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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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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们还要请姐姐吃饭呢。”得意之下的陈鹭脱口而出,然后才发觉说漏,忙用手捂住嘴,不再作声。

好在赵敏这时救了场。“对不起,徐老师,这件事情是我不对。”赵敏说。徐洁自始至终温和的态度让赵敏很能接受,因此她的道歉很诚恳。

3

没想到给人感觉很倔的赵敏这么快就认了错,而且态度诚恳,这让徐洁感到赵敏的性格有点不好琢磨,跟她在课堂上的举动一样,总是出乎意料。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的徐洁一时反不好说什么了。

停了一会之后,徐洁才微微笑道:“其实我不认为值得对那个男生的话有这么大反应,而且我看你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在意别人的言论,我猜得对吗?”

赵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默默点点头。

“可他影响了我们听课。”陈鹭插一句。

“嗯,这个情况我是需要反思一下,来听课的人多,本来我认为是个好事,但现在看来……。很奇怪,最近来听课的人越来越多,有很多人应该是没有选修这门课的。”按照北大的规定,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对于没有选修的学生,教师可以拒绝其听课。有的教师就是这么做的,但也有的教师心态开放,来者不拒。徐洁属于后者。

“都是冲您的名气去的。”赵敏突然冒出一句。

“是吗?”徐洁笑起来,“我刚来没多久,要说名气,也就是剑桥的背景了。可北大不是有很多从国外著名大学回来的优秀教师吗?”

陈鹭与赵敏心意相通,早明白姐姐话里的意思,她嘻嘻一笑,道:“是艳名啊,徐老师。”

“啊?!”徐洁大惊失色,“我、我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吗?或者,我有些习惯可能是英国带回来的,不符合国内的环境?究竟怎么样,你们快告诉我?”

陈鹭和赵敏面面相觑。这徐老师怎么这么紧张?

“徐老师,您没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啊?为什么这样问呢?”陈鹭很奇怪。

“可是,你不是说,艳名……?”

“是啊。徐老师您人漂亮,举止又大方得体,而且气质高雅,又有内涵,特别是呀,您上课时候偶尔夹杂的纯正伦敦腔英语,把那些男生一个个迷得……”连陈鹭都一幅悠然神往的表情。

原来这么回事,徐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马上叮嘱陈鹭:“你可别再说什么艳名了,我觉得这并不是个褒义词,给人感觉总有那么点不正经的意味。”

“徐老师,我觉得您不像是国外回来的,很多地方您比国内人还传统还保守。”赵敏说。

徐洁微微一叹,感慨道:“我回来后的确有个感受,中国人的思想开放程度远远地走到前面去了。别说我是一个华人,就是大多数真正的西方人,他们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开放的,尤其在私生活方面。”

“开放不好吗?”陈鹭问。

“不是说不好,但不要矫枉过正。唉,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专长,也就是说说。”徐洁最后笑笑,又转向赵敏,“不过无论如何,那个动作都不要再做,好吗?太……太不雅了。”

刚才赵敏对徐洁的道歉,是出于对扰乱课堂秩序的认错。直到此时,赵敏第一次打心底对自己那个行为本身有了些羞愧之意,不论这种行为发生在那里,都是不妥的。这正是徐洁想说明的主旨。

赵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轻声道:“不会了,徐老师。”

4

徐洁走后,计划中的由其他姑娘出钱请客的庆功宴自然是取消了,两天后就是五一放假,陈鹭开始动着去哪里玩的心思。

“姐姐,我们去自驾游吧。”刚学会开车,陈鹭只想好好过把瘾。

“嗯?”赵敏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着张一鸣,想着如何安排和他一起在五一期间的活动。这个让人恨死的家伙,好久没有音信。

“我说我们去自驾游。姐姐你听了吗?”

“听了听了,要不把张一鸣叫上,我们去远点,你开车我还不放心。”

陈鹭突然吐了吐舌头,想起一件事来。张一鸣已经离开北京外出养病,这事陈鹭还没跟赵敏说呢。

“姐姐,我……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张一鸣他、他不在北京。”

“你怎么知道?”

