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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的脸哭丧起来,“不光是你,我也脱不了干系呀,段大哥,怎么办?”
“老莫知道了吗?”张一鸣问。
“我还没说,不知道接货那边告诉他没有。”
“唉,不管老莫了。”张一鸣摇摇头,显得有些烦躁,“货是怎么丢的,车尾箱里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知道吗?”
小莫摇摇头,“那边没说。”
“给他打电话,问清楚。”
“不知道打得通不。”小莫犹犹豫豫地摸出手机。
“什么意思?”
“接货这边的每个号码都只用一次,每次都是来之前莫老大告诉我,我们到了之后打电话通知车在停车场,就再不联系了。”
“你不是说他刚才打给你了吗?拨回去不就行了?”张一鸣提醒。
“哦,是的。”小莫醒悟过来,立刻翻到手机上的存号,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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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站在一边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见小莫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一伸手,道:“拿来,我来说。”
小莫心中的确有点畏缩,他知道南宁这边负责人的地位比莫老板还要高出一层,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想想就害怕,以至于即使是在电话里也有点不敢面对那头的人,张一鸣一伸手,他乐得忙不迭地将电话递了过去。
“小莫,你还不赶紧把事情报告给莫老大,搞清楚怎么回事,又打电话来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张一鸣刚接过电话放到耳边,里面就传来这样严厉冷漠的斥责,尤其令张一鸣意外的是,说话之人居然是个女的。
“我不是小莫。”张一鸣也有点没好气,“正是要想把事情搞清楚才打电话给你,问题是在这边出的,不就地解决,找莫老大有什么用?”
“嗯?!”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一愣,“你是谁?”停了几秒,她又自己反应过来,“哦,知道了,你是莫老大新找的送货人。”忽然,对方的语气又是一变,“嗯?你刚来两次就出问题,你是谁?”显然,这女人怀疑到张一鸣头上。
“我拷。”张一鸣火了,“我告你我是张三李四有意义吗?你又没见过我。要是我有问题,我他妈有一万个机会开着车跑了,还用留个空车给你,然后等在这里让你发现,听你的叽叽歪歪?”
那女人显然被镇住了,她没料到张一鸣敢这样跟她说话,若是小莫是决计不敢的。但同时女人的怀疑也去了八九分,因为张一鸣的话很在理。“出了事情,谁都可以怀疑,我不是针对你,你不用这么激动。”女人声音仍然冷冷的,但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那是,我现在也有点怀疑你,货究竟丢没丢还难说,没准你在嫁祸我。”张一鸣有点得理不饶人,一方面他必须从一开始就压住这个女人,以后跟她打交道的时候才好办,从这女人的语气张一鸣判断,她在恶之花内部的地位不低,肯定有跟她打交道,甚至密切交道的时候;另一方面,张一鸣有种说不出的第六感,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你……!”张一鸣的态度令女人不禁为之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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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再说废话,我想知道车后箱的具体情形是怎样的。”张一鸣趁女人没说话,结束了争吵。
“被人套开了。”女人的回答很干脆。
“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干这个我是行家。”女人对这点倒是不隐讳。
“你把车送回来,我想看看,然后再想办法。”
女人沉吟片刻,忽然道:“你们过来吧,我想见见你。”这女人,对自己的目的倒是直截了当不遮掩。
张一鸣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心里不禁一喜。越快越早地跟恶之花越高层的人物搭上关系,对张一鸣实现目标就越是有利。
张一鸣应了声“好”,女人便跟他讲了个地址。
挂断电话,张一鸣看看小莫,他正紧张的看着张一鸣,脸色一片苍白。
“怎么样?段大哥,你说话的态度可不好,这对我们不利。”
“有什么不利的,为了找回货品,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小莫,你要明白,要是货最终找不回来,我们态度再好也是白搭。”
“那倒是。”小莫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水,点头同意张一鸣的话。
“怎么是个女的?一直是她接货吗?”张一鸣这才问出心里的疑问。
小莫摇头,“她是头,要不是今天出事,她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哦。”张一鸣微微点头,“她叫我们过去。”
“啊?!”小莫吓一跳,“不会吧?她想干什么?我们是莫老大的人,出了事也不该她管。”
张一鸣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拍了小莫脑袋一巴掌,“小子,是我要去看看车,不用怕成这样,有什么事我担着。”
张一鸣的一巴掌加上这几句话让小莫的心安定不少,他看着张一鸣,由衷地道:“段大哥,你是能干大事的人,有情有义,又有胆有识。”
“妈的,别捧我,我不吃这一套。”张一鸣一笑,又拍了小莫一巴掌,让这个年轻人紧张的情绪彻底放松下来。
卷二十二 第二百一十五章 意外收获
1
张一鸣在电话中对女人说“你又没见过我”,但当他和小莫到达女人住处,见到她真容的一刻,才知此言差矣。他和女人互相见过,不但见过,而且刻骨铭心。
此女姓关名玲,不是别人,正是周甜牺牲那一晚,跳楼逃跑的那一个。
真是一个意外收获,张一鸣在心中几乎仰天长笑。好,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若再让你跑掉,我如何对得起周甜的在天之灵?
