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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说了。”陈鹭一把拉开张一鸣,扶姐姐坐下,然后又对张一鸣道:“就是你的人打的剑南春,我亲眼所见,我认得他。”
张一鸣一下愣住了,陈鹭不可能说谎。
“是谁?”
“我忘了他叫什么,去年五一的时候我和姐姐开车出去,我撞了别人的车,那个车上的人想乘机欺负我和姐姐,还是这个人和他哥哥救了我们。那一次他们是一直暗中跟着保护我们的。”
陈鹭讲的这件事情张一鸣知道,原来是二柱。
陈鹭如此言之凿凿,张一鸣无需再怀疑,既然是二柱打了剑南春,虽然搞不清什么原因,但至少不能怪赵敏胡乱猜疑了,任谁也会想到这是张一鸣指使的。
张一鸣看一眼赵敏,她的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滴,冷冷地盯着张一鸣,眼神充满怨恨。
这该死的二柱,他在搞什么鬼?
“他不是我叫去的,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张一鸣分辩,可是这个时候再做这样的分辩连张一鸣自己都觉得软弱无力,这让他如何说得清楚。看着赵敏的眼神,张一鸣觉得心里又冤枉又气愤,“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把他叫来,让他自己跟你说。”张一鸣掏出手机准备拨二柱的电话。
“不必了。”赵敏的眼神没有一丝解冻,“他是你的人,你要他怎么说他就会怎么说,我不想再看你们的双簧。”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张一鸣大吼出来,“要不要我站到院子里去对天发誓,如果撒谎让我天打雷劈好不好?”
“你说这个话什么意思?你想找老天替你作证是吧?好啊,你去那里,看会不会有佛光,看你的影子能不能在佛光里出现,如果能我就信你。”赵敏口不择言,指着电视机里的一幅画面叫道。
原来此时电视里正播报一条轻松的新闻,今晨峨嵋金顶出现难得一见的佛光奇景,尤其难得的是佛光中有一个清晰的坐佛的影子,宝相庄严,栩栩如生。播音员说这种现象百年难遇,传说如果有缘而诚心之人站在佛光对面,他的影子也会印入佛光之中。电视画面里游人们在佛光对面欢呼、挥手、雀跃,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印入佛光。
所谓传说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为了那个男生赵敏却指着佛光给张一鸣出难题,被愤怒和悲哀冲昏头脑的张一鸣也顾不了许多,吼道:“去就去。我就不信人不长眼天还不长眼。”
张一鸣含沙射影的话气得赵敏再次哭得稀里哗啦,“是谁不长眼?我长这么大心里只有过一个不长眼的人,哪里有别的心上人?你呢?你心里有多少人?你去吧,你去死。”
如果张一鸣这时候只要冷静和清醒一点点,也许他就能听出赵敏伤心下的心声,她的心里至今也并没有别人,没有那个令张一鸣今天真正生气的根源——那个叫剑南春的男生。可惜,此刻的张一鸣忙着拨电话,根本没有注意赵敏的话。
“钟晨,给我订一张明天飞成都的机票,我要去峨嵋山。”张一鸣打通了电话,对里面嚷道。
“张总,我……”
钟晨似乎想说什么,张一鸣打断了她,“别说那么多,马上订,越快越好。”说罢挂断了电话。
4
张一鸣电话挂断后,电话这边的钟晨不由发起了呆。
钟晨离开cl的事情第一次被乐乐拒绝交接后拖延到上个星期,钟晨本打算跟张一鸣再说一次,可没想上星期整整一周钟晨在公司没见到张一鸣,但是乐乐的态度却似乎转变了,主动问起她交接的事情,钟晨只好半推半就,慢慢地办完了交接手续。今天是钟晨第一个正式离开cl的工作日,她也没回局里报道,想在家里歇一阵,没想到张一鸣又打电话来。看来他根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公司,钟晨心想,他好像又在发脾气,他这一阵真是乱得可以,钟晨能够猜出来,十有八九还是因为在北大念书那个小姑娘。
