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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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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将军府的大门还是三五步的时候,陈扬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玚见陈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心里中暗乐。包袱往马背上一扔,包裹里面的金子砸在了马身上。一声嘶鸣,陈扬诧异的转过身,刚好看着苏玚正在上马,一手拽着缰绳,一个手里赫然是行李。

这还了得,“大嫂,你干嘛去?”说着就往苏玚那边跑去。

苏玚的心里哀叹一声,马鞭一挥,马蹄一抬,瞬间跑了。

陈扬连跑带叫,等出了大门,连苏玚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此时的陈扬哪里还敢耽搁,牵出马,喊着管家,“陈伯,速去告诉大哥,公子跑了。我现在就去追,沿途会留下记号!”陈扬说着翻身上马,而被吩咐的陈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慌忙跑到军营,到了地方已经急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来得及开口,就拽着陈铖往外跑, “公子,公子逃了,快,快追!”脸红脖子粗的把陈铖往马上推。

“怎么回事,说清楚!”听到心上人遁了,三军阵前淡定如斯的人,脸色变了, “快点说!”

“老奴不知!”陈明看着急赤白脸的人,真心想哭,“将军,现在重要的是把公子追回来!”要是被外人知道苏玚从将军府里走掉了,将军府又会出是非的。

不用陈明说,陈铖也会把苏玚抓回来。前提是让亲兵到城门边守着,一旦苏玚回来,立刻到将军府报告,又让陈明回府安排,禁制丫鬟小厮乱说。

这时候陈铖才带着亲兵去追。按照记号,等追至月上中天,一行人才发现陈扬的足迹。也多亏苏玚和陈扬的马都是普通的马,陈铖他们的马是战马。

却说心急如焚的陈扬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忙拉住缰绳,回过头看到来人,忙喊道,“大哥,前面是沙漠!”

“公子呢?”陈铖哪还能记得别的,满心满眼都是苏玚,“他在哪里?”

陈扬看到自家大哥那晦暗的脸,心里直骂苏玚是个祸头,“进沙漠里面去了,我在后面喊着让他停下来,他不听……”

陈扬的话语还没有停下,陈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风都是冷的。看着一望无际的黄沙,陈铖的心揪成了一团,疼得不能言语。

陈扬看到额上不断冒冷汗的人,真想诅咒苏玚被沙暴埋了。再怎么恼怒,陈扬也只是想想,“大哥,到附近的百姓家里借几头骆驼,我和你一块进去。”陈扬的话音刚落,后面随行的士兵就去找骆驼。

而恐慌过后陈铖也恢复了昔日的淡定,“不用,我自己去。”如果不去看那紧紧握拳的手,不在意他手上凸出的青筋,陈铖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

看到面色严肃的人,陈扬自是知道大哥心里的想法,“你别急,现在天已经黑了,公子不会往里走的。”

“我就怕他迷路了,沙漠里的昼夜温差太大。”要是有个好歹,还让不让他活呢。

陈铖的话也让陈扬想到了此地的气候,转身吩咐士兵赶紧去找几件斗篷,担忧的看着身旁的人,“大哥,公子知道沙漠里晚上的温度是零下十几度吗?”

“你觉得呢。”等他找到那该死的人儿,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乱跑什么,真想走,他还能拦着吗。

苏玚就是觉得陈铖不可能放他走,凭武力,他又不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的对手,为了保全后面,只能提前遁了。

看着皓月当空,空旷的荒芜,独行的人后悔了。一阵微风,苏玚的身体随之抖了一下,把包里的衣服全都穿在身上,这才好受一些。恐怕到了深夜沙漠里会更冷,苏玚仔细的寻找身后的马蹄印,掉转马头,一点点往回走。

等到再也看不到来时的脚步,苏玚就不敢继续行走了。趴在马背上不禁直咬牙,如果不是陈扬紧追不舍,他怎么会慌不择路。怎么会等到沙子深及马膝,走不动了,才知道坏了呢。

如果要他从新选择,他绝不会这么急着走,怎么也要等到计划周详了再说。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侥幸重生的人只能把希望给予陈铖,但愿陈铖的喜欢是真的,那样的话,他还有生还的希望。

不然?苏玚摸着腰间的宝剑,即便把马杀了,这边没有一滴水,存有毒液的马肉也不能支撑他走出沙漠。

在苏玚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沙漠边缘的人也在祈祷。陈铖看到兵将把骆驼找来,便回头对陈扬说,“陈扬,你去找大夫,让他在这边等着,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有回来,你也别去找我。”

“大哥,太阳出来之前你一定要回来!”陈扬真的恨自己,干什么要让管家去通知大哥呢,如果不告诉大哥,哪有这一出。

看到弟弟脸上的关心,陈铖很高兴,便说,“这里有在沙漠里行走的向导,我不会有事的。”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一想到那个玲珑剔透的人正面临危险,陈铖按捺不住,带着五个士兵,和向导往沙漠中心挺进。

却说陈铖最开始的寻找自是按照陈扬说的方向,但是,找了两个时辰还没有人影,陈铖想到了苏玚那诡异的思维,便带着几人往相反的方向挺进。

在寻找苏玚的同时,陈铖的脑袋也在高速的运转。依照苏玚的聪明,等发现不对,一定会回来的。端看他能在宫中隐忍十年就知道,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所以,只要地上的沙子让追风难行,陈铖就果断的转向另一个方向。

在深夜里默默行走的几人看到天地间出现一丝亮光,心里都失望了。向导声音沙哑的说,“大将军,还有一个方向。”其余的话向导不说陈铖也知道了。

尽管身体很是疲惫,陈铖依旧没有放弃,率先走到前面,不等向导带路,就往那仅剩的一个方向奔去。

许是上天听到了陈铖的祈祷,在大将军绝望的时候,在红日初升的地方看到了一抹黑点。

待走近,除了逃家的苏玚还能是哪个。

苏玚听到马儿的喷嚏声,艰难的睁开眼,恍惚间看到陈铖,叹气道,“总算没有交待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啊,跑啊,继续跑啊,跑.....

☆、14欺负

陈铖看到苏玚嘴角上凸显的红肿,骂了一声,“活该!”心疼的把人从马上抱下来。听到咒骂声,苏玚虚弱的笑了笑。知道现在安全了,神经紧绷了一夜的人放心的闭上眼。

苏玚头一丢睡着了,好险没有把陈铖吓个半死。慌忙的让随后赶来的向导给看看。

“大将军,公子是在发高烧。”向导指着苏玚的脸,都被烧红了。

陈铖这才感觉到苏玚的衣服像冰块一样冷。脱掉身上的斗篷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策马奔腾往内城赶。

陈扬看到一阵风而过的人,悬空了一夜的心总算到了实处。在大夫帮苏玚看诊的时候,陈铖才有空闲去了解苏玚逃家的缘由。

问遍了所有人,都说没有对苏玚不敬,陈铖疑惑的看着两个弟弟,“那他为什么要逃走?”

“大哥,会不会因为你?”陈帆看了看陈铖,试探的问,“你是不是把公子欺负狠了?”

