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
尹浩现在最恨的就是家里的客厅,不但恨而且怕,无助彷徨恐惧不安,这就是现在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尹老太太阴沉着老脸,手冷的即使是滚烫的茶水也暖不了那温度,“尹浩,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在这上头了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埋怨也于事无补,况且被批的是自己的儿子,丛敏敛去满脸的不痛快,“妈,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想想看怎么解决。”
老太太尖锐刻薄的眼神盯着丛敏,“解决?怎么解决,人都找不见,你拿什么解决?”
“可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丛敏心里也急,这件事处理不好,会连累整个尹家的。
自从开始商量贺长宁的婚事,尹之年仿佛老了好几岁,精神也差了很多,感觉力不从心的样子,“够了,别再吵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把长宁找回来,如果婚期一到我们交不出人来,想想那是什么后果,你们还有心思吵架吗?”
老太太泛着精光的老眼微眯着,“尹浩,你说你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人就不见了是吗?”
尹浩有些后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样的紧要关头睡着了,如果是人为促使他睡过去,那么想要要他死,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想想后背都直冒冷汗,“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跟刀哥说好的,等事情结束,我拿到东西他就走人,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睡着了,醒来他们人就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像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我猜,一定有人带走了贺长宁。”
“可是什么人带走了他?如果是刀哥,没道理我找不着他,再说我们事先约定好的,他不应该临时起义,我联系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说没见过他。”
尹俊插了一嘴,“那就是别人带走了!要不干嘛连秦姨也跟着不见了。”
其它人都把目光对准尹俊,吓得尹俊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讪讪的说,“我,我只是瞎猜。”
尹老太太眯眯眼,“尹俊说的不是没道理。”
尹之年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商大少爷?”
一句话客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尹俊吞了口口水,艰难的说,“不会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停了下,“想想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带走了。”尹之年很想否认自己的猜测,但是他不能鸵鸟心里的暗示自己,不是的。
“那怎么办呀?”丛敏历来养尊处优的豪门贵妇做的风生水起,但是一旦遇见攸关生死富贵的事,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被情势所迫但又毫无方向的乱撞。
“能怎么办,当然是尽快把贺长宁找到。”尹老太太鄙夷的看了眼慌张的丛敏,目光转向尹浩,“还坐着干什么?赶紧的,想办法打听一下,商家都有什么动作,另外找人盯着商家大少爷,如果贺长宁真的是他带走的,那就一定能通过他找到贺长宁。”
尹之年不放心的叮嘱尹浩,“别让人太靠近,悄悄地跟着,只要看到长宁没事就行。”
尹浩平复下紊乱的心,起身按排事情去了。
丛敏不安的紧攥着手指,“要真是商家大少爷带走了贺长宁,那是不是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那,怎么办呀?我看他对贺长宁挺上心的,要是因为这件事迁怒我们家,那该如何是好啊。”
尹老太太梗着脖子,“还能怎么样?死都不能承认是尹浩做的,就说是哪个叫刀哥的人临时起义,想做坏事,我们只是疏于防范而已,左右那个叫刀哥的人也不见了,可能是畏罪潜逃了也说不定,到时候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他身上不就行了。”
“就依妈说的,我们统一口径,商家要是真的追究就这么说。尹俊,事关生死,你可别给我出乱子。”
“知道了。”尹俊不情愿的回答,心里老大不服气了,凭什么哥惹出来的事,要他跟着受连累呀。无能的不是只有他一个。撇撇嘴上楼补觉去了。
这边尹浩心急火燎的找人,那边婚事忙的脚不沾地。
经过几天做贼一样的偷瞄跟踪,终于找到了贺长宁,尹家人没有因此松口气,反而是更加害怕惆怅。
丛敏红着眼睛,“怎么办呀?贺长宁就在商大少爷的家里,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把贺长宁带回自己家的。现在忙着婚礼的事,一旦有时间一定会找我们算账的。”
尹老太太厌烦的看了眼丛敏,“哭有个屁用,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一切事推到刀哥身上,人家还没找上门来,你就先自乱阵脚,真是没有的东西。”
连日来身体上精神上都受着极大的压力,尹浩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住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愁云惨雾用来形容现在的尹家再贴切不过,事情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尹之年觉得自己无力回天,一切都看商大少的意愿,或者说看贺长宁在商大少心里的分量。如果错估了形势,尹家包括尹世集团都将万劫不复。
终于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剩下来的就等着明天的婚礼吧。
晚饭过后,商御尚自觉的抱着贺长宁坐在阳台的座椅上,喝茶赏夜景。
手指轻柔的细致的摩擦着贺长宁的青葱玉指,根根如玉却不显女气,常年在键盘上飞舞,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让纤长的手有了男性的粗矿。
“明天就是婚礼了,紧张吗?”
