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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一鸣长啸不断,身体越转越快,借助离心力量,双臂越抬越平,两只手上的两匹狼身离地,被抡到空中。
“啊……”,速度达到极限,力量也达到极限,母狼合拢的双颚再无力咬住张一鸣的右臂,它嘴一松,立刻被甩飞出去,不过利齿在张一鸣刚才受伤的部位附近又深深划开他臂上的肌肉几至露骨。
张一鸣无心顾及右手,左手五指在公狼咽喉内用力抓紧,只听刺啦一声,公狼喉管被他抓断,公狼的身体紧随着母狼向另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公狼无声无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没得说已经断气。母狼落地后却嗷嗷叫了两声,张一鸣此时双眼通红接近疯狂,他的左手里还抓着一些活生生从狼嘴里掏出来的血乎乎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张一鸣狠狠将这些东西甩向母狼,大喊一声,又向母狼冲过去。母狼此时知道伴侣已死,而它自己刚才被甩飞出去也摔得不轻,又见张一鸣冲来,母狼朝公狼尸体望一眼,悲号一声,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向山下逃去。
张一鸣这才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见齐眉这时也已经出了机舱,和华佳敏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一切……”张一鸣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她们,这时被咬伤的手臂上钻心的剧痛才传来,他痛得双腿一软,昏倒在雪地上。
3
张一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机舱里,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起来,两个女人焦急地围在自己旁边。
“一鸣,你怎么样?”看见张一鸣醒来华佳敏急问。
“哦,没事。”张一鸣忍住手上的痛,坐了起来,“我昏了多久?”
“没多久,几分钟。”齐眉小声说,“但是吓死我们了。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哪里还有更严重的伤?”
“没有,刚才是痛的,过了那一阵就好了。”
“那就好。”齐眉眼泪掉下来。
“怎么了?小空姐,我们落到这里这么久,还没见你这么哭过呢。”张一鸣忍住仍然剧烈的疼痛,笑着逗齐眉。
齐眉不理会张一鸣的逗笑,吧嗒吧嗒掉眼泪,道:“我们下山云吧,我的身体可以了。我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看来发现有狼之后,齐眉心里的压力陡增。不过他说的也是张一鸣想的,那匹母狼跑掉了,它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此处不宜久留,还是早早离开为好。虽说狼要追踪他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能往山下走一步算一步,一定比死守在这里强。
张一鸣点头道:“是的,这里是再不能呆下去了,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动身。”
“你的伤,能行吗?”华佳敏不太放心。
“没问题。再说,不行也得行。”
华佳敏想想也是,便道:“那就走吧,也没什么要准备的。”
“那匹死狼呢?带上它。剩下的食物已经不多,路上也许还得靠它救命。”
两个女人都面露难色,张一鸣想起她们看见自己杀死那匹狼的残酷过程,心里肯定犯恶心。张一鸣自己想着也不舒服,但是他明白这没有办法,他要救自己的命,更要救这两个女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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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食物,就是保暖的布匹,其它没什么可带的。三人最后看了一眼这栖身多日的避难之所,张一鸣拖着那匹死狼,领先迈开了步子。
“往哪走?”华佳敏看见张一鸣不是往下山的方向。
“到飞机残骸那里去看看吧,齐眉还没去过。”
飞机残骸处,看到那一座座雪堆,齐眉一下跪倒,痛哭失声。张一鸣和华佳敏都不作声,任由齐眉将感情完全渲泄。
哭够了,华佳敏拉起齐眉。“好了走吧,我们下山之后,告诉这里的位置,再让相关单位派人来接他们下山。”