要不要把订票的事情转给乐乐去办,钟晨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打个电话而已,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做了吧。
卷三十三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冲突真相
1
二柱和剑南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让张一鸣自己都想不透的问题,说起来有很多凑巧,却并不复杂。
上周五回到家里,因为女人们问起,加上张一鸣是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也无所谓了,便将自己和赵敏的事情简单告诉了她们,说是成全赵敏跟那个男生也没什么不好。这件事情在当时并没有成为谈话的重点,张一鸣简单一说,也就过去了。
然而周六丁萱来到水郡看望师父欢欢和小沉香。丁萱经常会过来这里,有时帮欢欢做些事,有时陪她说说话。别看沉香还只是个小不点,也不知怎么的,他天生跟丁萱亲近,大概是从娘胎里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位姐姐一直在照顾自己吧。
欢欢怀着沉香的主时候一直是丁萱在照顾,俩人间又有师徒名分,某种程度上便已有些情同母女的感觉。丁萱当时在卧室一边逗沉香一边随口问师父“张叔叔还好吧?”,欢欢便叨叨道:“他有什么不好的,不过这回碰了个钉子。这样也好,省得他见一个想一个,以为个个女人都像咱桃李结门人。”
丁萱现在对师父和几个阿姨跟张一鸣之间的事情早清楚,听见师父发牢骚,便又笑着随口问怎么回事,她并非想打听什么,不过是给师父递话,好让师父把牢骚发下去。
欢欢把张一鸣和赵敏的事情数落了出来,丁萱回去后,又把这事跟自己的男朋友二柱讲了。丁萱此举也并非有什么目的,只是正常的恋人之间的无话不说而已,但事情至此,真正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的人出现了,他就是二柱。
话传过几耳,本来说的又都是个大概,所以最后二柱脑海里只得一个印象,那就是张大哥喜欢的女孩子居然被人抢了。这个女孩子二柱知道对张一鸣有多重要,为了她,姚静曾专门安排他和大柱保护过她的安全。
二柱不露声色,昨天就带了两个人去北大转悠,经过两天打听,今天终于把剑南春的住址行踪摸到。
今天下午二柱他们找见剑南春的时候,剑南春正站在赵敏她们宿舍楼下,似乎在等人的样子。二柱他们本也打听到这是赵敏的宿舍楼,现在见此情景,更以为剑南春是在等赵敏,二柱带去的那两个小兄弟立刻上前围住了剑南春。
2
“同学,过来一下,我们有话跟你说。”一个小兄弟拉住剑南春的手,把他往僻静处拉。
对于突然冒出的这三个人,剑南春觉得莫名其妙,但看得出他们来意不善。“你们谁啊?”剑南春一把甩开被拉住的手。
另一小兄弟正想再去抓剑南春,二柱挥了挥手。“算了,就这里说也行。”
凭良心说,二柱此来还真不是想打剑南春,他只是想口头威胁他一下,让他别缠着赵敏。
“同学,你追的这个女生早有男朋友了,你这么横插一杠子,不地道吧?”二柱瞄了眼楼上赵敏宿舍的窗口,对剑南春说道。
剑南春立刻明白眼前三人的来意,刹那间脑中便是一晕。这是怎么了?追个赵敏已落得伤筋动骨,现在刚刚开始一个新的追求,怎么又这样?
原来今天剑南春在这宿舍楼下等待的却不是赵敏,而是赵敏宿舍的另一个女孩——燕子。这个中原由还得从那天前沿讲座之后说起,此时暂且不提。
剑南春看着二柱三人,略一想后便觉得不对劲,燕子跟赵敏不一样,她说过没男朋友的,这三家伙充其量跟自己一样不过也是燕子的仰慕者而已,凭什么对自己这样指手画脚,好像自己横刀夺爱似的。想到这些剑南春心中不服不忿起来,冲二柱道:“你是谁啊?她就算有男朋友也轮不到你来说啊。”
二柱和两个小兄弟都没料到剑南春居然这么理直气壮,一个小兄弟鲁莽,早一拳打到剑南春脸上。剑南春如何肯吃这个亏,也不惧二柱他们有三个人,抬起一脚便向打了自己的人踹过去。另一个小兄弟见已经开打,立刻从后面抱住剑南春,挨了踹的那一个再度上来,又是一拳打到剑南春另一边脸上。
这时,一个女生的尖叫传来,“你们是谁?干嘛打人?”
