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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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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不善撒谎,对赵敏的话他只能报以沉默,算是默认了。

“姚静她、她凭什么?你们这样监视我,有没有尊重我的感受?”赵敏想着想着又躁起来,“那我要真是又准备去贵州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把我绑回家?”

“不会。这次你要真动身去了,我们不打算再劝阻你。既然你再次改变主意,我们估计再行劝阻也没用了。我们的打算是一路跟随你去贵州,路上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我的家乡离梵净山不远,对那边比较熟悉。”

“你……说真的?”赵敏忽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感动,大柱嘴里的我们,那意思应该是包括姚静,甚至主要是指姚静,所有这些计划,应该都是姚静安排和指示的。

“是真的,不然我们不会有两个人在车上。之所以和我兄弟一起,就是想如果要跟你们到贵州,这么远的路,我也得要个人换着开车。”

赵敏无言了。从这样细致周到的安排,她更加可以肯定姚静是背后的主要策划人。想着姚静,想着在对张一鸣的“争夺”中自己的这个最主要的对手,赵敏再次泛起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突然间觉得又泄气又烦乱。为什么自己的对手不是一个小肚鸡肠、争风吃醋的刻薄女人呢?赵敏心中再次想起中午时候对陈鹭发出的叹息,“跟这样的人我怎么抢啊?”

3

本来按照姚静的交待,大柱他们应该尽量不要暴露被赵敏她们发现,姚静知道赵敏性格强,如果知道自己被监视和跟踪,只怕会闹将起来。今天是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过完今天,赵敏她们回到学校,大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偏偏在最后时刻还是暴露。

“赵小姐,对不起,我们对你造成了困扰。”见赵敏好久不作声,大柱知道她心情不好,向她道歉。

赵敏的心情是不好,但却不是大柱以为的那种原因。对于被监视、被跟踪,赵敏都懒得计较,也没什么好气的了,此刻最让赵敏心情沉重的,是对前途的迷茫。对于那个在她16岁的时候突然来到她家里的司机,那个她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种下情愫的30多岁的男人,她真的有点心生退意了。想起自己在17岁生日的那天一气之下花6000多买的chanel香水,就是因为他一句话——“这都是大人们用的”,赵敏曾以为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不过是年龄而已,而她相信,随着自己的成长,这个差距终究会显得不那么重要。如今那支晶莹剔透的chanel依旧原封不动的放在家里,自己也过了成|人的年龄,可是,结果又是如何呢?赵敏也曾经以为,读书出身的他可能不喜欢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的大小姐,所以她改头换面,断绝了从前所有玩乐的朋友,好好学习,好好读书,如今她已经进入中国最好的大学,可是,结果又是如何呢?

“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我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我想……以后不会了。”赵敏话里有着落寞、无奈、伤心和放弃,大柱并不明白,但是陈鹭懂,可她又能说什么呢?除了陪着姐姐暗自心酸心痛。

“还有,别叫我赵小姐。我叫赵敏。”

赵敏闭上眼睛,脑海中控制不住地又出现一些她不想回忆的画面,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来家里当司机的张一鸣。“以后就叫我小姐,这样符合你的身份”,这是她对张一鸣说的第一句话,没想到张一鸣居然就叫了,而且那么恭敬有礼,丝毫没有受到戏弄和伤害的感觉。那是一种宠辱不惊,是一种男人的成熟,完全不同于当时那个刁蛮女孩所接触过的所有同龄的异性,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难道是从那一刻开始,这个男人的形象就映入了自己的心田?又难道,是自己的一语成譏,从那一刻开始,就将自己和这个男人分成了宿命的两类人?如果不是大柱坐在身边,赵敏的眼泪又要忍不住地滑落,她在脑海中不断搜索,想回忆起古往今来的故事中,有哪一个说的是贫穷下人和富家小姐最后获得幸福美满结局的。

4

陈鹭见赵敏不再说话,觉得气氛沉闷压抑得难受,忽然想起一个话题,便问大柱:“你们跟刚才那个人好像认识?”