张一鸣不知道下山的路将会怎样,他在残骸附近又转了转,找了一个可以做切削的碎片,预备到时候剥狼皮用,还想找件可以当武器的金属物件,却始终没有合适的,只得罢了,最后给三人一人找了根粗细长短合适的松枝,去掉枝丫后,即当拐杖,也作武器。
“走吧。”见华佳敏已经扶起齐眉,张一鸣一声招呼,三人正式踏上未知的下山之路。
劫花传奇 - (卷三五)第三四七章 月照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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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的人常常说下山比上山更加难走,这话一点不假。张一鸣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松林里穿行,半天之后两个女人已显出疲态。
张一鸣知道,正常情况下下山至少也得三天,那还是在主路上,沿途有道观或庙宇可供借宿,而现在张一鸣根本不知道自己偏离主路有多远,也许几里,也许几百里,因此完全无从预计要多少天才能下山。今天是动身的第一天,不管怎么说两个女人在此前的这些天里算是得到一些休整,现在是体力最好的状态,随着今后连续的跋涉,她们的体力也会越来越弱。怎么样安排行程保证顺利下山,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们感觉自己的体力怎么样?”张一鸣问。
“没问题。”两为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但是张一鸣心里清楚,她们是不想让他担心,不愿成为拖累。
“休息一下吧。”张一鸣说。
“不要,我们能走。”齐眉赶忙说,其实她的状况最差,但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因自己而耽误行程。
“为了保持体力,我们必须定时休息。”张一鸣扒开一棵松树旁的积雪,带头靠着树干坐下来。华佳敏和齐眉本也累了,见张一鸣已经坐下,便不再强撑,在他的左右坐了。
张一鸣让华佳敏拿出点食物给大家吃。都是飞机上的小点心,已经没有几块。趁这休息的当口,张一鸣对齐眉笑道:“小空姐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如果连续工作疲劳过度,恢复起来将非常缓慢。所以要在疲劳之前就适当休息,这样人的体力就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工作效率会提高很多。”
齐眉看张一鸣一眼,幽幽道:“可是我想回家,一分钟都不想耽搁了。”
看着齐眉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张一鸣心生怜惜,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放心,你一定能回家的。但是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你要是着急了,你的体力也会消耗得更快,因为焦虑恐慌都会大量消耗人体内的热量和能量,而我们现在又没有太多的食物补充,这样你后面的路反而更难走。”
齐眉点点头,在张一鸣怀里她觉得自己就没有那么焦急了,就像每天他帮自己运功的时候那样,但这感觉齐眉不好意思说出来。
“而且,该走的时候,你想休息我也不让呢。”张一鸣说着又对华佳敏道,“华总,我想我们要定时休息,连夜赶路。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坚持得住?”
“我……应该没问题吧。但是齐眉呢?”
“她实在不行的时候我背她。”张一鸣爱怜地拍了拍怀里的齐眉。
“我能行,我不会拖累你们的。”齐眉赶紧说。
“傻丫头,什么拖不拖累,现在我们是三位一体,每个人都是别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会觉得自己的身子拖累了自己的脚步吗?”停了一下,张一鸣又逗道,“可惜我没有足够的力量,不然啊,我背着你和华总两个人,一路飞跑,就这么下山去,不消一天就到山下,那时候小空姐就能回家了。”
“能那样该有多好啊。”齐眉向往地幽幽叹道。
“一鸣,不说体力的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连夜赶路?”华佳敏又问。
张一鸣看着眼前的松林和积雪,道:“首先,我是想尽快走到雪线以下。没了积雪,我们就能找到干柴生火,到时候把这匹狼烤了,食物就不再是问题。其次,在这样高度的地方,又没有原来那片破机舱避风保暖,夜里我们也不可能长时间睡觉休息,那样搞不好就再也醒不来了。而且最后一点,我还有点担心跑掉的那匹狼。”
张一鸣的三点理由很有说服力,华佳敏听完点头表示赞同。听到那匹狼,齐眉又有些害怕起来,“那匹狼还会来吗?”
