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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我笑道,可心里却微微一怔,内力是会让女人在订上的精力更加充沛,就像无瑕,在玲珑已经没有力气的时候,她还能受着我的冲击,可内力并不会让一个女人的床上功夫变得高起来,若是那样的话,江湖名人录上排名第二的鹿灵犀恐怕就只有排名的第一的孙不二还能满足她了。
明鬟这丫头或许是天生异禀,像隋宝儿那样身怀媚骨吧,若是那样,高七这小子还真是撞着宝了。“小七,若是为了这个,那我教你一套功夫,虽然不是内功,可对付女人却是颇为好用。”
心中略有沉吟,我便有了主意,让他拿来纸和笔,就把洞玄子秘注十三经的入门口诀传给了他。其实洞玄子十三经本是一套房中术,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把天主人翁变的内功心法加了进去,名字虽然只多了“秘注”二字,却已经它完全超越了房中术的范畴,高七若是坚持下去,不仅房中之术会大进,就连内力也会有所成就。
不过若是身边有女人的话,高七十有八九会沉迷在房中术那层皮毛上,便正色道:
“小七,这套功夫乃是我师父的绝技,修炼相当不易,最初一个月更是要绝对禁欲,否则前功尽弃。恰好给桂大人和我方师兄的年货已经准备妥当,香玉宝珠二姬了要送她两位大人,你就随老马车行一道进京替我把这两件事儿办了。此去京城,一来一往正好一个月,你若潜心修炼的话,估计这套功夫也该入门了,回来正赶上过年,届时我就告诉孙大家把明鬟嫁给你。”
虽然高七看不太懂那些深奥的口决战,不过满纸玉茎花房的他去看得明明白白,不禁喜动颜色,再听佳人归期将定,更是摩拳擦掌。
听我说让他所口诀记下,他的脑子就飞快地开动起来,原本就把机灵的他,此时更是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那篇口诀北得滚瓜烂熟,待我把口决战毁去,叮嘱他勿要外传的时候,他笑道:“你放心,大哥,我还要靠它降服那个小浪蹄子呢!”
用了半上午时间把婉君思怡这七个女孩的出身和归宿安排好,又去了趟经历司检查了一番工作,等回到竹园已经是晌午了。
六娘知道我更改了她的计划,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夸了我一通,又告诉我,说百昴生邀请我参加武林茶话会的请柬到了。
“十大门派?我可没兴趣喔!”我话音未落,无瑕脸上已经绽了一道灿烂的笑容,她已经厌倦了江湖,心里最怕的恐怕就是我沉迷在江湖里乐不思蜀:“不过,武林茶话会我还是要去看看的,毕竟百晓生晚期的前辈,何况这届武林茶话会是很特别的一届吧!”
“相公…”无瑕不由苦笑着了我一眼,玲珑姐妹虽然还是少年心性,可上次齐萝婚礼上所遭受的冷言冷语也让她们不再留恋江湖,只是听我要去,还说路上总要有人伺候,那就一起去吧!
