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部分阅读
这种状况让外系男生找到舌战群儒的感觉,空谈辩论,他本就好这口,此时便更加来了劲,说着说着,中国古典诗词曲赋中的名句也开始满嘴乱跑,最后什么“倾国倾城的貌”,“多愁多病的身”都出来了。
赵敏本来已经不想理会,无奈听力不是由大脑控制,没法说开就开说关就关,何况他们的声音又比刚才更大。那男生的话不但干扰了赵敏听课的注意力,更加坏了她听课的心情。赵敏忍无可忍,终于将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摔在课桌上,回头厌恶地瞪了那男生一眼。
情绪既然爆发,就有些收拾不住,何况赵敏从来没有控制自己情绪的习惯,这一眼瞪去,赵敏觉得还不解恨,忽然做出一个令所有看见之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她举起右手,向那男生伸出一根中指,双唇还一张一和,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赵敏唇间的动作有意做得很清晰,不用会读唇语,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吐出的两个字是——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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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哑然,继而哗然,物理系几个男生愣神几秒后,情绪大为振奋,竟有人带头起哄鼓起掌来。
课堂程序一时为之中止。
陈鹭坐在赵敏身边,又一直也听见男生们的对话,一开始还挺高兴的她,心情也早已被那外系男生武断的观点破坏,只不过陈鹭没有赵敏那样激烈的性格,她也觉得那男生有点讨厌,但仅此而已,她可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但是赵敏一摔笔,陈露就心有灵犀,她几乎是和赵敏同时回过头去的。不过陈鹭的气质没有赵敏那种超出年龄的成熟,所以她的目光中便显不出赵敏的凌厉,更多地流露出的是一种小女生的生气。俩姐妹一酷一俏,相得益彰。
外系男生的唧唧歪歪在俩姐妹回头瞪眼的时候就嘎然而止,看着瞪向自己的两张美丽面孔,他呆住了。外系男生倒不是被两个女生吓住,而是被赵敏的目光吸引住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看见赵敏和陈鹭的真容,他感到赵敏的眼里有一种令他迷或因而着迷的东西,那是一种不该属于女生的成熟,一种我行我素的孤傲。
直到赵敏做出那惊人的举动,外系男生都没有回过神来。他那物理系的哥们首先看出一点道道,在其他男生对赵敏的鼓掌声中趁机立刻对他毫不留情地痛加奚落,“完了完了,这回真是张生见到了崔莺莺,你丫刚才那振振有词的劲儿哪去了?你可记住,这可是一理科崔莺莺,而且是野蛮版的,看见吗?”物理系男生学着赵敏把自己的中指也在哥们面前亮了亮,“你丫这‘多愁多病的身’恐怕背不住。”
……
教室里,对赵敏的举动感到无比吃惊的还有一个人,可以说此人是所有人中最为吃惊,应该是震惊的一个,她就是这堂课的主讲教师——徐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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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洁生长于英国,毕业于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获博士学位,毕业后留在剑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也是当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时间简史》的作者霍金的母校,赵敏正是冲着这一点毫不犹豫地选修了徐洁的这门课程。
徐洁去年从英国回到国内,由于良好的教育背景和优异的学业成绩,加上有她那很有名气的,曾经与霍金共事多年的导师推荐,年纪轻轻的她得以在人才济济、海龟成群的北大被破格直接聘为教授。
徐洁生活在一个把中国传统保持得很好的华裔家庭,其实很多国外的华侨或华裔家庭对中国传统和中国文化的珍惜都超过目前我们很多国内的家庭。同时徐洁成长和受教育的大环境又决定了她接受了良好的英国式的文明和礼仪观。正因为这两方面的背景,所以徐洁对赵敏的行为感到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
