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宝小宝胡不归
晚上下了一夜的雨,气温骤降,预示着冬日的到来。
画舫里却并不寒冷,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点上了火炉,暖烘烘的让人犯困。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唉——这时候要能喝口小酒也挺美……可我这身子也不能喝……”
俯趴在床上的人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语,身上的棉被被人细心的压紧了边角,似乎怕他受了冻,棉被里的人光溜溜的,却只能撅着个屁股动也不敢动,让人害羞的地方早已被上了药,清凉舒适缓解了红肿,据那人说昨晚并没有流血,那人说的时候满脸自豪……哼,有什么好自豪的,难道是你的功劳么?按理说,也该是我天赋异禀!
“……”
傻逼!这方面天赋异禀有什么好自豪的,苏柯你个大傻逼!
床上的人咬牙切齿,连窗外传来的“叩叩”声响都没听见,直到……
“柯儿——开门——”这小声喊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不过声音倒是很熟悉。
苏柯愣了下,狠狠一扭头,扯到后面的伤口,疼的咧了下嘴,一撇嘴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拿床边的衣服,窗外的小东西还伸着小爪子敲窗:“傻逼——傻逼——冻死啦——”
苏柯一脸黑线,终于拼着顽强的生命力艰辛地蠕动到窗户边,“行了,别嚎了。”一推开窗,就看到那黑漆漆的小家伙正鬼头鬼脑的四处打量,跟做贼的似的。
“嘿,你这家伙跑哪里去了,还知道回来啊!”苏柯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
小东西可不怕,歪歪小脑袋眨巴着亮闪闪的眼,小爪子往前一伸,“啪嗒”一个银色的东西掉下来,苏柯赶紧低身去捡,捡东西的过程尤其艰辛,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刚要教育小家伙爱惜东西就发现窗前空空如也,湖面苍茫的一片水雾,也看不清飞到哪里去了。
皱皱眉,低头去瞧手里的东西,只有拇指粗的小玩意儿,做工倒是挺华丽精美,是个银质的小锁,苏柯瞧着挺眼熟,拿着端详了半天才认出来,这……这不是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娘给他带的么,后来大了点便不知被他丢到哪里了,怎么这时候让小宝给找回来了,或者说……是什么人把这东西给了小宝?
抬头看了看外面,雾蒙蒙的只能看到近处的湖面,小宝……又去了哪里呢?
房门“吱呀”一声让人推开,进来的人瞧见他衣着单薄的站在敞开的窗边,眉头不由自主的聚拢,几步走过将人抱起来就往留有余温的床被里塞。
“站在哪里干嘛,冻坏了又该吃药了。”责备中带着让人温馨的关怀,让人笑开了眼,那人也忍不住弯了眉眼,轻轻在鼻尖上捏了捏,“笑什么,难道真想吃药了?”
床上躺着的人笑得更开了些,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满足地眯眯眼,“才不是,再说,你也不会给我吃苦兮兮的药。”
戚逸之轻笑了声,干脆把人抱在怀里,带着点惩罚的意味揉捏了小脸,“那可说不准,我要是不高兴了,你就能尝尝比黄连都苦的东西,到时候你可别求饶。”似乎有了最亲密关系之后,戚逸之便把整个人敞亮在苏柯眼前。
怀里的人脸皮厚,嬉皮笑脸的缠上来,蹭了又蹭,“我知道你才舍不得,你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那人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苏小柯撅着嘴想了想,便把刚找到的银锁拿给人看,“刚才小宝回来啦,你也让邢宽和二师兄回来吧,小宝给了我这个就又跑了,那小家伙机灵着呢,连这里都能找得到,肯定不会丢了。”
戚逸之低头去瞧,也就是个平常的东西,寻常人家给小孩子带着讨个吉利的小物件,想了想,笑道:“该不是你家小宝从哪里摸回来的吧,”说着挑了眉,看着有点坏,“你这个小主人当的可不好,竟然让自己养的东西干了这样的事,我看治标不治本,得从你这源头上开始教育。”边说边把手往下移,停在软乎乎的地方恶意的按捏。
怀里的人不出所料抖了下,小声都带着颤,颤得人心痒痒。
“别……别动……”
“别动什么?”这会儿是彻底带上了坏笑,另一手也钻进去四处干坏事,在粉红的小耳朵旁喷着热气往里吹,“是别这样,还是……这样?”
