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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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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扭成了结,力求步伐平稳。但是显然,这个动作让他很是痛苦。

不多时,杨溪转了个弯,便看到了候在小山底下的小安子和一众内侍、宫女。杨溪恢复了正常的步伐走路,只是行动间比较缓慢,让人觉得像是在闲庭漫步一般。不过只有杨溪自己知道,现在他的腿有多疼。他的头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着。不过别人也只会以为是热成那样的。

如今太子府的侍者都知道:杨贵侍大人每天早上会去太子府的最高处——观星阁练习武术。毕竟杨贵侍是平遥侯府的人,来自一个武将世家。只是杨贵侍练武时不喜别人观看。不过这也正常,家传的武艺都是怕别人学了去。所以众人虽好奇,但也没有什么人怀疑。

“今天换成桃花汤。”杨溪很是熟练地从小安子的手上接过手帕,然后往自己的脸上胡乱擦了一通。

“是。”

不多时,杨溪舒舒服服地坐在宽大的浴桶中央。氤氲的雾气缓缓上升,遮蔽了他俊秀的容颜。层层的雾气带着桃花香气,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杨溪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好似这样就能把全身的疼痛驱赶了一般。

杨溪有些无奈地思考着是否要继续用父亲收罗来的这些方子。什么“若按此法沐浴,则在情动之时会有芳香之气随着汗液溢出,以此来增加闺房之乐”。杨溪有些无语,这真的是父亲给自己的么?那个平素板着个脸而且对男妻男妾接受无能的父亲,竟然会给自己这种东西。杨溪不知道此时该作何表情。

不过,一个男子身带异香,想想还是很恶寒的。杨溪脑海中浮现了自己在花丛中散步,成群的蝴蝶在自己飞舞,甩也甩不掉。杨溪不由得一哆嗦。

不过既然那香味只是在床笫之间才会散发出来,应该勉强能接受吧?杨溪有些无力地自我劝说着,只是那理由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贵侍大人,百味楼的厨子已经来府上了。”门外传来了小安子的声音。

“带他到方华阁去。”杨溪跨出浴桶,亲手为自己擦拭着水珠。

等到杨溪一脚踏进方华阁的时候,便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青衣男子。那男子剑眉星目,面皮白皙,是个长相俊朗的青年。不过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书生,而不是厨子。

屋子里的那青衣男子听到动静,回头便看到了一身常服的杨溪。男子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便规矩地朝着杨溪鞠躬行礼。

“草民贺乐见过贵侍大人。”青衣男子的声音清亮而富有磁性。

“起吧。”杨溪快步从贺乐身边走过,来到了上首的椅子边,坐下。

贺乐起身后,便抬头打量着坐在上首的杨溪。

杨溪也不恼,他挥了挥手让小安子等人退出屋子,然后拿起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任由下首的男子打量。

“不自我介绍一下么?”过了许久,杨溪将杯子搁在了案上,然后对着贺乐说道。

“草民乃南岳馆的掌柜,调教过小倌无数。贵侍大人既然想学床技,那真是找对人了。草民观贵侍大人的身姿体态,为上上等,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贺乐说话流里流气的,如同登徒子一般。

听着对方把自己比作小倌,杨溪也不气。

气什么呢?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就是学着如何去勾男人么?既然下贱了,还怕别人说不成?

“本君记得你是以百味楼厨子的身份进府的,我可没有信心替你隐瞒周到。你可知道,你的相貌气度与厨子很是不搭。”杨溪没有接贺乐的话,而是说道另外一件事。

“贵侍大人请放心,草民出身于御厨世家,自幼钻研厨艺。只是后来遭逢变故,不得已才踏入花街柳巷做起了买卖。”贺乐很是恭敬地回答道。

“那就好,”杨溪点了点头。“既然要学,那便从今日开始吧。”

杨溪估摸着太子将会在三个月后回来,现在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抓紧。

“是。”贺乐朝着杨溪拱了拱手,然后扬起一抹奸笑。“不知贵侍大人的后.庭可被开过?”

杨溪脸色一僵,他不自然地将头转向窗外,只余下一声极小的声音。“还没有。”

太子新婚那日喝醉了酒,次日被皇上宣入宫中处理赈灾的事情,再之后便亲自前往灾区。所以此时的杨溪并没有与太子圆房。

“那就好。”贺乐抚掌一笑,然后从长袖中掏出一木质盒子,打开后双手恭敬地递给杨溪。

杨溪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眼神稍稍下瞟,然后问道。“这是何物?”

杨溪看着盒子中那一排大小不一、形状酷似男人某器物的东西,眼角微微一抽。杨溪如何会不知道那是何物?不过为了符合他十六岁未开苞少年的特点,假装不知罢了。

“这是蟠龙玉势。”贺乐从盒子中掏出一根最小的向杨溪展示。“这玉势由贡江火玉制成,比人体温度稍高。放入后.庭处,便能极大地扩充后.庭的容纳程度、滋养后.庭以及保持那处的弹性。”

贺乐将盒子中最小的玉势递给杨溪,说道:“从最小的开始,十天换一个稍大的。等到您能容下最大的玉势时,第一战便成功了。”

“这套玉势很是珍贵,在下也从未给别人用过。贵侍大人可放心使用。”杨溪将玉势放回了盒子,然后恭敬地跪下,递给了杨溪。

“既然如此,本君就收下了。”杨溪接过了贺乐手中的盒子,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贺乐抬头,看着杨溪白里透红的脸蛋,嘴角微微一笑。

之后,贺乐便被杨溪打发去厨房了。杨溪跟小安子打过招呼,以后的一日三餐都由贺乐负责。由于用玉势扩充后.庭期间对于食物也有要求,比如不能吃太热气、太干的食物,所以杨溪为了省事,让贺乐负责自己的伙食。

杨溪静坐在方华阁中,望着窗外。

小安子跪在阶下,一动不动。

“抬起头来。”杨溪收回了目光,然后朝着底下的小安子说道。

小安子顺从地抬起了头,看向杨溪。

杨溪盯着小安子清秀而稚嫩的脸庞,久久不语。

他的思绪又飘到了上一世:那时候,小安子是太子的人,监视着自己,将自己的所有行踪都告诉太子。不过也是这个人,在最后自己身死的时候,愿意陪在自己身边,甚至和自己一起去死。

他也是被逼的吧?杨溪微微叹口气。他现在对小安子的态度有些复杂了。

好在小安子在临死前告诉了自己他的一切,不然这一世他也不知如何去收买小安子了。

“我也不绕圈子了。”杨溪将茶盏用力地放在案上,发出“啪”的一声。

小安子被吓了一跳,内心不由得一哆嗦。

“你是太子的人。”杨溪肯定地说道。他语气平平,好似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他派你来监视我,对吧?”

