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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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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断的眼泪,滴在手背上,和著血落在污迹斑斑的青砖地面上。

“哈哈,你不是说冥狱的妖人都很硬气吗,这韩断怎麽哭得像个娘们儿?”有人尖声笑道。

有人牵动铁链,满意的看著殷红的血液从凝结的伤口涌出,沾染了那被剥去衣物、光裸著的、像冰雪般洁白的、不住痛苦扭动的身体。

有人在吞咽口水,十几道目光,也从暴虐,慢慢转变为淫邪。

这种景象,残忍诡异,却足够激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如果不是顾忌著身份与他人的眼光,或许……

“别再弄了,还要用他引燕北北上天都,不要让他失血而死才好。”有人看不下去,出声阻拦。

“嘿嘿,王大侠若不提醒,咱们倒真忘了这厮还有正经的用处。”

“那也不能便宜了他。”

“不错不错,小弟最擅长帮人止血,让小弟来,张老弟郑大哥,劳烦二位按住他。”

有人凑过来。一个人扯住韩断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另一个人有些的迟疑的伸手,却从背後搂住了韩断的肩膀。

“呵呵,看不出郑大哥倒是怜香惜玉之人。”扯住韩断头发的人松开手,冷笑道:“可惜这厮不是女人,不然小弟也想试试他的嫁衣神功到底多厉害呢。”

“张兄弟,你在胡说什麽。”那人低声叱道,手中抱著早已痛到昏厥的韩断,粗犷的脸上已是一片通红。

“哎,张老弟说话向来如此,郑大哥何必当真。”说话之人手里拿著点燃的的龙凤蜡烛,蹲在韩断身侧。

被唤作郑大哥的汉子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将韩断紧紧禁锢在怀中。

儿臂粗的蜡烛冒著半尺高的火焰,在接触到肩头露出的铁链时吐出滚滚的黑烟。晃动的火苗将铁链从漆黑转成橘红,然後那橘红隐没在了鲜血淋漓的伤口,转瞬间将那伤口灼烧的吱吱作响,冒出破碎的气泡,散发出可怕的焦糊味道。

韩断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痛惊醒,嘶声惨叫著,挣扎著,身体像离岸的鱼般陡然弹起,又重重跌落在那汉子的怀中。

在周围众人不住的叫好声中,那汉子原本死死按在韩断背上的手,不知不觉间竟放轻了力道,不由自主的,从限制约束,转化为了摩挲安抚。

第十八章 下

韩断知道自己这一世活的很是辛苦,可他并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多麽令人快乐的事。

他的心太柔软,他牵挂的人太多,他留恋的事,也太多。

他觉得活著很痛苦,可是死亡,也许会更痛苦。

不,不是也许。死亡的确比活著更痛苦。他是尝试过的,那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觉,绝望,无奈,悲哀,屈辱。

如果可能,他绝不想再一次让那种无助感侵袭自己。

他真的努力了,努力的活著,可是,努力的结果,只是将自己,和自己最在乎的人,推到了更加不堪的境地。

如果,在八岁的时候,没有被卫血衣所救,就那样被烧死在故乡的晒场上,是不是会好些?

可能,卫血衣就不会与燕岚山相遇,现在还能自由自在生活在冥狱。

可能,那些被冥狱收养的孩子,不会沦为燕帝的杀人工具,在自己无力保护的时候,早早结束了幼嫩的生命。

可能,被叶翎潇深爱的莫舒雨,也不会死,他会和他的妻子孩子在一起,偶尔享受著叶翎潇带来的温柔和惬意。

燕柠贵为世袭的白巫,之所以想要烧死自己,是因为她已经洞悉了天机?

而娘亲丢下自己,舍身进入虚幻飘渺的堑断虚空,也是为了替自己扭转命途吗?

堑断虚空,到底有怎样的秘密……

自己又是为了什麽,还要苟活在这个世上……

这一次,会为身边的人带来灾祸的自己,又一次会害了北北吧。

北北……

本该快乐无忧的北北。

会为自己这毫无价值的性命,来到天山,被那些粗鄙的正道人士伤害欺凌……

韩断并未觉得自己失去意识有多久,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里点著昏暗的油灯,韩断望著墙壁上熟悉的霜花,连呼吸的力气都几乎失去了。

冰牢。

兜了一圈又回到这里。

只不过,上一次是作为那人的玩具。

这一次,会被当成伤害北北的凶器!

