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部分阅读
欢欢又道:“我们会查一查那趟航班的固定航线,圈定一下飞机可能坠毁的大概区域,在你们出发前告诉你们,这样你们也不至于过于盲目。”
大柱点头,时间紧迫,他也不多说别的,告辞一声,便离开水郡准备去了。
2
“乐乐,我想下周一你回去上班。”大柱走后,欢欢对乐乐说。
“为什么?”乐乐不解姐姐为什么发出这样的要求。张一鸣还没消息,哪有心思上班?
“不论老公怎么样了,我想他都不愿意看到我们大家都乱作一团的样子,他留下的事情我们要做好。桃李公司那边有季婕一直在管,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cl那边钟晨刚刚辞了职,你再不去,公司不是处于无人做主的状态?下面的人还怎么做事?”
欢欢的话说得有道理,第一次把大家从只顾悲伤的状态中拉出来,有了一种化悲痛为力量的想法。
“清扬留在家里照顾玲姐,小静那边,可能还得继续陪着赵敏。刘红,”欢欢看了看刘红,征求她的意见:“要不你也回去上班?你还要读书,你知道,老公支持你读博士,他肯定希望看到你顺顺利利毕业,不愿意你半途而废。”
“嗯。”刘红噙着眼泪,嗯了一声。欢欢像是在布置老公身后的事情,刘红听着心里就难过,但同时又觉得欢欢说得对,如果老公真不在了,大家就更加要完成他的心愿。
“好了,都别再哭哭啼啼,我有预感,老公会没事的,我在家里和大柱他们保持联系,时刻关注他们上山后的进展。”欢欢怕刘红的眼泪又把大家引入悲伤之中。
“真的吗?姐,你真的有预感?”乐乐像溺水之人看见一根救命的稻草。
“真的。”欢欢坚定地说,给大家,也给自己以信心。
这时关玲插话道:“欢欢,cl的事情,乐乐一个人顾得过来吗?我没什么需要照顾的,要不让清扬也去cl,一方面给乐乐帮帮手,另一方面也学学公司管理的事情。”
欢欢觉得关玲说的也有道理,乐乐以前只是做助理,并没有掌控过全局,现在不得以被推上前台,有个人帮手总是好的。至少她心里会踏实些。而对武清扬来说这也正好是个实践的机会,这次如果不是陪关玲来北京,武清扬在南宁的宝马专卖店就要开张,她需要这种独挡一面的经验。
“好,那就这样定下来。最后还有一点,你们出去上班的,这些天都不要开车了,我让大柱挑几个会开车的,每天接送你们。”
欢欢担心大家的精神状态不佳,搞不好开车出危险。大家明白欢欢的心思,都没有反对。事情就这样安排妥当。
整个过程罗小雯都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感受,甚至有些震撼。拥有共同的男人的一群女人竟然能够这样和谐有序,这样团结一心的生活,这会产生怎样的一种力量?罗小雯深深理解了白天时候刘红讲的那句话:我喜欢这种生活,不能想象这次如果没有姐妹们在一起,我怎么能支撑得住。
3
快!出其不意的快!
