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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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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齐放一般。

他的紫色衣袍在行走间被迎面而来的清风给吹了起来,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展翅的蝶。

杨溪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然后规规矩矩地跪下。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清亮的声音不大不小,能让每个人都听到。

“起来吧。”上首处一个身穿明黄色常服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如果朕没有记错,你是杨国正家的孩子吧?”皇帝叫起了杨溪后,接着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杨溪的发音字正腔圆,语句简短,听着很是舒服。

皇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快到太子那儿去,看他都等不及了。”说道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杨溪的脸微微一红,他朝着皇帝行了礼,然后向着太子那桌走去。

杨溪这回并没有低着头,而是平视着太子,一步一步地走去。

李光容的面目再次映入到了杨溪的眼中。

杨溪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看到眼前这个人,他恨不得现在就抽出一把刀把对方剁成肉酱。不过不行,他不能。

不管杨溪的内心有多么愤怒,他的表情还是微笑着的。脸上带着初见了小别的夫君而生起的兴奋和害羞。他的步伐很稳,不急不缓。

太子看着迎面而来的杨溪,眼里闪过一片惊艳之色。

没想到三个月没有见,杨溪的容貌风姿更上一层楼了。

片刻后,杨溪便来到了太子的身边,杨溪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上了太子的右手。杨溪的身子前倾,脸都快贴上太子的脖子了。

“阿容。”杨溪轻轻的一声呼唤,似乎钻到了太子的心上,轻轻地挠了一下。

杨溪并没有停顿,而是直接拉着太子手坐了下来。杨溪顺势地轻靠在太子的肩膀,两人相互依偎着。

杨溪抬起头,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太子,似要将爱人的面目牢牢地记在心中一般。

太子手里握着杨溪细腻的手,轻轻摩挲着。三个月不见而起的生疏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感——两人还未成婚时,便经常做一些小情人之间才有的举动,如同现在一般。

“溪儿。”太子开口说道。“我......”

杨溪伸出手点上了太子的唇,止住他要说的话。

杨溪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都是些不要钱的情话。杨溪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听了只会觉得恶心。

“哎呀,看那小两口,甜蜜的本君看着都发腻了。”一个轻柔而略带妩媚的声音传来。

杨溪的眼睛微微瞟向发出声音的那个人——坐在皇上身边的丽妃。

“可不是吗?朕看着也羡慕不已。爱妃可不常对着朕如此这般呀。”皇帝一手搂住了丽妃的蛮腰,大手不规矩地向上前进,揉捏着丽妃胸前的丰盈,惹得丽妃连连娇喘,整个身躯瘫倒在了皇帝的身上。

坐在一边的皇后目不斜视、脸色未变,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杨溪看向皇帝,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好色,还能养出个专情的儿子?

当今天子耽于美色,昏聩无能。但是越是这般的人就越看重自己屁股下的皇位。

如果让皇帝知道太子有夺宫之心,想必会有一场好戏看。

不过在那之前一定要把自己摘出去才行,自己身死无所谓,不能连累了平遥侯府!

杨溪微微垂眸,将眼底的算计掩盖在了长长的睫毛之下。

皇帝一声令下,宴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回归,宅斗副本开启!

另,记住作者菌的话:

老攻出现前夕作者菌会在“有话说”里边提到。

所以木有说老攻出现,老攻就没有出现!

ps.作者菌已完结文,欢迎点击:

诱受对上兽人攻,是谁在追谁?(兽人)嫁给主角他爹

ps.杨溪的人设(凤君=男后)

☆、未雨绸缪(9)

黑夜笼罩之下,铭芳宫内灯盏明亮、歌舞升平。

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断。盛装的宫娥们扭动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吸引着众人的眼球。

“好,好!”坐在首位、穿着明黄常服的皇帝忽而站起,拍着掌喝彩。

众人看到了皇帝的动作,也纷纷附和拍马起来。

君臣同乐,好一派祥和的景象!

杨溪眼底的讥诮一闪而过,他举起酒盏放到唇边,挡住了自己那不由自主而上翘的嘴角。

“溪儿,别喝太多。小心醉了。”李光容抓住了杨溪拿着酒杯的手,温柔地对着杨溪说。那眼神里爱意缱绻,如痴如醉。

杨溪瞥了一眼李光容的俊颜,他那因喝酒而变红的脸蛋此时更加红艳了。

李光容的视线一下子直了。他看着眼前的美色,很想一尝其中滋味。

杨溪正视着李光容,温柔的目光紧紧将李光容包围住。但其实,杨溪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李光容的脸上,而是将眼角余光瞥向了上座。在那里,丽妃正在向圣上请罪告退。

杨溪正要将手中的酒盏放下,奈何途中一个手滑,酒水全都洒在了他那紫色的衣袍上,湿了一大片。

站在杨溪身后的小安子连忙上前,轻手轻脚地为杨溪擦着酒渍。

“小安子,你带贵侍下去换件衣服。”太子温柔地替杨溪将有些散乱头发拨到他的耳后,然后对着小安子说道。

“是。”小安子站起了身,然后举起手对杨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杨溪朝着太子歉意一笑,然后轻手轻脚地跟在小安子身后退场。

宴会正酣,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景。

小安子和杨溪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到了铭芳阁的侧门处。

门口守着两个内侍,他们看到了杨溪的到来,纷纷上前行礼。

“本君衣服污了。”杨溪用手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污处,然后说道。“你们找个地方让我换身衣服。”

“回贵侍大人,鸣翠阁或者上青阁都可以。不知主子您想去哪儿换?”一个内侍上前一步,向杨溪问道。

“就鸣翠阁吧,这名字好听。”杨溪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就鸣翠阁。”内侍弓着身子,然后走在了前边,替杨溪带路。

鸣翠阁位于铭芳殿的正门的左边,如果想要撞见丽妃,只有走去向鸣翠阁的这条路。

一行三人匆匆地在雕花的回廊上走着。现下虽正处夏天,但是铭芳殿内绿树茵茵,很是凉爽。此时的习习凉风,将杨溪的酒意吹醒了大半。

由于三人的速度较快,继而赶上了前边拐角处正带着一大群宫人慢悠悠前进的丽妃。

今日的丽妃一袭玫瑰红的飘带衣裙,配着头上的金凤钗,很是贵气逼人。而那红色的衣裙,将她绝美的容颜映衬得更加的耀眼夺目了。

丽妃自然是看见了杨溪,她停下脚步,锋利的眼光扫了过来。

就在此时,杨溪一踏而前,然后规规矩矩地弯下身子,朝着丽妃行了个半礼。太子贵侍比照良娣的品级,也即是九嫔的位阶,只需向丽妃行半礼。

“参见丽妃娘娘。”杨溪的声音平稳,语气恭敬。

“杨贵侍?”丽妃的声音不复在皇帝面前那般娇柔,而是带着一股子阴邪。

“正是。”杨溪站直了身子,回答道。

丽妃的眼光在杨溪的脸上扫了扫,然后轻笑出声。“难怪贵侍能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本宫若是个男人,也喜爱你这般的容貌。竟是不输女子半分,且风采更甚。本宫甘拜下风。”