“我?”陈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疼都差点没有机会,欺负?开什么玩笑呢。

“昨天上午,你们在房里半天,你不是在哪个吗?”陈帆不好意思的看着陈铖,“听说在下面的那个很不舒服?”

“二哥,你听谁说的?”陈扬瞪着眼看着陈帆,“你,你不会也想要娶男人吧?”

“胡扯什么!”陈帆的心里乐了,“军营里有几人会不懂那个…”

陈铖听到弟弟们的咋呼声,不禁反思,导致苏玚逃走的人其实是他。仔细想想他与苏玚的相处,好像除了昨天,还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

看到大夫出来,陈铖起身迎了上去,“公子怎么样了?”

“回大将军,等公子的烧退了,就没事了。”

“那你回去吧,晚上再过来一趟。”陈铖挥挥手就让小厮送大夫出去。

走到内室,陈铖脱掉衣袍,把苏玚搂在怀里,满眼红丝的人这才得以休息。

再说苏玚,迷糊之时喝了药,等到药效起劲,就出了一身虚汗,难受的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被胡须扎的j□j出声。

“怎么了?”看着不断揉眼的人,陈铖急切的问,“阿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听到陈铖的关心,苏玚不太敢抬头,“那个,谢谢你去找我。”

“咱们是一体的。”陈铖说着低头看着苏玚,“你要走是因为我吗?”

“不是!”

看到苏玚的反应这么迅速,陈铖的心里挺无力的,“阿玚,因为昨天说的话吧?”肯定的看着苏玚,不容他敷衍。

“你既然都知道了,再问我,还有什么意思呢。”苏玚没想到陈铖会猜到,“我已经说过了,不喜欢男人。”

“你,喜欢白柔?”想到苏玚捏过白柔的下巴,陈铖怀疑的看着他。

“哪只眼看到我喜欢她。”纯属扯淡,他对白柔只有烦。

“可是,据我所知,因为你在宫里扮傻,根本就没有宫娥愿意委身于你。你出来以后见到的女性除了白柔,就,就只有表妹。”陈铖说着,直盯着苏玚要答案。

“你不会以为我同秦丽勾搭上了吧?”这人不长脑子吧。苏玚眼神诡异的打量着陈铖。

“那就是没有喜欢的人了。”陈铖松了一口气。“那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咱们是夫妻啊。”

“试什么试!”苏玚满脸烦躁的看了陈铖一眼,蒙上被子继续养病。

看到苏玚断然的态度,陈铖的心里真的很涩,“阿玚,你想怎么就怎么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但是,你、不能再偷偷溜走了。虽然你有一身功夫,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知道了。”感觉到嘴巴一疼,苏玚想哭,这身子真的是太娇贵了。只是熬一夜,就感冒上火。

话说隔着一层被子,陈铖也不知道苏玚是不是在敷衍他。不过,等第二天苏玚出门的时候,身后就多了两个亲兵,名曰,保护他。

同陈铖交涉无果,即便苏玚不愿意被人盯着,也只能接受。谁让他有前科呢,自作孽不可活呢。

在两人的关系趋于平淡的时候,从都城运送来的黄金到了边疆。军饷一来到,陈铖就命人发下去,士兵拿到军饷刚好去过端午节。

端午节这天一大早,陈明就让陈一几人打扫府邸插菖蒲。让春花秋月包粽子。

由于此地干旱少雨,便没有赛龙舟一说。因为,这边的人很少有会划船的。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陈铖就拿出了雄黄酒,先给苏玚倒一杯,其次才是自己的。

陈帆接过陈铖递来的酒瓶,隐晦的对着陈扬挑了挑眉。眼里只有一个意思,“看吧,大哥真的陷进去了。”

陈扬见苏玚连一声谢谢都不知道说,很是为自家大哥不值。由于苏玚的离家出走,陈扬愣是什么都不敢说。

其实,也不能怪苏玚没有礼貌,高高在上的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太习惯客气。

晚上过后,陈铖和苏玚一前一后去了书房。陈铖打量着在灯下看布防图的人,没话找话的问,“阿玚,刘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人想要你的命。”苏玚说着把地图谨慎的收起来,随后抽出一本策论,“如果我外祖说的是真的,从明天开始,你需要加紧练兵。”

想到都城可能会乱,陈铖长叹一声,“战争刚停下两年,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为百姓考虑考虑!”

“陈铖,你在说笑呢?”苏玚嗤笑的看着对面的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不是自古以来都会出现的吗。”

陈铖听出了苏玚话里的嘲讽,慢慢的走到他身边,“阿玚,难为你能这么了解民情。”

“陈铖,我虽然长在宫中,却不是个韭麦不分的人。”他如果是个昏庸的帝王,怎么可能在皇位上待十多年。如果昏庸,那些所谓的兄弟又怎么会想尽办法的算计他,直接拉他下马就行了。

陈铖趁着苏玚发愣的时候,轻轻揽着他的腰,低声说,“阿玚,以后和我一起治军,好吗?”

“我不懂排兵布阵。”他熟读兵书,却只会用将。

陈铖以为苏玚是在拒绝,就说,“三军调动,粮草先行。阿玚,后勤是取胜的保障。”并不一定非要上战场。

“陈铖,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呢?”苏玚低眉打量着腰间的双手,身体往后面一靠,“你真打算与我长久的纠缠下去?”

“阿玚,我是在说打仗的事。”如果不能得到苏玚的心,他宁愿用别的办法锁住他。

苏玚转过身体,语气沉重的说,“陈铖,整个苏焕王朝就没人敢动你。就连千里之外的犬戎巨人也怕你,世上美好的人有千千万,何苦守着我这棵歪脖子树。”

“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实话说了。”双手捧着苏玚的脸,“我以前的确钟意白柔为我的妻,在你到来之前,我甚至想要冷着你。可是,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变了。”陈铖说着紧紧的抱住苏玚,“你相信吗,当你跑去沙漠里面,我找你找的快要绝望的时候,甚至想同你一起去了。”

“说的自己好像情圣一样。”苏玚满脸的不信。

他一直生于帝王之家,最不信的就是情爱。重活一次,他连亲情也不敢信了。陈铖,位极人臣,却向他许下生死,怎么看都像是个笑话。

他的确不是情圣,多年的杀伐以至于让他忘记了什么是感情。如果换做以往,有人告诉他,他会爱上一个男人,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阿玚,咱们去休息吧,有些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陈铖说着拿掉苏玚手里的书,吹灭油灯,在小厮的照路下回了卧房。

由于陈铖的情深意切,苏玚失眠了。看着和他同榻而眠的人,苏玚的心里很复杂。世人都希望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谁又能想到,坐在高台上的人其实也是个平凡的人。三宫六院看着享尽了齐人之福,谁又知道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的悲哀呢。

在苏玚的心里辗转反侧的时候,鸡叫三声了。等苏玚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陈铖按时醒来了。

睁开眼就看到苏玚的眉头紧锁,不需要多想,陈铖知道,是昨晚的话引起的。但是,此时的陈铖没有像以往那样心疼苏玚。

出了将军府就让人去通知守门的士兵们,严禁苏玚独自出城。随后才去军营,到了营地就召集手下的所有将领。

陈铖看着左右侧同他一起南征北讨的兄弟们,直接说,“几天前秦庆将军从都城回来说,都城恐有异变,而且国主多日不理朝政,朝野上下全是丞相刘伟的人,军饷之所以能拉回来,据说是因为他们都惧怕犬戎巨人。各位,对如今的形势怎么看?”

