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部分阅读
“动儿、潇儿,你们这两个小混蛋怎麽今天才到?!”
“爹爹——”萧潇已经一溜小跑跑上前去,呜咽著扑进了老人的怀里。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知道他就是萧别离了,我也忙上前躬身施礼道。他大剌剌地受了我一礼,才把我扶起来。
“哼,不是你师父逍遥公拦著,七年前你就该叫我一声岳父了!”他板著脸道,眼中却露出几分笑意,显然是对我这个女婿万分满意。
正好赶上了萧别离的生日,庆生宴变成了接风宴。离别山庄虽然满打满算只有三十来号人,可也把一个居易厅挤的水不通,大家争看庄主女婿的风采。闹到午夜,翁婿二人才有单独交谈的机会。
“你师父逍遥公是我的师兄,我们都是神教日宗的弟子,神教你知道吧,嘿嘿,就是江湖的大反派——魔门!”他张狂的笑容里透著一丝凄凉:“你师父是本宗宗主,而我则是守护使,所以动儿,论辈份,我还是你的师叔哪!”
“师叔?这麽叫反倒生分了。”
萧别离竟也是魔门中人,这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出乎我意料之外。萧潇的出现,韩元济那充满玄机的话语,甚至十四年前的那场比武,无一不暗示著他和师父有著非同寻常的关系,两人是同门的师兄弟,才让这一切都有了最好的解释。
可他竟能舍弃魔门武功不用而独创出一套威力强大的离别钩法,这份才情让我惊艳的同时,不免觉得这和他的武林地位稍有不合。
“好在你是我的女婿!”
萧别离显然听懂了我的话,我不愿称他师叔,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魔门弟子的身份,他神色不免有些黯然。
“你们师徒三代都是天纵其才,神教内无人能敌,可惜俱是无意领导神教复兴,以致教主之位空悬五十载,真是天不兴我神教啊!”
“你师父继任日宗宗主的时候,我还年轻,并没有真正见识到他的武功。十几年前,我武功大成,那时候真是狂妄的很,竟然想统一神教,於是以下犯上,挑战你师父,想一脚把他从日宗宗主的位置上踹下去,谁让他占著茅坑不拉屎哪!夺了日宗宗主之位,才有资格问鼎教主宝座,不料却大败而归,唉!真是大败呀!那时我才知道什麽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萧别离说的该是在白澜舅舅家的那场比武了,他现在提起来还是感慨万千,想像得出他当时该是多麽沮丧。只是十四年前的萧别离武功正在颠峰,师父竟能将他打得大败亏输,武功该高到了什麽地步?!
联想到师父去世前的那一年里我几乎可以和他分庭抗礼,心下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时师父的武功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依照神教教规,我应身受万蛊噬心之刑而死,那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怕死,死有何惧?!可你师父却格外开恩,只要了萧潇去服侍你。现在想想,我还真要谢谢他,人哪,活著是比什麽都重要!”他清的脸上竟露出狡诈的笑容:“这话,我就跟你说,让小韩他们知道了,还不骂我越老越怕死了,哈哈!”
我不觉莞尔,或许是因为师门的缘故,我总觉得比起唐天文、殷乘黄来,萧别离要可爱可亲的多。
“其实,输了女儿之後,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我女婿。可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这一等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这还是快的吧!”我笑道,“岳父你看齐小天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成家,宫难也是才成婚呀!”
“屁!若不是你师父非把你造就成一个文武全才,以你的天资,两年前就该出师了,更可恨的是,他奶奶的活生生把你变成了另一个李逍遥!”
“这没什麽不好吧…”
“潇儿怕是开心死了,我萧家祖祖辈辈没一个人和做官的扯上干系,她倒弄了副诰命回来,差点没把她娘眼馋死!可对我神教却是大大的不利!”
“咦?反正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故去了,岳父您继任日宗宗主之位顺理成章,想统一神教现在也来得及!”
“你小子知道个屁!”萧别离骂了我一句,脸上却是一副吃瘪的表情:“你师父虽然连师门来历都不告诉你,却给我留下遗嘱,指定你为他的继承人。换句话说,一年之内,如果本宗弟子无人反对,或者无人能胜过你的话,你这臭小子自然而然地就成为日宗的新任宗主了!”