“是。我们以前在建筑工地干活,后来施工单位拖欠工资,我带人去讨还,他们不但不给,还暗中指使人来打我们。刚才那一个就是带人打我们的小头目。”

原来这样,陈鹭张大了嘴,身处象牙塔中的她虽然也从新闻中听说过拖欠农民工工资的种种报道,但今天是头一次实实在在接触到这样的人和事。

“那后来呢?”陈鹭又问。

“后来……,后来我们被打伤了好几个,混乱中我又伤到一个路人,结果我被警察抓去,那些流氓却跑掉了。”

大柱停下来,转头看看陈鹭,见她张着嘴,还一幅静听下回分解的模样。大柱不由微笑一下,觉得这个小姑娘天真得有些可爱。

“再后来一鸣让人找到我们,把我保出来,又给我那些被打伤兄弟出钱治疗,然后我们就到了桃李公司。”大柱简短地说完前因后果。

“原来张大哥在其它方面还真是个好人。”陈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一鸣在哪方面不好了吗?”大柱觉得奇怪。

“对姐姐就不好。”陈鹭小嘴一翘,露出些许不满。

“姐姐?”大柱不解地看陈鹭一眼。

陈鹭努努嘴,指向赵敏。赵敏仍然闭着眼,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陈鹭和大柱的对话。

大柱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大柱再不喜巧言,也知道这时候该为张一鸣说几句漂亮话,旁敲侧击地劝慰一下赵敏。“没有啊,我知道一鸣一直很关心赵……敏的。”一开始叫赵小姐,现在改赵敏,大柱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真的吗?”陈鹭也想大柱多说一些让姐姐开心的话,立刻欢喜地追问。

“真的。……”

大柱还想多说几句,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卷二十二 第二百一十三章 物归原主

1

张一鸣躺在南宁一家旅馆房间的床上看着电视节目。他和小莫刚刚吃完午饭回到各自的房间。这是张一鸣的第二次任务,他已经把车停在了停车场,他不用理会是谁、会在什么时候把车开走,他只需和小莫找个地方住上一晚,第二天已经卸完货的空车又会原样停在停车场里,他们开回去即可。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流程,张一鸣已经很熟悉。

这次任务距上次只有半个月,短短时间里就出两批货,每次都在二十公斤以上,充分证实了张一鸣此前所了解到的情况,看来恶之花确实已经成为中国大陆地区毒品的主要供应商,而经越南走广西的毒品通道又毫无疑问是恶之花将毒品从金三角输入国内的主要通道。由此可以判断,对于恶之花而言,这条通道已经成为他们最重要的经济命脉,具有战略性的地位和意义,因此恶之花高层必定对广西通道有着极高的重视和极大的关注,在这条通道上出现的任何一点变故,都可能惊动恶之花高层。

对张一鸣来说,这种局面就是他的机会。此刻,张一鸣躺在床上,耐心地等待一件事情的发生。

张一鸣搁在脑后的手硌了自己一下,他把手抽出来,看见重新带在手腕上的oega腕表,不由心情一沉,思绪回到上次送货后回到东兴的情况。

2

oega不是张一鸣自己找馨雅的老板娘要回,而是莫老板给他的。莫老板得到这块表,也并非从老板娘手中,而是从老板娘的老公——绰号大牛屎的那个男人那里连蒙带骗地买来。

这话还得从张一鸣当初自越南逃回,帮莫老板保住那一袋海洛因说起。

那天莫老板对价值千万的毒品失而复得欣喜万分,对张一鸣感激之余,心中已生招纳之意,因此说好第二天约张一鸣详谈。可实际上莫老板推迟了一天,第三天才约的张一鸣。张一鸣当时并不知道原因,其实,莫老板之所以迟了一天,正是因为他在第二天偶然见到老板娘的老公——大牛屎手上戴着一块高档的oega腕表。莫老板认得这是张一鸣之物,张一鸣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还戴着,当时他注意到了。

