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5部分阅读
“没有,他的身上没有伤口!”有将军跟白承泽喊道。
“再查一遍,”白承泽道:“你们把剌客的身上也搜一遍,看他们身上有什么。”
几个将军把席琰的尸体又看了一遍,席琰的身上伤疤有不少,只是没有一道是新伤。
“没有伤,大将军没受伤!”有将军看向了白承泽,大声道。
白承泽半蹲下身来,手指沾了一些席琰嘴角上的血,说:“那他是怎么这么大的本事,在我们的眼前下毒杀人?”
“大将军这里有红点子,”一个席琰的亲兵这时指着席琰的颈子左侧喊了起来。
众人一起看向亲兵指着的地方,只见席琰的左颈这里有一个小红疙瘩,不大,但有些肿。
“把火把拿近一些,”白承泽命举着火把的兵卒道。
这兵卒忙把火把凑近了席琰的颈部。
白承泽先用手挤了挤这疙瘩,挤出一滩黑血来,跟众将说:“这里面有东西。”
众将光看,只能看到血。
白承泽拔出了自己的匕首。
“你要干什么?”马上就有席家军的将军,防备地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道:“你们也不想席大将军死的不明不白吧?”
一个将军说:“你要挖我家大将军的脖子?”
白承泽也不答这将军的话,面无表情地直接就下了手,只一下就剜去了席琰颈上的一块皮肉。
众将不约而同地都倒吸了一口气。
白承泽的手上多了一根牛毛针,细针通体发绿,一看就是淬了剧毒之物。
“这是,这是谁干的?”有将军跳了起来,吼叫道。
“把它收好,”白承泽把这根牛毛针递给了席琰的一个亲信将领,道:“找到大夫,还是仵作什么的,让他们好好查查这东西。”
这将军接过了牛毛针,也不看白承泽一眼,只低头盯着这细针看。
“爷,”这时,一个五王府的侍卫在不远处喊了起来:“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
白承泽一下子便站起了身,道:“把他押过来,别让他寻了死!”
两个五王府的侍卫拖着一个剌客,到了白承泽的跟前,也不敢松手,两个人半蹲着,下死劲地按着这剌客的肩头。
众人一起怒视着这剌客,都恨不得拿刀剐了这个剌客。
剌客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的样子,只是嘴角沾着血,看着像是被打出内伤来了。
“谁派你来的?”白承泽冷声问这剌客道。
剌客看着白承泽,一副亡命徒,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不说,老子就一刀刀活剐了你!”一个席家军的将军暴跳道。
白承泽上前一步,左脚踩上了这剌客的右手,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剌客还是不说话。
白承泽脚下用劲。
众人听见了骨断的声音,剌客随即就发出了惨叫声。
白承泽松了脚,等这剌客缓过了这口气后,说道:“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
剌客两眼上翻,看了白承泽一眼。
白承泽飞起一脚,将这剌客的下巴踢脱了臼。
一个五王府的侍卫大声道:“你这会想死?迟了!”
剌客哼哼了几声,还是不开口。
“给我用刑,”白承泽命左右道:“留他一口气就行。”
五王府的人没动手,席家军的人接了这个差事。
白承泽转身又看一眼席琰的尸体,跟几个席家军的将领道:“你们帮大将军打理一下。”
席琰死了之后,席家军的这帮人等于是群龙无首了,这会儿白承泽说的话,在席家军br /》
白承泽没有去看行刑的场面,只是自己走过去,连看了几具剌客的尸体。
剌客在席家军几个兵卒的手上,很快就不成人形了。
“说!”一个兵卒把这剌客的脸踩进土里了,狠声道:“你骨头这么硬,我找只狗来让你舒坦舒坦?”
“这会儿哪找狗去?”另一个兵卒道:“就劳烦一下马好了。”
剌客躺在地上,仍是一言不发。
“拉匹马来!”有将军吼了一声。
剌客看见一个兵卒拉了一匹战马过来。
白承泽这时也走了进来,说:“你们要用马拖他跑,拖掉他的一层皮?”
