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扎营
要么跪雪,要么直播。
邹宁眨了眨眼睛:“少搭了一顶?”
将士忙道:“是属下的疏忽,很快就能补上。”
邹宁一挑眉道:“一顶帐子而已,无需麻烦,我去和世子说,你去忙吧。”
将士一听护军替他去说,自然高兴,急忙跑了,邹宁轻咳一声,走到两人身边一本正经的道:“末将有事禀报世子,军中帐子不够,请问迟大夫今夜可否和其他人挤挤?”
迟沧海一愣,这么大的营地,缺他一顶帐子?刚想说话,就听连璟霄回了一句:“他跟我住。”
邹宁急忙点头道:“也好,不然将士还怕世子怪罪他们疏漏之错。”
迟沧海:“我……”
邹宁又点头道:“若非如此,其他帐子都是些粗人,与迟大夫同住更加不合适。”
迟沧海:“我……”
邹宁再诚恳道:“迟大夫是否惦记那药童?让他与我同住便是,只是要委屈世子与迟大夫了。”
迟沧海最终叹了口气:“无妨……”
邹宁忙低头施礼,好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嘴里回道:“明日还要赶路,那世子和迟大夫还是早些休息吧。”
邹宁这话说完,便听到连璟霄低笑了一声,迟沧海不禁微微的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迟沧海还在愣神,便被连璟霄一把捞起抱上了马,迟沧海急忙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快放我下去。”
连璟霄带笑的回了一句:“你伤了脚,不便走路。”
迟沧海:“……!”卧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徐聪正领着一队兵将巡查营地的防御,便看到世子怀中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骑着黑马从几人面前一闪而过。虽然没看清长相,但是这整个大营中,穿着一袭白衣的,没有第二个人。
小将愣了半响问道:“右护军,你看没……”
徐聪:“没看见。”
小将:“那是不……”
徐聪:“不是。”
小将:“不对啊,你知……”
徐聪:“不知道。”
小将:“……右护军,您要是肚子疼就去吧,属下们去巡视就好。”
徐聪:“……”他几时说他肚子疼了……
小将向徐聪行了礼,便和其他人接着巡视去了,临走还忍不住感慨:“听说迟大夫做汤的时候伤了脚,看来是真的啊……”
徐聪:“……”原来他们以为迟大夫伤了脚,只是做汤为什么会伤了脚……
徐聪正在腹诽,便感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发现是邹宁:“你看看这成什么样子!”
邹宁看着两人骑远的背影,随意的道:“哦,世子说迟大夫伤了脚。”
徐聪:“……”他看向邹宁的目光颇为哀怨,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这人就对此事乐见其成了,想罢愤愤的转身离开。
邹宁看着徐聪离开,忍着笑问道:“干什么去?”
徐聪头也不回:“肚子疼!”
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后来迟沧海索性也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进连璟霄的怀里了,反正已经上了他的马,还扭捏着不是更惹人注意,而且两个人到了军营,除了仅有的几次去那梅林走走,便是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虽然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但是不代表他不想念这个人的怀抱,相反的,他想念的很。
连璟霄带着迟沧海在大帐前停下,便直接抱着人下马,迟沧海也便淡淡的笑,任由他抱着,左右演戏演全套。等到走进大帐,连璟霄把人放在帐中的羊毛毯上,随后便整个人压了上去的时候,迟沧海才吓了一跳,刚想推他,便听到身上的男人声音略带沙哑的开口:“别动,我就想抱抱你。”
迟沧海听到这句,便也反应过来了,这大帐别说什么隔音,因为寒冷,帐中还点着炭盆,怕是连影也隔不住,即便他也想,却也知道连璟霄什么都不会做,所幸大起胆子,枕着连璟霄的手臂,用手指在对方的唇上轻触,调笑道:“只是抱抱?”