只有武舞从来没参加过这等江湖人的聚会,直吵着要去,待看其它人似乎都是意兴阑珊的,还停了下来,却跑到我身后偷央求我:“好主子,就让妈也跟着您去呗…”
“去倒是可以,不过,玲儿珑儿,你们俩给我看着武舞这丫头,以后这一个多月里”她若是每天练功少了三个时辰,就罚她留在家里。”我笑道。
低头看着请柬上写的举办地址,不由赞道:“应天俯龙潭镇,百晓生他对江湖局势真是了如指掌呀!”“是呀!”六娘接过话头道:“武林茶话会原本在扬州,镇江两地轮流举办的,为的是两地交通极是便利,可眼下镇江,扬州两地都在慕容世家的控制下,同盟会岂肯自投险境,这龙潭镇隶属应天俯,一进腊月,应天俯守卫就会森严起来,家上百晓生的官府身份,想来没有人敢弄出什么花样来。只是…”六娘沈吟了一下,继道:“江湖上已经开始流传,说你是魔门弟子,担负着魔门中兴的希望,这武林茶话会恐怕…”玉家三女早和江湖断绝了关系,解雨也只是偶尔得到大哥传来的只字词组,几女骤闻此言,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魔门虽然五十年未履江湖,可他给武林带来的劫难却还深深六在人们记忆和江湖的传说中。
“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经历的只有芝麻大小,可毕竟是朝廷的官儿!杀官即是造反!大江盟,慕容世家想造反吗?不可能吧!那少爷我的龙潭镇一行该是很轻松的,虽然很有可能谈不上愉快…”提起了经历司,我有想起了上午看到的那份透着阴森之气的退仕大学士样廷和他的儿子样慎及学士丰熙,修撰舒芬等三十余人一同上书,曰不愿与,萼同列,各乞罢归,皇上有诏夺其俸禄。给事中李学曾,御使吉棠上书申救,俱遭谴责,甚至下狱。
大礼一案,真是越演越烈,虽然桂萼,方献夫有皇上撑腰,可众怒难犯呀,翻翻历史,就知道被皇上抛弃当做替罪羊的满书皆是,不可胜数,这个冬天桂方两人想来也是难熬的紧呀!当然我并不知道,就在我替桂方二人担心的时候,包括九卿二十三人,翰林二十三人,给事二十人,御史三十人,诸司郎官及六部官员一共二百余人的庞大队伍,正跪在左顺门外,高呼着太祖高皇帝和孝宗皇帝的名号,声震朝阙。
这寒风中的呼号,直如泣血杜绝一般…
第十卷
第一章
“惨,真是惨不忍睹!”鲁卫拿着从经历司得到的密报感慨道,饱经沧桑的脸上闪过一丝少见的愁苦。
廷杖一百三十四人,当场毙命十六人,回家后重伤不治者两人,如此辱没斯文的血淋淋惨案,就算在武宗那个荒唐的年代朝廷也没有出现过;就算桂萼和师兄方献夫由此势力大张,我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丝丝寒意。
“左顺门,该在历史上留下重重一笔吧,年轻的皇帝斗败了权臣,以后看谁还敢向皇帝的权威挑战!”
“天威难测呀!”
鲁卫嘟囔了一句之后,指着其中一人的名字道:“老弟,实不相瞒,给事中张原,廷死的十八人之一,和我一样都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论辈份我还是他的师叔,虽然他没在寺中待多久,又多是跟空性师兄学佛法,武功也是平平,可他对师门却是极有情义。他今年才三十三岁,又是一榜进士,前途无量,可就这么白白死了…唉,真是可惜又可叹!”
他说话间眼角竟闪动着一丝晶莹的光芒:“张原和方丈空闻大师的方外至交吏部左侍郎何孟春是少林在朝中最得力的支持者,可眼下一死一贬,以后朝中谁还能为少林说话呢?”
我心下这才恍然,本朝释道二门相争甚烈,原本是道家的武当稳稳占了上风,直到最近少林寺才渐有起色,原来竟是这二人的功劳。
特别是吏部左侍郎何孟春,由于吏部尚书乔宇被罢,他暂摄部职,几为六部之首,加之他在地方做过河南参政,在中央做过太仆卿,在军中做过右副都御史巡抚云南,政绩军功都很显赫,在朝中极有份量,他若是替少林寺说话,在以前就连皇帝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怪不得他一失势,鲁卫的脸色这么难看,原来是为自己的师门担忧呀!
何孟春该是在做河南参政的时候,与空闻大师结下了友谊的吧,或者是少林寺慧眼识英,刻意结交,在何孟春身上的感情投资终于得到了回报。
我心中暗忖,心思却蓦地飞到了漕督李钺身上:“漕帮这么快就倒向了慕容世家,这里面会不会有他的功劳呢?”