席家军的将领这会儿都在惊怒之会污白承泽这个皇子殿下的耳朵了,一个将军跟白承泽道:“脱他一层皮太便宜他了!”
白承泽不解道:“不脱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上他!”另一个将军简单明了地给了白承泽两个字。
席家军常年驻扎西北,白承泽知道大西北那里民风也是彪悍,甚至到了野蛮的程度,但让马干人?白承泽瞪大了眼睛,这种事他完全接受不能啊。
剌客半昏迷间,只感觉到下肢一凉,下半身完全就光祼了。
“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主子是谁?”一个席家军的将军问这剌客道。
剌客被两个兵卒硬扳着头,看到在自己眼前晃悠着的硕大物件后,剌客崩溃了。
“说!”一个兵卒踢了剌客的身下一脚。
剌客要害之处挨了这一脚后,几乎就昏死过去。
“看来这小子骨头挺硬,”席家军的一个将军道:“把他给老子架起来,老子倒要看看这小子的骨头能有多硬!”
浑身是血的剌客被人架直起了身体,双腿向两边被拉大到极限。
白承泽背过了身去,不想再看。
马毛碰到身体之后,剌客突然就又惨叫了一声,这声音听起来已经完全不似人声了。
“说话!”白承泽背对着这个剌客道。
剌客的嘴唇哆嗦着。
战马这时嘶鸣了一声。
白承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这马叫得有些急不可待的意思。
“四”剌客这时吐了一个字出来。
一个将军挥手,让兵卒把战马牵远一些,他侧耳到了这剌客的嘴边,说:“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了!”
☆、855信口雌黄
四殿下。aiyuelan
剌客连说了两遍这三个字后,就看着像是昏死了过去。
官道旁的这片空地上鸦雀无声,众人的神情各异,都是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白承泽看了看自己的左右,道:“这一定是他信口雌黄!”
空地上还是鸦雀无声。
白承泽往剌客的面前又走近了几步,伸手抬起了这剌客的下巴。
侍卫在白承泽的身后说:“爷,他昏过去了。”
白承泽说:“把他弄醒,不可能是我四哥!”
这个侍卫答应了白承泽一声。
白承泽松了手,这剌客的头又无力地低垂下去,白承泽半侧了身想转身走时,这剌客却突然把头一抬,冲着白承泽就是一张嘴。
“爷!”几个五王府的侍卫同时惊叫了起来。
白承泽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自己的面部,随后手心处就是一疼。
侍卫们冲到了白承泽的面前,看白承泽的身上没血,稍稍放心了一些。
一个侍卫大声问白承泽道:“爷,您怎么样?”
白承泽把手掌翻过来,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拔出匕首,将自己左手心的一大块皮肉削掉了。
众人看见黑血顺着白承泽的手掌往下淌,都是愕然。
一个席家军的将军弯下了腰,在白承泽削下来的皮肉里,一根通体发绿的细针极其剌眼。
白承泽这时顾不上说话,看伤口处黑血不尽,又削了一块皮肉下来,这一下伤口处可见白骨了。
“这个混帐,”席家军的一个将军这时反应过来,去看被兵卒们扔到了地上的剌客,狠狠地踢了一脚面朝下睡在地上的剌客,说:“别他娘的装死了!”
剌客挨了这将军一脚后,除了身子被踢得动了动外,再没其他的反应了。
将军感觉不对,将这剌客踢翻过身来,这才发现这个剌客已经咬舌自尽了。
“谁把他下巴扳上去的?!”另一个席家军的将领看见这剌客死了后,暴跳如雷地大喊道。
白承泽的伤口处这时总算是流出红血了。
几个围着白承泽的侍卫都松了一口气,黑血流尽,说明自家爷就是会儿也问题不大了。
“爷,剌客死了,”一个侍卫替白承泽上了药,一边为白承泽包扎着伤口,一边跟白承泽道:“爷打算怎么办?”