“我们听大将军的!!!”

随着高呼声响起,本来坐在椅子的众人全都单膝跪地,以示他们的态度。

对于手下参将们的支持,陈铖心里是高兴的。现实问题却由不得他多问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国主的儿婿。”

很轻的话语,却惊的所有的人停止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白首不相离神马滴,只能在小说里实现啊啊啊

☆、15提点

由于陈铖提到了苏玚,众将领不敢非议。不是因为苏玚贵为公子,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大将军对夫人的情谊。

早些天的调兵遣将千里追夫,他们多少知道一点,最后还是陈帆站起来,拱手道,“将军,公子是夫人!”

“对对对……”随着陈帆的话,接二连三的附和,“大将军,公子是你们陈家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公子百年之后也要葬在将军家的祖坟里。”

“是呀,大将军,公子刚来两个月,不但为将士们要来了军饷,还制作出了弹棉花的工具,这是多好的事啊。”说话之人正是秦庆,因为是他去的都城,很多事情陈铖都有告诉他。“这次如果没有刘大人的提醒,末将根本不会去注意都城的情况,也不可能知道都城有异样。”

“还有这等事?”陈扬脑袋歪着看着秦庆,“刘大人是不是公子的外祖?”

“正是。”秦庆答道,“将军,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应不应该发兵到都城保护国主。”

“不用!”苏玚说着从帐外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主位的陈铖,“以不变应万变!”

“公子!!!”众人看到苏玚,赶忙起身让他过去,等到苏玚走至陈铖身旁,大将军已经让位了。自己从一旁搬张椅子,坐在苏玚的身边。

众人看到陈铖的“小样”,直呼幸亏刚才没有说出苏玚的不好。

苏玚见众人还站着,就说,“你们继续,我只是闲来看看。”绝对不承认他是特意跑来阻止的。

即便苏玚实话实说,正处于求而不得状态下的陈大将军估计会双手奉上他的兵符。

前提是面子功夫要做的,陈铖便问,“阿玚,到时候不出兵,我怕国主会有危险。”

“如果出兵,咱们都有危险。”苏玚见众人疑惑,便解释道,“这里离都城有千里,在路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过,这些还只是猜测,也许是我们多想了。”

“多想是不会的。”秦庆说着看向陈铖,“大将军,末将在都城听说,你和公子成亲的那一天,国主又选妃了。”看了苏玚一眼,才继续说,“民间的怨气已经冲天了。幸而这边的物资匮乏,女儿们多数也没有那边的水灵,也是因为这样,咱们才不了解都城的情况有多严重。”

陈铖见众将领都有话要说,咳了一声,“阿玚,你看?”

“你是将军,我又不是。”苏玚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哪还功夫同陈铖磨叽,笑吟吟的起身走了。

苏玚一走,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率先开口,“大将军,别看公子长得挺娘们的,可是,这见识一点都不短。”

“怎么说话呢!”陈帆呵斥道。“大哥,嫂子说的对,你开始布防吧。”

“是呀,大将军,你安排吧。”随着众人的附议,陈铖拿出了军事地图。

“从现在开始,三里一哨,所有的士兵都必须待在营地。无论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兵,外面的敌人的挑衅不算。”陈抬头看向众人,“不遵军令者,斩!”

“大将军,如果说当地的郡守或者是国主要用兵呢?”一人小心的问,“是从还是不从?”

“你们是谁的兵?”陈铖只问这么一句,所有的人都不吭声了。“军令沿途传达下去,速度要快!”

“是!”

“末将遵令!”

…… ……

等到将领们三三两两的全都出去,陈铖也走了。别人出去是安排军事,陈铖是去找苏玚。

而此刻苏玚又遇到事了。却说苏玚因为身后跟着两个人,想做些私事也不方便,于是就到街上闲逛,出了玉斋又进了书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玚和白柔的磁场太契合,全然不同的两人逛街都能逛到一处去。白柔看到江耀脸上的笑容,心中一痛。

“臣女见过公子。”强忍着悲愤对情敌一拜。

“白小姐,为什么本公子每次见你,都搞的好像本公子要j□j你一样。”苏玚真的纳闷了。

本来面目凄苦的人听到这话,脸变得煞白煞白的,身子摇摇欲坠。“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白柔啊……”一咏三叹的苏玚的心里在发寒。

“白小姐,不是本公子说你,如果你真的喜欢陈铖,自己去争取,天天摆着个j□j脸,有什么意思呢。”

“公子,你,你这话是?”白柔震惊了,难道是她听错了不成。

“字面上的意思。有本事就去找陈铖,本公子双手赞同。”去吧,去吧。把陈铖的心掰直了,他的屁股就安全了。

苏玚说完也没有闲逛的心情了,回到将军府就去研究地图,连一旁的秋月都不禁感慨,他们家夫人真爱学。是啊,爱学着逃路。

在苏玚研究跑路三十六计的时候,白柔也在研究“追夫三十六计”。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苏玚的一计还没有搞好,位于苏焕王朝的最南方,名为交州的地方发生了农民暴动。

现如今,时刻关注着国家动态的陈铖先国主一步得到了消息。陈铖把鸿雁送来的纸张递个苏玚。

苏玚看到纸上写着,赋税太重,百姓没有活法。便说,“陈铖,今年的赋税加重,可能是和咱们的军饷有关。”国库里没有钱了,自然要在百姓身上剥削。

“是我的不是吗?”陈铖不敢相信,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他而出事。

“也不是。咱们追要军饷只是把事情提前了。即便没有咱们,我那君父每天生活在酒池肉林里,再多的银钱也不够他败的。”苏玚抬起头打量着一旁的人,“如果都城的官兵不能把事情解决好,要不了十天,让你出兵的旨意就会下来。”

“镇压百姓吗?”陈铖自言自语道,“我的剑不会指向无辜的百姓。”

“陈铖,食君之禄,为君之忧。”苏玚怕他愚忠,不放心的又说,“君让臣死你怎么办?”

陈铖回过神,看到苏玚的眼睛里的担忧,便说,“阿玚,我护的国是万万百姓组成的国,不是一个人的国。”

“陈铖,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苏玚的面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你放心,因为有你,我现在很是爱惜自己的命,不会作死的。我还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你真正的夫君呢。”陈铖说着同苏玚挤在一张椅子上,“白头偕老永相依!”

也许感觉到安稳的日子没有多少了,也许苏玚觉得他快要离开了。对于陈铖在他脸上的啃舔,苏玚第一次没有躲开。

事情果然如苏玚和陈铖预料的那样。都城子弟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到了战场上就变怂了。三万人组成的军队居然被三千名百姓追着屁股打。

面对着胆子越来越大的百姓,其他将军为了保存实力都不愿意同气势正高的百姓硬碰。

在这种情况下,导致了都城无兵可出。国主自然不会派出自己的亲兵,在大臣的们的鼓推下,下旨命令陈铖出兵。

传旨官到了将军府,面色卑微的读出了国主的旨意。陈铖看着同上次那个天差地别的人,便问,“阿玚,你不说公里的太监个个趾高气昂吗?”