“啊,竟有这等事情?!”
我这才明白过来,方才他那句“好在你是我的女婿!”的真正含义,换一个人的话,他或许又该出手抢夺宗主之位了,想来师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这个结局,只是他对魔门那种既不希望它强大也不希望它灭亡的矛盾心情,却让我这个做弟子的肩头又多了一副重担。
“岳父如果愿意做的话,小婿乾脆把日宗宗主的位子送给您,如何?”
“你当那是一把破砍刀、烂铁剑,说送人就送人吗?!”萧别离瞪了我一眼,却又叹了口气:“再说,我都这把岁数了,要这劳子作甚?!”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人家大江盟齐盟主也五十岁了,还雄心勃勃要一统江南江北武林哪!”
“你小子不用激我,齐老二有几把刷子,我比你清楚!大江盟与神教不同,它才有几年历史!”萧别离颇有些不屑道,眼中闪过一丝睥睨天下的神采。
我顿时想起了高君侯在镇江说的那番话,如果高君侯自己没有藏拙的话,我这位岳父大人该与齐放有的一拼了。
“动儿,要知道神教决不是打个饱嗝放个屁就能复兴的,所以,神教历代中兴之主,都是少年英发的才俊之士,我是个半截入土的人了,可没那麽多时间去重整河山。”
“那魔门还有月宗、星宗呢?总不能事事都等日宗吧!”
“是神教!”他大声纠正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日月星三宗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老一辈的人还惦记著神教的辉煌,可像你这样浑不把神教当回事的小子却越来越多,再过十年二十年的,三宗没准儿就各支各的摊了!”
“那岂不更好,如果一个月宗、星宗出身的人压在岳父你头上,你恐怕也不会太快乐吧!”
“废话!”他哂笑道:“真变成那情景,不是神教三宗被人各个击破了,就是江湖被三宗闹的大乱!”
我心中一凛,我这岳父大人说的没错,眼下魔门偃旗息鼓,完全是因为门主难产,一旦各自独立,虽然最有可能被分而灭之,可也不排除三宗蜕变成三个魔门的可能,那样的话,江湖可真是要大乱了。
我的神情落在了萧别离的眼中,他脸上毫不掩饰地透出几分得意:“动儿,就算你想把神教引向正途,没有教主之位也是休想。再说,你现在虽说是官,可一只脚毕竟踏进了江湖,即便放著神教这支虎狼之师不用,也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还是把它抓在手心里比较牢靠啊!”
第十章
虽然萧别离的说法与老师阳明公的殊途同归,也暗合我的心意,可我还是隐瞒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他辩论起来。我表示魔门没有统一甚至存在的必要,并且举出了铁剑门宗亮的例子,说明魔门为祸江湖的可能。
而他知道我不喜以往魔门的行事作风,一面试图否认宗亮等人的月宗身份,一面抬出了自己的离别山庄,从对我的助宜上来阐明它存在的价值,直到天光放亮,也没争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虽然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却是互相欣赏起来,而我肯就任日宗宗主,也让萧别离感到欣慰。等萧潇过来给父亲丈夫请安的时候,翁婿二人正有说有笑地共进早餐。
萧潇脸上的表情顿时轻松下来,和她一齐过来的我的丈母娘笑道:“晚上潇儿过来好几回,听屋子里叽哩哇啦的,还担心了半宿哪!”
“瞎操心!”萧别离白了妻子女儿一眼,“动儿,别理她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没言语,示意萧潇坐在了我身边。
“先别说离别山庄,你小子自己不也在暗助慕容吗?”萧别离接著被打断的话题道。
“亲不亲,故乡人嘛!”
“你小子不老实!”萧别离一口拆穿了我:“依我看,你似乎有意让江南江北打的两败俱伤!”
“彼此彼此!”萧别离参加江北同盟的本意也是如此吧,从魔门角度看,他绝对不希望出现一个太过强大的武林霸主。
“不过,老爹,你十招就把高君侯杀得屁滚尿流的,演出未免太过火了吧!”