周甜牺牲时候的一幕一幕涌进张一鸣脑海。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张一鸣将几件事情的因果关系在心中理了一遍:当初,欢欢劫了关玲参与运送的一批毒品,导致关玲和她的同伙行绑架勒索之事以筹款赔偿,于是有周甜因侦查绑架案和营救被绑的方琳儿而牺牲;后来,欢欢被恶之花和洪三宝联手设计入狱,原因之一正是当初劫货;而现在,为了营救欢欢,张一鸣又意外找到关玲这个令周甜牺牲的帮凶之一。
张一鸣忽然感到自己悟出上天的真意,欢欢此回遭受牢狱之灾,并隐隐有性命之忧,是不是对间接造成周甜之死的一种偿还呢?而今天张一鸣为救欢欢意外找到关玲,又是不是欢欢冥冥中的一种补救呢?
就在张一鸣想着这些的时候,关玲的声音将他惊醒。“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发什么愣?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还火气十足吗?”
张一鸣回过神来,见关玲正皱眉看着自己,显然她注意到张一鸣的走神。张一鸣不由暗暗提醒自己小心谨慎,所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毕竟还没到跟她算总账的最后时刻。
张一鸣嘴角一挑,神情冷淡地道:“我发愣了吗?是不是你觉得我见到你该欢欣雀跃?”
就像在电话里一样,关玲没想到张一鸣是这种态度,神情不由一滞,但随即她竟露出微笑,“你好像不喜欢我?现在我们可是同伴。”
张一鸣一哂,“别这么说,我帮老莫做事为的是钱,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志同道合,为了共同的革命理想走到一起的吧?”
“嘿,你这性格我喜欢。”关玲不以为忤,反而对张一鸣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张一鸣不禁皱眉,妈的,碰到这样的人他也没办法了,本来还想刺激一下她,也算暂时解解恨,现在只得道:“好了,别说这么多,看看车是怎么回事。”
2
在车库看完汽车尾箱留下的痕迹,张一鸣低头沉思起来。关玲站在一旁等了会,见张一鸣没说话,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尾箱好像是被人用万能钥匙或者别的什么精巧工具打开了,对不对?”
关玲在电话里说过她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关于这一点,张一鸣征求她的意见。
难得张一鸣的态度这样平和,不似刚才那般每句话都仿佛故意找茬,关玲不禁感到一种意外之喜,忙道:“是,我在电话里就跟你说过。”
“会不会你们被人盯上了?”关玲又小心地问,再不敢像电话里那样对张一鸣有怀疑的意思。
张一鸣摇摇头,“来你这里的时候,我和小莫顺便到停车场摸了一下情况,听说最近那里有些小毛贼,专打车尾箱的主意,已经有过很多被盗事件发生。”
一旁的小莫连连点头,证实张一鸣所言不虚。
“你的意思,不是有人盯上我们的货,而是一些小毛贼这回撞上大运,碰巧偷到我们头上?”
