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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答道:“正好我也去。”
燕霖嘱咐道:“快去快回,马上到你们了。”
等我俩解决完毕,第一组也回来了,他们胆量大概比我俩强点有限,一前一后疯叫着冲出来,两个人脸上都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其中一个人甚至有点庆幸地说道:“能活着出来就好,丢不丢人的,艺人生涯是否结束什么的,都不在乎了。”
我兔死狐悲地听着,更觉得前途暗无天日,不禁暗暗发誓道:我纪戎冰就是吓死在里面,也绝对不会哭!
公园探险我脸面全无,恐怖特辑我一定要扳回一城。
我俩在所有人的“鼓励”和掌声中被带到了鬼屋门口。
这座鬼屋是由一所废弃学校的主教学楼改造的,副本的主题也是鬼校,我们进去之后按照指引完成任务后才可以出来。
教学楼位于海边,风干的粉墙上都是一道道,暗红漆黑的划痕,在黑夜里更加诡异狰狞。
摄像是不能跟着进去的,我们只有彼此。
我低声对阎鸣城叮嘱道:“咱们绝对不能抱在一起哭,那太丢人了我接受不了。”
阎鸣城重重地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咱们一定刚住,我叫都不会叫!”
我视死如归地说:“好兄弟!”
我俩互相搀扶着,磨磨蹭蹭地迈进一楼大厅,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光亮,窗户又小又脏,地面上散落着些废弃的书本桌椅,昏暗的月光不仅没能给这里带来光明,反而将气氛渲染的更加悲哀扭曲。
阎鸣城哆哆嗦嗦地去拿了任务卡,上面用血红的字扭曲地写着让我们去一年级三班拿到第一把钥匙。
我打开那个看上足有二十年高龄的手电,在微弱的灯光下,眯着眼睛仔细地找一年三班,好在第一个任务地点并不远,就在右手边拐角处,我俩走到附近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发现三班的两扇门都是关着的,但是透过门上的小窗户,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我推阎鸣城:“你去看一眼。”
阎鸣城一脸痛苦,自己蹭了几步就死活不往前走,非要拉着我一起,我心一横,心道死了就他妈死了,不能怂,不就是人扮的鬼吗?
我俩仿佛水鬼一般拽着彼此,生怕对方跑似的,一起蹭到了门边,透过那个小小的玻璃,往里面看。
月光下,破烂晦暗的教室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穿着轻盈的舞衣,背对着我们正在跳舞,她一头长发及腰,动作舒展又优美。
我俩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就在我俩看到她之后,虽然她并没有转身,却仿佛知道了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完全停住。
仿佛一个停止了的发条娃娃,保持着双臂弯曲朝天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见了顿觉不妙,不禁心里开始打鼓,只觉得这场景太过诡异可怖,黏腻的寒意透过毛孔渗透到了身体各处,我的腿脚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身体中了诅咒一般的,被牢牢钉在地上。
突然,那女生的头诡异又迅速地歪向一边,仿佛上吊断了一样,她的身体飞快扭动,肢体扭曲又凌乱,她在教室里飞速地旋转,然后突然停下,直直瞪向我们。
女生脸色惨白,嘴唇血红,那道目光凌厉又森寒,她盯着我们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随即向后一仰,肚皮朝天,四肢着地,倒着的那张惨白的脸盯着我们,肢体诡异又狰狞地摆动着,像发现了猎物的蜘蛛那般向我们所在的这扇门飞速冲了过来。
第21章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头脑是空白的,身体是僵硬的,心灵是麻木的,但我身边的阎鸣城与我恰恰相反,他对着那道小小的窗户发出了牛魔王一般震天的吼叫声,我只觉得双耳有一瞬间的失聪,还没反应过来,阎鸣城就吼叫着拖住我开始往门口跑,他力气大速度又快,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各种杂物我根本站不稳,很快就倒在地上,阎鸣城此时充分发挥了“绝对不能抛下彼此”的革命战友情,恐惧让他无法停下来扶起我,义气又让他不能放弃我,于是他选择了最简单的那条路——不管不顾地继续拖行我。
我一路擦着地被他拖到大门前,也不知道裤子破了没有,其实就算裤子掉了我都顾不上,那期间我一直死死盯着一年三班,那只鬼发扬了“穷寇莫追”的风度,并没有追过来。
但那冲击性的画面足以击溃我们两个人本就不多的意志。
雪上加霜的是,大门被锁上了。
阎鸣城把玻璃都要拍碎了,门也没开,于是他立刻忘记了进门前我们说好的“千万不要抱在一起哭”的约定,扑倒我身上紧紧抱着我凄厉地哀鸣起来,那声音嘹亮又雄伟,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吃力地抻着脖子呼吸,身处地狱鬼屋,耳畔是锣鼓喧天,我仿佛被割裂了一般,又害怕又想笑,感觉不止这栋楼,大概远处听我们动静的练习生们都会被他震聋。
我只能伸手抱着他,不停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他,在他耳畔念叨道:“没事没事,都是假的,不怕不怕...”
阎鸣城扯着嗓子吼了半天,最后终于累了,安静地靠着墙瘫坐在地上。
我叹了口气,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再回去拿钥匙,还是得靠我自己。
我站起身拍拍他:“你在休息会儿,我去拿钥匙。”
阎鸣城听了,立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什么也不让我自己去,我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一起过去。
那女生还在里面跳舞,我鼓起勇气推开门,她盯了我一眼,立刻向我冲过来,我按照想好的办法,闭着眼睛开始给她作揖:“求求姐姐别吓我了,给我钥匙吧求求姐姐了...”
女生半天没动静,我忍不住睁开眼,发现她正看着我,似乎在思索。
我立刻对着她继续作揖:“求求姐姐了...姐姐你帮帮我吧...”
女鬼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凑到我眼前,我吓得又闭上眼睛哀求道:“姐姐!”
她又笑了,我避无可避,只能睁开眼睛看着她,这才发现那把钥匙正挂在她的脖子上。
我不好意思碰她,便伸出双手,手心摊开朝上:“姐姐你给我钥匙吧。”
她迟疑了一下,把钥匙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到我手心里。
我感激涕零,连连给她鞠躬,千恩万谢地带着阎鸣城走了。
我和阎鸣城九死一生地过了第一关,本以为面对后面的鬼门关们会稍微增长些信心,但是并没有,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惊吓之后,我的嗓子喊哑了,身体伤痕累累,心灵也千疮百孔。
但我仍然守着最后的尊严——没有哭。
从第四层男厕所里的鬼身上扒下来一件红色的外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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