赵敏因为喜欢这门课,所以上课时占了很靠前的位置,因此从她摔笔开始,徐洁就听见和看见了。也因此,徐洁看见了赵敏此后的所有举动,除了转过身后赵敏嘴里无声的sb两个字。
徐洁无法想象,也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在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竟会做出这么不雅的举动来——那是多么粗俗,甚至下流的一个动作!尤其因为赵敏的座位很靠前,她的举动因此被几乎所有人所目睹,而且这些人中90%以上是男生。
徐洁的震惊让她对其后少数男生的起哄鼓掌行为一时忘了制止,直到一分钟后事件平息,徐洁才回过神来,一张脸已气得通红。
如果因为其它事情,学生们在课堂上闹一闹,鼓鼓掌甚至叫喊几句,徐洁都并不会特别生气,国外的大学教学环境比较宽松,并不十分强调课堂纪律,甚至鼓励活跃课堂气氛,所以常有学生打断教师讲学,与教师就某个问题当堂争辩的情况发生,每当这个时候,其它学生也可能鼓掌甚至喊叫。但是今天在这里的情况不一样,令徐洁最生气的还是赵敏的举动,她的生气也不是因为课堂秩序被打乱,而是对赵敏感到痛心。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在徐洁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就是这个念头。
“你、你这位同学,下午没课的时候到我办公室去一趟。”赵敏已经转过身面向前面之后,徐洁对她说道。
赵敏撇撇嘴,一幅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样子。把国内中小学的那一套学来了呢,她心想。
赵敏的神态更让徐洁生气,但她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她还不会当堂训斥学生,从没有这习惯。
就在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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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赵敏并没有依徐洁的要求去她办公室,赵敏不是害怕挨批,而是根本没当一回事,懒得去。
整整一下午,赵敏都躺在宿舍的床上看书,也没出去找地方自习。上午的事情传得很快,她不想出去,懒得听人议论。赵敏不出去,陈鹭也就不出去,一起呆在宿舍里。
中午时候,赵敏的“光荣事迹”就已经被同宿舍和不同宿舍没有选修徐洁课程的姑娘们知道了,了解原委后,几个那男生嘴里的“理科女生”们对赵敏的举动大加赞赏。
“赵敏,我们支持你,对那种男生就是要不假辞色地予以迎头痛击。”一个说。
“就是。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另一个也道,“那家伙肯定是学中文的,酸不溜丢,居然敢藐视我们。”
“你们说说,一文科的跑去听相对论干嘛?”
“哎,这还不知道,学俩新词回去炫耀呗,到时候在他们系那些只知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女同学面前,张口相对论,闭口量子力学,那显得多渊博呀。”
“就是就是,别看他跑到咱系的教室里卖弄诗词,还贬低咱们,他那几句酸文在他们本系肯定显不出来。八成是追一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文不够用,所以想另辟蹊径,曲线救国。”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语,在背后将那男生损了个够。赵敏倒是没有参与,她当时气愤过了就过了,现在觉得再谈那个男生都是多余,是长他面子。
陈鹭当然是有热闹决不放过,不过说到后来她忽然想起赵敏姐姐还为所有理科女生背负了被老师责骂的风险,便嚷道:“好了好了,我姐姐为了大家的荣誉可是付出了代价的,你们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呀?”
“好,我首先表示敬意。”一个姑娘嘻嘻笑着举起手来,“说实话赵敏,那男生虽然讨厌至极,但我可不敢当众做出你那种勇敢的举动,我真佩服你。”
“咦,怎么了,只表示敬意呀?”陈鹭不满意。
“好,晚上我们大家出钱,请赵敏吃饭。怎么样?”另一姑娘提议。
大家嘻嘻哈哈地一致赞同。陈鹭又问:“那我要不要出钱?”