3
燕子按照跟剑南春约好的时间下楼,刚出楼道门便看见剑南春跟两个小伙年扭打在一起,立刻尖叫着冲过来。
“不关你的事。”二柱拦住燕子。
“怎么不关我事?他、他是我男朋友,你们再打我叫保卫处了。”燕子叫道。
二柱只听燕子说剑南春是她男朋友便有些愣了。难道找错人了?这时旁边也有几个过路的同学停下来围观,有人走过来准备劝架,而燕子也乘二柱愣神之际冲到剑南春旁边。
二柱见事态不对,更担心小兄弟鲁莽伤到燕子。燕子是个女孩子,要不小心伤了她,二柱知道无论自己有多大的理,张一鸣也不会饶过他。二柱冲上前,叫一声停手,拉开自己带来的两个人。
就在这时,二柱又听到一个女生惊讶的声音,“怎么是你?”
二柱一回头,看见一个面熟的女孩子,正是听到燕子的叫声下楼的陈鹭。
“陈鹭,你认得他?他是谁啊?”燕子大叫。
“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打人?”陈鹭对着二柱厉声质问,“我原来还以为你是好人。”
“他们说你有男朋友了,叫我别缠着你。”剑南春此时擦着嘴角的血迹对燕子说。
“你们是谁啊?我根本不认得你们,你们在这里胡说什么?”燕子委屈地冲二柱他们大叫。
二柱这时候确认今天是搞错了,像二柱这样来自农村的人,本性其实纯朴,只是因为年轻血气方刚,听说于己有恩而且自己尊敬有加的张大哥喜欢的女孩子被人抢夺,这才生出为张大哥出气的想法,现在发现不对,不由很有些愧疚,讷讷道:“我、我们以为你是在等赵、赵小姐。对不起,搞错了。”
“赵小姐?赵敏?”燕子和剑南春都知道了二柱他们的来意。
“陈鹭,他们是那个叫什么张一鸣的手下?”燕子生气地转向陈鹭询问。
陈鹭的神情有些发呆地点点头。陈鹭的发呆不是为别的,而是为刚刚察觉的剑南春和燕子的关系。听剑南春刚才那话的意思,他现在显然跟燕子好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陈鹭觉得太突然。同时眼前另外三个人又为了赵敏的事情来教训剑南春,这一切太乱了。还好今天赵敏不在学校,她回家去了。
“陈鹭,那个张一鸣太无耻了,他凭什么打人啊?就算剑南春追过赵敏又怎么了?那天讲座上听他说那一番话,还以为他虽然有点无赖,但也算是真诚,原来他就是个流氓无赖。”燕子看着剑南春肿起的眼角和流血的嘴角,一阵心痛,直拿陈鹭出气。
陈鹭也不知自己这气是替张一鸣受的还是替姐姐受的,觉得委屈,却还不能怪燕子,便冲二柱嚷道:“你们快滚啊,这里是学校,别在这里耍流氓。你这样跟上次欺负我们的人有什么两样?”
二柱对眼前的情况听得是要明白不明白的,但是毫无疑问今天这事肯定办砸了,而陈鹭是赵敏的妹妹,她的重要性跟赵敏不相上下,听了陈鹭的话,二柱连连说着对不起,带着两个小兄弟赶紧撤了。
4
“情况就是这样?”张一鸣听二柱说完事情经过,气得恨不得狠揍他一顿。
张一鸣从天鹅山庄出来没有回水郡,而是到了国贸旁边的乐静店里,巧的是今天姚静也在店里还没回去,张一鸣便先把在天鹅山庄的事情对她说了,然后叫了二柱过来询问。
“二柱,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姚静听完后责怪二柱,“你这不是在帮张大哥,是在害他,知道吗?”