韩断猛的跃起来,哗啦啦的铁链撞击声过後,又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上。

身体终於又痛到麻木,韩断发疯般拉扯著嵌入墙壁的铁链,想要挣脱这不可能挣脱的束缚。

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按在韩断的肩头。

惊觉冰牢中还有别人,韩断猛的扭头,惨碧色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

“你是谁?”

那汉子呆呆的望著韩断,“你不认识我了?我叫郑弘。”

“你要做什麽?”韩断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就是那些正道中人的一个。

“我……”那汉子嗫嚅著,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你不要,不要妄想让我放你出去,我只是,只是怕你伤重死掉,我……”

韩断垂下眼睛,听凭他将伤药倒在手上,慢慢涂抹在自己的肩头。

涂抹药粉的手,渐渐升起了热度,那贴在肌肤上的动作,与其说是抹药,不如说是爱抚。

挑眉轻笑,韩断抬起眼睛,望著那汉子越来越红的脸。

“是不是,除了放我出去这件事,其他的事,你都可以答应?”

“我……你……只要、只要是不违背道义──”

凑过去,吻上那张胡子拉碴的脸,韩断心痛如绞,脸上却尽力的在微笑。

那汉子的呼吸变得急促,却在慌乱中推开韩断,“你、你让我做什麽事?”

韩断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道:“我的身体你可以拿去用,作为回报,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

“杀、杀人!”那汉子一惊,“杀谁?”

“杀我。”韩断笑著,伸指划过自己的脖子,“我想请你将我的头切下来,带给燕北北。”

“你疯了!”那汉子激灵灵打了个寒噤,“你莫不是被他们折磨的失了心智,你居然不惜用身体引诱我,只为了──只为了让我杀你,将你的头带给燕北北!”

韩断还未回答,门口已经响起一阵阴阳怪气的冷笑。

“嘿嘿,郑大哥,冥狱中人,行事淫邪下作,你可莫要被他迷惑。”铁门被人打开,有人走进来。

“张兄弟──释念大师?”

“郑大哥,你夤夜在此,想要和他做什麽呀?”那声音一通怪笑,“唉,可惜我和大师来的早了,不然倒可以欣赏一副颠倒伦常的活春宫。”

“张骥,你莫要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你分明对这姓韩的起了性,还当别人都是瞎子不成?怎麽,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呵呵,你大可以继续,我和大师也可以见识见识你降魔手郑弘降服妖人的本事。”

“你!”那汉子被气得跳起来,“张骥,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後,说话怎的如此难听──”

“阿弥陀佛,郑施主,张贤侄话说的难听,只因你这事做的也太难看了。”那叫释念的和尚口诵佛号走过来,肥胖的大脸上,被韩断打肿的地方还肿的老高。

“我……”那汉子自觉理亏,一愣之下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昏暗的光线中,蓝汪汪的刀锋闪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躲闪,背後的穴道一麻,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刺入了前胸。

“阿弥陀佛,郑施主,愿你早登极乐。”释念收回手指,合掌笑道。

张骥拔出匕首,将那汉子的死尸推倒在韩断的身边。

韩断叹了口气,伸手合上这叫做郑弘的汉子怒睁的双眼。

“怎麽,心疼了?”掂著手中的匕首,张骥蹲在韩断身前,“露水夫妻做不成,很失望吧。”

“你这正派弟子,与德高望重的释念大师深夜到访,总不会是为我这个冥狱妖人诵经祈福吧。”韩断抬起眼睛,眸中漾著碧色的春水,直勾勾的望著张骥带著坏笑的脸。

头发被一把扯住,下一刻,脸颊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那释念大师的手掌宽厚有力,似有开碑裂石的力量。这巴掌打在脸上,韩断耳中轰鸣,眼前发黑,扑倒在地上,鲜血从口中涌出,肩头的伤也绽裂开,铁链在贯穿的伤口中滑动,与骨骼摩擦,发出!人的声响。

“妖孽,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那释念大师还要再打,却被张骥拦住。

“大师,您这练过大力金刚掌的手劲,再打就把他打死了。”张骥抬脚踢了踢伏在地上的韩断,坏笑道:“大师不是想要问他嫁衣神功的秘密吗,我也好奇的紧,这嫁衣神功,到底是多麽邪门的武功。”