“贵侍大人,”小安子抬起头立刻朝着地上磕下去,没有再抬起来。

“抬起头来。”杨溪的语气很是严厉,让小安子内心更加惧怕。

“我不是要对你做什么。”杨溪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你弟弟本也应该进宫为宦,不过太子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条件是你得忠心于太子。若是你生了二心,他自有办法让你弟弟进宫做奴才。”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杨溪起身走到小安子的身前,他抬起小安子的下巴,对着小安子说道。“太子给了你弟弟一个新身份,我让你弟弟能够入仕,重振你们安家。条件是,你回复给太子的话由我来教你说。如何?”

“你是不是要问,若是你弟弟入仕了,太子起了疑心怎么办?放心,太子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记得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杨溪看着小安子眼底闪过的担忧,继续诱惑道。“我有办法让太子发现不了你的反水,只要你按着我的话去回复。”

“你不答应也行。太子有办法让你弟弟不做宦官,我也有办法让他现在就成为阉人。你好好想想吧!”

杨溪一摔袖,抬脚离开了方华阁。

小安子仍旧趴在地上,没有起身。室内一片静谧。

杨溪停在门口,看着外边已经开始发新枝的树木。心里微微犯苦。

他不想逼迫小安子的,只是,为了活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3)

当天晚上,杨溪坐在浴桶里,眉头紧锁。

浴汤的热气慢慢消散,水渐渐转凉。

这时,杨溪睁开了眼睛。他盯着手里的小型玉势,若有所思。

他握了握拳头,然后缓缓松开。

罢了。

杨溪将拿着玉势的那只手放进了水里,一路朝下,向着臀丘而去。

当玉势那尖尖的、温热的头碰到穴口之时,杨溪止不住震颤了一下。

他的指尖稍稍用力,玉势借着水流的润滑,毫无阻隔地钻进了后.庭。杨溪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杨溪便感觉出了这蟠龙玉势的好处。虽然体内会有一种异物感,但是由于玉石温热,所以很好地缓解了疼痛,反而有一种,额,很舒服的感觉。

杨溪试着站起了身,他扶着浴桶的边缘,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由于他的动作,那小玉势便在他的体内摩挲着,让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等到杨溪擦干了身子、穿好了亵衣之后,他已经稍稍适应了埋在体内的玉势。至少行走间只会有一点儿别扭,并不太会让人看出端倪。

“贵侍大人。”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是小安子。

“进来吧。”杨溪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椅子边,然后撅着臀部往下坐好。

精致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安子弓着身子走了进来,恭敬地跪在了杨溪的面前。

“想好了?”杨溪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慵懒,其实是他在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罢了。不过这声音听在小安子耳中却是令人害怕的魔音。

“是。奴才愿意为贵侍主子效命!”小安子的头定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溪起身,亲自走到小安子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这便是了。今后你是我这边的人,我自不会亏待了你。你的弟弟,我会派人好生看顾,你们安家定有出头之日。”杨溪的语气很是温和,如同对一个多年挚友娓娓而谈。“至于你,我也会好好保住你的命。今后我杨溪若有一口饭,便有你一匙羹!”杨溪在小安子面前不再自称“本君”,而是用“我”,这是把他看成了自己人的意思。

“谢贵侍主子看重。”小安子连忙谢恩。

“嗯。”杨溪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坐好。

“你在太子身边呆了多少年?”杨溪抿了一口茶,问道。

小安子回道:“奴才已经侍奉太子爷逾十年了。”

“好,很好。”杨溪抚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府里的下人你都很熟吧?我指的是,资历老的下人。”

小安子点头应是。

“那就好。我需要在各个关节都要有那么几个自己人。”杨溪从放在桌子上的木盒中抽出一叠银票,递给了小安子。

小安子忙出手接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我要很多线人。不用他们做什么,只收集情报就好。”杨溪扬起一抹阴毒的笑容。

“是。奴才一定不辱命。”小安子跪下磕头,坚定地说道。

一封信掉到了小安子的面前,小安子忙捡了起来。

“让你弟弟去丞相府找丞相的嫡子钟林,他的恩师是翰林院大儒张书林老先生。”

小安子捧着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懂了么?好好做。这只是一个开始。”杨溪最后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一把将杯子放在了案上,发出“砰”的一声。

杨溪转身向着内室走去,水蓝的衣带在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谢主子!奴才告退。”小安子朝着已经恢复安静的内室磕了个头,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利落地起身、退出了房间,并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这夜,杨溪并没有睡好。他总感觉后.庭处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很舒服却又很难受。他半梦半醒间,总是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好似这样会解除那奇怪的触觉。奈何这动作收效甚微。于是,他一整夜都甜蜜而痛苦着。

次日,杨溪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贵侍主子,管家带了新买的下人过来让您挑选。现在正候在梧桐苑的大厅。”小安子向着刚刚晨练完的杨溪说道。

“好啊。跟我去看看。”杨溪眼睛一亮,然后抬脚先行。

不一会儿,杨溪带着一群内侍来到了大厅,那里已经跪了二十多个人。

杨溪径直地走向正首的位置,端坐好。

“起来吧。”杨溪朝着底下挥了挥手。

众人得令,然后整齐划一地起身。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朝着杨溪行说道:“听闻贵侍主子要挑伺候的人。这不,奴才就带了这些个小子过来。贵侍大人看看,若是有满意的就留下;若是没有合心意的,奴才再去找。”

那中年男子是太子府里的一个管事,姓刘。他对着杨溪卑躬屈膝的,显得很是卑微。

杨溪眼睛往下面一扫,立刻就发现了两位与众不同的少年。

那两位少年的样貌长得很是普通,混在一群清秀少年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在下面规规矩矩地站着,不过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显示出了他们的紧张。

杨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这些小子看着都不错,本君也不知道选哪些好了。”杨溪朝着刘管事微微一笑,显得很是满意。

“哦,对了。本君最近很喜欢飘香坊的绿豆糕。你们有谁会做糕点的?我就挑了谁。”

杨溪话音一落,立刻有四位少年站了出来。这四位少年中,有两位便是那长相平平无奇的两人,另两个长得很是出挑、白净,看着很赏心悦目。

“你们都说说,会做些什么糕点?”杨溪一手支着头,问道。

那两名长相不错的少年连忙争着说,一大堆糕点的名字像是背书一般,张口就来。什么梅花香饼、香薷饮、玫瑰酥、七巧点心、花开富贵的,听着不错,但是杨溪却好像毫不在意。

刘管事站在一边,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两小子面貌不错,心思巧,还会做糕点。若是贵侍主子挑中了,放在房里伺候。以后若是太子看上了,不就成了主子?那时候他们定会提拔自己,谁让自己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呢?

刘管事上前一步,忙顺着那两少年的话:“贵侍大人,您看这两个孩子如此心灵手巧的。您觉得如何?”