大牛屎那天是跟人一起到莫老板那里打麻将,莫老板旁敲侧击,没几下就搞清楚张一鸣的oega戴在他手上的原因,是他从老婆,也就是老板娘那里抢来的。

“嘿嘿,一个家伙住店没钱,把这表押给我老婆了。这个牌子我知道,绝对高档货,起码值好几千。”大牛屎很是得意,翻来覆去转着手腕,把oega亮给旁人看。如果当时张一鸣在场,听到大牛屎的估价,估计会郁闷得死过去。这世间最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明珠暗投算是一桩。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大牛屎的话让本来也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疑虑的莫老板终于相信,张一鸣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于是莫老板忽然有了一个决定,要从大牛屎手里买回这块表,莫老板相信,在需要的时候用它向张一鸣示好一定可以收到奇效。

在莫老板向大牛屎询价,说想买这块表的时候,没想到这家伙还不卖。“前天刚从老婆手里弄来,还没戴热呢。”大牛屎推辞说,其实他不卖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心里估不准价钱。

无奈之下,本来准备当天去找张一鸣的莫老板只得耐着性子,和大牛屎等人好好地玩起麻将来。莫老板对大牛屎非常了解,不出他所料,一天下来,大牛屎输得精光,最后终于以区区三千块把表当了。

张一鸣第一次送完货回东兴之后,因为假警察的把戏,少不得要找莫老板理论理论。莫老板自然也有准备,他派去的俩假警察早回到东兴,向他报告了情况。虽然自己的人挨了张一鸣一家伙,但莫老板不但不能怪张一鸣,还得反过来向张一鸣赔不是。而且,莫老板心里对张一鸣的表现也非常满意,所以他的道歉相当诚恳,不但诚恳,而且实在,在爽快地给了张一鸣送货的报酬之后,莫老板突然拿出那块oega,面带得意的微笑,塞到张一鸣手里。

张一鸣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表,当然十分惊讶,他是把表给了老板娘的,怎么又到了莫老板手里?

“这是我的表,怎么在你这里?”

莫老板嘿嘿一笑,向张一鸣道出原委。说完之后,莫老板最后道:“兄弟,这表算我老莫给你的赔罪之物。虽然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可我也是花了8000块买来的哟。”对于价钱,莫老板夸大了一倍不止。

3

然而八千也好,一万也好,张一鸣对这个已经不关心,莫老板给他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他没来由地想起自己从越南逃回后再次回到馨雅的那个晚上,见到老板娘脸上的一块瘀青。可以说是一种直觉,张一鸣感到那是因为这块表造成的,而不是老板娘那天回答张一鸣的玩笑时所说“不小心自己磕的”。

张一鸣心里产生一股深深的歉意,这心思让他也没心情再计较莫老板的假警察把戏,他收下表放进兜里,对莫老板说了句“这事情就算了,希望以后大家坦诚相待,真诚合作”,便急急赶回馨雅去了。

回到馨雅的时间是中午刚过。这是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也是馨雅一年中第一个生意旺季的最后一天,客人们开始退房,短暂热闹后的小旅馆又将沉寂下来。老板娘在柜台后面给退房的客人办手续,收钱,神情轻松而愉快,毕竟,这一周的收入顶得上淡季时候一两个月,老板娘没理由不高兴。

老板娘脸上的瘀青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张一鸣从第一面见到就觉得舒服的,毫不刻意的妩媚笑容。老板娘询问每一个离开的客人是否满意,又请他们下次来东兴的时候再来住店,或者推荐来东兴的朋友过来住店。对于老板娘的周到,也许还有她那不做作的妩媚,觉得舒服的人显然不止张一鸣一个,所有客人都热情地应允老板娘的嘱托,和她愉快告别。

张一鸣站在一边看着,心里便想,实在遗憾的是这些人只是游客,而东兴以及对面的越南,从短期看又都还没有达到能够吸引他们反复前来的程度,如若不然的话,以老板娘的殷情周到,馨雅的生意定会相当红火。

“段先生,回来了?”老板娘忙完一拨,看见了张一鸣,跟他打招呼。

“嗯。”

“有事吗?”老板娘见张一鸣没有离开的意思。

张一鸣看看还有退房的客人,老板娘又没有帮手,便道:“你先忙,待会再说吧。”

“那好。”老板娘一笑,“你先回房,我忙完就上去。”

4

几十分钟后,老板娘来到张一鸣房间,还给他带来一大碗冰镇绿豆汤。“我们这里气候湿热,天气慢慢热了,容易上火,这个给你。”老板娘把绿豆汤放到桌上,又问:“我还熬了凉茶,不知道你喝得惯不?”