“从现在情况看,这种可能性很大。”
“我们这尾箱的锁做过改动,不容易开的,而且,就算打开尾箱,要想发现夹层可不容易。”关玲强调说。
“这我也知道。”张一鸣点点头,“所以我才沉思。但是所谓无巧不成书,既然发生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是多种巧合碰到一起,例如某个水平较高的小贼恰巧开了我们的尾箱,又不知怎么恰巧发现了夹层,所以偷走了货。不管怎么说,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关玲皱着眉,不太认同张一鸣的话,但一时也说不出别的可能来,便没有作声。
“现在只能先假设是这样,问题是,怎么证明这个假设。”张一鸣又道。
这句话关玲赞同,点头称是。
“我们想想,如果是小毛贼无意中得到我们这批货,接下来他们会怎样?”张一鸣既是自问,也问大家。
“当然是想办法脱手。”小莫立刻道。
“是啊,我也这样想。”张一鸣微微皱眉,“可是小毛贼突然捡到大货色,他们怎么脱手呢?咱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货物,虽说值钱,可行外人猛然得到,而且还是这么多,我看他脱不了手。”
“你是什么想法?”关玲问。
“是一个猜想。如果这个小贼足够大胆和贪婪,那么把这批货变成钱最好的方法就是回过头来找原来的货主,也就是我们。他可以向我们索要一大笔钱,然后把货退给我们。”张一鸣说完,见关玲和小莫都没作声,随即又补充道:“要是我的话,我肯定这样做。”
关玲忽然笑起来,“你的意思是你足够大胆和贪婪?”
没想到被这女人抓了一个语病,张一鸣心里不爽,随即冷言反驳,“我们做这门生意,谁不是胆大包天又贪得无厌,你不是吗?”
“哟,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嘛,你怎么对我说话总是一分也不肯相让?是不是男人啊?”张一鸣不友善的态度让关玲有点尴尬,亦嗔亦娇地自我解嘲道。
因为心里总存着周甜的事情,张一鸣对关玲真是无法友善,每每下意识地情绪中就有一股子怒气。偏偏碰上关玲竟就吃这一套,对张一鸣不但不像对小莫那样盛气凌人,反而每次还是她自己忍气吞声找台阶下。
面对关玲的这种态度,张一鸣也无可奈何,她是生气也罢撒娇也罢,他都装作视而不见,接着谈货品被盗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们试一下,把车再开回停车场,如果毛贼想联络货主,没准会找上门来。”张一鸣又对关玲道:“另外,你也让你的人这几天注意本市市面上的动向,看有没有突然冒出来的货源。总之一个外行人突然得到一大批这种东西,肯定是又兴奋又紧张,急于套现变钱的。”
现在似乎暂时也只能这样,关玲点点头,道:“希望你的推断是对的。”
3
不知不觉间,张一鸣就掌握了处理这件事情的指挥权。对于关玲最后的话,张一鸣心中暗笑一下。他的推断当然会是对的,肯定会是对的,不对才怪,因为盗走这批货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一鸣召唤过来协助自己的大柱等人。
第二天,张一鸣和小莫把车重新停回停车场,然后远远地找了个隐蔽处观察。整整一天过去,直到黄昏时分,一个看上去有些鬼祟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来回溜达了几圈之后,最后停在张一鸣他们的车旁东张西望一阵,突然摸出一张纸条夹在挡风玻璃的雨刷上,然后快步离开了。
“走,去看看。”张一鸣招呼一声,和小莫回到车旁。
小莫取下纸条,递给张一鸣。张一鸣打开一看,上面写了四个字——“失物招领”,后面留有一个手机号码。
“妈的,果然是这帮小毛贼。”小莫看了纸条后骂道,随即不禁赞叹,“段大哥,你的判断真准。”
张一鸣微微一笑,“我做股票的时候,玩的就是猜人心思。”
其实张一鸣并不是这样,他掌控安泰证券投资部门的时候,是非常强调严谨扎实的研究和价值投资理念的,纯粹猜对手心思的搏傻行为,对大机构和大资金并不合适。但是在此时此地他必须给小莫一个印象,让小莫认为他的判断准确是因为才思过人,而不是和“毛贼”有染。
“看这行事,还算是有板有眼,恐怕他们不是一个人。”张一鸣看着字条又说。