什麽嫁衣神功……想要做那种事情还要找个藉口吗。

大师果然就是大师。

韩断低声笑起来。

“你趁著现在笑的出,就使劲笑吧。”张骥冷冷的说著,用手中的匕首划开了韩断身上最後一件亵衣。

“听说嫁衣神功是天山派的逆徒司玲云所创,可以在和人交合之时,将自己的身子当成容器,吸人功力。不过这吸收的功力却不能为她所用,最後都被一个男子夺了去。”张骥讥笑道:“韩断,你身为男子,怎麽练嫁衣神功?该不会也是用这方法夺人功力吧?”

韩断抬起头,像看白痴一样看著张骥,一字一句说道:“你、放、屁。”

“张贤侄,何必与他废话,待你我同去问问他的身子,不就知道了吗。”释念大师在一旁吃吃笑道:“唉,贫僧打从十六岁在少林出家,蒙恩师不弃收为关门弟子,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这几十年来已经普渡失足妇孺无数,可是降服这魔道妖人麽,却是第一次。我佛慈悲,贫僧不送他入地狱,谁送他入地狱,嘿嘿,贫僧就来试试这所谓的嫁衣神功,到底有多厉害。”

张骥心照不宣的发出冷笑,目中透著一丝屈辱和狂乱,“大师的手段,张骥小时候就见识过了,可是佩服的紧呢。”

韩断心头一动,定定望著张骥笑到扭曲的脸,对这个邪性的少年,竟是再也恨不起来了。

释念大师却显然没有感受到流动在张骥周身的杀气。

他当著张骥的面,毫不在意的解开下裳,掏出了已然挺立的粗如鹅卵的丑陋性器。

一把将韩断从地上拖起来,并不理会那洞穿肩胛骨的铁链,会在这一拖一拽中,带给那具身体怎样的折磨──或许,他就是想要那具身体在疼痛中记住他即将带来的羞辱──他拉开韩断的脚踝,下流的打量著即将接纳他的巨杵的隐秘地方。

“果然是阅人无数的妖孽,这穴口松软水嫩、张弛有度,嘿嘿,妙极,终於可以尽兴了。”口中啧啧的笑著,挺身,一入到底。

韩断的身体猛的向後弓起,已经习惯被入侵的肠壁却还是难以承受这巨硕突如其来的连根插入,五脏六腑都被顶的瞬间移位,难受的几乎呕吐出来。

“妖孽,用力夹紧些!嘿嘿,好,好舒服的淫穴。”

释念大师的巨掌击打在韩断的腰臀和大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红的掌痕。

韩断的身体宛如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舟,冷汗打湿了苍白的肌肤,口中溢出的呻吟已经近乎哀号。

而韩断的眼睛,却清澈的像最美的琥珀,丝毫没有染上脏污和狂乱。他的身体晃动著,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张骥年轻的脸上。

张骥也在望著韩断。

杀气,更盛。

正在韩断腿间奋力驰骋的释念大师似乎也感到了什麽,他一边加快攻势,一边微微回头──

可是,脖颈却被韩断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

“嘿嘿,你这妖孽也起性了吗──”忽略了那稍显即逝的违和感,释念大师俯下身,按住那细瘦的腰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韩断的手臂,更加用力。

又动了数百下之後,释念大师口中发出怒吼,用将沈甸甸的下身全部挤入那炙热甬道的力量压上去,决堤般喷发出污浊的雄汁。

韩断呲目欲裂,倏忽间咬破了下唇,却始终没有放开手臂。

蓝汪汪的光,轻轻一闪,没入了释念大师背後的鲜红袈裟。

张骥握著匕首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用力。

!!的声音令人牙酸,韩断猛的推开压在身上、几乎被从背後剖成两半的死尸,侧过头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张骥愣愣的举著依旧光亮如新的匕首,一步一步後退,脱力的坐在韩断的身旁。

“我没想到,你会助我杀了这个恶魔。”张骥神经质的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想杀的是他,而不是你?”

韩断喘息著,压下了不停涌入口中的酸水。

张骥的问题,他不想回答,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回答。

这少年邪佞的笑容背後,隐藏了太多的愤怒和无力。

“这恶魔死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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