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试炼
“奇怪，上次来的时候门后装了灯带的吗？”
古斯特一个人走在通往后门的走廊上，看着前方门框后透出淡淡的紫色微光，感觉有些怪异。
“唔……这几天都忙到这么晚，可能真是熬不动了。”
穿过后门的一瞬间，古斯特感到一瞬的眩晕，扶着墙边感叹了一下。
在停车场四下张望，零星停靠的几辆车中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座驾。但却不见克莱尔的身影。
碰！
“哎呀！”
古斯特正要走出停车场去寻找，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堵空气墙上，察觉不对劲的古斯特仔细的回头搜索，却一无所见。
“古斯特先生这么晚还不回家，真是忙碌呢。”
一个声音回荡在空中，看不到人的古斯特有些紧张，本能的摆出防御的姿态。
“别紧张，这个能力没什么杀伤力。只不过想要出去的话，还是要听从我的指示。”
“你是什么人？”
“对你好奇的人。总之第一个指示，回到警署。”
“你觉得我会照做吗？”
“我当然更希望你饿死在这里，但很遗憾，我的能力赋予我告知的义务。”
听着男子的声音，古斯特突然想到了它的主人。
“呵，刚才正门那边打过照面，对吧，那时候你装成一个醉汉。”
“记忆力不错，不过正如我的指示，请进入警署。”
“我要是不呢？”
“我的能力——《万全法》，它要求我的指示必须准确无误。而在此基础上没有照做的人……你不会想知道他们的后果。”
“哼。”
古斯特斟酌再三还是决定相信，毕竟隐藏规则显然对他更有利，饶是如此，古斯特还是感到异常的恼火。
身为华尔街近年声名鹊起的投资人，实际控制的公司便有几十家。而现在，轮到自己被指手画脚了。
没被情绪困扰太久，古斯特向警署的后门走回，穿过发着诡异光芒的门框之后，又感到了一阵眩晕。
“很好，我们开始吧，请走到走廊前方的两个房间对门处。”
古斯特不作声的向前迈步，一边仔细倾听室内的声音。明明自己才刚离开几分钟的时间，走廊内却一片寂静，似乎里面的人全都消失了一般。
“接下来，请打开左右两边的房门。”
古斯特依照指示打开，在两边的门都开启的一瞬间，两边同时发出一阵强光，古斯特不由的闭上了眼睛，用手遮挡。
等到强光消退，两边的景象让古斯特瞬间紧张了起来。
左边的房间内有一个人，右边有五个人，虽然都是陌生的脸庞，但面部全都刻满了恐惧——他们被绑在电椅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开关。
“第一个测验，这个定时开关5秒后会启动电椅，你必须做出符合我预设答案的举动，关闭掉其中一间的开关。顺便一提，两边都不关的话同样属于错误答案，你就再也不能回到现实了。”
“回到现实？我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不属于必须回答的义务，那么现在，计时开始！”
电车难题吗？真是俗套，只是盲目的二选一吗？选错的概率是50%？
不对，一定有所规律，如果说答案是他预设的，那么一定和他的习惯有所关系。
他的确做过一些看上去无意义的举动，比如出现在警署门口引起我的注意。但这点并不足以洞察他的性格。
“还有两秒。”
等一等，他的能力叫……万全法。而如果逻各斯真的暗含着某种规律，那我就值得赌上一把。
“还有一秒。”
古斯特毫不犹豫的转向五个人的房间，一掌拍在了电椅的总开关上。
“运气不错，这一关答案正确。”
面前的五个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而同时身后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电流声和凄厉的尖叫。
古斯特回到走廊，没有看向另一间房间。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象”，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那么请继续向前，到审讯室的位置。”
“你这个能力可真是恶趣味。”古斯特鄙夷的嘲讽道。
“这份能力很弱小，不过就像斯芬克斯的谜题一样，答错的后果是你不能承担的。”
“之前的失败者都怎么样了？”
“很遗憾，虽然做过一些测试，不过我也不清楚失败者的下落，可能永远的被放逐在什么地方了吧。不知道你到时候能不能见到他们，可惜不论见到与否，我是不知道这个答案了。”
“你还真是……人渣啊。”
古斯特走到了审讯室前，无论是鲍勃，警卫或是诺里奇，都看不到他们的人影，让古斯特更加肯定了自己身在幻境的情况。
打开屋门，同样的强光闪过之后，室内的场景却变成了一幢破损的房屋，四周硝烟弥漫，几个持枪的士兵站在门前。
屋内两个居民正对着一个倒下的男子指指点点，古斯特走上前倾听他们的对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发觉，如同置身一场情景剧外。
“你还想将他藏到什么时候，把他交出去，我们就安全了。”一个戴着布雷帽的青年指着地上负伤昏迷的男子说道。
“他为我们的国家做了那么多，现在竟然要出卖他？你还说的出口！”一个中年妇女说道，看上去似乎是青年的母亲。
“敌人都已经快破门了，被发现的话，不仅是我们，整条街的邻居都要陪葬！”
突然，四周的情景如同时间静止一般停了下来，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
“这一关呢，你只需要帮助他们做出决定就可以了，当然，正确答案只有一个。那么现在开始倒计时，5……”
“我选择交出去。”
“什么！你都不想想吗？
该死，回答正确。”
场景再次开始运转，屋外的士兵拖出了受伤的地下党男子，街道响起了一声沉闷的枪声。
古斯特叹了口气，便感到一阵眩晕，再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警署后门的停车场空地。还能依稀听到警署内警员们谈话的声音。
“切，这点小把戏可拦不住我。要是边沁再世，才不会想出这种恶趣味的考验。这帮家伙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侮辱先贤，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啊！”
反应过来的古斯特拔腿飞奔，穿过警署的路上看到警员们正乱作一团，也没空停下询问，直奔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