杨溪摆了摆手制止了刘管事的话,然后他抬头对着那两位相貌普通的少年问道:“你们两个呢?会做些什么?”

“奴才会做蛋糕。”

“奴才会做蛋挞。”

两名样貌普通的少年恭敬地跪下,然后向着杨溪说道。

杨溪的眼皮稍稍一抬,然后坐正了身子,很是好奇地说道:“哦?本君从没有听过什么蛋糕、蛋挞的。既然如此,就你们吧。今天就去做那个蛋糕、蛋挞给本君尝尝。”

“奴才遵旨。”

就这样,两个相貌平平的少年被贵侍选为了服侍的人。

刘管事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贵侍主子的决定这么出人意料。刘管事的目光从四人的脸上扫了一遍,然后若有所悟:敢情贵侍主子不敢在身边放些美貌少年,怕他们跟着争宠吧?

杨溪却没有多留,而是起身离去了。他心里想着:这暗号对上了,应该就没错了。只是这暗号听着很好吃的样子。

杨溪吞了吞口水,因为昨晚他的晚餐便是贺乐准备的,一点儿荤腥都没有。更过分的是贺乐准备的餐点还是定量的,不能多吃,让杨溪这个喜爱美食的人如何能忍?

是日下午,杨溪便在自己的房间里召来了两位新来的侍从。

小安子也在,他刚刚替杨溪满上一杯茶水,然后便听到了整齐的跪地声。

“属下杨九、杨十七参见主子。”两个少年一改刚才人前老实懦弱的形象,气势大开。

“起身吧。”杨溪砸吧了一下嘴巴,说道。

“说说你们都有什么绝活儿?”

“奴才从小学医术、毒术。”叫杨九的先说道。

“奴才习武。”杨十七也回答道。

“好,想得倒是周全。”杨溪点了点头。“今后你们就跟在我身边伺候。”

“属下遵命!”

小安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总算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了。

之前前贵侍大人要吃绿豆糕,说是三天后送入太子府。那所谓的“平河绿豆糕”定是一个暗语,难怪自己从来没听过。至于三天后,自然是指的相会的时间。而今天大厅上两人说的“蛋糕”、“蛋挞”也是暗语,所以贵侍就选了他们两个。

小安子的眉头皱起,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贵侍主子在图谋什么?这真的只是宫斗的节奏么?

“对了。你们真的会做‘蛋糕’和‘蛋挞’么?”杨溪突然来了一句。

杨九和十七对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自然是不会的。”

杨溪微微有些失望,摆了摆手让他们俩出去了。

小安子本来觉得杨溪的形象变得很是高深莫测,不过瞬间又跌入了谷底: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4)

每天都坚持练习瑜伽的杨溪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能轻松地完成每日任务了。

于是不服输的杨溪又给自己加重了训练量,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形体锻炼到最佳的状态。

当然,杨溪也不会忽视体内的那根柱子。虽然他现在用的是最小的那根,但却还是没能适应。

如鲠在喉一般,弄又弄不出来,缩也缩不进去,反正卡在那里,一直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杨溪很想就这样放弃了,不过他一想到自己的仇恨,就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这样的定力如何报得了仇?杨溪自我唾弃着。

他咬紧牙关,誓要坚持下去。

杨溪刚刚沐浴完,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小安子带着一群侍者为杨溪穿衣服。

“贵侍大人,太子的侍妾和男宠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小安子小声地向着杨溪禀报,同时为杨溪盘髻。小安子挑了一根一根金蛇簪插在了杨溪的髻上,并用同色的带子将髻围住。

杨溪的脸型很好,不算太尖,微微有些发圆。尤其是配上什么发型都好看。

小安子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杨溪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待到一切行装都打理好了,杨溪率先向门外走去。宽大的衣袍在空中飘舞,金丝绕的云纹若隐若现,风姿绰约。

当然,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杨溪很是别扭。他的身体里插着一根硬硬的玉势,特别影响日常的行走。只要他腿部一动,便会牵动那处,让内壁与玉势摩擦一下。不过在人前,他完美地掩饰了这些不自然,行走如常。只是其中辛酸,只有个人知道罢了。

杨溪面无表情,让人由衷地敬畏。但是他的内心却不是这么平静,他很是委屈:从小就没受过这等折磨。自己才十八岁不是么?虽然内里已经二十多了,但表面上还是十八岁,还是个刚刚踏入成年期的人!

不过任他怎么委屈,从卧房到大厅的路很短,他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杨溪一脚踏进了正门,大厅中的一群男男女女纷纷下跪,口呼着“吉祥”。

杨溪也不答话,径直走到了正首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出声让人起来。

“起吧。”

“谢贵侍大人。”众人纷纷起身,一时间琳琅环佩叮铃作响。

站在台阶底下的人分成两堆,男的站在左边,有六个;女的站在右边,有十个。

在杨溪进门之前,太子府里除了太子便都是奴才,没有其他主子。底下站着的这些人都只是些没有品级的侍妾和男宠,所以如今杨溪这个太子贵侍便成了太子府唯二的主子,是除了太子以外身份最为高贵的人,也是有权利掌管太子府宫务的人。

杨溪眼皮抬起,然后眼神扫过了这一群男男女女,并未作声。

他想起了上一世,也是在太子离府期间,他见了太子这一群侍妾、男侍。

杨溪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自己那时候爱太子成痴,没有想到太子身边已经有了这般多的人。一想到这些人跟太子有过肌肤之亲就觉得愤怒不已。所以那时候自己的态度很是恶劣。最后这件事情被太子知道了,反而得了个小肚鸡肠、嫉妒成性的罪名。

杨溪微微摇了摇头,心想着:这种男人值得么?前世自己真的是蠢死的吧?

不过这一世,这些人将作为自己手中的武器,能够刺穿太子的心脏的武器。

杨溪阴阴一笑,将目光定在了站在左边的一个身穿白色常服的男孩身上。

那男孩名叫池宁,他身形瘦削,性格腼腆,容易害羞,且一害羞就会脸红,正是太子喜欢的“小白兔”类型。府里的男侍和侍妾大多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唯有这个池宁是太子亲自纳入府中的。上一世的杨溪知道这件事后,便对池宁充满了敌意,两人很不对付。不过此时的杨溪,却在暗暗庆幸,多好的一个工具。

既然你想要太子的宠爱,我帮帮你又如何?

杨溪抬起手指着池宁,说道:“那个,就是你,叫什么名字?”

