我要逼那个人转过头来,所以就,就这样,主要是为了掩饰。”
张一鸣的这句解释,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败笔。也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毕竟不能心无旁骛地享受欢愉,他竟然忽视了欢欢的身体早已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本已充满柔情蜜意的欢欢,被张一鸣的这句话如一盆冰凉之水当头浇下,浑身从头冷到脚,一颗芳心也一下子跌入冰窟。世界上的男人竟然都是这样的可恶可恨,欢欢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无所谓。不过你以后记得多漱口,你的嘴真臭。”欢欢面无表情,冷冷说到。
“我的嘴臭?不可能吧。”张一鸣倍感意外,乐乐她们从来没说起过。
其实,张一鸣哪里知道此刻欢欢的心思呢?
3
“那你看清那个人了?”欢欢不想跟张一鸣争论嘴巴的问题,越说她会越心痛。
“照了一面,看清了。我觉得不像是赌场里面的人,应该不是针对我们来的。”
欢欢松了一口气,她和张一鸣今天经过精心装扮,实是不可能一进门,还未有任何行动就暴露,再说赌场里洪三宝的手下中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既然不是赌场里的人,那现在的问题就是:他是谁?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恰巧来赌场消遣的好手,他应该是很放松的,不应该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是张一鸣和欢欢刚从他背后走过,他就发现了他俩不同于一般的赌客,从这一点看,这个人是处于警戒状态的。
“不管他是来干嘛的,我们得提高一份警惕,希望今晚不要节外生枝。”欢欢对张一鸣告诫到,她知道张一鸣经验不足,一旦性起就会不顾一切,显得比较鲁莽。
“我知道。”真到这临场实战的环境,张一鸣还是比较谦虚老实的,何况今晚欢欢从准备阶段的表现,已经让张一鸣心里佩服了。
“捞仔肯定不在这个大厅里,怎样找到他?”张一鸣问。
“慢慢想办法。我们得找个桌子玩两把,老是转悠太显眼了。”
“就去那个男人玩的那张桌,正好观察一下他。”
“别去。高手很忌讳别人进入他的控制范围,这会让他产生警惕和敌对意识。既然他不是为我们而来,你就别去惹他了。”
欢欢在江湖上生存,具有典型的胆大心细的特点,她从来不怕事,但是也绝不惹不必要的事。尤其今晚,一则有明确的其他目的,不宜主次不分,节外生枝,二则欢欢一颗心始终担心的是张一鸣,若是只她自己,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她要自保和安全脱身是不成问题,但是张一鸣却不一定。欢欢当然下定了决心如有意外,拼死也要保住张一鸣,但是怕就怕即使拼了死也保不住他。
“没关系的,去吧,我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张一鸣的玩心已起,见过那中年男人的面容,他总觉得对方不像一个作恶多端的凶徒。
欢欢心里一叹,在江湖上随便查探别人的事情是一大忌,常常引来杀身之祸。但她无法在这里跟张一鸣长篇大论地说些江湖规矩,作为一个小蜜,她总不能教训自己所傍的大款吧?
欢欢只得跟随张一鸣换了些筹码,来到那张押大小的桌边,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对面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中年男人显然对张一鸣和欢欢的到来非常意外,不禁抬眼望向他们。张一鸣倒是毫不掩饰,反正已经照过面,他坦然地向中年男人一笑。
中年男人这次没再回应,他面无表情地将目光又投回了桌面。
4
欢欢真像小蜜一样,靠在张一鸣身上,看着他下注,其实眼光却在观察这张赌桌边的所有赌客。
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连那个中年男人也只是随意下些小注,有输有赢,他也显得并不在乎,仿佛真是来娱乐一下而已。
欢欢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中年男人究竟来干啥的?他始终不离开这张台,但是既不见他在乎输赢,也不见他对台边其他赌客感兴趣。欢欢当然不相信他只是来玩的,但是一时半会摸不清他的目的,而自己这边还有其它的事情,只要这个人不是针对自己,欢欢也没心思在此久留,她直起身子,准备叫张一鸣离开。
当欢欢将双手扶到台面上,忽然脸色微变,她察觉到一股内力。欢欢刚才一直抱着张一鸣的胳膊,身子斜倚在他身上,没有接触台面,所以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欢欢将本想站起的身体又坐了下来,在座位上移了移屁股,仿佛刚才只是因为坐久了,所以起身换个姿势。她双手仍然留在台面上,发现那股内力很细微,显然不是向她,也不是向任何人进行攻击,那么……?
欢欢略一思索,顿时了然,原来,有人在控制色子!
由于欢欢察觉到内力之时已是余波,就像是风过之留痕,所以欢欢无法知道内力的来源及去向,虽然凭着判断知道了这道内力一定是冲色盅而去,但是却无法判断内力的来源。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等此人再次发出内力再行追踪,但是,如果此人的功力足够高深,一样可以通过改变内力行走路线,让欢欢无从追查,或者追查错误。
欢欢又腻到张一鸣身上,先在他面颊亲了一下,然后装着撒娇的样子,将嘴凑到了张一鸣的耳朵上,一边含住他的耳珠舔弄,一边轻轻说到:“有人在用内力控制色子,你察觉到了吗?”欢欢此问,是因为张一鸣的双手一直放在桌面上,应该有所察觉。
张一鸣功力已经不低,但缺的是经验,他刚才也感受到了异样,但直到欢欢这一说,他才醒悟那是通过桌面传来的细微内力。
这就奇怪了,桌面上的输赢并不大呀?更主要的是,没见谁老赢钱呀?张一鸣的心里不禁疑窦丛生。
卷七 第六十七章 月光宝盒
1
究竟是谁在做手脚?张一鸣在脑中急速地做着分析和判断:
是荷官?不可能。这桌上摇色盅的荷官是个女孩子,她看上去不像是有能力以内力控制色子,而且她是赌场方面的人,真要做手脚,肯定有其它更为便捷的办法,哪里需要这么费力。如果赌场都要靠养着这样的高手来做荷官,光付工资就够让他们倒闭了。
是某个赌客?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如果这样,从现在知道的情况看,最有可能的是那个中年男人,因为他有这种能力。但问题是,此人一直输输赢赢,没见异常。难道这桌边还有比中年男人更高的高手没被发觉?即便如此,还是同样的问题——没见谁常胜不败。总不成,费了这么老大劲去控制色子,不为赢钱,而为输钱吧?
输钱!想到这里,张一鸣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性极大的情况:控制色子之人很可能就是为输钱,当然不是让自己输钱,而是让别人,让某个特定的人输钱,一直输钱。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张一鸣一时还想不透,但是如果一直守在这里,谜底总会揭开。只是可惜张一鸣还有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等不等得到谜底揭开的那一刻。不管怎么说,先找出这个被人一直暗中捉弄的倒霉蛋再说。
张一鸣转过头来,装着亲热,借机又在欢欢的红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移到她耳边,轻轻说到:“看看桌上谁一直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