“臣不敢。”杨溪复又弯下身子说道。

“本宫就不打扰贵侍去换衣服了。”丽妃从杨溪湿了一大片的衣服上收回了目光,转身欲走。

“请丽妃娘娘留步。”杨溪急忙出声,成功让丽妃止住了脚步。

“不知丽妃娘娘有没有听说过《碧玉妆》这幅画?”杨溪低着头说道,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丽妃在那一瞬间身子一抖,眼里闪过杀意。不过她片刻便浅笑盈盈,转身向着杨溪。

只是那笑容虽然温暖和煦,若是不细心看,根本发现不了里边的阴毒。

杨溪也不去看丽妃的表情,自然不会惧怕。

在杨溪的上一世中,宫中出了一件大事,是皇家的丑闻。那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据闻丽妃与国手画师白宁私通,证据便是白宁的名画《碧玉妆》。那幅画中一女子着翠绿衣衫,立于柳树旁边。翠绿的衣与碧绿的柳叶相互辉映,少女娇艳的笑靥与飞舞的柳絮共舞。少女的神态被临摹得淋漓尽致,恍若真人。而那围绕在少女身边的柳絮有卷有舒,让人深深体会到个钟情谊。后有人传,画中的少女正是皇帝的宠妃丽妃。这本是民间传闻,却不知怎地,越传越离奇,最后竟上达天听。皇帝闻之大怒,他命人搜来了那幅《碧玉妆》。而皇帝在看了画之后,变得更加愤怒了。他认为画中的女子正是丽妃。于是他命人查访,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原是丽妃在选秀前果然有和白宁私下交往,两人甚至还试图私奔。于是,一代宠妃就此陨落,后事凄惨。

“本宫自然是听过的。”丽妃并没有乱了阵脚,而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不知杨贵侍是何意?”

“臣听闻丽妃娘娘精于绘画,臣的手中正好有一副《碧玉妆》。臣学识浅薄,未能看出个钟璇玑。便想求了丽妃娘娘讲解一番。请丽妃娘娘恕臣唐突之罪。”杨溪双手一拱,做了个请罪的姿势。

“本宫爱画,自然是听说过白宁的《碧玉妆》的。既然你有这幅画,来日有空到我的昭阳宫坐坐,我也想品鉴一番。”丽妃说道。她十分肯定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不能放任这样的威胁存在。不过刚才和杨溪的对话中她发现了杨溪是有事要说、有求于己。只要不是敌人,那一切都好说。

“谢丽妃娘娘成全。”杨溪这次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

丽妃不再看杨溪,而是抬步匆匆离去。

等到丽妃一行人走远,小安子上前一步扶起了杨溪。他虽不知道主子的目的,但是他一向也不多问。

“贵侍大人,这边请。”带路的内侍将手一伸,继续为杨溪领路。

几人才刚刚行过几步,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原是打雷了。

不多时,淅淅沥沥的雨便落了下来。夏天的雨势很急,倾盆而下。

由于三人走的这条路没有了回廊,于是瞬间被淋了个透彻。三人不由地加快了步伐,想早些到达屋檐下。

此时,内侍走在最前边,小安子也略微领先杨溪半步,撑着自己的袖子为杨溪挡雨。而就在杨溪快步跨过一道河上的吊桥时,异变生起。那吊桥突然坍塌了下去,落入了河内,内侍和小安子的脚已经来到了地面,而杨溪正一脚着陆一脚还踩在吊桥之上。很不幸的是,他的重心还未前移。于是杨溪整个人随着吊桥一起,落入了河中。“啪”的一声,清晰的落水声让岸上的两人一惊。

小安子忙对那内侍说道:“你快去叫些人来,我沿着河往下去找贵侍主子。我会留下记号,你们看到了便跟过来。快去!”小安子的声音发着抖,他快步向着河流的方向跑去。

黑暗吞没了河流,小安子只好睁大眼睛,边跑边辨析着河里的景象。当然,他也不忘随手留下一些记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揭晓小溪溪如何一边勾引太子、一边保持菊花洁!

天知道作者菌多么想写黑菊花小受。

奈何基友太凶残,作者菌被镇压了。洒泪先~~~

上q般溪溪人设:

☆、未雨绸缪(10)

皇宫里假山、人工湖无数,但是唯有一座真山——六合山,以及一处活水——流星河。

而杨溪落水的河便是流星河了。

流星河并不是一条自然河,而是在五十年前,玄宗皇帝命无数匠人花了近五年的时间,才挖出的一条活水河。

河里的水引自京城东郊的日月河,河水奔腾而下,穿过大半个个皇城,抵达皇宫。在皇宫中,流星河从西锦门而入,过鸣凤殿、铭芳殿、储秀宫、华兴宫,然后从皇宫的南边的启天门而出,汇入永安河。

相传玄宗皇帝有一位宠妃名唤梨姬,她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兼具前朝奇女子蔡姬之才,甚得玄宗皇帝喜爱。但是有一天,梨姬忧从心出,整日愁眉苦脸起来。玄宗皇帝问起缘由,才知晓梨姬思念起家乡的桂花河,于是悲戚不能自已。玄宗皇帝为博美人一笑,便颁下此等命令。让人们凿出一条活水河,经过梨姬所住的储秀宫,让梨姬一解思乡之苦。梨姬得知后,脸上也渐渐有了欢颜。她每日都会到没有完工的河边伫立良久,以期流星河能够早日建成。

只是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五年的时间还未到,梨姬便失宠于玄宗。玄宗有了新宠,据说是一位长相妖艳而擅用房中术的女子——陶婕妤。而最终梨姬成为了宫斗的牺牲品,被玄宗赐下一杯毒酒,孤身上路。无奈红颜薄命,走之前都没有看到寄予了乡思的流星河完工,只带着一腔怨恨和一生悲苦,常埋于冰冷的地下。

而流星河的命运并没有因此而中断,最后这条河凿到了陶婕妤所住的华兴宫内。陶婕妤以此为荣,作为她斗败了才貌俱佳的梨姬的战利品。

这些都是坊间的流言、话本上的故事,可信与否不得而知。但是当年玄宗帝与梨姬、陶婕妤之间的纠葛却是确有其事的。

而杨溪这边,状况并不乐观。

刚落水时,杨溪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湍急的河水冲出了百米远之后,他才惊醒。

他随即用力地向着岸边游去。奈何水流过急,使得难度大大增加。

终于,他抓到了岸边的一截极具韧性的苇草,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杨溪的手臂被震得发麻,他差点便松手了。不过他自小练武而磨练的意志起效了,他没用松手,而是更加紧地抓住那根救命的草。