“不知道,但不能不防。”张一鸣有保留地说,其实他心里几乎肯定那匹母狼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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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张一鸣的安排,此后每走大约两小时,三人就停下来小憩二十分钟左右,既休息,也趁此机会观察周围的环境,确定下一步前进的方向和路经。
就这样渐渐迎来下山路上的第一个夜晚,幸亏有月光,不至于让大家眼前一团漆黑,但下山的速度还是慢了许多。
对两个女人来说,前后左右稍远的地方就看不真切,所见便是影影幢幢犹如鬼影,加上不时有些不明所以乱七八糟的响声,也许是雪压松枝的断裂、也许是小松鼠的跳跃,因为听不真切便显得神秘恐怖。前些天在那机舱残片的避难所里,还没有感受到这山上的夜晚这么可怕,此刻齐眉的手拉着张一鸣便一直不再放开。拉着齐眉的手,张一鸣想到华佳敏终究也是女人,不知她心里会不会害怕,可他的另一只手里拖着那匹死狼,没办法将华佳敏的手也拉住。
夜里第一次休息的时候还好,跟白天一样稍微坐坐就又继续赶路,到了第二次,一坐下来齐眉就开始犯困。看着齐眉的状况,张一鸣知道毕竟夜里不是白天,还像白天那样只坐坐恐怕不行,必须闭眼睡一下,哪怕十几二十分钟也好。
可夜晚不但气温低,而且还需要警戒,三人不可能都这样睡了。这时齐眉已经支持不住,靠在张一鸣身上开始打盹。张一鸣想了想,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因为怀抱的温暖,加上白天的劳累,齐眉在张一鸣怀里一下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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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总,现在这样您怕吗?”张一鸣轻声跟华佳敏说话,以图降低或消除她的恐惧。人的恐惧心理就是这样,一旦说破反而会好些。
“有点。”华佳敏也不隐瞒,“唉,在商场上经过很多风浪,但一辈子也没经过这样的事情。”
张一鸣伸出手,摸索着华佳敏的手握住了。华佳敏的手心冰凉却有汗,看来她一直也是提心吊胆的。
就像齐眉一样,被张一鸣握住手后华佳敏的心里感觉就踏实多了。“一鸣,谢谢你,这次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没有我,您就不会受这苦了。”
“别这样说,一鸣,说到底,你也是为了小敏。”
是啊,为了赵敏,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不可能了。张一鸣仰头靠在树干上,长叹一声。
华佳敏明白张一鸣的心思,只是自从运功中出现欲念的潮涌,华佳敏就再做不到像最开始那样坦然地劝解张一鸣说:一切不过是运功疗伤,跟普通的医患之间没有区别,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沉默片刻,华佳敏换了一个话题,问张一鸣:“知道我的朝华集团名称的来由吗?”
“还有什么来由吗?”张一鸣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是取小敏爸爸和我的姓,赵和华的谐音。本来他爸爸说就叫赵华公司,我觉得太不像一个公司的名称,倒像人名了,最后就决定叫朝华。”
原来如此。
“所以第一次听到你给姚静她们的那个店面取名乐静,我就知道什么意思。其实你跟小敏爸爸是同样的人。”
“是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都是疼爱自己女人的人。所以小敏跟了你肯定会幸福,我会放心。所以明知道你跟姚静她们有关系,我还是不愿当机立断切断你跟小敏来往。我希望为小敏争取一下。”华佳敏心中想起当年自己的几乎相同的经历。
“还有小敏名字,也是他爸爸特意取了我名字中的一个字。”华佳敏又说。
“华总您真幸福。”张一鸣由衷地说。
“可惜短暂。”沉默片刻,华佳敏幽幽道:“这些年,都是那短暂幸福的回忆支撑着我。”可是这些日子里的运功唤醒了华佳敏回忆中某些令人迷醉的感觉,但这句话华佳敏无法说出,只能永远埋在心里,成为新的回忆。
张一鸣转头看华佳敏,正好月光透过松林的缝隙洒下来,看着华佳敏的眼睛,张一鸣忽然明白,在回忆中度过的这些年,正是华佳敏作为一个女人最珍贵的年华,回忆再美丽,她也肯定过得不容易。
张一鸣忽然偏过头,向华佳敏的嘴唇凑过去。
华佳敏眼中刹时闪过一抹慌乱,身子却像被魔法定住,动弹不得。
“一鸣,你……”
张一鸣仿佛听不见华佳敏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知道此刻自己很想亲吻眼前这经过岁月锤炼更显风韵迷人的双唇。
月照松林,天地间似乎也充满柔情,为即将到来的一刻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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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一鸣怀里的齐眉忽然哼一声,动了动身子。
沉浸在忘情天地里的张一鸣和华佳敏突然被惊醒,四瓣已经轻触的嘴唇惊慌失措地立刻分开。
张一鸣重重喘了口气,看了看齐眉,她似乎要醒了。华佳敏赶紧闭上眼,靠在树干上装作睡着了。
张一鸣拍了拍齐眉,齐眉睁开眼。“该醒了。睡得好吗?”
