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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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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黑色的头发有些散乱,发卡散着幽暗的点点光芒,暗紫色的羽毛包裹着被切割成蔷薇形状的黑紫色稀有水晶,几条细长的银色链子从水晶的两旁垂下,与水晶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形状。

我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夫妻间的感情培养,那本书很好看呢。”有些飘有些软又完全不带感□彩的声音悠悠的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向雉名:“是笑话大全么?”

“不,是一本悬疑推理惊悚小说,虽然很恐怖不过挺有趣的。”雉名的指甲抚过微微上扬的嘴角,眼底明明灭灭微光闪烁。

我推开门走出去:“你干嘛打我?”

“夙姨昨晚教我的三从四德,今天想要实践一下,我按的还舒服吧?内心有没有很感动?”雉名的手重重的按在我肩上。

我看向雉名:“你翻白眼了,需要救护车么?”

“这是游手好闲的未婚夫要远走了,漂亮贤惠的未婚妻依依不舍的目光。”雉名加重了按在我肩上的力道,又掐了一下。

我捏起肩膀上的手:“为什么我要远走?”

雉名的手指抚了抚纤细的指甲尖,丝丝缕缕的阳光照的指尖有些透明:“你可以为了反抗封建社会残留的陋习而离家出走。”

我把手里的指甲剪递给雉名:“你可以以死相逼。”

雉名接过来认真的修了修小指的指甲:“听说女孩子的指甲可以把人挠死呢?”

我向后退了一步:“有狂犬病是能把人挠死。”

雉名把指甲剪狠狠的甩我身上,眼底明媚的波光一点一点的闪烁,嘴角的弧线漾起漂亮的弧度:“你又要背着我去哪鬼混?”

我转了转银色的指甲剪:“上班。”

雉名长长的浓密睫毛如同含羞草的叶子般微微卷翘:“原来是急着去上班啊,那个叫做班的死丫头是不是比我漂亮?”

我看了看雉名点点头:“当然了。”

雉名在后面跟着我,眼睛里面似乎带了一点笑意:“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坐进车子里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送你回家?”

雉名把唱片打开:“亏你说得出口,趁着上班时间要去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家里,不要以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能得逞。”

我踩下油门看了雉名一眼:“小女孩在哪?”

雉名的嘴角漾起似有似无的温柔:“想不想试试第一百零一种死法?”

我一边开车一边问:“为什么是一百零一?”

雉名看向车窗外面:“因为前一百种暂时还没有想出来。”

我把车子停好,走到公司门口,雉名站在我旁边看着公司的标志微微出神,和风轻扬起她的发丝,又丝丝缠绕的落回颈间。

办公室门外,苏间的秘书坐在长椅上整理资料,她看到我有礼貌的站起来:“安总监,我们苏总跟安总裁在办公室里面。”

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资料:“坐吧。”

雉名纤细的眉梢漾起一丝浅浅的弧线,压低声音看着我:“你猜他们会在办公室这么禁欲的地方做些什么呢?还让小秘书把风。”

我把手机拿出来翻简讯,看了一眼简讯的时间然后放回口袋里。

雉名把食指竖在唇边看我一眼,突然极轻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苏间坐在安璟瑜对面,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安璟瑜,嘴角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水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底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雉名挽着我的胳膊,趴在我耳朵上轻声说:“怎么感觉你有点失望啊,你希望看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呢?思想太不纯洁了。”

我看向眼角有些弯起的雉名:“是你比较想看吧。”

雉名切了一声,走到办公桌后面姿态优雅的坐在高脚椅上,专注的看着窗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栖息着咒语的深渊古潭。

安璟瑜逆着光一步一步走到我身后,轻轻的用指尖在的的后背滑动,即便是有着衣服的隔阂,也能使我不自觉地感受到从身体里面传来的轻轻颤抖,顺着脊椎从上而下的轻轻指压,在我耳边轻声说:“你迟到了。”

我往旁边挪了挪想要离安璟瑜远点,反而被拉得更近。

苏间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眼底氤氲着极为清润柔和的光彩:“安然你过来了,这位是?”