“其实,江湖上这些大门派,每一家的背后或多或少都闪动着官府的影子。”鲁卫毕竟做了几十年的捕快,最善察言观色,见我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便猜出了我心里的活动:“且不说少林武当,就说蜀中唐门,唐门家主唐天文的十四妹是肇庆原知府胡继的宠妾,而胡继的老子正是南都四君子之一、现为吏部右侍郎的胡世宁,胡继虽然死了,他老子却很是疼爱这个小儿媳妇,加上胡世宁圣眷正隆,唐门反而因祸得福。”鲁卫言辞里颇有些调侃的味道。
“怎么,看着眼红呀,那让空闻大师也生上几个好闺女就有了耶。”我笑道,却问道:“官府里的人对江湖人家该是颇多提防之心吧,就像文公达,娶了个半吊子江湖女儿,却把自己的小舅子万里流手脚困住了七八年,不让他行走江湖。”
“说得也是,好在唐门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严格说起来它更像是个商人世家而不是个武林世家,不然胡继也不敢娶唐家女儿做妾。就像大江盟,声名在外的,结果几次三番地讨好父母官文公达都碰了一鼻子灰,最近两下的关系才亲密起来;不若慕容世家一贯低调,反而更容易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像杭州卫指挥使武承恩就是慕容家的老关系。老弟,你别奇怪,毕竟,在官家的眼里,或许除了武当少林因为跟释道二门牵扯上了关系比较容易得到尊重之外,其余的无论是白道的大江盟亦或是黑道的慕容世家,都该是被剿灭的对象,或者说都是被人利用的对象,卑鄙的慕容世家当然比高尚的大江盟更有利用价值了。”鲁卫自嘲道。
“那…隐湖呢?”
鲁卫白了我一眼,笑道:“怎么,套你老哥的底儿呀!”我软语央求,他说他又不是神仙,少林寺的情报网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找魏柔那丫头打探去。”他末了道。
鲁卫把那盏白毫银针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迎着风雪出了天茗茶楼,等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南浩街的酒旗中,解雨噘着小嘴儿走了进来。
“鲁大叔他最无聊啦!”
明知道是为了鲁卫提起她十四姑姑与公公之间的那层暧昧关系让她的颜面有些过不去,可我还是打趣道:“咦,这是怎么了,昨天还是鲁大叔长鲁大叔短的,今儿怎么惹着你这个小姑奶奶了呢?”
“讨厌…”冰雪聪明的解雨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把戏,扑进我怀里镇道。
“说正经的,雨儿,你十四姑姑是怎么嫁给胡继的呢?”
我并不是突然对解雨的十四姑姑产生了兴趣,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唐门竟肯让自己家的女儿嫁与他人为妾,如果这个十四姑姑的身分并不是像和亲的王昭君那样被临时加上一个头衔的话,那我说服唐门来默许解雨做妾的事实该容易许多吧!
解雨微蹙蛾眉:“详情贱妾也不得闻,只是听大哥说,当年爹爹曾在九江救过十四姑姑的公公胡大人,后来十四姑姑就嫁过去了,没几年,姑夫就因为胡大人下狱而病故了。”
对胡世宁这位朝中权臣的履历我倒是知之颇详,略一思索,便知道那该是宸濠作乱之前胡世宁做江西副使时的事情了,胡世宁的驻地九江是长江航运的重要港口,唐门对此地必定十分重视,或许正因为如此唐天文才有意无意之间救了胡世宁,毕竟他那时的主要任务就是剿匪,而在战场上难免有个闪失:“那你十四姑姑可是你爷爷的亲生女儿吗?”
“是我五爷爷家的。”解雨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那你五爷爷还健在吗?”
随着解雨在我怀里摇着头,我的心也渐渐冷静下来,解雨显然和她的十四姑姑不同,看来这番周折想省是省不掉了。
至于解雨的这位十四姑姑究竟在唐门和胡世宁之间扮演着什么角色,也因为唐门与我没有了冲突的可能而让我无法提起兴趣去了解了。
正和解雨温存,就听楼下许诩笑道:“哟,这不是李爷嘛!这大下雪天的,还忙着公务哪!”
然后听李农的声音道:“可不是嘛!只是这大冷天的,弟兄们冻得也有点受不了了,进来驱驱寒,小娘子,去沏壶好茶来。”
听许诩殷勤地把李农几人安顿下来,我恋恋不舍地把手从解雨怀里掏出来,笑道:“许诩这小妮子可越来越像个管钱当家的了,里里外外竟都是一把手儿,雨儿,你好好笼络住她,日后定是你的好帮手。”
“知道啦…”解雨媚眼如丝地道:“现在呀,就算我赶她走她也不肯走哩,谁让这儿有个可心的大老爷呢。”
下楼和李农及几位捕快寒暄了几句之后,李农见满屋子就他们几个客人,便笑着对我道:“掌柜的,现在后悔了吧,这钱可不太容易赚呀!”