白承泽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力气不支一般,坐在了地上。
“四殿下原本就看我们大将军不顺眼!”看白承泽这会儿没力气说话,一个席琰的亲信将领大声说道:“大将军又认回了儿子,二少爷是五殿下的好友,四”
“够了!”有席家军的将军喝止这位道。
这个叫林兆的将军却还是一脸愤恨地道:“这会儿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大将军走时去见过四殿下,谁知道四殿下是不是在那时对大将军起了杀心?”
白承泽开口道:“我四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那这要怎么解释?”林兆大声问白承泽道:“五殿下,这些剌客连你都要杀,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白承泽哑口无言了。
“这算什么?”林兆道:“我们为国拼命,四殿下却要杀我们?”
白承泽听着耳边骂白承允的声音,看着躺在不远处的席琰的尸体,心为了防着世宗的疑心,白承允在人前对待席琰反而像是对待仇人,这下子这两个人在人前的演戏成真了,白承泽不在乎席琰是不是死不瞑目,他只知道自己如今只有背水一战,身后无退路了。
席家军的几个将领这时走到了白承泽的跟前。
白承泽抬头看看这几人,道:“我知道诸位与席大将军感情深厚,但人死不能复生,望诸位将军节哀顺变。”
一个将军道:“五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白承泽说:“自然是派人把席大将军的死讯告之我父皇。”
“不能再回云霄关了啊,爷!”一个白承泽的侍卫叫了起来。
“闭嘴!”白承泽斥了这侍卫一声。
几个五王府的侍卫一起跪在了白承泽的跟前,一个侍卫道:“爷,云霄关那里要是知道爷无事,谁知道会不会再有剌客过来啊?”
白承泽底气不是很足地道:“胡说r /》
“爷,”这侍卫给白承泽磕头道:“奴才求您了,您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四殿下不会放过您的。”
白承泽给了这侍卫一记耳光,斥道:“你是活够了吗?”
林兆这时道:“安五少爷一心想杀二少爷,云霄关那里要是知道了大将军的死讯,圣上会怎么做?”
让夏景臣接掌席家军,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五殿下,”有席家军的将军道:“圣上会让谁当我们的主将?”
白承泽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要由我父皇圣断。”
林兆大声道:“圣上能怎么做?就像当年的云霄铁骑一样,把我们归到上官勇的手下去呗,这样一来,四殿下就得偿所愿了。我呸!怪不得安元志一心想杀了二少爷!”
林兆起了这个头后,席家军众人就又是一阵哗然。
白承泽按一下自己手心上的伤口,这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
启明星出现在了夜空上,天边已经隐隐有了亮光,这一夜眼看着就要过去了。
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众人这一回一起亮了兵器在手。
“二少爷?”等这一队策马急驰的人到了近前后,在眼尖的兵卒喊了一声。
夏景臣到了空地上,下了马后,就跑到了白承泽的跟前,看着白承泽包着白布的左手,道:“五殿下受伤了?”
白承泽看着很是勉强地站起了身来。
夏景臣伸手扶了白承泽一把,急声道:“出什么事了?”
白承泽手往席琰那里指了指,说:“席大将军走了,你去看看吧。”
夏景臣回头看着躺在那里的人,他方才就看见这人了,只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会是他的父亲。
“景臣,”白承泽往前推了夏景臣一把。
夏景臣走到了席琰的身前,有兵卒拉下了盖在席琰身上的披风,看见这人真是席琰之后,夏景臣突然之间就感觉无措。
白承泽走到了夏景臣的身旁,道:“事情是这样”
白承泽刚说了这几个字,夏景臣就身子发了软一般,一下子跪坐在了席琰的身旁。
白承泽住了嘴。
夏景臣喃喃地道:“他怎么会死了呢?”
“景臣,”白承泽喊夏景臣。
“这不可能啊,”夏景臣摇了摇头,突然之间就泪流了满面。
席家军的众人看夏景臣哭了起来,一起跪在了地上。
白承泽长叹了一声。
夏景臣伸手试了一下席琰的鼻息,寒风将他的手背吹得冰凉,这让夏景臣都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父亲还有呼吸。
有席家军的兵卒在这时又哭出声来了。
夏景臣愣怔地看着席琰,他恨这个人恨了这么些年,只是这个人这些天对自己的那些,小心翼翼地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