杨溪将整个身子贴在河壁上,然后费了很大的劲,才从河里爬了起来。

杨溪拖着被水浸湿了而显得厚重的衣服,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长发流了下来,没入到土地中。还有几丝的头发,无规则地贴在了他的侧脸上。墨色的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雨还在下着,杨溪,挣扎着起身,先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杨溪踉跄而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间陈旧失修的屋子里。

破旧的门、漏风的窗户,昭示着这处已经被废弃多时,没有人居住。杨溪遂推门,进去避雨了。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瞧不见,杨溪只好摸索着前进。待到他踢翻了几张椅子,被台阶绊倒了几次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张桌子边。他费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桌子上的火石,然后点起了旁边的油灯。

当微弱的光芒照亮屋子的时候,杨溪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景。

灰暗的室内,只有桌上一盏幽暗的灯光。屋子深处都隐在了黑暗之中,让人心里发憷。满地的灰尘铺得很高,墙角、屋檐上都结了厚厚的蜘蛛网。这是一间许久没有人来过的屋子。

杨溪皱眉,有些不解。宫内虽然有不少空着的房子,但是也会经常有宫人去做些修理和清扫,不会放着不管。而这间房子显然是许多年都没有人进来过了。为何?

杨溪拿起桌上的油灯,朝着室内走去。

窗外狂风暴雨大作,将已经损坏了的窗户弄得“吱呀”作响。杨溪有些胆怯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稍稍驱散心中的惧意。

他拨开了帘子,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很空旷,只有一张床孤零零地被摆在墙角。

杨溪看着那张床,眉头突然一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了。

他走近到了床边,跪坐了下来,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床腿。

是平岭木!

杨溪之所以知道这种木材是因为他以前在自家的祖屋里见过。几十年前,这种木头因能够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而风靡全国,后来由于杏林国手指出这种木头的香味有毒,于是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这个屋子里之所以还保留着一张平岭木的床,唯一的可能就是房屋废弃之前,平岭木的床是很珍贵的。所以这间房子的主人得以使用。而在后来,这里的主子失宠了,房间也废弃了下来。不过那时候平岭木被发现了有毒,所以已经无人要了。

同时可以推测,这间屋子已经废弃几十年了。

杨溪伸出手去敲击床腿,只听到清脆的“咚咚”声。杨溪有些疑惑,不像实木的声音。他再次敲了起来,声音还是如刚才般清脆。

一个假设出现在了杨溪的脑海。自己莫不是像话本里的大侠一般,有了奇遇。先是落入水或者摔下山崖,然后找到了一本绝世武功,练习后无人能及,成为一代大侠!

虽然不切实际,但是杨溪的脑子里装的的确是这个。

他颤抖地伸出手,在床腿上来来回回地按压着,希望能够找出机关。

废了许久功夫,杨溪也没能找到传说中的机关。于是在他耗光了所有的耐性后,他脚下使力,直接将床腿给踹烂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杨溪眼尖地看到了里边真的塞着一本小册子。

杨溪两眼一亮,甚至比他手里的灯光还要明亮。

他出手若急电,将那小册子抽了出来。

《两仪经》!

杨溪的眼睛都直了,果然和话本里说的一样。这名字一听就好似那剑派的无上绝学!

杨溪将那小册子塞回了自己的袖子中,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心想此时应该快有人找过来了,自己不宜在此处待太久。

他走出了门,然后顺着走廊一路向着宫殿外走去。

当他刚刚来到侧门的时候,便看到了一队人影朝着自己这边而来。

杨溪忙发出声音,吸引那对队人的注意。

待人走近,杨溪才看清,来者果然是小安子和一群侍卫。

“贵侍大人赎罪,属下来迟。”领头的侍卫带着一群人跪了下来,朝着杨溪请罪。

杨溪点头,让一群人都起来了。

对于杨溪离席,在铭芳阁内饮宴的众人却是没有注意到的。或者说,即使发现了,也没有在意。只当他是身子不适提前下去休息了。

所以杨溪在小安子的陪同下换完衣服后,并没有归席,而是继续呆在房间里。

等到宴会结束,已经过了戌时。太子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的步伐不稳,显然是喝多了。

等在马车前的杨溪忙上前从一内侍的手中接过了太子的一条胳膊,然后两人使劲将太子给扶上了马车。

虽然有宫人在一旁撑着伞的,杨溪还是不可避免地淋到了雨。

“怎么去了那么久?”太子的嘴唇贴近杨溪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酒味,向着杨溪敏感的耳廓而来。

杨溪颤抖了一下,然后扶着太子扶躺了下来。

太子的马车非常宽大舒适,在里边睡觉都是可以的。

杨溪并没有回答太子的话,对于一个醉中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到了第二天什么都会忘记。所以杨溪索性坐到了一边,懒得理。

不一会儿,杨溪便听到太子那边穿来了轻微的鼾声,显然是入睡了。

杨溪这才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那本《两仪经》,继续阅读起来。

杨溪很想咆哮,还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原来只是房.事技巧。不过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这本书中有一种方法能够让男人陷入幻觉之中,以为自己欢爱一场,醒来后还会觉得舒爽无比,不会发现异状。

杨溪的嘴角微微翘起。这样一来,自己的贞洁能够保住了。

其实杨溪并不在意自己后面贞洁与否,他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给太子这种人而已。

以前他是为了复仇,没有办法才去修习房中秘术。现在他有了此等神技,后.穴能不给就不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溪溪找到了方法,不用委身于太子身下了!

下一章开始,小溪溪正式与柳世靖交锋,敬请关注!

☆、庭院深深(1)

马车从东来门出发,经过大半个街区,才驶入太子府。

这一路上,雨水并没有停止,还在淅淅沥沥。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马车外的小德子出声询问道:“太子殿下,已经到府上了。”

小德子是个内侍,在太子身边服侍。

杨溪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太子,便对着外面说道:“太子睡着了,待本君唤醒他。”杨溪从坐垫上起身,然后走到了李光容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将他唤醒。

“阿容,阿容。”

李光容的眼皮微微一颤,然后缓缓打开了。那眼神一片迷蒙,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溪靠得很近,说话间的气息都能扑到李光容的脸上。

“阿容,该起身了。到府了。”

李光容晕乎乎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没有清醒。

杨溪嘴角勾出一笑,然后利落转身,欲掀起帘子而出。就在转身那刻,嘴角的微笑变成了冷笑,非常骇人。

“小德子、小安子,进来扶太子下车。”

杨溪钻出车外后,对着车边的两人说道。

小德子与小安子忙向着杨溪行礼,然后弓着身子钻进了马车。

杨溪就站在帘子边,上面的篷子正好能够给他避雨。他的眼光扫向前面的府邸,心里无端地变得愉快起来。

好戏要上场了,不是么?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太子进到府内。杨溪则让一个内侍给自己撑着伞,在后面跟着。

等行到了走廊,雨伞也不必要了。杨溪从雨伞下钻了出来,抖了抖袖子的水渍。

这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螺纹锦缎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内侍。那男子一副书生样,眉宇间柔和而精致。是个好看的男人。若是有下人细心,便会发现这个男子与贵侍的那位养病的客人长得极其相似,只是后者更加年轻些。

柳世靖!