“这个大概是新提上来的。”苏玚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叫什么名字?”

“小三子。”

“小三子,回去告诉我君父,就说我不想当鳏夫。”苏玚说完就让他起来,“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让别人替你去禀报。

“谢谢公子!”刚刚站起来的公公人跪在了地上,这次磕头显然比先一次要诚心的多。

陈铖看着一行人远走,回过头见苏玚点火折子。“阿玚,白天你点什么灯?”

“我神经病啊。”外面的气温都三十度了。“我是准备把圣旨烧了。”

“这可不行。”陈铖慌忙的夺过来,亏他敢想。

圣旨留在手中就是个祸害,苏玚哪能让陈铖这么简单的夺去。“给我!”

“不行!”陈铖摇着头就准备把圣旨放入高阁。

苏玚的眼珠一转,往陈铖身上倒去。正拿着圣旨往木盒子放的人,转身把即将摔倒的人接住。就在这时,苏玚把手里的火折子往盒子里一扔。等到陈铖闻到布料被烧焦的味道的时候,明黄的锦缎已经变成的灰烬。

听到陈铖的叹气声,苏玚的心里很是得意,“陈铖,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的族亲,他们可是在都城哦。”

“都城乱了,就不会有人去查岗了。我派人把他们全接回来。”

“全接回来?”苏玚疑惑的看着陈铖,“你确定,他们都愿意跟你绑在一块?别忘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自己的盘算?”陈铖不明白了。跟着他,最起码他能保证,此地绝对是安稳的。

“陈铖,如果有可能,没有人愿意仰人鼻息的活着。”说完话苏玚蓦然想到,这大概就是弟弟哥哥们要杀的他原因。

陈铖见苏玚的脸色不断变化,以为他说的是他自己。就忙说,“阿玚,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那你放我走吧。”苏玚顺嘴接道。见陈铖又不吭声了,冷哼一声,“给不了的就不要乱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绝对在作,离“死”不远啦.....

☆、16谄媚

自那天陈铖在书房里被苏玚鄙视,近来这些天都在躲着苏玚。白柔到将军府去自然是次次扑空,由于扑的太多,苏玚都可怜起了这个“痴情”的女子。

等到白柔在将军府里再次碰到苏玚的时候,苏玚勾勾手指让白柔走近一点。

“公子,您吩咐!“白柔的态度变得真的很低。但是,眼里的不甘怎么也瞒不过苏玚。

苏玚不想同她计较,挥挥手让春花出去,这才对白柔说,“白柔,本公子有个办法可以让陈铖娶你。”

“白柔不敢想让将军娶!”白柔满脸惶恐的说,“只要能待在将军身边就可以了。”等她生下儿子,这位公子就可以滚了。

还同他端架子,苏玚嗤之以鼻,“那这办法本公子就不说了。”弹弹衣摆就准备起身。

“公子,请您指点!”久不见到陈铖,白柔的心里也很急,就怕夜长梦多。“如果能让将军记得臣女,白柔来世愿意结草衔环。”

苏玚看到白柔那张谄媚的脸,真倒胃口。“其实方法很简单,你到春香楼弄一点让人j□j的药,保证陈铖束手就擒。”

“什么?”白柔起先没有想起来,等想到了,满脸羞得通红,毕竟是良家女子。不忿的看着苏玚,“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苏玚看着瞬间跑的没影的主仆三人,心里好笑。心底暗乐的人绝对想不到,最后受用的会是他自己。

却说正在接待陈家族众的陈铖如果知道苏玚在设计他,一定会把不安分的人就地正法。

可惜,大将军现在不得闲。看着只来了一半的叔伯兄弟,陈铖不得不承认,苏玚真的很懂人心。便对陈氏一族的族长说,“叔父,你们就安心的住下吧,南方已经乱了,我也没打算到都城救驾,不用多久就该有人讨伐我了。”

“怎么?大将军也想?”大逆不道的话,陈氏族长没有说。

“不反。咱们自己人怎么乱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外族趁虚而入。”他要守好边关。

“大将军,有时不是人找事,而是事找人。”难怪这边的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一点也没有中原的慌乱。

“我知道,所以,把你们接来了。”陈铖说着看向族长,“你同我一起去拜见公子吧。”

“公子他……”族长不知道陈铖是个什么意思。

“他很好。”接着,陈铖就把苏玚怎么装傻扮痴保全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看到他不敢置信的样子,陈铖很是为自己的夫人自豪。“公子对国主很失望,他是个通透的人。”

陈家族长久居都城,根本就想象不出,原来的傻子变聪明会是什么样。

等见到坐在主位上的倜傥少年,再看到苏玚眼里的流光,陈氏族长弯下了腰,“草民见过公子。”

“族长多礼了。”苏玚说着把人扶起来,“据说,你父亲是先王时期的禁卫军统领。”

“是先王厚爱。”族长说起这话很是感慨,“见到公子草民仿佛见到了先王。”

“噢,你见过我爷爷?”苏玚扶着族长坐下。其实族长的真实年龄还没五十,确实是很老。

族长见陈铖也很好奇,便说,“草民像公子这般大的时候有幸见过几次。”

“族长,这里没有什么公子。”苏玚回到主位上,坐下便问,“先王是个什么样的国君呢?”

“草民听父亲说过,先王勤政爱民,每晚都工作到深夜,除了新年的那几天,从来没有休息过。”

难怪会把儿子养废了。苏玚的心里暗自嘀咕,面上不显,“你老一路奔波该累了,让丫鬟送你回去吧?”

“谢谢公子关心,草民告退!”族长一拜之后才退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自称“我”,规矩的让苏玚很诧异。

“陈铖,你家这族长可以,是个拎得清的。”

“阿玚,是咱们家。”陈铖对于苏玚时刻想同他撇清的事很无奈,“我刚刚接到线报,东边也出现了暴动,咱们真的按兵不动吗?”

“不动,现如今,你动别人会认为你有二心。”不是他心狠,是他的便宜君父负了天下的百姓,不是陈铖能力挽狂澜的。

“那就听你的。”看到外面的落叶,陈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一转眼到了秋天,再过几天咱们成亲就半年了。阿玚,中秋节也要到了。”

“是呀。”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刚刚发现弟弟有谋逆之心。短短一年,他不但经历了死,更是嫁了人,明年的今天,他又会在哪里呢。

正当苏玚胡思乱想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看到两人默默不语,低声说,“大少爷,门外有人找公子,自称公子的外祖。”

“你再说一遍!?”苏玚使劲的揉了揉耳朵。

“姓刘名元。”陈明又重复了一遍。

“请他进来吧。”

管家听到陈铖的话就要出去,还没转身,就被苏玚喊住了。“陈伯,你先请他到客厅里去,待会儿我再过去。”说着拉起陈铖就回卧房。

“怎么了?外面的人不是你外祖?”陈铖真的很好奇。

“自然是的。”苏玚抬起头看着身前的人,“麻烦的是,他不知道我装呆。”

“那,现在怎么办?”陈铖呆了,他以为苏玚的扮痴是刘元教的。

一时间苏玚也想不出别的,便对陈铖说,“你就说我这痴傻是因为小的时候生病拉下来的,你找大夫帮我看好了。”

“这怎么可能?”陈铖乐了。

一切皆有可能,单看怎么操作。“可能,安顿好我外祖,你就去找族长,让他把我的病好了的事情透漏出去。”

“你呀。”陈铖无奈的看着苏玚,“真能折腾事。”说着就出去招待刘元。

却说刘元听到陈铖说苏玚不傻了,差点蹦了起来。抓着陈铖的胳膊急切的问,“大将军,公子,公子他人在哪里?”

