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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刘红回答,姚静赶紧出言阻止,“乐乐你别瞎起哄,尽说些疯疯癫癫的话。小红你也别叫乐乐给灌迷糊了,你还是好好看书准备考博吧。”
看到姚静着急的样子,刘红笑道:“静姐你放心,乐乐她说笑呢。”
姚静当然知道乐乐的话是说笑,但她还是要防止两个姑娘情绪过分高涨,不然的话,做专职女侠客虽然不会,但说不定这俩姑娘养成动不动就跟人动手的习惯,那也是她这做姐姐的失职。一来姚静现在作为大姐的意识已经比较强烈,张一鸣不在,她觉得自己得管好她们两个,尤其是乐乐,二从姚静走上前台成为公众人物之后,她感到现在这社会金钱的作用要大得多,金钱所能达到的成就,是你打打杀杀一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其实,那些打打杀杀道上混的,最终不也是为钱?一旦有了钱,他们还想漂白自己呢。
“我知道乐乐是说笑,我是怕你们说着说着心就野了。”姚静又对乐乐道:“你也别以为每次动手都这么轻松,真要碰着那厉害的……”
“好了好了,静姐。”姚静没说完,乐乐就打断了她,不愿意听下去,“我们不会变成女流氓的。今天是因为我去的时候就已经为大柱的事情生气,这你也知道的。结果到了那里之后,正赶上那几个家伙又在欺负人,我和红姐只好出手对他们薄惩一下了。”
刘红听了乐乐的话,偷偷笑了。还“薄惩”呢,真像是女侠一样。
“你们要是爱打,就你们俩,自己互相打去。欢欢姐的别墅不是有很大地方吗?你们就当是做运动,保持身材。”姚静说气话。
“那好啊,这倒真是不错。”刘红当了真。她原来从小跟父亲练习自家功夫,从来未得施展,一直有心想练练。当初刚刚跟了张一鸣,她和乐乐还真到水郡的别墅里比试过,那一次的结果是不了了之,反而造成了她第一次和姚静、乐乐三女同床,与张一鸣一番欢爱。后来跟张一鸣久了,渐渐地刘红这打闹的心少了,所有的练功转到了床上接受张一鸣的杀伐。这一回旧事重提,刘红的兴趣又被勾了起来。“乐乐,上次我们还没比出胜负,以后我们再比过。”
乐乐笑嘻嘻地道:“可以啊,谁怕谁。要不今晚就比吧。”
“这里怎么比?”刘红感到为难。
乐乐贼兮兮地笑一下,道:“我们可以在床上比啊,就拿静姐当靶子,看谁先让她high出来。”
刘红立刻心领神会,姚静也知道了乐乐的鬼主意,但她来不及出言抗诉,两个小的已经一拥而上,将姚静抬了起来,向卧室冲去。
“你们两个死丫头,放我下来。”姚静一边挣扎一边叫道。
“不放,谁叫你刚才说我们。”乐乐嘻嘻笑道。
“这回老公不在,看你向谁去投诉。”刘红也道。
冲进卧室,俩女将姚静抛到床上,立刻压到她身上,一个上身,一个下身,开始解除姚静的武装。不一刻,姚静被两个妹妹剥光。
“乐乐,你按住静姐的手,这回我先来……”
转眼间,一室春光,满屋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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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在龙家住下来,他本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向龙老先生请教一些武学上的事情,没想到龙老先生不太和他谈论武学。龙老先生每天早上照例还是早早起来练拳,张一鸣跟着起来在旁边看,老先生倒是并不反对,但除了那一次有目的的和张一鸣切磋,后来就没再和他交过手,面对这老前辈,张一鸣也不好主动嚷着要交手,最后张一鸣只好自己也在一边练习法能教授的那套拳脚。
老先生每天的爬山也是例行的,这件事老先生倒是每次都叫上张一鸣。约一周后,一次爬山的路上,老先生终于开口了。
“我看你早上练拳总是蠢蠢欲动,好像很想和人过几招,有点技痒难耐的样子。”龙老先生还是在山路上迈着闲庭信步的步子,慢悠悠地问张一鸣。
有着身体和内功的底子,加上最近每天爬这座山,张一鸣很快已经适应,现在也能比较轻松地跟着老先生的步伐。听到老先生的问话,张一鸣并无隐瞒,答道:“我是想和您过过招,这样的机会难得,可以积累我的经验。”
龙老先生略微沉默了一会,道:“多过招对于积累经验是有好处,不过,你在我这里呆的日子不可能长,就算我每天跟你过招,你所能获得的经验还是有限。”
“那您的意思……?”