齐眉看着张一鸣,月光照映下的脸庞上升起一抹娇羞。
“来,让华总睡一下,她这样睡太冷了。”
齐眉嗯一声,离开张一鸣的怀抱。张一鸣将靠在树干上的华佳敏移进怀里。张一鸣知道华佳敏并没有睡着,与运功时候不同,他的手第一次清晰地触摸到华佳敏的身体,虽然经历岁月,那依然平坦的小腹、饱满的胸部……。
华佳敏没法出声,也不想出声,刚才那一刻剧烈的心跳现在还没有彻底平息,揽在自己胸部和小腹的张一鸣手掌的热量很快传来,一股暖流流进身体,也流进心里。多少年没有了,被一个男人这样搂着,在他的怀抱里睡去。如果,他不是女儿喜欢的人……。
……
华佳敏也睡着了,张一鸣看着周围的一切,月光如水,仍旧静静地照着松林,张一鸣忽然领悟,如此景色,或激人无边风月之遐想,或给人一片纯洁之感觉,区别,恐怕还是在人的心里。
劫花传奇 - (卷三五)第三四八章 不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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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照这样的方式,此后每次歇息,都是张一鸣轮流怀揽两个女人睡一阵,既保证温暖,又确保了安全。而张一鸣一夜没睡,就这样度过了下山路上的第一个夜晚。
当朝阳代替月光照进松林,连皑皑白雪仿佛也焕发出勃勃生机,华佳敏最后一次从张一鸣怀中醒来,阳光正好照射到她的眼睛,她适应了一会,睁开眼,迎面看见两张笑脸,那是张一鸣和齐眉。
“华总,您睡觉也像小孩子。以前我都没注意到。”齐眉的心情显得很好。
华佳敏一下红了主脸,这是多年没有过的情形。她先坐直身体离开张一鸣的胸膛,随即又赶紧站了起来。“小丫头,胡说八道。”华佳敏忍不住冲齐眉说,心里却在计算,昨晚这样在张一鸣怀里睡了三次,大概最后这次睡得最好,不觉天就亮了,让小姑娘看了笑话。
“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张一鸣也站起身,活动着有些麻木的四肢。
“一鸣,你一夜没睡,撑得住吗?”华佳敏担心地问。
“还行。反正天亮了,再走一段,实在困了待会我再眯一下。到时你们站岗放哨。”张一鸣笑道。
“没问题。”齐眉马上回答。天亮了,她的胆气也壮了些。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我们才没走多远,这里离家还远得很呢。”华佳敏半打趣半认真地问齐眉。
“只要前进,离家就会越来越近。”齐眉说,“而且,华总您知不知道,这里真的有小松鼠,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看到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善良可爱的生灵确实能带给人心灵的愉悦。
“看来昨天我说有松鼠你心里压根就没相信?”张一鸣问齐眉。
齐眉哼一声,没有否认。
“有没有松鼠倒不要紧,只要没有狼就好了。”张一鸣又说。昨晚上那匹母狼没有出现,张一鸣心里感到庆幸。
“你怎么这么扫兴?不要提那个东西好不好?”齐眉不满地对张一鸣说。
张一鸣嘿嘿一笑,“好了,不提。我们开路吧。”
一日之计在于晨,趁着齐眉的状态好,还是早些起程吧。
2
北京,渡过两天周末的赵敏和陈鹭一起回学校上课。坐在课堂里,赵敏其实根本没有心思听课,但是她答应了姚静,她知道姚静心里不比自己好过,她不想让姚静还要为自己担心。
“姐姐,你说大柱他们上山会找到张一鸣吗?”陈鹭悄悄问赵敏。
大柱他们去搜寻张一鸣的事情是欢欢告诉姚静,姚静再跟赵敏和陈鹭说的。大柱他们昨天下午已经出发。
赵敏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鹭沉默一会,又说:“这一阵干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电话一直关机。我问公司的人,司机说那天去接干妈,但是半路接到她的电话说临时有事,直接从机场又走了。你说干妈这次是有什么神秘的事情?把电话都关了。”
赵敏再摇摇头,仍旧没说话。
陈鹭试了两次没能让姐姐说话,一时也没了主意。陈鹭哪里知道,自从上周五晚在徐洁的讲座上,赵敏一句“我的爱人都死了,就算我知道宇宙所有的秘密又有什么用”不但语惊四座,也说破了她自己心中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这么多天过去,张一鸣不可能生还了。赵敏心里在做最后的打算。
“姐姐,我看姚姐姐这一阵一直在我们这边真是够辛苦的,幸亏那边还有其他几个姐姐,不然姚姐姐肯定顾不过来。”陈鹭又找到一个话题。
这个话题似乎引起了赵敏的注意。“陈鹭,下辈子如果有机会,你愿意跟我做她们那样的姐妹吗?”