“当然要,你又没有勇敢地站出来捍卫我们的尊严。”
“可赵敏是我姐姐,我就不能享受点特殊照顾?姐姐的英勇我也与有荣焉嘛。”
“不行。”其他姑娘异口同声地说。
卷二十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夜渡北仑
1
东兴与越南隔河相望,这条河叫北仑河。入夜之后,在北仑河的中国一侧,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沿河岸的一条街道上,有各式各样的摊点,以吃食为主,间或有一些卖冷饮、杂货、新旧书刊等,还有露天卡拉ok,以及或穿梭游走或坐守一点的待客的流莺们,场面杂乱而热闹。相比之下,越南一侧的北仑河岸黑黢黢、静悄悄,窄窄的一河之隔,完全两个世界。到了这里,中国人才能更真切地感受到二十几年经济发展的确是成绩斐然。
张一鸣无心欣赏这北仑河岸的夜景,在拒绝了几个流莺的骚扰之后,他快步走过河岸长长的夜市,向北仑河下游的岸边走去。
渐渐到了灯火阑珊处,河岸的摊点开始稀疏,继续前行一段之后,张一鸣的身影终于隐没于像对岸一样的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又前行约半小时,此时早已离开城区,到了东兴的郊外。不久之后,张一鸣听到前方不远处的人声,又瞄了瞄周围的环境,他知道到了。张一鸣将从这里开始第一次走私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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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板的朋友白天已经跟张一鸣见过面,对他简单地交待了夜里要去的地点和该做的事情,并且让他认识了晚上将会和他一起把这批旧电器送过北仑河的另一名伙计。此时,张一鸣走近河岸边,那名伙计已经在那,正坐在河岸边一块石头上看着几个民工在往一只小船上装货。见到张一鸣到来,那名伙计冲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张一鸣走到那名伙计旁边,也找块石头坐了。
“抽根烟?”伙计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自己叼上一根,给张一鸣也递去一根。
张一鸣接过烟,伙计替他点上。深深吸一口之后,再长长地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这时河面上有凉风吹来,在南国边境小城东兴的四月末的夜晚,让人觉得竟是那样的舒爽。
“快装完了吧?”张一鸣问。
伙计看了看小船,道:“快了。”
“装完就动身?”
“是的。”
“他们都去吗?”张一鸣到这里后就一直有点奇怪,除了选在夜晚,地点稍微偏僻些,这次行动好像不怎么隐秘,一点不像是在走私,不但没有想象中四下望风之人,还有这么些装船的民工,而他们为了干得更快,也没有轻手轻脚的样子,一直有稀里哗啦,怦怦梆梆的响声。
伙计笑起来,“他们都去的话,还要你干嘛?看你这样子,老莫肯定没跟你讲清楚。我们这是往越南走货,对于我国来说,我们做的是出口贸易,对越南来说我们才是走私犯,才是打击对象。在这边你放心,我们的政府睁只眼闭只眼,不会管我们的。”伙计又指了指民工,“所以他们敢放心大胆地在这里挣一份辛苦钱,但是要把货送过去,他们就不干了。”
张一鸣这才明白过来,“那边很危险吗?”他忍不住问。
伙计看了看张一鸣,沉吟一下,先骂了一句,“这老莫,找人做事总他妈连蒙带骗。”随后才说:“跟你说实话,干这事大多数时候不太危险,但是也看你运气了,要知道,抓捕走私犯的时候,如果你逃跑,他们是会开枪的。”
难怪那些民工不肯去,张一鸣醒悟,随后又想,听这伙计的话,这批货就是莫老板的,可他却对张一鸣说是帮他朋友做事。不过张一鸣并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是莫老板的货更好,以后就更容易接近他身边。
“那就不跑呗。”张一鸣道。
“不跑?”伙计把抽了最后一口的烟头狠狠扔进河里,“美国算是民主国家吧?他们还虐待伊拉克战俘呢。你要是落到对面的边防军或者缉私警手里,会有什么结果,你自己想吧。他们可比我们的公安更黑更腐败,而且我告诉你,现在早不是同志加兄弟的时代,越南人对我们可没有友谊。给你一个个人建议,如果运气不好碰上他们的边防,拚着挨一枪也要能跑就跑,只要不被打死就算成功。”
如果被打死了呢?这话就不用再问了。妈的,张一鸣望着黑黢黢的对岸,心想这姓莫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船装完,伙计掏出钱给民工结完账,民工们都去了。“走吧。”伙计向张一鸣招呼一声,首先跳上小船。
伙计有着典型的两广地区亚热带的肤色和身材,瘦瘦黑黑,黑暗中他的脸色很是模糊,令张一鸣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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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伙计操起槁子,将船撑到河中心。到了河中心,船便顺流而下,不需太费力,船槁主要用来掌握方向。
“不直接过去?”张一鸣又问。北仑河并不宽,如果横渡,一下就可到达对岸。
“不行,这里太靠近芒街城区,从这里上对岸,那是等着被抓。我们去到下游。”
船顺着河水缓缓下行,因为是第一次,对周围地理环境一点不熟悉,张一鸣觉得走了很久。“到了吗?在哪上岸?”