“李爷说得是,”我装出一副苦脸道:“今年的天气也真邪门了,小的长这么大还头一回遇到这么冷的冬天,别说小的这儿,就是秦楼的生意也好不到哪儿去呀!”
这个寒冷的冬天也让李农与我的联系变得困难起来,巡检司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城中的几家大户人家和妓院、客栈身上,而在我的授意下,鲁卫更是把李农打发到了城北,就更没机会光顾南浩街了。
他又不能像鲁卫一般毫无顾忌地来天茗茶楼找我,算着该有二十几天没和我联系了,此番前来,定是同盟会有了新的指令。而我的那番话也是告诉他这些天我也没闲着,至少秦楼我还是尽职地去接近它。
众人听了我的话都哈哈笑了起来,李农笑道:“秦楼的生意不好,有没有打折降价呀?”
“不降成么?”我笑道,摆手示意许诩替那几个捕快斟茶,自己拎着一壶热水凑到李农的近前,小声笑道:“只是人家秦楼降得有章有法,不似丽春院,一两银子可以嫖两宿,什么鸟人都接,谁还敢去呀!”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我又贴近李农的耳朵,看似是说风月场上的生意经,却道:“大人,我已得到消息,说王动定会参加年底的武林茶话会,而且用的就是春水剑派的名义。”
反正这消息也瞒不了多久了,我索性拿它当作了自己这些日子工作的成绩,果然李农哈哈大笑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见我的身躯正好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飞快地从袖中拽出一个纸团塞进了我的手里。
等李农他们走了,我展开那张纸团,上面只有扭扭歪歪的几个字:“秦楼,李六娘,秀姐儿。”
“能让齐盟主惦记着,还真是荣幸的紧哩。”六娘看到那张纸条的第一反应竟是噗嗤一笑。
“齐放绝不是现在才注意到乾娘您的,最有可能的是他费了不少功夫却不得要领,最后想起我来了。”按照我的估计,齐放的第一人选该是李农,他的身分来查六娘最合适不过了,可他万万没想到李农的顶头上司鲁卫就是秦楼的小东家,有关秦楼的一切事务都由鲁卫亲自处理,李农竟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怕是白秀不知哪儿叫人看出了破绽,”六娘斟酌道:“齐功虽然沈迷在女色中几乎不可自拔,可他的江湖经验毕竟十分丰富,白秀的武功也没高倒可以隐瞒住自己武功深浅的地步,说不准哪儿就出了纰漏,让齐功起了疑心。”
虽然六娘想的几乎和我完全一致,可她的这番说辞却让我听出点别的东西来。说起来,经过师父的严格训练,我的那双眼睛虽然称不上是火眼金睛,可也是锐利无比,见过那么多的江湖高手,只有慕容千秋瞒过了我的眼睛,这还要归功于他那肥硕的身躯实在是没有十大高手的风范。
可听六娘的话,似乎武功练到了极处,就可以化神奇于平凡,这颇有些颠倒我武学观念的说法让我不由得猜测起六娘武功的深浅来,难道她一身武功修为已经超越了师父,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吗?
六娘真的一身都是谜呀!我心中暗忖的同时,那灼灼目光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来。六娘很快就发现了,瞪我一眼,笑道:“动儿,乾娘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想乾娘年轻的时候,该是怎样的神采飞扬。”六娘轻盈流动的那一瞥竟隐约有着少女的风情,她的面目也因此变得模糊起来。
“顽皮!”虽然嘴里呵斥了一声,可眼神却有些恍惚,那如诗如歌的年少岁月该给她带来无尽的遐思与回忆吧!
不过那女儿般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她笑道:“别惦记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动儿,你感兴趣的人就要到苏州来了。”
“魏柔?”我眼睛顿时一亮,六娘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她,青烟听齐功说,她这几天就该到苏州了。”
自从江园一别,就再没有她的消息,让我不时想起师父临终嘱托的是她在我眼中那个颇有些背信弃义的举动,难道她不知道吗?江湖已经盛传我是魔门的弟子,这就是拜她所赐的呀,她如何还敢来苏州呢?