“在书房,他不太敢见你,怕你不高兴。”陈铖说出这话真的很违心。

“怎么会呢,大将军,能不能麻烦你带老夫去看看公子?”老人眼里的求乞看的陈铖好不羞愧。

“刘大人,您这是哪里的话,您是公子的外祖,按说,我也应该就您一声外公。”

“大将军,老夫何德何能。”刘元说着就跟着陈铖去了书房。

刘元刚走到书房,苏玚就从里面出来了。看到满脸深壑的老人,可能是血缘关系。苏玚的鼻子不禁一酸,在苏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喊出,“外公!”

“公子,您还还吗?”刘元伸出手想碰碰苏玚,碍于尊卑,胳膊愣是悬在半空中。

苏玚看到老人的样子,走近一步扶着刘元,“外公,外婆呢?”

“在驿站。”刘元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苏玚,“白了,胖了!”

“外公,陈铖对我很好。”苏玚说着看向陈铖,“大将军是个好人。”可惜,不是他的菜。

而一旁的陈铖听到苏玚的夸赞,只知道傻乐,总算肯定了他的付出。

刘元并不知道两人至今还没有圆房,直呼,“很好,很好!”

随后,陈铖和苏玚两人就陪着刘元去买一处宅院,院子靠近陈氏族长的院子,用的钱自然是苏玚的嫁妆。

等到了晚上,苏玚这位眼里只有钱的货,开始同陈铖算账了。掰着手指说,“陈铖,你什么时候才能有钱?”

“怎么了?”陈铖往床上一趟,刚想伸手把苏玚抓到怀里,肚子就被人踹了一脚。

“半个月前,我去订制盔甲,陈扬和陈帆也跟去了,加上你的,我一共订下四套,每套十斤,最少需要五百两白银。加上早两天给你的族人买的宅子,还有今天我外祖的,一千两就这么没了。”说着苏玚不乐了,“我到春香楼包个姑娘也花不了这么多。”

“阿玚,你,怎么能这么说!”陈铖震惊了,“我,我还不如一个出来卖的??”

“现在看,你是不如。”出来卖的最起码不会天天惦记着他的屁股。

苏玚的话都说到这份上,陈铖哪还能睡的安,坐起身拉着苏玚的胳膊,“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不说你也清楚!”当他是傻子吗。陈铖在沙漠中救了他一次,那是多少银钱也抵不回来的。

陈铖见苏玚又要耍赖,很是无力,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能这么傻呢。我现在是你的夫君,我不如出来卖的,你呢?”

“别见天的把夫君俩字挂在嘴上。”他都听腻了。

“事实容不得你不承认。”陈铖伸手把人圈在怀里,下巴放在苏玚的肩上,悠悠的说,“没有几天太平日子了,咱们好好相处,行吗?”

仿佛听出了陈铖话里的沉重,苏玚想了想便应道,“好!”

随之,陈铖就拉着苏玚躺下,紧紧的搂着他。苏玚算着时日不多,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一夜,可以说是大将军自成亲以来睡的最熟的一次,这一夜,也可以说是苏玚自重生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但是,这一夜,白柔通宵未眠,就怕刘元知道了苏玚和她的打算,会竭力阻止。那他这段时间可就白忙活了。看着手中的粉末,白柔按下心神,不能再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都到齐了,过些天该打仗啦啦

☆、17惦记

却说,白柔还没找到机会设计陈铖。苏玚,却先被人惦记上了。

在都城,一日的大朝会上,苏亥向国主详细的禀告了苏玚不傻的事。此言一出,被精虫腐蚀的国君还没有反应过来,殿内却炸开了锅。

一些老臣嚷嚷出声,无外乎,埋怨国主把苏玚嫁给陈铖。国主见自己被臣下讨伐,怒道,“寡人给大将军赐婚的时候你们都死哪里去了?”

“国主,臣下并不知大公子是生病了。”一位文臣上拜倒在地,继续说,“大将军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位臣子!”

苏焕王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下一任的国主人选必须是嫡或者是长。除非嫡子是个傻子,然后才能轮到次子继位。

现如今,苏玚聪明了,那就是下一位国主啊。可是,却成了j□j,这该如何是好呢。

别说殿内的大臣了,高台上的人此刻也急了。只要想到,等他死后没有办法同祖先交代,便说,“你们都先退下,寡人好好想想。”

随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金光闪烁的大殿里除了宫娥太监,只剩国主、丞相和苏亥。

国主揉着额头,看着对面的丞相,“刘爱卿,你说寡人该怎么办?祖宗国法,难道真的要把他诏回来。这个苏玚,怎么就变聪明了呢。”国主抬头看了看苏亥,“老二,你的消息确切吗?”

“回君父,千真万确!妇孺皆知大哥现在变得正常了。”苏亥低着头向一旁的刘伟使个眼色。

丞相大人上前一步,“国主,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都什么时候了,快说!”国主满脸的烦躁。

“大公子没有嫁出去的时候,南方和东面两地并无暴动。公子刚嫁给将军,天下就出来了动乱,现在,公子又突然变聪明了。”刘伟停顿了一下才说,“臣怀疑,大公子身上有鬼魅作祟!”

“鬼魅?”国主好比天子,自觉是真龙下凡,一想到有鬼魅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恶。“传寡人旨意,就说,大公子被妖孽腐蚀,为了苏焕王朝的长治久安,立刻处死。”

“君父,万万不可!”苏亥急切的跪在地上,“大哥是大将军的妻,贸然下旨,将军未必同意。”

刘伟眼见高台上的人又犹豫起来,心里不屑,“国主,大公子病愈之后并没有及时的告诉你。”

“对啊。”国主一拍桌子,眼里精光一闪,“苏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欺瞒寡人。”说着看向刘伟,“丞相,你替寡人拟旨。”想到新来的美人,高台上的人再也忍不住了。

刘伟还没有站起来,一国之主就跑得没影了。随即看向苏亥,开怀大笑,“公子,你以后就无忧了。”

“多谢舅舅的周旋。”苏亥同刘伟拱拱手,两人的眼里全是阴狠。

中秋节过去没多久,国主的使臣就到了边疆。使臣便对着陈家众人念道,“公子苏玚欺君罔上,本该腰斩,念其是大将军之妻,特赐公子苏玚自行了断。”

使臣还没念完,陈铖的脸就变得煞白煞白,不敢置信的瞪着来人,威胁道,“你再给本将军说一遍!”不自觉的紧握着腰间的宝剑。

“大将军,奴才只是传旨的。”自觉的拿着令箭的人,面对着陈铖那吃人的眼神,瞬间缩了。

“大公子,这些是国主备的。”指着同伴手里的毒药、匕首和白绫。“你选一样吧。”

“我如果都不选呢?”苏玚浑然不动的打量着对面的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昏君难道不记得他已经做了多少荒唐事,还敢继续挑战百姓的底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使臣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陈铖,苦着脸说,“公子,奴才回去会没命的……”

“你如果不回去,现在就没有命!”陈铖说着剑已出鞘,抵在使臣的脖子上,“我数三声,立刻给我滚!”