池宁有些惊惧地看了一眼杨溪,然后慌张地跪下,小心翼翼地回答:“禀贵侍大人,奴才叫池宁。”

杨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说道:“哦,池宁?名字不错。”

池宁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本君对你一见如故,待会儿留下来陪本君说说话。”杨溪说道。

池宁面色惶恐,他抬起了头,睁圆了眼睛看向杨溪。又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很失礼,于是他又复将头低了下去。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这是一只真正单纯的小白兔,柳世靖那是披着羊皮的狼。杨溪在心中做着总结。

“其他人都散了吧。”杨溪打发着众人。

对于杨溪来说,其他的侍妾和男侍完全不需要他费心,索性又掀不起什么浪,也没什么用。

他今天唯一的目的就是见见这个池宁而已。

众人再次跪下行礼,然后有序地离开了大厅。

小安子很有眼色地带着侍者也离开了,偌大的厅内只剩下杨溪和池宁两个人了。

杨溪踱步到还跪着的池宁的面前停住,此时的池宁因为杨溪的接近而愈加紧张了。

“抖什么?本君能吃了你不成?”杨溪的声音冷硬,浑身气势大开,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不,不会。奴才是说,说......”池宁的声音发着颤,甚至带出了哭腔。

“好了。”杨溪制止了池宁的话。

虽然现在许多男人都喜欢这种“柔弱”得好似稍微被瞪一眼就会因喘不过气而憋死的男宠,但是杨溪不是攻,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杨溪并没有“心生不忍”。杨溪那微皱的眉泄露出他现在很糟糕的心情。

“好了,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杨溪的语气很是不耐烦。“我今天留你下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杨溪不想继续和池宁耗下去了,于是直接开门见山。

“奴才,奴才不敢和贵侍大人做交易。大人有什么吩咐,奴才一定照办。”池宁的心情微微平复,说话也自然了些。

“你喜欢太子。”杨溪不是问,而是在陈述,好像这件事不是一个秘密,而是家喻户晓的一般。

“奴才,奴才是太子的男侍,自然是喜欢太子的。”池宁有那么片刻的迟疑,然后答道。

“你知道本君的意思的。”杨溪继续说着。“本君指的是,爱。你爱太子。”

池宁这次却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池宁点了点头。

“我们做个交易吧。”杨溪双手合掌,发出一声轻快的掌声。

“我给你更多接近太子的机会,你就好好迷住太子。”杨溪说道。

池宁瞪着惊讶的眼神看着杨溪。

“你想和太子栓宿双飞,我想要的只是手中那点儿权力罢了。”杨溪看向池宁,锐利的眼光直射到池宁的眼底。

“我们并没有冲突,反而可以互惠互利。”

池宁看着杨溪并不躲闪的目光,心里已经相信了。

“为什么是我?”池宁眉头微皱,很是疑惑。

“感觉。”杨溪叹了一口气。“相信本君没错,对自己自信一点儿。”

池宁心里惊疑不定:太子真的会喜欢自己么?

可能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后来却腻了,将自己淡忘了。

池宁很想说贵侍你看错人了,但是心里却又止不住希望贵侍的判断是对的。

一种矛盾的痛苦和甜蜜交织在池宁的心头。

“如何?愿意与本君合作么?”杨溪给足了时间让池宁思考。

“奴才愿意追随贵侍大人,鞍前马后!”池宁的语气很是坚定。索性最坏也是被太子厌弃,左不过和现在一样。如果赌赢了,说不定真能得到太子的心。池宁脑海里浮现出太子那英俊的笑容,他的心变得坚强起来。

“既然如此,本君也不能太吝啬。”杨溪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池宁,池宁恭敬地接过。

“这是一瓶养颜膏,日夜涂抹于脸上,有润泽肌肤之功效。”杨溪为池宁解释着。

这瓶养颜膏是杨九的新作,杨溪自己的皮肤很好,用不上,所以便转手送给了池宁。

没有好的容颜肌肤如何争宠?杨溪对自己人还是很大方的。

“谢贵侍大人!”池宁的声音有些发抖,不过这次可不是紧张,而是激动。

池宁出身于贫民之家,由于样貌清秀而被太子看重而纳入府中。但是他的皮肤却显得有些干燥而粗糙,所以这个问题困扰了池宁许久。

杨溪这一举动对池宁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所以池宁对于杨溪的感谢是真心实意的。

待池宁离开后,杨溪仍然一个人站在大厅内,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够,远远不够!

杨溪第一次因为手中的权力不足而气恼。他需要更多的筹码才行。

忽然,他灵光一闪,如同醍醐灌顶。

杨溪水润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5)

天还未亮,梧桐苑的正房中灯火通明。

房间内,一群内侍和宫女们来来回回,很是匆忙。他们都围着坐在床上的一个人转悠着。

一身紫色长袍穿在那人身上,显得很是端庄肃穆。长袍上花纹繁复,由金丝绕城,随着灯光的明灭而若隐若现。长袍袖子既宽而长,堪堪拖到了地上。

领口高高竖起,暗色系的领口将那人的皮肤映衬得更加白皙而晶莹。现在的杨溪已经不是十天前的苍白了,而是一种健康的白。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这恐怕要归功到他每日清晨的晨练,沐浴一个时辰的初阳。

两位宫女正在为杨溪的脸上妆。杨溪不喜女子的脂粉,但是今天他要进宫向皇后娘娘谢恩,所以必须按品大装,无论是衣物还是妆容都必须符合规制。于是他只好生忍了。

“别涂太厚,淡一些。”杨溪眼皮未抬,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似乎从胸口处发出。显然是还处在没有睡醒的状态。

宫女微微屈膝,表示明白。

待到眉间的朱砂点好,杨溪便抬头看向了一边的铜镜。他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怎么说呢?好看,容许他自恋一把吧,但是有一种妖的感觉。

杨溪来回打量着,觉得问题应该出现在眼角。他的眼角本就微微上挑,很具风情。现在被涂了一层如同暗影的眼线,显得更加凌厉了。眼线是十几年前风靡整个国家的化妆手法,据说是朱砂阁的技师发明的化妆技法。

此时,小安子已经为杨溪束好了发。他从一边的托盘中拿起一块精致小巧的紫金冠,替杨溪将发髻笼在里边。两条金丝带从紫金冠上蔓延而下,顺着杨溪墨色的头发,金墨相接,很是耀眼夺目。

“贵侍大人,时间不早了,该启程了。”小安子替杨溪理好了头发,便跪下身,对杨溪说道。

“那就走吧。”杨溪本还在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纠结着眼线的问题,一时间倒也想不出什么方法来。此时又被小安子一催促,只好作罢。

他忽而起身,抬步离开。

宽大的袖子在空中飘舞着,明灭的金线在烛光下绽出风采,那图案正是一只展翅的凤!此时的小安子看着眼前的美景,心里暗暗称奇。他隐约觉得,贵侍主子很有凤君的风采。他的姿容风貌,杀伐果断,适合做那个一人之下外人之上的凤君。难道,贵侍谋得是太子鸾君的位置?将来太子登基后便光华天下,登顶凤君宝座?