魏柔的行踪显然是大江盟传给齐功的,可自从秦楼购进了两只蒙古隼之后,信鸽已经在秦楼绝迹了,齐功又几乎足不出秦楼,而进入秋山别院的每一个客人秦楼都记录在案,究竟是哪一个把消息传递给齐功的呢?
“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是王谡你喽。”六娘笑道。
身为同盟会七大堂主之一的齐功自然知道王谡在同盟会里的身分,于是乎在我俩的密切配合下,我先是因为臭味相投自然而然地成了慕容仲达的朋友,继而也成为了同盟会的朋友,这段时间里恐怕就数我进出秋山别院和乐水别院的次数最多。
也因为王谡的关系,平素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原则而对秦楼那些姑娘敬而远之的我,也把除了庄青烟之外的秦楼当红名妓如冀小仙、冷银屏她们玩了个遍。
按下心中对魏柔的怨恨,我道:“苏州此刻是江湖敏感之地,魏柔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听鲁卫说,她可从来没有回家过年的习惯,家乡在她心中恐怕只是个抽象的概念罢了。”
六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若有所思地道:“动儿,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费了多少功夫来打探魏柔的消息却没有结果,可大江盟似乎对此却了如指掌…”
“这奇怪什么,定是齐小天泄露了她的行踪。”我没好气地打断了六娘的话,其实我一直想在大江盟里发展一个线人,可齐功虽然自己贪恋女色,御下却是极严,绝不让属下与同一个女子交好两次,而看齐功对齐放的崇拜模样,他又绝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哥哥。
李岐山倒是个很好的人选,可惜现在我还把捏不准他的心思。
“这几天我才知道,齐小天去了泉州,因为齐功在秦楼,他就暂代了同盟会鹰击堂堂主之位。鹰击堂的班底是大江盟人马,原本就训练有素,此番也去了泉州,听说一来是给其他堂做个榜样,二来与其他堂的配合也需要磨合一下,所以齐小天并没有与魏柔同行。”
“哦?”我沈吟了一声,这消息倒是让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而我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莫非是辛垂杨?”
想到与魏柔的几次接触,她似乎并不是个高调的人,相反辛垂杨却是八面玲珑,我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哼,魏柔对她这个师叔还真是言听计从呢。”心中开始算计是不是把我的征服目标先定在辛的身上更容易些。
“辛垂杨毕竟是隐湖在江湖上的总指挥嘛。”六娘淡淡道,她总是这样,只是把信息客观地传给我,至于我如何行动,她却很少干涉了。
“那…乾娘,可有辛的消息吗?”
六娘摇头,我便默然,既然魏柔送上了门,那就让我好好会会她吧!
第二章
与慕容仲达越走越近的王谡得到了他的邀请,苏瑾明天晚上要举办一个私人聚会,届时请务必参加云云。
我心中顿时犹豫起来,女人有种很奇怪的直觉,特别是与你有着亲密关系的女子,很可能从你的眼神、体味等诸多细节中分辨出你来,正因为如此,无论是相请还是偶遇,我都一直极力避免这个冒牌的王谡与苏瑾、孙妙的碰面,可慕容仲达的邀请却是像王谡这样的风流浪子所无法拒绝的,我真是两难起来。
“主子有好长时间没见过苏姐姐了吧!”萧潇偎在我怀里细声道。
“她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朝朝管弦,夜夜笙歌的,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相见争如不见。”
可我心中却蓦地生出一片涟漪,不光是王谡,恐怕就连我自己也在躲避着她吧,当往日那些美妙的时光一一从眼前流过,我心里真是又怜又恨,酸甜苦辣的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萧潇低眉浅笑道:“真的吗?那…为什么一听到苏姐姐,主子、主子那儿就又…”她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一只纤纤玉手温柔地握住了我怒目圆张的独角龙王。
“因为你该挨揍了!”我一翻身,把她娇小的身躯压在了身下。
解雨从没这么仔细的替我易容,那张人皮面具原本就精致非常,她又对细处进行了精心处理,甚至把自己带的据说是世间仅有的那一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薄片戴在了我的眼睛里,那张脸相信绝对看不出任何破绽,最后她用一点点淡雅的香水撒在了我的腋下臂弯,然后才满意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道:“若是这样苏姐姐还能认出你来的话,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我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了一袋烟的功夫,却没想到自己已经是爱晚楼里最后一个到达的被邀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