“过火?既然和慕容膘到了一块儿,我怎麽也要表现出点实力来,要不大江盟那帮兔崽子还不得整日惦记著我!至於高君侯那个穷酸,他一门心思就想搏个举人,活该被我打败。只是,”他沈吟了一下,道:“这老小子滑头得紧,就算没藏拙,也定是没出死力。”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又问了些三个月前那场大战的一些疑点,与慕容千秋的话倒是能互相印证,之後,话题便渐渐转到慕容集团今後的部署上来。
“慕容原本计划在正月发动一场奇袭,将大江盟赶出常州,可被武林茶话会和七连环事件搅乱了计划,说起来,动儿你要负一半责任!”
萧别离一面笑道,一面用碗筷摆出了简易地图,“一入春,朝廷就要恢复练兵,军队调动频繁,加上又是春播季节,各门派武馆可以暂时关闭,徒弟可以暂时不收,可地却不能不种,所以三月、四月前慕容世家和大江盟都暂时不会有大的举措,最多派小股精兵强将偷袭,看看能不能暗杀对方的重要人物以保持士气。”
他指著碗道:“眼下,大江盟守著无锡、常州、宜兴、湖州一线,以苏州、杭州为补给根据地;慕容则在应天、镇江设下重兵,我负责接应应天的福临镖局,而慕容在扬州支持镇江的漕帮李展。总的来说,江北占了上风,而且好处也开始显露出来,慕容亲口告诉我,说盐茶药材的出货量这两个月都有大幅度的增长。”
“偷袭?眼下大江同盟会的重要干部极少落单,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倒是老爹你这里防守堪忧。”
“哈哈哈,这是因为你不了解离别山庄,知道这里是谁的地产吗?琅琊寺!自唐朝以来,琅琊寺就是滁州府的官产,攻打离别山庄如同造反一般,要冒杀头危险的,齐放不到狗急跳墙的时候,不会来找我离别山庄的麻烦。”
我这才放下心来。萧潇见我关心自己的父亲,脸上隐约有些得色,只是似乎想起了我在大江盟扮演的王谡,脸上又浮起淡淡的忧虑。
“相公,你在大江盟…”
“是呀,我在大江盟也有不少朋友,老爹若是需要什麽内幕消息,我倒可以帮你打探打探。”我打断了萧潇的话,在我使用王谡身份的时候,大都是自卫能力最弱的时候,一旦暴露身份,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秦楼到处都是线人密探!慕容仲达这小子虽然在秦楼没少吃喝玩乐,可有用的东西也发回来不少,连他都能查到消息,惶论你这个秦楼後台老板了,只是现在用不著你出马,你多关心关心月宗、星宗才是正事。”
从他那里我才知道,在魔门门主没有产生出来之前,日月星三宗宗主的身份是极其机密的,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而近些年来,三宗主愈发神秘,就连萧别离也不知道月宗星宗的宗主究竟是何人。
不过,三宗主各有神器在手,日宗翌王弓,月宗天魔刀,星宗护花铃,虽然师父已经打破了“宗主执神器”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把翌王弓给了老师阳明公,可其他二宗或许还遵守著这个古老的约定,萧别离就是希望我能找到执有天魔刀、护花铃这两样神器的魔门弟子,相机行事。
“那…我还是关心关心我自己吧!”
美美睡了一上午,吃过午饭,萧潇就拉著我沿著她年少时的足迹去追寻琅琊山的风光。清澈甘凛的让泉,神奇美丽的归云洞,少年时代那个顽皮的、带著野性的萧潇就这样一点点被重现在我的眼前。
“萧潇,奶…真是变了好多呢!”
“主子也是如此啊!”萧潇低头浅笑,完成了人生大事後再回到父母怀中,彷佛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此时醉翁亭里的她竟散发著不输於魏柔的美丽。
“我怎麽啦?”笑著一招手,萧潇便偎进了我怀里,偷眼看左右无人,双臂更是大胆地搂住了我的腰。
“主子以前走马章台的时候,凡事率性而为,这半年来,却谨慎多了。”
“你是说…yin贼变成了君子?”
我心头蓦地一动,就在一两年前,那个风流倜傥的怜花动少让扬州多少大家闺秀朝思暮想,那个攀花折柳的无情动少又让扬州多少怀春少女黯然销魂!
可眼下,那个可以弃孙碧王曲如弊履、视李玉杨露如粪土的我,那个可以含笑刺穿萧潇|乳|头、任由苏瑾在鞭下哀嚎的我,而今何在?!