“就前几天我去姚姐姐那儿,她告诉我的。”

陈鹭早已不知不觉承担了赵敏和那几个女人——主要是姚静之间信使的角色,这一点赵敏也默许了,所以对陈鹭的话并不生气,也不意外。

“去哪了?”赵敏又问。

“说是到梵净山里的一个偏僻山村。反正是不通电话联系不上的地方。”

赵敏开始有点奇怪了。“去这样一个地方干吗?”

“他、他去养病。”

“啊?!”

“姐姐你别急,姚姐姐说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去山区修养一阵。”

“我急?我才不急呢,他病死了都好,正好谁也不得,大家干净。”赵敏气得不知怎么才好,把拿在手里的一本书狠狠摔在桌子上,“这么大的事,怎么、怎么就不跟我说呢?他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再怎么、再怎么也是跟她们平等的吧?”

陈鹭见姐姐生气,忙安慰道:“这怪我,姚姐姐的意思就是要我告诉你,是我给忘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跟姚静有什么关系?该他张一鸣自己告诉我的。你那个围棋冠军,还没承认他算什么呢,不是有屁大点事都恨不得叫你知道吗?何况,其他几个都知道了,为什么就瞒着我?”

伶牙俐齿的陈鹭第一次觉得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了,她支吾了一阵,才讷讷说道:“毕竟、毕竟姚姐姐跟他住一起,告诉她比较方便。”

“屁话,现在什么时代了?有电话有车,跟我道个别怎么就不方便了?”

陈鹭彻底无语,最后只得哭丧着脸道:“姐姐你别问我了,我怎么知道啊。”

“我……”见到陈鹭哭兮兮的面容,赵敏抓起她的手,“好了好了,别这样,我又不是跟你生气。”世界上怕只有陈鹭能稍稍让赵敏在气愤的情绪中平和一点,“就听你的,我们自己去自驾游。让张一鸣去死吧。”赵敏最后恨恨说道。

卷二十 第一百九十九章 遭遇边警

1

张一鸣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和那黑瘦伙计一起将货押送到这边岸上的交货地点。和小青年一起等候在这里的另一个人是越南人,来收货的,张一鸣他们把货从船上卸下来,装上早准备好的几辆推车,就算完成任务。

到了北仑河的这一侧,张一鸣才感到情形有点像在走私了,小青年和越南人都不做事,分别向两个方向紧张地把风张望,张一鸣和黑瘦伙计俩人卸船装车。

此时卸货可不像刚才装货,人多又无所顾忌,几个民工稀里哗啦没多久就搞定了。现在只有张一鸣和伙计俩人,动作还得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弄出声响,其辛苦可想而知。

张一鸣越干心里越气,妈的,就算这些体力活都该不止100块钱报酬,更别说冒的风险,这姓莫的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好不容易卸完装完,越南人清点一下,无误,随后摸出一手机,拨了个电话。不多久,又来了几个越南人,推着推车,沿着河岸继续向下游方向飞也似的走了。

“我操,他们有人刚才怎么不一块来卸货装车?”张一鸣看着远去的几辆推车,更加觉得一肚子火没处发。

小青年看着张一鸣,嘿嘿两声干笑,道:“规矩就是这样,不然找你来干嘛?”

张一鸣还想再说,跟他同来的黑瘦伙计拉他一下,“我们该回了,你不想在这里等天亮吧?”

妈的,张一鸣压下火气,和伙计跳回船上。小青年也拍一下那越南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随后向船上的黑瘦伙计挥挥手,道:“我们也走了。”说罢和越南人一起,快步离开,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伙计撑着船开始往回走,逆水行舟果然是慢得多,幸亏已是条空船。

“那小子不跟我们一块回去?”张一鸣坐在船头,闷闷地问。

“不回。明后天再出两批,五一前的生意就算完了,出完这两批他才回。五一期间游客太多,那边也查得严一些,我们可以歇一阵。”

张一鸣“哦”一声,没再说话,开始想自己的心思。这莫老板不会真改行做旧电器走私了吧?张一鸣可不想把大量时间耗在这上面,可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他的毒品生意呢?