杨溪的脸有那么一霎那扭曲了,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马上又笑意盈盈了。

“这位公子是?为何之前没有见过?”杨溪走上前一步,挡住了柳世靖欲走向太子身边的步伐。

柳世靖只是听说太子回来了,于是便匆忙赶来。他并不知道杨溪的存在,因为李光容并未在他面前提到过。

这时的柳世靖,看着杨溪一身华贵的衣物,心想着此人在太子府中必定是有地位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柳世靖的心里有些发堵,尤其是看着杨溪比自己还要精致几分的容颜、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身体。

“回贵侍大人,这位是柳世靖柳公子,是太子带回府中小住几日的朋友。”小德子忙出声对着杨溪说道。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柳世靖说:“柳公子,这位是杨贵侍大人。”

杨溪的眼光扫向了小德子,小德子只觉得脖子处一凉,一股子寒气升腾起来。

杨溪冷笑小住几日?恐怕是常住吧?

杨溪闭上了眼睛。

上一世太子也是用“只是朋友”来粉饰他和柳世靖之间的关系。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以为这位柳世靖是个大才,是太子欲收纳的食客。那时候自己还本着要做太子的“贤内助”的想法,天真地跑过去和柳世靖交好。真是无可救药!

“草民柳世靖见过贵侍大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柳世靖还是毫无破绽地向着杨溪行了一个跪礼。

“柳公子请起。”杨溪睁开了眼睛,看向柳世靖,语气里带着十六岁的少年所特有的天真与单纯。“太子殿下今儿喝多了,不太方便和柳公子叙话了。”

杨溪走到小德子身边,将太子的胳膊从小德子的手中抽了出来。

“小德子,送柳公子回房吧。这大雨天的,别让贵客患了病症!”

“是。奴才遵命。”小德子说完后,便对着柳世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柳世靖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爱人,心里一阵发苦。

杨溪的余光瞥到了柳世靖投来的目光,他心里一乐,想要好好玩玩。

“把太子送到本君的梧桐苑。”杨溪说道。

众人应是。

杨溪一脸羞涩地看着太子的俊颜,然后脸色红彤彤的,不再敢看向太子那边了。

而杨溪这一副恋爱中的少年幸福的表情落入到了柳世靖的眼中,刺得他眼睛生疼、心里绞痛。

杨溪一行人很快从柳世靖的面前离开了。

“柳公子?”小德子小声地出声道。

“走吧,请德公公带路!”柳世靖向着小德子露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眼里的悲伤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小德子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暗暗不适:这些天自己也是亲眼看着的,太子殿下和柳公子两情相悦。怎的奈何中间还夹了个杨贵侍。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小德子一边替柳贵侍引路,一边细声地安慰着他说。

“柳公子不要多想。这杨贵侍之前只是太子的伴读,他对太子心生爱慕,太子不忍心伤了他的心,于是便纳了。太子其实还未和贵侍圆房,可想而知太子对他并没有爱,只有多年相伴的情谊。照奴才看来,太子的心可都是放在您这里的。”

“德公公快别这么说。”柳世靖忙阻住小德子的话。“草民身份低微,哪里会祈求太子只我一人。草民只愿能够一生陪伴着太子,心里就满足了。”

温润的声音加上那为爱而卑微的言论,让小德子不由得湿了眼眶。他是一个阉人,他没有得到过幸福,无法体会这情情爱爱的真谛。但是像太子与柳公子之间的爱,他确是自认为看得清楚,也能体会出个中的酸甜苦来。

而此时,一群宫人将太子抬进了浴桶,服侍着他沐浴。然后将他赤条条地扔在了杨溪的床上。

宫人们很是默契地一同退出了房门,然后将门掩上。

杨溪也去隔壁的房间沐浴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进来,便看到了自己床上的那只。

真是自虐才叫人把他送回自己房间!杨溪恨恨地想到。

由于刚刚沐浴完,杨溪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披挂。大片大片的略带蜜色的肌肤露在外面,蒸腾着热气,很是诱人。

杨溪一脚踏上了大床旁边的木榻,闭上眼睡了过去。

由于太子宿醉,所以第二天自然是杨溪醒得早。好在太子刚刚回来,皇上免了他三天时间休假。于是宫人们也没有进来叫醒太子。

杨溪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李光容,便转身去了耳房,洗漱整理了一番。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杨溪听到了李光容似乎在呓语。

杨溪好奇地走到床边,然后俯下身子,侧耳听去。

“世靖,世靖。”低声地呢喃,好似爱人就在身边。

杨溪却不生气,无爱怎会嗔?

杨溪的眼睛突然一亮,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

于是,在李光容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自己的全身赤.裸,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自己的胸前、腹部红点斑斑,痕迹很是暧昧。而自己的怀中,躺着一个穿着透明轻纱的少年,少年容貌姣好,皮肤精致,看着很是诱人。而那少年的身上,一片青紫,能够感觉得到多么激烈。自己一只手附在少年光滑的背脊之上,即使挡着一层薄纱,也能感受得到手下的细腻;而自己的另一只手正按在那少年挺翘的臀部上,正好堪堪一握。

这时候,少年睁开了眼睛,露出迷糊的表情。

李光容突然觉得,此时的杨溪竟是可爱不已。

“阿容。”杨溪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发红。

杨溪低下头去,不敢看李光容。

这时,李光容发出一声轻笑。他手臂一伸,将杨溪抱了个满怀,让两人的肌肤能更多的贴合在一起。

而此时在梧桐苑的正厅中,柳世靖正等在那儿。

他一大早便过来了,想要见太子。奈何宫人们都不敢去叫醒太子,他只好等在大厅中。

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心越往下沉。而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了。

柳世靖看着门外撒了一地的雨后阳光,觉得刺眼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杨溪太调皮了怎么破?

要打他屁股么?