奈何,杨溪并没有那般大志,他所求的不过是玩死太子和柳世靖而已。不过小安子的直觉却是准的,杨溪的确有那个能力。当然,其中的过程,却和小安子此时的猜想隔了十万八千里。所谓的殊途同归,不是么?

小安子忙回过心神,手臂一挥,立刻带着一群内侍小跑着跟上了杨溪的步伐。他们双手笼在袖口之中,头微微低着,步伐却是紧促而不乱,显然是训练有素。

“贵侍主子请上轿。”小安子跨出一步,提前走到那红木为轴、云锻为帘的轿子旁边,将门帘抚开。

杨溪弯腰走了进去,他手往着自己下面的衣带一挥,随即坐了下来。

门帘在此时滑落了下来,遮住了轿子中的人影。

“启轿!”小安子那尖细的声音仿佛能刺破昏暗的苍穹。

杨溪坐在轿子中,心情复杂。

他此刻要去见的人,是国母皇后娘娘。上一世,也是在这一天,他见到了雍容华贵的她。那时候的他爱慕太子成痴,是真心将皇后娘娘当“婆婆”来敬重。而刚开始的时候,皇后也很喜欢杨溪,给了许多贵重的赏赐。杨溪也乐得与“婆婆”搞好关系,于是便经常进宫陪着皇后说说话。

后来太子要册封柳世靖为贵侍,杨溪羞愤不已,便进宫向着跟皇后诉苦。起先皇后也站在杨溪这边,将太子叫来训斥了一番,扬言要迷惑了太子的柳世靖赶走。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皇后不再对柳世靖的事上心,放任不管。这也就罢了,杨溪最多只是伤心一会儿便是。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这皇后也跟着柳世靖一伙儿对付杨溪了。

杨溪的拳头紧紧握住,上辈子伤了自己的那些人,一个也不会放过。就算是太子、是皇后又如何?

“贵侍大人,东来门到了,该下轿行走。”这时候,小安子的声音从轿子外面传来。

东来门是禁宫中的最外围的门,由天子守卫神武军把守,唯有二品及以上的贵人才能够坐轿穿过,其他人必须下轿行走,以示对天威的敬重。

杨溪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随即起身,抬脚出了轿子。

这时候,晨曦的第一束光刚好爬上了屋顶,照到了杨溪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待小安子出示了金印名牌之后,神武军训练有素地退开一条通道,示意杨溪通过。

杨溪朝着那守门军卫的头领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的一群内侍走进了东来门。

过了东来门,便是禁宫了。这里分为东西二宫,东宫为女子后妃居住,共有十二宫八十一阁。西宫为男妃男侍所居住,也有十二殿八十一阁。东宫的建筑精致而华丽,砖瓦皆是红色为主;西宫的建筑端庄而大气,以深色系为主。

此时杨溪,便向着东宫的长春宫而去,那里便是皇后的住所。

杨溪踩着脚下玉石质地般的铺陈,心内恍惚。十多天前,自己便是在这吃人的内廷被自己心爱之人给弄死。再次踏上这条路,杨溪难免有些激动。

罢了,莫总被前世扰,左不过现在自己有时间好好规划,定然能斗他个天翻地覆。

就在杨溪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时,众人已经来到了一个拐角处。杨溪由于低着头,所以便直接拐弯而行。没曾想在拐角处的另一边,也有一行人匆匆而来。于是杨溪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个人。

杨溪一头撞进了那人的怀中,然后被震得连连后退。好在那人好心地拉了杨溪一把,才让杨溪免遭摔倒的命运。

杨溪拨正了被撞歪了的鼻子,然后才抬起头看去。

那人的眉眼与太子有些相似,只是面色不若太子精致,反而更具男子气。他的身材比起太子更加健壮些,行走间虎虎生威。

三皇子李光佑!

杨溪连忙俯身,朝着李光佑行了个半礼。如果杨溪是一般的皇子贵侍,必然要向他行跪礼,但是由于杨溪嫁的是太子,所以便只用行半礼。

三皇子是德妃李氏之子,比太子小了三岁,如今已经二十出头。去年他便出去开府了,还未被指婚。

“杨贵侍?”三皇子说话很是冷硬,他的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不定。

杨溪心中微微一哂,果然这妆容太过霸道,竟将自己原来的样子改了个透,让本来相识的人都变得不认识了。

杨溪忙低下头应是。

杨溪自然是认识三皇子的,在他做太子伴读的时候便相识了。杨溪也知道三皇子的野心不小,不过最后还是被太子给打败,成为宫闱倾轧的牺牲品。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杨溪可不会放过这一条大鱼。

杨溪的唇角微微一翘,然后绽开了他自认为好看的笑容,步伐稳健地朝着三皇子走去。

三皇子一看到杨溪的笑脸,瞬间一愣。那面无表情的冷峻之脸开始皲裂。

杨溪心内疑虑道:自己的魅力这么大?仅仅这般笑了笑就成功让万年冰块三皇子融化了?

杨溪突然全身一震,他感觉胜利就在不远处。

当然,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自带汤姆苏光环的,至少他杨溪不是。

此时的三皇子嘴角微微一抽,很不留情地说道:“这个表情不适合你,怪吓人的。”三皇子内心一哆嗦,这太子的小伴读平时素颜就很好看,画了妆容之后更加勾人,只是这笑容真的很瘆的慌。

杨溪刚要说出的话被瞬间冻结,盘旋在嘴边,最终被风消散。

杨溪尴尬一笑,说道:“谢,谢谢三皇子提醒。臣做起来也觉得很别扭。”

“既然无事,本王先走了。贵侍请自便。”

“恭送三皇子。”杨溪低头让开了路。

待到三皇子的身影远离,杨溪吐出了大大的一口气。

什么玩意儿!

杨溪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他觉得今天丢脸真是丢大了。

旁边的小安子看着杨溪神游天外的表情,忍不住出声提醒:“贵侍大人,该去给皇后娘娘见礼了。”

杨溪嘴角微微抽搐,他一个利落的转身,眼刀也顺着扫过了小安子。他一言不发,只快步向着长春宫而去。

小安子缩了缩脖子,抖了抖身子,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6)

杨溪站在长春宫的殿门外,内心起伏不定。

他不知道以什么心态去面对皇后,面对一个口蜜腹剑、想要将自己挫骨扬灰的女人。

这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杨溪的思考。

“贵侍大人,皇后娘娘请您进去。”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太监向着杨溪弯下腰,恭敬地说道。

“请公公带路。”杨溪朝着那位公公伸出了手,示意先走。

那内侍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替杨溪指引着路。

杨溪一行人走过了雕刻着金凤的桥,穿过了百花竞艳的花园,终于来到了长春宫的主楼飞凤阁。

飞凤阁内金碧辉煌,认真看去,都是摆上了许多金制的器物。在白天充足的阳光下,有些晃眼。

杨溪垂着眼眸,紧紧地跟在李公公身后。

待走到了大厅中央,杨溪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然后说道:

“臣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清亮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在大厅内回旋,久久不去。

并没有听到叫起声,于是杨溪继续头顶着地,一动不动。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了静默之中,连人的呼吸声都不可闻。

理论上,这个时候的杨溪是没有见过皇后的。虽然他在太子身边做伴读,但是皇子与伴读的生活、学习都不在内廷,而是在文曲殿。而作为外男的杨溪,是不允许进入内廷的。不过现在不同,杨溪已经嫁给了太子,是为内眷,也是皇后的“儿媳”之一,才可以出入内廷。所以,这应该是杨溪这一世第一次见到皇后。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要露出什么端倪,一定要“不认识”!