江湖岁月催人老,难道是我的心老了吗?
“萧潇,奶那麽喜欢yin贼吗?”冰凉的手探进她的怀里,隔著吴绫小衣,正握住了胸前的鸡头肉。
“主子,要来人哩…”萧潇轻吸了口气,虽是满面娇羞,身子却陡然火热起来。
“怕什麽!连欧阳先生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醉翁亭里,奶主子当然也要“在乎山水”了!”我把掐著手中那座耸立|乳|山调笑道,触手处的丰腻酥软让我也心热起来。
“萧潇,奶真是上天赐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我在她耳边轻声道,银鼠皮的大氅整个将她裹在了怀里。
眼下的萧潇该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吧!只是就像盛开的花一般,她的美丽究竟能拥有多久呢?萧潇曼妙的倩影背後是冬日肃杀的风景,竟让我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惆怅,虽然萧潇练就的天魔变筑基篇和玉女天魔大法都有延缓衰老的功能,可美人易老,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更何况玉女天魔大法似乎是在提前支取生命来挽留女人青春的容颜!
“萧潇,奶更像奶娘吧?”
萧潇的娘亲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家碧玉,虽然离别山庄的生活悠闲而富足,可岁月的皱纹已经开始爬上她的脸,她的年纪不会比无瑕大多少,可看起来就像两代人似的。
春水心法莫非真有驻颜养心之功?我又想起了李清波,这个曾经是名人录上最年长的女性正是春水剑派的长老,虽然春水心法不如天魔筑基篇和玉女天魔大法那麽霸道,也没有隐湖心法的威力强大,可正是这份平和才更滋养女人吧!
“回去好好跟无瑕练练春水剑派的功夫。”
“知道啦…”
看不见萧潇的脸,却能听得出来她声音中的那丝荡意,而那只偷偷滑进我怀里的细嫩的小手竟是异常火热,再听到她的呢喃细语,我才知道她竟错会了意。
“…婢子的…玉树後庭花比不了…无瑕姐姐的春水谱吗?”
“是让奶练春水心法啦!”我噗哧笑道,只是那股欲火却一下子蔓延开来,“萧潇,我们回山庄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过了元宵节,我和萧潇便离开了离别山庄。和萧别离这位泰山大人的会面我十分满意,有他这位日宗大老的支持,我日宗宗主的位子稳如磐石,而这正是我眼前所需要的,我也渐渐地把他复兴魔门的念头引导到了统一魔门来襄助我的轨道上来。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我和他的翁婿关系基础上,亲情与自私的人性在这一刻又成功地助了我一臂之力。
回到应天,沈希仪带来了好消息,徐公爷同意了他的提议,已上疏朝廷举沈暂为金山卫镇抚司镇抚使,剿讨宗设,而我则成了沈希仪的行军参谋。
“徐公爷的此类摺子向来没有被驳回的记录,所以准备工作已经在进行了。”沈希仪满脸都是兴奋之色,全然不顾慧妍的白眼。
“公爷他已发函给南京、浙江、福建三省及观海、昌国、松门、盘石诸卫,请他们密切注意倭寇的动向,金山卫的一万精兵和三十馀艘战舰也任由我们调动,此番若不剿灭宗设,那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虽然我对兵书战策有所涉猎,也向老师阳明公讨教过带兵打仗的诀窍,可毕竟都是纸上谈兵,听沈希仪将剿讨方略讲的头头是道,我不由自嘲道:“唐佐,看来我这个行军参谋实在是没什麽好给你参谋的了!”