雉名的手支在下巴上看着我,眼睛简直像浸在冰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和妩媚的表情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要怎么介绍我呢?”

我看向站在椅子旁边的苏间:“她叫雉名。”

雉名低低的嗤笑一声,闲闲的看着我:“这位先生想知道的恐怕不是我叫什么名字,应该是想知道我们的关系,安然。”

苏间清清浅浅的笑了起来:“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雉名看了安璟瑜一眼,指甲轻轻柔柔的滑过右眼上的流海:“我跟安然的婚礼应该就在这两天,没办法,安然太黏我了。”

听着雉名微微有些抱怨的语气,苏间脸上的表情似乎僵在了脸上,停了几分钟缓慢的转过身探究的看着我:“安然你,要结婚?”

我的手插口袋里点点头:“理论上是的。”

安璟瑜握着我的手走到沙发旁边,把我按在沙发上,淡淡的说:“是么?”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安璟瑜深不见底的眸色:“不是。”

雉名歪歪的坐在椅子上,窗外的阳光折射在她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手指在下巴上点了点:“抛弃重病的妻子会被雷霹的。”

我看了一眼雉名:“重病?”

雉名从黑色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阳光反射到我脸上:“我昨天量体重又重了一斤,我患上了一种体重会变重的病。”

安璟瑜坐在我身边捏捏我的鼻子:“早饭吃了么?”

我倚在沙发上摇摇头:“忘记了。”

苏间走到安璟瑜面前,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给眼睛氤氲了一层淡如薄雾的暗色,笑容温暖的看着安璟瑜:“安然跟雉名认识多久了?”

我算了算时间看向苏间:“一天了。”

苏间微微愣了一下,眉毛挑起好看的弧度,侧过脸笑着说:“原来是一见钟情。”

雉名柔柔落落的摇着手里的银色钥匙链,指甲尖轻轻的点在唇边,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一见钟情么,安然你怎么看?”

我冲苏间摆摆手:“你看我像瞎子么?”

雉名媚眼如丝的看着我:“怎么我好像觉得你是在说只有瞎子才会对我一见钟情?”

我靠在安璟瑜手臂上摇摇头:“还有盲人。”

雉名的指甲不经意间的滑过眼角,嘴角漾起似有似无的微笑:“瞎子和盲人的区别很大么?突然一种要守寡的预感挥之不去。”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后面:“钻木取火?”

雉名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斜睨着我,幽幽的吐出四个字:“以身相许。”

我赞同的点点头:“所以你要嫁给办公桌。”

雉名握着手里的钢笔继续在桌面上戳,慢悠悠的说:“安然,下午我带你见家长。”

安璟瑜的侧脸被窗外的阳光照耀着,闪烁出淡淡的晕色,辗转间铺满他的眼底,恍若流金溢彩,深邃冰冷的眼眸却看不到尽头:“过来。”

我走到沙发前面坐在边上,猛地被安璟瑜一把揽进怀里。

苏间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停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嘴角像是描绘一般的画出一个弯弯的弧度:“我先回去了,璟瑜。”

雉名走到我前面身体微微前倾,碧水漓漓的眼睛里被阳光染了一层融融的金色:“我也走了,他们最爱的东西是钱,要记得准备哦。”

已经二十年了,我不记得了。”男人握紧拳头坐在我对面,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树皮,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指和虎口磨出了厚厚的老茧。

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在前臂拇指侧去腕七寸处点了一下,阳溪穴后3寸,中府上1寸与任脉璇玑穴相平外开6寸处各点一下,手掌横向接近他,但不触及他的身体,自上而下缓缓的移动:“易诸,这些年活的很累吧。”

我把他的手向前伸直,手臂手肘成一条直线,手心相向,大拇指向上伸直,其余指头互相并拢,我的手摆在他的手下面,把食指朝外伸出。

我把食指指到我自己的右眼前面:“看着我的眼睛。”

然后把自己的食指放在他的两手中间,他的视线会不由自主的离开我的眼睛,注视在我的指尖上,我把手指头移向他的两手中间。

易诸的双手快要接近膝盖时,我牢牢的捉住他的手腕,急速的将他的双手往下放,我用手势将他的眼睛闭上,把他的头由后往前推。

当我从三倒数到一时,他闭上了眼睛,等一下他的双手会碰触在一起,当双手碰在一起时他的潜意识就会暂时失控,进入深层催眠状态,

人的潜意识记得每一件需要或者不需要忘记的事情,而且当意识层面睡着或遗忘时,可以运用潜意识来倾听任何事情。

我用悠长的语调在他耳边低声说:“害死莫芮的主谋是谁?