哪还用陈铖数数,一字还没说出来,来使就抱着圣旨没命的逃了。

见该走的走了,陈铖两步跨到苏玚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阿玚,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分毫!”

“陈铖,我以后可就全靠你了。”苏玚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一遭,他这次没有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惦记。单单恐吓来使这一条,也够心怀鬼胎的人念叨了。

陈铖看到苏玚脸上的黯然,很是心疼,“阿玚,我现在就去准备,他如果敢硬来,我绝饶不了他!”

“他?他是谁呢。”苏玚低低的笑了,“你的英名可算是毁了。”

“不会,百姓的心是亮的。”陈铖拉起苏玚回到卧房,“你刚嫁予我的时候坊间就议论纷纷了,多数人都不同意咱们的婚事。等一下我让人把刚才的旨意宣扬出去。不过,到时候国主就有可能陷入众矢之的。”

“陈铖,你这是不是就叫做,一怒为蓝颜。”有了陈铖的这些话,苏玚就不担心那些算计他的人了。

“阿玚,那你有没有喜欢上我?”陈铖满脸希翼的看着苏玚,“一点,有吗?”

“陈铖,我很欣赏你。”苏玚实话实说,“你是大丈夫!”

“我只想当你的夫!”

“我不想!”面对陈铖的厚颜无耻,苏玚很无语,不再理会陈铖谄媚,起身往书房走去。

陈铖见苏玚出去,自然是狗腿的跟上。于此同时,白郡守把来使送到城外,刚回到家就被自家姑娘堵个正着。

白柔都没开口,白郡守就知道她想问什么。郡守大人坐到椅子上,拍了拍腿,叹了一口气,对白柔说,“你已经满十七岁了,不能再耽搁了,我让你母亲给你物色个对象。”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柔诧异的看着主位上的人。

“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你倾心于大将军,可是,大将军不是咱们家能高攀的。”他实在不忍心把今天将军府里的那一幕告诉她。

看到父亲的脸色不假,白柔不禁摸了摸荷包里的药包。言辞恳切地说,“父亲,能不能晚些时候。”她应该是大将军的夫人,怎么能嫁给那些凡夫俗子。

白郡守也没指望她会乖乖的同意,便说,“最迟只能到春节!”

白柔一想还有四个月,足够。“父亲,您放心,将军一定会发现我的好的!”

“随便你。”白郡守挥了挥手表示同意。如果不让白柔撞到南墙,即便给她找个婆家,她也不可能安分的过日子。

白郡守看着走出去的女儿,不由得又想到了陈铖护着苏玚的那一幕,单看陈铖为了苏玚敢向传令官拔剑,就知道他对苏玚的感情有多深。

在白郡守为白柔忧心的时候,金銮殿上的好些人也在担忧。只因国主派了人去边关,要把苏玚押解回都城。这些人担忧的并不是苏玚的性命,而是怕激起民怨,到时候,可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等回到都城的使臣带着骑兵返回到都城,即便轻装简行,这一来一回,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十月半旬的西北边疆已经下起了白雪。就在鹅毛纷纷的那一天,由五十人组成的队伍闯进了将军府。

因为陈铖在安排手下的士兵,让他们把弹棉花的工具送到南方,所以,将军府里只有苏玚和陈明他们。

队伍里的领头人见陈家三兄弟都不在,胆子大了起来。一抬手,从他身后冲出来十多人,手持铁链把苏玚围了起来。

“公子,得罪了。”说着就要捆绑苏玚。

“慢着!”苏玚淡定的看着众人,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本公子犯了什么罪,值得廷尉大人亲至?”

“欺君之罪!”来人意外的看了苏玚一眼,接着说,“公子,某劝你不要反抗,刀剑无眼。”

“至于吗。”苏玚满脸的不屑,“我跟你们走。”

“不行!”还没等苏玚抬脚,陈明挡在了他的前面,怒视众人,“我看谁敢碰公子!”

“对,你们别想碰我们公子!”陈一几人直接拔出了剑,随时可以同来人拼命。

苏玚见春花秋月和新买的丫鬟春兰秋菊拿着棍子,心里涩涩的,便说,“你们都退下,告诉陈铖,以后莫要念我。”

苏玚抬头看到大门边站着几个士兵,真是天要亡他。这些天他都是和陈铖在一块,就今天,他嫌冷没有跟去军营,就被堵住了。

陈明知道苏玚在陈铖心里的位子,自然不依,“公子,老奴跟他们拼了!”随即往前一步,瞬间夺掉士兵手中的铁枪。

没等陈明把枪刺出去,身体就被苏玚拽住,“管家,我的小马驹你一定要替我照看好。”

“呃?”陈明愣了一下,见苏玚跟着廷尉出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到将军府四周的士兵一撤走,陈明就骑上马往军营奔去。

可是,等陈明到了军营,陈铖他们全都不在。

☆、18绝望

陈铖之所以不在,是因为他正在那队人马的必经之路上设屏障。

原来,苏玚眼见天气转凉,就把早些日子收上来的棉花卖了出去。卖出去的自然是弹好的,可以直接做棉衣的。

因为价格不高,普通的百姓都能买的起,除了偶尔好奇苏玚是怎么把棉籽去掉的,多数人都感念苏玚的好。

这不,街道上的百姓看到将军府被骑兵包围,就纳闷了。附近的店家听到议论声,才想起来他们只看到将军出去,并没有见到他回来。多人这么一嘀咕,在苏玚说着不让陈明乱来的时候,那些店家就去向陈铖报信了。

陈铖乍一听到府邸被围,想都没想就要回去找苏玚。还是陈扬的动作快,慌忙拽住关心则乱的人。现在这个时候回去,显然来不及了。

却说,和陈铖站在一块的兵将们在听到上面来的人居然这么大的胆子,顿时都怒了。但是,怒归怒,除了陈铖,其他人的理智都还在。

由于众人对这边的环境分外的熟悉,眼珠一转,便想到,离军营五十里处有一片树林,树木之间还有土丘。

听到四周的将领这么说,陈铖便知道他们是何意。直接脱掉盔甲,扮作流寇的样子,接着又去寻好些从犬戎巨人那边俘获的兵器,万事具备,众人就去准备伏击。

而此时,苏玚见朔方城被远远的抛在身后,直到再也看不到城池的影子,真的绝望了。

一旁的廷尉看到苏玚总是回头看。心里很是可怜他。“公子,你就死心吧,大将军巴不得咱们把你带走呢。”早些天被陈铖威胁的事,廷尉表示那是陈铖一时犯傻。

有道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换成以往,苏玚是万分不信陈铖如此凉薄。可是现在,苏玚打量着环围在马车四周的百余铁骑,陈铖会为了一个被迫娶的男人,而与这些禁卫军兵戎相见吗。