“应该快了。”伙计沉声应道。
“应该快了?”张一鸣觉得奇怪,“你不知道地方?”
“每次上岸的地点不同。那边有人接应,他们会给我们信号。”
原来如此。想想之后张一鸣明白,应该是这种做法才对,如果固定一个上岸地点,那还不迟早叫人守株待兔给端了。
“什么信号?我也留意着。”
“灯光,三长三短。你要先见了就告诉我。”
“嗯。”张一鸣点点头,想想后又问:“要是一直没信号怎么办?”
伙计轻声笑起来,“你是读书人吧?”
“怎么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嘿嘿,没什么,我觉得你挺勤学好问。”
张一鸣轻声一叹,“是读过点书,不过最近倒了霉,落到这步田地。”
“没关系,邓小平还三起三落呢。要没有他,现在的东兴还跟对岸一样,也就没有我们今天这生意可做了。”
“也是。”张一鸣忽然发现这小小边城里的人们思想都挺豁达,不论做什么的,都有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馨雅的老板娘也对张一鸣说过类似鼓励的话。
“如果一直没有信号那我们两人今晚就惨了,我们得把这船撑回去,逆水行舟,可不轻松啊。”
看来想赚点钱都不容易,要冒风险,还要费体力。不过他们能这样谨慎总是好的,听了伙计开始的介绍,张一鸣觉得撑回去总比贸然上岸好,他可不想把命不明不白地搭在这个地方,不但北京有娇妻美眷,而且欢欢还在深圳的看守所里等着他这次行动来将功赎罪呢。
张一鸣不再作声,暗暗运起密宗太极心法,将目力提高,开始仔细地在对岸的黑暗中搜寻,同时也将听力加强,尽力捕捉对岸每一个细微的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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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张一鸣暗运功力,没多久,他首先发现了灯光信号,看来今晚可以上岸,不用把船撑回了。不过张一鸣并没有急于作声,灯光有点远,他不想让伙计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有这么好的视力。
船再行一阵,伙计也见到信号。“到了,就在前面,看见了吗?”伙计问张一鸣。
张一鸣装作凝视一下,才道:“哦,看见了。还在前面,他们为什么不能等我们近了才打信号?”
伙计开始把船往岸边撑,张一鸣不会这个,帮不上忙,只好在一边看着。伙计一边撑船,一边回答张一鸣刚才的问题:“河面上空旷,他们应该先看见了我们。信号不能打得太晚,不然我们的船不容易靠到准确的地点。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靠岸的,何况我们还要卸货。”
说话间,船已到岸边。从岸边草丛里立刻跳出两个人来,张一鸣一看,其中一个竟然就是跟莫老板在一起的那小青年。看来这货真是莫老板的,至少莫老板有份。难怪后来这次去莫老板处没见到这小青年,原来先行过来做接应了。
东兴和芒街被中越两国划定为边贸城市,两地的居民往来于这两地之间是非常方便的,几乎不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即便是外地人,就像张一鸣,如果只是想到芒街的话,其实也不难,花几十块钱就可以办理正式的边境证,然后便能出入芒街了。但是要想离开芒街深入越南内地,没有人帮助就非常困难了,张一鸣找莫老板帮助偷渡,就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是河内。
小青年跳上船,见到张一鸣也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张一鸣立刻摆出一幅没好气的面孔,“你以为我想来?妈的五万块给了你们至今没动静,我得挣钱吃饭啊。”
张一鸣的遭遇肯定是莫老板的惯用伎俩,从最初郑老七那里张一鸣早就知道,今晚那伙计的话里也听得出这个意思,此时,小青年的反应再次证明这一点。也许是还不会掩饰,或者根本就没打算掩饰,听了张一鸣的话,小青年立刻有一种心知肚明的神情,张一鸣想他大概把自己看成又一个被利用的傻瓜了。
小青年嘿嘿干笑一下,道:“别急,你就先替我们干点事挣点钱,有了钱,你想去美国我们也能送你去。”
张一鸣心想,他妈的就这样被你们利用一晚上,搞不好还要冒挨枪的危险,才得100块钱,我要真想偷渡,哪辈子才存得够钱养你们这些兔崽子。