“你的武技和内力并非自幼学习,这是一个先天缺陷。很多东西——应该说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幼学习比较好。当然,这里说自幼,并不一定是指一岁两岁,但总的来说,人是有一个学习期的,学东西在这个学习期里是比较好的。这个学习期有多长不好说,因人而异,不过古人说人过三十不学艺,是有一定道理的。”
张一鸣点点头回应龙老先生,人过三十不学艺这话他知道。
“三十以后,应该是把年轻时候的所学来应用的时候了。老祖宗的话与我们现在提倡的活到老学到老,以及进行知识更新、定期充电等等,其实不矛盾。人过三十不学艺,这个艺是指什么?我觉得有两个层面,首先,它对你来说应该是一种全新的技艺,是你以前没有接触、没有基础的东西,其次,是指你希望达到的程度很高,比如说,你想学习一种新技艺并赖以为生。到了三十以后这样的年龄,还想重新学一门技艺并赖以为生,就晚了点。而我们现在说的知识更新和充电,那是对你已有技艺的提高、拓展等等。当然,如果出于兴趣、爱好,想学习了解点新东西,那什么时候都不晚,反正学到哪样算哪样嘛。”
张一鸣似乎有点明白了,武学对于他而言,就是属于三十以后学艺,可以用来强身健体,也可以用来对付宵小,但是想成为武学高手,难了。
张一鸣并没有想成为武学高手,但是龙老先生的话还是让他有些泄气,人的心情就是这么怪,你不想做可以,但是别人说你没戏,你就难免心情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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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武学对你,你需要坚持不懈地练习,这没错。但是,你更需要的是领悟。你这么大年纪才接触武学,光靠练习,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也比不过人家自幼学武之人。所以,你要多用时间去思考,去领悟,用你的头脑配合着练习,除了有特殊的机缘巧合,这主动地思考和领悟恐怕是你达到高层次的唯一途径了。”
听老先上这样一说,张一鸣又来了点劲,“那我该怎么领悟?”
仿佛故意吊胃口似的,龙老先生沉默了一阵,这时候他们刚好爬到一个小山头上,龙老先生看着对面的崖壁,露出一种悠然神往的神情,方才慢慢说道:“多观察,观察大自然中的万事万物。不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一切,都是启迪你的智慧,激发你的潜能的契机,只要你的潜能被激发,那刚才说的人过三十不学艺的老话就不能束缚你。”
张一鸣随着老先生也看着对面的崖壁,一时无语。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这就是一个道理。这里的欲,是指私欲,当然是指那些拿不上台面的,阴暗的私欲。我并不反对人有正常的私欲。当一个人没有那些阴暗的私欲,他的内心就会有一种凛然的正气,对于学武之人,这种正气很重要,这并不是一种虚幻的东西,这种正气不但可以实质性地加强你的功力,还会带给你一股迫人的气势,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这是从大了说。从小了说,无欲则刚还可以理解成这样,当你对敌的时候,你不要老想着第几招就要打败他,或者打败他后就能怎么样。当你心中没有胜负,你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你领悟了这个道理,比你练十年拳更有用。”
龙老先生这时又转向脚下,轻轻用脚移动一块石头,压住了一些枯草。“至于自然界中活的东西给我们的启示就更多了。我这块石头将这些草压住了,你说,明年开春这些草会长出来吗?”
