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殿下懵懂觉醒时(三)
朱高炽一进兰亭院的院门,朱高煦和朱高燧两个小朋友就窜了过来,嘴里还不依不饶的直嚷嚷:“嗷,大哥你怎么才来?来福都来半天了,我们以后可以去你那串门了吧?”
朱高炽蹲下|身让两个小家伙儿顺利的抱到自己脖子,然后再次一手一个的抱起来,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性动作,他做得熟练无比。
“说了来看你们,猴急什么?我又跑不了,来福拿的东西还喜欢吗?那可是你们哥哥我亲手猎的,虽然都是些兔子。”朱高炽也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没觉着,事后才发现那天自己的猎物除了兔子,居然没一样其它品种。(众兔子:你还好意思说?我们都快绝种了!!)
朱高煦有些勉强的敷衍说:“奥,还挺喜欢的,就是大哥你敢不敢下次换种动物,放过可怜的小白兔吧!”
朱高炽有些尴尬,臭小子就不能不这么直白。
朱高燧倒是不嫌弃他大哥的兔子,但是你就不能给我弄几只活的吗?虽然用兔子皮做的小玩意儿也还蛮可爱的。
“大哥我想要活的兔子,就那种会蹦会跳的,我最喜欢啦!”朱高燧拍拍他大哥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指点他如何讨好自己的弟弟,我都明说了,大哥应该能明白吧!
朱高炽抱着两个弟弟,边听他们叽叽喳喳的,各种抱怨各种提要求,边往正屋走,作为已经发展成弟控的朱高炽来说,他表示很享受这种氛围。
朱高炽的午饭是在兰亭院用的,主菜就是那天被朱高炽误打误撞的一枪崩了的黑熊,蜜汁熊掌,熊掌当天处理好就一直放在冰窖里冰着,就等朱高炽没事了以后好拿来压惊。
那天中午朱棣没来,说是去了军营,朱高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身体里某个跳动的部位有些空落落的,朱高炽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中午用过午膳后朱高炽亲自押着两个弟弟,把他们送到前院去听先生讲课,上午两个小家伙扭着要见哥哥硬是翘了课,下午就被朱高炽给押着送了过去,勒令他们好好上课,乖乖的回头就给他们弄活的兔子。朱高燧倒是挺高兴,朱高煦就郁闷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兔子了?什么时候?
把两个弟弟送去上课,朱高炽溜溜达达的去了马场,有半个月了,他想去看看大枣,那天还真幸亏这马救了自己一命,不然还不被那只熊一掌拍成个半残?
朱高炽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马场给马们放风遛弯,朱高炽离的老远就看见大枣趾高气扬的满马场撒欢的跑,其它马都离它远远的,被大枣啃秃过尾巴的大白马更是企图缩成一圈当一匹隐形马,朱高炽看了一下朱棣的黑麒麟果然不在,顿时心里有些患得患失。
大枣疯跑了一阵才看见朱高炽,立马撒欢的向朱高炽跑来,但等到快跑到近前的时候,却又放慢速度停了下来,就立在离朱高炽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朱高炽,黑黑圆圆的大眼睛里有些委屈,好像在问你怎么才来看我?黑子(黑麒麟)那家伙的主人还老来带它出去呢,而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来过一次。
大枣有些蔫头耷脑的垂下脑袋啃地上的草,样子看上去特别委屈。
朱高炽靠近摸了摸大枣的脖颈,大枣有些勉强的抬起头瞪着圆眼看他,朱高炽抬手弹了一下大枣的耳朵,抚着它的马头,有些尴尬的解释说:“那个…这段时间没来看你,那不是因为我…咳…受伤了嘛?我那不养伤呢吗?今天刚被放出来不就过来看你了!别闹了,走,我带你跑两圈去。”说着招来马厩里看马的人,过来给大枣套缰绳安马镫。
大枣翻了个白眼蔑视的看朱高炽,心说你快得了吧!你受没受伤大枣哥我还不知道吗?我那天全看见了,你就装吧!哼!(木鱼鄙视眼:炽儿你可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连马都骗! 朱高炽怒目:你闭嘴,还不是你把我写成这样的?)