不过,随着趴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杨溪的思绪又飘回到了前世。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见皇后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景。

那时候的他只是单纯的害怕,以为是皇后娘娘不满自己。不过之后,皇后娘娘给了杨溪许多奖赏,而且言语间都是关心,令心思简单的杨溪立刻忘记了“下马威”这回事,为皇后推心置腹。

所以说,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杨溪再一次在心中狠狠地唾弃着自己。

虽然趴了许久,但也没有出现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状况。杨溪又暗暗庆幸起来,每天早上练瑜伽的好处就在这儿了,这种姿势即使趴个一时辰也不会觉得累。

给我下马威?我就当今天的修行!杨溪暗道。

“哎呀!快快起身。”皇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紧张和关心。“都怪本宫粗心,想着别的事儿去了,竟忽略了你。溪儿可别怪母后。”

皇后嘴里说着好听的话,却仍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关心的姿态。

如果是上辈子,杨溪听到这话便会原谅了她,毕竟皇后娘娘日理万机,思考着事情而忽略外界也是可能发生的。

不过,此时的杨溪却不会犯傻,他起身后,仍是恭敬地站着。

“谢皇后娘娘。”简单的一句话,并没有提到“跪了许久”这事情,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也不提原谅不原谅的话。

皇后看着杨溪的作态,略一沉吟,然后开口道:“溪儿在太子府可住得习惯?”

“回皇后娘娘,臣住得习惯。谢娘娘关心。”杨溪拱手,对着皇后恭敬地说道。

“叫皇后显得生分了,你是太子的第一个贵侍,叫我一声母后也是可以的。”皇后看着杨溪一板一眼的动作,眼里闪过了一阵暗芒。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了,好似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说话。

“回皇后娘娘,礼不可废。只有太子正妃和太子鸾君才可以唤您母后,臣不敢逾距。”杨溪的声音毫无起伏。

皇后看着下首站得笔直的杨溪,突然觉得很是无趣。于是她随便和杨溪扯了几句家常,便准备让他走。

杨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表现得很热络,这样才能够有机会多和皇后说话、多套出一些话来,才好复仇。但是他现在觉得心很累,他不想和仇人和乐一片,即使是表面上的也难受。

就让我再任性这一次,就这一次!杨溪暗暗说道。

杨溪正要下跪告退,不过被打断了。

一个内侍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着皇后跪下行礼,然后说道:“皇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容禀,丽妃娘娘犯了头疾,陛下正请您过去。”

皇后的脸色立刻一变,不复刚才的春风和煦,而是成了冰窟三尺。

不过她很快地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对着那位内侍说道:“你回禀陛下,说本君马上就到。”

“是,奴才告退。”内侍再次跪下身子磕头,然后匆匆离去。

杨溪看着那内侍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然后他转过身对着皇后跪下。

“臣告退。”

皇后轻轻“唔”了一声。

杨溪低着头面朝着皇后后退着,等到了门边才转过身子,扬长而去。

杨溪面色平静地走着,但是他的头脑正在飞速地转着。

据闻皇上不喜男色,只爱后妃。而最受皇帝喜爱的正是丽妃齐氏,听说貌美如花。与皇后最不对付的也是这个丽妃了。

杨溪琢磨着,若是要搬到太子和皇后,那么可以和丽妃联手。太子倒了,丽妃那三岁的五皇子才有可能上位。况且仅凭他自己的一人之力,无法撼动皇后和太子,必须借助皇帝的力量。那么此时,丽妃则是一个很好的帮手,一个能够帮自己获得皇帝的力量的帮手。

想到这儿,杨溪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光彩,他觉得自己的复仇之路一片光明。

这时候,杨溪被前方的声音给吸引了。

前方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昭阳宫,比起皇后的长春宫只矮了那么一点儿。而里边居住的正是丽妃。

想必里边现在正兵荒马乱吧?

杨溪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据闻之前丽妃经常以头疼为由从别的宫殿中将皇帝请走,惹得众宫嫔不满。于是后妃们纷纷上奏皇后,期望她主持公道。当然,皇后也那样做了。只是后来,皇帝以皇后处理宫务不经心,导致他的爱妃生病了都没有及时发现为由,罚了皇后半年俸禄。皇后因此气得大病一场。后来只要一听丽妃头疼,皇后的头更疼。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在宫里待过的人都知道,大伙儿都当成饭后的谈资来议论。

杨溪最后瞄了一眼昭阳宫,然后继续前行,向着东来门走去。

此时坐在轿子上,杨溪的心情很是放松。果然是看到仇人不好,整个人就好起来了。杨溪现在可以用雀跃来形容自己了。

他将轿子的帘子掀开,很是享受地看着外面的街道。

他从小在这边长大,所以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他能清楚地记得前面有一家酒肆,酒肆后有一条河,然后上面有一座桥。过了桥便是皇城里的销金窟——妓院。

那里有整整的一条大街。东边的一侧是怡红院,称为青楼;西边的一条全是男妓院,称为南风馆。

杨溪想到小时候贪玩跑到南风馆里去了,被父亲捉到以后狠狠地抽打了一番。

杨溪本来还在回忆着过去,突然他灵光一闪,眼里冒出了邪恶的光芒。

“小安子,给本君速度快一点儿。”杨溪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派个人先回去,让贺乐等着。本君要立刻见到他!”

于是,在小半个时辰后了,杨溪已经坐在了正厅里。

“不知贵侍大人叫小人来所谓何事?”贺乐朝着坐在上首的杨溪鞠躬行礼后说道。贺乐的调子在尾音处总是上翘,让人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勾人。

“你见过住在梧桐阁的那人没有?”杨溪问道。

“见过。”贺乐笑道。怎么可能没见过?

贺乐有一嗜好,就是看美男,尤其是那种正值青春年少的美男。虽然有个杨溪已经够他欣赏了,不过他也不会放过其他,谁会嫌美男多呢?于是他有一次借着送饭的机会,去见识了一下柳世康。虽然比不上杨溪,但也算得上清秀养眼。

“你们馆里这种型儿的男妓多么?”杨溪继续问道。

“基本都是这种型的。除了个别老板口味独特,喜好那种健壮帅气的,其他的客人都爱点这种清秀少年。”贺乐回答道。

“那能帮我准备几个?”杨溪微微一笑,声音陡然放低。“要有那种病的。”

贺乐抬起头端详了杨溪一会儿,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才开口说:“没问题。那,什么时候要?”