伙计见张一鸣沉默,只道他还在为刚才卸货的事情心里不平,便解释起来:“我们这批货约定是岸上交接,也就是说我们卸船装车,越南人验过之后,到他们接过装好的车那一刻,货才算交给了他们,风险也就由他们承担了。在此之前,如果我们运气不好,碰到缉私人员,我们大家跑掉,货物丢失的损失是算我们的。所以我们装好车之前,除了一个验货的,他们的其他人不会出现,他们不愿冒不必要的风险。这就是规矩。”

“都是这样的方式吗?”

“不一定,不同方式下买卖双方承担的风险程度此消彼长,所以价钱不一样。如果他们来卸货,那就算是船上交货,给我们的价钱就会低一些,相反,我们有时候还会送货进去,那么收取的价格就很高了。”

这就是经济学中所谓的风险溢价了,这原理张一鸣倍儿门清,而做这些走私生意的人也许不知道“风险溢价”这个词,但他们真正深刻理解其内涵。学问实际上是在生活中,而不是在书本上。

2

第二天晚上出货的情形跟前一天一样,没遇上任何意外,顺顺当当地完成任务。有了这两天的经历,张一鸣感到这事情也不过如此,看来伙计说的没错,一般情况下并不危险。张一鸣只打算把五一前这三批货出完就另想办法接触莫老板,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三次出货就碰上缉私。

然而世上的事情总是这么巧,就在第三次,张一鸣他们偏偏遇上意外。

开始的时候都还顺利,跟前两天一样,张一鸣和伙计卸船装车都已经完成,甚至越南人都清点验收完毕,招己的人把货腿走了。

这一次那小青年要跟船返回,便没有随同越南人离开。货推走之后,小青年忽然从草丛中取出一旅行袋,准备上船。

张一鸣已经在船上,见状伸出手想帮小青年接过旅行袋,谁知小青年十分警觉,一回身避开了张一鸣伸过来的手。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张一鸣登时恼火。“老子不会要你的,什么破玩艺。”

“钱。”小青年答道,“货款。”

“操,虽然老子现在落难,也不至于看上你这点钱。这一袋子就算是美金,充其量能有多少?当老子没见过钱?”

“嘿嘿,不是这意思,还是我自己拿着好,万一弄丢了,莫老板那里我没法交差。”这回小青年难得的很耐心地跟张一鸣解释。

“好了,快上来吧。”伙计见小青年还在岸上,催促道。

然而,已经晚了,意外情况就在这时候发生。

河岸上突然闪现好几只强光手电筒的亮光,同时有越南话叽里咕噜地喊起来。

虽然在黑暗中,但因为距离很近,张一鸣又有超常目力,他看见小青年的脸色霎时变了。不用说,张一鸣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上来,赶紧走。”张一鸣伸出手想拉小青年一把。

“来不及了,船行太慢,上船更加跑不掉。”本来已经在船上的伙计此时跳下船,同时对张一鸣焦急地喊道:“上岸,往下游跑,快!”说完便撒腿先跑了。

小青年拎着那旅行袋紧跟着也开跑了,张一鸣吃了没经验的亏,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从船上跳到岸边,第三个撒腿而去。

后面的也不知是越南边防还是缉私的人员叫声更大,张一鸣看见有亮光不时晃到自己和前面小青年的背影上。他知道越南人也开始跑步在追他们。

危急之中,张一鸣的密宗太极心法不自觉地急速调动起来,很快就觉得脚下生风,两旁的景物嗖嗖地加快了后退的速度。若不是对地形环境不熟悉,脚下高一脚低一脚的,张一鸣一分钟内就能够冲到最前面,摆脱后面的追兵。

很快张一鸣追上了小青年,在和他错身而过超到前面的时候,张一鸣听见小青年的喘息声,他提着的那个旅行袋增加了他的负担。

大概是紧张,张一鸣刚超过小青年,听见他哎哟一声,回头一看,他竟摔了一跤,跪到地上。

张一鸣经过瞬间犹豫,还是回身一把拉起小青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旅行袋,带着他再度向前奔去。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越南人开枪了。