沈希仪哈哈笑了起来,道:“别情,这些东西没啥,打两仗你就全知道了,战场上真正高明的是随机应变,而这非我所长。”
“算了吧,就咱哥俩,你就别谦虚了。”我笑道,要说滑石滩的奇袭只是个莽夫所为,打死我也不相信。
沈希仪却正色道:“我性子太刚,在战场上就容易冲动,所以,别情,我才需要你特别提醒我。”
慧坏ub旁边也一个劲儿地点头:“我家老爷的脾气真是这麽直,叔叔你多费心照顾他一些吧!”一番吴侬软语把沈希仪说得怜意大生,忍不住把她搂在了怀里。
沈希仪极重视战前准备,说人员调配训练、军需物资筹措都需要时间,真正形成连续作战能力最快也要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间,而这正好让我有时间来迎娶宝亭甚至解雨,而江南江北正在歇战,也让我心里少了一份牵挂。
令我有些担忧的是,王谡该怎麽扮演下去,按照原来的计划,他现在该回到苏州当他的天茗茶楼老板了,就算我可以找藉口把李农支得远远的,也不是长久之计,想保住这个角色,唯一一个办法就是想方设法把联系人变成李岐山。
“或许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吧!”我心中暗忖,在龙潭镇的时候,李岐山已经有所怀疑了,莫不如以诚相待,换得他的真心投效,只是这个阴司秀才肯替我卖命吗?
“唐佐,二月二我要迎娶宝大祥的殷二小姐,势必要去杭州一行,大嫂和希珏妹子那里有没有事情?”
沈希仪笑我道:“怪不得你当初那麽替宝大祥出力,原来是人家的女婿!”
想了一下,说杭州那边也没什麽事情,倒是开春之後,该接她们回应天了。又沈吟道:“奶奶的,你小子是个大财主,想来什麽都不缺,送你点什麽好呢?”
我不由笑了起来,照沈希仪以往的脾气,恐怕送礼的次数用手都能数得过来,一遇到这等事情,自然头痛,便笑道:“唐佐,你还是专心考虑怎麽剿灭宗设吧,送一场富贵给我,可比什麽都强!”
第十一章
“大坏蛋,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呀?”
“时间很久吗?不过十一天而已嘛!奶看,要去奶萧潇姐姐家,要去给奶公公婆婆拜年,又要去探望奶五位师娘,还要和奶大哥寒暄寒暄,十一天都是奶相公紧赶慢赶赶出来的,若不是惦记著奶这小乖乖,再加十天也不够走这一圈的呀!”
“奶都没说要去扬州的…”
自己身边的女孩都会发点小脾气,可敢喊我大坏蛋的眼下却只有解雨一人,藉口无瑕玲珑晚上可以和我亲热,刚吃过午饭,她就把我拉到了她的明瑟楼,憋了一上午的幽怨与思念顿时发作出来,只是听我说得亲热,她才眉花眼笑开来,细心帮我换上便服,然後把我按在了逍遥椅里,流瞳轻转,腻声道:“哼,就你嘴最甜。既然那麽想人家,那你…把眼睛闭上,不许睁开喔…”
眼睛闭上了,触觉嗅觉却变得敏锐起来,不一会儿,一双柔嫩的小手带著一笼脂香轻轻从逍遥椅後搭上了我的肩头,手指或掐或揉,忽轻忽重,肩头的几根大筋被她把掐的又麻又酥,极是舒坦。
“雨儿,奶们唐门的手法果然不凡哩!”
“嘘——不许说话…”背後的解雨娇嗔道:“也不许动!”
“那我不成了木头人啦?”
“还说!看我…把它堵上!”
她的小手顺著脖颈游到我的下巴,向後一扳,我的头就仰了过去,就觉额头碰到了一片丝般光滑的肌肤,然後一只滑腻的凸起带著一股玫瑰香气顶在了我的唇上,那凸起的感觉和形状我是那样的熟悉,以致我差点叫出声来——她竟是要用玉|乳|来堵住我的嘴!
这可是以往的禁区呀!没有丝毫迟疑,我一口就将那凸起吃进了嘴里,一吸一咬立刻带来了几声急促的喘息。
“不许…看啊!”
话还是说晚了,在午後的阳光里,我眼前那块羊脂玉般的肌肤越发清晰可现,清晰的就连肌肤透出来的丝丝红腻、细绒毛下晶莹的微小汗珠和纤细血管的脉动都看得一清二楚,惶论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了。眼角处敞开的湖丝对襟比甲里竟不著丝缕,动人的景致看得我心神俱醉,直到那片雪腻快速地向我接近,将我整个脸都盖了起来。
这丫头好重!
解雨的双腿似乎失去了支撑力,整个上身的重量几乎都落在了我的头上,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用舌头顶著|乳|尖飞快地研磨了几下。
解雨激灵打个冷颤,猛地跳起来,我忙闭上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