“当然会。”这一点不用看也知道,这些野草没那么容易死的。
“没错。草本来是直着张的,但你要是压住了它,它就歪着从石头的缝隙中长出来,这没什么奇怪,对于草来说这再正常、再自然不过了,它要拥有生命,就是这样。但是,对于人来说,这样简单的道理却不一定容易做到。”
龙老先生说到这里笑了起来,道:“当然,任何道理都有局限性,我说的小草这个例子,不是要你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讲原则,完全投机取巧,钻营谋私。世上的道理很多,哪些事情,哪些时候该用什么道理,这还是靠你自己领悟。例如做人的原则上,你不能以小草的例子为自己投机钻营辩解,但武学对敌上,你应该知道和懂得避实击虚,不做无谓的硬碰硬是必要的。”
“这山我爬了几十年了,但是常爬常新,经常能有新的感悟。所以你每天和我来山,多看看,多领悟,比在这短短的十天半月里和我过招,应该有更大的收获。”
张一鸣此时才明白龙老先生不与他交手,却每天带他爬山的用意。
“当然,领悟不一定要在山上,但一定要有心,这个世界是有心人的世界。你记住这一点,不论在武学还是你的生意上,我相信都会有帮助的。”
卷十五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拜别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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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爬山和龙老先生一番交谈之后,张一鸣觉得收获非常大,自我感觉里,突然自己的武技就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张一鸣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一种虚幻的心理,他本来想找机会检验一下,后来再一想突然明白,这有什么必要检验呢?就像老先生说的,无欲则刚,没有必要去刻意证明什么,一个人的实力不会因为证明本身变得更强大或者更弱小。
此后的每天早晨,张一鸣跟随了龙老先生的生活节奏。先是起来练拳,纯粹为活动胫骨,不在意练出个什么结果。在这样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张一鸣渐渐获得了一种身心的巨大愉悦。练完拳,就和老先生去爬山,爬山的时候一老一少很少互相说话,各想各的事情,倒是一种很奇怪的场景。但是张一鸣觉得收获颇丰,山上的一草一木,真如老先生所说,常见常新,每每能带来些新感受。在仔细的观察下,张一鸣渐渐地能发现今天的某处和昨天的细微不同,于是他会想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是因为风?因为露?因为别人走过?还是飞禽走兽留下的痕迹?这样的思考未必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是给张一鸣带来很大的乐趣。
观察世界本身就是快乐的,这种观察带给人的收获,并不会马上展现,也许在多年以后,千里之外的另一个时空,当我们面对难题绞尽脑汁,然后猛然因为今天我们对这世界多投下的这有心的一眼令自己豁然开朗的时候,我们才会悄然发现,这世界其实早已经给我们准备了所有问题的答案。
夜里,张一鸣这些日子开始阅读姚静给他带上的那些信件,那是一个山村教师写给桃李希望基金的。原来张一鸣没心思细看,此时在乡村安静的夜晚,细细地品味这些信件,张一鸣不禁被深深地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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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的字迹娟秀而工整,笔迹却相当有力,像个男人的字,可见得写信人认真的态度。细读信中的内容,从那蓝色墨水写在粗劣纸张上的一字一句中,张一鸣仿佛看见了一颗充满着爱的宁静而平和的心。
与其它来信寻求基金帮助的人不太一样,在这些信中,没有过多地述说艰苦的的条件、恶劣的环境,却以充满喜悦的语言描述了一方美丽的山水,以充满关爱的心情介绍了一群可爱的孩子。只是在这样的喜悦和关爱中,才流露出一些深沉的为了孩子们的担忧。
……
“……春天是我们这里最美丽的季节,那时候,漫山遍野的花都开了。你要是没在山里呆过,无论怎么描述,你也无法体会那整坡整坡五颜六色的烂漫景象是多么的令人心醉。所有的花中,映山红是这里最多,也是我认为最美和最喜欢的花,这花总让我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如果你能来我们这里看看,我和我的孩子们会以这最美丽的鲜花和满山的芬芳来迎接你的到来……”
“……孩子们喜欢摘映山红来吃,你知道映山红能吃吗?还有,他们会给我编花环,戴在我头上。真是调皮,我怎么能戴花环呢?那像个什么样子?不过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可送给老师的,所以我每次都戴上了,就这样戴着给他们上课,看着他们一张张笑脸……”