杨溪站起了身,踱步到了窗户边。他看着窗外开始长出新芽的绿柳,嘴角咧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没那么快。”还要陪他们先玩玩苦情大戏,等自己能抽身之后再附送一个大礼。

李光容,可别辜负了我的这份大礼呀。

“是。”贺乐恭敬地说道。对于他而言,只要完成主子的任务就行,至于做什么,他不会过问。

作者有话要说: 注明一下:在老攻出现的前夕小日记会做预告。没有做预告的就不是老攻了。明白否?

感谢砸雷的亲们,抱住蹭蹭:

☆、未雨绸缪(7)

夜已经深了,梧桐苑的正房内却灯火正亮。

刚刚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杨溪,身上还泛着热气。泡过热汤的皮肤微微泛着红霞,吹弹可破。

他步伐平稳地走向床边,然后伸手将被子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他留有一双眼睛在外面,偷偷看着将浴桶抬出门外的宫人。星眸若点漆,在灯光明灭中骨碌碌地转。

终于,内侍们关上了房门,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静谧。

杨溪静候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裸着身子朝着床底抹去。

不一会儿,他的手中便多了一个木制的盒子。

虽然房间里没有别人,但他还有些心虚地朝左右看了看,才打开了那个木盒。

盒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排玉势,从小到大。

杨溪从宽袖中掏出一个最小的玉势,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然后他拿起了一个比刚才那个更大一点儿的玉势,映照着烛光端详起来。

这个玉势不仅直径比刚才的要粗了许多,而且头部浑圆鼓胀,和男子的器具非常像。不过这个玉势比起成年男子的那处还是显得小些。

杨溪将那玉势往自己的下方塞去。

鼓胀的头部碰到了杨溪的嫩菊,暴露在外的嫩菊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花瓣合拢起来,如含羞草般。

杨溪眉头微皱,他的手不禁用力。终于,那浑圆的头部进入到了秘洞中,不过尾部还留在外面。

杨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吐出一口气。

接着,他一鼓作气,右手一用力,整个柱体便被推进了洞穴深处。

杨溪“啊”地轻叫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贵侍大人?”门外传来小安子的声音,显得很是担忧。

“我没事。”杨溪慌忙回答,脸色是一片红润。

待门口再次没有了声音,杨溪大大地吐出一口气。

他小心地将盒子塞到了床底下,然后慢慢地躺了下来。下面的异物感让他平躺着都不舒服,于是只好侧卧着。侧卧了一会儿又觉得还是不适,于是又翻转了回来。

于是这一整晚,杨溪都在翻来覆去中度过了,睡得很是不安稳。

半夜时分,落了春雨,淅淅沥沥的,惹得人更加无法入睡。杨溪半梦半醒,思绪一会儿回到了过去,一会儿又跑到了如今,想了很多,又记不得自己想了什么。

次日清晨,雨已经停了。杨溪醒得挺早,便自己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今天是换了大块玉势的第一天,需要磨练一下走路才行,不然出去会让人看出端倪。

杨溪一步一步地走,很是艰难。步伐不协调、也不稳,摇摇欲坠的。

待到半个时辰后,他已经能够走得毫无破绽了,于是他让宫人们进来服侍着起身了。

“贵侍大人,太子来信了。”在梳妆的间隙,小安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信奉递给了杨溪。

杨溪仍是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放桌上吧。”

“是。”

小安子走到了桌子边,将信奉放在了上边,并用一个茶杯镇住。他心里起疑:为何贵侍大人这般表现?记得太子临走时贵侍大人很是不舍,这才几天,便如此冷淡了?

小安子甩了甩头,将这些都抛到了脑后。

待到穿衣完毕后,杨溪将众人都打发了出去。他这才走到书桌边,拿起那封信。

杨溪微微一叹,他自然是不想看的,里面的内容他都会背了,还需要看么?

无非讲的是几日不见、甚是想念,春寒料峭、注意保暖之类的。

杨溪想到前世的自己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很是激动,一整天都抱着信,一遍又一遍地读着。

以后的日子里,每当自己想念太子的时候都拿出来默念一边,就这样读了三个月,默记了三个月,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真是个傻小子!杨溪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初的爱意有多深,现在的恨意便有多浓。

杨溪咬着牙关,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这时候,由于他的发力,洞穴里的异物感又再次强烈地袭来。他不由得弯下身子、用手扶住桌面才得以平复。

这一世为了报仇,还得继续委身于太子身下。不仅仅是委身,还得伺候得好。

杨溪一想到这里,便愤怒不能忍。天知道他一点儿都不想把身子交给这么个人渣。他这一世虽然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报仇之中,但是他打心底觉得自己的身子只能给心爱之人。而太子,显然已经不是那个人了。他不想为了复仇而把自己珍藏的纯洁给牺牲了。但是如果不牺牲自己的纯洁,又如何伺候好太子,如何取得太子的信任,如何稳住太子府的权力?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会有办法吧?杨溪内心默问着。

“来人啊,让厨房的贺乐请过来。”杨溪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与他刚才愤怒的表情很是不符。

不一会儿,贺乐便推门而入了。

“参见贵侍大人。”贺乐跪在了地上,向着杨溪规规矩矩地行礼。

他今日穿了一件墨色的袍子,有些紧身的袍子将他的身形勾勒出来。杨溪微微一瞟,便能断定这厮身材不错。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杨溪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总之就存在在他的印象中。虽然他觉得这话很糙,但很在理。比如说形容眼前这个人,就很是适用。

“起吧。”杨溪自顾自地走到了桌子边做好,然后让贺乐起身。

贺乐站直了身子,长身而立,隐隐约约有一种名士的风范。

“我今天是想跟你求一种药。”杨溪琢磨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那里有没有能够致幻的药物?让人觉得好像在敦伦,实际上却没有,而且还不会让人起疑的。”

贺乐一听,眼神扫向杨溪的脸,果然看到了白皙的侧脸微微泛着红,鲜艳欲滴,很是可爱。

贺乐按压住心头奇异的感觉,然后开始认真思索杨溪的问题。

“庶民手上的药物倒没有那般奇特。最厉害的一种也就是让人陷入幻觉,但是必须得让中了药香之人释放精华,才能够让对方不起疑。否则他只会以为是一场春.梦,时间久了必回起疑。”