张一鸣一边谢谢老板娘的绿豆汤,一边笑道:“我荤素不忌,没什么喝不惯的。”

“那我等下给你送一壶下来。”老板娘很高兴。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噢,你有什么事?”老板娘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

“呃……”张一鸣得想想怎么说才好。“其实也没什么。”张一鸣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老板娘,“这些日子真的很谢谢你,现在我的情况好些了,这些钱是补给你的房费,多的就算预交的,反正我恐怕还要住很久。”

老板娘一时怔住了。想起张一鸣昨夜又是彻夜未归,她问:“你昨晚又送货过河了?”

“嗯。”张一鸣觉得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走私旧电器,不能跟老板娘说太多,便胡乱点点头。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老板娘是本地人,对于一个充当运夫的人能赚多少,心里大概还是有个数的。

这可把张一鸣难住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说辞来。

“你去赌钱了?”老板娘忽然若有所悟,这是她知道的唯一可以解释一个穷光蛋突然口袋鼓了起来的原因。但是老板娘更加知道,赌钱也是更多口袋鼓鼓的人变成清洁溜溜的原因。而前一种情况不过是偶然的、个别的,后一种情况才是必然和普遍的。

“赌钱?哦,是的。”张一鸣尴尬地笑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不过我的手气比较好,昨天玩了一天一夜,赢了不少。”既然老板娘自己想到赌钱上去,张一鸣正好顺水推舟地便承认了。他知道东兴有些地下赌场,不过并没进去过。

老板娘微微一叹,将钱退回张一鸣。“赌来的钱我不要。男人为什么都喜欢赌钱呢?我本来还以为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样。”

这回是张一鸣怔住了,老板娘的话让他立刻想到她老公,大牛屎把张一鸣的oega还没戴热,就在麻将桌上当给了莫老板,小莫说地球人都知道老板娘和她老公关系不好,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赌钱的事情。想老板娘以一人之力勉力支撑着这个收入平平的家庭旅馆,还得养家糊口,能有几个钱结余下来?而这微薄的结余,如果拿到赌桌上,怕是几个小时就能被折腾得干干净净。

“我……,其实也就是玩玩。”张一鸣又把钱递给老板娘,“你要不喜欢我赌钱,替我收着不是更好?省得我又输掉了。赌桌上的钱来去都像流水一样,蓄不住的。”

“你也知道啊?”老板娘也许是第一次碰到好赌却又乖乖听劝,还主动上交赌资的男人,无意中语气里便有了娇嗔的意味。想想张一鸣说的有道理,她一把接过钞票。

此时的情形有点特别,空气里似乎有一股暧昧的气氛开始蔓延,不过房里的两人都没有意识到。

接过钞票后,老板娘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卷二十二 第二百一十四章 货物失踪

1

“怎么了?”张一鸣发现老板娘的异样。

老板娘想到的是张一鸣的那块表。既然张一鸣有钱了,那块表就应该归还给他,可是,现在这表已经不在老板娘手里。

“你……,你的……那块手表,我……,我过几天还给你。”

张一鸣也想起表的事情来,想起表,便又想起老板娘几天前脸上的瘀青,现在这表已经回到他兜里,老板娘脸上的瘀青也已经不见,但是,所有的事情并非没有发生过。

如果说张一鸣这一辈子有什么生来就讨厌的人和事情,那毫无疑问就是打女人的男人和男人打女人的事情,尤其是打自己的女人。

心中升起对那个男人的恼怒,张一鸣不想隐瞒,从兜里掏出手表,亮在老板娘眼前。

“你……,怎么在你这里?”老板娘吃一惊,随即明白,“他输给你的?”这个解释太合理了,老板娘知道自己的男人好赌,而张一鸣恰好赢了大把的钱回来。

“算是吧。他输给别人,后来到了我手里。”张一鸣简单地解释。

“对不起。”老板娘难过地低下头,“你是当多少钱赢来的?我赔给你。”老板娘今天一天的好心情、一天的妩媚笑容,在这一刻彻底被荡涤干净。也许这黄金一周的生意,都得赔在这块表上了。