那匹狼巨大的身躯灰影一闪,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几乎是眨眼之间已到达张一鸣眼前。
说那是一道完美的弧线,是因为张一鸣一眼看出,狼身在空中飞过的弧度,若增一分则有余,白白浪费它的力气,若减一分则不足,狼嘴的利牙不能够恰好到达张一鸣的喉咙。
张一鸣刚才作势要扑向对手,表面是准备进攻,其实是以进为退,目的不过为捡起地上的松枝作为武器,而当见到这匹狼以如此快的速度跃起,张一鸣忽然醒悟,这匹狼刚才后退一步,表面上是退缩,其实是以退为进,目的正是为这惊天一跃蓄势。看己刚才得意得太早了,自己欺骗它,它何尝不在欺骗自己?好一匹狡猾的狼,好一个强劲的对手。
狼牙已近在眼前,要后退已然来不及,松枝也还提在手里未及举起,此时即便勉强挥起松枝打击,也只能击中狼身,从这匹狼的狡猾和果决来看,它定会拼着挨上松枝一击抽在身上,也会一口咬破张一鸣的喉咙。
这一刻最好的措施似乎只能是向后倒地避开此这致命一扑再说,张一鸣的第一反应也准备这样做。但是,在那比电光石火更短的一瞬间,张一鸣忽然直觉感到不对。这匹狼不是一般的对手,这样的腾空扑击应该是它最常用、最熟悉的手法,因此以它的经验和狡猾,定然早预料它的一扑之下,要么一口咬住张一鸣的喉咙,要么张一鸣向后倒地,如此而言,它不可能没有后着。从刚才它后退一步却以退为进来看,也许,此刻它如此气势汹汹的一扑,又是一种以进为退,它本就没想一击而成,也许它等待的就是张一鸣倒地的那一刻。所谓兵不厌诈,聪明的生命决不仅仅只有人类,大自然中的每一种生命,在为生存而战斗的过程中所学到的东西,比我们以为的要多得多。
4
所有这些想法说来话长,在张一鸣的脑海中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他当即做出一个决定:不退反进,以攻对攻,以攻为守。
说时迟那时快,张一鸣身体微侧,双腿发力,奋力一下用肩头迎着狼头撞去。“嘭”的一声,人狼相撞,一左一右分弹向两边,由于冲击力巨大,张一鸣终于还是倒地,但那匹狼落地后也没能站稳。
张一鸣迅速爬起,双手握紧松枝举在身前成戒备之势,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狼也站稳了脚步,再次和张一鸣成对峙之势。
闪烁着荧光的狼眼里有一种明显的震惊,刚才张一鸣所采取的对策超出了它到此为止一生的猎食经验,而在那么短的距离内张一鸣所爆发的对撞的力量更是让它心中产生了恐惧,但同时,也有一种应该可称为斗志的东西也在它的眼里出现。
张一鸣不是一个一般的对手,这匹狼大概也很久没有碰到这样的对手了。
“嗷——”,狼一声长嚎,这是它自从与张一鸣照面之后第一次发出声音。是为激起自己的战意?是向强大对手表示敬意?是对即将到来的对决兴奋和期待?也许都有。
“啊——”张一鸣不肯示弱,也一声长啸,迎着猎猎寒风,他身上单薄的破衬衫被吹得噼啪作响。
“嗷——”
“啊——”
狼身腾空而起,张一鸣猛冲向前,一人一狼再次发起对攻。
这一次狼身高高跃起,远远超过张一鸣头顶的高度。它看得见张一鸣手里有武器,它不会迎向那根松枝。张一鸣也不迟疑,松枝向上一挥,朝狼首狠狠抽去。
狼身在空中飞行速度极快,“啪”的一声,张一鸣朝向狼首狠抽,结果只抽打到它的后腿,而狼身已经越过张一鸣头顶,与此同时“呲”的一声,张一鸣感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被狼前爪抓伤。
狼身落地,张一鸣转身,这一次的对攻,仍旧是胜负各半,谁也没占到便宜。
再次对峙,狼对张一鸣凝视几秒,又是“嗷”的一声。张一鸣以为它这么快又要发起攻击,不料这一声之后,它转身向山下奔去了。
卷三十五 第三百四十五章 敌兵神速
1
张一鸣看着那匹狼几下奔跳之后消失在下面的松林里,心里感到十分奇怪,但也无暇多想。因为这一意外的与狼遭遇,返回避难地的时间耽误了一些,他得加紧动身了。
松懈下来之后,张一鸣才发觉不仅仅是背部被狼抓伤,刚才撞向狼头的肩膀也被狼嘴里的利牙划破一道深深的口子,很是疼痛。
回到机舱处,天色已经很暗,华佳敏和齐眉看见张一鸣受了伤,又惊又吓,直问是怎么回事。发现野狼的事情不是一个好消息,张一鸣怕说出来吓着她们,便谎称自己爬树瞭望,结果摔了下来,被树枝划伤。好在张一鸣的伤口流血并不多,两个女人虽然关切,倒也不疑有它。
“那你的路探得怎么样?”齐眉掩饰不住对下山的期待问。
“这片林子挺大的,我走了半天还没走出去。”张一鸣见齐眉露出些微担心之色,忙接着宽她的心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能带你下山的,小空姐。”忽然想起来,张一鸣又道:“我看见一只小松鼠在树上,本来想抓来给你玩,可惜它太机灵,跑掉了。”
齐眉一下忸怩起来,嗔道:“尽瞎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松鼠有什么玩的。”
张一鸣不过是想把齐眉的注意力从探路的事情上引开,闻言一笑,“在我们这里你就是小孩子。估计我读大学的时候你刚进小学吧?想想看,那时候你要遇上我会怎么样?不得敬个队礼,叫声叔叔?”