☆、庭院深深(2)

“阿容,该起身了。”杨溪趴在李光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钻进了李光容的耳廓。

“好。”李光容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桃花香味,很是清爽宜人。他宠溺地看着杨溪,眼光能将人腻死。

李光容正要起身去喊宫人进来服侍两人更衣,不过被杨溪给拦住了。

“阿容,今天我帮你更衣。”杨溪朝着李光容一笑,然后翻身而起。

晌午的阳光正明媚。映照着杨溪那调皮的一笑,晃花了李光容的眼。

李光容心里想着,当年那只脾气蛮横、只会哭闹耍赖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不仅颜色好,性子也变得讨人喜欢起来。他褪去了当年的稚嫩,而带上一股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朝气。虽然还是调皮了些,但尺度拿捏得好,并不会越界。而且昨晚......李光容一想到这,身子就有些燥热了。虽然昨晚的事儿他全然不记得,但是今早看到的那些痕迹,说明昨晚的性事很是激烈。李光容低下头看着轻纱遮体的杨溪正为自己一丝不苟地系着衣带,眸子变得深沉。

其实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李光容胸前的痕迹、红点,都是杨溪用手捏出来的。而杨溪身上的青紫,也是杨溪自己下重手掐的。至于两人那销魂的睡姿,也是杨溪自己摆的。

好在李光容昨日喝得太多,什么也不记得。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哄骗了去。

杨溪很快便帮李光容穿好了衣服,此时他顺手一抖,一个精致的玉佩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阿容,这是我替你选的玉佩。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杨溪系好了玉佩后,嘱咐着李光容。

“遵命,我的溪儿。”李光容学着那内侍的腔调说着,惹得杨溪一乐。

“来,亲一口。”李光容指着自己的脸颊说。

杨溪顿了顿,然后双手攀上了李光容宽厚的肩膀,嘴唇印上了他的侧脸。

李光容此时感觉到一个温温软软的物体触碰在自己脸上,他的心里生起一股酥麻之感。

杨溪闭上了眼睛,遮挡住了眼底滔天的恨意。

他多么想离这些个人渣远些,奈何无人帮助自己,只能自救。

今日的委曲求全,日后必当报答与你!李光容,这是你应得的!

待一切准备好后,李光容便牵着杨溪向着正厅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参加贵侍大人。”一路上,当值的宫人们纷纷下跪行礼。

李光容今天的心情显然很好,他一边向着宫人们喊着“起身”,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杨溪,给他赈灾路上的一些趣闻。

杨溪唇角弯弯,他被李光容给逗笑了。

“这李姓的公子真是个妙人,竟然想出这么一出。倒是那刘老头要怄死了不是?”

李光容含笑地看着杨溪,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宠溺。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正厅前面的石子路上,李光容没有看到正厅门口的人影,不过杨溪却是发现了。

杨溪忽然身子一歪,好似要摔倒了一般。

李光容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杨溪。他一手搭上杨溪精瘦的腰肢,一手拉住杨溪的手,将杨溪整个人环在了怀中。

“溪儿,没事吧?”李光容有些紧张地问。

“我没事。”杨溪这才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脸色突然一红。

杨溪抬起头,看着李光容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心思转了一圈。他的身体突然微微前倾,在李光容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吻。

李光容一愣,然后也学着杨溪的动作,在杨溪的侧脸也印上了自己的痕迹。

正午的阳光还有些刺眼,尽数投在了没有树荫遮蔽的石子路上。光晕中有两个人,一个是高大温柔的男人,一个是充满朝气的少年。画面毫不香艳,却让人觉得暖心。两人之间气氛融洽,好似容不下第三人一般。

而此时,正看着这幅画的柳世靖,觉得自己的心裂了。他似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李光容再次牵起杨溪的手,朝着梧桐苑的正厅走去。而当他一抬头看着前方时,他愣住了。

李光容的脸色一僵,然后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杨溪的手,迈着大步朝着柳世靖而去。

杨溪看着柳世靖那在空中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杨溪心想:即便是女人也做不出比他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真的是河套文渊书局的才子么?

杨溪将袖子一甩,跟了上去。他还要看李光容怎么应对柳世靖。

“世靖,你怎么了?”李光容此时已经快步来到了柳世靖的身边,他一把扶住了柳世靖的胳膊,关心地问道。

柳世靖却也不答,只是直视着李光容。柳世靖的眼睛清亮一片,让李光容很容易便看到了里面的悲伤。

李光容想起回京之前自己跟柳世靖说的话:

“阿靖,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会做给你看!我虽然是太子,身边也有几个侍妾和男侍,但是我并不爱他们。我在此向你保证,在迎娶你之前我不会再碰他们。虽然我的第一次没有给你,但是我要把在我们相遇之后的‘第一次’给你。”

李光容有些犯难了,自己没有守住这个美好的“相遇后的第一次”,阿靖会不会嫌弃自己?

“这不是柳公子么?昨晚睡得可好?”杨溪这时候也走到了门边,他笑语盈盈地向着柳世靖打着招呼。

柳世靖一把推开李光容,然后规规矩矩地朝着杨溪跪下行礼。

哦?小白兔模式启动?

杨溪的眼角瞥了眼李光容,果然看到了李光容满眼心疼地望着柳世靖。

杨溪冷笑,上一世自己与柳世靖的第一次交锋便败了个彻底。无非就是着了柳世靖的道,被柳世靖几句话牵着鼻子走,再加上他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于是自己对的也成了错的。

杨溪紧紧盯着柳世靖的动作,眼里露出一股期待。

“贵侍大人,请恕罪。”柳世靖一上来便请罪,然后脑袋在地板上重重地磕着。

杨溪也不拦着,让他磕。磕得越重,杨溪觉得身体就越舒畅。

李光容被柳世靖的动作给吓到了。待他反应过来时,柳世靖已经磕了三下了,额头一片红肿。

李光容忙蹲下身子扶住柳世靖,阻止了他的动作。

“阿靖,你这是做什么。”李光容怜惜地对着柳世靖说道,然后他一转头,怒气冲冲地瞪向杨溪。好似之前是杨溪逼着柳世靖磕头的。

而杨溪此时的表情马上转为一脸茫然。随后他将眼光投向李光容,如小兔子受惊了一般。那眼神好似在说,“这是怎么了?”