听完了贺乐的话,杨溪陷入了沉思。

“你替本君备上一些吧。”思考了一会儿,杨溪便开口对着贺乐说道。

贺乐点头应是。他并不多想、多问,只完成任务即可。

“对了,帮我再准备一个人。”杨溪突然玩心大起。

“听闻你们南风馆不仅有‘雌伏’于男人身下的小倌,还有一种名叫雄侍,专门来压倒男人的?”杨溪虽说语气带着戏谑,但是红透了的耳尖泄露了他的不好意思。

贺乐的眼睛微微一抬,看到了杨溪的耳尖,心里好笑。还是个纯情的人儿,却学着别人做出那种阅人无数的姿态。

“有是有。不知贵侍大人要什么身高、什么样貌的,什么尺寸的,以及要多少个呢?”贺乐用着平平的语气丢了一大通问题给杨溪。

杨溪一愣,他没有想到贺乐竟然像是在说着“什么天气适合出去散步”的语气来说这种令人羞羞的事。杨溪整个脸都热气腾腾了。

打住,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二十岁了!杨溪默默地对着自己说道。

“样貌气度比照太子就是了。嗯,跟你差不多。然后尺寸自然是越大越好,只需要一个就成。”杨溪突然意识到贺乐没有见过太子,于是他发现贺乐正好是这一款的,于是便说了出来。杨溪想着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便有些口齿无措了。他却没有发觉自己这样说话很不妥当。

贺乐看了杨溪一眼,申请高深莫测。过了片刻,贺乐冲着杨溪点了点头。

“那,没事你就先退下吧。”杨溪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他现在觉得很不自在,需要自我恢复一下。待贺乐离开之后,杨溪忙起身转过身去,让脸上的红潮慢慢退下去。

果然还是太稚嫩了啊!杨溪自我评价道。

看来装样子也是一门技术活儿,一定要多加练习才是。

殊不知由于这次杨溪云里雾里又没有解释清楚的话题,导致了后面一连串狗血的事码。

不过,这些杨溪都没有在意,他现在正琢磨着:柳世靖应该是喜欢太子那个型儿的人。起初他可能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复仇大业,但是后来却是把一颗心系在了太子身上,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地针对自己。不正是因为自己是太子的初恋么?呵呵,还真是个好身份!

而杨溪要找的正是太子这一型的男侍,他不仅要让柳世靖身心被虐,还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感觉。无他,上一世的杨溪便是被柳世靖陷害,让太子以为杨溪与侍卫苟合。

柳世靖,这都是你惯用的招数。我把它奉还于你,可接得住么?

杨溪的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很是骇人。

作者有话要说: 埋个伏笔。

话说乃们这些小妖精完全不懂作者菌的心。

天知道作者菌多么想小溪一边报仇一边尝遍无数黄瓜。最后才发现老攻的黄瓜最好,才定下来。

乃们不觉得这创意好么?

☆、未雨绸缪(8)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但是天上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感觉今晚会有雨。

三个月一晃而过,杨溪经过这些天的塑体操、香汤沐浴以及洞穴的开发,已经俨然有了做小倌的资本了。

杨溪整个人斜斜地靠坐在梨木椅子之上,一只脚踏在前面的红木桌上。他的眼睛紧闭着,手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长发玩。这不雅的动作被他做出了另一种风情出来。只让人觉得野性而不羁,丝毫没有粗俗的感觉。

太子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皇宫向皇上汇报赈灾的事宜。晚上皇上设宴为太子接风洗尘,宴请所有的皇室成员参加。

杨溪只是一个太子贵侍,按理说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盛宴的。不过太子除了他没有更高身份的内眷了,所以杨溪今天必须得去赴宴,而且是坐在主角太子的身边。

“主子,时间不早了,该启程了。”小安子垂首站在杨溪身边,他向前一步,向着杨溪耳语道。

“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杨溪半抬起眼皮,颇有些慵懒地说道。“你知道,太子回来了,本君很是兴奋。”

“是,奴才告退。”小安子规矩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轻声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这是要见太子而兴奋的态度么?连装装样子都懒得做了?小安子内心腹诽着。

待小安子关紧了门,杨溪立刻一番,整个人跪在了椅子上。他伸出手小心地探入自己的裤子,然后来到了自己的菊花处,小心翼翼地将一根硕大的玉势从自己的菊花内抽了出来。

那玉势尺寸惊人,一般人是难以达到那种大小的。尤其是前段的凸起,非常硕大,如鹅卵一般。

杨溪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将玉势塞进了木盒中藏了起来。

今天是扩张的最后一天,以后只需要用最小的那根维持住内壁的弹性即可,不需要再塞入如此巨大的玉势了。

火玉性温,能够很好地滋养内壁,让内壁久富弹性而不易受伤。

蹑手蹑脚地做完了这些后,杨溪来到了镜子前。

镜中,一个高挑的人影显露了出来,很是能吸引人的目光。

清秀而淡雅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容,给人以和煦温柔之感。眉间的楠妆如花苞盛放,给整个脸庞增艳了不少。

白皙而细腻的肌肤微微泛着浅光,能将人的视线吸住一般。

华贵而精致的紫色衣袍,将整个人的气质映衬得非常好。腰间的蟠龙宽腰带将他的腰部束住,完美的体型被勾勒了出来。

头顶的紫金冠小巧玲珑,却能够将一团头发给牢牢缚住。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了下来,遍满了整个背部。

杨溪理了理由于刚才的动作而变得有些凌乱的衣袍,然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进宫。”随着小安子一声尖细的叫声响起,一行人匆匆地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杨溪坐在轿子里,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李光容,你准备好了么?

等到轿子到达东来门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贵侍大人,该下轿了。”小安子小声地说道。

杨溪一把掀开了帘子,自己走了出来。他的脚步显得急促,但是很平稳。

内侍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群人快步地向着举行宴会的铭芳宫而去。

“参加贵侍大人。”站在铭芳宫前的几位太监纷纷弯下腰向着杨溪行礼,然后亲自指引着杨溪进入。

经历过一世,杨溪自然对这里不会陌生。他只是平视着前方,紧紧地跟在那位领路的内侍身后。

绕过了几个回廊,杨溪来到了正厅铭芳阁。那里是一处非常大的宫殿,金碧辉煌,装饰华丽。连地板都是泛着金光。所以铭芳阁常用来举行宴会。

“贵侍大人,请!”那位内侍在门口止住了脚步,弯下身子并伸出了一只手,示意杨溪自己进去。

杨溪点了点头,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踏步而入。

“杨贵侍到!”太监的尖细的声音瞬间响彻了整个大厅。

杨溪的头微微低下,他只看着脚下的路,然后一步一步平稳地向着殿中走去。

记得上一世的自己,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盛会,又紧张又兴奋。再加上能马上见到太子,所以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了个不停。于是便导致了在行走的时候打了个趔趄,惹来一阵哄笑。

杨溪嘴角微微扯起,完美的笑容便立刻显露出来,晃花了别人的眼,使得偌大的正厅内瞬间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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