二柱此时哪有不知道的,忙不迭地点头。
“即便你的做法能帮到张大哥你也不能采取这种做法,当初别人欺负你们的时候你都忘了?现在又这样对别人?那个男生还只是个学生,你居然带人去打他。”
“没有,本来只是想去跟他说说,让他别捣乱了。”二柱嗫嚅着。
“你才是捣乱呢。”张一鸣很恼火。
“我知道。我明天就去给他道歉。”
“道歉是肯定的,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带上你那两个兄弟都去。”
二柱忙不迭应了。
“好了,你先回吧,记着明天态度诚恳些。”姚静又道。
二柱走后,姚静又问:“赵敏这边怎么办?要不也让二柱去说明一下。”
“说什么明?我当时就要给二柱打电话,她不听,她现在是对我缺乏最基本的信任。二柱去了她还不是觉得我们在演双簧。”
“唉,这也难怪,二柱的做法让赵敏在同学面前也说不清楚了,能不生气吗?”说到这里姚静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赵敏准备跟那个叫剑南春的男生好吗?怎么今天听二柱的说法,他已经跟赵敏宿舍另一个女生好上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怎么于事无补?你今天在赵敏家里是不是太冲动了?情况都没有搞清楚。你真要去峨眉山?赵敏肯定是说的气话,佛光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你是不是有点孩子气了?”
“我知道。但我想还是去一趟,现在其实不是佛光的问题,而是,”张一鸣仰天一吁,“别说峨眉山,就是火海刀山我也去一趟,我要让赵敏知道,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定会做到。”
卷三十三 第三百二十八章 同飞成都
1
张一鸣负气离开天鹅山庄之后,赵敏坐在沙发上,眼泪仍旧止不住地流。这是张一鸣第一次跟赵敏毫不相让地发生这么大的争吵,这场争吵时间并不长,但是赵敏却像经过一场超极限的运动,浑身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陈鹭看着赵敏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过,劝道:“姐姐,别哭了。”
赵敏心里所有的委屈与伤心这时只能对陈鹭来说。
“陈鹭,看他上别个星期天天站在宿舍楼下,我本来都准备原谅他了,可是他今天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打人难道对吗?”
“姐姐,说实话,虽然是他的人打了剑南春,但是我觉得不可能是他指使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就算不是他指使的,但是打人总是事实,这让我在同学面前多难堪?我发发脾气不行吗?他还要说什么心上人的话来气我,我就算恨他恨得要死,可我什么时候心里有过别人?他说这话简直狼心狗肺。”
陈鹭听了这话,心想你们俩人当时都急成那样,恨不得气死一个算一个,不管说话的还是听话的,哪还经过大脑啊?要不怎么会怄气呢?
“姐姐,你现在对我说这个也没用。你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
“我要说什么清楚?我从十六岁就喜欢他,这么久了我变过吗?”
“要不我替你说?姐姐,你们还是先和好吧,我看着都着急。你们可以至少像原来那样,先别管有没有姚姐姐她们,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多难过啊?”
“不和好,就不和好,偏不和好。就算我心里难过得要死我也不原谅他。我不相信没有他就不行了。”
陈鹭见姐姐这状态知道现在不是劝说的时机,想了想又道:“既然这样就别叫他去峨眉山了,去那有什么用啊?反正你也没打算原谅他。”
在张一鸣和赵敏都被心中的怨气冲昏了头脑之时,陈鹭便显得尤为清醒和冷静了。陈鹭知道上周张一鸣在北大宿舍楼下站了一周,这回刚刚上了一天班又得跑到峨眉山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张一鸣并不是一个闲人,他还有自己的工作,而所谓佛光不过是无稽之谈,为赌气而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没什么意义。
“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要去的。你以为他是为我去的吗?说不定他是想去旅游,说不定在那边又有个什么女人呢。”
看来姐姐的思想已经钻进牛角尖,陈鹭不想再引得她越钻越深,上前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来,“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你上去洗个澡吧。那个张一鸣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让他去死,再也不管他,好不好?”