贺长宁眼眸凝望着商御尚,“你紧张吗?”
商御尚微微笑了,“恩,有一点。”
贺长宁撇撇嘴,“你这样的人还会紧张?不过,是有点紧张。”说完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看着远处的灯光,“除了紧张,还觉得有些恍惚,不确定自己就要结婚了,二十岁就结婚了。如果我妈知道我结婚了,而且是嫁给一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打断我的腿。”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
紧了紧手,把小家伙抱的更牢固些,“不会,妈只会笑着祝福我们,因为我会让她相信把自己的儿子交给我是正确的选择。”
贺长宁嗤笑,“你还真是自信的可以。”
“没办法,娶了这样的妻子没有足够的自信,是驾驭不了的。”
手肘轻撞了下他的手臂,“正经点。”
额头蹭着小家伙的脸颊,“如果做老公的跟自己的妻子正经,那做妻子的就该哭了,越不正经生活才会越幸福,你说是吧,恩。”轻颤的鼻音透过皮肤顺着血脉传入心脏,引起共鸣。
贺长宁不争气的脸红,明眸大眼泛着水汽,“什么时候,商世集团的大少爷学会了说这么露骨的话了?据说万年面瘫有堪称移动冰山的商世总裁,是商界出了名的不近男女色,如果被人听到说这样情色的话,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他们英明神武的偶像被人掉了包,或者干脆被换了芯子,又或者是哪个不着调错穿了身子,把本应该冷掉渣子的霸道狂穿成了爱占便宜的色狼了?”
商御尚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其实不是那样的。”
贺长宁饶有兴趣的问,“哦?那该是什么样的呢?”
亲亲小家伙的脸,“无论外面怎么传我,只要长宁知道我是个知情知趣又知欲的男人就可以了。”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固定他的后脑,唇舌齐齐出动,索要了个绵长又热情的吻。
喘息着慢慢平复如雷般的心跳,“宝贝儿,别怕,别紧张,一切有我。”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姨就上楼来敲门,声音控制的很好,“大少爷,长宁,该起床了。”
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经过几秒钟的清醒后,给对方一个早安吻,牵着手去了卫生间洗漱。
下楼吃过早餐,造型师们就已经登门了。
各自占了一个房间为两位新人着装做造型。
弄了头发后,穿上意大利手制作的衬衫西装,在配上稍微艳丽一点的领带和精致领带夹。小牛皮的手工皮鞋被收拾的干净明亮,搭配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两位帅气俊朗,风姿绰约的准新郎新鲜出炉了。
客厅里,等在下面的商御尚目光随着贺长宁的脚步紧紧跟随。知道小家伙是个非常出色的男孩,但是今天的他又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面前的人就是位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高挑修长的身材,匀称优美的身体曲线,肤若凝脂莹白如玉,睫毛纤长薄唇软糯,明眸大眼闪着智慧的光芒,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商御尚自觉伸出手握着贺长宁的手,拉进彼此的距离,鼻尖摩擦着他的鼻尖,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吐出,“长宁,你真美。”
贺长宁怪嗔的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我又不是女的。”
商御尚脸颊带着幸福的笑容,“我词穷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绘我的长宁,他是如此的勾魂夺魄,我恐怕难以招架,不如就心甘情愿的受他诱惑,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好了。”
贺长宁慢慢红了脸,“你可别后悔。”
“但唯夫人命令是从。”轻吻落在软糯的嘴唇上,“走吧。”
牵着小家伙的手出了客厅,留下一干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的人们。
小五心里吐槽,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少爷你至于这么虐我们这些单身狗吗?撇撇嘴儿快步跟上,临出门口,顺便把呆掉的小七拉上。开玩笑,今天是少爷的大日子,一丝一毫马虎不得。
婚礼现场定在老宅的花园里,这也是老夫人希望的。
车子缓缓开进老宅,老夫人率领一干人等亲自迎接。
阵容有点强大,被商御尚牵下车的贺长宁有点招架不住,还好商御尚及时握紧他的手给予安抚,才不至于楞在那里。
商老夫人迎了上来,握着贺长宁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慈眉善目的温语浅笑,“孩子,别紧张,你到家了。”
商老夫人的话暖了贺长宁的心,也安抚了他的紧张与不安,微微一笑,“恩,老夫人,谢谢您。”
老夫人佯装微怒,“怎么,没有完成仪式就不改口叫我奶奶吗?”