3

不过还好,听声音,这第一枪是冲天而发。

“你、你带着包先走。”小青年声音颤抖地说,一方面是体力不支,一方面是紧张所致。

“你呢?”张一鸣边跑边问。

“只要包没落到他们手里我就不会有事,不然我们死定了。”

“那现在就把包扔河里去。”

“不行,别,不到迫不得已千万别这样,不然我回去也交不了差。”

“妈的,不就是几个钱吗?大不了到时候赔给老莫,不行吗?”几小船破旧电器的货款,充其量能值几个。

边跑边说话,更加费体力,张一鸣又拖着人拎着包,不禁也有点气喘起来。妈的,这包钱也够重的,张一鸣简直要怀疑里面装的都是越南盾。

“啪”,又是朝天的一枪。

小青年显得更紧张了,“你别问了,赔不起的。快走吧,他们快要对人开枪了。”看来小青年对越南边警的习惯了解得很,“相信我,只要包走掉,我们大家都没事。他们抓到我也没用。”

这样带着人拎着包看来不是个办法,既然小青年这么说,他心里应该有底。张一鸣终于做出决定,“好,我带包走。前面怎么走?”

“跳水。只要跟他们拉开一定距离就尽早跳水,游到对岸去。包里的东西不怕水。”

“好。”张一鸣放开小青年,立刻狂奔起来。

“啪”,又是一声,这回张一鸣清楚地感到一颗子弹从自己耳边划过的风声,像一把利刃划破四周,耳边的空气都似乎灼热起来。妈的,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意所具有的风险在这一刻终于全面爆发出来。

4

这时,张一鸣听见背后的小青年用越南语叽里哇啦地喊起来,听来像是举手投降了。张一鸣担心耽误时间,顾不得向后看,只是更加加快了奔跑的步伐,他知道自己要是落在越南人手里,那肯定彻底完了,莫老板绝对不会救他,而他所有的资源和关系在越南是一片空白,到时只怕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本以为小青年的投降会减缓越南边警追捕的步伐,谁知道因为小青年投降,越南边警的追捕目标集中到张一鸣一个人身上,张一鸣的压力更大了。黑瘦伙计此时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张一鸣带着小青年的时候拖延了速度,那伙计已经逃脱了。

就在张一鸣加紧狂奔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背后有轻微的呼哧声在迅速接近自己,眼见就要到达自己身后。我拷,张一鸣暗暗一声惊呼,这人是谁?跑得这么快。

直到追踪者又近身几分,张一鸣忽然听出来,这不是人,是一只狗!

肯定是一只警犬,操,这是什么样的警犬啊!如此训练有素的警犬张一鸣还是头回见识,竟然不声不响,不吠也不叫,就这样闷声追了上来。俗话说不叫的狗才咬人,这回张一鸣是彻底信了。

就在张一鸣再鼓一股气力,打算要摆脱身后警犬的时候,突然感到脑后一阵疾风传来,这畜牲已经扑了上来!

保命要紧,张一鸣此时再顾不得隐藏自己的实力,竖起双耳听准畜牲的来路,感到它跃起得真高,是直扑着自己的肩头而来。

狗日的畜牲,你这一招对别人管用,对我却恰好错了,省了我弯腰对付你的功夫。张一鸣心念电转,说时迟那时快,在狗头最接近自己左肩而又还未咬及的那一刻,张一鸣一个转身,抡起早已捏紧的右拳,随着“呼”的带出的一阵风声,灌注了饱满真气的拳头像一枚千斤的铁锤,“嘭”地砸在狗眼的部位。闷声追踪了这么久的出色警犬在这时候终于发出“嗷”的一声吠叫,只可惜是一声惨叫,而且这也是这畜牲此生最后的一声吠叫了。

警犬被张一鸣一拳打得斜飞出几米,嘭的落在地上后,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无声无息一动不动了。它的头骨碎裂,在空中就已经死去。

张一鸣顾不得检视自己的战果,这只警犬提醒了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只、第三只,总之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张一鸣疾跑几步,在又一声枪响,子弹再次擦过耳际的时候,他再顾不得把越南边警拉开了多远,侧身一跃,一头扎进了在这个季节仍旧还很是冰凉的北仑河中。

