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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按照衣服口袋里的提示来到了第五层,也就是最后一关。
提示要求我们中有一个人穿上那件红色的衣服,躺在校医室的床上,另一个人去二层寻找一本日记。
怎么看都是校医室更恐怖,我便穿上衣服躺在那张冰冷的病床上,阎鸣城与我依依惜别,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楼下走了。
这座教学楼很大,结构也非常复杂,期初还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的,他越走越远,便一点动静都没了。
周围一片寂静,我睁大双眼,盯着灰暗又破烂的天花板,在心里默默数着羊等他回来。
说是医疗室,实际周围被布置得像个废弃医院的病房,白色的医用屏风,凝结着血块的乌脏水池,横七竖八的病床,上面都蒙着白色的被单,也不知道下面是否盖着人。
布置得是病房的样子,实际上大概是垂死病人的预备停尸房。
空气污浊可憎,我甚至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和血液的腥气。
十分钟过去了,阎鸣城一直毫无动静,黑暗中只有我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我不禁有些担心,刚坐起来准备去找他,就听到“嘭!”的一声,接着,整座大楼都陷入了绝对黑暗。
我呆了一瞬,看了一眼摄像机的位置,也是全黑的。
突如其来的断电。
窗户太过乌脏,月亮又被小山挡住,我的眼前只有黑暗和寂静,这种标准的恐怖片开局让我的四肢瞬间冰冷。
仅有的一个手电被阎鸣城拿走了,我没有任何可以照亮的东西。
正当我的头脑飞速思索着应对方法的时候,房间角落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响,我的心态瞬间爆炸,从病床上弹起来就直勾勾地往外面冲,因为速度太快又看不见东西,直接撞上一个不明的,锐利冰冷的金属物体,小腿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忍着剧痛,我摸了一把小腿,上面黏腻的,似乎在流血,我又怕又疼,怕加剧腿伤,也不敢站起来,只好用手撑着,一点一点挪到靠窗的角落,把自己淹没在黑暗里。
外面仍然是地狱一般的沉寂,我强压下恐惧,努力冷静思考,按理说突然停电,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应该带着手电过来把我和阎鸣城带出去,我竖起耳朵,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噩梦一般的医疗室,恐惧伴随着混乱的思绪成吨地像我逼压过来,我不由得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膝盖里,浑身上下像是浸在了冰冷黏腻的水里,我甚至能感受到血液顺着我的小腿不停地往下流,腥气越发浓郁,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水池里的血。
我咬着牙把红色外套脱下来,死死系在腿上止血,想到接下来的舞台我可能都无法跳舞了,我的心难受得搅成一团,大颗的,滚烫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我的脑袋热得可怕,不禁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胆小,为什么会把自己弄伤,为什么这样没用。
我握紧拳头拼命锤着地面。
别哭了!别哭了!你这个废物!就这么控制不住情绪吗?
就在我最崩溃的时候,门把被人轻轻扭转了一下。
对方尝试开门,但似乎打不开,接着便是敲门声:“咚咚咚。”
我拼命捂着嘴,压抑着自己抽泣的声音,双目死死盯着那扇门。
“戎哥,你在吗?”
这声音犹如天籁,希望的火焰瞬间把我包裹住,我大声叫道:“燕霖!我在!”
燕霖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开下门,这里锁住了。”
我沉默了半晌,闷声说道:“我腿受伤了,走不过去。”
燕霖瞬间听出了异样,声音也焦急起来:“戎哥,你严重吗?”接着他急急地问我:“你在门边吗?”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我在窗边。”
两三秒之后,门被直接踹开,燕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跟前,蹲下来说道:“给我看看伤口。”
我伸出那条伤腿,他用力推开窗户,借着微弱的月光,费力地瞧。
我问他:“你怎么不带手电?”
燕霖低声说道:“急着来找你,忘带了。”
被割伤的腿上模模糊糊都是血,燕霖看了一眼,又冷静地把裤子放下来,用外套把伤处系紧,接着和我说道:“你在这等一下,我找人打120。”
我拉住他,声音发颤:“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黑暗中,燕霖一怔,随即,他握住我冰冷的手,低声问道:“很疼?”
我摇摇头,心里的委屈突然爆发,眼泪又涌了出来:“不是,我怕我跳不了舞了。”
燕霖低叹了一声,随即上前抱住我安慰道:“割伤不会影响以后跳舞的,别怕。”
他的拥抱很温暖,身上也是暖烘烘的,仿佛被阳光晒过的巧克力的味道。
我的脑袋埋在他肩膀上,身体都暖和了点,哽咽着说道:“但是二公我怎么办,我跳不了舞。”
燕霖松开我,认真地看着我说道:“那你就去vocal组,你能唱。”
我更难过了,伸手挡着流泪不止的眼睛,沮丧地说道:“我不想去,我唱得不好,没优势。”
他握住我挡住双眼的手,慢慢移开,又伸手轻轻帮我试去眼泪,望着我正色说道:“你唱得真的很好听,我就...很喜欢听你唱歌,去vocal组你正好可以展示,这也是你的机会呀。”
我想了想,郁闷地说道:“你那是友情滤镜,其实以我的实力和背景,去了也分不到好part。”
燕霖笑了笑,琉璃般的眼睛眸光流转,他肯定地说道:“能分到的,我会帮你。”我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燕霖收起笑容,目光直直撞进我心里,他神色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vocal组,我帮你抢词。”
我愣愣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燕霖就站起身,将路上的杂物都踢走,随即背对着我蹲下/身子说道:“你能上来吗?我背你去医院。”
我点点头,伸出胳膊攀住他,他随即用力,稳稳地把我背起来,慢慢往门口走。
我有些担心地问道:“沉吗?”
燕霖背着我在黑暗迷宫似的教学楼深一脚浅一脚地找路,显然是有些吃力的,他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开玩笑道:“一点都不沉!以后我要多吃点,力气大大的,能背着你绕操场跑十圈不带喘的那种。”
我忍不住笑道:“你还要吃多少,你个小饭桶。”
他便气我道:“我是年轻人,要长身体的,你不懂。”
行至四层,我们遇到了拿着手电往上跑的苏玉臣,原来他进来找我的时候遇到了阎鸣城,只能先把他带下去,再回来就遇到我们了。
苏玉臣得知我受伤后,便要亲自背我,被燕霖拒绝了,他只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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