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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在一条小巷里，米白的围墙上堆着缅栀树粉粉黄黄的花朵。赵鸿拿了房卡，和陆林朝电梯间走去，行李箱的万向轮在地毯上擦出细细的凹陷。房间是四楼直走第五个。进屋，赵鸿把东西都差不多安顿好，躺倒在床上。他看见陆林站在窗边。暮色正从窗户里灌进来，天空被焗成干透的黄色。摩托声、单车声和叫卖声穿梭在街市间，传到四楼时已经像远国的宣谕那样模糊不清。

“洗澡吗？”

陆林转过头来问。赵鸿闷声走过来抱住陆林。

——“现在还不想。”

赵鸿比高中时还要高些。他微弓了背，把下巴磕在陆林头上，用剌剌的胡渣蹭着陆林的头发。陆林感觉被赵鸿的下体抵着。

“你不累啊？”

——“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林笑笑，手绕到背后，伸进赵鸿的裤子，握住了硬着的阴茎。

“又热又黏。”

赵鸿也把手伸进陆林的裤子，探进陆林臀间。

——“你也又热又黏。”

陆林出神地望着远方，仿佛在等待天际有归鸟飞过。

“那你帮我舔干净。”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很快被风吹走。赵鸿微笑着蹲下去，脱下陆林的裤子，掰开他的臀瓣。他掰得很用力，陆林甚至觉得有点疼，但也正是这样，他的舌头得以深入到陆林的内部。光滑带褶皱的肛门渐渐放松，赵鸿的舌尖触碰到更加柔软的组织。被陆林的臀部夹着，赵鸿轻微地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他看见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陆林的手机屏幕在昏暗的环境中发着白悠悠的光，他的手指一下下划动着。

——“嗯？有还行的吗？”

“你选嘛，我蛮登录看看”

赵鸿点了一支烟，他从身后环住陆林，把烟递到陆林嘴边。陆林衔住，轻巧地吸了一口，仿佛烟烫嘴似的。散漫的白烟飘出了窗台。

——“你吸烟还是不过肺”

“绿豆爆珠的？”

——“嗯”

赵鸿边应答着，边用手指点开了陆林手机上一个人的个人资料。

——“很近”

陆林低头看去，距离显示着0.01，他把赵鸿的手上的烟接过来，又抽了一口。

——“我先去洗澡了”

赵鸿抽身离去，他把上衣丢在床上，又把裤子脱在地上。陆林闻声扭头时，看见那个高而丰美的身体正背对着他站在郁暗的屋子里。

晚上八点，有人来敲门了。

陆林是坐在马桶上听见敲门声的，那“托托”的响动像是一串小石头，顺着门缝滚进浴室里。陆林没理，他看着浴室瓷砖上画的东南亚小人，似人似鬼，结行成队的，仿佛是要去过节。他听见赵鸿起身开门，门咔哒地合上，而后便有细弱的接吻咂舌的声音。陆林心想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一股清水就从他两腿间泄进马桶里。陆林拿起洗手台上黑人倒模的阴茎，抹了润滑液，慢慢塞进了自己的肛门。他看着镜子，那些东南亚小人映在镜中，显得遥远而模糊，越发鬼魅样了，倒是自己被镜前灯照得清清楚楚，水湿了的黏在一起的睫毛都分明的。他整根裹住了倒模阴茎，右手旋着它转了几圈，拔出来检视，只有无色无嗅的润滑液。于是他拾掇拾掇，披着浴袍出去了。浴室的门一掩上，那些鬼样的小人便沉没在昏暗的水汽里了。

床上有人一骨碌爬了起来，站到陆林面前。陆林打量他，身材匀称，胸、臀、腿的肌肉丰腴。他鼻翼翕动着，问：

“你是陆林？”

声音极羞怯又极瘦弱，和身形不相符。陆林看着他，有点好笑：

“我不是陆林那是谁？难不成今晚还有一个人？”

他被问的一愣。陆林这才看见他的阴茎。直愣愣地戳出去，根部稍细，顶部圆实，包皮刚好贴着冠状沟。青筋蜷曲着，硬扎扎的样子。陆林就蹲下去，张嘴含住了。那少年感到自己的下体被一团人口腔中的热气暧住了，那热气半真半假。而后舌尖就抵上来，挤按着，摁了摁龟头，又摁了摁海绵体，像是测度硬度一般的。少年不由得把手背在身后，绷直了腰腹，像是受了检阅一般。陆林听他牙齿咯咯作响，慢慢裹着肌肤，最后吮了一口便退出来。

“你真是处男？”

少年像是从刑架上下来一般，虚着声音：“不行吗？”

床上就有人回答道：“行啊，会教你。”灯影憧憧的，赵鸿身子侧卧着，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见撒了光的肩和大腿。陆林不经意地思量他们两个刚刚在床上做了什么。

赵鸿拿枕头放在床头，上半身靠床板坐着，腿平伸着。陆林溜上去，开腿跪在赵鸿身上，轻松地便把赵鸿的阴茎塞进自己肛门里。赵鸿没抹什么润滑，有黏液大约也是少年的口水，干燥的肌肤和滑腻的肠壁转了几圈，便牢牢地吃在一起。陆林快意极了，他前后晃荡着，对少年说：“站床上来。”

赵鸿正搂着陆林的腰，他看少年讷在那里，就伸手拉他。这带着陆林腰肢温度的手掌落到少年手臂上，少年忍不住地在心里喊起“天呀”来。他像被当街拘住的扒手，要问警察带他去哪一般：“站哪啊？”

“我们中间啊。”

陆林已经被操开了，他爽得直仰头，背反弓着，前胸的薄肌抻开来，隐约有了肋骨的影子。他揪着床单，又说一遍。“我们中间啊。”

于是少年便站到他俩中间，陆林便嘬住他的阴茎，赵鸿便舔他的肛门。他觉得自己的阴茎被喉咙吞得那么深，肛门被舌头舔的那么开。他先是害怕，而后便有异样的感觉。起先，他还不知道这温软的感觉是什么，而后他就在心里喊出来：

“天啊，妈的，这就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