陈鹭看姐姐一眼,有些奇怪地问:“姐姐,为什么这样说?我们现在不就是姐妹?”
“我是想,也许老天下辈子还要惩罚我,不让我独自拥有自己喜欢的人。”
“只要姐姐你不再难过,就算这辈子我也愿意。”在陈鹭心里,做什么样的姐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心连心。
赵敏心里一叹,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3
同一天下午,欢欢接到大柱的电话报告行程,他们已经到达太白山下,正在当地高价寻找肯一同进山的向导。
“好。不管多少钱,找最熟悉山上情况、最有经验的人。”欢欢说。
“这我知道。”大柱停顿了一下,又道:“弟妹,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们在这里遇上周警官。”
“周警官?哪个周警官?”
“周蜜警官。”
“周蜜?怎么这么巧?她在那里干什么?”
“不是巧,周警官也是来准备进山寻找一鸣的。”
天哪,欢欢心里大吃一惊。忙问:“她跟谁一起?”
“没跟谁,就自己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她准备进山?”
“她自己说的。我已经邀她跟我们一起,她也答应了。她现在正跟小伙子们在一边吃东西,我们马上就要动身。”
欢欢拿着电话发起了呆,心里在想,周蜜居然独自一人准备上太白山搜寻张一鸣,这显然已经不能用周甜的关系来解释,再想起那天周蜜送关玲过来,听到张一鸣飞机失事后的反应,欢欢心下便了然了。怪只怪当时关玲一晕,大家都忽略了周蜜。
“大柱,你能不能让周警官来说话?”想清楚之后,欢欢赶紧对大柱说。
“好。”
一会之后,电话里传来周蜜的声音。“喂。”
“周蜜,我是欢欢。”
“嗯,我知道。”周蜜的声音轻轻的,透着一如既往的腼腆。
“对不起,周蜜,是我们忽略了你,我不知道你跟一鸣他……。你能不能不上山?就让大柱他们去吧,我都安排好了。”
听到欢欢这样说,周蜜便知她已经猜出自己跟张一鸣的关系,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道:“我都已经来了,就一起上去吧。”
“可是这个季节上山很危险,你要是出点事,就算最后找到一鸣,我们……怎么向他交待。”
“不会的,我受过野外训练,而且不是还有大柱他们?”
欢欢相信周蜜所受的野外训练跟自己比起来肯定相差很远,自己都不敢有绝对把握说没事,又何况她?可这是欢欢第一次这样跟周蜜说话,俩人之间还不太熟悉,欢欢也不好强求,想了想只好说:“那你万事小心,紧跟着大柱。”
“嗯,你放心吧。”
“我再跟大柱说几句。”
电话再次交到大柱手里,欢欢只能叮嘱,让大柱千万注意周蜜的安全。
大柱在这里一遇上周蜜,听到她说也是为上山搜寻张一鸣而来,心里本就有几分明白,现在听欢欢如此一说,便笃定了。
放下电话,欢欢觉得算是万幸,大柱他们遇上了周蜜,否则她一人上了山,还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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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乐乐、清扬和刘红都回了家。大家坐到一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