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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两周没换了”

“操，这也太久了”

——“嘁，你说喜欢的啊”

陆林面上作烧，把头扭到一旁，从瓷砖墙的倒影里看见了自己绯红的脸。

……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那天晚上，赵鸿和陆林接吻了。

赵鸿带陆林去了家里的书房，一个被纯木装修的日式榻榻米的房间。两人坐在书桌前，桌上摊着一本《人体解剖》，厚重的铜版纸发着漫白的光。赵鸿的父亲是个医生，偶尔也写点东西，书房里书柜耸峙，陆林看着满墙的书，最后示意个子高点的赵鸿把这一本抽下来。眼下，打开的书页上印着切除包皮的某种操作流程，用很复古细密的排线勾勒着，两把镊剪拎起包皮，露出龟头的一部分，然后手术刀出现在下一页插画里。陆林看着那根被描绘的有些粗壮的阴茎，感觉喉咙干涩发痒——两人看着这一页有一会儿了，与其说是两人注视着书页，不如说是冷静的书页注视着无端躁动的两人——他察觉赵鸿的手越过了裤带和内裤，继而握住了自己勃起的阴茎。

陆林没有动作，他还是看着那摊开的人体解剖，最后一张插画上，手术完成的阴茎被用整洁的线条描绘出来。

裤裆里的手褪开陆林的包皮，直到冠状沟被轻轻翻出来，指尖在马眼点捻着，很快，黏液渗出。陆林感到一阵酥痒，扭过头去想说些什么。就在这个四目相对的时候，赵鸿亲了上来，几乎是用一种吮咬的力度用力地亲了上来。赵鸿的嘴紧紧裹住陆林的，然后用抽得真空了的口腔把陆林的舌尖吸入，用自己的舌头揉卷着，陆林的嘴里渐渐漫散开赵鸿的气味，不讨厌，甚至有些性感，但又无可名状，这种暧昧不明的味道里好像有赵鸿雨天离开奶茶店时高挑的身影。

赵鸿手上的动作变得粗鲁了，他整个握住陆林的阴茎，上下撸动着，他的另一只手，把陆林的手捉过来，摁在自己的裤裆上。隔着不厚的裤子，陆林感到自己摸着一根闷烫的东西。赵鸿抓着陆林的手在裤裆上磨蹭，含着陆林舌头的嘴发出像呻吟又像低吼的声音。过了一会，赵鸿的动作渐渐变慢，然后停止。他松开陆林的嘴，直愣愣的看着他，但陆林的手还摁在那里。

那只手犹豫了一会，然后，伸进了裤子。

陆林有些错愕，，他没瞧见赵鸿微微惊讶的神色，心里只有“太大了”这三个字，阴茎将陆林的掌心撑圆，青筋在掌心里勃动着。那是一种与郑豪的梆硬完全不同的硬度，有一种厚实的弹性，但又足够坚挺。皮肤似乎被裤子闷出潮汗，腻呼呼的。陆林看着裤裆，忍不住整根摸了一遍，像他一样，赵鸿的龟头也粘腻濡湿。他抬起头，发觉赵鸿还直勾勾盯着自己。慌忙把手抽出来，却被赵鸿抓住，摁到了自己的脸上，刚从裤裆里掏出来的手紧紧捂着陆林的口鼻，指缝间有黏到的气味，强烈的精液的腥味，骚腻咸渍，但却没有什么尿液的气味，单纯是充斥着荷尔蒙的浓重体味。他挣扎了一会，赵鸿才松手，他对陆林说：

——“你闻硬了”

陆林被吓了一跳，旋即反驳：“操，才没有。”但身体不会说谎，他的下身正躁动不安的跳抖。

……

——“到了。我开门咯。”

“开呗。”

赵鸿掏出钥匙，戳进锁眼里，稀里哗啦的一阵钥匙声。推门进来，屋里残留着干冷的消毒水气味。窗边的桌上放了一堆瓶瓶罐罐，大概是药剂，玻璃罐壁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屋正中横着个巨大的药柜，刷了白漆，半新不旧。两人绕过药柜，柜子后不大的空间里放了一张小床，备着给学生打点滴用的。小床上没放被子，呈现出一副虚位以待的样子。

医务室里的激情

赵鸿躺到床上。床太小，脚挂在外面，穿旧了的白球鞋带点油光，一下下晃悠着。天边疾驰的归云把影子投在天花板上，赵鸿看着这一团团移动的阴翳，愣了一会儿神。他觉得裤裆里憋得难受，于是把手伸进去套弄起来，晃悠的脚也随之停下。

陆林默契地去了床尾，赵鸿感到自己的脚被一个稍微柔软的东西托住——是陆林的脸。他不确定陆林是跪着还是蹲着——倒也不在意——隔着鞋底踩一个人的脸有种微妙的触感，脚底有种胆战心惊的酥麻，也许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陆林的手指在赵鸿脚腕摩挲，然后鼻尖凑了上来。赵鸿感觉脚脖子被气吹得热乎乎的，又痒痒的。他不好意思起来，两周没换，在家里都只敢在自己房间脱鞋。他听见裤子的布料声，陆林闻着自己的脚在尻枪——不，陆林闻着自己的脚脖子在尻枪，陆子还没有真的开始闻，只是散发出的一点汗酸味就让他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