在苏玚胡思乱想的时候,队伍走到了树林的边远。陈铖远远望到苏玚衣着单薄的坐在马车外,异常愤怒。再一看到苏玚手腕上的链子,撕了那帮人的心都有了。

见陈铖的脸色充血,陈帆怕他把持不住,忙低声说,“大哥,咱们一定要等到他们走到树林的中心再动手,不然,很有可能伤到嫂子。”

“我知道。”陈铖满心的愧疚,“如果不是嫁与我,他又怎么会走这一遭。”圣旨说苏玚欺君,他知道,哪有什么欺君,还不是那帮小人怕苏玚回去要国主之位。如果今天苏玚嫁的是位百姓,他们估计懒得看苏玚一眼。因为他,苏玚有了强盾,因为他,苏玚便遭到了亲父的记恨。

等到队伍走进树林里,苏玚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同。按理说这队骑兵来时从树林里穿过,地上应该是有马蹄印的,而现在,别说印记了,地上的落叶连个波澜都没有。

这么看来,陈铖并没有抛弃他。苏玚想到陈铖就在这里,眼底的欣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知道陈铖准备救他,苏玚也不再乱想,赶忙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在苏玚的神经紧绷着,禁卫军放松的说笑的时候,树林的空气突然一滞,从四面八方冲出一群衣着破烂,满脸泥土的人。只在都城里嚣张跋扈的禁卫军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扑面而来的嗜杀瞬间把从未上过战场的禁军吓软了。

陈铖见廷尉带头投降,朝两边的人使个眼色,漫天的凄鸣声响彻了整个树林。陈铖并没有赶尽杀绝,特意留下一个破绽,让廷尉带着十几人逃了。在廷尉逃走的时候,陈铖手里的长矛向苏玚挥去。

如果逃走的人再次回头看一眼,便能看到陈铖只是用矛把苏玚挑至自己身边。

把人搂到怀里,陈铖脱掉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苏玚身上,紧接着就是把苏玚从头到脚的检查一番。看到铁链把苏玚手腕都摩擦破皮了,大将军后悔把那些人放回去。

“阿玚,你再忍一会儿,回到家就把链子砍断,好吗?”陈铖问话的时候心里不安,看到苏玚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怪他来晚了。

所谓旁观者清,陈扬他们看到的就是苏玚满眼感动的凝视着陈铖,可能是感觉到空气中的暧昧,众人没有同陈铖打招呼就走了。

苏玚见到只剩他和陈铖两人了,伸手搂着满脸不安的男人,低低的说,“谢谢你!”

爱人主动投怀入抱,大将军心里正美,肩头一疼,从傻乐中回过神。

“还不走,准备在这里过夜!”苏玚瞪了陈铖一眼,翻身上马。陈铖见苏玚骑的是他的马,往上一跳,把苏玚抱在了怀里。

“阿玚,无论我以后到那里,你都和我一起?”如果他今天到别处去了,很有可能会同苏玚阴阳两隔,一想到会有这种情况,陈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恐慌。

放在苏玚腰间的手不自觉的用了用力,苏玚听到耳边的粗气声,即便身上有些痛,也没有出言提醒陈铖。

两人刚进城就迎来了百姓的欢呼声,说的最多的就是大将军把公子救回来了。

苏玚看到早些天还对他不满的百姓们展开笑颜,霎那间想到了,那时他微服出访,嫌弃皇帝不称职而被群起而攻之的事情。

百姓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才不会去关心坐在主位上的人是谁,是仁义是暴虐。

苏玚想到他去后百姓不会骂他,坊间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对被兄弟害死的事情总算不再耿耿于怀。因此,便放松的靠在了陈铖的怀里。

什么都不知道的陈铖以为苏玚累了或者不舒服,便高声喊着围观的百姓让开。白柔看着陈铖紧紧的抱在苏玚,眼里的狠毒吓的站在她周围的人打个寒颤。

和郡守府的低气压不同的是将军府里一片和乐。苏玚和陈铖送走刘元和族长一行人之后就去了书房。

陈铖去救苏玚的时候虽然没有用真面目示人,那只是短暂的迷惑住陷入慌乱中的廷尉。一旦他们回过神,不难猜到是他所为。

因此,陈铖便对苏玚说,“咱们这里快不安了。”

“都怪我!”在狼烟四起的时候陈铖还能保的一方平静,可想是花了多少的心力。

“阿玚,我说这个不是要怪你。”陈铖试探的拉着苏玚的胳膊,见他没有想以往那样排斥,便说,“乱是早晚的事,和我一起住到军营里去吧?”

“为什么?”苏玚诧异了。

“我不可能每天都回城中。”陈铖说着打量着苏玚,见他没有明白,“可是,我想你。”

苏玚抬眼看了看陈铖,甩掉胳膊上的手就出去。陈铖见他头也不回的走掉,哀叹一声,没在家吃晚饭就出城了。

由于这一天的来回折腾,在太阳刚回家的时候陈铖就上床休息了。苏玚带着自己的惯用的物品到来的时候,大将军的帐里一片漆黑。

大概陈铖今天实在太累,也有可能是他对苏玚不设防,反正,等到苏玚爬上床,陈铖连动都未动。好奇的苏玚有意的在陈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见他只是翻个,苏玚无趣的撇了撇嘴。

陈铖第二天醒来,差点没有把怀里的温热扔出去,待看清楚是苏玚,激动的大将军就往苏玚的嘴上啃。新的一天就在苏玚的各种嫌弃,陈铖的傻笑中开始了。

苏玚在军营里待半个月,陈铖就后悔了自己的建议。再次看到苏玚的嘴角被北风吹裂,陈铖强烈的要求苏玚回去。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体会到了军营里的豪迈奔放,即使嘴角流出了鲜血,苏玚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如四方牢笼的将军府。

每天不是个将士切磋武艺,就是向盘踞在边境上的商旅打探苏焕王朝以外的世界,有时候忙的时间都不够用,连原来的出走的事情都忘了,哪还能记得陈铖是谁呢。

而此时,被陈铖劫杀的禁卫军也逃至都城,国主听到那些流寇怒的把苏玚都杀了,也就不再去理会廷尉说的流寇可能是陈铖的手下扮的。

时刻把苏玚当作威胁的苏亥却没有相信苏玚这么容易就死了,从朝堂上下来之后,苏亥就派人混入陈铖的军营里,时刻监视着陈铖的动向。就这一个钉子,在后来战乱的时候差点要了陈铖的命。

先说对苏玚恨得要命的白柔,白柔在知道苏玚和陈铖同住一个帐篷,就开始了加紧动作。

这一天,天上再次飘起了雪花,苏玚在军营里被冻的直叫着冷,就那也不愿意回府。陈铖心疼自家公子,便自己回城去给苏玚拿棉衣斗篷。

陈铖刚进城,时刻关注着他的白柔就得到了消息。想到现在才中午,白柔就去找秦丽,然后蛊惑她去绊住陈铖。

秦丽就是个不长脑子的,听到白柔想念陈铖,在知心姐姐和偶尔才能见一次的漂亮公子里面选择,秦丽很自然去帮助白柔,让她和陈铖多相处一会儿,好解她的相思之苦。

在秦丽的各种胡搅蛮缠下,日更短的冬季,天很快就黑了。于是,陈铖便留两人在府里用饭。

白柔终于找到了机会,很自然的问,“大将军,天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城?”