“管他几个人,我们回玲姐住处,让她调几个人手,把这帮小毛贼全给做了,他妈的。”小莫做了一个恶狠狠地手势。因为货物丢失,他可没少担惊受怕,这气现在全撒在小毛贼头上。
“先回去再说。”张一鸣点头。
4
关玲现在的身份是南宁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租住在一套高级公寓里,俨然一年轻的富婆。再次踏进她家,看着她舒适的生活条件,张一鸣又不禁心里来气。周甜长眠于地下已一年有余,你他妈倒过得滋润。
关玲对于这么快就有收获很意外,张一鸣却表示这不奇怪,“他们没准早在想法找我们了。”张一鸣说。
关玲冷冷一笑,说了四个字:“不知死活。”这一刻,张一鸣才又再次见到当初周甜牺牲那一晚那个跳楼而逃的狠毒女人。
“要是找不回货,死的可是我。”张一鸣冒出一句。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在确保找回货之前你不要硬来,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哟,你昨天还说自己很大胆。”关玲开玩笑,她似乎很想和张一鸣建立一种更加亲近熟络的关系。
“白白送死的人不叫大胆,那叫大傻。”张一鸣仍旧冷冷淡淡。
“好了好了,听你的,我还舍不得你死呢。”关玲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挑逗。
妈的,我可舍得你死,张一鸣心中暗骂一句,没有理睬关玲的挑逗。
“我给他们打个电话,现联系上再说。”
张一鸣在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卷二十二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南缓北急
1
电话接通,张一鸣没作声,那边略微沉默一刻之后,传来一声短暂的“喂”。
这声音不是大柱。自从和大柱商定行动计划的框架之后,张一鸣就由他自行实施,没再和他联络,所以并不知道他都带了什么人过来。而依照张一鸣的交待,大柱那边除了他本人,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这次行动的真实目的。张一鸣这样做一方面是因为频繁联络不安全,另一方面他认为双方不知道对方过多的行动细节,这样反而更加真实,可以避免露出破绽。像现在这样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张一鸣心里就很满意。
“你是谁?”张一鸣故作冷冷地问。
“别管我是谁,你是不是找你丢失的东西啊?”那边的人也挺牛。
“你怎么知道我丢东西了?”张一鸣试探。
“嘿嘿,别装了,我这号码是专为失物招领新开的,没别人知道,不是找东西的人不会打来的。”那边的人有些得意起来。
既然如此,张一鸣就不再废话,直说道:“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要钱。”对方很直白。
张一鸣沉默一下,问:“多少?”
“如果我说200万,您不会觉得过分吧?”电话里的人又是嘿嘿一笑。
因为大家都凝神静气,所以电话里的每句话关玲都听得到。对方报价后,张一鸣看她一眼。关玲蹙了蹙眉,但并不没有那种怒不可遏的表情,看来如果迫不得已,这个价格她倒是可以接受。
“别说200万,200块我都觉得过分。东西是我的,本就该原封不动还给我,你不过是个窃贼,你难道不怕……”
张一鸣话未说完,对方哈哈大笑起来,“哎呀,我是怕啊,我好怕你去公安局报案,说我偷了你的海洛因……”
“住口!”听到对方公然说出海洛因三个字,张一鸣立刻打断他,“记住,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出这三个字。”
对方在这点上倒识趣,立刻住了口,却又得意洋洋地说到:“看来是你在怕嘛,老兄。”
关玲听到这里,在房里来回踱步起来,显得比刚才听到对方报价时更加生气。显然,被人捏住把柄玩弄于股掌的感觉更让人心里不爽。
“好吧,我可以给钱。不过,我们找个地方见面谈谈,怎么样?”张一鸣以退为进。
“见面?不必了吧。谈什么呢?价钱?这个价钱已经很低了,不还价的。”对方一口回绝。
张一鸣一愣,这是出乎他意料的小变故。不过从对方角度仔细想想,似乎这么做更加合理。
“不见面我们如何交接?”