第一次,陈鹭发现自己也能照顾姐姐。
2
第二天,张一鸣到达机场比航班起飞时间早了很多,他心里不平静,也坐不下来,便在候机楼的楼上楼下转悠。睡一觉过后张一鸣已经很后悔昨天和赵敏的争吵,此时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昨天自己竟会对赵敏那样,想来想去还是对她的不舍在作祟,不论口头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打心里压根还是无法接受她跟别的人好了。张一鸣几乎想先回去跟赵敏道个歉然后再走,不然的话这一去还不知耽搁几天,赵敏会否一直因为他的话语伤心难过?张一鸣看了看表,要回去一趟来不及了,打电话吧,害怕越说越乱,最终还是决定算了。张一鸣心想那就早去早回吧,在峨眉山就呆三天,回来再跟赵敏道歉。佛光的事情本就可遇不可求,要是没有的话呆三年也是没用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竟然就遇上佛光重现,竟然真的就把自己的身影印了进去呢?冥冥之中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张一鸣只是感觉自己不该失去赵敏,她说了求得佛光就原谅自己的。想到这里,张一鸣忽然对这件本是虚无飘渺的事情变得很期待起来,这一期待,才想起一个问题,佛光并非什么实物,即便是碰上了,事后又如何向赵敏证明呢?电视新闻里会再播一次?赵敏会再次恰好看到?这些事情张一鸣本来根本没考虑过,在这一刻之前他想的还是此去更主要为了践诺,佛光的事情几乎不可能,但现在张一鸣却只是焦急地想,万一冥冥之中有天意让自己竟见到佛光却又无法让赵敏知道,这是多么遗憾的事情?这比没见到佛光还让人丧气。此时张一鸣就像一个每期必买彩票的人,虽然从没中过奖,但不小心漏掉一期没买时,却担心得不得了,总觉得这期恐怕恰恰就该自己中的。
真要有那种命运,就请人照个相吧,张一鸣心想,除此之外一时再要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也不可能。
转了一阵,登机时间临近,张一鸣此时还在楼下的旅客到达层,正准备上楼登机,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华佳敏。
“华总。”张一鸣迎过去。
“一鸣,你怎么在这?”
“我……,华总,您这是……?”张一鸣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刚从浙江回来。一下飞机接到司机电话,说堵在路上了。”华佳敏无奈地摇摇头。
“华总,您最近很忙?”
“还行,这次主要是到处看看,考察那边的项目环境。”
张一鸣沉吟犹豫了片刻,终于道:“我今天去成都,然后去峨眉山,华总,您要是不太忙,我想……请您跟我一起去一趟。”张一鸣忽然冒出的正是这个念头,如果华佳敏在旁边,她可以见证一切事情,赵敏也一定会相信。
“为什么?”
“因为赵敏的事。”张一鸣看看表,“时间不多了,华总,您要能去,咱现在赶紧上去柜台买票,我在飞机上跟您说。”华佳敏的出现让张一鸣越来越相信冥冥之中有天意,否则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刚刚想到如何向赵敏证明,便碰上华佳敏,这世界上她恐怕是最合适当这证明人的了。张一鸣越来越坚信这次真能遇上佛光。
3
因为听到事关赵敏,华佳敏竟然被张一鸣说动,她给司机打个电话说临时有新的事情从机场直接离开北京,让他不用赶来接机了。
华佳敏匆匆买了机票,和张一鸣登上了飞成都的航班。一切安置妥当,飞机起飞之后,张一鸣把去峨眉的目的和请华佳敏同行的原因说了出来,不过跟赵敏争吵的过程没敢细说,只希望回京后赵敏心里的不愉快能淡忘许多,那时再说什么也不迟。
华佳敏听完张一鸣的话不禁哭笑不得。
“一鸣,你这么大的人了,这事做得……”华佳敏无奈地直摇头。
“对不起华总,耽误您的正事了。不过,您就当去峨眉旅游一趟,散散心,其实也挺好。不是吗?”张一鸣为自己辩解。
华佳敏无奈地一笑,“我不是说我有什么,我是说你怎么跟小敏赌这个气,你不觉得幼稚吗?”
“也不全是。再说我去一趟,不管怎么说赵敏心里会好过些,至少我把她的话当回事,哪怕是无稽之谈。您说呢?”
“你这样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唉,你和小敏总这样闹别扭也不是个事,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张一鸣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更加希望这次会有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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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时播报了本次航班将飞越的省份,提到陕西时说起历史悠久的古城西安,不禁勾起张一鸣悠长的记忆,他的充满欢乐、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