“是要出去的。”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在府里多耽搁。

“那我让厨房再给你做一个汤,多喝些也暖和点。”说着白柔就站起来。

“不用了。”陈铖忙挥手,“让丫鬟去就成了。”

“没关系的。”白柔表示不用在意。

因为陈铖对白郡守的处事相对的满意,白柔又非要去,陈铖便没有拂了她的好意。

等到春花想要去端汤的时候,在厨房里等着的白柔率先一步夺了过来。出了厨房,左右看看没有人,白柔把荷包里的粉末洒进了鲜汤里。

☆、19圆房

晚饭过后,陈铖把白柔送出门就转身回了卧室。谁知,白柔看到秦丽走远了,便让自家的车夫拐回来。

陈铖刚打开卧房的门,白柔就扑了过来。陈铖反射性的把白柔甩到了一旁。一声闷哼,陈铖才知道他反应过度了。

点着油灯,陈铖见白柔瘫在墙根上,不好意思的说,“白小姐,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叫大夫?”说着就把地上的人扶起来。

白柔忍着疼痛看了看陈铖,见他面无二色,浑然不像吃了药的样子。咒骂一声,果然是女表子无义,收了她那么多银子,居然给她一包假药。

到了这份上,白柔只能认栽,“我没事,只是想回来提醒将军,路上都结冰了。将军若是出城,最好乘坐马车。”

“谢谢你。”陈铖更加不好意思,“白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将军也不是有意的。”白柔说着话,心里只抽气。真的是太疼了,骨头差点散架,没想到将军这么厉害。对成为将军夫人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陈铖的心里面记挂着苏玚,听她说没事,就不再同她啰嗦了。背着包裹,自己驾着马车走了。

走到一大半,陈铖的身体渐渐的暖了起来。起先陈铖以为是他赶车累的,等到下面也热了,眼看就要到军营了,陈铖一咬牙,直奔自己的帐篷。即便到了这份上,陈铖依然没有忘记苏玚的衣服。

却说陈铖以为只要忍忍身上的药劲就过去了,谁知,越忍越忍不住,再一想到心尖上的人就在后面,陈铖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跨过屏风。

到了最后,陈铖实在忍不住,就让外面的士兵去打几桶冷水,硬坐进了满是冰水的浴桶里。

躺在床上的苏玚听到外间的悉索声渐听,却久不见陈铖进来,披上衣服带着疑惑端着油灯走了出去。

走到洗漱的地方,见陈铖满身通红的靠在浴桶边,便拍了拍他的肩,“你洗澡怎么都能洗睡着?”没得到应声,苏玚好奇了,“陈铖,快点起来…”

连叫了几声,陈铖都没有答话,苏玚才知道不对,只见他的脸色发青,嘴角都被他咬出了血。没来得及多想就把陈铖扶起来。多亏苏玚近来的锻炼,不然还真的需要出去喊人。

等把昏过去的人拖到床上,给陈铖擦身体的时候,看到他两腿间的东西直挺挺的,连里面的筋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苏玚不自觉的抬起头打量着双目紧锁的人。这是何等的药物,才能把智坚的人逼成这样。

再想到陈铖宁愿自己强撑都没有向他喊一声,心绪复杂了起来,难不成陈铖真的爱他如命,不然,怎么解释他现在的情况呢。

突然的一声j□j惊醒了的沉思中的人,见陈铖没有睁开眼,苏玚干脆的脱掉身上的衣服。等到一/丝/不挂,苏玚傻眼了,到底该怎么做,难不成真的把陈铖的东西放到那地方。可是,那是排便的地方啊,他只要想想都恶寒。

又听到陈铖满面痛苦的j□j,苏玚不敢再犹豫,再耽搁下去他就真成鳏夫了。

苏玚跪在陈铖的腰上,一点点把他的屁股下的东西往自己的身体里放。等到一半,苏玚就疼的直咬牙。看到手上的鲜血,苏玚攥紧拳头运足力气往陈铖身上捶。

也许是暂得缓解,也许是药劲过了一点,反正陈铖是被揍醒了。“阿玚,你在做什么?”陈铖满眼疑惑的看着身上的人。

“没死就赶紧的动!”早做早结束。

“动…动什么?”陈铖的嗓音轻的他自己都没发现,见苏玚死盯着他,陈铖就想伸手去拉苏玚。

他这一拉,下面的感觉提醒了陈铖,只是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上方,“你,你怎么能……”

“快点,还想憋晕过去?”苏玚的牙齿直打颤,“再磨叽本公子不做了!”

“做,做,阿玚,你别急!”陈铖见他乱动急道。记得书上说第一次要做充足的准备,可是,再看到苏玚的样子,陈铖也就不再去想着书里的事先润滑。

怕再次伤到苏玚,陈铖的心里即使急不可耐,也小心翼翼的律动。等到舒解过一次,力气恢复一点,陈铖才能坐起来。

就在那一波又一波的j□j中,天渐渐亮了,苏玚也毫无意外的昏过去了。不是被做晕的,而是疼昏的。

太阳都射进来了,陈铖才醒来,接着就喊,“来人,本将军要沐浴。”随着一声应道,陈铖把怀里的人抱起来。看到床上的红斑,陈铖不敢去看苏玚的后面,就怕忍不住打死自己。

把苏玚抱回床上,陈铖穿好衣服就慌忙的去找军中的大夫。

当大夫给苏玚号过脉,陈铖见他沉思不语,心中一突,“大夫,公子他他…”

“回将军,公子是受凉了。”说着大夫面露难色,“将军,公子的那处伤的是不是很严重?”见陈铖点头,大夫才说,“如果是那样,只有你的上等的伤药才能治得好。”

“没事。”陈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药是救命用的,可是,在珍贵的伤药也比不上苏玚,“回头我让人再去找材料,你再熬制一些。”

“那我去给公子煎药。”大夫说着就出去了。

却说陈铖看到苏玚的后面还在冒血,拿出巴掌大的木盒,挖出一块抹在伤到的地方,动作快速的一点也看不出药的珍贵。

即便有疗伤圣品,等苏玚能下床,也是五六天以后的事情了。

只要一动,就那苏玚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后面火辣辣的。他的脑袋真是抽了,早知道就让陈铖找别人了。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他是在犯什么jian,上杆子找草。

陈铖进来就看上苏玚龇牙咧嘴的,满心担忧的说,“阿玚,大夫让你再躺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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