张一鸣做出仍然心里有气的样子,也不搭小青年的言,只对一起来那伙计道:“开工吧。夜长梦多,我可不是来旅游的。”
卷二十 第一百九十八章 意外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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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到晚上吃饭,就在快到吃饭时间的时候,呆在宿舍里的赵敏和陈鹭俩人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她就是徐洁。
对于徐洁的到来,俩姐妹都有些意外,尤其陈鹭,看看徐洁,又看看赵敏,悄悄地直吐舌头。这回赵敏姐姐完了,上午扰乱课堂秩序,下午又没去徐老师办公室,一错再错,罪加一等。
赵敏虽然意外,但并不太在乎,她只是没想到徐洁这么较真,竟然找上门来。
“徐老师,您、您坐吧。”陈鹭给徐洁搬来张凳子,十分殷情,希望让老师高兴点,待会对姐姐别太严厉。
“谢谢。”徐洁含笑道谢,坐了下来,环顾一下宿舍的环境后,道:“还是女生宿舍好,比男生的整洁多了。”
陈鹭嘻嘻一笑,赵敏见徐洁并没有提上午的事情,心想这不过是先礼后兵的开场白,她不喜欢这样拖拖拉拉,便主动说:“徐老师您是来找我的吧?”
徐洁收回环视的目光,看着赵敏点点头,“是的。你怎么没去我办公室呢?”不过徐洁语气平和,看不出来有兴师问罪之意。
赵敏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她不对,其实她一点没有跟徐洁对着干的意思,她只是真的觉得这事情当时过去就算了,没必要再跑去老师办公室,去了也无非是不作声挨顿训,就像小学生一样,多没劲。
赵敏沉默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徐洁的问话,却道:“徐老师您既然来了,就在这骂我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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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的话让徐洁又一次感到意外,觉得这个女孩子还真有点特别。“你以为我是想把你叫到办公室骂一通?你怎么会这么想?”在徐洁心里,她是真心想跟这个女孩子交流一下,让她明白那样的行为太不雅,太出格了。
“徐老师您不是吗?那太好了,姐姐没事了。”赵敏还没作声,陈鹭倒先高兴地说出来。
徐洁看着陈鹭,也露出笑容,心想这个女孩子倒是心无城府,满可爱的。
“你们是姐妹?”徐洁问。
“嗯。”陈鹭点头。
“那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赵敏又问徐洁。
“其实我是想跟你谈谈,一来了解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二来我想说,不论什么原因,你当时的举动还是太……那个了。”徐洁斟酌半天也没想出一恰当的词来,她感觉出赵敏这女孩子有点倔强的性格,担心说得太重引起赵敏的反感和抗拒心理,毕竟她的目并不是指责赵敏,而是想让赵敏打心里认识自己的错误。“我这是从你自己的角度说的,毕竟你是女孩子,那个动作太……。当时究竟怎么回事呢?”
“我知道。”徐洁话音刚落,陈鹭就抢着说开了。“那个男生好讨厌,他根本不是去听课的……”
陈鹭语不间歇,一口气把当时的情况倒了出来,连带着中午几个女生对那男生听课动机的猜想,都像真有其事一样地大大渲染了一番。“……他贬低我们所有学理工科的女生,徐老师,您也是学理科的,他这是连您也贬低了,这怎么能容忍呢?您多优秀啊。”
陈鹭这鬼丫头可并不真像她表面那样一派天真毫无心机,她想把老师也扯进来,赵敏的举动就完全堂而皇之了。不过陈鹭又终究是天真的,因为她的心机实在太明显,明显到任谁都看得出她的目的。好在即使是使心机的陈鹭也不让人觉得讨厌,她的心机跟阴险、狡诈或狠毒、可怕等等贬义词都沾不上边,所以,陈鹭的天真后面还应该加上两个字——可爱。
徐洁听了陈鹭的话笑起来,她也不说破陈鹭,只是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