李光容看了杨溪这副模样,心里一软。他一向对这样的表情没辙。柳世靖会用,杨溪现在也会用了。

“请贵侍大人原谅草民。草民与太子殿下心意相许,已经立下了山盟海誓。草民自知身份卑微,但也奢望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求贵侍大人成全,草民来生愿做牛做马,服侍贵侍大人。”

李光容看着声泪俱下的柳世靖,唏嘘暗叹,感动不已。

阿靖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竟然放下身段,许下如此重的誓言。

上一世的杨溪,听到了爱人和别人好上了,马上怒意、醋意腾飞,言语间很是坚决。甚至还当面质问起李光容来。可想而知下场有多惨淡。

而这时候的杨溪,却是没有暴躁地跳起来。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望向李光容,默默不语。

李光容也转过了目光看向杨溪。

日光中,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肩膀微微抖着。他的面容一片戚戚,令见者悲伤。透明晶亮的液体在他眼里打着旋儿,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李光容读懂了杨溪的表情,那是哀伤、企盼、祈求和坚决交织在一起的表情,令太子有些动容。

看着杨溪被阳光度了一层光华的脸蛋,李光容想起了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他想的是,自己与阿靖是真爱,但是作为一个太子,身边不可能没有其他侍寝的人。杨溪与自己有着几年的情谊,在床上又很合胃口,可要好好待着,不能伤了感情。

虽然柳世靖是太子心底的那个“对的人”,可架不住太子与杨溪昨日刚刚“滚床单”。男人总是对枕边人心软些、放纵些。

李光容想罢,便一手扶起柳世靖,还一边劝说道:“阿靖,你这是做什么?溪儿也不是那种不懂事之人。以后待你过门了,你俩要好好相处。”

杨溪听完李光容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没变,心里却是起伏的。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你李光容不是应该强硬地拉起柳世靖,然后对我吼着说你们才是真爱,我只是被当成弟弟来看待的么?

不管杨溪内心怎么在吐槽,此时的柳世靖却是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光容,那眼神如同一只受伤的兔子,仿佛被风一吹就能破碎了一般。

李光容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一阵不忍。

于是他转过头去看杨溪,面色严肃,张了张口要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太子对于男女之事、男男之事很是熟稔。他知道在情爱一事上,人总是期望专一。如果插入了第三人,那么便容易滋生嫉妒。

太子心想:为了不让阿靖伤心,自己对杨溪的态度就必须冷硬一些。让阿靖感觉出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不过太子的话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杨溪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李光容,只是那目光中还含着一股倔强和隐忍。杨溪的贝齿紧紧咬着唇,齿印清晰可见。而他的这副表情,完胜柳世靖。

弱不禁风的脆弱并不深入人心,脆弱的最高级是明显已经摇摇欲坠了,还硬撑着不倒下,最后还是因顶不住而倒下了。有了坚强做背景的脆弱,才显得更加脆弱。

而喜欢“菟丝子”的李光容,被杨溪的表情深深震撼,卡在喉咙处的斥责在那儿回旋了几圈,终究烟消云散。

柳世靖低下头去,寒光从眼底闪过。而其中夹杂的,也有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能做出一脸受伤委屈而坚忍不屈的表情么?来一个!

☆、庭院深深(3)

前天的暴雨,将地上的尘土都洗刷了一遍。此时的院中,显得特别的干净。

皎月挂在正空中。此时没有云的阻挡,月光倾泻而下,撒在了院子的石桌旁。而那里,有一个男人在独酌。

男人一袭白衣,衣带在晚风中飘飘,好似仙人。他的头顶没有纶巾或是冠,长发柔顺地披将下来,直达腰际。他略显纤瘦的手正执着一个酒杯,不停地往嘴里送着。由于用力过度而洒出的酒水沾湿了他胸前的一大块,显得很是狼狈。

而这一幕,落到了跟在小德子身后而来的李光容的眼中。李光容看着前面如同仙人般的柳世靖,眼里闪过了惊艳。随即,看到了柳世靖那落寞的表情,李光容方忆起自己这两天冷落了爱人,于是心里自责不已。

李光容的心口一窒,忙快步向前。

“阿靖。”李光容一手拉住柳世靖将要往嘴里送去的杯子,一手环过柳世靖的肩膀。他的表情痛苦而自责,他的目光缱绻,深深地望向柳世靖的眸子里。

“呵,你还记得我?”柳世靖一把推开了李光容,然后伸出手拉住了李光容的衣领。“怎么不去找你的溪儿了,嗯?这两天不是跑得很勤的么?”

“阿靖,你误会我了。”李光容忙出口辩解。“我只是怜惜他年纪小便嫁给我,难免多去陪陪他说会儿话。晚上我都是睡在书房,真的!”

“你当然要去睡书房,你的好溪儿不让你进门,不是么?”柳世靖嘴角扯了起来,露出一副很是痛心的表情。

李光容的眼中慌张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地掩饰了。

“阿靖,你醉了。”李光容见说不通,便打起感情攻势。他一把将柳世靖紧紧地搂在怀中,力道之大让柳世靖几近窒息。

“阿靖,你知道的,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溪儿是有父皇赐号的贵侍,我若不去临幸他,一旦他闹到父皇那里,我不好做啊。”李光容的手紧紧地揽住柳世靖纤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着柳世靖的头发,如普通情人般相依着呢喃,画面很是温馨。

不得不说,李光容颠倒黑白的能力炉火纯青。本是他自己向皇上、皇后求娶的杨溪,到了他这儿说得好像是皇上强塞给他的一般。由于那时候柳世靖不在宫中,自然不知道其中细节。是以他便相信了太子说的话。

“即便没有了溪儿,还有东儿、南儿的。我虽然不得不去临幸他们,但是心里想的只有你一个人。”说道这人,李光容低下头吻上了柳世靖的唇,四瓣嘴摩擦着,似要擦出火花来一般。

等到一吻毕,柳世靖已经气喘吁吁地靠在李光容的胸前,全身无力。

此时的李光容有些情动了,他的手不规矩地抚上柳世靖的臀丘,恶意地揉捏着。

柳世靖此时气焰全消,完全失了力气,任由李光容“胡作非为”。

“这里想不想要?”李光容的手指点在了柳世靖的入口,他用力戳了戳,令柳世靖不由得轻呼一声。

“今晚就给我,好不好?”李光容的嘴靠在柳世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魅惑。

柳世靖还沉浸在被李光容的大手惹出的火热之中,一听到李光容这话,柳世靖立刻清醒了过来。

“不,不行。你说过我们的第一次要在洞房里。”柳世靖看着李光容,认真地说道。

李光容的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不过他马上带上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柳世靖,说道:“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想占有你了,瞪得心焦不已。你说的对,第一次要在洞房里。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柳世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头靠在李光容的身上。两人静静地相互依偎着,仿佛融为一体,旁的都不能分开他们。

是夜,待李光容走后,柳世靖那温柔的脸瞬间转为面无表情。

柳世靖抚了抚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得很快。

好险,差一点就答应了阿容,行那敦伦之事。柳世靖心里道

柳世靖不笨,相反,还有点小聪明。他知道现在时机还不到,不能那么快满足男人的需求。

俗话说,“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有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讲的就是这个理。

当然,也不能拖太久,否则容易让人失了兴趣。所以这个度一定要拿捏好。

今天的这出“月下独酌”,是柳世靖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其实也没有特别的准备,只是让小德子找来了许多瓶酒而已。单纯的小德子看着柳世靖在月下一个人借酒消愁,便脑补了一出负心太子被美色所悟,抛下了爱人的故事。小德子瞬间正义感爆棚,在太子面前拐弯抹角地提了一句。果然,太子幡然醒悟,浪子回头了。匆匆提脚便朝着柳世靖居住的平福院而来。