卷二十 第二百章 烦恼玫瑰

1

四月三十号,赵敏和陈鹭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忽然有人送来一束玫瑰。

玫瑰是给赵敏的,附有卡片,写着这样的话:“同样的二十四小时,没有你的时候分外漫长,有你的时候则如此短暂,你就像宇宙中的恒星,而我的目光是行星,围绕着你,无法离开——这是我的相对论和天体物理学。”

宿舍里并非只有陈鹭和赵敏俩人,其他舍友也在,所有人一见玫瑰和卡片,都明了这是谁送来的,大家笑成一团。

“赵敏,看到没有,那个男生送花来了。‘我的相对论和天体物理学’,还挺能编词的。”一个女生说。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受虐狂啊?赵敏当众羞辱他,他还来劲了。”

“不是受虐狂,是贱,外加蠢,对这种男生就不能给好脸子看。”

“就是,以后就叫这个男生剑南春,大家说怎么样?”

“什么意思啊?”

“哎呀,复姓贱男,单名一个蠢字。”

“好呀好呀。”姑娘们都大笑起来。

赵敏没有笑,看着玫瑰和卡片,她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可这个人为什么不是他呢?他不但不说这样的话,离开北京的时候连告诉自己一声都没有,他的心里可曾有一点点位置是留给自己的呢?这世界总是这样,你的真心有人不珍惜,有人的真心你却又无所谓。

“好了,你们别说了。”赵敏突然冒出一句,打断了正高兴着的姑娘们,“送花也没有罪。”

姑娘们静下来,片刻之后,有人说:“怎么了,赵敏?你不会这么轻易就动心了吧?”

“怎么可能,我姐姐有男朋友了。”陈鹭立刻站出来澄清。

“是吗?赵敏,没听你说起过。这可不行,你们俩姐妹可是咱系的两朵花,陈鹭被一局围棋就搞定了,现在又听说你名花有主,你们总得让咱系的男生留个念想吧?”一女生半真半假地打趣道。

“谁说我被搞定了?我还没做出抉择呢。你们可不能散布谣言。”陈鹭不满地叫起来。

在同学们的喧闹声中赵敏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她再次出声打断大家:“好了,都别说了。陈鹭,把这花扔楼下去,我们该回家了。”

2

赵敏和陈鹭的宿舍楼下,报刊栏处,两个男生装作看报的样子,其实眼睛偷偷瞄着赵敏她们宿舍的窗口,按奈不住脸上焦急等待的神情。这俩人就是被姑娘们称为剑南春的男生和他的在物理系的好友。

终于,物理系男生预料中的事情如期发生,当看着那束玫瑰花从赵敏她们宿舍的窗口飘然坠落的时候,物理系男生一脸不忍地皱起眉头,不知一向自视甚高的哥们能否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玫瑰花在空中散开,绽放出作为花朵的最后的美丽,剑南春呆呆地看着花束从飞出窗口直到落地的全过程,尴尬无语。

“哥们,这个、这个……,唉,早叫你别送了,你偏不听。”物理系男生一脸同情地对剑南春说道。

“没事,我有思想准备。”剑南春强颜欢笑。

“走吧,哥们,该干嘛干嘛去。”

“别急,再等等。”剑南春不死心,却自己也不知道还想等些什么。

“还等什么呀?看看那花是不是不小心被风吹下来的?是不是有人会焦急地跑下楼来小心翼翼地捡回去?”照理说,本该安慰一下自己的哥们,但物理系男生觉得这个时候乘势给剑南春一点警醒也许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不是每个女生都会被你几朵玫瑰几句歪诗就迷得找不着北,你自己都说了,理科女生是不解风情的,算了吧。”为了挽救好友,物理系男生第一次不太情愿地贬低起自己系里公认的“美丽与智慧并存”来。

“不,她不一样,我感觉得出来。”剑南春很执拗,“下次再送,送到她收为止。”

“你感觉个鸟你。”物理系男生火了,“来,你跟我来。”他抓住剑南春,把他拉到另一个位置,这里可以看见宿舍楼下停放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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