齐眉气结,半天才气哼哼地嘟囔一句,“哼,那时候要遇见,谁理你。”
华佳敏微笑着插话进来,对齐眉道:“你现在就可以不理他。”
张一鸣也不生气,哈哈笑起来。没想到这一刻是困于这山上以来心情最轻松的时刻。
2
当晚,华佳敏和齐眉都睡着以后,张一鸣的脑海中开始回想白天的那匹狼。今晚和华佳敏的运功,俩人都难得地恢复到心无杂念的状态,运功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这大概是因为即将启程下山的原因在心理上产生的微妙影响吧?可是那匹狼的出现让本来就不会平坦的下山之路平添一分变数。
从白天遭遇战的经历,张一鸣可以肯定那匹狼不是一般的对手,对于它的轻易撤退,张一鸣再不敢掉以轻心,如果猜得不错,它肯定又是一种以退为进。没准它就等在自己下山途中的某个地点,以逸待劳准备伏击,在有两个女人需要保护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否采取以攻对攻的策略?张一鸣越想越感到这匹野狼是一个心腹大患,只将它击退恐怕是不够的,必须击而杀之,才能确保自己三人的安全。
张一鸣准备天亮后再去飞机残骸处一趟,找几件称手的金属物件作武器,为迟早要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天色刚蒙蒙亮,张一鸣无心再睡,他翻身起来,准备前往飞机残骸处。刚刚钻出藏身的机舱残片,张一鸣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两匹几乎同样高大健壮的野狼,相距几米的距离默默守候在出口的左右。
张一鸣认得其中一匹就是昨天见过的,而另外一匹,无疑是它新找来的帮手。张一鸣虽然对野狼并无经验,但此刻见到这两匹狼在一起,凭直觉忽然明白,它们是一对,昨天那匹是公狼,而今天来的帮手,是它的伴侣,一匹母狼。
张一鸣心中一叹,看来自己是没有机会去飞机残骸处寻找武器了。本以为这匹狼会在自己下山的路上打伏击,谁知它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真是兵贵神速,如果这匹狼是一个人的话,将会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将领。
两匹狼定是昨晚连夜追踪来到这里,作为狗的同科动物,野狼的嗅觉自然灵敏异常,它们要从张一鸣走过的路径找到这里,实在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它们什么时候到达的?为什么不进机舱偷袭?张一鸣略一思索,便已释然。多亏了机舱出入口现在立起的那块挡风之“门”,使得两匹野狼无法直接看到舱内情况,虽然门侧留有缝隙供出入,但此缝隙的方向与机舱内成九十度直角,从此缝隙是无法看到舱内情况的。那匹公狼极其狡猾和谨慎,这一点从它昨天主动退却可见一斑。昨天张一鸣的表现,与它至多可以说势均力敌,坚持一战,它未必会输,但是它却主动撤退,这表明它不打无把握之仗,在以为张一鸣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它心里很清楚,只要找来自己的伴侣共同出击,张一鸣必死无疑。这恐怕也是它连夜追来的原因之一,只是到达之后无论通过听觉或者嗅觉,两匹野狼肯定发现机舱内不止张一鸣一人,这大概出乎了它们的意料,在此情形下,加之无法看见舱内情况,以那公狼的狡猾和谨慎,它必会担心如果盲目从缝隙钻进机舱,张一鸣他们若有埋伏,它便陷入关门打狗的困局之中。
“一鸣?”华佳敏的声音从机舱内响起。自从运功触发欲念以来,华佳敏一直心存对自己的羞愧,跟张一鸣说话都觉得不自然,但是昨夜的运功状况让华佳敏的心情这么多天来难得的放松,看来俩人度过了最难堪的时期。
“华总,别出来。”正与两匹野狼对峙的张一鸣听到华佳敏起身的声音,急忙叫到。
就在张一鸣因此分心的一刻,公狼高高跃起,扑向张一鸣。
3
周日的早晨,钟晨起得很早,简单洗漱过后就准备出门。
“晨晨。”母亲比钟晨起得更早,“这么早要去哪?”
“公司。”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也不休息?”