连璟霄微微的眯起眼睛,忽然勾起嘴角:“别挑拨我,不然我不在乎在这要了你。”
迟沧海听着他的话浑身一抖,看着对方眸中的情,欲,他相信连璟霄绝对说的出做的到,立刻收起那只作怪的手,乖乖躺着一动不敢动了。
连璟霄在他的唇上轻触即分,随后看着他的嘴唇略带惋惜的道:“明日怕会留下印记。”
迟沧海听着努力点头,就听对方低笑一声:“那便换一处看不到的地方。”说完迟沧海便觉得胸前一凉,整个前襟都被连璟霄扯开,吻便落了上去,紧接着一阵酥麻,只让他来得及说了一声:“别……”
迟沧海感觉自己被情、欲折磨的难受不已,多想什么礼义廉耻都抛掉算了,但是仅剩的那么一点理智提醒他,现在做了,那就是在二十万淮南军面前现场直播……随即不禁苦笑,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在这里也不能去冲冷水澡,这被点起的火该怎么办?难道让他等下出去跪雪么……正想着,便感觉连璟霄温热的手慢慢的抚上他的欲。望,竟让他忍不住满足的叹息出声。
连璟霄仅仅是几下撩拨,便已让他情动不已,迟沧海不得不承认,如今不止是他在想念这个男人,就连他的身体,也在想念这个男人,过去的无数个年月,从没有人能被他如此信任的留在身边,更没有人让他如此失控过,只除了面前的这个人:“璟霄……”
连璟霄看着身下人被他欺负的似染了一层水雾的眸子,忍不住低骂一声:“该死!”随后直接吻了上去。
迟沧海放任自己去沉沦,去回应,便能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更加收紧几分,烫的骇人。迟沧海知道,狂傲如他,这男人从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连璟霄在乎的永远只有迟沧海的在乎,所以他忍着。
迟沧海连点挣扎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很快便泄在连璟霄手上,明明他是爽的那个,却感觉一到床上,他就永远是弱势的那一方……迟沧海身体乏力慵懒的一动也不想动了,连璟霄依然抱着他躺在毯子上,头枕在支起的手臂上,笑着看着身下的人目光迷离的就像一只被主人顺过毛的猫,迟沧海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想了想,还是开口:“要不要……我帮你?”
连璟霄微楞,随后淡笑着从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下次我连本带利讨回来,睡吧。”
迟沧海皱眉:“但是……”
连璟霄用□猛地顶了他屁股一下:“趁我没改变主意,睡觉!”
迟沧海面上一红,也确实是累了,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只是在连璟霄的手臂上拱了拱,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进连璟霄怀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入睡……在沉睡前的一秒,迟沧海隐约的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算早。泄了……
康居萧家军大营
拓跋修看着站在窗前的男子,漫不经心的道:“二哥,今日探子来报,说淮南军已经出发了,可是真的?”
萧楼回身道:“的确已经出发了。”随后冷笑一声:“听说他只带了二十万淮南军,怕是还指望着蒋家军会助他搭救蒋澈!哼,不过倒也小心,还留着人守着淮南大营,只是这二十万人都是有去无回,剩下十万又有何用!”
拓跋修得意的笑笑:“以连璟霄和蒋澈的关系,淮南军必定连夜赶路,怕是不出四日便能到康居了。”
萧楼摇头道:“连璟霄一向狡猾多疑,万不会这般冲动,左右也不会慢上两日的脚程,却可以让淮南军不至于过于疲惫,且入夜不适合赶路,如若我是他,定会让大军白天行路,夜晚休整。”
拓跋修不甚在意道:“就算他算到这些,也是一路奔波到此,到时不说寒症缠身,士气大降,能不能抵得过雪症还未可知。”
萧楼一愣:“你是指……”
拓跋修笑道:“我找人算过了,往后三日,这一路上可都是晴天。”
萧楼一拍小几:“这可是天助我也,到时候淮南军别说打仗,怕是连康居都走不到!”
拓跋修拿起茶喝了一口:“我偶然在太医那听到这病症,可是特意挑了这个时候过来的,绝对让连璟霄防不胜防。”
萧楼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面上却恭敬道:“三皇子神机妙算,臣佩服。”
拓跋修神情傲居,嘴上却客气道:“二哥哪里话,都是一家人,等到以后我当了皇上,还会少了萧家的好处吗。”
萧楼又想到一事道:“等到抓了连璟霄,先留他活口。”
拓跋修一顿:“可是因为大哥和萧华?”
萧楼:“萧华一向爱玩,没有消息也是常事,只是大哥一向稳重,此事必有蹊跷。”
拓跋修有些不耐,冷哼一声道:“兄弟两个总不能都落在连璟霄的手上吧,简直丢脸。”
萧楼的目光露出一丝阴冷,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垂手而立。
拓跋修缓了缓安抚道:“放心,我自会安排,还有,等到连璟霄去救蒋澈,萧家军先退出康居十里,等到双方死战,我自会给你号令,你再带兵前来,把他们一举歼灭。”
萧楼皱眉,并不赞同:“三皇子,哈丹此人一向凶狠残暴,萧家军不跟在您身边,怕是不妥。”
拓跋修嗤笑:“哈丹再凶狠,也不过是个蛮人,就算近些年月氏发展的不错,也不过是想要金钱牛羊罢了,只要给足了他们好处,什么都会答应的。”
萧楼还想说什么,却看拓跋修摆了摆手,只得领命:“是,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