他脸上呈现出一种类似于痛苦的神色,似乎那段记忆很不堪:“我不想杀人的,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给了我一笔钱。”

我收起手电筒低声问:“你们见过面?”

他如同喃喃自语一般,声音小的似乎都憋在喉咙里:“见过一次。”

我的手掌在他的太阳穴到额经两颞颥转了一圈:“睁开眼睛。”

易诸缓缓的睁开眼睛,我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是她么?”

死一般的寂静,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有些抽搐:“她要杀我们灭口,我们诈死才活了下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们?”

易诸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我对不起我女儿,只能让她从小跟着我受苦。”

我把照片收起来,在他耳边打了一个响指,任脉华盖穴旁开六寸处拍了一下,他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警惕的盯着我。

我看向屏风后面:“可以了。”

莫唯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走到易诸面前,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狠狠的在肋骨上踢了几脚:“该死。”

可以清晰的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我转身准备离开,莫唯死死的拉住我的胳膊,胸口剧烈的起伏,声音不稳的说:“我们去找她。”

我顺顺莫唯的后背:“再等等。”

莫唯的眼睛里面烧着什么东西然后慢慢变成灰烬:“她必须死。”

我拍拍莫唯的肩点点头。

殷夙优雅的拢了拢酒红色的卷发,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含笑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你看,两个孩子多般配。”

女人黑色的长发严谨的高高盘起,繁丽雍容,大小相同的塔希提黑珍珠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着水润的光泽,微微的冲殷夙颔首微笑。

雉名趴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妈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让你跟我结婚,难道是因为?”

我看了一眼雉名不怀好意的目光:“做善事。”

雉名姿态慵懒的斜睨我一眼,语气旖旎的低语:“跟我结婚怎么会是做善事呢?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如果你还活着的话。”

郁黎走到我们面前站定:“丫头,一边玩去,妈妈想跟安然谈一谈。”

雉名的眼底有微光闪烁,一边向外面走一边饶有兴致的用口型对我说:“自求多福。”

郁黎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神情肃穆的看着我:“世界上最难解的手铐就是结婚戒指,你做好准备了么?安然。”

我拿出手机随便翻了翻:“准备什么?”

郁黎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女人很在乎她的男人对家庭有没有责任感。”

我点开一个新游戏开始第一道关卡。

郁黎轻轻的咳了一声,目光严厉的看着我的手机:“长辈说话的时候要专心。”

我把手机在郁黎面前摇一摇:“你也想玩?”

郁黎拿过我的手机按下关机键:“安然,你是要有家室的人了,无论你之前二十年是怎样的人,以后,你只能是让我们满意的人。”

殷夙袅袅婷婷走到郁黎面前,意态闲闲地拨弄着手指上的一枚翡翠戒指,眼角眉梢浑然天成的风情神韵:“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生活。”

郁黎轻轻摇摇头:“那丫头从小就娇生惯养,张扬的要命,如果安然还是这样不成熟,他们婚后的生活只会是一片混乱。”

殷夙挽着郁黎的手臂:“我倒是觉得两个孩子这样的个性在一起很有趣呢。”

郁黎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无奈的笑意:“你总是这样。”

殷夙眼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浓浓笑意:“你还不是跟以前一样爱瞎操心。”

我看了一眼在郁黎手里的手机:“可以给我么?”

殷夙斜了郁黎一眼:“还没收我儿子的东西,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好了,面壁去吧。”

郁黎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了笑意,把手机递给我:“这种游戏适合小学三年级之前的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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