苏小柯抖得更厉害了,身子绷紧,声音带喘,话说地断断续续,“大……大白天的……唔嗯……别弄……啊……”一边努力的往外躲,一边绵软无力地试图把作乱的手给拨开。
千年狐狸的戚逸之哪会放过他,再加上这又是个容易冲动的年龄,看着人眼眶都水汪汪的了,便照着那溢出□的小嘴就啃,没一会儿两人就滚到了一块,衣衫凌乱,面色绯红,互相摸着抚慰,戚逸之顺着诱人的曲线往下摸,刚碰到那小口就感觉到苏柯僵了,小屁股都夹紧了,声音里带着哭音,“子韶,疼……”黑亮的眼睛委屈的眨着,小鼻头都泛着红。
戚逸之心疼了,松开了手,对着人鼻尖咬了咬算是表达不满,“我不是给上过药了么,应该很管用的啊?”
苏小柯更委屈了,指控他,“再管用的药也罩不住你一晚上的折腾啊!”
戚逸之听了倒是乐了,一种身为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搂住人又亲了亲,认真的承认了错误:“好吧,我是有点不对,要不……我给你再看看吧!”边说边掀被子。
苏小柯惊了,他平时虽然是个厚脸皮,可这事上他就不如戚逸之了,之前那次上药也是戚逸之趁他昏迷的时候抹的,这时候他可是不愿意了,抱着被子死活不肯,连屁股都不怕疼了。
戚逸之平时虽然温和,可这个事上他是很固执的,不亲眼看清楚他怎么能放心呢?
两人拉拉扯扯的闹着,戚逸之怕伤着他也不敢用力,倒是让苏小柯占了便宜,大半的被子都弄到自己这里了,可是顾此失彼,戚逸之转而去扒拉裤子,苏小柯眼泪都逼出来了。
正闹着,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进来,来的人还嚎啕大哭:“柯儿,可怎么办啊,小宝丢了啊……呃……你们……”
呼啦啦的一群人跟着那哭号的人进来,可见到屋内的情境瞬间掉了下巴,这……这是个谁啊?
也是,正常人谁能想到平时神仙似的人物会流氓地扒人裤子呢?
楚萧明显刺激受的最大,他一进来就看见一个长得和他师兄一个摸样的人笑眯眯的说着“脱下来,给我看看”,那一双手更是直奔主题,这任谁也不能说这是个误会啊!
楚萧有点崩溃,指着戚逸之怒嚎:“你是谁?怎么假扮我师兄,不要命了你!”
戚逸之松了手,从容地用被子将苏小柯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连头发根都红透了的小脑袋,忍不住在上面揉了揉,然后才斯里慢条颇为优雅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最后温雅清淡地冲着大家微笑,只说了一句话:“邢师兄,进门前请敲门。”
邢宽瞪着绿豆眼,嘴巴开合几下,最后木讷的点头,“哦。”
一瞬间,大伙都产生了错觉,似乎之前看到的只是假象。
戚逸之满意的点了下头,又对楚萧温和道:“楚萧,目无尊长,该罚。”
“……”楚某人云里雾里的弄不明白,只不过他知道,每当师兄连名带姓的喊他就是生气了,下意识的低头承认错误,“是,师兄,师弟知错了。”
戚逸之轻柔一笑,“恩,很好,那去蹲马步吧。”
大伙立刻看到楚萧万年寒冰脸刷白,抖了抖嘴唇,最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众人有点好奇,怎么蹲个马步都让楚某人这么害怕,可戚逸之视线一扫,各个遍体生寒,大气不敢喘。
戚逸之温柔的看着他们,可眼神越温柔越让人发抖,苏柯在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
终于,戚逸之开了口,“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出去说,让柯儿好生休息。”
苏小柯听到众人同时松了口气的声,更乐了,可下一秒就乐不出来了,捂住屁股挺想死的。
戚逸之出门的时候回头特别含情脉脉的跟他说了句:“柯儿,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了再接着玩,不乖的话……呵呵,做烂小屁股哦!”
苏小柯欲哭无泪,怎么就有人可以顶着这么张俊秀惑人的脸,用那么仙姿飘逸的气度,说出这么黄暴残忍的话呢?
戚逸之这个人,果然,深不可测啊……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六点起来码字,我真是好勤劳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