贺长宁暴羞脸颊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奶奶别怪我。”
老夫人开朗舒心的笑着,“好,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听见了吗?”话是对着贺长宁说的,但是都听在了众人的耳朵里,这是老夫人再宣布贺长宁在商家的身份和地位。
贺长宁由衷的感激这位气质独特有大家风范的老人家,她的肯定无疑是最好的保障,大概没人再敢轻视他这位男妻了,“谢谢您奶奶。”将老夫人轻轻拥进怀里,带着尊重与爱戴,亲近与儒慕之情。
老夫人拍拍他的后背,“该谢谢你才是,让奶奶又多了个懂事又孝顺的孙子。”
退出贺长宁的怀抱,老夫人疼爱的怕拍他的手,“先去休息一下,宾客到了,婚礼就可以举行了。”
贺长宁被商御尚直接带到了他们的婚房里,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睡会吧,起得太早了。”
“没事的,再说很快就举行仪式了,弄皱了衣服多不好。”
圈着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声音越发低沉,“长宁是这样期待我们的婚礼,老公真是由衷地感到幸福。”
伸手指戳了下他的额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的了?”
“恩,我想想··”商御尚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啊,我知道了,是从长宁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认为常常跟自己的老婆说说情话有助于婚姻生活和谐。”
贺长宁撇撇嘴,“你这歪理一堆也是最近学会的吧。”
商御尚笑眯眯的蹭了蹭贺长宁的脸颊,“跟喜欢的人亲昵,说着爱人愿意听的话,再正常不过。”
“你就装吧你,早晚让崇拜你的那些满眼冒粉色泡泡的女人们看看,她们的冷酷霸拽的商大少爷是个满嘴情话的色狼,到时候别被他们掉下来的下巴砸晕就行,或者能躲过她们一边大喊还我冷酷面瘫的商总裁,一边西瓜刀也行。”
商御尚被贺长宁逗得笑出了声,“长宁,不愧是写手大神,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有深度有内涵。”
两个人在房间里腻歪着,说着数不尽的情话,忘了婚礼的紧张和压力。
时间差不多了,该到场的宾客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尹家的老太太,尹之年夫妇,甚至尹浩尹俊也在被邀请之列。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装饰喜气洋洋,大红的喜字贴满了窗子上,门上,和家具上。花园里长长的桌在上摆满了各种美食点心,各种酒水饮品应有尽有。从大厅门口一直到观礼席再到举行婚礼仪式的台子都铺着红色的地毯,鲜艳的玫瑰百合装点着整个花园。
老夫人认为既然选择中式的婚礼,那么天地桌就少不了,于是在花园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黄花梨的大方桌,上面铺着深红色的桌布,一个檀木的方斗装满了五谷杂粮,上面压着一张大大的喜字,方桌的正后方放着两把椅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吉时一到,就可以行拜天地之礼了。
时间到了,秦姨上楼通知两位新人下楼。
房间里商御尚和贺长宁相互为对方整理着衣服,拉平褶皱,打理领带,扶好领带夹,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个完美的爱人时,同时会心的笑了,“长宁,今天起我们将成为真正的夫妻,我会尽我所能疼你,宠你,爱你,所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能相信我吗?”带着真诚希翼的目光注视着他。
双手扶着他的手臂,贺长宁认真的回答,“好,我信你。”
前来观礼的宾客,除了家人和商家本家的族亲还有尹家一家人之外,还有商世集团的几位相当有分量的元老,商家的世交,商御尚的几位朋友,远在大洋彼岸的苏阳也在嘉宾之中。
随着轻缓的音乐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楼递间。
商御尚牵着贺长宁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下楼梯。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对这样一对天造地设的男人行注目礼,一个俊朗挺拔 ,一个温润如玉,颜值高到在场的男男女女都想尖叫。
白沫用手指轻戳了下站在身边的苏阳,“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苏阳颔首,“恩,的确有让御尚为之疯狂的资本,也难得有那个气质可以站在他身边而不被压制住,满相配的。”
商老夫人是最骄傲也是最自豪的人,他的孙子本就人中龙凤,如今成为他伴侣的人也同样的出色,怎不满心欢喜,笑逐颜开。
已经见过一面的几位集团元老也相互点头称赞,张年笑眯眯的跟个大肚弥勒佛一样说,“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和商总站在一起还是很登对的。”
蒋方正也笑着接话,“恩,是挺不错的。”
王守年挺着将军肚呵呵的笑着说,“是啊,是啊。”
只有林长青狭长着眉眼,尖刻的眼神盯着一对新人,“般不般配的另说,没有孩子的婚姻能坚持多久?”