“我去加班,现在公司就我一个人,好多事情。”钟晨对母亲没什么隐瞒。
母亲看着钟晨,目光里充满关切。“那我叫他们做早餐,你吃了再走。”
“不了,妈,我在外面买点吃的。”
“晨晨……”母亲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妈?”
“你这次回公司,准备干多久?”
“妈……”钟晨的脸上现出戚容,“我也不知道。”
原来,自知道张一鸣飞机失事的消息,钟晨马上便预想到cl将陷入无人管理之态。何凯华已经离开,总经理一职至今空缺,自己刚刚辞职,没料到张一鸣又出事,而他的出事必然同时导致乐乐无法继续工作,如此一来cl的运转岂非瘫痪?更为严重的是,这还可能进一步引起连锁反应。广东家纺的经营刚刚好转,银行方面对广东家纺的支持,极大程度上是对cl,甚至是对张一鸣这个人的认可和下赌注,如果银行方面知道cl或者张一鸣出现问题,只怕立刻要就债务问题催逼广东家纺,事情一旦失控,就算张一鸣过一阵有幸回来,恐怕也于事无补了。鉴于这些考虑,钟晨对父亲说暂时不回局里,而是要返回cl再帮一阵。这一回父亲虽没有明确赞成,但也没有过多的反对,只是以沉默表示默许了。
钟晨回到cl掌控全局,不出她所料,自她回公司,乐乐就始终没有出现过。钟晨能够想象乐乐这些日子里的伤心欲绝,她几次想打电话给乐乐,几次又放下电话。钟晨不知道能说什么,不知道如何劝解乐乐的伤心。也许,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把cl管理好,等待老天给出最后的结局。
4
“晨晨,妈的意思不是想催你回来,而是……。晨晨,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你们董事长……”
“妈。”钟晨明白母亲的意思,打断了她,“人都不知道还在不在,还说这个干什么。”
“人还在不在是另一回事,妈现在问的是你的心意。”
“他有女朋友。”
“哦。”母亲点点头,有些明白,“但是你心里喜欢他?”
钟晨不作声。
“唉,你爸那脾气真是把你给害了。一个女孩子,搞什么安全工作。我不能再由着他了,晨晨,如果你真的想留在这个公司,你跟妈说,妈支持你。什么安全局不安全局的,不想回就别回了。”
“爸能同意吗?”
“别管他。他不同意我找你姥爷来说。”母亲这次似乎下了决心。
“什么事情要搬出这么大的领导来?我是那种蛮不讲理,非得靠领导来压的人吗?”父亲的声音在母女背后响起。
“没什么事情。”母亲道。
父亲哼了一声,“我都听见了。”
“既然听见了,那也好,那就干脆跟你说说,以后晨晨的事情我说了算,你就别管得太多了。”
“为什么你说了算?”
“因为她是女儿,是女孩子。我不希望你或者她自己再以男孩子的目标来要求她。”
“妈,爸,你们都别说了,我要上班了。”钟晨不想看见父母的为自己争吵,尤其是这争吵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意义,如果张一鸣人已不在,留不留在cl还有什么所谓?她只是想把这一段特殊时期度过,别让自己和张一鸣一起几下广东,挽救家纺所取得的成绩毁于一旦。
父亲对母亲摇摇手,语气变得平缓些道:“不是我不关心女儿,这几天我了解了一下她这个董事长的情况,正如晨晨自己所说,他已经有女朋友。”说到这里,父亲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钟晨一眼,“很多的女朋友。”
父亲想“了解”一个人,自然能够做到比一般人详细得多。
卷三十五 第三百四十六章 正式启程
1
这一次面对向自己扑来的野狼,张一鸣手连一根木棍都没有,但好在张一鸣此刻是刚刚经过一夜的休息,不似昨天那般在高山雪地上高高低低跋涉了半天,尤其昨晚跟华佳敏运功效果很好,使得张一鸣此刻精力体力都正处于充沛状态。没武器就没武器,面对迎面扑来的昨日的对手,张一鸣没有犹豫也没法犹豫,他沉声一声低吼,借声运气,抡起右拳,照准狼头左眼狠狠砸去。这一拳势大力沉,如果砸中,定能重创此狼。
但是这匹野狼和张一鸣已是第二次交手,它对张一鸣早已有所了解,知道张一鸣跟别的人不同,他不会在自己的一扑之下躲避或倒地,所以张一鸣一拳击出,野狼在空中似早有准备。这匹野狼竟也了得,居然能在空中变换动作和攻击的方向,只见它身体一滞,脑袋一歪,不但避开张一鸣拳头的来势,而且利牙一龇,居然向张一鸣的小臂咬来。