小德子是太子建府之后才跟在太子身边服侍的,所以不清楚杨溪和太子的爱情纠葛。他也以为,杨溪是皇帝硬塞给太子的,是破坏太子和柳世靖感情的小人。

柳世靖也是慌了神才出此计谋。因为他看到李光容每天晚上都去杨溪的院子中转悠,然后不到一刻钟便被赶了出来。

若是脑子糊涂点的人,就要高兴上了:这贵侍真是个傻的,竟然把太子往外推。

但是柳世靖不糊涂,他自然知道杨溪在干什么。

柳世靖想:若是自己是个旁观者,也不得不赞杨溪一句好算计,这欲拒还迎的戏码演得那是炉火纯青、青里泛白了。

但无奈他不是旁观者,杨溪还正是他的敌人。

“杨溪!”柳世靖咬着牙,手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很是用力。

一切挡住我路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发狠过后,柳世靖又开始心绪不安了:虽然有小德子这个愣头青替自己打头阵,但是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微弱了。自己唯一能仰仗的只有李光容,但若是连李光容都被抢走了,自己不用说去复兴家族了,连在这太子府活下去都不可能。

柳世靖如今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复兴柳家。他如今孤身一人,没有势力,而恰好碰到了来河套省赈灾的太子,便想出此等计策。

“弟弟,待哥哥我在太子府站住了脚之后,就派人去找你。我一个人失了身子没关系,还有你可以去科考,去光复柳家。哥哥会在太子府好好经营,为你铺路!”

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柳世靖的嘴角微微一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柳世靖的确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李光容。但是在日后的相处中,柳世靖发现自己已经深爱着李光容了。

感情的芽种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虽然柳世靖告诫自己,不能坠入了爱情的深渊,自己身上还有复兴家族的使命。但是柳世靖却隐隐希冀着,爱情和心愿双丰收。就如同前朝的嘉应皇帝和万贵妃一般。

万贵妃本是民女出身,机缘巧合下被微服私访的嘉应帝看上,纳进了后宫。后来,嘉应帝知道万贵妃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自己,目的是为了报家仇。但是深爱着万贵妃的嘉应帝并没有惩罚她,而是亲自下令斩首了造成万贵妃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罗尚书。后来,两人感情愈笃,琴瑟和鸣,传为一段佳话。

柳世靖期望自己与李光容的事迹,能够像嘉应帝和万贵妃一样。

想到这儿,柳世靖羞涩一笑。娇羞爬上了他的侧脸,一片桃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感受到来自作者菌的恶意了么?就是“弟弟哥哥”那一段。

☆、庭院深深(4)

李光容遵守着他和柳世靖的约定,所以当晚没有宿在柳世靖那里。

而此刻在梧桐苑中的杨溪,并不是无事可做。他也在关注着柳世靖的“月下独酌”这一场戏。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小安子弓着身子进来了。他反身将门关紧,然后来到了杨溪的身边,小声地耳语了一番。

杨溪听罢,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柳世靖倒是在吊太子的胃口。既然你不主动,那我只好出击了。只盼你不要吊太久,到时候把太子的胃口都吊没了。

杨溪的手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气定神闲地对着小安子说道:“明儿请池宁过来,本君闲得无聊,想找他说说话。”

小安子连忙应是。

次日清晨,杨溪在完成了每日的晨练沐浴之后,才走进梧桐苑的大厅。

而池宁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他看见杨溪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跪下,向着杨溪行礼。

“起身吧。”杨溪一边走一边随意地将袖子一挥,示意池宁起身。

“谢贵侍大人。”池宁的声音不大,温温柔柔的。

“今儿叫你来陪本君去后花园里赏赏花、玩玩鱼。”杨溪看着池宁说道。

杨溪心里在琢磨着:池宁的皮肤好了许多、也白了许多,给原来的清秀的容貌增色不少。举手投足间怯怯的,带着点儿女气。太子就好这口。

随后,杨溪便带着池宁以及一大堆宫人朝着后花园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夏天,气温升高,但是在树荫下走路还是比较凉快的。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君跟你说的话么?”杨溪的脸转向池宁,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着池宁说道。由于他们两人走在前面,宫人们在几米外“亦步亦趋”地跟着,所以宫人听不到杨溪讲了什么。

“回贵侍大人。奴才记,记得。”池宁有些结巴地回答。

“那就好。”杨溪嘴唇一勾,露出了个笑脸,让路边的花瞬间失了颜色。“本君给你个机会。抓不抓得住,得靠你自己。”杨溪逼近池宁,伸出手指按上了池宁瘦削的肩膀。

“奴才谢贵侍大人。”池宁连忙低头,掩饰眼睛里的慌乱。

果然如往常一样,今日休沐的太子又来到了梧桐苑。

“哦?在赏花?”李光容的眉脚一挑,显然很是高兴。“走,带孤去看看。”

小德子跟在太子的身后走着。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心思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杨溪本就有些不耐烦了,此时他眼角敏锐地扫到了回廊边黄色的衣袍。于是他浅浅一笑,拉着池宁的衣服说道:“我们真的说的是同一个人么?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么温柔?那次在床上,他可劲儿地欺负我。我现在那处还伤着呢。”杨溪因吃惊而咋呼呼的,声音传到了正在靠近的李光容的耳中。

而坐在一边的池宁并没有看到李光容的到来。他疑惑地望着杨溪,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说了“温柔的人”这样的话了。

“又在说我坏话么?小坏蛋。”李光容一把拉起了杨溪的手,轻轻摩挲起来,然后顺着坐在了杨溪身边的石凳上。

“难怪这几天不愿见我,原是那儿受伤了。”李光容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杨溪的鼻子,很是宠溺。“也不知跟我说说,只自个儿生受着。现今可还疼?”

“不疼不疼。”杨溪连忙摇头。

“参见太子殿下。”池宁规规矩矩地向着太子行礼。池宁许久没有见到心爱的太子了,此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他看见太子与杨溪的互动,心里微微发着酸。

“平身吧。”太子挥了挥手,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池宁身上,而是继续看着杨溪,满眼的温柔。

杨溪面上含笑,内心却是不舒服的:自己上一世就是被李光容这副眼神给俘获了,好似在他眼里全世界都不存在,只有你一个人一样。却不知,他这双眼神又骗了多少人呢?真是蠢死了!