张年仍旧笑眯眯的说,“别那么悲观嘛,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在乎这个。别忘了,即使是有了孩子有时候比没有强不了多少。”
王守年挺挺肚皮,“也是。不过商世的这份家业还得姓商的来继承啊。”
蒋方正不以为然,“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商总还年轻,往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林长青重重的哼了一声,“哼,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蒋方正扯了下嘴角,“那都是商家的事,轮不到我们操心。”
林长青阴郁的脸,“别忘了,我们的身家性命可都压在商世集团上呢。”
蒋方正仍无所谓的样子,“老林啊,你的身家性命都压在商世集团上了?我怎么听说你的小金库一年的利息可是比集团两个月的效益还多呢。”
林长青拉长着脸,“老蒋,没影的事,你最好别胡说。”
张年伸手制止他们的谈话,“都打住吧,今天是来才加婚礼的,不是来吵架的。可别失了身份。”
众人说话间两位新人已经走到客人面前,主持婚礼的司仪,招呼着大家去花园举行仪式。
商老夫人和商国章上座在方桌后面的椅子上,在主持人的引领下,商御尚牵着贺长宁来到方桌前。
婚礼主持夸夸其谈,就差唾沫横飞了,祝福新人新婚快乐,又大夸特夸新人的美貌与风姿,说商大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说贺长宁美貌无双无人能及,就在众人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婚礼正式进入程序,主持人难得的严肃认真,“一拜天地。”
商御尚牵手贺长宁弯腰齐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对着坐在上位的老夫人和商国章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
夫夫俩面对面彼此真心相拜,抬起头时,商御尚双手握着贺长宁的手,轻轻地将他拉进怀里,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老婆,新婚快乐,还有,我爱你。”
贺长宁瞬间脸颊浮上红晕,在商御尚的耳边也轻声说,“新婚快乐,还有,我也是。”
底下的年轻人嗷嗷大叫,起哄的起哄,打口哨的打口哨,“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上了年纪的看着小子们起哄吵闹没有阻止,只是呵呵笑着看热闹。
放开小家伙,商御尚大方的拥着爱人吻上他的唇,不是多激烈但是足够让人惊声尖叫。
苏阳不可思议的盯着拥吻的两个人,“这家伙变化也太大了。”
白沫撇撇嘴,“是啊,遇到对的那个人,万年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心里叹息,可怜见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呀,瞅着两眼放光的苏阳,真恨不得台上拥吻的主角换成自己和苏阳,那就圆满了。
接下来就是大家吃吃喝喝,愉快的聊着,年轻人一起喝酒送着祝福,老一辈人坐着喝茶聊着新人,聊着家庭也聊着自己的孩子。
苏阳举着酒杯,“御尚,长宁祝你们新婚快乐。”
商御尚和贺长宁一起举杯饮尽杯中酒,“谢谢。”
白沫同样祝福,四人又一同干杯。
商御尚捏捏贺长宁的手心,小声说,“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贺长宁摇头,如玉般的脸颊上泛着红晕煞是好看,喝了酒眼眸水汪汪的,口气里带着酒香,“没事,你别担心。”
苏阳看着两个人亲昵的小动作,“你们俩感情真好,真是羡慕嫉妒啊。”
白沫,“羡慕人家有什么用,自己找一个不就得了。”
苏阳状似哀愁的说,“哎,哪那么好找啊,这年头好白菜都叫猪拱了,轮到我这白菜帮子都不剩了。”
白沫极力眨眼,“谁说的,那是你没好好看,其实有好的你没看见。”
贺长宁眨眨眼,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着商御尚求证,商御尚心领神会,微微点点头。贺长宁了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