张一鸣突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上老板娘的面颊那曾经瘀青的地方,虽然此刻那里已经白皙光滑如初。

“那天这里的伤,不是你自己磕的,是他打的,对不对?”张一鸣轻声问到。

张一鸣的举动让老板娘一惊,她抬眼望着张一鸣,看见他眼里的真诚,她最终没有移开自己的脸庞。事后老板娘回想起这一刻,自己也不清楚是忘了闪躲,还是这一刻所感到的一种奇异的温柔令她从心底不愿闪躲。

“是磕的。”老板娘轻声说。

“还撒谎。”张一鸣的声音严厉了几分,忘了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只是萍水相逢,他没有资格严厉和质问的。

“他抢你的表,推了我一把,我撞在门上,磕了一下。”她不知是在为自己辩解,还是在为自己的男人辩解。

“这还不一样吗?”张一鸣收回自己的手,气恼地一挥。

老板娘不作声了,因为这确实一样,张一鸣说得没错。

“该我道歉的,这都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张一鸣有些自责,完了又安慰道,“别说什么赔不赔的,现在表已经回到我手里。就算没回来也无所谓,反正也准备卖掉的,是不是?”

老板娘无声地轻轻点点头。她忽然觉得顺从这个男人,听他的话是一件那么自然而然的、理所应当的事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老板娘忽然感到有一个让自己不用想事的男人的女人是最幸福的。

也许是感觉到气氛的异样,张一鸣忽然记起自己当前的角色,还有所面临的任务,实不该也不能误了大事。

张一鸣放松神情,笑道:“没事了,现在不是挺好吗?我有了钱,表也没丢。我还要在这里长住,你以后每天给我送一碗绿豆汤,一壶凉茶,我就特别高兴了。怎么样?”

老板娘的心情随着张一鸣的轻松而轻松下来,高兴地点头,道:“我现在就去给你拿凉茶来。”

老板娘上楼去后,张一鸣呆在房间里静静地思索了几分钟,终于拿起电话,拨通了大柱的号码。现在该是调动他们的时候了,这是张一鸣离开北京之后第一次跟自己人联系。

大柱一直在等待张一鸣的电话,这是张一鸣临行前就约好的。张一鸣听见电话里,大柱声音沉静地“喂”了一声。

张一鸣不知道,此刻,大柱正开着别克商务车,载着陈鹭和赵敏行驶在从新乐返回北京的途中。而二柱则开着赵敏那辆撞瘪了头的newbeetle,在后面紧紧跟随。

2

“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把张一鸣回忆的思绪打断,“段大哥,段大哥,开开门。”旅馆房间的门外传来小莫惊慌失措的叫声。

来了!张一鸣心中一喜,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事情终于发生,看来大柱他们不负所托。张一鸣从床上翻身而起,快步走到门边拧开房门,让小莫进来。

“怎么了?”

“出事了,出事了,段大哥,货丢了。”小莫完全慌了手脚,几乎是在喊叫。

张一鸣闻言立刻“嘘”的一声,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张一鸣将房门关好,回身轻声责备道:“门都没关,你那么大声,不要命了?怎么回事?好好说。”

张一鸣的冷静感染了小莫,让他觉得有了主心骨,他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小声说道:“段大哥,货丢了。”

“你怎么知道?”

“接货的人刚才给我打电话,车开回去后,尾箱夹层里面是空的。”

“啊?!”张一鸣也显出感到非常意外的神情。“你确认我们把车开出来的时候,货已经装好了吗?不会又是老莫在考验我,给我玩的花招吧?”

“哎呀,不会的,段大哥,莫老大真的早相信你了,不会又来这一套的。再说这些日子要货要得紧,哪还有时间玩这些虚的。”

张一鸣咬咬牙,沉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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