“……山下面有一条河,不宽,但也不窄,河水不深,但也不浅。有些孩子们上学得过河,河上有一座桥,独木桥,你见过独木桥吗?作为一道风景,它是很美的。但是,我的孩子们每天要从这样的桥上走过,这不免令我担心,特别是下雨的日子,桥上很滑,虽然农村的孩子已经练得一身好本领——我是指过独木桥的本领,但还是很危险。我忘了说,桥下的河水有一处地方是很深的,那是一个潭,我们都不知道潭有多深,它似乎没有底……”
“……冬天那条河的水很少了,但是那水潭仍然满着,潭里的水冬暖夏凉,非常神奇,因此冬天要是洗什么东西,大家爱去那潭里,而且,潭里面还有鱼。……不过,独木桥就变得更危险了,冷的时候,早晨桥面上的霜露会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很滑,对孩子们来说非常危险……”
“……冬天是比较难过的,山里的气温低,风还大,教室又漏风,但是孩子们从没有缺课,这是我最值得骄傲的……”
“……多年前我们的教室倒塌过,那一次,一位世界上最美丽的女教师死去了,我很不想提这件事,但是,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再发生了,特别是不应该发生到孩子们的头上……”
……
总共五封信,张一鸣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读着一封封信上的这些话语,张一鸣对这个山村教师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以至于渐渐累积成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想去看看她的山,她的水,她的独木桥,她的教室,还有她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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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家住了近二十天,张一鸣终于决定要走了,他想赶到那位山村教师那里去看看。虽然这个季节没有映山红,没有满山芬芳,但不是有独木桥,有那一泓冬暖夏凉的潭水,还有那最美丽的女教师吗?从手里的信件,张一鸣深深地相信,虽然多年前的不幸事件中一位最美丽的女教师逝去了,但是今天的她一定有着新的美丽,从她字里行间所流露的那拳拳的爱意,张一鸣无法想象一个有着这样爱的心灵的姑娘,怎么可能不美丽呢?
在走之前的晚上,黄师叔又到张一鸣的房间和他聊了一次,看得出来,黄师叔对所谓的重振桃李结并没有很高的期望,但是她也愿意桃李结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只要张一鸣能够把桃李结的花印尺砚都重新聚拢,把有传承的桃李各支有个安排,那就是善莫大焉。
听了黄师叔的话,张一鸣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也知道现在时代不同了,很难,也没有必要恢复一个纯粹的江湖组织,对于桃李结的安排,他也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你明天就准备回北京?”黄师叔最后问。
“没有。我这次来,顺道还要到怀化那边一个乡村去,我们准备捐建一批希望小学,那个山村是候选的地点,我去看看。”这次前来,张一鸣对湖南的地理做了点了解,怀化地处湖南西部,是与凤凰所属的湘西自治州相邻的一个地区。
“嗯,这蛮好,你们赚了钱,是该做点善事。”黄师叔连连点头。想了想后,黄师叔又说:“既然你不急着回北京,那你去一趟梵净山吧。”
“有什么事情吗?”张一鸣觉得黄师叔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去梵净山。
“我知道桃李结中还有一支,执花人多年前在梵净山出家了。我估计她那一支肯定也断了传续,你要是能找到她,应该可以把那一支的花印取回。桃李结散落各地,大家互相之间都不通音讯,除了欢欢师父,我也就知道梵净山这一支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黄师叔这样说,张一鸣决定去一趟。“行,等我办完怀化那边的事情,就上一趟梵净山。”
“为什么不先去梵净山呢?”黄师叔奇怪地问。
“梵净山不是在贵州吗?我先把近处的事情办完,省得绕路。”
黄师叔笑起来,“梵净山是在贵州,但是对于我们凤凰来说,梵净山才是近处,怀化反倒远了。你要是先去了怀化那才是绕路呢。”
“真的吗?”张一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于湘黔交界处的地理,他不太熟悉。
“从凤凰去贵州铜仁,汽车只要两个多小时,铜仁再到梵净山,也只要两个多小时。”
“这么近?”张一鸣很意外,也很欣喜,虽然不知道梵净山离凤凰这么近,但是对梵净山本身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梵净山是弥勒佛的道场,跟五台、峨嵋、普陀、九华一起,并称中国五大佛教名山。自从在五台山跟法能结识之后,张一鸣对这些佛教名山就心存向往,这回听说梵净山近在咫尺,哪有不欣然前往之理?