然而野狼也低估了张一鸣的能力。它的身手不错,张一鸣的身手也不弱。它为改变攻击方向而在空中的停顿使它丧失了飞行的速度,原来接近水平的伸展的身体不可避免地下沉,后半身向下垂了下来。就在狼牙已经接触到张一鸣右手小臂,张一鸣能感到尖利的牙齿插进肌肉之时,狼的后脚也落下到快要着地的程度,它身躯变得近乎直立,这给了张一鸣新的攻击部位。张一鸣抬起左脚,灌足力气,飞起一脚狠狠踹向狼的下半身柔软的小腹部位。
“嘭”的一声撞击混合着“嗷”的一声惨叫,狼身被踢得飞出几米去,已咬住张一鸣小臂但还未曾咬实的狼牙带去张一鸣臂上一块肌肉。
手上的肌肉被硬生生撕去一块,虽是不大的一小块,但张一鸣仍感到钻心的痛。然而他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伤口,因为就在张一鸣踢中那匹公狼的同一时间,华佳敏因听到外面异动,一边惊问“怎么了?”一边钻出了机舱,这正好给一直在一边戒备的另一匹母狼绝佳的机会,公狼被张一鸣向后踢的时刻,正是母狼向前扑来的时刻。
2
华佳敏躬身钻出机舱,刚刚抬起头便见一个灰影迎面扑来,惊慌失措的她只是略一迟疑,那灰影已经凌空到了跟前。张一鸣转头看见的是华佳敏变了色的面容,此时想要拦住母狼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张一鸣只有一个办法,一伸手挡在华佳敏咽喉之前,他明白这样的后果,但是他别无选择。
母狼一口咬住了张一鸣送上来的手臂,张一鸣忍住剧痛,另一只手立刻掐上母狼的咽喉。张一鸣的想法是拼着被这母狼咬一口,如果能就些掐住它、掐死它,那么还是值得的,他明白自己一人对两狼,当务之急是尽早至少消灭一个对手。
可单靠一只手要掐死一匹狼,而且是如此健壮的一匹狼,谈何容易!母狼咬住张一鸣的右臂,张一鸣左手掐住母狼的咽喉,一人一狼,一个不松口,一个不松手,一时半会难分胜负。可这时,那匹公狼已经缓过气,再次向张一鸣扑来。
看着露出白生生利齿的大张的狼嘴转瞬即到眼前,张一鸣心急如焚,眼见无法应对。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当机立断决定兵行险招。张一鸣松开掐住母狼咽喉的左手,握紧拳头,直直朝公狼张开的大嘴里送过去。
这一招太出乎公狼的意外,它搞不清楚张一鸣玩什么花招,但此时它和它的伴侣已经占据优势,它也无心再想张一鸣的花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它已经清楚最强大的对手只是张一鸣,只要一举猎杀他,其他两个人就是等待它屠宰的羔羊了。
公狼张大嘴,准备一口咬住张一鸣的拳头,以它对自己的自负,只要这咔嚓一下,张一鸣的手腕就将断裂,那只拳头将成为它的第一个战利品。
“呃”,公狼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它的嘴再也合不拢来,而且呼吸被张一鸣的拳头堵住了。公狼的后脚立刻在雪地上死命抓挠,试图后退身子将张一鸣的拳头吐出来。张一鸣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如何能让它逃脱?
由于左手不再掐住母狼咽喉,母狼一下得到机会,咬在张一鸣右臂上的力量陡然间大增,两排锋利的牙齿刹时扎穿臂上肌肉,钉到张一鸣骨头上,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但张一鸣此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拼着断掉右臂,他今天也要先解决左手上的公狼再说。感觉到公狼试图吐出自己的拳头,张一鸣一边尽力再将右臂前伸,让拳头往公狼咽喉深处塞去,同时在狼喉里松开拳头,手掌一拧,一把抓住也不知是喉管还是什么东西。
“呃……”公狼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
“啊……”张一鸣知道时机成熟,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