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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他先是看见挂了灰但很明媚的玻璃，然后看见捧着自己的脚的陆林。

——“脱了呗。”

陆林停住，埋着的头稍稍抬起。赵鸿又补了一句：

——“嘿嘿，我也想闻。”

鞋带被急躁地解开，床上传来簌噜噜扽裤子的声音。赵鸿感到自己的脚和几巴同时暴露在松快的空气中，他晃晃小腿，找到陆林的脸，而后把脚搭了上去，踩下。赵鸿感到陆林的两颊凹了下去，承受着自己脚下的力度。陆林的脸此时是什么感觉呢？觉得臭？觉得黏？用脸的皮肤来感知肯定不同于用手吧。赵鸿奇怪地想象着自己被自己的汗脚踩着脸的样子。

医务室慢慢静下来，只有两人狭长的呼吸声。赵鸿闻着自己的汗嗅，闭眼撸管，黏液打湿了小腹蜷曲的毛发，挂在指缝里。他想起自己在家难以启齿的行为：打球归来，房门一关，蹬掉球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把汗津津的袜子拽下来，罩着脸，任由袜子上黏臭的汗水和脸上的汗混在一起，在一片寂静中，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裤裆里热乎乎、潮腻腻的，他用手沾了些带麝香味道的汗液，挪到嘴边，恶心着但又兴奋地舔掉，终于，他忍不住了，肆无忌惮地撸起挂着汗的鸡巴。

他不懂这种汗味为什么会让自己兴奋，但他现在迫切地想要陆林被自己的体味包裹。他大着胆子，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套着撸。”

陆林听见，于是脱下赵鸿左脚的袜子。脱离束缚的脚忍不住在陆林的脸上揉搓了几下。赵鸿半支起身子，想了想：

——“右脚的也摘了呗，拿过来，坐我身上。”

……

冬天的时间以其特有的速度流逝，在学校后山断续呼应的犬吠声中，日光消沉了下去。

赵鸿锁上医务室的门，和陆林下楼。路过（5）班门口的时候，陆林站住了。（5）班门口的走廊外边，是一片树林，眼下是冬天，叶子落尽，只剩下干卷的枝杈疏疏朗朗地探到高空。

赵鸿回头发现陆林不动，于是走回去在他边上站住。

“我头回见你就在这里。”

——“嗯哼。”赵鸿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和陆林一起扶着栏杆站着。

“话说，你认识郑豪？”

陆林看着树干最顶上残余的树叶——不知道为什么在风那样大的地方还会有叶子——问道。

“还行呗，一起打过球。你和他很熟？之前看你俩放学一起回。”

“顺路咯。”

赵鸿没再多说什么，拍拍陆林的肩膀示意可以离开。过了一会，学校的马路上出现两辆自行车，轻快的口哨声划破路灯橘黄色的光，一溜烟地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家，赵鸿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他先脱了袜子，把它挂到立式的浴霸上，然后再一件件脱去汗酸了的衣服。健壮的裸体站在了橙黄的灯光中。

浴霸烤着袜子，逼出了浓烈的汗嗅。赵鸿紧抓着自己勃起的阴/茎，躁动地呼吸着，在自己体味的包裹中撸个不停。手感肉实，皮肤黏糊糊的，下腹一股腾起来的尿骚味。赵鸿想起自己把头埋在陆林股间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犯罪的兴奋。

他想起把手指伸进陆林肛门时的触感，像是插进了一团果冻，而不像自己的肛门那样紧勒难以进入。当他抓着阴茎，用龟头抵住翕动的肛门时，他感到肩上陆林的双腿正瑟瑟发抖。他想亲吻陆林，像小说中的桥段那样，但他却抓起了床边放着的袜子，摁到陆林脸上。

——“闻，会放松。”

在他茫然地下完命令之后，他就看不见陆林的表情了。布满黄渍的大码球袜盖住了陆林的脸。袜子下方先是传来陆林的呼吸声，然后传来陆林压低的咒骂。

“艹，不舒服，疼”

赵鸿此时才刚刚把龟头推进肛门，尿道口周围裸露的肌肤感受着陆林暖和的体温。赵鸿想克制自己拔出来，但却无意识地整根推了进去。

“操！赵鸿我操！你！妈！”

赵鸿置若罔闻。粗实的阴茎让直肠相对变得狭窄了。嫩滑而有弹性的肌肉紧附着，赵鸿终于忍住没有开始抽插，他喘着粗气对陆林说：

——“忍忍，都进去了”

“嘶——哈！嘶！——哈”

陆林愤怒的咒骂变成了狭长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