“把钱打到我账上,收到钱自然把东西还你。”看来对方早有准备。
“不行。”张一鸣也一口拒绝,“其它都好说,但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面都不见,以后的戏没法唱下去了。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老兄你不是诚心想要回东西,我只好另外找买家了。”对方有威胁的意思。
张一鸣又看看关玲,但她也是一脸拿不定主意的神色。如果就这么把钱打过去,别说可能对方拿了钱不把东西退回来,就算是退回来了,心里也觉得窝囊,就这么被人敲了一笔,面都没见着。但要是不答应,这好不容易知道货的去向了,难道就这样放跑了?
见关玲拿不定主意,张一鸣自己做出决定。“我告诉你,这东西在你手里不但变不成钱,还是一颗定时炸弹,你想清楚了,少在这跟我玩花招。再说一遍,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想好了打我这个电话。”
张一鸣说完,不待对方回答,啪地挂断了电话。
2
“你、你怎么挂了?”关玲问。
“我们不能被牵着鼻子走。我们越软,他们就会越硬。你放心,对几个小毛贼来说,我们是最好的买主,除非他们不想要钱了,否则他们一定会找我们。”张一鸣心知,无论如何,大柱最后会来联系的。
“你有把握?”
“没有。”张一鸣白关玲一眼,“这种事情哪来的把握,博弈而已,看谁的心理素质更好。我们先等几天,如果他们真不联系我们了,那只好我们服输。否则,你愿意现在这样就乖乖交钱吗?”
关玲摇摇头。“当然不愿意。”
“那好,就跟他们玩几天心理战。这几天你仍然叫人关注本地市面,没准可以发现新的蛛丝马迹,如果这样,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占据主动。目前主动权在他们手里。”
关玲想了想,对于张一鸣的这种安排觉得还可行,便点头应允了。
“小莫,你先回莫老大哪里去吧,这里不用你了。”关玲转头对小莫道。
小莫闻言一喜,关玲这句话等于就是把货品丢失的责任接过去了。喜过之后,小莫又看看张一鸣,想说什么又没敢说。
关玲见小莫的神态,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道:“他留下来跟我一起,找回货品再说,你回去后跟莫老大知会一声。”
张一鸣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也走了,留下关玲一人来处理,而且他也没打算走,把局面做到这一步,为的不就是更加接近恶之花的核心吗?
小莫刚才看张一鸣一眼,是关心他的安危。就为这一眼,张一鸣觉得这小青年纵有许多毛病和恶习,但终究还懂得点知恩图报,从越南拉他那一把开始,小莫就记了张一鸣的情。一个还能被感动、还懂得记情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小莫你去吧,我在这里没问题的,肯定能把货找回来。”张一鸣对小莫道。
小莫点点头,知道这局面也没他说话的余地,便走了。
小莫走后,关玲立刻要张一鸣退了旅馆的房间,住到她这里来。
“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即时商量。”关玲说。
张一鸣看着关玲,知道她对自己感兴趣,这让张一鸣意外并且奇怪,照理说他可没给关玲好脸看过。
其实,就像有的男人喜欢追求那种不容易到手的女人,有的女人也有同样的心理。张一鸣第一次跟关玲打电话就表现出来的不把她当回事勾起了这个女人的好奇心和征服欲,她很想尝尝这个高傲的男人成为自己裙下之臣的滋味。
虽然张一鸣一看到关玲,心里总是想起死去的周甜,怎么也没法对她生出好感来。但接近她对于深入了解恶之花有极大帮助,另外,对于解决目前这件事来说,关玲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对方随时可能来电话,他们俩人在一起确实有助于及时做出应对之策。因此,张一鸣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