当晚,黄师叔离开之后,张一鸣收拾好行李,然后静静地练了一会密宗太极内功,便早早上床歇息,为第二天的行程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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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张一鸣照例起来和龙老先生在院子里各练各的拳,黄师叔知道张一鸣要走,比平常更早地做好了早餐。练完拳,吃过早餐,张一鸣对龙老先生笑说今天不能陪他去爬山了,龙老先生淡然地说无所谓,年轻人总是要离开的,也不能陪他一辈子,他只要有老婆子在就够了。
龙老先生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张一鸣忽然理解了黄师叔将花印交给他的心情,想必黄师叔是卸去了一个也许并不沉重,但却终究挂心的担子。从此以后,黄师叔就可以彻彻底底地做龙老先生的老婆子,再无别的身份和牵挂。
黄师叔和龙老先生相扶相持度过了大半生,在这看似平淡的岁月中究竟经过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外人是永远不可能知道了,但是他们两人的生命已经因此而连在了一起。黄师叔显然愿意自己的生命融入这样的生活,并在其中终结。而因桃李结所牵涉的所谓江湖,确实不应该再来打搅她生命中最后的一段安乐时光。
但是,张一鸣是不一样的,他若想和自己所爱的人在将来也有这样的安乐时光,他恰恰需要的是担负起命运放到他肩头的担子,不论这担子是沉重还是轻快。
张一鸣充满信心地拜别两位老人,踏上了自己该走的路。
卷十五 第一百四十九章 梵净觅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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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凤凰县城乘汽车,如黄师叔所说,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贵州铜仁。张一鸣算了一下时间,当天赶到梵净山下没一点问题,但是要当天开始爬山,就有点不早不晚的,不如今晚住在山脚,明天一早开始爬山。有了这样的打算,时间就很充裕了,张一鸣也不急,在铜仁休息了一下,吃了中餐,然后再坐汽车,下午四点左右到达梵净山脚下。附近很多小旅馆,张一鸣挑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住了下来。这个时间是元旦和春节的间隙,游人不多,旅馆非常便宜。
第二天一早,张一鸣被鸡鸣声叫醒,在黄师叔家住了这么久都没有听见鸡鸣声,这种本该寻常实际却久违了的声音令张一鸣的心情一下子清爽起来。张一鸣翻身下床,轻松愉快地洗漱完毕,便奔梵净山山门而去。
梵净山有著名的近8000级石台阶,直通金顶,所有来旅游的人都以征服这八千级台阶为豪。但是,并非一进山门就爬台阶,从山门到台阶处,还有约10公里的道路,这是一条宽阔柏油路,有汽车可乘。
张一鸣往前稍稍走了一小段,发觉这沿路周围的景色实在太美,叫人不忍错过,张一鸣兴致高昂,决定不坐车,一直走到梵净山的台阶下。
一路走来,不断有车停下问张一鸣上不上,张一鸣都微笑着摇头。
“上来吧,年轻够人,待会还要爬8000级的台阶,你这么走下去,待会就没力气了。车票不贵。”有售票员好意提醒。
张一鸣仍旧摇头,他有自信即使走到台阶脚下也能再爬上那8000级石阶。张一鸣一直认为,旅游不应该是为了某一个目的地,而应该是为了全部的过程。在通向目的地的过程中,一定有着值得欣赏的风景。
最后,有一自驾车的一对情侣邀请张一鸣上车,顺道载他去台阶脚下,仍被张一鸣婉拒了。那对情侣似乎很理解,对张一鸣一笑,道:“那你沿途慢慢欣赏,我们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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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边走边看,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石阶脚下的鱼坳停车场,从这里开始,将要面对那据说是恐怖的8000级台阶了。这里聚集了很多挑夫,他们的生计就是用滑竿抬客人上山。
张一鸣刚刚到达,一个挑夫便上来问他要不要坐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