等东西都装好以后,朱高炽骑在大枣身上由着它漫无目的的跑了一阵,朱高炽突然想起自己曾说过等回来要好好学学骑术的。
当下叫了个人过来询问这马场里可有没有骑术好的人,马场里的人推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过来,那汉子姓王,从小就在长在马厩里,懂马爱马,骑术更是一流,要不也不会被选进燕王府来。
朱高炽在老王的指导下,一点一点的纠正自己骑马时的坐姿,一整个下午朱高炽都在马场跟老王研究马,通过老王,朱高炽知道了怎样安抚受惊暴躁的马,学会了怎样以最温柔的手法来达到让马加速跑的更快。
朱高炽从来不知道养马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老王一点一点的说,朱高炽就一点一点的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快到晚饭的时候朱高炽下了马,牵着大枣往马栏里走,边走还边跟大枣说:“呐,你乖乖的回去,我这几天只要得空就来看你,不准咬别的马的尾巴,不要以为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
矮油,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啦?还要拿出来说,真是够小气的!大枣很鄙视朱高炽。
一人一马很和谐的往回走,这时马场入口传来马蹄声和问安的声音,朱高炽回头就见朱棣一身黑色的劲装骑着黑麒麟进了马场,朱棣经过朱高炽的时候勒了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问朱高炽:“怎么到这来了?来看你的马?你这马可了不得,听说都啃秃好几匹马了。”
朱高炽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我嘞个去感情还不是一匹,朱高炽斜眼看了一下大枣,大枣不自在的抖了抖耳朵。黑子也有帮忙啊!又不是咱一匹马,干啥只骂咱?
“呃恩…儿子听说马场里的王师傅骑术和驯马术很不错,所以儿子特意过来请教一二,这马儿子回头会好好管教的。”
朱高炽理亏啊,谁让自己的马调皮呢?(炽儿你真是够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偏袒的,这叫调皮吗?朱棣这马场里的马,那都是千金难换的宝马,被糟蹋成这样,大枣你真是作孽啊! 朱高炽vs大枣:泥垢!滚粗去!)
朱棣听后皱了下眉,伸出手来说:“上来,父王教你!”
朱高炽看着朱棣修长有型的大手心跳有点快,突然嘴里干干的有点口渴,脑袋里嗡嗡的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就把手递了出去,朱高炽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搭在朱棣干燥温热的大手上,带着老茧的手心儿有一些微硬,握住后有一点不平整的瘙痒,直痒到朱高炽的心里,朱棣手上施力拉住朱高炽上马,朱高炽坐稳后耳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轰隆声。
妈蛋的自己绝逼不正常了,只要靠近朱棣自己就有失控的嫌疑肿么办?(大枣:主人你的耳朵好红,我都看见了! 朱高炽:我嘞个去,你是一匹马啊!马啊! 大枣:我十分了解我是什么物种。木鱼携众人:……)
朱棣环着朱高炽的身体握住他的手调整他的姿势,告诉他自己骑马时的经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朱高炽的颈后耳根,朱高炽别扭的直动,却被朱棣喝住,带着他跑了两圈后,朱棣翻身下马告诉他没事自己好好练练,便匆匆走了。(木鱼携众人:他干啥去啦?走这么快…,灭哈哈!朱棣眯眼:……齐虎带人来灭口,一个不留!)
朱高炽望着朱棣匆匆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这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搓了搓耳朵朱高炽把大枣和黑麒麟弄回马栏也走了。
夜里朱高炽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烙贴饼,脑子里胡思乱想的纷纷杂杂,一会想到军营的事儿,一会想到朱棣,他的优良好睡眠全然不见,折腾到后半夜才将将睡着。
睡着以后也不安稳,梦里他和朱棣一起骑在马上,身后的温热还有洒在脖子上的呼吸都真实的和白天的情景一样,朱高炽在梦里也依旧别扭不老实的乱动,而身后的朱棣却没有喝止他,反而拿手臂用力箍住了他,柔软温暖的唇落在他的耳后细细密密的亲吻,朱高炽觉得身体的温度在渐渐升高,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身体软绵难耐的使不出力气挣脱,忽然身体下面被什么东西一把罩住,朱高炽腾的一下睁开眼睛出了一身的汗。
惊喘之下朱高炽悲哀的发现小鸟终于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了,尼玛这具身体居然就这样长成了!
还有他怎么会梦见朱棣吻他?又怎么会对这样的梦境有反应?
自己难道不应该是对着腰细奶大的妹子才能够升旗吗?
我嘞个去,上帝你玩儿我!老子是个直男啊!直的不能再直啊!
老子要是个弯的没理由我前二十多年会不知道啊,尼玛部队里都是汉子啊!老子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一起洗澡,一起出操,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入死。
部队里洗澡都是大家脱光了一块洗的,老子从来没有洗着洗着就硬了的时候啊!
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神马状况啊?
朱高炽躺在床上,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他那颗直男心上无情的来回践踏。
朱高炽哆哆嗦嗦的一巴掌把仍旧敬礼的小朱高炽拍回去,蒙上被子装死,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就是今天见朱棣的次数有点多,以后离他远点就好了,就好了…(木鱼:你为神马就不能面对现实呢?唉╮(╯_╰)╭)
作者有话要说:要花,要留言啊亲!
不许装死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