“你们在这儿编排我。胆肥了,嗯?”李光容摸了一把杨溪皮肤光滑的侧脸,然后故作凶态地说。

池宁刚刚起身,听到太子这话连忙吓得跪下,身子颤抖着。

“才不是。只有我在编排你,池宁可是一直替你说好话。”杨溪将李光容的手从自己脸上拍开,然后说道。

“就你个调皮鬼,敢打趣你夫君。看晚上孤怎么收拾你!”李光容笑着说道,显然被杨溪给逗乐了。

“我还受着伤,今晚可不行。”杨溪连忙摆手。

“刚才不是说不疼了么?这会儿又受伤了?”李光容的眼底狡黠的光芒一闪,他回头对着小德子喊道。“小德子,去把今儿父皇赏的玉液膏都送到梧桐苑去。”

杨溪默不作声,他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红了。

李光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这些天李光容为了给柳世靖守身,一直都未有纾解欲.望。此时他虽然只是幻想了一下杨溪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香艳景象,下面便微微发胀起来,撑起了裤子。

杨溪的手此时正放在李光容的腿上,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李光容身体的变化。

杨溪表情没变,只是接着李光容的话说道:“谢谢阿容。”

“对了,瞧我这记性。”杨溪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们正说着你。池宁说你在可温柔了。我怎么不觉得?是不是你对别人温柔,就对我粗鲁?”

杨溪端着一副年少不知世事的样子,说着这酸掉牙的话。他自己的心都跟着抖了三抖。

“吃醋了?”李光容心情很愉悦,他笑着问道。

“我才没有。”杨溪脸上露出恼羞成怒的颜色,他一把站了起来,然后逃开了。

池宁,本君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杨溪心里说着。

“今天还是不准来!”跑到远处的杨溪朝着李光容喊了一句,这才转过回廊,消失在李光容的视线中。

李光容笑看着杨溪天真无邪的行为,觉出内心深处有一块地方柔软了起来。这种感觉很不错!李光容回味着。

过了半会儿,李光容才将目光收回,这才发现池宁还跪在地上。

“怎么还跪着?起来吧。”李光容心情好了,语气轻快了许多。

“谢太子殿下。”池宁的声音是颤抖的,正如同他现在颤抖的身子。

看着眼前身姿纤瘦的人,竟如兔子那般惹人疼爱。李光容的目光马上被吸引了过去。那目光犹如实质,定在了池宁身上,未移开半分。

这时,池宁怯怯地抬起头地看向李光容。发现李光容正直视着自己,池宁心里开始泛甜,但也有些发苦。

只有在杨溪不在的时候,太子才看得到自己的存在么?

池宁之前一直跪着,自然是看到了李光容下面的变化。

池宁悲哀地想着:虽然那个物事不是为自己挺起。但是,请让我代替你心中的那个人,请你把我当成发泄的对象吧!我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池宁掩下眼眸,毫不迟疑地伸出手去,触碰到了李光容已经发烫的部位。

李光容闷哼了一声,然后他一把扯过池宁,将池宁按倒在石桌上。

此时,宫人们很有默契地低着头退出了园子。

青天白日下,或高或低的呻.吟之声在花园中响起,不绝于耳。

此时的杨溪还没走远,他听到动静后微微一笑。

“小安子。太子这白日宣淫可不是个事儿啊,得让太子的那位挚友柳公子去劝劝才行。”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安子应道,然后转身离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世靖的第一个敌人出现了哦!大家想知道他此时的表情么?

另,男人如果憋太久,那里会比较容易立起来哦!所以作为太子这等顶级高富帅,自然不会像吊死们一样用右手解决。

谢谢亲的地雷!作者菌会努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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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5)

柳世靖被安置在太子府的西边芳溪院中。那处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其间楼阁高地相错,装饰华丽精致。看得出太子费了许多心思。

芳溪院离着后花园并不远,出门左转,不足百步便能到了。

此时的柳世靖正端坐于案前,翻看着太子府藏书阁中借阅的拓本。他即使家世没落,骨子里还是个文人,喜爱看一些孤本印拓。而太子府的藏书阁,却是他的乐园了。太子允许柳世靖随意进出藏书阁,是为莫大的恩宠。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柳世靖的心里泛着甜意。

窗外的阳光正好,窗内的人儿喊着笑,认真地翻看着。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展眉点头,显然是读书入境了。

可惜的是,窗外的仆从,很是恼人,叽叽喳喳地唠着闲话,扰得人心生烦意。

柳世靖秀气的眉拧了起来,他忽而起身,踱步到窗边,欲让窗外的俩仆从安静些,莫扰了此刻的清净。然而正当他开口之际,仆从的话便传到了他的耳中,令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我方才经过后花园的时候,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很是好奇,于是悄悄地从侧门钻了过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背对着柳世靖的仆从一手握着扫把柄,一手指指划划,对着另一个仆从绘声绘色地讲道。

另一个仆从正对着柳世靖,然而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说话的仆从,所以没有注意到窗边的柳世靖。那仆从身体前倾,眼睛里闪过着急切,显得很是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太子爷正压着一个少年在做那等羞人之事!那少年躺倒在石桌上,我瞧得不是很清楚。”背对着的仆从放低了声音。而那音量恰恰能让窗边的柳世靖听了个清楚。

“啊?”正对窗口的仆从捂住嘴巴,然而那惊呼却没有被捂实。“这青天白日的,太子爷怎么能做这等事情!”

柳世靖却是根本没有再听下去,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慌手慌脚地来到了先前的椅子边,坐了下来,想要平复一下混乱的心情。

李光容,你怎么可以!昨日刚刚说过在与我成亲前不会碰其他人,可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世靖的心里乱糟糟的,理也理不清。

他忽而站了起来,快步朝着门外奔去。他要去后花园,他要亲眼证实,这一切只是谣言。

从芳溪院到后花园只有百来步路,然而柳世靖觉得,这次的路程异常的遥远。

可是,该来的,总归会来。该面对的,也逃不掉。

百花竞艳的花园中,传来了一个少年高亢清脆的声音和一个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柳世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迅速地绕过了回廊和几处九曲桥,终于来到了湖心的石桌边。

此时,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柳世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他的嘴巴张着,忘了合拢。他的手握着拳,微微颤抖着。

李光容此时正在兴头上,所以并没有发现柳世靖的到来。他依旧挺动着自己强健的腰部,令自己的巨龙能够更加有力地冲击身下那人柔软的甬道。

而身下那人,由于受不了这般强烈的冲击,所以他清秀的脸左右摆动,显得很是难耐。于是,池宁这一摆头,便看到了伫立在不远处的柳世靖。

池宁不认识柳世靖,但是没有谁能够在陌生人的面前很自然地行房事。于是池宁那一瞬间的慌神的表情落入到了李光容的眼中。

李光容腰部不停,只是转过头去。

这一看不得了了,李光容的脑袋瞬间被抽空了一般,一片空白。

柳世靖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深深地看了李光容一眼,然后快步离去了。

“阿靖!”李光容喊着,但是却并未阻止柳世靖离去的脚步。

而躺在李光容身下的池宁一听到“阿靖”这个称呼,便知道刚才那白衣男子是谁了。

“本君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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